蒔田安頓好傢中老小,看瞭看天還早,就對老娘說:「娘,我這便去拜訪尚書大人,你們自己吃飯,不用等我回來瞭。」
新官上任,首先拜訪領導,這是多少年的規矩,說罷就在傢裡拿瞭些銀票出瞭大門,現在不同往日,出門坐轎身後還有幾個皇恩賞賜的護衛跟著,也得虧有這護衛轎夫,不然蒔田那裡知道尚書大人門往那邊開。
說書從簡,到瞭尚書府門口,蒔田托門房進去通稟瞭一聲,一會隻見一個白發紅顏的老人走瞭出來,笑著問:「這位就是新晉侍郎吧?恭喜恭喜。」
不用想,看著老人的架勢,就知道這是當今兵部尚書張青崖張大人,蒔田連忙迎瞭上去拱手說:「張大人通稟一聲下官就是瞭,還親自迎出來,真是折煞我瞭。」
張青崖原名張六子,因為傢中排行老六,因為名字俗氣,他就給自己表字青崖,也算是風雅瞭些,自打參軍之後,大小軍功立瞭無數,從校尉小將到如今的尚書,可以說是一步一個腳印,皇帝念他一生戎馬,年前又被加封柱國。此時看到蒔田,他打心裡高興,他整日為邊塞擔心,如今出瞭蒔田這員虎將,萬事不愁瞭,雖說邊軍有楊方統領,但那人並沒有真才實學,幕僚說什麼就是什麼,完全沒有自己的主見之人,怎麼能統率三軍。
「東侍郎謙虛瞭,當今聖上聽聞你的事跡,龍顏大悅,如今你可是皇上心裡的第一號紅人瞭。」,張尚書年紀一把,還挺詼諧的,行軍作戰之人,說話大多很隨性。
「張大人見笑瞭。」
「那裡那裡,來,裡屋就坐。」,張大人說話引著蒔田進瞭院子,尚書府不是侍郎府可比的,雖然位不及三公,但同樣是位極人臣瞭,其府邸總的來說就是大,當真是巨大無比,前後七進,應有盡有。
「東侍郎立下這番天大的功勞,如今加官進爵,不知以後有何打算?」,如今蒔田身上帶著三個官職,以後他側重想幹嘛,明天皇帝肯定會問起。
「下官想居住京城,讓傢中老娘享天年之樂。」,蒔田有自己的打算。
「張大人一身武藝,滿腹計謀,如此埋沒京城做一個侍郎,難道不覺得委屈嗎?」,張大人抿瞭口茶,目不轉睛的盯著蒔田。
「不知張大人有何指教,下官愚魯,還望明示。」
「如今胡人大退數百裡,正是氣竭之時,邊軍總制楊方為人保守,不肯作為,為何你不去創下這功績?」
「可……可下官此時雖是山西總兵,卻依然受楊大人節制,貿然強攻怕是會違瞭軍令。」,蒔田內心深處很討厭打仗,尋思瞭一下,推出一尊大神抵擋。
「楊方此人鼠目寸光,要不是當初禮部、戶部加上內閣極力推薦,他那裡能坐的瞭這個位置。」,兵部之事居然由得外部推薦,而皇上念及楊傢當年功勛,居然還允瞭,張青崖念及此事真是滿腹心酸,如今還是一肚子鳥氣。
「你隻要敢去拿這番功業,老夫保準沒人敢為難你,待胡人平定之日,邊疆百姓自始沒有瞭傢破人亡,戶戶都會有你的長生牌位,你就是本朝開疆拓土第一人,那時成就不可限量,裂土封侯也並非不能。」,張大人慫恿人的功夫很強大。
蒔田沉吟瞭半響,拱瞭拱手說:「成就下官不做想,但為瞭百姓,下官願意去一試。」,蒔田不喜歡打仗,但那句傢破人亡觸動瞭他,他活在邊城,看多瞭辛酸,知道百姓活的有多苦。
「好~ 我就知道你是個有志氣的人,我沒看錯。」,張大人其實心裡也沒譜,但他需要人去試一試,胡人這次退去,元氣大傷,就是最好的機會瞭。
「但我需要張大人幫一個忙。」
「什麼事,你盡管說。」
「我要一個知府死,而且是株連的罪名。」
「啊?」,以為這位侍郎會提一些於戰事有利的事情,誰知他提出這麼個要求,張大人愣瞭下接口道:「不知是哪個知府,又所犯何罪。」
蒔田將那時所見所聞一一說瞭一遍,又道:「護子心切下官可以理解,但就此滅人滿門,下官不敢茍同,如今魚傢僅剩姍姍一人獨活,我與她發過誓,一定要為她報仇,本想如今身份,我可以慢慢炮制那個知府,但如今答應張大人去衛邊,此事不可就此算瞭,所以還請張大人幫忙。」
「你容我想想。」,張大人起身轉瞭轉,思前想後揮拳砸瞭下手掌,說道:「此知府這般蠻橫,想也是罪惡滔天之徒,我答應你,在皇上面前網羅他的罪證,但最後是什麼罪名,這要看皇上決斷。」
「謝大人,那下官先告退瞭。」
蒔田回到傢中以是掌燈時分,一人坐在大堂發愣,這時蓮兒從裡屋出來,看到蒔田,柔聲問道:「夫君回來瞭,怎麼不進裡屋,是有什麼心事嗎?」
「是蓮兒啊,沒什麼事。」
「都是一傢人,難道夫君還有何話不可對我說麼?」
「唉……就是今天去見瞭尚書大人,尚書大人說我該去驅除胡人,而不是安心在京城做老爺,我也覺得尚書大人提醒得是。」
「京城這麼多官兒,怎麼就遣你去,為何不叫別人去,你要是有個好歹,傢中娘親還有姍姍仙兒,她們該如何是好?我不允許你去!」,蓮兒以為一傢人終於可以過些安生日子瞭,誰知道夫君又要去打仗,這算什麼事,自打嫁給夫君,就沒過過幾天安穩日子,整日提心吊膽的過活,蓮兒覺得最開心的日子,還是第一年的時候,那夜自己陪夫君粘燈籠,雖然傢中貧寒,但安生度日,溫馨快樂。
「誰啊?呀~ 你回來啦,怎麼樣,外面好玩嗎?」,聽到外面大聲說話,姍姍和仙兒也出來瞭,看到蒔田,姍姍喜滋滋的跑瞭過來。
「你明天差人出去逛下,城裡很大,很多新奇東西。」
「好~ !對瞭,蓮兒,你剛剛與他說什麼呢,那麼大聲。」
「夫君說又要去打仗,我一時急不過,就大聲瞭點。」
「哈?不是才進京嗎?怎麼胡人又犯邊瞭,再說犯邊也用不上你去吧?你現在可是大官瞭,聽那些丫鬟說,侍郎可是極大的官兒呢。」
「是夫君自己要去。」
姍姍過來摸瞭摸蒔田的額頭說:「你是發燒燒瘋瞭心嗎?才來京裡做大官,你就要出去發瘋,一定要我們擔心死才肯罷休嗎。」
「老爺,我也覺得不妥,如今胡人已經退瞭,你還要去打哪門子仗,該不會是要出關去打?」,仙兒很聰明,一言中的。
「啊~ !那更不行,我也不許你去,萬一你死瞭,我也活不成瞭。」
「混賬,老爺還沒出門,就咒著我死,該打。」,蒔田笑著伸手捏瞭捏姍姍的翹臀,轉頭對仙兒說:「不去沒辦法,我與尚書大人已經定好瞭,他答應我瞭,幫姍姍報仇,我答應他,去殺胡人。」
「哈?」,姍姍聽到報仇兩字,眼眶瞬間滿是眼淚,她沒有忘記自己破傢之夜,沒有忘記那一場撩天的大火,自己的雙親傢人,死無全屍,被燒成瞭灰燼,她多少個夜晚,都想著能手刃仇敵,無論要她付出什麼,她都舍得。可現實是她連出門都困難,要不是有蒔田護著,她可能也早就死瞭,她學著忘掉,學著放下,因為蒔田現在是人上人,不想他為瞭她去做違心之事。
百感交集的滋味湧上心頭,姍姍哭的像一個孩子,猛的撲進蒔田懷裡,緊緊抱住瞭蒔田的腰,一邊作死的嚎哭,一邊說:「你這壞人,就算你為我報仇瞭,我也不許你再去打仗瞭,你就是我最後的傢人瞭,如果你再死瞭,我真的就不活瞭。」
「呆子,我不去,他也不去,那這個傢誰來守?邊關的百姓誰來保護?」,蒔田心裡真的不舍,他隻想要這個傢好,有幾個嬌滴滴的小娘子,這就是他最大的幸福。可現實是尚書大人已經許瞭他的願,他腦袋一發熱也答應瞭,不去不行。
「那就讓願意的人去嘛,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官兒,傢大業大的多的是,死上幾個也沒關系,可咱傢就你一個男人,你還連兒子都沒有,我不管,你要是去打仗,我就陪著,你死我就跟著死。」,姍姍已經哭成瞭花貓,一張臉不停的在蒔田胸口蹭著眼淚鼻涕,蒔田也習慣瞭。
旁邊蓮兒和仙兒也哭的死去活來,你說守還有座城在那裡,起碼有個依托,這會聽說自己的夫君要打出關外去,都是揪心得疼,拉著蒔田萬分不舍。
「都給我住口,本官還沒死呢,你們嚎個啥?」,蒔田真是哭笑不得,真還沒出征感覺就像是進瞭自己的靈堂。
「你兇個屁啊,你這次出去,兇險萬分,我擔心你,還不許我哭啊。」,蓮兒、仙兒都別過臉去,可姍姍不怕蒔田,吼的更大聲。
「你個傢夥,平時慣多瞭,現在都吼老爺瞭是吧?」,蒔田那個氣啊,真的是寵壞瞭姍姍。
「哼~ 蓮兒她們怕你,我可不怕你~ !」,姍姍能刺人三刀六洞,性格本就光棍,加上蒔田一直對她寵愛有加,更是無法無天瞭。
姍姍與蒔田兩人正在對眼運氣,就看老娘從後屋被人攙扶瞭出來,蓮兒和仙兒連忙過去迎過婆婆。
「兒啊,你們在這裡吵什麼?都是一傢人,什麼事不能說開瞭?」
「娘,蒔田說又要去打仗,這還沒見皇上呢,就決定要出征瞭,而且還是遠征塞外,此次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我們攔他,他還沖我們發脾氣。」,姍姍像連珠炮一樣,嘰裡呱啦將前因後果一說完,老娘探手一把拉住蒔田,眼淚嘩嘩的說:「兒啊,你怎麼就這麼魯莽,此番出去那還有人回來?我東傢就隻有你一根獨苗,如果你真有意外,你要這滿門女子如何是好。」
「老娘切勿擔心,兒子打不過能逃命,你是不知道,我現在一身高強本領,逃命是沒有問題的。」
「此番一去千裡,面對的是千軍萬馬,本領再高有什麼用,你還是不要去瞭,推掉這事情,好好留在此處不好嗎。」,老娘苦口婆心勸瞭半天,發現蒔田也不說話,最後一嘆氣說:「你真是像你爹一般無二,為娘老瞭,勸不動也不勸瞭,但你要記得,事事要以安全為上,見機行事,保住性命活著回來要緊。」
