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
夕陽落於贛州城大庾嶺頂峰上,霞光披靡,雲彩艷染。雷嚴苗剛與一批江湖少俠分手,正要跨入傢門,聽得身後熊孝仁急切的聲音:「雷兄、雷兄……」
「熊公子?有何事?」雷嚴苗轉身疑惑而問,中午方與他分別的呀。
「雷兄……」熊孝仁跑到跟前,微喘氣:「我見到那絕世雙鞭瞭。」
「什麼?在哪?」雷嚴苗著急問道。
「在大庾嶺附近。我親眼所見,二人穿著緋紅披風,一高一矮,必定是他們無疑。」熊孝仁得意邀功。
「好,待我通知我爹……」雷嚴苗抬腿便欲往裡走。
「雷兄,等等,還是先暫時不要告知令尊大人,如果不是他們,不是讓令尊更加不快麼?」熊孝仁知道雷利清為瞭此事十分不悅,他可不想得罪盟主大人,更何況,若是能抓得那二人,他也可領個頭功。此人雖一心想巴結武林盟主,但也不是無謀逞強之人,雷嚴苗的武功是雷利清親授,十分不錯,叫上他便不怕鬥不過那身份不明的雙鞭瞭。
雷嚴苗想瞭想,也是,爹最近的心情十分糟糕,他還是不去添亂的好,待有瞭確切消息再說也不遲。於是與熊孝仁向贛州城西大庾嶺奔去。兩刻鐘後雷熊二人,到達大庾嶺山腳,雷嚴苗道:「熊公子,你往南,我往北,若是尋到,便響哨通知。」「好!」於是兩人分頭抄上山去。
不多時,雷嚴苗便聽到哨響,立即掉頭分奔過去。隻見遠處熊孝仁偕同二人走過來,一驚,難道熊孝仁被二人抓住?!但見那樣子又不似,提氣揚聲問道:「熊公子,你可好?」
「無事,絕世雙鞭已下山而去。而這兄妹二人曾經親眼見得那絕世雙鞭。」熊孝仁答道。
雷嚴苗走到三人跟前,立即被那裊裊婷立之女所傾倒。隻見那女子身上穿著縷金百蝶穿花粉紅斜排襟衫,下著翡翠淡雅縐裙。一雙細長丹鳳眼,如秋水宛轉晶瑩,尤帶淚光。身姿如弱柳,纖腰不盈一握。她身旁的男子也是一雙鳳眼,容貌相似。
「這位小姐是?」雷嚴苗彬彬有禮揖手問道。
「小女子是姚氏玲兒,這是傢兄姚飛,」女子怯怯地微抬頭對雷嚴苗解釋道:「方才我們正行至山腳,有二人穿著大大的披風,突然跳出,搶瞭我們的包袱,說是什麼劫富濟貧,然後便揚長而去瞭……可憐我和哥哥的全副身傢……皆在其中……」女子仿佛仍在驚嚇當中,香肩微抖,惹人憐愛,說到最後竟有些許的哽咽。
「姚姑娘莫要怕,我們就是來抓那絕世雙鞭的,定會為姑娘尋回包袱。」雷嚴苗拍胸脯頗為豪壯地說道。
「真的?!」女子展眉一笑,如朗月霽風,如出雲艷陽。
「自然是真。」雷嚴苗如同拯救瞭全天下般滿足。
「隻是……」姚玲兒復又顰眉,愁雲籠罩。
「姚姑娘還擔心何事?」雷嚴苗見她如此,隻覺得她把自己的心也皺成瞭一團,巴不得以任何代價換得她展顏。
「如今……我和哥哥……身無分文……如何是好?!」姚玲兒淚眼汪汪望著雷嚴苗。
「不必擔心,姑娘若不嫌棄,可住在寒舍。」雷嚴苗大力邀請。
「真的?」姚玲兒驚喜,既而又低落下去:「公子的傢人可會答應?我與哥哥兩人……畢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怕是吃白食的……哥哥自幼有口疾,不會說話……」
「姚姑娘,可就小看雷兄瞭,雷兄的父親是武林盟主,素來大方好客,定不會有所不滿的。更何況,你們是唯一見過絕世雙鞭的人,應該能幫到雷盟主抓住那兩個膽大妄為之徒。」熊孝仁見雷嚴苗神態,知他對這女子有意思,便幫腔說道。這女子真是傾城傾國之色,隻是他很有自知之明,不與那雷嚴苗相爭。
「如此,我與傢兄便打擾瞭。」姚玲兒沖雷嚴苗一笑,如春曉之花,嬌艷欲滴,卻尤帶晨露。
雷嚴苗如同飲瞭上等好酒,微熏舒暢,雷嚴苗領著姚玲兒和姚飛踏進瞭朱門高墻的雷傢宅。親自吩咐管傢安排二人到客院的主房,並親自帶二人過去。
「姚姑娘,你便在此歇息吧。今日你受到瞭驚嚇,我讓下人煮兩碗定驚茶送來給你與令兄。晚飯我會讓人送過來,你便早些歇瞭吧。」雷嚴苗憐惜說道。
「不用與令尊令堂打聲招呼麼?這是否不太好?」姚玲兒抬著嬌俏小臉仰視雷嚴苗。
雷嚴苗真想伸手撫撫那可憐的小臉蛋,強忍住:「無妨,明日再見也不遲,你想必累得緊瞭。我會與爹爹說的。」
「那好,就麻煩雷公子瞭。」
「恩,不用如此見外。我……走……瞭啊……」雷嚴苗戀戀不舍。
「恩……雷大哥慢走~」姚玲兒俏顏歡笑,揮動絹帕,凝視雷嚴苗目送。
雷嚴苗即刻如喝瞭蜜般甜蜜……她叫他雷大哥……呵呵……一路傻笑回去。
「好瞭,人已經走遠瞭,不用再望瞭,都要變成望夫崖瞭。」壓低的聲音,竟然是那哥哥姚飛!他原來會說話。
各位看倌,自然猜到此二人正是那蘇瞳與姚覓飛。
姚覓飛不知為何,見到蘇瞳如此巧笑倩兮,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滋味,雖然知道她是在假裝……但仍然忍不住……口出諷刺。
「嘻嘻,哥哥……」蘇瞳頑皮地擠弄眼眉,扮妹妹樣撒嬌,晃著姚覓飛的胳膊:「你可是啞巴哦。」
「少來~」姚覓飛斜瞥蘇瞳一眼,卻寵溺地隨她晃來晃去:「別說,你這易容之術,還真不簡單,有瞭我三分的姿色。」蘇瞳昨夜將一層白汁塗在他臉上,風幹後,撕下一層變為皮膚顏色的面具,然後今早,她在臉上抹抹弄弄,變成瞭如今這副模樣。
「所以把雷嚴苗給迷得頭暈腦漲的,哈哈。」蘇瞳倒是很大方地承認姚覓飛的美色:「幸虧他不是喜好斷袖之人,否則哥哥比我美麗幾分,他還不得看上你?」促狹笑道。
「你……」姚覓飛氣結,他貌美如此,但絕少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肆意說起斷袖之事。
蘇瞳見姚覓飛正有些氣瞭,吐吐舌頭,蹭蹭:「好啦好啦,我負責把他迷倒,別生氣瞭。」
姚覓飛被蘇瞳少見的女人作風弄得有些昏昏然:「你也別太過分,讓他占瞭便宜就不好瞭。」
「呵呵,我知道啦。以他那武功怎麼可能占到我的便宜呢。」蘇瞳安慰道。
姚覓飛暗想,不怕雷嚴苗強行,就怕你自己送上門,再次囑咐:「你莫要太接近瞭。」
「恩恩,知道瞭知道瞭,我們快進去吧,有人來瞭。」蘇瞳胡亂應著,就推著姚覓飛進瞭裡屋。
美人
雷傢議事大堂。雷利清與嚴婉婉端坐前首太師椅,下方站著三人。
「爹、娘,這是姚姑娘,這是她兄長。姚姑娘這是我爹娘。」雷嚴苗柔聲介紹道。
「姚玲兒見過雷伯伯、雷伯母。」姚玲兒行福禮,聲音極低,幾不可聞,仿佛對著高高在上的二位有些畏懼似的,「傢兄不能言語,莫要見怪。」
還不待雷嚴二人有何表示,雷嚴苗立即扶起姚玲兒:「姚姑娘,莫要害怕,我爹娘都是明理之人,絕不會見怪的。」
姚玲兒緩緩站起,微抬螓首,對雷嚴苗感激一笑。
雷嚴苗面微紅,裂嘴樂呵傻笑。
此時,嚴婉婉看出瞭自傢獨子的心思瞭,細打量瞭下方女子一番,恩,果然頗有幾分姿色,配得上兒子。隻是不知道傢世如何?問道:「姚姑娘是何方人氏啊?」
「祖籍九江。祖祖父去到關外做生意,祖父、父親、我們兄妹都在關外出生。傢中父母因病去世,本想著與哥哥回老傢,但誰曾想……」姚玲兒似有難言之隱:「九江城有個惡霸,覬覦我的……想要強娶瞭我,於是和哥哥逃走,至此……但禍不單行,又遇見瞭那兩人……」
雷嚴苗義憤填膺:「那個惡霸真是可惡之極,居然敢覬覦姑娘的美色,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可恥可惡!!」
雷嚴苗很自覺的把那惡霸列為瞭癩蛤蟆級別,他這等身份—堂堂武林盟主之子都不敢對姚姑娘如此,他小小個惡霸居然敢如此,哼,若是在贛州城內,必把那人惡揍一頓。
「那惡霸叫何名字?」雷利清若有所思問道。這二人雖然看起來,腳步虛浮,不似有內力,但來歷畢竟不明,查清楚的好。
「叫王九……」姚玲兒害怕的瑟縮肩膀,低聲答道。心裡卻暗忖:哼,你個老狐貍,以為我是吃素的麼,我這麼多偵探小說白看瞭麼,九江城中的王九確有其人,就算你去查姚氏祖籍,祖祖父那輩的人,都見如來去瞭,看你怎麼查。
雷嚴苗見姚玲兒如此神態,心疼萬分:「姚姑娘,你以後就在我們傢住,再也不用怕那些人瞭,我會保護你的。」
「恩……」羞怯的低哼。
「咳咳……」雷利清見兒子已經完全對這女子入迷瞭,清嗓打破二人見的曖昧氛圍:「姚姑娘,可是見到瞭那兩個絕世雙鞭?你怎麼見到的?」
