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氣越來越冷,但我和萱兒的戀情卻讓人溫暖如春。

  初戀和初夜都是和這個動人的女子,真是沒有任何遺憾。甜蜜的幾天過去。就到瞭陽歷年的年底。再不請客,那些傢夥就要造反瞭。又一次熱烈的纏綿以後,我摟著萱兒:「後天就元旦瞭,我們明天晚上請那些同學吃頓飯吧。他們其實都幫瞭我不少忙呢,不然我根本不知道怎麼追你。」

  「嗯。特別是小林,是不是?」萱兒笑道。

  「是啊,你都知道啦?」

  「我是過來人,怎麼會看不出來。」萱兒親瞭親我,柔聲道:「我也要謝謝他。」

  第二天一早我就通知瞭同學們。下午回到超市,發現又沒開門。

  上樓找到萱兒,她笑道:「我早點回來準備一下。」

  「呵呵,隨便請他們吃頓飯,準備啥呀。」

  「你等一下就知道瞭。」萱兒把我推出房門,我狐疑地坐在沙發上等瞭一會,突然房門拉開,我一下子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嘴巴都合不攏瞭。

  原來萱兒換瞭一身衣服,一下子像年輕瞭十歲——當然是相比她以前那看起來三十出頭的外貌。一條鵝黃色泡泡裙包裹著她玲瓏浮凸的曲線,大紅色的高領羊毛衫襯托的她越發眉目如畫。像我那些愛美的女同學一樣,她也在紗裙下穿瞭一條黑色的厚褲襪,腳蹬一雙時下流行的毛茸茸的雪地鞋,看起來簡直和太平老龔她們沒什麼兩樣。仔細看看她的臉,原來也化瞭淡妝,淺淺的若有若無的眼影和粉色的唇彩顯出瞭她的俏皮,一頭瀑佈般的長發卻用一隻大蝴蝶結紮成一個馬尾辮,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這……這……

  萱兒看著我魂不守舍的樣子,掩嘴輕笑瞭一下,雙手拉著裙角在我面前轉瞭一圈:「好看嗎?」

  「好看……好看……」我不由自主地站瞭起來,伸手去抱她。

  「呵呵。」萱兒讓我抱瞭一下,調皮地掙脫出來:「走吧。」

  我笑著想去親她,被她扭過臉去避開瞭:「不行,有口紅。這裡。」說著指瞭指自己的臉蛋。我用力在她腮邊親瞭一下,挽起手一起出門瞭。

  晚餐的時候萱兒毫無疑問地成為瞭眾人的焦點。她落落大方地和眾位同學說笑,舉手投足都散發著無窮的魅力。我的得意之情溢於言表,能有這樣的愛人,夫復何求?酒酣耳熱後,大傢說話也隨意起來。

  林剛大著舌頭:「老張,你真有艷福,不找便罷,一找就找個這樣的大美女,沒碰到什麼歪瓜裂棗……」

  「誰是歪瓜裂棗?」太平生氣地問道。

  男生艷羨,女生嫉妒是很明顯的,林剛的話無疑讓太平有些醋意,我趕緊笑著打圓場:「他是說以前跟我介紹的都是些歪瓜裂棗。」

  「是是是……戀愛還是要自己談,是吧,自己找才能找到好的。就像我傢萍萍一樣。」林剛趕緊笑著拉過太平親瞭一口,太平這才饒過他:「我知道孟姐是比我漂亮,但是以後你也不能在我面前說。」

  「當然當然,對我來說隻有萍萍最漂亮。」

  「老張找瞭個這樣的大美女,就一頓飯可不行!請我們去唱歌!」阿翔站起來振臂一呼,頓時應者雲集。

  我笑著看向萱兒,她也正笑盈盈地看著我。

  「去嗎?」我拉著她的手,低聲問道。

  「我都聽你的。」

  「還有什麼好說的老張?孟姐這麼給你面子。」阿翔喊道。

  我笑道:「好好好,走吧。」

  我們又一窩蜂地進瞭一間KTV,他們第一個就要求萱兒唱歌。

  萱兒不好意思地推辭瞭一會,湊到我耳邊輕聲笑道:「想扮成和你們差不多年紀,可還是扮不像。」說著站起身來:「我隻會唱老歌。」

  「什麼歌都行,來來來。」阿翔將話筒塞進萱兒手裡。

  萱兒清瞭清嗓子:「那好吧,那就來一首……《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的開》。」

  「好咧!」我們鼓起掌來。

  隨著音樂聲響起,萱兒拿起話筒,嬌媚婉轉的聲音唱起歌來格外動聽:

  「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

  慢慢地綻放她留給我的情懷

  春天的手呀翻閱她的等待

  我在暗暗思量該不該將她輕輕地摘

  ……

  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

  慢慢地同時凋零同時盛開

  愛情的手呀撫過她的等待

  我在暗暗惆悵竟不曾將她輕輕地摘。」

  「好!」我們歡呼起來,萱兒唱得太棒瞭。

  他們又起哄起來:「再來一個!來首稍微新點的吧!」

  「好吧,最後一首瞭哦。」萱兒笑著看瞭看我:「再來首《幸福感》吧。」

  「……

  好像金光閃閃的幸福感

  一種藏不住的驚嘆

  我們本來很不像

  心卻在愛情相撞

  像被施瞭個魔法一樣

  像個亮晶晶的幸福感

  懷疑完全被溶化啊

  無論身在何方

  遇到任何困難

  我有一個可以想念對象

  我有一個投奔方向。」

  「好瞭,你們來吧。」萱兒笑著放下話筒,坐回我身邊。

  我笑著親親她:「真好聽。」

  「現在該老張瞭!」

  這事推辭不脫,我隻好站起來:「我五音不全,隻會唱幾首歌,你們就忍著吧。」

  「沒事,像孟姐那樣,唱首應景點的,別唱那些鬼哭狼嚎的瞭。」

  嗎的,這些傢夥。我想瞭想,笑道:「那就隻有一首瞭。《入侵》。」

  「又是突然你的美麗闖入瞭我的空虛,讓我再進退之間反覆中不能自已。

  或許一點點熟睡的時候暫時忘記你,卻發現每一個清醒的角落都被你占據。……」

  「夠瞭——」他們喝起倒彩來:「行瞭行瞭,什麼玩意。」

  「別唱瞭,免瞭免瞭。」

  「後面又不是什麼好話,我說老張,你就不能學幾首開心點的歌嗎?」

  「嘿嘿。」我如釋重負,丟下話筒跑回萱兒身邊坐下。

  萱兒笑得前仰後合:「好歹也讓你唱完嘛。」

  「嘿嘿,我唱歌難聽,算瞭,也不喜歡唱。」

  「你說話聲音蠻好聽的啊,怎麼唱歌唱不好。」

  「不知道,隨我媽把,我媽唱歌也難聽的要死。」我笑道。

  我媽的確是,聲音粗重沙啞,說話聲音都不好聽。

  「呵呵,那你沒唱完的,等會唱給我聽。」

  「算瞭,不是什麼好詞。」我想,這首歌後半段確實不吉利。

  「哦。」萱兒抓起我的手:「你別難過。」

  「哪有,這個無所謂的。」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