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王心馨動用瞭一切手段想讓工人們復工,可工人們就是不買賬,非得見到工錢才肯復工,當然工人們有自己的理由,他們都不是有錢人,有的一傢好幾口人就指著這點工資養傢糊口,不發工資讓他們怎麼維持生活。
雪柔見罷工的情況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急忙親自來到工地現場。
「工友們,這是我們集團的雪總,她親自來看你們瞭。」王心馨指著雪柔,大聲向工人們介紹,頓時工人們就把雪柔圍瞭起來,雪柔的幾個保鏢拼命將工人們隔開,保護雪柔的安全。
「快給我們發工資!」幾個工人憤怒的揮拳怒吼著,頓時引來周圍一陣附和的聲音。
「工友們,我是天河集團的現任董事長雪柔,我瞭解你們的難處,你們上有老,下有小,需要發工資來生活,我理解你們。」周圍頓時靜瞭下來,畢竟集團的董事長出面,他們也不好鬧得太過份。
「可我希望,你們也理解一下集團的難處。」雪柔繼續說:「現在的情況隻是暫時的,請大傢相信,我們一定會把工資發到大傢的手中,隻是再等待半個月而已。」
雪柔苦口婆心的對工人做著說服工作,並信誓旦旦的以個人信用和集團名譽作保證,工人們雖然憤怒,但卻也無可奈何,畢竟集團就是沒有錢發,他們總不能去搶,在雪柔一再擔保下,工人們終於同意瞭雪柔的條件,去復工瞭。
雪柔終於松瞭口氣,工人們是復工瞭,可半個月後怎麼辦,集團的股票還在跌,拿什麼錢去給工人發工資現在是個根本無法解決的問題。雪柔回到瞭自己的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苦苦的思索著,可偏偏在這時,董事會中原本就和雪柔持反對意見的股東竟一起來到雪柔辦公室門外,要求見董事長。王心馨見到事情不妙,以雪總身體欠佳的理由把董事們擋瞭回去,並把情況向雪柔進行瞭報告。雪柔沒有說一句話,隻是輕輕揮瞭揮手,示意王心馨自己要單獨待會兒,王心馨隻好退瞭出去,輕輕關上瞭們。
雪柔緩緩打開辦公桌的抽屜,拿出父親的照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色顯得十分蒼白。
「父親,我把事情搞砸瞭。」雪柔輕輕的說,「沒有想到情況會變得這樣差,現在集團的流動資金都用完瞭,股票市場的股票也被套牢,集團的各項產業幾乎停頓,我該怎麼辦才好?」雪柔呆呆的望著父親的照片,「父親,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照片上的雪無峰依然笑容滿面,可照片前的雪柔已經滿臉淚痕。
「我太著急做一番事業瞭。」雪柔哭泣著說:「對不起,父親。」
就在雪柔感到萬分沮喪的時候,桌上的電話忽然響瞭,雪柔接瞭起來,電話裡是王心馨的聲音,「雪總,國際金融投資集團主席白先生想見您。」
是那個叫白雲飛的人?雪柔一陣疑惑,他到這裡來做什麼?上次派人去調查他的背景,卻什麼也沒查到,在這個時候,他到這裡做什麼?
「雪總,白先生隻說瞭一句話。」王心馨聽到雪柔半晌沒有說話,插話說。
「他說什麼?」雪柔問。
「白先生說:遇到困難一定不要灰心,千萬要堅持住……」王心馨回答。
雪柔忽然覺得一股暖流從心底湧瞭上來,這句話父親生前是經常掛在嘴邊的,那時候年輕的雪柔總是雄心萬丈的準備做一番事業,父親的這句話她隻不過是聽聽而已,體會並不深刻,現在集團正處於困境當中,白雲飛的這句話頓時讓她覺得十分溫暖。
「請白先生進來。」雪柔說。
白雲飛輕輕推開瞭雪柔辦公室的大門,他的心中竟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他平復瞭一下急促的呼吸,就像一頭猛獸接近獵物時所做的一樣……
門打開瞭,雪柔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正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發呆,看到白雲飛進來,她站起身來,勉強笑瞭笑:「白先生,你好。」
白雲飛看到這種情況,知道現在雪柔的內心非常脆弱,正是自己表現得好時機。
「雪柔,我知道你們集團現在的狀況不好,是特地來幫助你的。」白雲飛開門見山的說。
雪柔的眼前忽然一亮,這個父親生前的好友不是說過想和自己合作嗎?如果能夠幫助自己度過眼前的難關就好瞭,隻是不知道他的實力行不行。
「雪柔,你們天河集團這幾天的股價你是很清楚的。」白雲飛望著雪柔的眼睛,雪柔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可依然是一付極為鎮定的樣子。
「是啊,白先生,集團的股票是有點小麻煩,不過我相信很快就可以恢復正常。」雪柔裝出一付自信的樣子。畢竟白雲飛不是天河集團的人,雪柔不能向他暴露集團現在所遭遇到的危機。
「看來,她還在裝,裝做一點小麻煩得樣子。」白雲飛心想:「必須得狠狠揭下她偽裝的這層外衣,我才能救她。」
「哦,這麼說天河集團的股票都跌破原始股瞭,也是一點小麻煩?」白雲飛饒有興趣的說,一點點擊碎女強人偽裝的自尊心是一種非常有快感的事情。
「這隻不過是集團遇上的一點小麻煩而已。」一絲沮喪的眼神出現在雪柔的眼睛裡,可雪柔依然嘴硬。
「小麻煩?」白雲飛的臉色由微笑變得極為嚴肅,「好,那麼我來告訴你這個小麻煩的後果是什麼?」白雲飛一字一句的說。
「雪柔,天河集團為什麼要發行這些股票?」白雲飛忽然問。
「這個是集團的機密,請原諒我不能告訴你,白先生。」雪柔回答。
「好,既然你不肯說,那麼我來說。」白雲飛顯得有些不高興,「本市整個商界都知道,這些股票的作用是募集」凱旋大地「房地產項目所需要的資金,難道這一點你還要否認?」
雪柔沒有說話,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她不明白白雲飛為什麼要這樣說。
「股票暴跌的直接後果必然是導致這個房地產項目的停滯不前,對吧。」白雲飛嘆瞭口氣,「而據我所知,天河的這個項目隻要耽誤一天,集團就會損失十幾萬,而現在天河集團其他產業所抽調的流動資金恐怕也用盡瞭吧。」
「你現在面臨非常困難的局面,如果股價上不去的話,那麼將造成整個集團的混亂,其最終結果將是你父親一手創辦的企業就這樣毀滅在你手裡,對不對?」白雲飛的聲音顯得很沉重。
「住口!」雪柔終於忍不住發怒瞭,「這不可能,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雪柔,你不想並不意味著它不會發生!」白雲飛猛地提高瞭聲音,威嚴的說,剎那間,雪柔仿佛又看到瞭自己的父親,那個理智、果斷的父親,她愣瞭一下,下意識的說:「那,那……我該怎麼辦才好?」
「雪柔。」白雲飛充滿關切,象個大哥哥似的說:「你必須向我坦白,現在你們集團的情況到底怎樣,我想幫你。」
雪柔望著白雲飛的眼睛,那裡面全是真誠的目光,讓她充滿瞭安全感,她思索瞭一下,決定把事實的真相都告訴白雲飛,反正現在沒有什麼好辦法,她隻能賭一賭。
「好吧,白先生,我全都告訴您。」雪柔嘆瞭口氣,無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