「是。那小個的人說:這二人原來是完全沒有武功的,真是浪費我們如此打扮,弄得我渾身汗熱。說著便把披風和鬥笠取下。那高個勸阻,但小個滿頭是汗,不願聽從,高個便隨他而去。後來高個見我和哥哥害怕的樣子,也覺得我們無所懼,就奪瞭我們的包袱,慢悠悠的揚長而去。」
「真是太膽大妄為瞭,想是他們覺得你們是平常百姓怕事,不知江湖事,便放松瞭警惕。」雷嚴苗忿忿不平。
「那,那小個子的樣貌是怎樣的?」雷利清問。
「我……當時太害怕,沒敢仔細看,就偷偷瞄瞭一眼,那人嘴角有顆黑痣,留著山羊胡子,其他……就沒看清瞭……」姚玲兒很是慚愧的說道。
雷利清點頭,沒看清就對瞭,她怎可能有那麼大的膽子:「有這兩個特征,也算是有所收獲瞭,可以有的放矢瞭。」
「恩,對,姚姑娘算是幫瞭我們的大忙瞭,來,苗兒,你帶姚姑娘下去,好好陪陪姚姑娘。」嚴婉婉見問得差不多瞭,便為兒子制造機會。雷嚴苗是她成親後六年,才得的獨子,向來寵溺有加,有求必應。雖然這個女子無豐厚傢底,但他們雷傢也不缺這個,苗兒若是實在喜歡,也無不可。
「是的,娘。」雷嚴苗喜形於色:「爹,若沒什麼事,孩兒先帶著姚姑娘、姚公子下退瞭。」
「恩,去吧。」雷利清點頭,等雷嚴苗走遠瞭,隨即吩咐心腹:「你去查查九江是否有王九這個人?」
「是。」下人退下。
嚴婉婉問道:「你懷疑他們兄妹?我見他們無武功,應該無礙。而且我看苗兒好似動瞭真心,苗兒長大瞭。」
「謹慎點好,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武林大會即將舉行,他們又來歷不明……」雷利清答道。
「恩,也是。那就快些兒查吧,免得苗兒不開心。」
另一廂,雷傢後花園。雷嚴苗正領著姚玲兒和姚飛,介紹各色風景。但姚飛好似不願多聽,指著客院方向,好象是在表示要回房。
「姚兄可是要回房?那我讓人帶你回去,姚姑娘再走走如何?前面有個小瀑佈,風景很是不錯呢。」雷嚴苗巴不得與美單獨共遊。
姚飛似乎不願,看著姚玲兒。姚玲兒溫柔笑著,挽著哥哥手臂:「哥哥若是累瞭,便先回去吧,我還想再看看。」
在雷嚴苗看不到的角度,瞪著姚覓飛,嘴角作著口勢:你別搗亂,回去!手還掐著姚覓飛的肉,暗暗旋轉擰著。
姚覓飛皺眉,無聲說瞭句:小心。便扭頭回客院瞭。
「姚兄,好象不怎麼高興?」雷嚴苗小心翼翼地問,這可是姚姑娘唯一的親人瞭,可不能得罪瞭。
「呵呵,雷公子不用擔心,傢兄因口疾,自小便脾氣不好,雷公子多擔待。」姚玲兒安慰道。
「沒事沒事,吶,那便是我傢特意從山上引水而來,從這假山上流下,形成瞭個小瀑佈。」雷嚴苗頗為自豪的說道。
蘇瞳在現代什麼沒見過,別說小瀑佈,大噴泉也是屢見不鮮的,但還是裝作佩服狀:「哇,好厲害呀,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呵呵,以後姚姑娘住得久瞭,見慣瞭,就不會覺得希奇瞭。」雷嚴苗被美女誇得有些郝然瞭。
「若是我傢有這個就好瞭,怎麼看都不會看膩的。」蘇瞳仍然癡迷樣子望著那小瀑佈。
「姚姑娘……若是願意……可以一直住在這裡……」雷嚴苗雙頰染紅,低聲說道。
「啊?」姚玲兒同學也迷眼朦朧狀,羞怯地抬頭望著雷嚴苗,一直望著,沒看腳下,水浸石子路上,滑膩地很,一個踉蹌,眼看著就要跌倒。
說時遲那時快,雷嚴苗矯捷長臂一伸,摟住女子細腰,攬在懷裡。雷嚴苗低頭看懷裡的女子,微醉地問:「可有摔到?」
女子眨巴著細長鳳眼,嬌羞細聲道:「沒有……」
雷嚴苗望著那口吐香蘭的紅櫻小唇,腦中把那男女之防早丟到瞭十萬八千裡外,隻覺得受瞭蠱惑般,低頭再低頭,直到自己覆上瞭那夢寐以求的潤澤紅唇。
「唔……」女子輕輕嚶嚀一聲,並未推拒。
雷嚴苗受到瞭鼓勵般,更加輾轉摩挲。正在陶醉之中,突然聽得一陣咳嗽聲:「咳咳~」雷嚴苗連忙放開姚玲兒,轉頭一看,居然是心上人的哥哥姚飛。隻見姚飛陰沉著臉,拽起姚玲兒的手轉身就走,雷嚴苗著急說道:「大哥,莫要怪罪玲兒,都是我……」
姚飛充耳不聞,怒氣沖沖的往前走。
雷嚴苗正欲跟上前去搭救心上人,卻見姚玲兒搖手示意他別跟上,就滿眼焦慮的定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怒意
「哐當」一聲,姚覓飛粗魯推開房門,把蘇瞳拉進來後轉身把門關上。「你幹什麼呀,把我手腕都拽紅瞭。」蘇瞳皺眉揉著右手腕。姚覓飛逼近蘇瞳,蘇瞳背靠著雕花木門無處可躲,緊擰著眉,瞪著姚覓飛,心想,他在發什麼神經啊。
姚覓飛低沉不悅聲音質問道:「我不是說過不要和他這麼接近的麼?!!你居然讓他親你?!」他不知為何心中十分不快,剛才見到那一幕,讓他想把那雷嚴苗給鞭打一頓。他都沒有吻過蘇瞳,居然讓雷嚴苗那醜男人給吻瞭。(飛飛同學的心中非醜人的沒幾個,人傢雷嚴苗還是能拿得出手的—某綠伸張正義。)
蘇瞳莫名其妙地瞪著姚覓飛,雙手推著他的肩膀:「親怎麼瞭?一個吻而已啊,美人計中最小意思的一招瞭……」
姚覓飛陰鷲的眼睛中怒火在燃燒:「一個吻而已?!恩?!」
說著猛低頭封住那讓他看著很不舒服的紅唇,要把那醜人的痕跡給抹滅掉。伸出舌頭撬開女子牙關,在裡面翻山倒海,勾住那丁香小舌,吮吸不放。
蘇瞳被突如其來的激烈之吻,弄得措手不及和腿軟,不得不承認姚覓飛是個接吻高手。氣喘著推男子的肩,但姚覓飛絲毫不松手,左手攬腰,右手托螓首,極力地汲取著甜蜜小嘴。
「恩……」蘇瞳全身力氣被抽走,攀附在姚覓飛身上,嚶嚀著。
姚覓飛把裡裡外外都印滿瞭他的氣息,才放過蘇瞳,低頭看她,隻見她雙頰紅雲染透,眸中水氣氤氳,霧眼迷朦地看著他,忍不住再俯首用舌描繪著已經有些紅腫的唇線。
「你做什麼呀?」蘇瞳稍微清醒過來,聲音低啞性感。
「我……我討厭雷嚴苗親你,他……太醜……」姚覓飛也理不清頭緒,隻知道討厭。
蘇瞳暈倒,什麼叫太醜就討厭親她:「反正你也說過我不漂亮,有什麼所謂。醜人對醜人……」
姚覓飛把蘇瞳攬進懷裡,頭埋在她長發裡,含糊地說:「你……不醜……很聰明有膽識……」
蘇瞳促狹道:「姚大樓主,絕世大美男,不會是喜歡上我瞭吧?」
姚覓飛不見羞澀或惱怒,歪頭思索瞭一會,直勾勾地看著蘇瞳,然後若有所思的慢慢一字一字說道:「好象是的。恩~原來如此~」
蘇瞳見他研究事物的眼神和平緩的語氣,以為他是在開玩笑,雙手用力推他:「好啦,別鬧瞭,這次我可以無視,下次別這樣玩瞭,被雷利清看出什麼來,就不好瞭,他也是個老狐貍。」
姚覓飛劍眉緊鎖:「我不是在玩,我是對你有瞭不尋常的想法。」
「啊?」蘇瞳張口結舌:「你……你……」
「別再讓他親你瞭。」姚覓飛認真地說。
「喂、喂、喂,什麼呀,你莫名其妙,你管得我那麼多啊。」蘇瞳才不領情,她才剛剛把雷嚴苗釣上手呢,不玩個夠本怎麼對得起她,怎麼對得起她師祖。
「他若再敢碰你,我把他給殺瞭。」姚覓飛眼露殺氣,他素來都是隨心所欲的,更何況,他現如今看那雷嚴苗十分的不順眼,就算和雷利清對上他快意樓也不怕。
「你發什麼神經啊,告訴你,別給我亂來啊,如果打破瞭我的計劃,我和你沒完!!」蘇瞳急瞭眼瞭,食指戳姚覓飛的胸膛,戳瞭又戳。
「那你不許讓他再輕薄於你。」姚覓飛抓住蘇瞳小手。
「咦?你憑啥管我呀?我沒父沒母,師傅也不管我這麼多。」蘇瞳才不妥協。
「我,堂堂快意樓樓主姚覓飛,容貌出眾,風流倜儻,武功不俗,看上你瞭,你……你難道不高興?!」姚覓飛十分鬱結不滿。
「切……誰稀罕呀……誰稀罕你找誰去……」蘇瞳氣死人不償命。
「你!」姚覓飛再次氣結,雙臂夾住蘇瞳雙手,再次封住氣得他肝痛的小嘴。
良久,他才松開她。
「你……你欺負我武功不如你!」蘇瞳怒瞪著姚覓飛,隻可惜水氣朦朦、聲音沙啞沒什麼威懾力。
「呵呵……是,我就是欺負你武功不如我。」姚覓飛很滿意這個效果,也從來沒有如此滿意過他功力高超。
「你……」換蘇瞳咬牙切齒瞭。
「噓……雷嚴苗來瞭。」姚覓飛抵住紅唇喃喃道。
蘇瞳此時也聽得雷嚴苗的腳步聲,在院子外徘徊。想必是他擔心姚玲兒,卻又不敢不聽從姚姑娘的話,是以徘徊踱步。
蘇瞳不看也知道現在的樣子見不得人,她覺得嘴唇都充血腫脹瞭,不禁又瞪瞭姚覓飛一眼,卻不敢出聲。
那雷嚴苗在外面豎起耳朵聽瞭半晌,也不見有任何動靜聲響,於是輕輕試探叫道:「姚姑娘?」
姚覓飛輕哼一聲,摟住蘇瞳就是環攀幀?
