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突然推開的房門,都讓屋子裡的季雪琪和王老五,肝膽俱裂,兩人就像是偷情的奸夫淫婦被發現瞭一樣,全都呆愣的看著門口,而門外進來的人,本是滿臉的欣喜,卻是在看到床上的季雪琪和王老五之後,也是一下子愣在瞭原地,臉上欣喜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凝固,甚至那眉宇之間的神情,由不可置信,到驚訝,再到茫然,所有的表情,如打倒的五味壇一樣,在進來的楚清儀的臉上快速的呈現,變化……
而床上的季雪琪和王老五,依舊是呆愣的站在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兩人渾身上下,全部都是一絲不掛,尤其是王老五,那射瞭精的肉棒,哪怕是到瞭現在,都沒有絲毫的疲軟,依舊直挺挺的豎立著,上面油光瓦亮,沾惹的,全部都是季雪琪的愛液和自己方才射出體外的精子,之餘季雪琪,那一對飽滿挺拔的奶子,此刻正暴露在空氣房中,乃至於房間裡,都彌漫著那種嗆人的氣味。
不論是季雪琪還是王老五,亦或是楚清儀,三人的表情都十分的耐人尋味。
楚清儀沒有想到,僅僅是一個晚上的時間,王老五便得手瞭,而季雪琪,由於先前一直和王老五那般,自然也是沒有心力動用神識時刻註意四周,所以面對楚清儀的突然到來,不單單是沒有絲毫察覺,甚至都沒有絲毫準備,一時之間,三個人全都愣在瞭那裡,房間裡的氣氛,怪異而又尷尬。
三人誰也沒有先開口,一致保持沉默。
「清儀……」
直到許久後,王老五才張瞭張嘴,清儀兩個字剛剛喊出,楚清儀便淡淡的看瞭一眼王老五,然後又看瞭看一旁害羞的用雙手捂著自己胸部的季雪琪,語氣平靜的道:「那個……你們忙,我先出去瞭!」說完,快速的便退瞭出去。
雖然語氣極力保持著平靜,但王老五還是能夠聽得出來,話語當中的那份不淡定和顫抖。
而且楚清儀退出去的動作也很快,臨瞭還「啪」的一聲狠狠地關上瞭房門。
隨著突然進來的楚清儀退瞭出去,一旁的王老五猛地起身,看其動作,似乎想要下地追出去,但就在那一瞬間,王老五敏銳的察覺到瞭一旁如利劍一樣射過來的目光,一下子,王老五僵硬在瞭那裡。
此時此刻的他,恨不得給自己來上一嘴巴子,什麼是修羅場?這就是瞭!
自己肯定不能就這麼去追清儀,畢竟自己剛剛才和季雪琪這樣瞭,褲子都還沒穿瞭,這要是追出去瞭,自己得是啥人?可要是不追,清儀難受的話……
現在的王老五,也是左右為難,雖然在他的心裡,清儀要強於季雪琪一些,但是……現在季雪琪也懷瞭自己的孩子,一碗水,總得端平不是?可想要端平,這可就是一門技術活瞭,或者說……就是一門學問!
處理好瞭,夫妻和諧恩愛,處理不好,那可就妥妥的修羅場無疑瞭。
人人都說,皇帝的後宮最難管,其實別說是皇帝的後宮瞭,就是王老五村子裡財主傢的三妻四妾,都足以讓人頭皮發麻的瞭,女人嘛,都是敏感且脆弱,事兒還多的主,一個女人尚且時不時和你使絆子,那要是一群女人……能讓人煩死。
當年王老五窮,娶不起婆姨,自然是體會不到這種煩惱,甚至別說是體會煩惱瞭,都羨慕不已。但現在……兩位仙子,國色天香,還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這種旁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魚水之澤,在此刻的王老五這裡,卻成瞭要命的修羅場瞭。
看著王老五僵硬在瞭那裡,季雪琪嘴角一翹,冷笑出聲道:「想追就出去追唄,留在我這裡做什麼!」
說罷,季雪琪將被子往起提瞭提,將自己裹瞭個嚴嚴實實。而渾身上下一絲不掛的王老五,聞言則是幹笑瞭兩聲,他現在也摸不準,楚清儀看到自己和季雪琪這般,是生氣瞭還是沒生氣?明明之前在破廟裡的時候,兩人說的挺好的呀?怎麼看方才楚清儀跑出房間的神情動作,不像是沒事是的、若是有事,是吃醋瞭?還是生氣瞭?說來……清儀和自己,似乎還沒有真正的鬧過脾氣,每次也都有求必應的。但是按照王老五對女人的瞭解,沒有脾氣,往往都是在積累,一旦發酵,脾氣會更大!
