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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破綻

  一夜的幹柴烈火,巫山雲雨,終於是過去瞭。

  第二日的聖靈宮,天朗氣清、微風和煦。

  寬松的大床之上,一黑一白的身影,對比鮮明,頗顯刺目。身下的床單,仿佛不堪重負,雜亂無章,便是身上的被子,都隨意的散落著,點點春光,半遮半露,楚清儀那曼妙的身姿,更是以一種讓人惹火、鼻血直流的姿態,依偎在王老五的懷裡,王老五那皮膚如幹樹皮的大手,更是握著兒媳婦的一隻乳房,即便是在睡夢當中,依舊控制不住的五指收攏,輕輕揉捏。

  那沉甸甸的乳房在手中的感覺,無法用任何言語來描述,卻足以舒爽的讓王老五睡夢中都扯著嘴角。

  而在他摟著懷裡的仙子兒媳,兀自沉睡之際,本在睡夢中的楚清儀睫毛微動,半晌,緩緩地睜開瞭眼簾。

  因為姿勢的緣故,王老五和楚清儀,正是臉對臉的姿勢,睜開眼睛的楚清儀,面對的正是嘴角微翹的自傢公公,惺忪的目光先是盯著王老五看瞭幾眼,隨即,嘴角一彎,沖著王老五露出一個發自肺腑的微笑,朱唇一抿,一撅,照著熟睡中的王老五的額頭親瞭一口,隨即,楚清儀的纖纖玉手抓住瞭自己公公那隻握著自己乳房的手的手腕,輕輕地將手抬起,然後整個人,溫柔且小心翼翼的從王老五懷裡起來。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一夜鏖戰的王老五,依舊是鼾聲如雷。

  楚清儀看瞭看王老五,慢慢的,盡量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兒聲音的起床瞭。

  慢慢從床上站起的她,依舊是渾身上下一絲不掛,那修長的美腿,挺翹的臀部,以及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小腹之上,那一對飽滿的乳房沒有絲毫的下垂,配上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更顯絕世無雙、人間少有。

  隻見不著片縷的楚清儀,從床上起來之後,便回頭看著雜亂無章的床鋪,剛剛醒來的俏臉上,拂過一抹肉眼可見的羞紅,隨即便素手一翻,掌心當中,出現瞭新的衣物。

  先前的衣裙,扔的到處都是,床上、床下,甚至一些單薄柔軟的衣裙,已經是被王老五粗魯的撕碎瞭,不能再穿。此刻看著灑落一地的衣物,楚清儀俏臉羞紅的同時,卻是將自己拿在手裡的衣物一件件的放在床上,隨即,穿瞭起來。

  那冰肌玉骨,橫陳玉體,在房間當中,宛若一副絕世名畫,散發著讓人移不開視線的絕美光澤,隨便一個角度,隨便一個動作,都足以讓這全天下的男人,為之瘋狂,那肌膚似流水、似牛乳,更如晨曦,星光,讓人看瞭一眼,便此生難以忘懷,甚至倘若此間有人,看到楚清儀這般,斷然會在瞬間顱內充血,忘記一切人倫綱常,狠狠地飛撲上去,隻為,將這萬中無一的絕世天仙壓在身下,狠狠地蹂躪,發泄獸欲!

  而此時的楚清儀,將最裡面的一件小衣拿瞭起來,小衣通體素白,薄如蟬翼,拿在手裡,就像是手裡拿著雲霧一般,感受不到絲毫的重量,輕薄的材質在手指的摩擦之下,更顯得絲滑和順暢,那薄薄的小衣,被楚清儀穿在身上,修長的玉臂套瞭進去,然後低著頭,將腰間的衣帶輕輕地系上。隨後便是中衣瞭。