「姚姑娘?你沒事吧?」雷嚴苗又叫道,稍微提高瞭聲音。
蘇瞳怕他一直叫下去,於是清嗓答道:「雷公子,我沒事,你先回去吧,別擔心我。」
「哦,好的好的。」雷嚴苗大喜,聽姚姑娘的聲音還算好,畢竟是親兄妹應該不會過於苛刻與她:「大哥,你別生氣瞭,都是在下的不是……」
「好瞭,你別說瞭,等我哥哥過瞭氣頭再說。」蘇瞳怕他不識相惹惱瞭姚覓飛,姚覓飛可能真的會殺瞭他。
「哦哦,好的好的,那我先走瞭啊。」雷嚴苗迭聲說道。
「恩。」
雷嚴苗漸漸走遠。
「哼,人醜,臉皮倒不薄。」姚覓飛尤不解氣。
「再厚也不如你厚。」蘇瞳推開他,坐下。
「我是何等人,他又是何等人,能相提並論麼?」姚覓飛不屑說道。
「我不管,總之,你別壞我的事就行。」蘇瞳再次強調。
「你若不讓他親近,我就不管。」
「我不親近他,我怎麼騙得到他,不騙到他,我怎麼報復他爹對我師祖的辜負之事。」蘇瞳扭眉很是不爽,怎麼事情會弄到這個地步,她真不明白。
「呵呵,原來你是要報復他呀,你對他一點想法都沒有?」姚覓飛心情突然開朗,笑盈盈問道,這一笑那極美樣貌,更顯得天地失色、心神俱迷。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蘇瞳也有一瞬間的被迷惑。過瞭一會才說:「當然,我怎麼可能對他有情?」
姚覓飛見蘇瞳為他美色所誘惑,十分得意,更加眸光流轉遞送秋波,笑容更甚。湊前女子,輕啄嫩唇。
這次蘇瞳不再抗拒瞭,如此男色在前,何樂而不為?遂微張嘴,迎他而入,又是一番溫存。
沒有名字
「稟告盟主,九江城內確實有名惡霸叫王九。而姚氏一傢因年時已久,屬下查詢不到。」議事堂內雷一正向雷利清稟告他從九江飛鴿傳信得到的消息。
雷利清沉吟:「如此的話,這二人若不是隱藏甚深便是一般平民瞭。雷一,你覺得那二人如何?」
雷一恭敬回答:「屬下看那二人腳步,不似有內力之人。屬下悄然經過之時,也不見他們有所察覺。」
「嗯。如此甚好,苗兒對那女子甚是傾心,也可稍微放心瞭。如今各大門派之人,將要到達城內,住宿安排等各項事宜你要多費心。」雷利清對唯一的兒子雖表面嚴厲但溺愛之情不下於嚴婉碗,但盟主選舉乃是江湖盛事,傢中兒女私情如何比得。
「屬下必會盡力。」雷一至雷九,九人皆是雷利清在嚴英中去世接掌鏢局後培養的心腹,完全效忠於他一人。這雷一是最早一位追隨雷利清的,也最得雷利清信賴。
「另,你讓雷二負責會場的安排,雷三負責對手下場安排,務必讓苗兒進入最後三局,若是些實在棘手的,便安排他們事先強強相碰,淘汰一個另一個也會元氣大傷。此事我最後會親自監督。」雷利清嚴肅慎重交待。
「是,雷一明白。」
而此時,議事堂後十丈花園林蔭處,蘇瞳正躲在蔭處,手持一木制物,狀如喇叭,後面還系著一綠色細線。此時她正將此物貼著耳朵,咧嘴無聲笑。在旁邊凝氣耳聽八方放風的姚覓飛,見她如此表情,按耐不住好奇心,嘴貼上蘇瞳右耳,極低的聲音問道:「真能聽見麼?到底說瞭什麼。」
蘇瞳冷不丁地被耳邊溫暖的鼻息弄得發癢,瑟縮脖子。姚覓飛見狀,越發放肆,張嘴含住小耳垂不放。蘇瞳顫抖一下,好癢,伸手推緊挨在身邊的男子,卻怎樣都推不開,不禁扭頭怒瞪姚覓飛,壓低聲音責備道:「鬧什麼?!莫讓人見到瞭。」
姚覓飛耍賴一笑:「誰叫你就一個人自己聽,我無聊得緊,隻好找點事做瞭。」
「行瞭,他們說完瞭,我們走。」蘇瞳把那喇叭狀事物埋入地裡,鋪上草掩飾好。這是她用上好制琴木材做的聽筒,用的金縷線串接,昨天夜晚潛入議事堂藏好,線沿路藏在瓦礫和屋梁上,延伸到花園隱秘處。這樣凝神聚氣便能偷聽到議事堂的談話瞭。
正想往雷傢安排的院落走去,卻被姚覓飛拉住,往外走:「我們出去,那雷嚴苗必在院子那等你,說話不便。」
蘇瞳想想也是,這幾日被那雷嚴苗纏得好緊,遂與姚覓飛正大地從雷傢大門走出,對守門之人說瞭一聲,便走上瞭贛州城大街。繞瞭幾條街,不見有人跟蹤,來到傢中等大小的客棧,開瞭個房間。
「剛才他們說瞭些什麼?」姚覓飛環抱著蘇瞳坐於椅上。
「他們果然去查瞭九江城的王九,雷利清能走到今天,也不全靠裙帶關系。」蘇瞳思索著:「他果然希望雷嚴苗接任盟主之位,還要靠場次安排來淘汰其他高手。」
「哼,場次靠抽簽,他必是在簽上做文章。」姚覓飛恥笑。
「嗯。你覺得雷嚴苗武功如何?」蘇瞳扭頭回望姚覓飛。
「外傢拳招式犀利,內力一般,必須得速戰速決,方能獲勝。」姚覓飛把玩蘇瞳披肩秀發。
「嗯……就要看有什麼人來參加這盟主之爭瞭,若是來個真正高手,再怎麼抽簽作弊都沒用。」蘇瞳撇嘴不屑。
「呵呵,」姚覓飛有些幸災樂禍喝吃味:「雷嚴苗這些日來,送你珠釵脂粉,百般討好,卻落得個如此評價,若他知道瞭,不氣死才怪。」
「事實嘛!」蘇瞳反駁道,然後盯著姚覓飛壞笑。
「笑什麼?」姚覓飛被看得不自在。
蘇瞳湊前鼻子,在他身上來回嗅啊嗅。
「做什麼?小狗麼?」姚覓飛哭笑不得。
「唔……好酸的一股味道哦……」蘇瞳促狹說道,手肘捅捅姚覓飛:「是在嫉妒瞭麼?」
姚覓飛眼神一暗,抓住香肩,猛吻下去。啟開粉唇,勾住小舌,來回前後逗弄,聽得女子喘氣漸急,身子也軟軟無力地依偎在他懷裡,才饜足地放開。
看蘇瞳輕闔雙眸,睫毛微顫,小嘴張著喘氣,臉頰紅潤,姚覓飛不禁下腹一緊,眼睛變得深邃黝黑:「瞳……」低啞難耐的聲音。
「嗯?」蘇瞳靠著結實精壯的胸膛懶懶答道。
「我……我想……要你……」姚覓飛緩緩說出。
蘇瞳立即清醒過來,後知後覺地感覺到有個熱燙事物貼著她的大腿:「不行!」
「為何?」姚覓飛不滿,皺眉。
「會被人發現的。」蘇瞳解釋:「而且這也不幹凈,我不喜歡。」
姚覓飛頭埋進香頸,呼吸有些不穩:「但我想……」
蘇瞳拍小狗似的拍他的頭:「下次,下次……有哪些人會來參加武林大會?」轉移話題。
姚覓飛頭仍是埋在香頸,一動不動,雙手緊抱著。
過瞭良久,才悶悶地答道:「那些所謂名門正派,一般都會派人前來。」
「有哪些?」蘇瞳此刻乖得像個好學生,不敢亂動。
「華山派、青峒派、廬劍派,是最大的三個門派,嚴英中便是廬劍派出身,雷利清也是。因此近年來廬劍派勢力大漲。」姚覓飛終於冷靜瞭下來,慵懶地靠著,仍是手抱軟香,徐徐道來:「像你愛媛門和我快意樓、還有黃鳶派等門派,一般對此等事宜,不熱衷,並不派人參加。」
「沒有什麼反面人物麼?」蘇瞳好奇問道:「什麼魔教邪教之類的。」
「呵呵,我快意樓素日也被那些道貌岸然之人不恥,說是正邪不分。」姚覓飛嗤笑。
「哦……這樣啊,原來你是個反面人物啊,嘻嘻。」蘇瞳俏皮取笑。
「是啊,你完瞭……」聲音消失在白玉耳垂。
蘇瞳耳垂最是敏感,被姚覓飛發現後,便頻頻被襲擊,此時又如此,她不禁顫抖,有些情動瞭。
「嗯……不要……」蘇瞳嬌聲推諉,但仍是無效,不禁有些生氣:「姚覓飛!」卻叫得有氣無力,沒點氣勢。
姚覓飛不是青澀小子,哪會聽不出看不明蘇瞳已情動,得意微笑,這次就放過她吧,和剛才扯平瞭。
蘇瞳嗔怪地瞪他一眼:「再不老實,下次不和你出來瞭。」她為瞭打聽點消息容易嘛她,豆腐渣都被吃光瞭。
「還有櫚雋樓,十分神秘,素來不插手江湖之事。行事狠戾,但屬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類型,江湖人一般不去惹他們便相安無事。還有個碧蓮教,做的殺人買賣,高手雲集,近日裡殺瞭廬劍派的一個弟子,此次武林大會,雷利清怕是會提出討伐碧蓮教之事。」姚覓飛對雷利清沒什麼好感。
「哦……」蘇瞳若有所思:「那現在風頭最勁的有哪些人。」
「有四大公子,含玉公子、殘劍公子、和風公子……和艷飛公子。」姚覓飛似乎有些不自在。
「哦,他們都很厲害麼?那女的呢?」
「都不錯。女子便是你們門最多,其他門派,青峒派倒有幾個,但並不出色。我看女子中,你應是佼佼者瞭。」姚覓飛含笑誇獎說道。
「我與男子比也不會差到哪去。」蘇瞳斜瞥一眼。
「哈哈,那是那是,小生看上的人怎會差呢?」姚覓飛大笑,隨帶自誇下。
蘇瞳扮害羞狀:「討厭瞭啦……誰是你看上的呀……」
「哈哈……」姚覓飛覺得此刻的蘇瞳真是可愛透瞭,忍不住又偷瞭個香吻。
兩人溫存纏綿瞭半晌,才回到雷府。
吃掉吃掉
待回到雷府,已過午時。
未到居住的院落,便看到雷嚴苗在那來回踱步。兩人故意放重腳步,雷嚴苗聽見,歡喜抬頭,奔過來,二步前止步,先討好大哥:「大哥,你回來啦。」姚覓飛冷哼一聲,走進房去。雷嚴苗尷尬一笑,隨即轉向美人:「玲兒,你到哪去瞭,讓我好找啊。」
姚玲兒同學淺笑:「我見大哥心情不好,便陪他去外面走瞭走。讓你擔心瞭,是我不好。」
雷嚴苗哪舍得責備:「沒事沒事。大哥他……仍是怪我麼?」
「大哥因為在九江城的事,有些草木皆兵,雷公子莫要見怪,待時日久瞭,他自然會知道雷公子的為人。」有些害羞地低頭。
雷嚴苗心都軟瞭,比蜜還甜,握住凝脂小手:「玲兒……我會努力讓大哥接受我的。你可有用過午膳?」
「不曾,走著看著,就忘瞭時間。」女子似是不好意思的靦腆一笑。
雷嚴苗心疼死瞭:「我給你些銀兩可好?這樣下次找個酒樓用膳就好瞭。」
女子感動:「雷大哥……你對我真好……」
雷嚴苗寵溺道:「傻瓜!」
姚玲兒不依狀:「雷大哥取笑人傢。」
雷嚴苗見女子撒嬌的樣子,不禁把手心中的小手,握得更緊,低頭湊前……欲親上那小嘴……
「咳咳~~」屋內傳來咳嗽聲。
姚玲兒即刻推開雷嚴苗,細聲說:「大哥該不高興瞭,我回去瞭。」
雷嚴苗遺憾地放開手,依依不舍說道:「明日,去遊湖可好?」
姚玲兒為難地說到:「我明日再看看大哥的意思吧。」
「唉,好吧。」雷嚴苗心想,要快點搞定他這個大舅子才行:「那我吩咐下人,給你們送飯過來。」