王老五有些忐忑,甚至接下來都不敢面對楚清儀瞭,別說楚清儀瞭,還有一旁的季雪琪,這丫頭更要命,本來脾氣就清冷,方才自己跌表現,季雪琪可是看在眼裡的,說不定真的會寒瞭這個丫頭的心,畢竟自己剛才下意識的動作,確實是要去追楚清儀。想到這裡,王老五隻感覺一個腦袋兩個大,自己方才和季雪琪雲雨瞭,這要是追出去瞭,那妮子絕對是會寒心的呀!
可不追出去……
王老五用眼角餘光看瞭看緊閉的房門,最終還是重新回到瞭床上。
「嘿嘿……雪琪,我這不是關心清儀麼,放心,我哪裡是那種丟下你們母子離開的人,那豈不是穿起褲子不認賬瞭?這種混賬事兒我可做不出來!」
說著,王老五又往季雪琪的方向湊瞭湊,試圖掀開被子,鉆進去。將一絲不掛的季雪琪,摟在懷裡。
可季雪琪,被子牢牢地裹著自己的身體,壓根就不給王老五機會。面對王老五伸出來的手,橫眉冷豎,嗆聲道:「幹嘛?」
僅僅飽含情緒的兩個字,就讓王老五伸出去的手僵硬在瞭半空中。
季雪琪……他是真的怕呀!
「你方才,強行來的事兒……別以為我會這麼和你算瞭!」
說著,季雪琪冷冷的莞瞭王老五一眼,目光在王老五周身上下一陣打量,接著,王老五隻感覺胸口一痛,眼前閃過一片白花花的,接著「噗通」一聲,整個人「哎呦」一聲慘叫,如滾地葫蘆一般,滾到瞭床下。
卻是季雪琪,突然地抬腿一腳,將王老五整個從床上踹瞭下去。
王老五也沒想到,這妮子這般的心狠手辣,這純純的過河拆橋啊這是!
隨著一腳被踹到瞭床下,王老五還沒來得及起身,便感覺到利劍一樣的目光再次射來,而且那種仿佛天地一下子都壓在瞭身上的感覺,更是讓王老五的雙腿不由自主的發顫。
「別起來瞭,就給我在床邊跪著!」
緊跟著,冰冷且不含一絲感情的聲音響起,算是直接宣判瞭王老五接下來的下場。
「啊?」
王老五一臉的欲哭無淚。
「我這……褲子還沒穿呢!」
渾身光溜的王老五,委屈的都要哭瞭。
「跪著!」
季雪琪可沒有慣著他,臉上的神情,也不復方才雲雨之間的嬌羞,反而是冰冷的好似萬年不化的雪山一般。
扔給瞭王老五這麼一句話之後,便用眼神,威脅著王老五。
王老五沒有辦法,隻能苦巴巴的跪在瞭床邊,就連那原本還沒有疲軟下去的肉棒,此刻仿佛也是被嚇得軟趴趴瞭不少。而他本人,更是面對著季雪琪的香床,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閉上眼睛!」
看到王老五就這般聽話的跪著,季雪琪臉上的表情雖然冷冰冰的沒多少變化,但心裡,卻是有著些許的輕松莞爾。
她知道王老五怕自己,也因為怕,所以才會跪在這裡。
聽到季雪琪要閉上眼睛的話語,王老五沒有絲毫猶豫,果斷的閉上瞭眼睛。
「別想著偷看!若是被我發現,斷讓你吃不瞭兜著走!」
季雪琪繼續恐嚇著王老五,在王老五閉上眼睛之後,季雪琪便起身換好瞭衣服。