  中衣是瑩綠色的裹胸長袍,質地比穿在裡面的小衣要厚實一些,拿在手中,有著些許分量,且上面的裝飾花紋也比整體素白,沒有一絲花哨的小衣要多一些,上面雕刻著朵朵牡丹、清蓮,配上那瑩綠色的衣料,穿在楚清儀的身上,更顯仙子氣質,且隨著楚清儀將衣帶系好,那飽滿的酥胸在裹胸長袍的襯托下,更顯挺拔曼妙。

  當這中衣穿在身上的時候,楚清儀整個人的精氣神,便提高瞭一層,果然是人靠衣裝,腰間長長的綠色絲帶,更顯仙子風范。

  中衣之後,便是較為寬重修長的外衣瞭,或者說……外袍!

  這一次,楚清儀換瞭一件天藍色的對襟外袍,衣襟部位是純白色的,隨著楚清儀將長長的衣袍穿在身上,白色的衣襟一左一右,彼此對稱。整件衣袍,藍白二色,穿在楚清儀的身上更是頗為顯眼,但也多瞭一絲出塵脫俗之氣,尤其是那曼妙的身姿配上這件天藍色碎花的長袍,傾國傾城之餘,更有著一種幹爽幹練之氣。

  英姿勃發、颯爽十足!

  隨著穿好衣衫,楚清儀赤著雙腳,踏在地板之上,一步一步,朝著前面的銅鏡走去。

  一夜長眠,此時的楚清儀,頭上的發簪、妝容,盡數撤去,隻剩下瞭如瀑佈一般的長發,隨意的披在肩頭。坐在銅鏡前的她,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隨即,眸光流轉,落到瞭銅鏡周圍的妝品之上,隨即,就見她伸出纖纖玉手,拿起瞭銅鏡旁邊的朱紅色圓盒,盒中裝著的,正是女子用來敷面的香粉,雖然楚清儀本來就是眉清目秀,肌膚瑩瑩如玉,但還是拿起瞭香粉,指尖輕點,將香粉一點點的塗抹在瞭額頭、鼻尖、臉頰、下巴之上,隨後拿起一旁的粉底,輕輕地將香粉在面上抹開,接著,便又打開瞭旁邊的一盒藥膏狀的物品,通體粉紅,伴隨著淡淡花香,正是用花液凝聚而成的胭脂,隻見楚清儀將這些胭脂,全都均勻的塗抹在瞭自己的臉頰之上。

  施朱過後,便是畫眉瞭。隻見楚清儀拿起一側的眉筆,對著銅鏡,輕抬玉手,洗洗勾勒著。楚清儀的柳葉眉本就漂亮,再如此妙手的勾畫之下,更加顯得修長細嫩,萬分好看。

  畫眉之後,便是點唇、額黃、斜紅、花鈿。

  一系列的操作下來,彼時的楚清儀,更加顯得漂亮非常,她畫的不是濃妝,隻是淡妝,但淡妝配上那本就傾國傾城的底子,反而更是多瞭一種如天上仙子一般的清純絕色。

  而在化完妝之後,楚清儀便拿起瞭桌上的木梳,側著頭,梳理著自己如瀑佈一般的長發,之後,便是佩戴簪子、首飾,將一切收拾好後,楚清儀從妝臺前起身,轉而又套上瞭羅襪,穿好靴子。

  而此時,床上的王老五,依舊是鼾聲如雷,睡得香甜。

  楚清儀見狀,無奈的搖著頭,緩緩地來到瞭床邊。

  王老五整個人大字型的躺在床上,呼吸均勻,也不知道是夢到瞭什麼,嘴巴還吧唧著。

  楚清儀慢慢的在床邊蹲下,側著頭,滿臉溫柔的註視著自傢的公公,視線,就定格在他的臉上。

  這般看瞭許久,楚清儀的視線下移,莫名的便來到瞭王老五的下體位置。

  隻見王老五的下體,雖然蓋著被子,但是身上的被子,依舊是被頂起瞭一個肉眼可見的「小山丘」。看到這個小山丘,楚清儀本來塗瞭胭脂的俏臉,不由得紅瞭一下,隨即就見她好似是想到瞭什麼一般,輕輕地「呸」瞭一口,滿臉滿眼,皆是如水般化開的春意。