「不用瞭,都這個時候瞭,不必麻煩瞭。」她推諉道,其實是他們已經吃過瞭,但他們身上不應該有錢,所以才謊稱沒吃。
「聽話,不吃身子」
「呃……好吧。」蘇瞳無奈答應:「但別太麻煩廚子瞭,簡單些的就好。廚子剛剛休息,不好太打擾。」
「你呀……就隻會為別人著想。」雷嚴苗心中更加疼愛她。
「好不好嘛,三個饅頭就好瞭。」蘇瞳拽著雷嚴苗的袖子搖啊搖。
「好好,知道瞭。」雷嚴苗被美女的撒嬌弄得頭暈暈腦昏昏,覺得都要飄到天上去瞭。
「咳咳!」咳嗽聲更重瞭。
「好瞭,我回去瞭,待會你別過來,讓下人送過來就好,免得哥哥生氣。」蘇瞳壓低聲音,趕緊走,姚覓飛的脾氣可不是那麼好惹瞭。
蘇瞳一進到門內,便被拽瞭進去,門被關上,她被緊緊地箍在兩條鐵臂中。蘇瞳皺眉:「輕點,你弄疼我瞭,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姚覓飛雙眼危險瞇起:「那雷嚴苗懂得憐香惜玉?嗯?握著你的手,好溫柔啊!」
蘇瞳被這醋味十足的話給逗樂,這男子生起氣來,五官更加的鮮明和絕艷,惑人心神。
姚覓飛氣結,她居然還敢笑?!再也不客氣的含住笑笑的嘴唇,大手不老實地探入女子衣襟內,摸索探尋。
蘇瞳隻覺得呼吸困難,那亂攪的舌頭弄得她無法思考,暈暈乎乎。身上被人摸來摸去,抽去瞭她的氣力,無力地雙手攀附著男子的脖子。
腰間繡花帶被解開扔在地,露出淺綠荷葉肚兜和白綢褻褲。大掌探入肚兜下,揉捏著右邊的柔軟,力道不重不輕恰到好處,讓蘇瞳說不出的滋味,難受得要死,她拱起背,如貓般嚶嚀瞭一聲,乞求的眼光望著姚覓飛。
姚覓飛得意一笑,變本加厲地掐住那小櫻桃,拔捻。
「唔~」蘇瞳整個癱倒在姚覓飛懷裡。
姚覓飛將她抵在墻上,把礙眼的肚兜和褻褲統統褪下,壓上去,嘴含著女子敏感的耳垂舔弄,右手往那神秘草叢處探去,找到瞭那溫熱的甬道人口,來回撥弄。
蘇瞳被逗弄得兩腿發軟,無力支撐,全靠姚覓飛左手扶住她的腰。男子伸一個手指進入甬道試探,左右轉圈。「啊!」蘇瞳雙手緊抓住姚覓飛雙肩。再伸入一指……蘇瞳難奈地睜開霧氣雙眼,嬌嚀瞭聲:「快點~」
姚覓飛不禁笑瞭,她真是直接大膽,於是不客氣地把早就站立的欲望,對好入口,長驅直入。
「唔~」好漲啊,蘇瞳在迷糊中想到。
姚覓飛則難受得不敢動,好緊的甬道,仿佛處子般。過瞭一會才開始抽動起來,戲弄女子一般,徐徐一抽一送,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女子似痛苦似快樂的表情。蘇瞳見姚覓飛如此動作如此表情,反擊地猛地一收縮甬道,把男子欲望緊緊夾在內裡。
「啊~!」姚覓飛不禁叫出聲,隻覺得欲望被緊緊的緊緊的包裹住,一份快感疾馳而出,那份快感使下腹一緊,充斥瞭全身。
這下換蘇瞳好整以暇地欣賞美男激情中的絕美容貌和表情瞭。
姚覓飛咬牙猛地□起來,一下接著一下,接連不斷。
「嗯……嗯……嗯……」蘇瞳如狂風巨浪中的小舟,搖晃~~正在兩人大汗淋漓奮鬥之時,突然傳來叫聲:「姑娘,少爺吩咐送餐過來。」
蘇瞳一窒,立即清醒過來,壓抑住呻吟聲,拍拍姚覓飛示意停下。
但某人卻完全不理會,仍是埋頭撞擊那柔軟深處。
敲門聲:「姑娘?」
蘇瞳被撞擊得無力貼在墻上,壓抑呻吟聲已經費盡力氣,哪有氣力再去回答。使勁掐瞭掐男子手臂,姚覓飛抬起濕汗的頭,邊撞擊邊湊前要親蘇瞳。蘇瞳死命捏他的臉,低聲艱難地說:「停下~」
同樣嘶啞的聲音:「不要~」還惡意地在裡面轉瞭個圈。
「啊~~」壓抑悶聲而出,本就緊張著,偏被某人一弄,弄得蘇瞳快感爆發全身,腳趾顫抖蜷縮,頭顱高仰,大腦一片空白,隻覺得好像要死瞭……要死瞭……
甬道蠕動,如吮吸著姚覓飛的欲望,如欲汲取其中的精華,姚覓飛一個不守陣地,也全力傾瀉出來。
「呼~呼~」姚覓飛頭埋在蘇瞳頸處,深喘著氣。
敲門聲越來越急「叩叩~」
門外的小翠半天不見人開門,想是午歇瞭吧,正欲轉身走,卻聽得門打開,出來的是那哥哥,平日裡大傢便躲著看這俊美男子,今日見他似乎頭發有些凌亂眼神有些凌厲,但卻更增添瞭幾分美。但他此時卻表情不耐煩地端過小翠手中的飯盒子,「哐當」一聲把門關上瞭。小翠一點都不介意,仍在回味那冷艷無雙的容貌。
姚覓飛將飯盒子扔在桌上,看都不看一眼,來到裡屋,女子正側身對墻躺著。俯身依偎過去,手搭細腰,細吻著女子螓首。
半天不見女子說話,這可不像她,「累瞭麼?」輕聲問道。
半晌才聽見蘇瞳因情事仍有些沙啞的聲音:「嗯~要睡會。」
姚覓飛將她轉過身來,攬在自己懷裡,親瞭親臉頰:「睡吧。」
蘇瞳不動聲息地,默默運轉內力,運轉全身筋絡。如果姚覓飛搭住瞭她的脈,便能發覺,隻是此刻他的雙手正環抱在她背後,察覺不瞭。
運行瞭整整五周,才停瞭下來。
姚覓飛低頭蹭蹭蘇瞳額頭:「怎麼還不睡。」
「唔~~」蘇瞳呢喃一聲,便漸漸入睡瞭。
四公子
第二日,蘇瞳沒能和雷嚴苗去遊湖,中的三公子已到贛州城,雷嚴苗於公於私都要隨他父親去應酬。
「他們三個關系很好麼,怎麼一起結伴同行呢?」蘇瞳把玩著一支毛筆問道。
「不會,許是路上偶遇,便一起瞭。」姚覓飛好似不大願多說似的。
「含玉公子、殘劍公子、和風公子……他們的封號有什麼來由嗎?」蘇瞳好奇問道。
「含玉公子,本名水玉涵。為人儒雅有禮,被譽為含玉公子。殘劍本名林獨,為人冷酷無情,一柄萬殘劍,橫掃北方三省。和風本名甘和,出身青峒派,是青峒派新一代中最傑出的,對此次的盟主之選,志在必得。」姚覓飛娓娓道來。
「哦……聽上去好像都很厲害嘛……那還有個公子呢?」
「咳……艷飛公子比較神秘少有人見過他容貌,隻知道艷麗無雙……」姚覓飛有些滯頓。
蘇瞳眼珠一轉,盯著姚覓飛:「難道艷飛公子是你?!」
姚覓飛有絲尷尬,拉過蘇瞳坐他腿上,一口咬上蘇瞳耳珠兒:「怎麼?有異議?」
「啊!癢……」蘇瞳被襲擊瞭個猝不及防:「居然真的是你?哦呵呵呵呵……」
笑得姚覓飛渾身起戰栗,低頭向女子討瞭個深吻,待女子快要呼吸不過來,才放過她。
「呼~呼~」蘇瞳喘著粗氣。
「含玉和殘劍,你莫要去招惹。」姚覓飛低聲告誡道。
「哦?!」蘇瞳怪叫:「那和風公子就可以招惹瞭咯?」
「休想!」
又是一番纏綿溫存
……
蘇瞳很快就「偶遇」見到瞭傳說中的「三大公子」。雷嚴苗正親自領著三位公子去他們給安排的院落。水玉涵不愧是含玉公子,優雅有禮,風度翩翩,不同於姚覓飛的邪魅艷麗,溫和如玉,淡定自如。而林獨,寡言少語,面無表情,手抱劍懷胸而立。甘和則帶瞭分名門大派頂尖弟子的一份隱約的高傲。
「這是姚姑娘及她大哥,便是她告知瞭絕世雙鞭的消息。」雷嚴苗對另外三人介紹道。
「姚玲兒見過各位公子。」蘇瞳柔柔曲膝行禮。姚覓飛則無表情地一拱手。
「玲兒快起。」雷嚴苗虛扶一下,蘇瞳順勢而起。
「嗯,有所耳聞,姚姑娘真是膽識非常,在下佩服。」水玉涵溫和目光看著姚玲兒,彬彬有禮地說道。
林獨不置一詞。
甘和則不知何意的笑道:「雷公子,真是懂得憐香惜玉,姚姑娘得雷公子收留,必定感激不盡啊。」
雷嚴苗如被踩到瞭痛處一樣:「甘公子何出此言,姚姑娘也是為武林除害而出瞭一份力,我們習武之人就是要扶助弱小。」
「哦?呵呵。」甘和皮笑肉不笑的。
「姚姑娘莫要害怕,在雷府必是安全的。」水玉涵出言緩和氣氛。
姚玲兒對水玉涵展顏一笑,表示感謝。姚覓飛在一旁心不在焉。
雷嚴苗見心上人對水玉涵展顏嬌笑,心中有些不舒服:「玲兒,此處無遮陽,你還是早些回去屋裡吧。」其實也沒多大太陽啊……
蘇瞳從善如流點頭:「好。哥哥,我們回去吧。」
「今日晚上不是有晚宴麼?姚姑娘和姚公子可會參加?」水玉涵款款相約。
「這個……」姚玲兒詢問的眼光望向雷嚴苗:「若是商討要事,不便打擾的話……」
「呵呵,沒事,隻是普通宴席而已,姚姑娘姚公子一起吧。」雷嚴苗自然是不願意貌美如花的姚玲兒出現在眾多江湖俊傑的面前,但此時說破瞭,再不相約就顯得小氣瞭。
「那玲兒恭敬不如從命瞭。」姚玲兒俏皮對雷嚴苗笑道。
「呵呵。」雷嚴苗心裡開瞭花兒,怎會有如此可愛美麗的女子呢。
水玉涵就落住在蘇瞳院落旁的院子,林獨與甘和依次排開。尋常的武林人士都是住城內客棧,隻有出類拔萃之人才能得到盟主青睞,入住雷府。
姚覓飛一路沉默寡言,若有所思。
「怎麼瞭?他們三個有什麼問題?」蘇瞳未見過他如此,奇怪地問道。
「沒什麼。」姚覓飛淡淡說道。
蘇瞳奇怪地瞄瞭他一眼,太不尋常瞭,他在瞞著她什麼呢?但並不繼續追問。
百無聊賴的下午,蘇瞳坐在紫藤架下,望天。沒有消遣,連賬冊都沒有,無聊到死。「無事可幹麼?」姚覓飛見蘇瞳那癱軟在椅子上的身姿,好笑地問道。
「嗯……你有什麼主意麼?」蘇瞳有氣無力的說。她開始後悔進到雷府瞭,在外面她至少可以喝喝酒,逛逛青樓,買買珠花。現在可好瞭,裝個沒錢有氣質的女人,什麼都不能幹。
「我為你撫琴可好?」姚覓飛問道。
「啊?!你還有這本事?!快彈來我聽聽!」蘇瞳有些驚喜,平日裡看他不屑世俗的樣子,沒想到他還會如此雅的消遣。
「哼,小看我!」姚覓飛曲指敲瞭敲女子額頭,轉身回屋拿琴。那琴是本就擺在屋裡的。因為某人有口疾,脾氣不好,所以院子裡伺候的人都撤走瞭,隻剩下一兩個,來送送洗漱的水,和浣洗衣物之人。
姚覓飛將琴取出,坐於架下案幾前,攏袖撥弄。蘇瞳托腮期待。
琴聲悠揚,縹縹緲緲,如細絲縈繞……
但……太悠揚瞭……蘇瞳聽著聽著,覺得好似催眠曲,好困啊……
半晌,待姚覓飛舒氣收音,按住輕顫的琴弦,轉頭等待蘇瞳的贊賞時,發現某人已經睡著,臉頰抽搐,氣結。她……她居然給他睡著瞭!!!!!!有多少人,想要聽他彈曲,她……!!!!
