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辛苦遭逢起一經,幹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嘆零丁,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在一個炎熱的夏季,我站在講臺,飽含深情的朗讀著文天祥這首千古流傳的詩句。

  文天祥的這首詩是我最喜歡的,全詩中那慷慨激昂的愛國熱情和視死如歸的高風亮節,讓我每每誦讀這首詩的時候,都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讓我有種現在就上戰場殺敵的沖動。

  然而現在我還隻是一個初中生,現在也沒有那麼多的戰爭讓我參與,我隻能在詩句中感受視死如歸的氣勢,然後在老師和同學的註視下,激動的走下講臺。

  就在我回到自己位置上,心情激蕩的沉浸在古詩帶給我胸懷激蕩的感覺中時,一個民警急匆匆的沖進教室裡,這個民警額頭滿是汗水,神色凝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

  這個民警我認識,我爸稱呼他為小王,我叫他王叔,他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剛來派出所沒多長時間。

  他經常跟著我爸出去執行任務,平時我去派出所找我爸的時候,他也總是笑嘻嘻的跟我開玩笑,今天卻不知道怎麼瞭,表情竟然這麼凝重。

  “李浩,你出來一下。”王叔一臉凝重的看著我,對著我艱難開口道。

  “哦!”看著王叔臉上的表情,我不自覺的就心中一緊,似乎感覺到發生瞭什麼大事。

  “李浩,你爸出事瞭!”王叔把我帶到一顆樹下,對著我說道。即使過去這麼多年,我還記得王叔面部的表情,還記得教室外高高懸掛的烈日,還記得樹梢上知瞭讓人煩躁的沒完沒瞭的叫聲。

  王叔的話讓我覺的有點暈眩,我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著王叔,聽著王叔的敘述。

  原來今天我爸在和王叔出去巡邏的時候,正好遇見一夥匪徒在街上持刀搶劫,並且已經捅傷瞭幾個無辜的路人。我爸和王叔趕緊沖上去阻攔,沒想到匪徒殺紅瞭眼,見到我爸和王叔這兩個警察,非但沒有逃走,反而和我爸搏鬥瞭起來。在搏鬥中其中的一個匪徒看準時機舉著匕首對著王叔刺去,我爸正好看到這一幕,義無反顧的一把推開王叔,沒想到匪徒的這一刀正好插進我爸的胸口。

  “李浩,現在你爸還在醫院裡,我們抓緊去看看吧!”說話間王叔已經帶著我往醫院趕去。

  我不知所措的趕在王叔身後,王叔騎著派出所的摩托車,載著我沖進醫院裡。醫院裡很多人,有派出所的領導,有我的傢人,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叔叔阿姨。

  “爸!”走進病房裡,看著我爸虛弱的躺在潔白的病床上,胸口包紮著繃帶,臉上帶著氧氣面罩,我不禁淚如雨下,沖到我爸面前。

  聽到我的呼喚,我爸微微扭過頭,嘴角不自覺的露出慈祥的微笑!我蹲在我爸面前,含著淚水看著我爸。我看到我爸的手顫抖著,似乎想要抬起來,我趕緊握住我爸的手,在這個炎熱的夏季,我卻感覺到我爸的手心一片冰涼。

  我爸註視著我,久久不願閉眼,眼中滿是對我的留戀和不舍。然而死神不會眷戀一個將死之人,隨著我爸眼角一滴淚水流出,劃過我爸的臉頰,我爸永久的閉上瞭眼,再也沒有睜開過。

  “爸!”看著我爸閉上眼,我撕心裂肺的呼喊著,拽著我爸的手不願撒開。

  父愛如山,沉默寡言,卻在無形中為我們樹立瞭榜樣!我爸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一個正直勇敢,頂天立地的一個男人,他無私無畏的形象深深影響著我。

  現在即使我爸逝去瞭,卻還深深的給我上瞭一課,面對身邊同事即將受到傷害,他義無反顧的沖上去,保護著身邊的人。我爸這種大無畏的精神,讓我崇敬不已。

  在父親的葬禮上,我暗暗發誓,要成為父親一樣的人!