「娘的話兒會謹記心上。」
看著蓮兒兩人扶著老娘進瞭後屋,蒔田看瞭姍姍,姍姍也瞅瞭瞅他,兩人都是哼瞭一聲。
「你哼夠瞭沒有?」,蒔田看姍姍氣哼哼的模樣,又忍不住笑瞭。
「我這番出去,為百姓謀福祉不假,但還不是想為瞭讓你們過上更好的日子麼,你想啊……」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姍姍捂著耳朵,眼淚又流瞭出來,又撲進蒔田懷裡,嚎著說:「我不要這樣的富貴,太嚇人瞭,你是不知道,你在外征戰,我們就在傢整日擔心,生怕你有個閃失,你就留下來不好嗎?我陪你,我夜夜陪你,給你生兒子,生女兒,生好多好多。」
「你呀……」,蒔田回抱著姍姍,心裡又是溫暖又是憐惜。
「愛卿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臣不敢,臣惶恐。」,直視皇帝那是有意殺皇刺駕,斬立決,蒔田真的不敢。
「朕赦你無罪。」
呃?這是當今皇帝?以為是個中年大胖子,居然看起來這麼年輕,唔……身體也不錯,精神頭也好。蒔田抬頭看著皇帝,跟印象裡不一樣,畢竟當今皇帝登基已經二十幾年瞭,沒想到還這麼年輕。蒔田想差瞭,皇帝幾乎是什麼都不用做的,連吃飯都是張嘴等人送來,平時除瞭學文習武,又不受風雨,怎麼會像他看到的那些鄉野村夫,四十歲就胡子皺紋一把,看起來足有八十。更何況當今皇帝好武,自幼跟著大內高人研習搏擊之術,身體當然精壯無比。
「果然是一員虎將,得今日得此虎將,心中甚慰,特許愛卿一事,不知愛卿可有心願。」,這才是皇帝最大的賞賜,昨日那隻是官職,今天才是重頭戲,蒔田救國於危亡,於情理封公封王都不為過,奈何朝中大臣都不同意,畢竟蒔田殺敵不假,但胡人意圖並未完全顯現出來,所以很多人都反對封賞過高,萬一胡人不是那般計劃呢?但蒔田殺敵過巨,功勞也是不小,最後文武群臣與皇帝達成共識,給個總兵兼兵部侍郎,說大不大但絕對不小的官,皇帝逐瞭心願,群臣也不至於太過吃醋,至於皇帝加的太子少師的虛銜,就沒人反對瞭,多幾擔俸祿罷瞭。
蒔田一愣,怎麼昨天沒聽李公公說起還有這事,後來張大人也不曾說過還有這樣的賞賜,蒔田還在發愣,就看到右手邊沖出來一人,納頭便拜,痛哭流涕的喊道:「皇上~ 不可啊~ 封賞太濫,絕非明君作為。」
皇帝皺瞭皺眉頭,朝中就屬這給事中劉和松最煩人,淚腺無比發達,隻要自己說事,他總是第一個沖出來痛哭流涕,動不動就以死相諫,最是煩人,今日賞賜有功之臣,他也蹦躂瞭出來,不就是怕武將風頭蓋過文臣麼,朝中文武私鬥亙古就有,免不瞭的。
皇帝心中明白,但也不好發作,和顏悅色說:「不知劉愛卿有何見解?」
「皇上,有功之人是要賞,但也不能太濫,東侍郎殺敵無數,名震三關不假,但皇上給的封賞臣覺得已經夠高瞭,先如今他位及兵部侍郎,官至山西總兵,更有太子少師加封,已經是皇恩浩蕩無邊,如今豈可再另行封賞,還由他自己指定,萬一他信口開河,這……這萬萬不妥啊。」,給事中邊哭邊抹眼淚,模樣端的是忠臣義士。
「夠瞭,我想東愛卿心中自有主張,你退下。」
「不!皇上一時不收回成命,臣便一時不起,一日不收回,臣便一日不起。」
「來人,給我拖出去,朕今天不想再看到他~ !」,皇帝氣急,每次都是這一套,要跪你給我外面跪去,眼不見為凈。
「皇上,臣以為劉給事中所言不假,還請皇上三思。」,朝臣右手邊第一位的老人站瞭出來。
「不知閣老有何要說?」,面對內閣首輔,此人三朝元老又是自己的老師,皇帝有些無奈。
陳閣老往前邁瞭一步,拱手說:「東侍郎立下此番功勞,賞賜以足。但皇上金口一開,也斷斷沒有收回的先例,臣以為,既然東侍郎的功勛不足以再加封賞,可我皇又允瞭他,何不讓他再去征戰,待大勝之日,皇上就可將今日允諾賞賜與他。」
「不知閣老可有腹議,何不當庭說來。」,皇帝一聽這是話中有話,胡人早就退瞭,那裡還有仗打。
「老臣昨晚偶遇兵部張大人,我二人都覺得應該乘勝追擊,驅逐胡人,一勞永逸。」,人老成瞭精,什麼叫偶遇。
皇帝一聽,整個人都站起來瞭,開疆拓土,這是份天大的功績啊,如果真的成瞭,那除瞭開國的高祖,歷代皇帝裡就屬自己功績最高瞭。面對這樣的提議,皇帝急忙問道:「閣老可有計劃把握?」
「這就要問張大人瞭。」,閣老笑著說完話,兵部尚書就站瞭出來,拱手道:「臣在。」
「張愛卿可有腹稿?」
「昨夜想過此事,臣連夜寫好瞭行軍計劃,請皇上過閱。」
「快呈上來。」,皇帝接過站朝太監遞過來的折子,越看越開心。
「東愛卿,讓你再次出征,你可願意?」,面對皇帝發問,蒔田心想,不願意也得願意啊,這先是許諾再是哭,緊接著解圍,然後給自己下旨,怎麼看都是套路。可事已至此,誰還能推辭,連忙拱手道:「臣願意帶軍出征,蕩平胡人,讓我天朝百姓得以永享太平盛世。」
「好~ 好~ !來人,將我寶劍賞賜給東愛卿。」
蒔田接過皇帝賜的寶劍,越發肯定這是個坑,等到退朝瞭,蒔田心中仍是煩悶不已。這時兵部尚書張大人叫住瞭正在夢遊的蒔田,笑著說:「本官祝你旗開得勝,早日歸來。」
「張大人,我怎麼感覺今天在朝上像是唱戲一般。」
「噓~.」,張大人就知道瞞不住蒔田,能從萬人陣中活著回來的主,怎麼會好蒙,張大人把蒔田拉到一邊墻角,悄聲說:「皇上也是沒辦法,朝中文臣大多數都反對出征,不來這麼一出,不好糊過眾人。」
「為什麼?」
「為瞭不讓武勛高過他們啊,為瞭壓制武勛,都派個軟蛋去瞭邊塞總制三軍,還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這……這豈不是太過兒戲?為瞭地位國傢百姓都不管瞭?」,蒔田隻是看到這大山的一角,就覺得太恐怖瞭。
「百姓在那些讀書人的眼裡,還不如一篇錦繡文章來的重要,百姓的死活不如他們的官位重要。」
「……」,蒔田第一次覺得,做官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美好,連皇帝都無力改變的事實,自己又能怎麼樣,到最後隻是同流合污罷瞭。
「你放心,你出征諸事都有皇上親自過問,不會出瞭差錯。」,張大人看蒔田不說話,以為他擔心出征之後,朝中會有人扯他後退,糧草等方面會出現問題。
「這……這我就放心瞭。」,蒔田嘆瞭口氣,隨著張大人的話說瞭下去。
「我……我不行瞭,又要死瞭……!!」,姍姍第一次坐在蒔田身上挺動,嘴上那麼說,可豐腰甩動依然像是篩糠。
蒔田半靠在床頭,看著身上搖擺的姍姍,心裡那個美。蓮兒和仙兒此時背對著蒔田,跪伏在床上,兩人雪白肥大的肉臀縫中,各夾著一根蒔田的手指,隨著姍姍的搖擺動作,蒔田的手指也同步挖摳著。『呱唧呱唧』的水聲,從二人的臀縫中傳出來,透明的粘液順著豐腿內側往下流淌。
「姍姍加油~ !」,仙兒此時抬起通紅的臉蛋,望著姍姍給她鼓勁。
「哼~ 你怎麼不來試試,人傢都要……都要死掉瞭……呃……呀……」,姍姍都冒起白眼瞭,她實在是爽極瞭,開始就該讓蓮兒上來的,此時後悔也晚瞭,下身已經麻掉瞭,感覺自己的屄洞已經消失瞭,隻有一浪浪的快感從下身傳來,酥麻麻的,飄飄然的。
「還不是你自願的,別停下啊……人傢還要。」,姍姍停瞭停,蒔田也同時住手瞭,仙兒嬌嗔的喚著姍姍。
這幾日,三個妮子開始玩新花樣瞭,開始為瞭誰先來劃拳,後來覺得夫君太猛,先來可能不是什麼好事,就決定這麼玩,要麼就是搖出夫君的精來,要麼就是夫君跟著動的手指能將她們兩挖泄瞭出來,不然不許停。
「你個浪蹄子,看我怎麼收拾你。」,姍姍迷著雙眼,雙手撐住瞭蒔田的腰身,調瞭下身子,吸瞭口氣開始急速挺動,一股股的浪水,隨著姍姍的動作,從她的屄洞裡湧瞭出來,姍姍的屄洞如同一個山谷,兩邊大陰唇高聳中間內陷,因為每次小陰唇都能緊緊裹著肉棍,像是一層隔水的肉膜,屄水很難湧出來,此番外湧得是積攢瞭多少才夠噴出來。
「啊……喔……」,仙兒被蒔田快速的挖摳,一時也是快活極瞭,對著姍姍伸出舌頭舔瞭舔嘴唇,嫵媚的說:「是啊,我就是浪蹄子,難道你不要做浪蹄子麼,夫君最喜歡咱們這樣的浪蹄子瞭。」
「我磨……我磨死你……呃……」,姍姍咬牙切齒不服輸的拼命聳動翹臀,下身的顫抖終是到瞭極限,忍不住軟瞭下去,氣喘籲籲的說道:「不行瞭,不行瞭,我輸瞭,我認輸,仙兒你來吧。」,姍姍眼裡全是水霧,有點迷糊的挪開身子,趴伏在仙兒剛剛撅臀的地方。
仙兒望著姍姍輕笑瞭一聲,跨過長腿,扶著肉棍往肉屄裡擠,章魚嘴巴一樣的屄洞,裹住瞭肉棍就開始吸允,這樣的吸允不會停,哪怕仙兒自己不動,那種吸允也不會變小或是乏力。蒔田換瞭種快感,吸瞭口涼氣,一時間挖摳的力氣便大瞭些。
「你不許偏心,仙兒還沒動,你不許動。」,姍姍可不依,看著仙兒的肉屄才吞入肉棍,蒔田就開始挖摳,她最是敏感,可不想這麼快出來,非得讓仙兒浪上一回不可。