待蘇瞳醒來,脖子有些痛,頭歪在一邊太久瞭。哎??她怎麼看到水玉函從屋裡走出來,姚覓飛跟隨在後??他們怎麼……是認識的麼?看不清姚覓飛的表情,但肯定不是平時的狂傲飛揚狀。
水玉函遠遠和蘇瞳點頭示意,翩翩離去。
還真是個溫潤如玉之人,周到禮貌。得找個機會問問姚覓飛,他隱瞞瞭她什麼。
……
夜色暮沉,贛城一片寂靜,偶有犬吠聲。唯有雷府前庭,燈影搖曳、人聲沸揚、一片熱鬧喧嘩。
宴席已經進行瞭半個時辰,眾人皆有點微醺,放開瞭懷恢復江湖本色,愜意地大塊吃肉喝酒。
蘇瞳和姚覓飛坐於宴席最下方角落地方,兩人都默契地不言語,觀察坐於上位的各人。華山派出席的是,掌門下第一代和第二代弟子,有四人。青峒派以其掌門師弟林確為首,和風公子甘和及其師弟師妹六人列席。廬劍派的新生代則是雷嚴苗瞭,及雷利清的其它弟子。還有些小門小派,那熊孝仁也在席,言語間頗是討好順從著雷嚴苗。
相互間虛偽吹噓推崇的話不斷,聽得蘇瞳好是無聊。隻有那甘和偶爾會言帶諷刺,高傲地展展孔雀尾巴,真是浪費瞭「和風」公子,這二字。
姚覓飛興致也不高,隻是默默喝酒,轉眼已是大半瓶杜釀醉下肚。
一個時辰後,酒冷席散,眾人紛紛回各自院落和客棧。蘇瞳與姚覓飛低調地在眾人散去後,靜靜往落住院落走去。蘇瞳心想,在這兒待瞭將近十天,也沒能探聽到什麼,現在左右前後院落住的都是武林中人,就算深夜喬裝夜行,也多有不便,得想個借口搬出去才行。
蘇瞳拍拍姚覓飛肩膀:「你先回去,我出去轉轉。」
姚覓飛皺眉望著她,正欲張口說話。
蘇瞳握住他的手緊瞭緊,安撫道:「我去去就回,有事,不用擔心。」
意外的,姚覓飛沒有阻止,點頭。
一襲素色白裙,絕色憂鬱面容,在銀色月光照射下,惑人心神。
「呦?!這不是雷大公子心愛的美人麼?」甘和陰陽怪氣的聲音:「怎麼在這悶悶不樂呢?」
美人蛾眉微顰,輕聲責備:「公子莫要胡說。」
甘和面色陰沉,想他在青峒派掌門、師叔都對他贊譽有加,出來江湖半年,也贏得瞭和風公子稱號。他們青峒派有什麼不如廬劍派,他有什麼不如雷嚴苗,得處處讓著他?連雷嚴苗看上的普通女子都敢對他出言不遜,真是豈有此理。
「哼,胡說?!那日雷大公子好像不顧男女之防,握著姑娘的玉手啊……」甘和冷冷邪笑道:「是啊,武林盟主之子,雷大公子的青睞啊,多令人羨慕啊,金銀不用憂,錦衣不用愁啊,前撲後繼啊~~」
「你!!」美人怒急攻心,泫然欲泣。
蘇瞳擠不出眼淚來,正想來個,被侮辱憤而轉身離去的戲碼時,背後傳來腳步聲,正想低頭躲開那人,那人卻堵住去路,拉著她的手,急切問道:「玲兒,怎麼瞭?」原來是雷嚴苗。
蘇瞳用力甩開雷嚴苗的手,冷冷說道:「明日我就搬出雷府。」
「為何?!」雷嚴苗雙手緊緊握住香肩,盯著那低垂的螓首,呼吸紊亂。
「雖是一介窮苦女子,卻也不是攀附權貴之人。」女子清冷幽怨的聲音,在微涼月夜中,顯得分外惹人憐愛。
雷嚴苗聞言,怒瞪甘和,喝道:「你胡說什麼瞭?!」
甘和本就心有不服,再加上喝瞭點小酒,胸中火力十足:「哼,難道說錯瞭嗎?你看人傢貌美,她看你傢勢不凡……」
未待甘和說完,便臉上中瞭一記拳。甘和一愣之後,隨即被滿心的憤怒如排山帶海般充斥,提氣縱身而上,兩人拳腳相加打鬥起來。
蘇瞳見狀,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提裙擺,縮肩害怕狀,踏著碎步,一溜煙地回到瞭落住院落。
回到屋內,並不見姚覓飛身影,那傢夥不知道上哪去瞭。自己洗漱過後,上帳幔木床上躺著,思索著明日提出離開雷府的說辭和表情,思索瞭半天有些迷糊,漸漸淺眠。
不知過瞭多久,蘇瞳覺得身邊有人掀錦被鉆入,帶著一絲露水的濕冷,搭著她的腰,貼身過來。不滿地呢喃瞭一聲,想轉身躲開那份清冷,卻被人牢牢壓住半身,動彈不得。無奈隻得依偎進那微涼的胸膛,得到的是臉頰、青絲處輕如蝶翼的繾綣細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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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府,雷利清書房「盟主,屬下在城北發現瞭一群不明人士,行蹤詭秘,武功不凡。曾試圖跟蹤他們,卻被發現擺脫。」雷一平板無波的聲音。
「可知是敵是友?」雷利清眉頭緊鎖問道,今年似乎是多事之秋。
「對方無甚大動作,隻是進出城頻繁,才被屬下等發現。尚不知是敵是友。」雷一也微許皺眉,不知所以。
「密切緊跟,莫要讓他們生什麼變故。」雷利清指示道。
「是。」雷一恭敬答道。
「那劫鏢二人,可有消息?」雷利清又思及這件令他頗為頭疼之事。
「盟主恕罪,屬下無能,未曾抓獲。」雷一慚愧低頭拱手請罪。
「是何原因?!」雷利清厲聲問道,此二人讓他損失巨大,說傾傢蕩產也不為過。為瞭保住嚴氏鏢局的信譽,他不得不從各處籌集金銀,賠償給托鏢之人。還有鏢局兄弟的傷藥費等,足足損失瞭十五萬兩銀子有餘,讓他如何能姑息放過此二人?!