  「真是的,睡覺都不老實!」

  楚清儀看著自傢公公,小聲的在心裡吐槽著,隨即,那纖纖玉手,卻是從王老五的被子外側伸瞭進去,如同一條靈活的小蛇一般,精準無誤的來到瞭王老五的下體之處,那纖細的手指,更是主動地握住瞭王老五的肉棒。

  雖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碰觸瞭,但是當楚清儀的手指握住自己公公肉棒的那一瞬間,楚清儀的心裡,還是下意識的升騰而起瞭兩個字——好燙!

  是的,即便是過去瞭這麼多次,當握住王老五肉棒的那一瞬間,楚清儀的心裡還是升騰而起瞭這兩個字。

  公公的肉棒,粗長滾燙,就像是燒紅的烙鐵一樣。而且那火熱的棒身,甚至給楚清儀一種,自己的手掌完全握不住的感覺。

  心裡這般想著,握住王老五肉棒的楚清儀,還是開始熟練地上下套弄瞭起來,起初的動作幅度很小,一邊套弄,還一邊看著王老五,隻見睡夢中的王老五,連眼皮都不眨一下,仿佛沒有感受到一般,楚清儀見狀,俏臉微微紅潤的同時,慢慢的將王老五身上蓋著的被子掀瞭開來。

  隻見那根肉棒,依舊是如記憶中那般粗長,筆直挺立。

  大早上的,精力竟然還是這般旺盛!

  粗長的棒身,紫紅色的龜頭,宛若一桿長槍一般,筆直的豎立著。

  看到這根肉棒,楚清儀臉上的紅雲更甚,她的纖纖玉手,已經是握著肉棒的中間位置,隨著短暫的沉默過後,楚清儀的纖纖玉手,再度開始動瞭起來。

  握著肉棒的手,輕輕地上下擼動著。

  火熱粗長的棒身,在楚清儀的手裡,隱隱約約跳動著,蹲在床邊的楚清儀,就那般眉宇羞澀的看著手裡的肉棒,然後輕輕地擼動著。

  醜陋的棒身與仙子的容顏,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握著肉棒的楚清儀,來來回回的上下擼動著。一邊擼動,一邊觀察著睡夢中的王老五。

  對於自己的動作,自己的公公仿佛一直都沒有知覺一樣,依舊睡得死沉,呼嚕聲震天。

  楚清儀見狀,上下擼動肉棒的速度也開始逐步加快,隨著楚清儀纖纖玉手的擼動,楚清儀能夠明確的感知到,自己手裡,王老五那火熱粗長的棒身,開始隱隱的變得硬瞭起來,雖然先前就已經很硬瞭。但是這一次,更加硬!

  握著肉棒的楚清儀,目光不由自主的定格在瞭手裡這根粗長無比的肉棒之上。

  條條青筋,盤根虯結,棒身末端的陰毛,更是如灌木叢一樣的雜亂分佈著,由此顯得那根肉棒更加的粗長。

  楚清儀握在手裡,感受著肉棒的溫度,甚至離得近瞭,還能夠清楚地聞到,肉棒上面散發著的氣味。

  俏臉微紅的楚清儀,再次看瞭一眼熟睡的王老五,隨即,那誘人的紅唇先是輕輕地抿瞭抿,仿佛是要將嘴上的口紅抹去一般。隨即,那蹲在床前的身子便慢慢站起,轉而坐在瞭床邊。

  一雙杏眼,死死地盯著面前的肉棒,上下擼動的動作也停止瞭,反而是在握著肉棒,做什麼決定一般。隨即……就見楚清儀身子緩緩地前傾瞭下去,將那從鬢邊垂下的長發也慢慢的撥拉到瞭而後,隨即,誘人的紅唇,直接懸停在瞭王老五的肉棒上方,那充血的紫紅色龜頭,彼時正對著楚清儀誘人的紅唇,輕輕地張合的紅唇中呼出來的熱氣,還撲打在瞭王老五的龜頭之上。