「可以瞭,睜開眼吧,別想著起來,就在這裡跪著!」
沒一會兒,王老五的耳朵裡,就傳來瞭季雪琪的聲音。等到王老五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前的床上,季雪琪已經換好瞭衣服,正盤膝坐在自己的面前,閉著眼眸,調養著。
而對於王老五,季雪琪沒有下一步的指示,但這種沒指示,往往比有指示,更加的讓人不知所措,王老五一邊小心翼翼的抬眼看著季雪琪,一邊心裡記掛著楚清儀,眼神不時地往房門位置飄著。
對於王老五的這些小動作,別看季雪琪閉著眼睛,心裡那是清楚得很,但是並沒有拆穿,甚至王老五越是如此,季雪琪便越是無動於衷。隻是讓王老五在自己的床前面跪著,不發一語。
時間,便是這般在煎熬中度過。
楚清儀沒有回來,季雪琪沒有說話,獨獨剩下瞭王老五,跪在床前,內心忐忑著。
時間,就這般一分一秒的過去,從早上,王老五跪在床前,硬生生跪到瞭中午,房中雖然不冷,但王老五畢竟是一絲不掛,而且身下的地板,也是冰涼一片,跪在上面的王老五,隻感覺寒冷刺骨,陣陣涼意,順著自己的膝蓋骨往身上竄著,而且跪的久瞭,整條腿都麻瞭。
眼瞅著日頭越升越高,王老五沒有辦法,隻能看著面前還閉著雙目、盤膝而坐的季雪琪,緩緩開口祈求道:「雪琪,差不多瞭吧,都中午瞭,該吃飯瞭吧!」
王老五苦著一張臉,都快哭瞭。
早上有多爽,現在就有多難受,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這句話,可真是一點兒都不假呀!
面對王老五近乎哀求的語氣,季雪琪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隻是從鼻孔當中,輕輕地傳出瞭一聲「嗯!」
就是這聲嗯,讓跪著的王老五長舒一口氣,如蒙大赦,連忙起身,揉瞭揉酸罵的膝蓋,然後快速的穿上衣服,頭也不回的溜瞭出去。
那副樣子,就像是躲著瘟神一樣,哪裡還有先前那般,迫不及待往季雪琪身邊湊的樣子。
利用神識感知著王老五落荒而逃的身影,閉著眼睛的季雪琪眉頭輕輕地蹙瞭一下,仿佛十分的不高興,不過也沒多說什麼。而從房間裡出去的王老五,則是立馬馬不停蹄的就開始在聖靈宮當中,尋找起瞭楚清儀的身影。
好在,王老五的運氣不錯,聖靈宮那麼多的房子,王老五找瞭數間後,也便真的找見瞭。
推開門,楚清儀也是如同季雪琪一般,盤腿坐在床上,身周四處,飄散著白色的氣浪。
閉著眼睛的楚清儀,似乎也是察覺到瞭王老五進來瞭,頓時語氣森冷道:「你來我這裡做什麼?還不去陪著你傢雪琪仙子?陪著雪琪仙子肚子裡的孩子?」
楚清儀酸溜溜的話語,充滿瞭醋味。
這還是王老五第一次從自傢兒媳婦的口中,聽到這般充滿醋意的話語,登時,便覺得坐在床上的楚清儀,是這般的可愛,比季雪琪那座冰山,強出去瞭不知道多少!