  十年以後,我從警校畢業,進入到我們市的警察系統裡,成為瞭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

  “站住!別跑!”深夜裡,一個染著黃毛的年輕人在狹窄的小巷子裡狂奔著,我在後面緊追不舍。

  說起來從警校畢業也有一年時間瞭,我逐漸熟悉瞭民警的工作流程,開始積極的參與到警察的工作中。

  今晚正好輪到我執勤,見到這個黃毛在路上鬼鬼祟祟的跟在一個女士身後,趁哪位女士不註意,把手伸進女士的包裡偷東西。

  看到這一幕我趕緊大喊一聲出聲制止,黃毛看到穿著警服的我以後,臉上露出驚慌之色,從女士包裡抽出手,不顧一切的狂奔起來。

  看見黃毛逃跑,我趕緊追瞭上去,同時在呼機瞭報告瞭遇到的情況。

  黃毛跑的挺快,我緊追瞭一段時間竟然沒攆上他,不過我不放棄,隻要還能看到他的身影,我就絕不會放過他。

  追著追著黃毛左拐右拐的跑進一個小巷子裡,沒想到跑瞭一會兒盡頭竟然是一堵墻,他可能也沒想到會是這樣,轉過頭來驚慌的看著我,雙手扶著膝蓋呼呼的喘著粗氣。

  “前面沒路瞭,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看到盡頭是一堵墻的時候,我放下心來,逐漸放緩步伐,平復著呼吸慢慢朝著黃毛靠近,以防止他狗急跳墻。

  “別,別過來!”黃毛看到我朝著他走過去,一臉不甘心的看著我,然後從懷裡抽出一把匕首,驚恐的慢慢向後退去,直到身子靠在墻上。

  “放下武器!”看見他拿著匕首,我停住腳步,對著黃毛大喊一聲,企圖用警察的威懾力讓他束手就擒。誰知他根本不吃這一套,依舊緊緊握著匕首,眼漏兇光的盯著我。

  “放下武器!”我一邊慢慢朝著他靠近,一邊再次大吼一聲。我從背後抽出警棍,對著黃毛勸說道,“你現在隻是偷盜未遂,跟我到派出所走一趟,配合我們調差,不會有很嚴重的後果!如果你還負隅頑抗,襲警加上偷竊,夠你待幾年的瞭!”

  黃毛面露掙紮之色,似乎有點認同我說的話。看他似乎想明白瞭,我繼續朝著他慢慢靠近,把拿著警棍的手放在背後,朝著黃毛擺擺手,示意他放下匕首。

  誰知就在我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突然眼露兇光,握著匕首朝著我劃來!

  “別動!”看黃毛突然變的瘋狂起來,我趕緊一側身,躲開他的匕首,沖著他大吼一聲,拿著警棍跟他對視著。

  黃毛見我躲閃開,握著匕首對著我比比劃劃,一下子朝著我沖瞭過來!