  面對如此,王老五依舊是沒有什麼反應,呼嚕聲依舊震天。

  楚清儀無奈,抬眼白瞭一眼睡得香甜的王老五,隨即……那誘人的朱唇開始一點點的向下,慢慢的張開的紅唇,溫柔的包裹住瞭王老五的龜頭。

  那碩大的龜頭,一下子進入到瞭楚清儀的口腔當中,兩側的臉頰,立馬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脹瞭起來。

  隨即,含住肉棒的楚清儀,便開始上上下下的吞吐瞭起來。

  動作一如既往地溫柔,一邊吞吐,一邊看著王老五。

  這一下子,王老五似乎是有瞭反應,睡夢中的他,眉頭似乎輕輕地皺瞭一下,也不知道是夢到瞭什麼,那肉棒還跟著顫動著。

  看到王老五有瞭動作,楚清儀眉眼一彎,那上下吞吐的深度開始加大,原本還隻是龜頭位置,但是此刻,已經是繼續往下深入,差不多將王老五三分之一的肉棒吞瞭進來,吞吐之餘,那柔軟的朱唇還會輕輕地抿住王老五的棒身,內中的舌頭也會趁機伸瞭出來,柔軟的舌尖在王老五的龜頭上面轉圈,時不時還會用舌尖挑逗著王老五的馬眼。

  酥麻溫暖的感覺,讓睡夢中的王老五隻感覺如入天國,周圍都是一片祥和,更好似是泡著溫泉一般,渾身上下都格外的舒爽,尤其是下體位置,熱乎乎的,還伴隨著一陣陣的酥麻感。

  王老五的呼嚕聲消失瞭,眼皮不停地動彈,仿佛下一秒鐘就要醒來一般。

  楚清儀見狀,更加的賣力,似乎是在刻意的逗弄自己公公一樣,那含著自己公公肉棒上下吞吐的紅唇慢慢的松瞭開來,轉而將王老五的肉棒一寸寸的吐瞭出來。吐出來的同時,其中一隻纖纖玉手還握著公公的棒身,輕輕地上下擼動著,柔軟的舌頭更是在王老五那紫紅色的龜頭上面轉著圈,然後順著龜頭一路向下,舔舐著王老五的棒身。

  火熱粗長的棒身,在楚清儀的舔弄之下,更加的「朝氣蓬勃」。

  而就在這時,半夢半醒的王老五卻是突然小聲的呢喃瞭一句。

  「嗯?什麼?」

  聲音太小,以至於楚清儀都沒有聽到,她嘴裡含著王老五的肉棒,嘴巴鼓鼓囊囊的,扭頭看著王老五。

  而王老五,則是繼續嘟囔著。

  「雪琪……雪琪……」

  這一次,楚清儀聽到瞭。

  聽到雪琪兩個字,楚清儀先是一愣,隨即,那俏臉上,便佈滿瞭一層寒霜,接著,將王老五肉棒含在當中的銀牙猛地一咬。

  「啊!」

  睡夢中的王老五如遭電擊,一聲慘叫,猛地從床上驚醒,手腳並用的朝後縮瞭好一段距離,直到後背碰到瞭墻面,才停瞭下來。

  而那粗長的肉棒,自然也是脫離瞭楚清儀的朱唇,一甩一甩的,上面亮晶晶的,佈滿瞭楚清儀的香津。當然……還有一些紅色的,宛若胭脂一般的東西……

  楚清儀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但那男人最敏感最脆弱的部位遭襲,還是直接將王老五疼醒瞭,他下意識的後退著,整個身子蜷縮在一起,更是因為一下子的鉆心般的疼痛,拼命用手捂著自己的下體。那副樣子,就好像是有人拿刀劍要殺他一樣。

  「醒啦?」

  楚清儀見狀,笑吟吟的看著王老五,眉梢眼角,沒有半分寒冷和怒意,但卻是讓王老五感覺到瞭一股自脊椎骨升騰而起的寒意。他看著面前的兒媳,此刻清醒的他自然是知道發生瞭什麼事,隻是不解,清儀為何……要咬自己?