蓮兒可受不得這樣的淫靡,早就要泄瞭,感到蒔田的手指停瞭,連忙往後聳著肥臀,想讓蒔田的手接著捅,蓮兒的肉臀最是巨大,看著眼前磨盤一般的巨臀,因為欲望不停的往自己臉前湊,蒔田一時忍受不住,探頭親瞭親蓮兒的肥臀,手掌展開,一次擠進去瞭四根手指,隨著屄水的潤滑,蓮兒火熱的屄洞,居然順利的納入瞭蒔田的半個手掌。
「啊……」,蓮兒因為爽極,又怕聲音太大,伸手捂住瞭自己的嘴巴,一聲悶叫從她喉嚨口散瞭出來,隨著蒔田的四指再次挖掘,一股淡黃的尿液噴射瞭出來,整澆在蒔田的臉上,蓮兒的肥臀不停的顫抖著,往後拼命送著,希望蒔田的手能再挖深些,讓快感再強烈些。
仙兒還沒開始動,就看到這一幕,捂著嘴驚呼:「我的天哪……」
姍姍聞言也轉過頭去看,同樣心有戚戚,屄洞因為被手掌塞入,誇張的張開著,朱紅的屄肉展示著無邊的淫蕩,姍姍吶吶的說:「蓮兒姐姐不痛嗎?」
仙兒放下手掌笑著說:「你仔細看看,老爺的手掌這般彎曲起來,還沒有陰莖兒粗呢,我們連老爺的陰莖都受得住,這般粗細又怎麼會痛,隻是看起來誇張罷瞭。」
「喔,老爺,也給我試試。」,姍姍對任何事都充滿新奇,是個敢作敢為的主,聞言立馬往後聳動翹臀,喚著蒔田給她挖挖。
「你們這三個,真以為老爺治不瞭你們瞭是吧,居然敢往老爺臉上噴尿。」,蒔田抹瞭抹臉上的尿液,看著蓮兒還未閉合的屄洞,裡面白漿、粘液、尿液混做一團,喊瞭一嗓子,一把推翻仙兒,壓在仙兒身上,抓住仙兒那兩隻巨大的奶子,下身用力往前一聳,肉棍深深肏入仙兒的屄洞,緊緊貼合住之後也不抽出來,腰身用力開始扭動。
「老爺~ 仙兒要死……真的要死瞭……!!!」,仙兒的屄洞比姍姍深不瞭多少,她壓根受不住這樣的磨研,隻覺得下身肉洞裡快感酥麻,像電流一樣直入腦海,仙兒的眼睛霎時間紅瞭,那是因為極度的快感充血而致。仙兒的小腹快速篩動著,這不是她的意願,她控制不住,因為快感已經深入骨髓,屄洞深處那團軟肉,此時被磨的又紅又腫,可依然快樂的在往外噴吐著粘液,渴求更多的快樂。
「老爺……仙兒錯瞭……仙兒錯瞭………」,仙兒不停的告饒,可蒔田越鉆越狠,開始餘在外面的兩寸肉棍又生生擠進去寸許,隨著仙兒雙腿過電般的抽動,一股熱辣的屄水,從那團軟肉中吐瞭出來,仙兒完全淪陷瞭,翻著白眼全身癱軟的一動不動,真的像是死掉瞭一樣。
「你這壞人還不停~ !仙兒姐姐這要死掉瞭~ !」,姍姍看的真切,仙兒已經虛脫瞭,而蒔田隻顧盯著仙兒的奶子啃,根本沒有註意到。
「嗯?你們不也常這樣嗎,一會又是一條活魚。」,蒔田抬頭看瞭下仙兒,他早就習慣瞭這場景,看似虛脫綿軟,等快感過去,又比誰都精神。
「可……可我也想要啊。」,姍姍揪瞭揪蒔田,不依的嬌嗔。
蒔田笑瞭笑,一把抱過姍姍,將她架在仙兒的身上,抓著她的翹臀用力往外掰開,抽出仙兒屄洞裡的肉棍,往上捅入姍姍微微張開的肉縫中。這時蓮兒也爬瞭過來,抬著頭去親蒔田,伸手又去抓蒔田的手,拉著他放入自己的胯下。
蒔田一手抓翹臀,一手挖水洞,嘴裡親著,下身肏著,此間無邊的快感,讓他如墜雲端。
半柱香功夫的聳動,蒔田身上也見汗瞭,不是累,是自然反應,他房事從來不敢運氣,深怕一個瘋過頭,傷到幾人,那就不美瞭。蓮兒摸著蒔田健美的身材,汗液揮發裡雄性的氣息讓她迷醉,下身的瘙癢怎麼挖都止不住。
姍姍此時已經說不出話瞭,隻是用手拼命扒拉身後的蒔田,想讓他停止對自己的打樁行動,姍姍已經泄過幾次瞭,額頭上的汗液將劉海都粘住瞭,一雙迷離的杏眼,此時看東西都有些不聚焦,隨著又一次的大泄而出,屄洞已經松弛瞭,高高撅起的翹臀,隻能聽之任之的受著蒔田的聳動刺穿。
蓮兒看到姍姍不行瞭,這才用力一推蒔田,將他推倒在床上,肉棍隨即從姍姍紅腫的肉穴裡滑瞭出來,蓮兒跨過豐滿的雙腿,騎在蒔田身上,這會也不用預熱瞭,因為透明的粘液,像是蜂蜜一樣從屄縫裡流出來,拉著長長的絲線往蒔田小腹上滴落。
『呱唧』一聲水響,蓮兒仰頭長嘆一聲,饅頭似的屄肉中間,深深吞入蒔田的肉棍,蓮兒肉洞最深,連蒔田都探不到底,所以施為最盡興,蓮兒調定位置,下身肉丘緊緊貼合蒔田的恥部,一下下的磨研。
可緩慢的動作有些不止渴,蓮兒伸手撐住蒔田的胸膛,肥臀前聳一下兩下……急如軍鼓擂動的節奏,讓蓮兒累得汗液劃過臉龐,順著下巴一滴滴的飄落,可爽極的充實感,讓蓮兒根本停不下來,肥臀更快更深的下壓,肥滿的陰丘變成肉餅,她不在乎,陰蒂腫如紅豆,她不在乎,她隻要蒔田的精液,能讓她懷上孩子的精液。
蓮兒的肉臀隨著動作甩動,彈出誘人的肉浪,大腿一陣陣的顫抖,蓮兒強忍著顫抖,仿佛不會停歇的海浪,屄洞內裡的肉壁從最初的緊縛,到後來的弛軟,屄洞裡此時已經灌滿瞭蒔田的精液,蓮兒沒停,沒有瞭屄肉的緊夾,可蓮兒有豐腴的身體,一下下的精神沖擊,讓蒔田射完微軟瞭的肉棍再度變硬,此時終於忍不住又一次射瞭出來。
「停……蓮兒,我們歇一歇好嗎?」,蒔田第一次告饒瞭,他終於知道為什麼紅羅帳中一樣是殺人的戰場瞭,此時他已經射過五次瞭,每次他射完一軟,蓮兒就會接過接力棒,用盡方法讓他變硬,然後給仙兒,給姍姍灌滿精液。蒔田知道三人心中所想,感動也無奈,三位嬌娘進門這麼久瞭,為什麼就沒見一人身體有些動靜,難道是自己不行。
「不要停……我好熱,我還要……」,蓮兒吶吶的望著他,蒔田感覺有點不對勁,望著另外兩人,也是臉色陀紅,這是怎麼瞭。
「你不知道吧,為瞭讓身子有孕,前幾日我特意囑咐雲兒丫頭去買瞭些催情香,此物最金貴瞭,以前我傢姨娘為瞭有孕也用過,一炷香得一兩銀子呢。」,姍姍憨態可掬的『嘿嘿』直笑,眼裡滿是欲望。
「你說這幾日房裡燃的是那種香?」,蒔田轉頭看瞭看床頭的香盤,以為隻是添香用處,原來是催情用的。
「是呀,不然咱們那裡受得住。」,仙兒說完爬瞭過來,低頭允住龜頭,隨即深深吞入口中。
『噝……』,蒔田抽瞭一口冷氣,感覺自己像是掉進瞭戲文裡的蜘蛛洞,爽極又有些害怕這三個吃人的妖精。
蒔田抬頭看著天上飛過的鳥雀,原以為塞外就是荒漠,誰知走瞭數百裡之後,一眼過去是無盡的草原,期間河流緩緩,飛雀點點,說不盡的風光,蒔田轉頭對身後道:「傳令下去,今夜在此安營。」
此時蒔田在三位嬌娘的眼淚中離傢已經半月,硬是一場仗沒打,地圖上胡人的部落,一個未見,眼之所及除瞭草就是河,胡人都像是消失瞭一樣。
起初朝廷給他準備瞭二十萬大軍,他隻看瞭一眼就搖頭拒絕瞭,二十萬重騎守關和沖鋒好用,但與胡人打機動戰那就是活靶子,後來挑選一番,才留下這萬餘人馬,但個個都是騎射高手,真正二十精銳裡挑一個,蒔田又命這萬餘人解下重甲,隻拿必要武器,然後備足幹糧,連輜重營都免瞭,準備以戰養戰,可到目前為止,連胡人部落的毛都沒尋到,倒是海青被他用鐵丸砸死瞭不少,至少現在就一直沒見過那種大鳥瞭,想來胡人的神鳥也有限度,不然豈不無敵。此時蒔田有些後悔當初的沖動。軍隊糧草還夠嚼活兩天,要是再過兩天沒找到補給,那隻有打道回府瞭。
「報~ !前方發現胡人蹤跡。」
「細細道來。」
「稟將軍,前方二十裡,發現敵人留下的灶臺,看痕跡應該是才走不久。」
「停止紮營,火速追趕。」,蒔田一躍上馬,興奮不已,可算找到瞭。
蒔田大軍一番急追,終於在月上枝頭的時候趕上胡人的步伐,小丘後方大約二十裡,就是胡人停下的地方瞭,蒔田舉目細看,發現曠野盡頭燈火通明,圍著燈火處滿是巡視的騎兵,看來是在舉行什麼活動,這時他轉頭道:「眾將士下馬吃些幹糧,休息一番準備沖殺。」
「吳將軍。」
「屬下在!」
「你帶一營人馬,繞遠路去前方準備絆馬索鐵蒺藜。」
「屬下明白,這就去。」
「切記隱蔽。」
「是。」
看著吳偏將帶人走遠,蒔田繼續觀察胡人動作。
「將軍,胡人此番應該是在舉行大會,選舉新的頭人。」
「我明白,斥候說胡人此番都在內鬥,看來不假。」,等瞭半柱香功夫,蒔田說完起身說:「傳令下去,準備沖。」
萬餘精銳的沖鋒,氣勢根本掩藏不瞭,胡人在第一時間就發現瞭來人,集會瞬間結束瞭,紛紛集結起來,可不是向蒔田他們沖來,而是反向逃跑。
可惜這些胡人的戰術,遇上瞭蒔田這個逆天的人物,蒔田轉身拎起馬背上的一個佈袋,裡面滿是鐵丸,揚手一顆飛出,鐵丸帶著破空之聲,狠狠的砸穿瞭一名靠中間的胡人馬匹,那馬匹受傷一倒,身後七八人閃避不及也隨即被撞倒,蒔田大軍追上都不用出手,馬匹就生生踩死瞭這幾個胡人。
如法炮制瞭幾次,胡人像是發覺瞭什麼,頓時散開,蒔田看到自己的鐵丸已經失效,轉頭對後喊道:「眾將士分散,包圍追逐為主,我一人前去足矣。」,蒔田知道,這種狀態下,別說他有萬人大軍,就算二十萬大軍全拉來,也不過是移動靶子。
蒔田丟下所有負重,隻拿著一桿長槍,背負禦賜寶劍,馬的速度瞬間上來瞭,蒔田期間撥拉瞭無數箭矢,終於距胡人隻有半騎的距離,一抖手中長槍,刺中胡人身下坐騎,馬匹左臀受痛,條件反射往右邊一蹦,正好撞上右邊一騎,兩人立時被甩下馬背。
看到有人居然敢沖上來殺人,胡人立時又聚攏過來,對著蒔田拉弓射擊,蒔田看前方不遠就是吳偏將設伏處瞭,特意放慢瞭速度,好讓胡人再聚攏些,因為馬匹都有聚眾性,隻要快靠攏瞭,馬匹都會樂意聚在一起奔跑。