  看著他不要命的樣子,我趕緊閃躲。沒想到他竟然是為瞭逃跑,我剛一躲開他就握著匕首往外跑去。

  眼看黃毛就要從我眼皮子底下逃走,我大吼一聲,鼓起一股氣快跑幾步,猛的一躍抱住他的身子,把他按在地上。

  黃毛即使被我抓住瞭,還握著匕首奮力掙紮著,撕扯中我一把抓住他握刀的手,用力把他的匕首奪過來,然後把他用力按在地上,掏出手銬把他烤瞭起來。

  直到這時候我才感覺胳膊上一陣劇痛傳來,原來是剛才跟黃毛的撕扯中,不小心被他的匕首劃傷瞭胳膊。

  這個黃毛即使被我烤住,依舊掙紮不已,惡狠狠的盯著我。我現在顧不上胳膊上的傷勢,押著他往外走去。

  走出小巷子的時候,一輛警車疾駛而來,兩個民警從車上沖下來,其中一個看我受傷,趕緊把我扶到車上,隨後另外一人押著黃毛也走進車內。

  “李浩,先送你去醫院吧!”其中一個民警同事看我胳膊上流著血,關切的說道。

  “我沒事,不過劃破瞭點皮而已。先把這個黃毛帶回警局吧,我懷疑這小子肯定有其他的事,要不然不會這麼兇殘的!”我一手捂著受傷的胳膊,沖著說話的民警微微一笑,故作輕松的說道。

  “好吧!你啊,也太拼瞭,不會等等我們過來啊!”

  “警情刻不容緩,哪有時間等待啊!說不定一不留神這小子就跑瞭!”我嚴肅的說道。

  “那你也不能不顧自己的安危啊!”同事責怪的說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咱們是警察呢!”我對著同事笑瞭笑,“如果害怕受傷,我們也不會選擇這個職業瞭,你說是吧!”

  “你啊你!真拿你沒辦法!”同事搖瞭搖頭,嘆息一聲。

  不一會兒警車就開進派出所,一個同事把黃毛押進所裡,另一個開著車把我送進醫院裡。

  在醫院裡簡單包紮瞭一下,我就不顧同事的反對,回到派出所裡。我倒是想看看,這個黃毛為什麼寧願襲警也不願被我抓住。來到審訊室,我站在門口看同事還在審訊中,黃毛坐在審訊椅上,垂頭喪氣的低著頭。

  我走進審訊室,拿起同事的筆記看瞭起來。負責審訊的是兩個同事,一男一女,男的姓張四十來歲,是所裡的一個老刑警,主要負責詢問,女的則跟我一樣剛來不久,負責記錄審訊過程。看到我進來,兩人同時抬頭看瞭看我,其中女警似乎知道我受傷瞭,眼中帶著關切的眼神。我沖著女警微微一笑,示意我沒事。

  我拿著女警做的筆記看瞭看,又看著黃毛垂頭喪氣的樣子,放下檔案戲謔的對著黃毛說道,“吆,怪不得這麼想要逃跑啊,原來你還有吸毒的歷史啊!這下好瞭,吸毒,襲警,盜竊未遂,夠你坐幾年的瞭!”

  黃毛聽見我的聲音,抬起頭惡狠狠的瞅瞭我一眼,面對這個抓住他的人,仿佛想要把我吃掉一般。

  看黃毛想要吃人的眼神,我搖瞭搖頭走瞭出去,面對黃毛的眼神我絲毫不以為意,從警這段時間以來,形形色色的匪徒我也見多不少,又怎麼會被他的眼神嚇到。

  在外面等瞭一會兒,審訊的二人走瞭出來,老刑警率先離開,倒是那個女警拿著檔案看著我,略微害羞的說道,“李,李浩,聽說你受傷瞭,沒事吧?”

  跟我說話的這名女警叫范思慧,長的倒是挺漂亮的,就是性格比較靦腆,說起話來溫聲細語,一點也沒有身位一名警察的灑脫感,有時候我都懷疑,這麼一個嬌羞的女孩,怎麼會選擇警察這個職業的?