  那一下子……真疼啊!

  王老五感覺,自己渾身的寒毛都起來瞭!

  而楚清儀,則從始至終都是一臉笑意,隻不過那溫柔且舒適的「清晨喚醒服務」,恐怕王老五今天是享受不到瞭。

  隻見她轉而拿起一旁散落著的王老五的衣服,扔給瞭他,愣愣的開口道:「穿衣服,起床!」

  說罷,轉身氣鼓鼓的出瞭房門,隻留下縮在床頭,一臉凌亂的王老五瞭……

  自始至終,都沒明白,好好地……這是怎麼瞭?

  「清儀仙子!」

  冷著臉的楚清儀,剛剛從房間出來沒多久,身後,便響起瞭一個熟悉的身影。

  楚清儀回頭,隻見折扇輕搖的風采列,正沖著楚清儀點頭微笑。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面對風采列,楚清儀也是微微一笑,轉而沖著風采列輕輕下腰施禮。

  回過頭來的楚清儀,穿著新衣,化著淡妝,那一瞬間的風情,好似一輪烈陽,將風采列的整個世界都照亮瞭一般,轉身,回眸,剎那間的風姿,讓風采列的瞳孔,都跟著放大瞭。仿佛回到瞭龍虎山初見,那一顰一笑,風姿綽約,足以在風采列的靈魂深處,都留下刻骨銘心的印記。

  尤其是此刻化瞭妝的楚清儀,更是讓風采列眼前一亮,隻感覺整個人的身心,都跟著沉淪瞭。他用眼角餘光上下打量著楚清儀,當然,不敢在楚清儀的身上過多的停留,生怕敏銳的楚清儀會察覺到一般,先是微微一笑,隨即道:「清儀仙子,起的好早啊!」

  「公子也是,昨天晚上,睡得安好嗎?」

  「還行!」

  風采列微微點頭,隨即道:「此處地界,甚是奇妙,昨日仙子受創,我還沒得來及詢問,此處洞天福地,也是天師府的地方嗎?」

  「不是……」

  楚清儀微微搖頭,將聖靈宮的來歷與風采列說道瞭一番。

  風采列聞言,也是微微點頭,心中暗暗稱奇。

  這處洞天福地,竟然是一處聖人遺澤!而且……一點兒也不比天師府的龍虎山要差上多少,而且風采列身處其中,感受自是明顯,這處洞天福地當中的靈氣濃鬱程度,堪比天師府和百花門,若是拿來開宗立派,絕對可以塑造一個,不下於天師府的門派!

  想到此處,風采列的眼神中,也是有銳芒閃過。就在此時,二人的身後,再次傳來瞭熟悉的聲音。

  「咦?你們起來瞭?」

  聽到聲音,二人回頭,隻見一身白袍的季雪琪,正從屋內走瞭出來。

  身姿曼妙、目光清冷,渾身上下散發著的氣質,更是如日中天,讓人不由得多看幾眼。

  楚清儀和風采列都是過來人,二人僅僅是看瞭一眼,便紛紛皺眉。

  「季道友,你這是……」

  「要突破瞭?」

  楚清儀看著季雪琪周身各處散發著的強大氣場,甚至無形當中,有一股壓制不住的感覺,那種感覺,作為過來人的楚清儀實在是太熟悉瞭。

  那正是……即將經歷天劫的征兆!

