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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心潮

  蘇木禾是被噩夢驚醒的。

  她夢到自己在荒野裡逃跑,無數腐爛的屍體在追她,然後,她摔倒瞭,無數喪屍嘶吼著撲到她的身體上,不算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她尖叫著想要反抗,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衣服被撕碎,露出赤裸的身子。忽然,趴在她身上的喪屍消失瞭,變成瞭一個熟悉的男人的模樣。這個男人趴在她赤裸的身子上,一口咬住她豐滿的胸部,扒開她的雙腿,將一根又黑又硬的肉棒猛地一插……

  蘇木禾紅著臉醒來瞭,她感覺到自己剛換的內褲已經濕透。

  女孩有些心虛,她分不清自己做的到底算是噩夢,還是春夢……

  她當然還記得,夢裡出現的男人,就是楚宵。

  蘇木禾晃晃腦袋,試著讓自己忘記夢裡的場景。

  房間裡很安靜,黃昏的日光從窗簾的縫隙間射入,一切平靜得仿佛是從一場悠閑的午睡中醒來。但是,當蘇木禾走到窗戶前,向下望去,看到大街上遊蕩的行屍走肉,就知道真正的夢並未結束。

  女孩整理瞭心情,從衣櫃裡找出一套幹凈的衣服。這套衣服的前任主人應該和她年紀差不多大,衣服都頗有少女風格。

  蘇木禾將白色的T恤套到身上,衣服都還算合身,隻是……

  少女有些苦惱地看著鏡子裡自己鼓脹的胸部,兩枚碩大的果實將T恤前面的圖案都撐到嚴重變形。

  「怎麼好像……又變大瞭……」蘇木禾顛瞭顛自己的胸部,看著碩大的乳球一陣晃動,不由得想起夢裡的男人一口咬住自己乳頭的情形,小腹頓時一酸,好似有一股熱流就要從下體湧出。

  「啊啊啊啊。不要想不要想!」蘇木禾趕緊捂住自己羞紅的臉蛋兒,要把心中綺念趕出去。

  她決定先出去透透氣,否則她擔心自己會真的腦袋一熱,做出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來。

  外面的情形絕對不適合透氣,萬幸的是,這傢便利店有一個很不錯的天臺。睡覺前她就上過一次天臺,因此這道這傢人將天臺裝點的不錯,還有一個很不錯的小花圃。

  然而,當她爬上樓梯,正要推開通往天臺的門時,卻聽到門的對面傳來奇怪的動靜。

  那是壓抑著的低喘與呻吟,以及激烈的肉體碰撞聲。

  蘇木禾的呼吸頓時一滯,她當即就聽出來——有人在天臺上做愛!

  少女心裡忍不住嘆息道……為什麼又是我遇到這種事……

  在實際見識到這種事情前,蘇木禾一直覺得,所謂的性愛不過就是男女直接的交配行為,充其量也就是書本上記錄的那些個無聊的生殖行為罷瞭。可是哪怕她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搞明白「做愛」是怎麼一回事,當她第一次實際見到男女激情的場景,她的常識和理智全部遭到瞭劇烈的沖擊。

  屋子裡的男人隻有一個,其中一個肯定是自傢閨蜜的哥哥,剛才自己夢裡的男主角……可是女主角是誰?

  她上來之前明明看到安素心還在床上睡覺……啊,難道是小嫣終於忍不住,和自己的哥哥……

  蘇木禾吞瞭一口唾沫,悄悄地將門推開一條縫,通過縫隙向天臺看去。

  純情的小姑娘看到一幅沖擊性的場景,一個女孩坐在男人的身上,近乎瘋狂地扭動著纖細的腰肢,她結實挺翹的臀部不斷起伏,將一根粗大的肉棒不斷吞吐。

  蘇木禾有些發愣,她的第一個反應居然是:不愧是經常鍛煉的前不良少女,體力和身材可真是好。

  然後,她的第二個反應:我擦,什麼情況,為什麼會是萌萌!