「城內和周邊地區屬下都有派人明裡暗裡搜索,但都未曾見過有類似的兩人。很有可能已不在贛南地區,已經逃離。」
「加大人手搜尋!」雷利清咬牙切齒。
「但是……若如此……人手會不夠,安排大會和監控各門各派,已經派出瞭九成人手。」雷一遲疑答道。
「哼!難道就此放過他們不成?!」雷利清煩躁怒道:「好瞭,你退下吧。」
待雷一退下後,雷利清在屋內踱步,半晌,仿佛做瞭個重大決定般,決然走進書房暗室換裝,身影隨即隱入瞭暗室內的暗道中。
搬離
「玲兒,你莫要走,休理會那個雜碎之言,我……我待你如何……你不知道麼?」略哀求纏綿話語斷斷續續從雷嚴苗口中吐出,他也是個被傢人捧在手心裡的寶貝疙瘩,何時如此低聲下氣過,隻因年少慕少艾,初償這心動情愛滋味,不可抑制。
原本鐵青面色的女子,輕嘆口氣,放緩臉色:「我自是知道……隻是這雷府我斷斷不能住下去瞭,否則流言不知該如何飛溢瞭。你給我的那些銀兩,足夠我落腳生根,屆時,你來找我不就好瞭,你個傻瓜……」說到最後,帶瞭份嗔怪,及嬌羞之態。
雷嚴苗心情翻瞭個個,喜形於色,抓住女子紅酥手:「玲兒……你……我……」歡喜到不知說什麼好,結結巴巴。
「噗嗤~」女子被那傻呆狀逗笑:「好瞭,我該走瞭,哥哥還在等著呢。」說著把小手從薄繭大手中掙脫而出。
「玲兒,我陪你們去,你們對贛城也不熟悉,你一個女子怎麼去置屋置地呢,還是我陪你去罷。」這下雷嚴苗恢復瞭正常說話功能,倒是十分體貼周到。
女子略思索一番,點頭答應。
雷嚴清領著姚氏兄妹,在贛州城覓瞭處,環境幽靜,地段安全的小院落。本來雷嚴清是要在地段繁華處找傢大院落的,被蘇瞳堅持否決,心中更加覺得這樣不愛慕虛榮的女子十分難得,對她又更加傾心瞭幾分。
雷利清幫蘇瞳打理瞭半天,總算能夠入住瞭,拒絕瞭女子留下用晚膳的好意,今日出來瞭一整日,在父親招待眾江湖人士繁忙的日子中,必定會被父親斥責一番。而且姚氏大哥的臉色也十分的不善,任他怎樣討好低頭,都無法得到一絲動容。
「雷大哥,慢走~」女子俏麗淺笑,立於門前,目送。
「玲兒,叫我的名字。」雷嚴苗火熱的目光圍繞著那如春花初綻、嬌俏無比的白皙面孔上。
「嚴……嚴苗……」女子低頭幾不可聞的聲音。
「哎!」雷嚴苗重重應道,嘴快咧到耳朵根瞭:「玲兒等我,忙完這些時日,我來找你。」
「好,你去吧。」
雷嚴清三步一回首,終於走遠瞭。
蘇瞳長舒瞭口氣,將兩扇木門關上。
「你會下蠱麼?」早就悶瞭一肚子怨夫氣的姚覓飛,從身後緊緊抱住女子的細腰,撩開青絲,嘴唇貼上白玉脖頸,毫不憐香惜玉地大力吮吸、啃咬。
「啊~做什麼……」蘇瞳覺得有絲刺痛傳來,曲肘想掙脫開來。卻不料,那男子不顧天色未全暗,也不顧在露天院落之中,祿山之爪竟輕易挑開她的衣襟,伸入裡面來,準確無誤地擒住瞭胸前左邊的柔軟。
「你……」蘇瞳想拍開那不老實,引起她欲火漸漸燃燒的大手,卻毫無成效,艱難地扭頭看男子,卻被幹脆地在男子懷中轉瞭個身,小嘴也被擒獲瞭,吮吸、舔舐,無所不用其極。
迷糊中的蘇瞳,後悔中,早知道不讓雷嚴苗來幫她安置房屋瞭,又讓某人醋壇打翻,受罪的還是她啊,悔不當初。
被吻得七葷八素,隻覺被人抱起,自然而然的,大腿夾住某人的腰,雙手摟著男子脖子,神智尚餘一絲清明,喃喃道:「在……在外面呢……啊!」帶瞭幾分痛楚的叫聲,神智完全清醒過來。
姚覓飛居然就這麼硬生生地插瞭進來,幹澀的甬道一時疼痛難當。蘇瞳眼中積聚暴風驟雨,一掌用力推開姚覓飛,用瞭八分內力。
姚覓飛猝不及防,被猛地推開,倒退瞭三步,見到蘇瞳暴怒的臉色有幾分心虛,輕聲哄道:「瞳兒,是我不好,太心急瞭,別生氣。」說著上前想要握女子的香肩。
「滾!」蘇瞳怒視與他,厲聲道:「我不是你去青樓狎玩的妓女!」
姚覓飛見蘇瞳這樣,隻她是動瞭真怒,怕是剛才弄疼瞭她:「瞳兒,我隻是看那雷某人不順眼,你又對他如此巧言歡笑,憋瞭我整整一日,所以才那麼魯莽的,我以後再也不如此瞭,可好?」
「有本事你便向那雷嚴清挑明身份,單挑獨鬥,最好將他老子一窩給端瞭,我還用去裝什麼裝。」蘇瞳怒氣十足地吼道,隨即轉身入屋。
姚覓飛被吼得更加內疚慚愧,她好像罵得有些道理,自己吃醋吃的有些過分瞭,連忙隨身緊跟下,更加放柔瞭聲音:「好,是我一千個一萬個不好,剛才弄疼瞭你,你打回我好不好,讓我也疼回來……」知道她素來是睚眥必報的,若不讓她出瞭這口氣,怕是以後要分道揚鑣瞭。
蘇瞳本怒極,聞言,閃過一念,嘴角浮上一絲狂佞邪笑,轉回頭來確認:「讓你痛回來?任我處置?」
姚覓飛沒來由的打瞭冷戰,硬著頭皮說:「是……」
「好……」蘇瞳拖長瞭音,忽然來到他身旁,出手點瞭他身上三大穴位,讓他即時動彈不得,更遑論發起內力瞭。
姚覓飛苦笑:「瞳兒,手下留情啊。」
蘇瞳不置可否,把他抱起,放在瞭七尺床幃上,面無表情地將男子身上斜襟長衫褪去,仿佛眼前的不是魅惑至極的絕美身體,而是一條擺在砧板上的紅杉魚,利落不停頓地剝瞭個精光。
饒是姚覓飛這早就經歷無數情事之人,如此光滑無遮攔的,大剌剌的擺在人前,也覺得頗是不自在,但他錯在先,又撂下瞭話語,自是無法後悔收回,隻好眼睛往上翻,躲開,仿佛如此便能忘瞭現下的處境。
蘇瞳把魚鱗收拾完畢,頗為滿意地看著白滑細膩的肌膚,之前幾次情事,都沒認真仔細看過,現在要好好補回來。
想瞭想,點穴太久會氣血不通,而且,男子若如死魚般,一動不動,也無甚樂趣。於是下床,把剛才扔下地的衣裳又拾瞭起來。撕碎成幾條細長佈條,將男子雙腕分開系在床頭,繞瞭一圈又一圈。再把修長精壯雙腿大大撥開,腳踝系上佈條捆在床尾木柱上。
蘇瞳整置完畢,居高臨下地,看著姚覓飛,出言警告:「我解你穴,你不許用內力,否則馬上點你全身。」
任人宰割的姚覓飛還能說什麼,都到這地步瞭,無奈微點頭:「知道瞭。」
「嘻嘻~」蘇瞳總算心情有所好轉,眉開眼笑瞭。
小□
蘇瞳低頭審視被敷在木床上,呈現大字狀的美色酮體。頭發散亂地披於枕上,凌亂中透著一絲性格。那平日裡眸光流轉的美眸,此時微闔,那長長的睫毛象是展翅欲飛的蝴蝶翼,巍巍顫顫。總是掛著絲狂傲神情的臉上,如今有一點紅暈,這男人居然害羞瞭。
「呵呵。」蘇瞳輕笑著,吻上那俊朗眉宇,濃密睫毛更是顫抖不停。
親親微張的紅唇,伸舌在男子唇齒間探尋搜羅瞭一番。誘惑得男子不由自主地張開,想要得到更多。蘇瞳卻不加理會,一路往下。
唔~~姚某人的胸膛還是很寬厚的,許是習武之人,那胸肌腹肌都隱約可見,但也不會過於誇張,略略成形。蘇瞳伸右手食指,戳瞭戳那厚實的胸部,很是有彈力啊,再戳再戳,戳著戳著,不小心就戳到那暗紅的茱萸上。姚覓飛微微皺眉,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蘇瞳見狀,好整以暇地趴在男子胸口上,圍繞著紅暈劃圈圈,越劃越小,圈圈越來越小。隻覺得身下的軀體,漸漸緊繃。細長玉指按在紅暈上,用指甲輕輕刮刮。蘇瞳瞄一眼姚覓飛,沒反應?!猛然雙指捏住茱萸,毫不心軟地大力捏揉。
「啊~!」姚覓飛突然受到這巨大刺激,猛地睜眼,大叫一聲。那狹長鳳眼瞪著蘇瞳,欲語還休。
女子滿意地邪惡一笑,低頭含住另一邊紅色茱萸,溫柔地用舌頭輕舔,似乎在安撫男子。男子上身漸漸放松,甚至喉頭還滾動出細微舒適的呻吟。蘇瞳壞心眼地咬住紅果,往上扯,扯啊扯。
「唔……瞳兒……痛……」姚覓飛皺眉微抬頭,細碎呻吟求饒。
「哼!痛?你也知道痛。」蘇瞳冷哼。但還是高抬貴手地放過瞭那紅腫挺立的小紅果。
濕漉的小紅舌,慢慢滑到男子腹部。男子不由地繃緊瞭腹部肌肉。蘇瞳輕笑,氣呼出在那微熱的肌膚上,讓男子覺得有些癢癢的。舌頭從那肚臍旁滑過,男子一個戰栗。
哦?敏感地帶?