  「是!」

  季雪琪也知道二人能夠看破,因此並沒有隱瞞。

  天劫即將臨身,但此刻的季雪琪,臉上卻是不見絲毫喜悅。

  其實,她的突破來的實在是太過突然,完全就沒有給季雪琪做足充分準備的時間,再加上此刻自己等人所面臨的困境,此情此景,著實是不應該突破,天劫臨身,不是玩笑,稍有不對,便有可能是形神俱滅的下場。況且……天師府、魔籮,還有許許多多的其他勢力,都在外圍虎視眈眈,若是自己突破的情況下,被外力打擾,那後果……當真不可想象。

  而且……其實憑借季雪琪的實力,不應該是此時突破,或許就是因為季雪琪肚子裡的那股血腥之氣,包括先前吸收來的,楚清儀療傷靈寶中的法力,導致季雪琪的突破之機,來的如此之快,雖然現在的她還在壓制,但是……壓制不瞭多久瞭……

  而此刻,看著面前的季雪琪,不論是楚清儀還是風采列,都沉默瞭……

  三人全都明白,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

  「清儀,該怎麼辦?」

  季雪琪沉默半晌,緩緩開口,目光,也是看向瞭面前的楚清儀。

  而一旁的風采列聞言,猶豫片刻,開口道:「如今之計,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依我看,還是越早突破,越好,雖有風險,但也有回報,隻要季仙子能夠突破桎梏,成就散仙之位,咱們這方陣營,便是有瞭三位散仙,如此……在接下來的大局中,也相當於多瞭一份助力!」

  「這……」

  一旁的楚清儀沉吟片刻,開口道:「風公子所言,也不無道理,不過既然是要突破,那麼我們就必須爭分奪秒。王老五的身上,有我母親留下的後手,無論身處何地,王野都能找到……也就是說,其實聖靈宮也不是那麼的安全,所以……我們必須在王野到來之前,讓雪琪突破,另外還有魔籮,這個勢力……神出鬼沒的,先前能夠攔截我們,便出乎意料,雖然不知道它們有何種手段,但不得不防,首先第一件事,是預防雪琪的天劫,我們失去瞭七寶妙樹和五色旗這兩件至寶,想要抵禦天劫,便需要其他東西瞭,最好是靈寶……」

  「我這裡還有一些!」

  楚清儀話未說完,季雪琪便開口接過瞭話頭。

  作為璇璣閣的傳人,她最不缺的,自然便是靈寶瞭。

  事實上,在場三人,也沒一個缺的。

  但是……楚清儀經歷過天劫,自然知曉天劫的恐怖和可怕,因此便開口道:「雖有靈寶,但還是得小心謹慎,天雷之威,不同其他。還有另外一件事,便是護法的問題,原本我想的是,龜縮在聖靈宮之中,沒有秘鑰,王野他們就算找來,也進不來聖靈宮。但是天雷之劫……龜縮在聖靈宮當中,必然不是方法,因此雪琪需要出去,可雪琪一旦出去瞭,就算我和爹爹躲在聖靈宮當中,魔籮若是以雪琪你為威脅,恐怕我和爹爹躲在聖靈宮當中也沒什麼作用。再加上魔籮的戰力,一個蚍蜉子,就相當於一個二劫散仙瞭,還有先前那位隻出瞭一劍的二劫散仙,敵我雙方,實力相差懸殊,咱們這方沒有地仙,應付不來兩位二劫散仙。因此……在魔籮沒來之前,雪琪你得扛過天劫,若是過程中有任何變數……風公子,這邊便需要你幫忙瞭!」

  「楚仙子,你說!但有吩咐……萬死不辭!」

  風采列見狀,立馬表態。

  「我有一物,可佈置在外圍,雪琪渡劫,你我二人,共同護法!」

  說著,楚清儀左右掌心,各自出現瞭一枚珠子,圓潤飽滿,宛若珍珠。這兩顆珠子,一顆呈天藍之色,仿佛這天上蒼穹,另一顆,則是呈現暗黃之上,仿佛地下厚土。

  這一籃一黃的兩顆珠子,乍看之下,沒什麼不得瞭的,但是……既然是楚清儀拿出來的,又豈是尋常物件!