  “沒事,這麼一個小黃毛能奈何的瞭我嗎?”看著范思慧害羞的模樣,我忍不住就想要逗逗她,我誇張的抬起胳膊,沖著她比瞭個健美的姿勢。

  “咯咯…”看我這個樣子,范思慧一手拿檔案,一手捂著嘴咯咯咯的笑瞭起來。范思慧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有顆小酒窩,白嫩的小臉上帶著一抹紅暈。

  看著嬌笑的范思慧,我忍不住微微走神。

  范思慧見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忍不住臉上更紅,止住笑意嗔怒的看著我,嘴裡嘟囔一句,“傻子!”然後就抱著檔案袋跑開瞭。

  我站在原地摸瞭摸頭,看著范思慧跑遠的身影,不明白她話裡的含義,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罵我一句。

  “李,李浩!你還沒吃早飯吧。喏,這個給你!”第二天我剛走進辦公室坐下,范思慧就悄悄走到我身邊,微紅著臉從身後拿出一個雞蛋灌餅遞給我。

  “啊!”我微微一愣,從范思慧手裡接過還溫熱的雞蛋灌餅,趕緊開口道,“謝,謝謝你啊!”

  “噢!噢!噢!”辦公室裡傳來同事們的一篇嘩然之聲,范思慧臉上一紅,媚眼如水的瞪瞭我一眼,在我身邊跺瞭一下腳,嬌羞的跑回自己的位置。

  坐在我身邊的同事小吳一臉怪笑著看著我,“行啊李浩,有兩下子啊!這才幾天時間啊,就把咱們辦公室的大美女搞到手瞭?”

  “別瞎說!”聽聞小吳的話,從沒談過戀愛的我臉上也忍不住一紅,趕緊開口解釋道,“小慧,小慧隻不過是關心同事罷瞭!”

  “哎吆!這連名字都省瞭,小慧小慧的叫的多親熱的啊!”小吳酸溜溜的說道,“話說我也沒吃早飯啊,怎麼沒見范思慧給我帶早飯啊?”

  “快幹你的活吧!”我一時語塞,忍不住搪塞道。手心裡拿著范思慧剛剛給我的還溫熱的雞蛋灌餅,心中感覺微微一甜,難道?難道她真的對我有意思?

  心中有瞭這樣的想法,我的註意力也就不時的放在范思慧身上,上班的時候忍不住時不時的朝著她看去,見她果然趁我不註意偷偷的看向我。看見我註意到她的時候,我總是臉上一紅,趕緊低下頭去。

  偷眼看著這個嬌羞的女警,我心中樂的不行,暗道我的春天來瞭啊!

  “范思慧!”在下班的時候,范思慧走過我身邊,我鼓起勇氣叫住瞭她。

  “怎麼瞭?”范思慧停住腳步,臉色微紅的站在我面前。

  “晚上有時間嗎?請你吃個飯!”我紅著臉詢問道,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請女孩吃飯, 天知道我鼓起瞭多麼大的勇氣。

  “噢~~~”同事的喧嘩聲響徹整個辦公室裡。

  聽著同事的喧嘩聲,范思慧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俏臉上變的通紅,狠狠的瞪瞭我一眼,抱著東西害羞的跑瞭出去。

  呃,難道被拒絕瞭嗎?看范思慧跑出門口,我傻傻的站在原地,同事的喧嘩聲讓我一時間不知道老臉往哪兒放。

  “傻啊你!還不快追出去!”這時候小吳使勁戳瞭我一下,滿眼都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啊!她沒答應我啊!”我滿臉通紅,對著小吳抱怨道。

  “看你平時挺精明的,現在怎麼這麼傻?”小吳輕輕踢瞭我一腳,咬牙切齒的說道,“女孩子臉皮薄,難道讓他當著這麼多人面答應你嗎?她沒有拒絕就是答應瞭啊!”

  小吳的話點醒瞭我,我感激的沖著小吳一抱拳,尷尬的笑瞭笑,趕緊跑瞭出去,生怕出去完瞭范思慧會離開。

  跑出派出所我左顧右盼,見范思慧果然如小吳說的在等著我,我心中一喜,小跑到她面前,傻乎乎的問道,“你在等我啊!”

  “你!”范思慧臉上一紅,狠狠的瞭我一眼,背著手一蹦一跳的率先朝著前方走去。

  我知道自己有說錯瞭話,趕緊追上她的腳步,尷尬的彌補道,“我,我的意思是你今晚想要吃點什麼?”