蘇瞳本欲離去的紅舌,返回,描摹著那小小圓形。
「嗯~~」姚覓飛難受地扭動著精壯細腰,想要躲開那黏人難纏的調皮舌頭。
聽到那呻吟聲,蘇瞳更帶勁地舔咬起來。
那草叢中的小傢夥居然微微站立瞭起來。姚覓飛自然也感覺到瞭,幹涸的喉嚨艱難地吞咽瞭下。
蘇瞳心情愉悅地輕笑,放過瞭他的肚臍,打量瞭打量那小傢夥,比起腹部和大腿,顯得有些深色。
魔爪在那挺立根部摸瞭一把。
「喝~」隻聽得姚覓飛倒抽瞭口冷氣。一股熱潮沖上腦,把臉頰染瞭個粉紅。
蘇瞳更起勁地撫摸起男子大腿內側,左腿內側,右腿內側,但就是不碰那越來越精神的挺立。
「瞳兒……瞳兒……」姚覓飛隻覺得自己的那個地方,快要炸開,卻沒有導火索,火辣辣的感覺總是卡在那,不禁開口叫道。
「嗯?」蘇瞳抽空應到。女子低頭,細細地啃噬著男子嬌嫩的大腿內側,咬咬復舔舔。
「啊~~」姚覓飛很受不瞭的叫起來,腹部一股燥熱直沖□。
「呵呵~」
蘇瞳的腦袋從大腿內側遊移到大腿根部……
姚覓飛仿佛呼吸不夠,張大口,大力的呼吸。腰肢也晃動起來,似乎是想掙紮開來,又似乎是想要更多。
「呃~~唔~~」渴求的呻吟。
蘇瞳終於善心大發地撫上瞭那寂寞難耐的挺立。
「嗯~~」姚覓飛終於覺得那燥熱得到瞭緩解,舒適地長嘆。但那可惡的小手,在那一動不動,隨即讓他又覺得難受到瞭極點,微微抬高臀部,來回摩擦著。
蘇瞳見狀,把那微抬的身軀壓下。右手開始□起那高高站立的欲望起來。
「啊~~啊~~」姚覓飛隨著手的速度呻吟起來。他全身的感覺仿佛全集中在那個點上,讓他欲生欲死。
正在他爽快之際,小手突然停止瞭動作,讓他不禁艱難抬頭看向女子:「瞳兒~~」
蘇瞳笑得奸詐:「在,想要麼?」
姚覓飛難耐的點頭。
燦爛一笑:「好啊。」
白玉手指點瞭點欲望頂端的鈴口,轉圈圈。姚覓飛不再壓抑呻吟,大聲叫著:「嗯~~瞳~~兒~~」
那鈴口漸漸有淚液分泌出來。
蘇瞳拾起床上脫落的幾根頭發,捏好,慢慢插入男子鈴口內。
「呃……」姚覓飛雖然看不到,但仍是感覺到瞭異常,那狹小細嫩的地方,有異物,產生瞭一絲生痛。
越塞越進,越塞越進……
「啊~瞳兒,停手……」姚覓飛厲聲喝道,額頭上滿是冷汗。
可惜蘇瞳並不理會於他。
「啊……」男子好不痛苦的叫聲,那欲望也漸漸低靡瞭下去。
蘇瞳這才放過瞭他,將濕淋淋的頭發抽出。
打瞭一棒,再給顆糖。蘇瞳用手□垂頭喪氣的小傢夥,見姚覓飛頹廢地四肢無力地平攤床上,於他作對般,越發大力地摩挲起來。
姚覓飛心中雖生氣,不想隨瞭蘇瞳心願,但身體受不瞭控制,仍是漸漸喘息聲長,欲望復又起立,直直地高高的聳立。
這次蘇瞳不再折磨男子瞭,扶著欲望,跨坐上男子腹部,對準,漸漸坐下。蘇瞳玩弄這許久,早已是□大動,濕漉不已,輕易便進入瞭。
姚覓飛終於松瞭口氣,小魔女放過他瞭。
蘇瞳上下款擺起立,那□之處漸漸傳來水漬糜爛聲音。
姚覓飛忘情地扭動起腰肢來,手腳捆縛處漸漸勒紅,也不覺得痛楚。腦中隻有下面那快感十足的地方。
蘇瞳撐著姚覓飛的胸膛,越發激動快速地搖擺。
男子女子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似嗔似怨,似痛似樂。
蘇瞳已分不清,隻知道下腹有股癢癢的快感,在積聚,越積越多,她還要還要,大力地來回擺動,快感越來越多~~「啊~~」終於,腦中一片空白,快感充斥瞭全身,腳背蹦直。
男子掙脫開敷住手腕的佈條,一手摟住蘇瞳臀部,「啪啪」地快速□起來,幾個大力□後,猛地一個急紮,「呃~!!」噴射在女子體內。
探府
翌日上午。
蘇瞳被刺眼的陽光呼喚醒,翻身發現枕邊人已經不在。昨日壓抑良久的某人,猛烈持久的又來瞭幾回,讓她全身骨頭都快要散架瞭。早上居然就消失不見?!哼哼……蘇瞳略微不爽的起床,雙腿有些發軟,來到桌前正欲倒水滋潤幹涸的喉嚨,卻發現茶杯壓著張宣紙。低頭皺眉,拿起,見那上面寫道:「有事,不日歸。飛留字。」
「哼,吃完就走人,過分,看我下次怎麼SM你。」蘇瞳嘴裡念叨著,將紙揉成一團,扔在地上。
蘇瞳收拾利落,用過早膳午膳( = =起得太晚),練瞭遍禦女神功後,將師傅給她的武功秘籍,拿出來,翻瞭一遍,咂舌,好厲害的功夫。難怪要到禦女神功九層之後才可練習,否則必定反噬。兩個時辰過後,蘇瞳收功。
日落西山,夜空無月,星子稀疏,正是個月無風高探查夜。
一個黑色身影,在夜色掩飾下,縱躍屋簷青瓦,一盞茶功夫後,眼前赫然是雷府大宅。黑影似乎對府內架構頗為熟悉,駕輕就熟,左拐右彎,來到一間屋上,放輕步伐,摒住呼吸,沿著簷頂貓身前行。行至兩間屋子中間,伏身趴俯在屋簷上,夜色中完全不覺是一活物,如同簷瓦,一動不動。
右方屋內,格花窗子中透出微弱燈光,及細碎聲音。仔細聽去,是雷利清和雷一的聲音,似乎在談武林大會安排之事。距離離得有些許遠,聽不清楚,但黑影似乎懼雷利清武功,不敢靠得太近,仍趴在原位。
半個時辰後,那黑影—蘇瞳全身都經已麻痹,那屋內二人才停止瞭話語,不一會雷一推門而出。靜待雷利清踏出書房的蘇瞳,待瞭半晌,覺得事有不對,屋內無任何動靜聲響。正想揭瓦窺視下,聽得南面回廊傳來腳步聲,即刻停止動作。待那腳步聲近瞭,原來是嚴婉婉帶著一丫鬟,端著碗類似湯圓甜品的東西。
嚴婉婉敲瞭敲書房門,無人答應,再敲瞭敲,喚瞭句:「老爺?」仍是無人回答,嚴婉婉推門而入,從外室走到內室都不見她傢老爺身影。「奇怪瞭,燭火還點著呢,老爺去哪瞭,難道回房瞭?」嚴婉婉吹熄蠟燭,復又帶著丫鬟往後院主院走去。
蘇瞳卻萬分肯定,雷利清絕對沒有出過書房。待那嚴婉婉走遠瞭,蘇瞳縱身翻躍而下,輕輕推開書房門,悄聲進入關門。
屋中一片漆黑,雖蘇瞳夜視無太大問題,但看細微物件仍是不便,蘇瞳把早準備好的夜明珠取出(此珠乃是從小飛飛同學身上榨取出來滴),將四壁、書桌、書架等地方細細照瞭一遍,但怕雷利清返回,不敢妄動。思索瞭一番,決定采取笨方法,守株待兔。
蘇瞳復返回屋簷,掀開一瓦片小角,安靜趴伏。又過瞭半個時辰,聽得室內傳來「嘎嘎」機關轉軸旋轉聲音,蘇瞳凝神定睛,見書架移開一人寬距離,書架後閃出一人影,正是那雷利清。
蘇瞳待雷利清走瞭許久,才從屋簷上翻下,溜進屋內,在書架上摸索瞭一番,在摸到一裝飾的銅爐後,書架「吱呀」又開啟開,蘇瞳利落隱入其中。聽著背後書架自動關上,四周一片漆黑,雖有武藝在身,但仍是讓蘇瞳有些發怵,掏出夜明珠,四處照瞭照,周圍是土壁……隻容一人通行的甬道伸向不知名的前方。
蘇瞳一直隨著甬道前行,沒有岔路,沒有太多拐彎,約行瞭二炷香功夫,終於走到盡頭。附耳凝神,無聲響,在右邊墻壁上有個凸起木閥,蘇瞳用力一旋,眼前阻擋之物悄然滑開。握緊手中隨身匕首,靜待片刻,不見有險情,探腦看察,是個房間,漆黑無人。
蘇瞳踏出通道,回首一看,原來是座泥菩薩,看來是個假佛堂瞭。蘇瞳吸吸鼻子,有股難聞的味道,有些像硫磺,卻又沒那麼濃烈。推開假佛堂的門,外面是個小院落,佛堂左右另連著五間房屋,屋內暈黃燭光,人影閃爍,人聲隱約。
蘇瞳提氣,躍上廊下橫梁,矯捷攀上簷頂,匍匐至隔壁屋頂,掀開兩片青瓦,立即一股怪味,噴鼻而來。定睛往下一看,屋中有個大煉爐,那味道正是從中散發而出。周圍有幾個穿短衫的漢子,在那閑話。
「老三,你說這次,主子怎麼要得這麼急啊?以前都怕出事,謹慎得很啊,三月才鑄一鍋,怎麼這回一月就鑄三鍋瞭啊。」一橫壯大漢嚷嚷道。
「老四,閉嘴,主子的事情,輪得到你多嘴麼?」一精瘦矮小男子罵饋?
那老四似乎有些畏懼,稍收斂,低聲嘟喃:「現在沒外人,怕啥。我聽說啊……主子好像出事瞭,正缺錢呢……所以才急著鑄假錢……哎呦……」
那老三「啪」地一掌,劈在老四頭上,罵道:「多嘴!!被主子聽到,就沒命瞭。你給我閉嘴!!」
蘇瞳在屋簷上,大吃一驚,暗忖:難道他們在鑄假錢?!一個武林盟主居然做這種勾當?!若是個山賊還可想象……但……莫非是劫鏢太多,讓雷利清鋌而走險?!
蘇瞳悄悄離開,來到另間房頂,掀瓦察看,一箱箱的木箱,看不出什麼。再去佛堂右方房間,有一間擺瞭些鑄板,仔細一看是銅錢鑄板。看來這雷利清甚是謹慎,參別的金屬鑄銅錢,旁人不會去細究,但若積少成多,其中利益也是不容小覷的。
蘇瞳正在思索當中,忽然聽得身後有細微聲響。回頭一看,全身緊繃,居然是個黑衣蒙面之人,離自己不過六尺之遠。能如此近距離,不被她發現,此人武功絕對與她不相上下,甚至更高。他是何人?意欲何為?是跟蹤自己而至還是巧合?
黑衣人
一股危險氣息逼近,蘇瞳心一緊,輕放好瓦礫,隨即急速沿著屋簷躬身竄躍而出。眨眼間,蘇瞳已竄過五六傢屋頂,但身後那人依舊跟隨其後,其腳步及換氣聲隱約可聞。蘇瞳更加提速,欲擺脫此人,這人能一直跟隨在後,說明他的功力絕不在她之下。急行一盞茶左右,仍是無法甩掉,蘇瞳略思索便往荒涼之處奔去,不久,來至一竹林處。
蘇瞳手抱一竹,借力轉瞭半圈,等待那黑衣人。果然片刻後,那黑衣人隨即而至,姿態優美地也抱竹停在對面,身子隨竹而動,身形煞是優雅,若蘇瞳閑時必然會悠閑欣賞,可惜現在對方是敵是友尚且分不清,自然沒有這個閑情。
蘇瞳壓低聲線問道:「閣下跟隨至此,意欲何為?」
黑衣人似乎明白蘇瞳的防范之心,擺出親近之意:「姑娘莫慌,在下看來與姑娘有共同的敵人,於是便尾隨到此,並無惡意。」
蘇瞳聽他說得似乎誠懇,稍微放心瞭一點:「閣下所謂的敵人,不知是誰?」
黑衣人輕笑一聲:「想來是在下唐突姑娘瞭,在下若不坦誠在先,怕是得不到姑娘的信任瞭。也罷,在下的敵人便是那雷利清,我查至那院子,見到姑娘,於是便想多個朋友總是好的。」
蘇瞳卻並不領情,此人出現得沒頭沒腦,誰知他是何底細,冷然說道:「小女子隻是無意間去到那裡,並無所謂敵人不敵人。閣下與那雷某人如何,小女子並不關心。」
黑衣人聞言,緩緩低沉吐出:「是嗎?蘇少門主是無意的?那又為何費盡心機,易容近雷府呢?」
如同響雷,在蘇瞳腦中轟鳴,此人到底是何人居然知曉她所有底細。強壓心中震驚和慌亂,冷厲質問:「閣下到底是誰?意欲何為?」
誰知那黑衣人又輕松一笑:「蘇姑娘,在下隻是誠心要結個同盟,不想與姑娘繞彎子,是以道出姑娘身份,若有惡意,早去向那雷利清揭發瞭。」
蘇瞳哼道:「閣下知道我的身份,但卻仍蒙面、隱瞞身份,叫我如何信你?」
黑衣人聞言,緩緩抬手,優雅地將臉上面巾摘去,露出那面透俊逸、目含流星、薄唇細貝的臉來。
蘇瞳吃驚訝異,他,居然是那含玉公子——水玉涵!