  「難道……這是……」

  風采列仿佛想到瞭什麼,看向這兩枚珠子的眼神,都充滿瞭震驚。

  隻見下一秒鐘,他便一臉嚴肅的開口道:「寰宇陰陽神珠!」

  「不錯!」

  聽到風采列叫出瞭全名,楚清儀滿臉微笑著點頭。這寰宇陰陽神珠正是楚天南送給自己寶貝女兒的靈寶,這兩枚珠子,別看外形和普通珍珠沒什麼兩樣,卻是不下於五色旗、七寶妙樹的靈寶,一陰一陽,可自成乾坤。

  拿出珠子的楚清儀,看瞭看一旁的風采列,隨即,其中一枚珠子,便飄飛到瞭風采列的身前。

  「風公子,你我各自一顆,用來應對突發之況!」

  「好!」

  看著手中的寰宇陰陽神珠,風采列也沒矯情,徑直收入手中。

  「你先去煉化,雪琪,你隨我來!」

  交代完事情,楚清儀轉而帶著季雪琪,往他處而去。

  風采列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眼睛緩緩地瞇瞭起來。

  卻是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收起瞭珠子,找瞭一處地方,默默煉化。

  這等至寶,楚清儀竟然可以心甘情願的交給自己,想來也是對自己頗為信任。

  想到此處,風采列心中,便不由得洋洋得意瞭起來,為自己親近仙子的智謀……而得意!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離開瞭風采列,楚清儀和季雪琪,找瞭一處僻靜地方。

  「清儀……」

  季雪琪看著楚清儀,猶豫瞭片刻,但還是開口瞭。

  「那是寰宇陰陽神珠,將這等至寶,交到風采列的手上,會不會太……」

  「放心,我留下後手瞭。主要是……現在這種情況,多一份助力也是好的,不然隻有你我兩人,終是麻煩!」

  「但風采列……」

  「放心,我心裡有數,你突破之事,宜早不宜遲,等風采列煉化瞭寰宇陰陽神珠,咱們便著手佈置,爭取在王野找過來之前……」

  「清儀……」

  楚清儀話未說完,一旁的季雪琪便眉頭緊皺,憂心忡忡的看著楚清儀,半晌後,才開口道:「你和王野……還有王老五……你們……」

  支支吾吾,一時之間,季雪琪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而楚清儀聞言,也是微微沉默瞭半晌,隨即道:「沒事,我心裡自有打算,其實……從一開始,你我兩人,帶著爹爹從天師府中逃出來,在我看來,就是有人設局!」

  「設局?」

  「不錯,應該是……我母親!」

  「設什麼局?」

  「我暫時也看不透!」

  楚清儀微微搖頭,一臉沉思。

  「但是我這兩天細想,越是細想,越是發現,這件事不簡單!你想,當時的那種環境,如果我的母親真的有心攔截,憑借你我兩人,就算是拼盡全力,也不可能帶著爹爹從天師府中逃出來。可偏偏,我們兩人……就這般離開瞭。離開之後,就遭遇瞭魔籮。而且爹爹……身懷血神魂魄的事情,不脛而走,畢竟王野還一直在後面緊追不舍,母親還在爹爹的身上留下瞭追蹤之法,簡單來說,咱們三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脫母親的掌握。甚至有可能,你我三人,就是母親甩出來的……魚餌!」