更近瞭!蒔田猛的一拉韁繩,止住馬匹沖式,隻見前方草叢裡忽然拉起一道繩索,止沖不住的胡人馬匹被此一絆,馬上的胡人像是下餃子一樣紛紛往下掉落,馬上又被隨後沖上來的馬匹擠壓而死。此時就見一個胡人手持長戟,沖將過去對準長索一割,隨後的胡人沒瞭阻攔,紛紛躍瞭過去,可惜更悲劇的事發生瞭,滿地的鐵蒺藜,紮得馬匹活蹦亂跳,上一秒的親密戰友,下一秒就成瞭殺人兇馬,隨後跟上的蒔田大軍,紛紛跳下馬匹,手持長槍進來戳那些未死之人。
「將軍,此役我方殺敵六百餘人,無一人損傷。」,聽著統計,蒔田呼瞭口氣,我方沒死人就好,一共就一萬餘人,而胡人還有數十萬部眾,還隻是能上馬作戰的,那些婦孺老小還不算,我方死不起啊……
書說從簡,又這樣一個月,蒔田部眾尋到胡人小部就殺,碰到大部便逃,一時間攪得漠北風聲鶴唳,那些小部眾的胡人紛紛集結,放下往日的仇怨,時刻提防這支來自關內的土匪,為什麼胡人會認為這是一隻土匪,據唯一活下來的人說,這群人既無盔甲又衣衫破爛,個個胡子拉碴,渾身惡臭,面相兇神惡煞。
不是蒔田想給人這樣的錯覺,是實在沒轍,一個多月來,大小數戰,衣服也沒得換,破瞭就破著,胡子長的礙事瞭就拿小刀一割,算是刮胡子瞭,至於兇神惡煞,都這幅樣范瞭,能和善起來就是有鬼瞭,得虧胡人部落裡牛羊正是滿膘,吃食也不用愁,抓來的胡人女子,蒔田也一個不要都分給將士瞭,畢竟這蠻荒之地,將士們有瞭女人,也有瞭個念想,還不至於被逼的發瘋嘩變。
而且漢人男子待人溫柔,待那些胡人女子不像他們族人那樣野蠻,像是貨物一樣換來換去,那些胡人女子也不想跑瞭,騎馬跟著部眾到處跑,也強過往日做牛馬一般的存在。到瞭後來,一個將士身邊至少跟著一名女子,陪著他縱馬殺敵,也算是一番奇景。
這日蒔田部眾來到一座山丘之下,看到遠方在四水環繞中有個部落,喊過隨從拿過地圖,筆畫瞭一下,對後喊道:「前面就是胡人最大的胡爾汗部瞭,我們此時距京城已經兩千餘裡瞭,千裡征戰為瞭什麼?為瞭百姓?不,其實我們更多的是為瞭自己,為瞭創下一番功業,光耀門楣,著一個多月來,眾將士隨我出生入死,為的就是今天!隻要我們攻破瞭胡爾汗部,殺瞭他們的可汗,胡人必定潰不成軍,那時我們就是收復河山的第一功臣,列位也必將青史留名。」
「屬下願跟隨將軍~ !」,整齊的呼聲,是發自內心的呼喊,如今人人身上馬匹上都掛滿瞭金銀,又有異族美人在懷,而將軍卻是分文不取,一女不納,眾人此時是心甘情願跟著他。
「呵呵,口氣倒是不小,你知道哪裡有多少人嗎?」
「誰~ !?」,蒔田聽到身後有女人說話,身上汗毛都炸起來瞭。
「原來是師姐啊,師姐你怎麼在這裡,師父他老人傢還好嗎?」,蒔田轉頭看到一身紫衣的師姐,而師姐身邊還跟著一個不認識的美人。
「師傅聽說你帶兵到瞭塞外,心裡還是擔憂,就讓我們兩來幫你。」,蘇青蘿和身邊的人都帶著面紗,看不清此時的表情,蒔田猜她在微笑。
「那這位是?」
「這是衣玥師妹,也是你師姐。」
「呃,蒔田拜見衣玥師姐。」
「嘖嘖~ 你們都沒洗過澡嗎?」,衣玥說完捏瞭捏鼻子退瞭幾步,一陣清風帶來的陣陣惡臭,讓她受不瞭。
「嘿嘿,師姐見笑瞭,洗過啊,隻是衣衫實在是沒得換。」
「師父托我知會你一聲,等你空時跟我回師門一趟,師父找你有事。」
蒔田心中一喜,看來功成名就之後,師傅也接納自己瞭,心中又一愣,連忙問道:「師姐,當初師傅教我藝業,什麼都沒多說,我至今不知道師父人在何處,山門朝那邊開。」
「這你不用擔心,到時候我自然會帶你去。」
「謝師姐,衣玥師姐你剛剛說胡爾汗部人口眾多,不知道你是不是去打探過瞭,有沒有發現什麼缺陷。」,蒔田抬頭看瞭看衣玥,發現這位師姐身段也不錯,雖然不如蘇師姐那樣巨乳蜂腰肥臀的肉葫蘆,但前凸後翹也是一個妙人兒,想來樣貌也差不到那裡去。
「我沒去過,不過師姐買通瞭一個當地胡人,你聽師姐給你說吧,我不是很清楚。」
「師姐原來會胡語,知識真是廣博。」,蒔田也想過逮幾個活口來問,可惜人傢嘰哩哇啦一通,他是一字不懂,問遍三軍也都是一臉茫然,最後放棄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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蒔田聽完蘇青蘿的解說,砸瞭砸嘴巴,這仗要怎麼打,環繞部落的水澤雖然很淺但極寬,最窄的地方都有十丈開外,馬匹可以直接走過,但水澤中早被胡人放滿瞭鐵刺鋼釘,馬匹有多少可以陷多少,圍著部落隻有四座吊橋。
胡人築城用的是木頭,用攻城車可以收到奇效,尤其是砸些火球過去,前幾次蒔田試過,百試百靈,將心中所想跟蘇青蘿一說,蘇青蘿搖瞭搖頭說:「火攻沒用,胡人早就防著這招瞭,他們的城裡遍佈汲水的竹管,四周就是水源,幾乎用之不絕,胡爾汗部光是騎兵就有近四萬,光憑石頭又能砸死幾個人。」
「大人~ !是海青!!」,後面傳來一聲驚呼。
「上馬~ !」,蒔田也是倒瞭血黴,這都有多久沒碰到這鬼鳥瞭,見一隻殺一隻,怎麼就殺不絕。蒔田騎上馬匹,反手從馬背上的佈袋裡摸出一枚鐵丸,甩手一擲,高空中的那隻鳥一聲慘叫後就往下掉,蒔田轉頭喊道:「後營變前鋒,退。」
這邊還在跑路,胡人的部落四門沖出來無數騎兵,浩浩蕩蕩殺瞭過來,蒔田看的真切,咬瞭咬牙吼道:「一營二營隨我留下,其餘人等吳將軍暫領,快退。」
雖然兩邊速度一樣,可這是在胡人的土地上,對方傳訊肯定比自己跑的要快,不能抵擋住這番攻擊,那自己的部隊蹤跡被胡人掌握,很可能就面臨被圍剿的命運,這也是為什麼一直以來,蒔田部眾奔襲兩千多裡,隻打瞭不到十仗的原因,蒔田刻意搞出這種看起來漫無目的的流竄,為的就是出其不意,所以胡人也更深信他們是流竄塞外的土匪。
「兩位師姐,你們快隨大部離開,我隨後就到。」,蒔田手握長槍,盯著奔襲而來的胡人,真看得起自己啊,這至少有三萬人馬,看來胡人早就在等著自己瞭,算來算去,算進瞭別人的套中,蒔田心裡泛苦。
「你要犯傻嗎?來人浩蕩如海,你這些人怎麼抵擋?一起先撤,在圖後計啊。」,萬馬奔騰的氣勢,壓得人心裡發慌,衣玥第一次見這陣仗,有些慌神。
「抵擋一時能為吳將軍等人爭取撤退時間,才有後計可圖,不然全都得死!你們快走。」,蒔田轉頭對著兩位師姐吼瞭一嗓子,眼睛都紅瞭,他不舍,傢中老娘嬌妻,可能再也見不到瞭,他後悔,做個安生侍郎多好,或許就做個知縣,他也很知足瞭,為何要來此做這險過剃頭的勾當。可不舍也沒轍瞭,能活多一個,他就安心一分,後悔也晚瞭,既選擇做瞭匹夫,又怎麼能貪戀安樂。
「眾將士可有後悔者,可隨大部撤退,本將就算能活著回去,也絕不怪罪退卻者。」,蒔田知道,身後的部將也不是石頭裡蹦出來的,他們也是爹娘生養,傢中也有老小。
「誓死追隨將軍!」,千餘人的呼喊,震徹雲霄。
「好~ !不愧是我華夏兒郎,今日能有眾兄弟陪著,哪怕赴死也有肝膽相照,我心裡痛快,眾兄弟準備~ !」,千餘人勒緊瞭韁繩,隨著蒔田一聲吼叫「沖」……
戰場上,蒔田千餘人如同一排螻蟻,猛烈的撞進瞭胡人的戰陣,胡人三萬餘人分成瞭六列,自撞入第一列開始,兵戈之聲驟響,夾雜著破帛裂骨之聲,綿綿不絕,天公似乎都不忍看到這番壯烈,陰霾的天空,下起瞭豆大的雨滴。
一合之後,蒔田部眾沖出戰陣的活人之餘二十來騎,而且個個掛彩,有位將士的腸子都流出來瞭,可他用破衣將肚子一勒,顫抖卻依然剛強的舉著長槍,蒔田看到此番慘狀,心裡雖然早有答案,可依然止不住眼淚橫流,混著雨水落入身下的大地,他不是一個善感的人,可看到自己帶出來的兵,就這樣死去,他覺得憋屈,覺得不值,他們本都可以建功立業光耀門楣,而不是死在這裡。
馬踏屍泥,破革裹腹,無法讓僅剩的人退卻,因為他們已經沒有瞭退路,決定留下來的那一刻,他們就在尋求輪回,希望來生是平安之世,不用再來當兵。
「沖~ !」,看著胡人分成瞭兩部,大部去追擊吳參將,隻餘小部殿後,看來是準備用這數百人,來結果蒔田等人,蒔田在極度的絕望中感到憤怒,一種被人看輕的憤怒,這可惡的胡人,當我華夏真的無人麼。
蒔田二十餘人撞進胡人的殿後部眾裡,一番廝殺出來,隻剩下蒔田一人瞭,蒔田此時很興奮,忽然覺得死也不可怕瞭,長槍一抖指向胡人吼道:「眾兄弟等我,我這便來陪你們~ !」
一人沖向戰陣的勇氣,古時有過一員大將做過,而且沒死,但那是因為對方主將念其勇猛,想將其活捉。蒔田沒這好命,剛進戰陣,馬腿就被砍斷,蒔田一躍而起,長槍洞穿三人,這才借著餘勢落地,手伸向背後拔出禦賜的寶劍,『鏘啷』一聲響,秋水橫立身前,此時的蒔田才認真看這口寶兵刃,劍長三尺,背厚刃薄,中間是放血的凹槽,劍身上有古樸的花紋,劍刃與護手連接處用古篆寫著『秋虹』,隻是蒔田並不識得此字。
面對著重重包圍,蒔田摸瞭摸劍身,吶吶的說:「寶劍配英雄,可惜我不是英雄,隻是個匹夫,也罷,今天你就陪著我走完這最後一段路罷。」
蒔田抬頭瞇眼透過暴雨看身邊的人群,一聲怒吼,主動出手瞭,問水劍技,他從未用過,因為打仗並不適合,憋著這口怒氣,蒔田氣勢如虹,一劍劃過雨簾,一道清晰的劍氣分裂而出,蒔田心裡一驚,難道自己丹田那口氣,可以外放的?難道那就是內傢真氣?