隻見王老五嘿嘿一笑,一溜煙的湊到瞭床前,整個人就在楚清儀的身邊坐下。
「清儀呀,這不是……冤枉我瞭麼……」
「冤枉?」
楚清儀睜開瞭眼睛,一臉嚴肅的看著一旁滿臉嬉笑的王老五,語氣嚴肅又認真。
「我冤枉你哪瞭?你是沒和她上床還是沒和她入身?還是你們今天早上一絲不掛的模樣是我看錯瞭?可以啊你王老五,這才多久啊,一個晚上而已,你就把季雪琪……拿下瞭?」
「清儀,你聽我說嘛,那是意外,雪琪畢竟懷瞭我的孩子,我昨天晚上,本來是要找你的,不是你在療傷麼,我就先找雪琪瞭……」
王老五一臉無奈的解釋著。
「我原本就是想要看看我的孩子,不知道咋的,就和雪琪睡到一張床上去瞭,你也知道,我一開始可是很控制我自己的,我覺得我不能對不起清儀你,不能隻用下半身思考,這不是後來……孤男寡女,幹菜烈火的,沒忍住麼,一時間犯瞭錯誤……」
王老五一臉坦誠,言之鑿鑿的說著連自己都不信的鬼話。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清儀緩緩睜眼,白瞭王老五一眼,對於王老五的話,她自然是不相信的,而王老五這般說著,竟然是要伸手去抱清儀。
「幹什麼?」
就在這一瞬間,楚清儀冷著臉,猛然轉頭,視線死死地盯著王老五。還從未見過兒媳婦這般模樣的王老五,登時便被嚇得不輕,那抬起來的手,再次僵硬在瞭半空中。
「別離我這麼近!」
楚清儀神情當中,難掩嫌棄和生氣,就連說話的語調,仿佛都提高瞭不少。
「那我……去哪兒?」
王老五蒙瞭,這還是自己的乖兒媳第一次對自己甩臉子,一時之間,有些難以置信。
要知道,清儀的性子,那可是王老五見過的女人當中最好的瞭,從來不和王老五生氣,知書達理,也從來沒有無理取鬧過,甚至大多數時候,都是有求必應,溫文爾雅,從來不像是今天這般,和王老五這樣過,也是因此,王老五看著清儀的臉色,知道今天這件事……不好辦瞭……
或許也是因為第一次被清儀這般大聲講話吧,王老五有些發蒙,一時之間,往日的狡猾,全都消失不見,反而是大腦一片空白,如同癡呆。
「你就……」
楚清儀看瞭看王老五,又看瞭看四周,滿臉不耐煩的伸手指瞭指床下。
「就跪在這兒說吧!」
「跪……」
王老五無奈瞭,心裡已經是麻痹瞭,怎麼你們兩人整人的法子都能如出一轍啊!
王老五欲哭無淚,而楚清儀,則是橫眉豎眼。
「你不跪?」
短短三個字出口,配上那語氣神態,仿佛下一秒鐘就會更加生氣似的。
「跪……跪……」
王老五點著頭,立馬便熟練地雙膝跪地。
這操作方才在季雪琪的房間裡試瞭一遍,想不到換瞭個地方,又來瞭……
不過王老五也清楚,清儀的心是在自己這兒的,隻不過是看到季雪琪和自己那般,有點兒生氣吃醋,這也是正常現象,女人嘛,都是需要哄得……
老話說得好,男人的脾氣是暴躁的,唯有哄女人的時候,彩繪心平靜氣。而王老五,深刻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跪下的時候,是那般的果決和聽話,那噗通一聲雙膝跪地,王老五自己都疼的齜牙,而楚清儀,顯然也是聽到瞭,她眉眼微動,淡淡的瞥瞭一眼跪在地上的王老五,臉上的表情也稍微的平復瞭一些。
「雪琪懷孕瞭,你又不是不知道,太頻繁……對她不好!」
楚清儀瞥瞭一眼跪在地上的王老五,憤憤不平的開口。