  “隨便啊!你不是說你請我嗎,看你心意吧!”范思慧沒有看我,一邊走著一邊俏生生的說道。

  “唉,你還別說!”想到一個地方,我略微興奮的說道,“我還真知道一個好地方,做的東西特別好吃,氣氛也特別好!”

  “什麼地方?”范思慧扭過頭,疑惑的看著我,滿臉期待的表情。

  “先別問,去瞭你就知道瞭!”我自信的走在前面。

  “傻子!”范思慧在我身後嘀咕一句,看著我的背影微微笑著。

  “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啊!”不一會兒到瞭目的地,我和范思慧站在人聲鼎沸的夜市前,范思慧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說道。

  “對啊!你看這兒多熱鬧啊!”我帶著范思慧走進喧鬧的人群,在范思慧耳邊大聲說道,“你別看這地方環境不怎麼樣,做的東西可是真的好吃啊,不信你嘗嘗看!”說著話我們倆走到一個我經常來的小攤前,對著老板說道,“來,老板,這個來點,這個也來點!”

  我平時自己一個人,晚上下班以後經常來這兒吃飯,這個老板和我是老熟人瞭,見我領著一個女孩,忍不住開玩笑說道,“李警官,領著女朋友來吃飯啊!”

  聽著老板的話,我忍不住想要對老板豎大拇指。我深思一下,故作輕松的說道,“嗯,對啊!做的好吃點哦!”

  “得嘞,你瞧好吧!”老板吆喝一聲,笑呵呵的看瞭我們倆一眼,麻溜的開始忙碌起來。

  看我竟然毫不知恥的厚著臉皮點頭承認,在我身後的范思慧臉上一紅,在我身後使勁擰瞭我一下。

  我強忍著疼,偷偷往後伸出手,一把握住范思慧正在擰著我的小手。

  被我抓住手,范思慧臉上更紅,使勁掙紮瞭一下沒有掙脫,也就任由我輕輕拉著她的手,低著頭站在我身後。

  “范思慧,你喝酒嗎?”吃飯的時候我拿著啤酒問道,這句話純粹是客氣。在我想來,像范思慧這麼嬌羞的女孩,平時應該不會喝酒吧。

  誰知道范思慧竟然點瞭點頭,主動從框子裡拿出一瓶啤酒,熟練的打開啤酒蓋,拿著杯子咕嘟咕嘟的倒滿。

  “哈!”看范思慧倒酒的樣子,我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對著范思慧說道,“看不出來啊,沒想到你也是個女中豪傑!”

  “少看不起人!”范思慧端起酒杯,沖著我聚瞭聚杯子,仰起頭一飲而盡。

  “牛!”我沖著范思慧比瞭個大拇指,感激喝瞭個幹凈。說什麼也不能給咱們男同胞丟人不是。

  接下來我們兩個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來,話也越來越多。我們都是同齡人,說起話來也沒那麼多拘束,彼此慢慢敞開瞭心扉。

  通過聊天得知,范思慧傢是就我們這個城市的,隻不過從小父母離異,打小就跟著母親一起生活,缺少父愛的她才養成瞭這麼靦腆的性格。

  沒想到我們倆竟然同病相憐,她從小沒有父親,我也是小時候父親就光榮犧牲瞭,聊著聊著我們倆竟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你為什麼要做一名警察啊?”我喝的醉醺醺的,端著酒杯問道。

  “我很小的時候我父親就失蹤瞭,這麼多年瞭無音訊,我做警察的目的就是想要找到我父親,我要好好問問他,當初為什麼要丟下我們娘倆!”說著說著范思慧眼中帶淚,想來這麼多年他們母女倆受瞭不少的苦。

  看著流淚的范思慧,我心中疼的不行,伸出手輕輕握住范思慧的柔夷,一臉認真的看著她,“我幫你,我幫你找到你父親!”