蒔田提氣一躍,手中長劍揮灑開來,胡人見此人居然可以步外殺人,大駭之下紛紛後退,拿出身後長弓射擊,一番射擊之下,蒔田騰挪輾轉,如同靈猴,箭矢根本近不得身,蒔田此時縱身一躍,跳起三丈有餘,一劍將一個胡人騎兵劈成兩截,搶過馬匹轉身就往大部追去,餘下胡人止步不敢靠前,這樣的神勇,這樣的殺人方式,他們聞所未聞。
蒔田不是不想繼續,可他發現剛剛隻是幾縱幾劍,腦中就疲累不堪,仿佛是來塞外之前,閨房中的那番狀態,而且此時他要追上去,因為師姐和吳參將部眾還沒有安全,反正都是要死,何不死的壯烈點,讓後人記住,今日塞北,有這樣一位英雄好漢。
盞茶功夫,蒔田就看到瞭讓他揪心的一幕,遠處吳參將部眾已經被合圍,而且胡人為瞭降低損失,居然是下馬立盾,一丈長槍入土依盾,高高支起做拒馬隻用,以步戰合圍,隻在外圍放箭。蒔田肝膽欲裂,猛抽馬臀急速靠瞭過去。
胡人看到蒔田居然沒死,大部中又分離出一哨兵丁,騎上戰馬,迎著蒔田沖瞭過來,蒔田緊緊握著長劍,隨著兩方靠近,一聲爆喝,長劍揮灑如虹,胡人陣前兩匹馬隨著蒔田的動作,馬頭齊齊被斬斷,立時翻滾倒下,蒔田此時一拉馬韁繩,因為急速沖刺巨大的慣性,馬匹高高躍起丈餘,蒔田此刻像是戰神一樣,高高越過身上翻滾成一團的胡人騎士。
遠處被包圍的部眾,此時見他們的將軍如此風采,一個個心中激蕩,齊聲歡呼,胡人也有點傻眼,等他們回過神來,蒔田已經殺到近前,一柄三尺秋虹揮舞,如白練似秋水,劍氣縱橫四方。
「我方將士由此出圈,速速撤回關內,不得有誤~ !」,巨大的包圍圈,生生被蒔田撕扯出一個口子,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眾將士本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此時看到瞭生的希望,此時他們害怕瞭,害怕這生的希望會消失,所以幾乎不用蒔田吩咐,潮水一般往這邊湧,胡人因為換瞭步戰,一時機動性銳減,根本來不及援護,就這樣看著蒔田部突圍。
等胡人換上兵器,上馬追擊,蒔田部眾已經跑瞭快兩裡地瞭。
看著身後越來越近的胡人,蒔田心裡叫苦,這該死的胡人,看來今天他們不將我等斬盡殺絕,是不會罷休的。
「吳參將,你帶著人繼續向前,沿著這條河一直往前,就能回關內。」
「東將軍,你呢?」
「我去抵擋一陣,一會就會趕上你們。」,東蒔田這話出口,他自己都不信。
「東將軍,不可再如此,屬下帶人去抵擋,你帶著眾將士回去。」,吳參將鐵塔一樣的大男人哭瞭,有這樣的上級,他死而無憾。
「混賬,你那隻是帶著兄弟去死,既然胡人如此糾纏不清,那隻有我去還有一線希望,你帶人火速回關,不得有誤,這是軍令!」
「是……是……將軍!!將軍保重!!!」,吳參將一抹眼睛,縱馬而去。
蒔田漸漸放緩速度,單人匹馬立在暴雨中緩緩轉身,胡人恨極瞭此人,而且看此人行事像是高級頭領,如果殺瞭他,比殺多少小兵都強,看到蒔田停駐,胡人沖的更快瞭,紛紛舉起刀兵,都想拿下這大好的頭顱去領賞。
蒔田其實已經力竭瞭,這力竭不是肉體上的,是精神上的,數次的劍氣破空,讓他很乏很困。面對山呼海嘯的胡人,蒔田擦瞭擦眼中的淚水,臉上的雨滴,鼓足瞭勇氣,對著胡人沖瞭過去。
「啊~ !」,沖入人群的蒔田,用的是一身蠻力伐敵,他的坐騎在第一時間就沒瞭,蒔田高舉手中長槍,槍尖劃破雨滴,劃破衣衫,筆挺的槍身如同這個民族一般剛強有力,柔韌不屈,鮮血染上衣衫又被雨水沖刷幹凈,氣勢驚天,如雨中蛟龍,無人敢靠前。
「這位英雄,如果你歸順我族,我們族長會封你最高的官職,你願不願意。」,一個生硬的聲音,從人群裡傳瞭出來,大雨連天,蒔田看不清是誰說的。
蒔田百感交集,長槍往地上一頓,高呼:「死,我很怕,可惜我這人天生沒那反骨,活在昆侖又怎會去稀罕你等土包。」
這時隻聽人群中一聲胡語,胡人緩緩後退,紛紛舉起馬背上的投擲長槍,蒔田一看這陣勢,心如死灰,吶吶的說:「仙兒,姍姍,蓮兒,你們要好好活著,幫我照顧好老娘,娘……兒不孝,先去瞭……」
隨著呼嘯而至的長槍投擲,蒔田拼命揮舞長槍格擋,可人力總是有限,隻是一個疏忽,一桿長槍貫穿肩膀,隨後小腹,大腿接連被釘死,胡人看到一擊湊效,停止瞭投擲,紛紛擠瞭過來,想砍瞭蒔田的頭顱換功勛。
這時就聽一聲胡語怒喝,胡人紛紛讓道,一個高壯的胡人騎馬進來看瞭看,說瞭幾句,已經重度昏迷的蒔田,被胡人丟在瞭馬後,像一具屍體一樣被帶走。
等蒔田再度悠悠緩醒,看著周圍昏暗的環境,心想陰間就這番模樣,怎麼這麼像是縣衙的牢房,昏暗又潮濕,隨之傳來的劇痛,讓蒔田哼瞭一聲,低頭看瞭看自己的身體,被包的像粽子,這才明白自己還未死。不過看著自己的狀態,四肢被固定在精鐵架上,牢籠外是胡人的看守,這活著未必是好事。
這時就聽到牢籠外傳來腳步聲,一會就走過來兩人,一個腰圓膀粗像隻人熊,一個身高丈二精壯無比,兩人進瞭囚牢,人熊開口一嘴生硬的漢語:「我們的斥候告訴我們,你就是漢人所謂的征北將軍,東蒔田,對不對?」
「我不與人熊對話。」,蒔田瞟瞭他一眼,轉頭不再理會。
「你~ 你這個~ 這個混蛋~ !」,人熊氣急,拿起桌上的皮鞭就要抽打。
「住手,你這樣會嚇到我們的客人。」,這精壯之人,一嘴漢語流利無比,而且還帶些京腔,讓蒔田驚訝不已。
「你是漢人?不對,你的樣子不是漢人。」,蒔田認真看瞭看,又否認瞭。
「呵呵~ 我是胡人,不過長期往來於關內漠北。」
「為什麼要救活我?」
「一個活的征北將軍可比一具死屍值錢,你說你們朝廷會出多少銀子來贖人?」
「做夢,自古就沒有贖人的先例,你們還是殺瞭我省事,免得白費瞭心機。」
「會的,如果朝廷不贖你,那以後誰還會來打仗,誰還敢來打仗。」
蒔田心裡想瞭想,燃起瞭生機,轉念一想,瞬間又熄滅瞭,道理很簡單,自己在草原殺來砍去,胡人不會讓自己活著回去,等拿到瞭贖金,再當著朝廷的面一刀剁瞭自己,胡人報仇瞭,朝廷也省事瞭。此番出來自己不但無罪,還是英雄,哪怕胡人不想殺自己,蒔田都懷疑那幫文臣會給自己編排罪名,慫恿皇帝幹掉自己,那群貨為瞭自己的屁股,寧願送一個飯桶去衛邊,百姓死活都不顧的臣子,還有什麼幹不出來的。
「呵呵,借你吉言,那我還可以多活幾天瞭,我餓瞭,快點拿吃的來。」,蒔田想通這些,也無懼瞭。
「你雖然命大活瞭下來,但你的腸子穿瞭,不能吃幹的,喝點稀飯吧。」,精壯男人對著人熊打瞭個眼色,人熊氣哼哼的出門去打粥瞭。
「你好像地位很高啊。」
「用你們漢人的話說,我叫胡可汗。」,胡可汗說完就出去瞭。
蒔田感覺從頭冷到腳,能說一口流利京片子的胡可汗,隻有朝夕生活在某地,才能這樣流利的說當地方言,朝廷裡誰是他的人?蒔田這會想誰都可疑。
幾千裡地,加上不是幾天功夫能談妥的,蒔田已經牢裡呆瞭小半月,身上的傷也好瞭個七七八八,這天正是夜深,蒔田看著左右無人,試著運瞭下氣,用力掙瞭掙手腕上的鐵鏈,鐵鏈紋絲不動,蒔田嘆瞭口氣,要自己有師姐那般功力就好瞭。
蒔田正在苦悶,就聽牢外悶哼瞭一聲,往外看去,就見衣玥身穿緊身夜行衣,探著驚人的大長腿,躡手躡腳貓到牢門邊,打開囚牢進來,走到蒔田別上,比著個指頭『噓』,伸出雙手拿住鐵鏈用力一繃,一聲脆響,蒔田的右手解放瞭,隨即又解開瞭蒔田的左手,蒔田第一次看到衣玥這番打扮,衣玥身材其實也不錯,酥胸豐腰,尤其雙腿好長,長到有些不真實。
兩人左右看瞭看,發現沒有驚動隔壁沉睡的囚犯,便貓著身子輕步往外尋,到瞭牢房門口,發現蘇青蘿正在等他們,蒔田眼睛都看直瞭,蘇師姐夜行衣下好身材啊,好大的胸,好細的腰,好大的屁股,好美的葫蘆身材,蒔田看到蘇師姐瞪著他,便咽瞭咽口水不敢看瞭,也罷,晚上做夢去遇見也挺好。
三人躡足潛蹤尋到牢房邊上,蘇師姐和衣玥同時伸手牽住瞭蒔田,蒔田還在沉醉素手纖柔,就感覺自己飛瞭起來,低頭一看,蒔田有些眩暈,好高!用整木拼湊而成,近五丈高的木墻,就這麼飛瞭過去,遇水二人腳尖輕輕一點,如蜻蜓過水,飄飄然就到瞭護城河之外。三人又往前縱身躍瞭一段距離,直到越過山丘,看不到部落瞭,才放緩腳步。
「師姐,停,停一會。」,蒔田那微末內氣,怎麼可能跟兩位師姐比,跑瞭一陣隻感覺上氣不接下氣,連忙喊停兩位師姐。
「累死你,要你亂瞅。」,衣玥年紀輕些,受不住被蒔田那樣盯著瞧,感覺自己像是沒穿衣服一樣,身上冷颼颼的。
「下次不敢瞭,謝兩位師姐救命之恩。」,蒔田愛慕女色,但還是分得清輕重。
「不用謝,是師傅知道你有難,要我們來救,本來那日看到你中槍,以為你死瞭,誰知道你命還真大。」,蘇青蘿心裡其實還挺惦記這個不安分的師弟的,那日看到他中槍,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揪心,如今知道他還活著,受瞭師命,拉著衣玥死趕活趕跑來救人,這會救出人來,心裡依然是一團亂麻,說不上的滋味。
「別說你還挺英雄的嘛。」,衣玥覺得蒔田還是不錯的。
「嘿嘿,別誇我,別人一誇我就臉紅,總覺得自己還不夠好。」,蒔田撓瞭撓頭,兩隻眼怎麼都離不開兩位師姐的身體。
「我說你看夠瞭沒有?」,蘇青蘿算是大氣的瞭,可被這麼盯下去,就算泥菩薩也要打人。
「夠瞭,夠瞭……」