「況且瞭,昨日渡天劫,雪琪姐姐也受瞭不小的傷,你縱使有需求,也得等雪琪姐姐傷好瞭不是?哪有你這般……」
「嘿嘿,我們老王傢的人,猛!」
王老五聽到楚清儀這麼說,直到自己先前做的那番姿態,讓兒媳婦消氣不少,因此也是再度恢復瞭往日裡那般嬉皮笑臉的模樣,甚至還回嘴著楚清儀。
「需求大,能力強,這你是知道的……我本來是想著找你來著,這不是你,不再麼……下次!下次爹爹一定,先找你!」
「下次?你還敢有下次?」
聽到王老五這麼回話,楚清儀頓時便如同炸瞭毛的貓,一下子揪住瞭跪在自己面前的王老五的耳朵,將那耳朵捏在手中,狠狠地轉瞭一圈。
「嘶……」
疼的王老五立馬便是齜牙咧嘴。
「不敢瞭不敢瞭,沒下次瞭……」
王老五瘋狂的求饒著,聽到王老五這般說,楚清儀才憤憤不平的松開瞭他的耳朵。
隻是片刻間,王老五的耳朵便紅瞭一片,縱使楚清儀松手,王老五依舊是疼的直揉耳朵。反倒是楚清儀,坐直瞭身子,繼續道:「我不知道你是怎樣厚著臉皮和雪琪發生關系的,但是我告訴你,雪琪雖然懷瞭你的孩子,但也由不得你隨意亂來,聖靈宮雖然自稱世界,但並不代表著這個世界隻有我們三個人,就算是隻有我們三個人,你也不能胡來!把你荒淫無度的毛病改一改,都多少次瞭……」
嘴上這般念叨著王老五,楚清儀越說,心中便是越氣,那白嫩的臉蛋上更是浮現著朵朵紅雲,也不知道是因為生氣血壓升高瞭,還是想到瞭什麼不該想到的畫面,總之那白嫩的臉頰之上,微微泛紅。
「好瞭,我知道錯瞭,以後不會瞭,以後有需求瞭隻找清儀一個人,好不好?」
聽到楚清儀那般說,王老五知道,這妮子的醋意已經消散下去瞭不少,因此立馬便甜言蜜語的哄瞭起來。
「畢竟清儀會伺候人,操起來也舒服,還能給爹爹口……」
「呸!說的什麼爛話……」
聽到你王老五這般說,楚清儀面上更加粉紅,那粉紅蔓延,從脖子到瞭耳朵根。
而王老五的露骨言語,也是一如既往地讓楚清儀面頰發燙,心跳加速。
「嘿嘿,時候也不早瞭,都晌午瞭,清儀就放爹爹起來吧,爹爹給你做飯吃!」
王老五跪瞭不過幾分鐘,此刻便趁著楚清儀臉上神情松懈之餘,謀起瞭出路。
「不行!」
可誰知楚清儀雖然氣消瞭不少,但並沒有被王老五的花言巧語所迷惑,反而看著王老五,冷聲道:「你跪著吧,跪夠一個時辰,再說!」
「啊?這麼久啊?」
「那能不能商量商量?小半個時辰,怎麼樣?」
「一個半時辰!」
一聽王老五要討價還價,楚清儀頓時便更加嚴厲的執行起來瞭「傢法」。
「那半個時辰好不好?」
「兩個時辰!」
「好瞭好瞭……別加瞭,真是要瞭老頭子我這一條老命嘍,一個時辰便一個時辰吧!」
王老五一臉的苦瓜相,無奈隻能答應下來。
看著王老五這般,楚清儀眉眼帶笑,輕輕地歪頭「哼」瞭一聲,似乎對這一次的小懲大誡,以及王老五的態度很是滿意,也沒有再繼續深究王老五什麼,反而是真的讓王老五在自己的面前,跪瞭一個時辰。
說起來,這一上午的時間,王老五跪瞭差不多三個時辰瞭。
等到時辰到瞭之後,王老五也是長舒瞭一口氣,隨即便從楚清儀的房中退瞭出去,給楚清儀做飯去瞭。
這是賠罪飯,王老五自然是要比尋常上心一些,因此忙活瞭許久許久,將自己的拿手絕活都拿瞭出來,以此討得楚清儀的歡心。
這一頓飯,便做瞭足足一個多接近兩個時辰,開飯之時,已經是戌時瞭。