  “嗯!”小手被我握住,范思慧梨花帶雨的俏臉上紅彤彤的,看著我認真的表情,她輕輕點頭,沖著我感激的巧然一笑。

  酒飽飯足之後,我和范思慧並排走在回傢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戀愛的氣氛卻悄然濃鬱。此時此刻我多想時間能夠停留,然而她傢離這兒並不遠,不一會兒就到瞭她傢樓下。

  “我,我回去瞭!”范思慧站在我面前,臉上紅彤彤的低著頭,腳尖踩著地面不舍的小聲說道。

  “嗯!好的!”看著范思慧嬌羞俏美的模樣,我心中有股子把她擁進懷裡的沖動,但是卻始終伸不開手,張不開嘴,隻能戀戀不舍的說道,心中卻一刻也不想跟她分開。

  “那,那明天見吧!”范思慧抬起頭,醉眼朦朧的看瞭看我,轉身扭頭往樓道走去。

  看著她走進樓道,身影徹底消失在我面前,我才扭頭往我宿舍走回去。心中既有甜蜜,又有不舍。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我和范思慧越走越近,關系越來越親密,辦公室裡早就默認瞭我們之間的情侶關系,同事們都說著就等吃我們的喜糖瞭。

  我和范思慧雖然嘴上說著沒有的事,但是面對同事的調侃,心中卻甜蜜無比。

  終於有一天,在同事們的慫恿下,我鼓起勇氣拿著一束鮮花站在范思慧面前,單膝跪在范思慧面前,對著范思慧大聲喊道,“小慧,做我女朋友吧!”

  范思慧一臉驚慌的站在人群中,不知所措的看著我,紅著臉扭捏的小聲說道,“你,你幹什麼啊!你快起來啊!”

  “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我對著范思慧大聲喊道,滿臉期待的看著她。

  “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同事們把我們倆圍成一圈,大聲慫恿著。

  “哎呀!你,你!”面對同事們的嬉鬧,范思慧臉上羞的通紅,站在原地良久才從我手中接過鮮花抱在懷裡。

  我歡呼一聲,興奮的站起來一下子把范思慧擁進懷裡。

  “喔!喔!喔!”身邊都是同事們的喧鬧聲,范思慧使勁掙紮瞭一下,從我懷裡掙脫出來,一手緊緊拿著鮮花,一手拉著我,推開擁擠的人群,拽著我往外跑去。

  我一邊隨著范思慧往外跑,一邊得意的回過頭對著同事擠眉弄眼,心中的喜悅之情可想而知。

  “你真的要我做你女朋友嗎?”跑出人群,在一個安靜的公園裡,范思慧站在我面前,鼓起勇氣抬起頭看著我,俏臉紅的像一個熟透的蘋果。

  “當然瞭!”我鄭重的點頭說道。

  “那你答應我以後隻能愛我一個人,要對我好,要關心我,愛護我,不能欺負我,不能惹我生氣,不能讓我傷心!”范思慧抱著鮮花看著我。

  “我答應你,我都答應你!”我一下子把范思慧擁進懷中,緊緊的抱住她。

  這一次范思慧沒有再掙紮,輕輕把頭靠在我肩膀上。

  “小慧!”我低頭看著迷人的范思慧,心中滿是戀愛的甜蜜和喜悅。

  “嗯?”范思慧抬起頭,眼神迷離的看著我。

  “我想親親你!”我厚顏無恥的開口說道。

  “不,不行!”范思慧艱難開口,驚慌的躲開我灼熱的視線。

  我此刻覺得熱血沸騰,顧不上范思慧的反對,輕輕抬起范思慧的頭,一口親在范思慧的紅唇之上。

  “唔!”范思慧嬌羞的躲閃著,在我懷裡的身子逐漸無力,生澀的配合著我的親吻。

  良久,良久,我們都沒有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