「那就隨我們回去,再走一段就有馬瞭。」
「不,師姐,我還不能回去。」
「嗯?你要去幹嗎?」
「我要去殺胡人可汗。」
「你瘋瞭?可汗大帳那可是鐵桶一樣,再有十個你都近不瞭身。」,蘇青蘿聽到這廝居然要回去送死,一股沒來由的火氣冒瞭出來。
「胡人可汗自幼長在關內京都,他在朝堂之中還安有臥底,不除此人,我不能回去。」,蒔田知道,這可能是唯一的機會瞭,唯有盡力一搏。
「你有病啊?胡人可汗取不取天下關你什麼事?又不是阻礙瞭你,你管那麼寬幹什麼?帶著你妻兒老小,隨便找個地方都能好好過活,非得去幹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幹嘛?非得去做英雄?我看你是想做英雄想瘋瞭。」,蘇青蘿氣急,指著蒔田鼻子罵,雖然隔著面紗,但臉上表情和姍姍好像……
蒔田低頭半響,抹瞭抹眼淚,望著腳下的大地說:「我不是英雄,我隻是個匹夫,我忘不瞭我的將士是如何死的,我忘不掉那些纏腹裹腸的將士,他們才是英雄好漢,我隻是想去做他們沒有做完的事情,讓我的心安,讓我的兄弟們可以安息,可以安詳的躺在這片大地,不再擔憂妻兒老小。」
「你……好,你去完成你的心願吧,我就在這裡看著,等你死瞭再去給你收屍。」,蘇青蘿看著蒔田的樣子,自己的心兒也揪得疼死瞭。
「謝師姐……」,蒔田作瞭個揖,轉身往回縱躍而去。
「師姐,真讓他去啊?師父那裡怎麼說啊?」,衣玥焦急的拉著蘇青蘿,她覺得蒔田人很好,不該就這麼去死,還是逃出來瞭再去送死。
「隨他去,這頭倔驢,他不逐瞭心願,怎麼會肯走。」
「那師姐我們呢?」
「你跟我來。」,蘇青蘿往蒔田去的方向飄然追去,衣玥狡黠的眨瞭眨眼也跟瞭上去。
蒔田這時就聽到身後風聲想起,就看到兩位師姐飄然而至,蒔田不解的問:「蘇師姐,衣師姐,你倆去那?」
「去逐瞭你的心願,你可滿意瞭?」,衣玥笑嘻嘻的插嘴。
「師姐,此去兇險萬分,你們快些回去,不然你們要是有個閃失,師父那裡我怎麼交代。」,蒔田一聽停瞭下來,這可是虎嘴拔牙的買賣,蒔田這段時間幹的一直是這事,他已經習慣瞭,但他不想再有人為他赴死。
「閉嘴,快到瞭,你在河外觀望就好,記得隱蔽身型,別讓別人發現瞭。」,蘇青蘿也不理他,繼續往前,蒔田隻好追瞭上來。
看著兩位仙子師姐飄瞭進去,蒔田真的羨慕,可惜師父說過,他這輩子是別想瞭。盞茶功夫之後,就聽到部落中吵雜起來,部落當中的大帳,一股沖天的火焰迎風而起,此時就看到兩位師姐躍瞭出來。
「走罷,那胡可汗已經死瞭,你現在肯回去瞭?」
「師姐應該多放些火,多燒死些胡人啊,進去一趟隻殺一個,好虧。」,蒔田砸瞭砸嘴巴,不用自己動手還是很舒服的,頭一次發現原來高強的功夫打仗用處不大,但用來做刺殺,格外恐怖……
「你給我閉嘴,幾萬人馬,就算滔天大火又能燒死幾個?乘此時快走才是真。」,蘇青蘿實在忍不住瞭,這師弟叨叨叨叨,一張嘴巴真是討嫌。
「哦,師姐牽我,我沒力氣瞭。」,蒔田面對美人的時候,腹中計謀比戰陣上多百倍不止。
「你……!」,蘇青蘿真恨不得一掌劈瞭這廝,太不要臉瞭,看到師姐臉都紅瞭,衣玥捂著嘴樂得肚子都疼瞭。
「好啦,師姐牽你,咱們快走,不然被發現就不妙瞭。」,衣玥伸手牽住蒔田,蘇青蘿看到衣玥此番舉動,心裡一酸,也伸手拉住瞭蒔田,三人縱身而去。
「東將軍回來瞭……!!」,隨著傳令官的呼喊傳遍城樓內外,無數將士迎瞭出來,隨著大門洞開,蒔田騎著一匹棕馬,一身破衣爛衫,隱約身上還纏滿瞭佈條,像是乞丐一般無二。
「將軍!」,邊塞將士齊齊跪下,眼中俱是眼淚。
「眾兄弟隨我幾番出生入死,如今我活著歸來,也沒有什麼能允諾你們的,但我保證,我一定向皇上稟明你們的功績,我可以不要官職封賞,但我一定會為眾兄弟求得一番功業。」,蒔田望著身前黑壓壓的將士,這都是隨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漠北的種種又一次浮上心頭,一時辛酸淚止都止不住。
「謝將軍。」
「好瞭,我累瞭,想睡一會,你們都散瞭吧。」,蒔田伸手無力的揮瞭揮,心累。
倒瞭三盆黑水,蒔田才將身體洗幹凈,換瞭身新衣服,蒔田倒頭就睡,這一睡,足足兩天才悠悠轉醒,起來告別瞭眾人,這才動身往京都趕。
「皇上,具體事情屬下隻知道這麼多,該如何行事,還請皇上決斷。」,蒔田此時坐在禦書房,正向皇帝講述所見所聞,禦前免跪賜座這可是三公才有的待遇。
「愛卿此番勞苦功高,我大軍不日即將啟程,蕩平漠北指日可待,但聞邊關鎮守楊將軍計謀不足,魄力有限,愛卿來自邊關,熟知人事,不知愛卿可有人選。」
「偏關總兵何永為人果敢、雁門關偏將吳涼行事有謀,可擔此重任,雁門關萬餘兵丁此次隨我征戰塞外,熟悉風土地形,可當前鋒。」,何永當初幫自己,可惜後來進京受封,被文官壓制,就加封瞭個虛銜,憋著一肚子鳥氣回瞭邊塞。吳涼與一眾人跟著自己在鬼門關晃悠這麼久,應該提拔。
「來人~ 傳旨,著偏關總兵何永為正將,雁門關偏將吳涼為副將,領騎兵兩萬,即日開往漠北,驅逐胡人後,築永久城池要塞,一座於河套,何永提鎮北將軍,鎮守此要塞,一座於包頭,吳涼提鎮遠將軍,鎮守此邊城。雁門關前鋒營皆加封一級,散於各部接納。」,畢竟一次升起來那麼多校尉之職,隻能全部分散開去,一個地方丟幾個。蒔田聽到皇帝這麼說,知道自己一點心思皇帝猜到瞭,不就是討封賞麼,朕給你。
「不知愛卿此番歸來,可還記得當初朕允瞭你之事,你現在可以說瞭。」
「皇上,還有一事,我朝之中,怕是有胡人的奸細。」
「你可有證據?」
「沒有,猜的。」
「嗯?你可知胡亂猜忌大臣,就是大罪。」
「所以屬下隻敢在這裡說。」
「說。」
「是。」,蒔田又將自己被擒之後所遇蹊蹺,加上自己的猜測,細細說瞭一遍。
「朝臣乃國之根基,此事你不可外傳,朕自有決斷。」
「是。」
「你就真的沒什麼想要的?朕富有天下,如今又有愛卿為朕立下此開疆拓土之功,你盡管開口。」
「臣……臣如今官居二品,傢中嬌妻美妾,又有皇上恩典,吃穿不愁,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缺的。」,蒔田說的是實話,他覺得自己如今除瞭經常夢到師姐,對功業什麼好像已經無欲無求瞭。
「嬌妻美妾……呵呵,朕就許你個嬌妻美妾。」
「臣不懂。」,皇帝說的啥,蒔田拱瞭拱手,實在不懂。
「朕有一女,端莊大方,如今就許配給你,你覺得如何?」
「哈?哦!謝皇上,隻是皇上,臣早有婚配,公主下嫁,那我內子該如何是好。」,看著皇帝眉毛一擰,連忙改口說好,這叫什麼事,皇帝的女兒,那豈不是自己以後就是個吃軟飯的,蒔田想拒絕,可又怕皇帝一怒,來個『臣惶恐,臣不敢。居然敢忤逆朕,來呀拖出去斬瞭。』的戲文,那就惶恐大發瞭。
「七尺男兒難道懼內?萱兒做正妻難道還辱沒瞭你不成?」,皇帝眼睛一瞪。
「臣……臣知道瞭。」,蒔田死的心都有,這請回去一尊太上皇,回傢隻怕得被姍姍給插死。
「嗯,還未歸傢吧?如果沒事瞭就早點回去吧,明日記得早點上朝。」,看到蒔田應瞭,皇帝心中愉悅,說話也和緩瞭些。
「謝皇上,臣告退。」,蒔田苦笑著出瞭門,這叫什麼事,嗯,原來公主叫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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蒔田騎馬立在自傢府門口,一時間百感交集,自己這是從鬼門關裡回來瞭啊。
進瞭後院,燕兒、霞兒、雲兒還有荷花四人正坐在院裡說話,看到老爺回來瞭,雲兒第一個沖瞭過來,高聲呼道:「老爺回來啦~ !!」
這四人一直作為通房丫頭在使喚,蒔田在床上快活的時候,雲兒她們就在邊上伺候著,早就不把自己當外人瞭,這會看到老爺回來瞭,心裡那個高興,四人歡叫著就迎瞭上來。
蓮兒她們在內屋,聽到外面的叫喊,姍姍第一個沖瞭出來,看到活生生的蒔田,姍姍淚流滿面,沖過來就打,嘴裡直叫喚:「你這該殺的,你這天殺的~ !」
「小妞,大爺回來瞭。」,蒔田一把摟住在懷裡撒潑的姍姍,心裡無比溫暖,這時蓮兒和仙兒也跑瞭過來,到瞭跟前止住腳步,淚眼朦朧的看著蒔田,『哇』的一聲,兩人哭瞭出來,沖瞭上前,四人抱作一團,放聲痛哭。
「我的兒回來啦?兒啊,娘想你啊,日日念著你,聽說你被胡人擄瞭去,為娘心裡像是被刀子割啊,你可痛煞娘瞭。」,老娘這時拄著拐杖,從裡屋慌慌張張的摸瞭出來。
「娘,不孝兒回來瞭。」,蒔田放開三位嬌妻,沖上前跪在老娘面前。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哇……我的兒如今是個大英雄,娘老瞭,也看不見,可為娘知道你受苦瞭,娘也不稀罕我的兒做什麼英雄,我隻要你平安回來就好。」,老娘抹瞭抹眼淚,伸手在蒔田身上摸著,生怕自己的兒子少瞭塊肉。
「娘,我沒事,好著呢。」
「沒事就好,回來就好,還沒吃飯吧,雲兒,趕緊去給老爺做些吃食。」
「噯……」,雲兒心裡歡喜,開心的往後院去瞭。
「我兒累瞭吧,先去歇著,一會雲兒做好吃食,我讓他給你送進屋去。」
「娘別哭瞭,我這不是好好在這裡嗎。」,看著老娘哭的傷心,蒔田心酸。