  「魚餌?」

  聽到楚清儀這般說,季雪琪同樣也是一臉正色。

  她心智雖然不及楚清儀,但畢竟也是一個勢力的接班人,又豈是浪得虛名之輩,因此,也盡量跟著楚清儀的思路,暗暗思索道:「是用來釣……魔籮?」

  「應該不是!」

  而楚清儀,則是輕輕的搖著頭。

  「我知道我母親,如果整件事情,都是我母親佈局的話,不單單隻是為瞭釣魔籮這一條魚,最起碼也要,一箭雙雕、三雕、四雕……或許,還有第五隻雕也說不定!」

  「這是……什麼意思?」

  若說一開始,季雪琪還聽得懂,但到瞭現在,就完全聽不懂瞭。

  一箭雙雕還不夠,三四五隻雕,這是要幹嘛?

  一個王老五,一個血神魂魄,能夠引出這麼多來?

  縱使季雪琪聰慧,想破瞭腦袋,也想不明白,楚清儀所說的五隻雕,到底是指什麼。而楚清儀,則從始至終都保持著一臉的嚴肅,緩緩開口道:「我母親的佈局,我隻能想到第五步,至於後面還有沒有,我也不知道,但是現下,可以保證的一件事是,做戲做足全套,王野……失去瞭徐阮瑤,對他打擊還是挺大的,再加上我的母親一直施壓,所以王野直到現在都還沒明白過來,但是他做得很對,隻要完全依照我母親的步驟來走,這件事就是對的……或許這也是我母親,對他的試探也說不定!面對王野,我還是得,做出與天師府決裂的戲,或許,這也就是我母親傳達給我的意思吧,沒有派瓊山叔來,就是因此……」

  楚清儀說到這裡,又若有所思的頓瞭一頓,隨即道:「雪琪,接下來,你安心突破,我會將爹爹交給你,你將爹爹放在納戒當中,即便魔籮想要針對你,你渡劫的時候,他們不會出手,隻能在你渡劫之後,道基未穩之前動手,而且大概率,他們不會想到爹爹在你的手上,相反……在他們看來,我不可能將這麼重要的爹爹,交給外人,所以接下來他們重點對付的是我,也能變相的給你減輕負擔……另外風采列這張牌,也能利用利用,你且切記,不要信他!他不是我們的人!」

  「嗯?」

  楚清儀的話,讓季雪琪微微一愣。

  雖然她對風采列,也有防備之心,但是……楚清儀這句不是我們的人,還是讓季雪琪有些不解。

  而楚清儀聞言,則是沖著季雪琪道:「相信我,我甚至懷疑,他和魔籮有關系!先前咱們遇到魔籮襲擊的時候,他來的時機……太巧瞭,我從不相信巧合!何況……還是在那種狀況下,再加上……之後,他露出的破綻!」

  「破綻……什麼破綻?」

  聽到楚清儀這般說,季雪琪也是來瞭興趣。

  「你還記得他怎麼說的嗎?他一開始說,是我母親派他調查魔籮的,這個理由和借口很好,不單單能夠洗脫他突然出現的嫌疑,更可以拉近咱們三人之間的關系,但他忽略瞭一件事,魔籮……我的母親,是斷然不會讓外人暗中調查的,天師府的情報系統,並不是擺設!雪琪你是璇璣閣的高徒,自然也知道,你們璇璣閣中,應該也有這種暗處的殺手或者情報組織,事實上,任何勢力都會有這種見不得光的組織存在。但是我們天師府不同,情報組織不單單包括天師府當中的,還有一部分,是我母親親自掌控的,魔籮之事,幹系重大……我母親,不會交給一個外人來調查。風采列自以為瞭解我的母親,這就是他的破綻之一!」

  「既然他是魔籮的人……我們何不?」

  聽到楚清儀這般說,季雪琪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直接便對著自己的脖子,比劃瞭一個抹刀的手勢。

  「還不確定!」

  這個時候,楚清儀開口道:「我隻是懷疑,還沒有明確的證據,先觀察觀察吧!」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的天師府寢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