當王老五將一桌子的飯菜做好之後,並沒有放到楚清儀的屋子當中,而是放到瞭隔壁的另外一個屋子裡,隨後,便如同客棧的店小二一般,貓著腰,滿臉堆笑,來到瞭楚清儀房門口。
「清儀,該吃飯瞭!」
王老五滿臉的討好,卑躬屈膝。
楚清儀聞言,慢慢的睜開瞭眼睛,面對站在房門口的王老五,楚清儀玩心大起,一臉慵懶的抬起瞭一隻自己的纖纖玉手,凌空懸著。
「小五子,扶哀傢用膳!」
這是皇宮裡皇太後對太監的語氣。
站在門口的王老五微微一愣,也沒想到自己的乖兒媳楚清儀有朝一日也會這般玩心大起,與自己有如此嬉戲的一幕,登時也是反應神速,一路小跑瞭過去。
彎腰低身,攙扶著楚清儀抬起來的胳膊。
「得嘞,咱傢這就帶娘娘用膳!」
王老五清楚,楚清儀這般,顯然是不生自己的氣瞭。因此也是立馬迎合開瞭楚清儀,畢恭畢敬的帶著楚清儀,往隔壁的飯桌而去。
飯桌之上,色香味俱全,擺瞭整整十多份飯菜。而且都是剛剛做出來的,還冒著熱氣。
玉碗銀筷,整整齊齊擺放著。還有九支紅燭,在飯桌中間擺著。顯然這些,都是王老五精心安排的手筆。
看著這滿桌飯菜,本就氣消瞭的楚清儀登時便溫柔瞭起來,看向王老五的眼神之中,充滿瞭愛意,一個肯為自己用心動腦的男人,試問這世間的女子,哪個能可不愛?
「難為你有心瞭!」
楚清儀微微一笑,發自肺腑的話語,連語氣似乎都變得溫柔瞭起來。
「嘿嘿……伺候清儀是爹爹的福分,來,你嘗嘗爹爹給你做的五谷稻香糕!」
王老五站在一旁,滿臉堆笑的伺候著,拿起勺子,將楚清儀面前不遠處的一塊糕點挖瞭一勺,然後盛放在瞭楚清儀的碗裡。
楚清儀看瞭眼一旁的公公,拿起勺子,打算嘗上一口。
就在此時,二人的身後,突然傳來冷冰冰的話語。
「吃飯都不叫上我麼?」
話音傳來的瞬間,楚清儀那原本已經放到瞭唇邊的勺子,硬生生的停瞭下來,而站在一旁的王老五,一張老臉也是立馬變成瞭苦瓜狀。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這尊大神怎麼也來瞭!
王老五是徹底的無奈瞭,簡直就是欲哭無淚,今天中午離開季雪琪房間的時候,王老五就知道,這兩位自己怕是都得罪瞭,隻能先討好一個,在想辦法討好另一個。本來,王老五想著是先和楚清儀吃瞭這桌飯,然後再和季雪琪吃另外一桌,反正這裡的每樣菜自己都做瞭兩份,到時候哄好一個再哄另外一個,美滋滋……可誰知道,這邊還沒來得及哄,那邊的麻煩就自己來瞭!
這……可真的是修羅場瞭!
「雪琪,你來啦?還沒吃瞭吧,一塊兒吃點?」
聽到季雪琪的聲音,放下碗筷的楚清儀,也是立馬從凳子上站瞭起來,笑吟吟的看著身後進來的季雪琪。
「好!」
季雪琪則是淡淡的瞥瞭一眼一旁臉色成瞭豬肝色的王老五,淡漠的臉上,看不到絲毫情感變化。
「這都是王老五做的吧?樣式挺多,手藝不錯呀!」
季雪琪白瞭王老五一眼,隨即自顧自拿瞭一張凳子,在楚清儀旁邊不遠處坐下。
「來!你也坐!」
落座的季雪琪,隨即又抽出來瞭一張凳子,就擺在自己和楚清儀的中間,纖細的玉手拍瞭拍凳子,示意王老五坐下。
「完瞭……」
看著一左一右這兩尊大神,一個季雪琪,一個楚清儀,王老五狠狠地咽瞭口唾沫。
「修羅場啊修羅場,我是徹底……完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