「我這是高興,你不用管我,蓮兒她們日日思念你,你去和她們說說話,我在這裡坐會就好瞭。」
荷花會疼人,趕緊過去扶著老娘坐在花架下,陪著傢裡老祖說話,蒔田轉身看著身後三隻大花貓,伸手給她們擦去眼淚,笑著說:「蓮兒瘦瞭些,姍姍也瘦瞭,嗯?仙兒居然胖瞭,你這個沒良心的。」
「你才沒良心,你要是不回來,留著仙兒孤兒寡母,你怎麼忍心。」,姍姍氣死瞭,這個沒眼力的夫君,難道沒看出來,仙兒是小腹胖的最多嗎。
「孤兒寡母!?你說,你說我要做爹瞭?」,蒔田一回過神,笑的嘴巴都快歪瞭,一把摟過仙兒,對著她上瞅下瞅,越看越開心。
「老爺別這麼看我,好羞人。」,仙兒紅著臉頰輕輕推瞭推蒔田。
『嘖』,蒔田探頭在仙兒臉頰上親瞭一口,輕聲說:「苦瞭你瞭。」,轉頭又看著姍姍和蓮兒說:「你們也是,往後我一定不會再去做那些犯傻之事,好好陪著你們。」
「你這壞人……」,姍姍說完抹瞭抹紅紅的眼睛說:「盡說些討好的話來逗我們哭,我們思念你就罷瞭,仙兒擔心你,整日睡不著,晚上我和蓮兒睡著瞭,她就偷偷跑去堂屋拜祖宗,偷偷的哭,哭得我的心都酸。」
「呵呵,你既然睡著瞭,怎麼又會知道仙兒去哭瞭?」,蒔田伸手摸瞭摸姍姍,心都要碎瞭。
「夫君,蓮兒好想你。」,蓮兒鼓起勇氣說出的第一句話,柔柔的,讓人醉心。
裡屋,看著蒔田狼吞虎咽的吃相,姍姍好奇的問:「打仗沒飯吃嗎?怎麼你像是這幾個月都沒吃過飯。」
「我們吃的可都是大塊的羊肉,牛頭,過水一煮就放點鹽巴,還帶著血絲呢,那味道別提多鮮美瞭。」
「那你還這麼急,慢點吃,別噎到瞭。」
「雖是鮮美,但吃多瞭也寡味啊,天天那麼吃,我們都快吃瘋瞭,後來為瞭讓味道多點,就去尋些草莖來煮在裡面,別說有種紫色的香葉子,住在裡面很提味道。」
「你們就那麼亂吃?不怕吃壞瞭啊。」
「你不知道,天天就是肉食,吃的肚子像鐵包一樣,硬邦邦的,實在是沒辦法瞭,隻能試著去尋些素的,都是摘一片葉子先試吃,如果沒事,味道還可以,就拿來燉肉。」
「哦,原來隻吃肉會那樣啊。」,姍姍像個好奇寶寶,問起來嘰裡呱啦沒個完。
「姍姍,別問瞭,讓夫君好好吃飯。」,蓮兒笑著攔住瞭還準備開口的姍姍。
蒔田這時放下碗筷說:「飽瞭,我跟你們說個事,皇上要將當今公主許配給我。」
「啊?公主?為什麼要許你個公主?」,蓮兒一聽臉上遮不住的落寞,仙兒隻是笑瞭笑,姍姍卻是連聲發問。
「表示恩寵啊,我又沒法推辭,隻能應瞭。」
「哦,那公主進門肯定是正室瞭吧。」,姍姍看瞭看蓮兒兩人的表情,這才緩醒過來,什麼是重點。
「那……那肯定是瞭,沒有公主下嫁做妾的道理。」,蒔田笑瞭笑繼續說:「你們放心吧,既是公主,肯定為人和善大方,一定好相處的,蓮兒你也不必憂慮,你們三人在我心中的地位,誰也取代不瞭的。」
「嗯,夫君說得是,是蓮兒多心瞭。」,蓮兒勉強笑瞭笑,這公主進瞭門,傢裡自己還有地位麼,本來姍姍和仙兒就比自己出身要好,現在來瞭個更好的公主,怕是夫君會冷落瞭自己,所以很擔心。
第二天清晨,蒔田被霞兒叫醒,從疊股橫臥的粉肉堆裡爬起來,伸瞭個懶腰,昨夜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瞭來自公主的壓力。姍姍和蓮兒兩人主動得蒔田都有點害怕,蒔田到後來些疲軟瞭,蓮兒姍姍累的手指都沒力氣瞭,卻是叫過站在一邊的雲兒幾人,讓她們幫著月下吹簫,一床人浪到瞭三更天才沉沉睡去。
隻有霞兒因為月事來瞭,沒有跟著瘋,所以喊蒔田上朝的重任就交給她瞭,四個通房丫頭,隻有霞兒害羞一點,雲兒、燕兒還有荷花這麼久以來,可以說是見慣瞭風浪,雖說還沒得允許破瞭身子,但跟著主子瘋的勁頭倒是不小,隻有霞兒每次都是羞羞怯怯的,連抓著蒔田的肉棍兒,手都還會發抖。
蒔田一晚隻睡瞭兩個時辰,坐在轎子裡人像是在雲端,隨著轎子微微晃動,蒔田一會又睡著瞭,直到管傢喚他,他才迷迷瞪瞪瞭入瞭內城,天色未明,看人也不真切,何況蒔田還在夢遊,這時一人猛的撞瞭過來,蒔田如今身如鐵塔,幾乎就是晃瞭晃,而來人卻是倒飛瞭回去倒在地上
「嗯?」,蒔田迷迷糊糊的睜眼去瞧,一下就驚醒瞭,應該是驚喜瞭,好漂亮的小姑娘,看樣貌就十四五歲,彎眉杏眼朱唇一點,身段玲瓏有致,一身明黃色襦裙,外面罩著一件秀鸞比甲,腰上系著金絲玉扣的腰帶,手上戴著一圈朱紅瑪瑙,襯得白嫩的皮膚更顯纖柔。蒔田上下看瞭個真切,心想看樣貌應該是宮裡的有些身份的人,怎麼這樣魯莽。
「你就是東蒔田?」,地上的小姑娘伸手一指蒔田,看樣子火氣很大。
蒔田思來想去,自己來京都還沒有什麼交集,沒有惹過人,當下隻好一拱手道:「正是,不知道這位姑娘為何沖撞我。」
「你該死~ !你混蛋~ !我才不要嫁給你。」,萱兒公主起身沖上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蒔田左右看瞭看,得瞭,好幾位路過的大臣都在看熱鬧,隻能一把抓住萱兒的手,將她拉到拐角處告饒道:「公主息怒,我也不想啊,我傢中妻妾已經三人瞭,可你父皇非要我娶你,我該怎麼辦。」
「所以你該死,你趕緊去死~ !」,萱兒氣瘋瞭,平時在宮裡無法無天慣瞭,這會要她嫁人,去做一個姐姐那樣的活寡婦,她才不幹,她寧願孤老。
「臣不能死,臣傢中還有老娘妻兒。」,蒔田苦笑著任萱兒打罵,心裡也是無言瞭,有個姍姍整天就是你你我我,現在好,這位萱兒公主看起來和姍姍幾乎一樣,有錢人傢的兒女,就是這麼嬌慣啊。
「嘎?你有妻兒?」,萱兒此時才聽清楚蒔田說瞭什麼,趕緊說:「那父皇要你如何處置妻兒?都殺瞭?」
「公主慎言!皇上隻說要我娶你,並未說過要我妻兒如何。」,蒔田此時很想打這位公主,但他風度,硬是忍住瞭。
「真的?」,萱兒皺瞭皺鼻頭,有些不敢相信。
「臣不敢妄言。」
「嗯,我知道瞭,你退下吧。」,萱兒立直身子,一時風姿綽約,隨即微微一笑,說不出的動人。
蒔田揉瞭揉自己的眼睛,沒瞎,砸瞭砸嘴巴,幹幹的回道:「那臣先走瞭。」
蒔田快步離開那個引起他精神分裂的公主,心中尋思,這裝相的功夫,簡直聞所未聞,被萱兒一番打斷,蒔田也晚瞭些,等進瞭朝堂,兩邊已經站滿瞭人,蒔田尋瞭個墻角,低著頭想繼續打盹,就聽站朝小黃門喊道:「皇上駕到。」
群臣跪下三呼萬歲起來,聽皇帝說:「東愛卿何在?」
「臣在。」,蒔田一下驚醒瞭,連忙出班聽旨。
「你等此次出征塞外,深入漠北,披甲執銳,千裡泣血,更是斬殺胡人可汗,其勇萬夫莫敵,其功可載千古,為朕平瞭這心頭之患,更是開疆拓土壯我華夏河山。」
「謝皇上誇獎,皇上神武。」
「眾卿傢,我該賞賜些甚麼給東侍郎,才能相配這番功勞。」
「皇上,胡人可汗死沒死,不能單憑東侍郎一嘴之言,哪怕那胡人可汗真的死瞭,那是不是東侍郎殺的,還是他壽盡而亡,還是兩說。至於他掃蕩平漠北,更是無稽之談,塞外縱橫何止萬裡,區區萬騎如何能做到,還請皇上不要聽信一面之詞。」,一名言官出列,直指蒔田其名職,看來是抵死都要克制這番武勛。
「那依你看如何?」
「皇上,天下之大無極,連番征戰勞民傷財,百姓早已怨聲載道,應該派人速去與那胡人修好,方是上策。」
「來人,拖下去,斬,首級懸於午門三日。」,皇帝笑瞭,隻是那番氣勢攝人心魄。
「皇上~ !言官無罪啊,不能再打仗瞭,你不能聽信讒言啊~ 不然國將不國已!」,被拖出去的那人,嘴裡依然在高呼救國宣言。
「朕今日之心,眾卿可明白?如果還有此番言論,無論官職,同罪。」
「皇上,臣以為東侍郎此番功績,不大賞不足以顯君心,臣提議,東侍郎可封公爵。」,內閣大臣中站出一位,開口就是封公,讓全場都傻眼瞭,這開國到現在,除瞭開國元老裡有十來個公爵,後面就再沒有過封公的列子瞭。
「臣附議~ 」「臣附議~ 」……
一堆附議中,蒔田真像是在做夢,公爵啊,這是頂瞭天的官瞭,而且是能世襲的官位。
「臣覺得不妥,東侍郎雖然功勛彪炳,但還不及公爵所需武勛。」,兵部尚書第一個回過神來,這群殺才,這是要將自己的虎將雪藏起來,報剛剛的一刀之仇啊,自古公爺就沒有配官職的,東蒔田如果當瞭公爺,那就是閑雲野鶴瞭,好容易尋到一大臂膀,怎麼舍得輕易舍去,還指著東侍郎去平定倭寇哪。
「哦?張尚書有何異議?」,猛聽到一個反對,皇帝也有些好奇。
「臣……臣覺得東侍郎現在還未到封公的武勛。」,張尚書也不好說明,皇帝你臥榻旁邊還有一堆倭寇在騷擾你,你把這員虎將關進籠子,那倭寇找誰去平亂。繼續讓福建江浙的那群飯桶?來來回回像是雜耍一般,打瞭這麼多年沒有起色。
「呵呵,張愛卿多慮瞭,東愛卿此番功績,足稱得上一句國公,朕決定,不但要授他功勛,還要將萱公主許配給他,朕意已決,來人宣旨。」
聖旨還沒寫,那就還有機會,國公就夠瞭,還搭上個公主是什麼意思,皇上這是瘋瞭心瞭,必須阻止啊,朝下這群本想沖去反對的大臣,看著小黃門舉著早就寫好瞭的聖旨,生生壓住瞭腳步,熄火瞭,再聽聖旨裡居然說公主是嫁出宮去,眾人更是哀嘆連連,感覺如今的皇帝,他們看不懂瞭,再也不是那個順應臣心的明君瞭,國將不國已啊……
蒔田做著夢去上朝,領著聖旨又做夢一樣回傢瞭,到傢讓蓮兒將聖旨收好,自己一連灌瞭幾大口茶水。
「老爺,今日上朝可順利?」,仙兒拿瞭顆酸梅放進嘴裡。