  那個在男人身上瘋狂馳騁的彪悍女子,分明就是她印象中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閨蜜。

  ——老天,在我睡著的這半天時間裡究竟發生瞭什麼?

  蘇木禾先是懷疑會不會是楚宵用強瞭,但是馬上就打消瞭這份懷疑,且不說萌萌的戰鬥力擺在那裡,就現場她看到的情況來講,用強的……分明就是萌萌那一方啊。

  況且,蘇木禾心裡還有一絲自己也不敢承認的想法……真要是用強,對她用強不是比對萌萌輕松得多嘛……人傢的還比萌萌要大呢……

  小姑娘趕緊拍拍自己的臉頰:啊啊啊,蘇木禾,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你一定做春夢給做迷糊瞭!

  隻是……

  蘇木禾盯著天臺上激情碰撞的赤裸男女,心裡的悸動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騙過自己的。昨晚偷窺到的那個女人不過是剛剛結識的陌生人,可是現在在自己面前的,可是相識瞭好幾年,互相知根知底的小閨蜜,這種沖擊可比昨晚上要大得多。

  萌萌的呻吟聲穿過門縫,刺激著蘇木禾早已經被撩動的心緒。

  與所有的幸存者一樣,某種她從未意識到的「病毒」,早已在她的身體內部影響到她的方方面面,她性子柔弱,喜歡讀書,這場亡命之旅開始後也從未又過特別的表現,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她沒有被影響到。

  過去的十多年,蘇木禾一直是傢裡的乖乖女,良好的傢教讓女孩一直壓抑著自己,就像是一個蓋子,將各種各樣的情緒關在裡面,對外則表現出一副文靜乖巧女孩的形象來。現在,因為「病毒」的緣故,這個蓋子被撬動瞭,裡面藏著的東西漸漸漏瞭出來……

  門後的蘇木禾腿一軟,倚著墻壁坐到地上。她一隻手捂著嘴巴,另一隻手伸到內褲裡,好像又重演瞭昨晚的那一幕……

  ……

  與一片香艷和諧的小小便利店不同,大商場裡幸存者聚集地裡,籠罩著一團陰雲。

  孫衛國是個看起來很普通的中年男人,但是與他外表不同,這是一個很自律的男人,當初即便是在監獄裡,他也堅持健身。

  完全自律的人是可怕的,否則他也不能在出獄後,在白手起傢的情況下,打下大大的傢業來。

  「老大,你這手真牛逼,死瞭好幾個條子呢。」旁邊的小弟小聲吹噓道。

  孫衛國點點頭,沒說什麼。

  之前,他建議副市長讓警察出去收攏幸存的群眾,順便給那個嚇傻瞭「大領導」灌瞭點迷魂湯,大意就是這會兒收攏幸存者,等到救援到瞭,可都是政績。

  至於,讓誰去救援群眾,那當然是警察瞭?誰讓人傢的工作就是幹這個的?

  作為老對手,孫衛國瞭解陳志雲,在他看來那是個有著近乎迂腐正義感的傢夥,哪怕他猜到這個主意是為瞭削減警察的數量,他也會派人出去救人,甚至他自己也會沖在最前面。

  為什麼?因為救人是警察的職責!

  這時候,一臉疲憊的陳志雲從他對面走來,身邊還跟著那個模樣俏麗的年輕女警。

  孫衛國忽然換上一副關切的表情,主動湊瞭上去,問道:「老陳,沒事吧。」

  陳志雲冷冷地瞥瞭孫衛國一眼,沒說什麼,倒是那個年輕女警眼中冒火,準備開口,卻被陳志雲給攔住。

  中年警察搖瞭搖頭,看瞭眼孫衛國,又看瞭眼樓下大廳裡打著地鋪的群眾,忽的一改疲憊的模樣,高高地挺起胸膛,好似刀鋒從刀鞘中露出一截鋒芒。

  「孫總,有些事情不用我說的多明白,大傢心裡都清楚。你希望你不要亂來,否則,」陳志雲拍瞭拍掛在腰上的槍套,「這裡面總會留著一發子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