水玉涵躍至地面,見蘇瞳也躍下,斯文拱手道:「蘇姑娘有禮瞭。」
蘇瞳直立不還禮,凝眉直視於他:「含玉公子?水公子?」
水玉涵也不介意,含笑溫文回道:「是,正是在下。」
蘇瞳暗想,這人前些日子與那雷利清,有說有笑,絕看不出有何恩怨,不知他所說是真是假。況且此人武功高深莫測,還是不要有太多關系的好。開口拒絕道:「水公子武功高深,小女子的本事自然是不值一曬,我們還是各自行事,隻要不妨礙對方就好。」
水玉涵更是笑意盈盈:「看來在下在姑娘眼中的形象太不好瞭,姑娘日後便可知道在下是否可信。那雷利清能在盟主之位十數載,其心機與勢力,不可小覷。即便姑娘財力雄厚,武功高強,怕也是會有漏算。姑娘何不考慮考慮呢?而且在下可以坦誠相告,水某人與他是何恩怨。此世間也隻有我一人知曉,從未曾告訴過他人。」
蘇瞳倒真是有幾分好奇,這個江湖上名噪一時,嶄露崢嶸的四大公子之一的含玉公子,能與那盟主有何瓜葛。「蘇某洗耳恭聽。」
水玉涵面色淒淒,回憶往事:「傢母有一妹妹,即是我的姨母,感情極深。絕色容貌,溫柔似水,待人極好。姨母對我也素來是關愛有加,呵護備至。」
蘇瞳聽到此處,暗想,難道是不倫之戀?甥戀姨母?!
水玉涵繼續說道:「姨母偶遇那雷利清,被他甜言蜜語所騙,陷入愛戀之中。隻可恨那雷利清懼內厲害,辜負瞭我姨母。那嚴婉婉不知從何處得知此事,將我那不知江湖險惡的姨母騙至一處,將……將她絕世美貌毀去。我姨母身心憔悴摧殘,不久便鬱鬱寡歡而去。傢母臨終前,唯一的囑咐,便是要為姨母報仇。」
蘇瞳有些不忍,毀去容貌,怕是酷刑加身,千萬疼痛。她師祖若不是還有幾分本事,隻怕也會落得同個下場。那嚴婉婉還真不是普通的惡毒蛇蠍。
水玉涵望著蘇瞳:「我知曉貴派也是相同原因,被那人打擊,因此才想和姑娘攜手,共懲這負心惡徒。」
蘇瞳挑眉,看來他知道得還不少。不過也是,她傢師祖與那雷利清認識在先,光明正大得很,江湖中老一輩的人都有所耳聞。
「好。我也看那對狗夫婦極不順眼,水公子可有何計劃?」
水玉涵見勸說得法,釋然一笑:「借刀殺人!」
蘇瞳問道:「如何個借刀殺人法?」
水玉涵微微一笑:「聽說兩江總督大人,近日來,會去省府南昌巡視。若知道,有人鑄造假幣,怕是不會輕易饒恕的吧。」
蘇瞳一愣,兩江總督?小文子?他要來?他又不懂武功,若是調查中火拼,他哪有抵抗之力。
正在胡思亂想中,水玉涵略帶詢問之意問道:「蘇姑娘?」
蘇瞳回神:「是,此計甚好。你我二人,你負責收集雷利清鑄造假幣罪證,我去與官方通風報信,可好?」
水玉涵點頭:「好。」
「好,你若有事,直接去我所住之處找我。隻是要註意別被人發現。」蘇瞳就怕被那雷嚴苗撞見,又得費番口舌。
「好,在下省得。夜深瞭,姑娘還是早些回去歇著。」不愧是含玉公子,溫文體貼得很。
「嗯,那蘇某先告辭。」蘇瞳倒利落得如男子,拱手行禮拜別,轉身即走瞭。
水玉涵一直含笑目送。
陷阱
二日後,雷嚴苗上門,來找心上人兒。
「玲兒,大哥不在麼?」雷嚴苗左右望瞭望,那老瞧他不順眼的大哥好似不在傢。
「嗯,大哥找瞭個短工,外出瞭。」輕輕柔柔的聲音,酥到骨頭裡去瞭。
「呵呵,好,好,好。」雷嚴苗連說三個好字,原本眉窄眼細,更加看不見眼瞭,大膽地握住女子的紅酥手,討好問道:「玲兒,今日我們去我傢用膳,可好?爹也說,多日未見,讓我多照顧照顧你呢。」昨日雷利清還才問起玲兒,雷嚴苗心中喜不自勝,看來爹和娘,對自己的心上人很認同,隻要玲兒大哥點頭,迎美進門是沒太大問題瞭。
雷嚴苗越想越樂呵,眼睛眉毛全擠在一塊瞭。
蘇瞳打瞭個冷戰,此人的背影倜儻得很,怎麼到瞭正面就如此寒磣。不多想,點頭稱好。
兩人在街上稍微逛瞭逛,雷嚴苗送瞭幾件玉飾給美人,待將近午膳時間,蘇瞳隨著雷嚴苗回到瞭雷府。來到個小會客廳,剛上茶,便聽得門外老仆喚雷嚴苗,說是夫人有找。雷嚴苗皺瞭皺眉,心中不願離開,卻又無可奈何,嚴母之話不敢違背。
遂,笑盈盈說道:「玲兒,等我片刻,我去去就來。」
蘇瞳端坐微笑點頭:「去吧。」
待雷嚴苗走後片刻,有人進屋裡來。蘇瞳抬頭一看,卻是雷利清。她忙起身行福禮:「玲兒見過雷盟主。」
「呵呵,不必多禮。」雷利清慈目微笑,抬手虛扶:「來,來,姚姑娘,我們走走。」說著就轉身而出。
蘇瞳無法拒絕,低頭尾隨其後。
雷利清往花園方向走去,邊走邊和藹說道:「我傢苗兒的心思我懂,我雷傢就這一個獨子,我這做父親的,自然是能答應就答應。但就不知道姑娘的意思如何瞭?」
蘇瞳心中暗自叫苦,這是在探尋口風麼,若是說好,是否會立即給聘禮上門提親瞭?隻得與他打太極,囁嚅道:「這個……傢中還有大哥,玲兒全憑大哥做主。」
「呵呵,」又一陣爽朗大笑,雷利清捻捻胡須:「姚姑娘,我們江湖中人不太講究這些,老夫是想問問姑娘自己的意思,若姑娘答應,那親傢大哥那,我的薄面應該會看看的吧。呵呵。」
蘇瞳暗忖,他會給你面子才怪,以為你自己是馬麼,臉有那麼大,面子有那麼大?
她低頭扮嬌羞狀,嗲道:「雷伯父……」
「呵呵,看來是同意瞭,我傢苗兒有福氣瞭。」雷利清十分開心。
兩人不知不覺中走到花園南偏角落的一座大假山處,雷利清心情愉悅,話也多瞭:「姚姑娘,你看,這個是我專門從廬山運來的麒麟巖石,從這邊看,像不像一對麒麟啊?」
蘇瞳放眼望去,果然有些像,奇石林立,有好幾塊奇石組成,中間還取瞭條小通道,頗有江南園林的風格。「嗯,的確好像哦。」驚奇未見過世面狀。
雷利清見心水之物得到贊賞認同,也有瞭幾分得意,指指那通道:「那裡面能穿過,裡面又是另一番樣子瞭,來,過來看看。」
雷利清領著蘇瞳進去,一進,那山石的濕冷之氣便撲面而來。
「來,玲兒,看那,那可是老夫的得意之作啊,你看那像什麼。」雷利清指著靠邊一頂高處。
蘇瞳努力仰頭辨認,那石頭花紋像……像……
蘇瞳正在辨認當中,忽然覺得背後突受一掌,猝不及防,沒運功抵禦,眼前一花,天旋地轉,咕咚滾入一暗道中,甬道向下,滑不及抓,瞬間便跌到底端。
蘇瞳齜牙咧嘴,摔死她瞭,NND。她緩過勁來,支手坐起,裡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扮做恐怖樣子尖叫起來:「雷伯父,雷伯父,救命啊……」
頭頂不知哪個方向傳來雷利清的聲音:「哼,你個臭丫頭,就老實待在裡面吧,喊破嗓子也沒人聽到。」
蘇瞳懊惱,該死的,居然沒看出來他用心險惡。不再客氣,破口大罵:「你個老匹夫,你我有何恩怨,要如此狠毒?」
「狠毒?!哼,沒殺瞭你,算是仁慈瞭。誰讓你去瞭不該去的地方。」雷利清冷厲的聲音。
蘇瞳一愣:「什麼意思?」
「莫要裝傻瞭,我知道是你進瞭暗室。」
蘇瞳傻眼,他如何知道的?難道是在套話?「你說什麼呀,什麼暗室?」
「老夫在暗室通道處,放瞭根發絲,進入必斷。暗道裡就是你身上那香氣。」雷利清冷哼。
但蘇瞳繼續扮傻:「雷伯父,我看你是誤會瞭,我哪裡去過什麼暗道啊,我這麼個弱女子……雷大哥見我不在,會擔心的。」
雷利清很不屑的聲音:「剛才你落地那招式,想騙我?!哼!苗兒自然不會知道你在此。」
蘇瞳咬牙切齒,你NND老匹夫!
過瞭一會,那雷利清似乎走遠瞭,沒有聲響。
「喂……!喂……!」蘇瞳不甘心,大叫幾聲。叫瞭幾下,都無人回應,看來剛才那老賊說的是真的瞭。
該死的,蘇瞳咒罵道。想她從來都是謹慎行事,這麼個大跟鬥還是第一次。那老賊也真會演戲,若不是戲演得好,她也不至於會毫無防范,一付愛子心切的樣子。
還有那香味,幾不可聞,他怎麼就察覺瞭呢?
蘇瞳靠壁坐著,胡思亂想。空氣流通,應該不會窒息而死。但若不送食物來,不餓死也會渴死。
想及此,蘇瞳站起,四周摸索,看有無機關或通道。但摸瞭三圈,也沒摸出來。蘇瞳無力地沿著壁滑下,頹廢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