「還好,老爺如今是雁國公瞭。」
「雁國公?那是個什麼官兒?我怎麼沒聽過,比巡撫還大嗎?」,姍姍聽蒔田說過,巡撫的實權是除瞭皇帝之外最大的。
「怎麼說呢,我上面隻有皇帝王爺瞭,沒有比這更大的官瞭,不過我沒有差事,每日喝茶釣魚就行。」
「哈?這麼好?那太好瞭,往後你可以多陪著我們瞭。」,仙兒一聽高興瞭,她正是需要人陪的時候。
「嗯,對瞭,還有一件事,皇上已經將萱兒之事昭告群臣瞭,擇日完婚,我想就是這兩個月瞭。」
「哦……也好。」
聽說蒔田封國公,一傢人都高興,這是無上的恩寵啊,連老娘都高興的飲瞭小杯清酒。
蒔田這國公當的愜意,每日就是閑逛東街,打馬西街,不多時日,京都裡那些達官貴人他都混瞭個臉熟,雖說有朝堂之爭,但私下並無仇怨,所以那些大臣對他也算畢恭畢敬。
每日閑的難受,蒔田就靠練功打法時間,這天晚上蒔田在浴桶裡練著問水,看看自己的胳膊,感覺還細瞭些,嘆瞭口氣,師傅說的沒錯,自己的根骨果然是極差的,自己按照蘇師姐教的運行方法也有一段時間瞭,那股氣怎麼練都隻有那麼一點點,看來隻能像師姐說的那樣瞭,勤練筋肉力量,讓外傢功夫到瞭頂尖,也是不錯的好手。
戰場上幾番生死,蒔田也覺得在戰場上無論什麼功夫,用處都有極限,面對千軍萬馬,哪怕是師傅那樣的絕頂高手又能殺多少人,而且繁瑣的技法根本施展不開,沒地給你輾轉騰挪,最好用的反而是簡單的劈砍掃刺,但有一身高強的武功也不是無用,像蘇師姐那般行刺潛入,絕對無往不利。
蒔田起身出瞭浴桶,荷花連忙過來給他罩上袍子,笑瞇瞇的問:「老爺,今晚要歇在那屋?」
仙兒有瞭身孕,一直單獨睡,而蓮兒姍姍雖說是各有居所,但幾乎都是膩在一起,也省瞭蒔田到處跑,蒔田伸手捏瞭捏荷花的臉,笑著回道:「老爺還能睡那裡,老規矩,上半夜在蓮兒房間,下半夜去陪仙兒。」
「老爺,奴傢幾人陪著老爺時間也算不短瞭,為何老爺遲遲不要瞭我們……」,荷花是被慫恿的,她鼓足勇氣說完,臉都紅瞭,雖說荷花最放得開……
「你們也知道姍姍夫人的脾氣,她不允許,我也不好有什麼想法,不然遭罪的可是你們。」,蒔田抿瞭抿嘴,前幾日肉棍都抵到雲兒的穴口瞭,姍姍都被肏暈乎瞭,看到此事硬是給拉開瞭,這傢夥醋勁太大。
「那……」,荷花挺失落的,如今蒔田貴為國公,如果能將公爺伺候的舒服瞭,指不準公爺開恩,自己幾人就能做個妾室瞭,雖說妾室地位低下,但遠比做個丫頭強得多,既有瞭名分,往後老瞭也有瞭保障。如今不上不下,又得每日伺候房事,以後就算公爺開恩,讓她們嫁人,隻怕外人都以為他們是殘花敗柳,想也沒人會要瞭。
荷花咬咬牙,伸手抓住蒔田的肉棍,輕輕的捋瞭捋,柔聲說:「老爺才是一傢之主,隻要老爺願意,姍姍夫人想攔著都是攔不住的,我怕是老爺嫌我們醜陋,不願要瞭我們吧。」
「怎麼會,你和雲兒她們三人,個個都是媚人之色,我也想啊。」
「那……那老爺今晚就要瞭我們吧。」,荷花低下身子,撩開蒔田的袍子,緊接著吸允的聲音在房裡傳開。
「真的是一屋的狐貍精。」,蒔田吸瞭口氣,挺瞭挺身子,想讓荷花吞深一點,結果荷花從袍子裡鉆瞭出來,擦瞭擦嘴巴說:「老爺如果喜歡,那今晚奴傢再給你。」
蒔田嘆瞭口氣,捏瞭捏荷花的臉說道:「行,那我們回房去吧。」
蒔田到瞭蓮兒房中,蓮兒和姍姍圍坐在桌邊,蓮兒手裡拿著一張繡錦,正對著冊子上的圖案學繡花,蓮兒從未做過繡活,做個衣衫手工很巧,但繡工像是沒有天賦,兩人看到蒔田進來,姍姍笑瞇瞇的說:「你來啦,你猜蓮兒在繡什麼。」
蒔田看瞭看蓮兒紅著臉遮遮掩掩的繡錦,上面一隻胖乎乎的鳥兒,又看瞭下冊子,笑著說:「我知道,是鴛鴦。」
『噗呲』,姍姍捂著嘴笑的都沒型瞭,蓮兒臉蛋通紅的氣的將繡錦一扔,氣呼呼的說:「以後不學瞭。」
「我就知道你會說是鴛鴦,其實蓮兒開始想繡一隻鯤鵬,給你做荷包用,但繡完肥敦敦的,怎麼看都不像,這會就想改鴛鴦。」
「你個死妮子,就會笑話我。」,蓮兒耳根都紅瞭,雖說都是近親之人,可這番丟臉,讓她無地自容。
「好瞭,不學就是瞭,如今老爺我貴為公爺,那裡還需要你們動手,缺點什麼喚人去買來就是瞭。」,蒔田摟著蓮兒,笑著安慰她。
「老爺,可,可蓮兒想給你做點什麼。」,蓮兒被蒔田摟住,心裡暖暖的。
「你有這份心,我很欣慰。」,蒔田伸手刮瞭刮蓮兒的鼻子,笑著說:「不早瞭,咱們歇息吧。」
「說是歇息,每次都是累到半死。」,姍姍皺瞭皺鼻子,她說是實情。
「說累到半死,每次又都是你最瘋。」,蒔田笑著拉過姍姍對她說:「再過半月,公主就要進門瞭,到時候隻怕就沒這機會瞭,咱們趕緊及時行樂啊。」
「哼,公主肯定也會被你帶進這間屋。」,姍姍可不信公主能降住蒔田,想像普通人傢一樣尊卑有分,行止有度,她做夢去吧。
「好好,到時候讓你們一排跪好,撅著屁股讓老爺寵幸好不好。」
「臉皮真厚啊。」
「嘿嘿……」,蒔田也不多說瞭,一邊摟一個就上瞭床,扯去蓮兒兩人的衣服,分開姍姍的雙腿,扶著肉棍在姍姍黑毛雜生的屄縫上蹭瞭蹭,隨即就往肉谷中間擠,姍姍皺瞭皺眉頭,等蒔田的肉棍完全擠進去,姍姍又是松瞭口氣。
『呱唧呱唧』的通水聲響起,蒔田今天心中有所想,肏入聳動沒瞭往日的溫柔,一番大開大合的抽插,讓姍姍既是美上瞭天又覺得受不瞭,嘴裡大呼小叫直喚輕些,蒔田那裡會聽她的,雙手抄起姍姍的雙腿壓在她的身側,肉棍捅入的方式從橫直變成瞭斜上,龜頭次次頂在姍姍那要命的地方,隻是幾下,姍姍的尿液就噴瞭出來。
「你快停下~ 好痛啊~ !」,聽到姍姍這麼喊,蒔田趕緊抽出肉棍,姍姍肉葫蘆裡飽和的淡黃色尿液跟著洶湧而出,等尿放完,蒔田的肉棍緊跟著又捅瞭進去,肏起來一下比一下狠,姍姍如今已經呈黑褐色的小陰唇,此時被猙獰的肉棍撐漲變得油光發亮,隨著肉棍的進出,被擠進去帶出來。
蒔田也不變換姿勢,無論姍姍怎麼喊停也不理,雙手摁緊瞭雙腿,下身一直就是機械的打樁,姍姍此時都快美死瞭,隻覺得魂兒飄啊飄,身子輕若無物,一波波過電的快感,從下身擴散到四肢,渾身都沒瞭力氣,連菊門都微微綻開瞭。
可這樣的舒服到瞭極限,人是受不瞭的,姍姍從最初的舒服到現在的扭動躲閃,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她實在受不瞭瞭,想扭著腰身去躲閃,讓蒔田的肉棍滑出來,可蒔田無論她怎麼扭動,總能正確的捅入,讓她躲無可躲,隻能生生受著,姍姍覺得自己的屄已經不屬於自己瞭,脊椎上陣陣的發麻。
「停……停啊……」,姍姍拼命擺動雙腿腰身,想逃開,隻是在蒔田面前,她的力氣也太小瞭,掙紮幾乎徒勞,再次瘋狂扭動瞭一陣,姍姍的肌肉開始緊繃,渾身沒有一處不硬,喉嚨裡發出一陣悶哼,菊門大張幾乎可以直接放入蒔田的拇指。
姍姍此時已是強弩之末,隨著這次大泄之後,緊繃的身體變得無力癱軟,眼睛毫無焦距,嘴角甚至緩緩流出瞭口涎。蒔田看過幾回姍姍這番樣貌,知道她回復極快,一會又是一尾活魚,轉頭看瞭看蓮兒,蓮兒砸瞭砸嘴巴,跨腿趴在瞭姍姍的身上,肥滿的肉臀高高撅起。
蒔田抽出肉棍,調整瞭下位置,掰開蓮兒的肥臀,肉棍對準蓮兒的饅頭就聳瞭過去,早就浪汁飽滿的肉穴,吞入肉棍很是順暢,蓮兒雖然欲望不如姍姍,但肉體豐腴,極為耐肏,蒔田也不停留,雙手抓著屁股,用力往外掰,肉棍次次深入盡頭,一下比一下狠。
蓮兒肥臀甩出來的肉浪最好看,也最誘人,蒔田低頭看著大屁股,肉棍血脈猙獰像是兇器,每次捅進去都會擠出一些浪水,側頭瞄瞭瞄,都滴在瞭姍姍的毛叢裡。再看蓮兒的菊門微微張開瞭,蒔田忍不住一手放開肥臀,伸出雙指就往裡擠。
「夫君~ 有些痛,弄……弄些水。」,幹巴巴的往裡擠,蓮兒痛的受不住。
蒔田探手在蓮兒的肉丘上摸瞭一把,一手的粘滑汁水,往菊洞上抹瞭抹,這才順利的捅瞭進去,蒔田的手指在菊洞裡壓瞭壓,覺得自己的肉棍就在一層肉膜之外,感受到自己的抽插力度,一股強烈的征服感油然而生。
很多事情,不用教都能無師自通,比如蒔田現在的手指跟隨著自己的肏弄捅蓮兒的菊門,肉棍出來手指插入,手指出來肉棍挺進,一時間玩的不亦樂乎,蓮兒可就遭瞭殃瞭,感覺從來沒有過的快樂,菊門好爽,屄洞也好爽,沒有一處不通泰。可這樣的通泰,通久瞭就是折磨瞭,比開始姍姍還要誇張的快感,像浪潮一樣將她淹沒瞭,無邊的浪潮,無邊的快感,身體就像浪中的一片葉子,起伏不停。
蒔田肏的越來越快,蓮兒都快將枕巾咬斷瞭,悶哼變成瞭大喘,蓮兒一把丟開嘴裡的枕巾,她覺得自己缺氧,隨著身體的聳動,嘴裡好幹,腦袋好暈,感官變得無比清晰,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肥臀在甩動,感受到肉棍每一次的肏入,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這時蒔田抽出肉棍,用手扶著捅入蓮兒的菊門,本就松弛大開的菊門,輕松就納進瞭泛紫的肉棍,這下蓮兒更是要瘋瞭,蒔田這段時間隻要同房,就會肏她的菊門,隨著次數的增多,蓮兒的菊門越來越敏感,以前隻是緊張,快感並不強烈,現在那股異樣的快感,比肏屄讓她更爽。
蒔田挺動瞭一番,覺得還是屄洞舒服,抽出肉棍插入屄洞,又覺得還是菊門更刺激,猶豫不定之下肉棍上下流竄,直肏得蓮兒哇哇亂叫,也不管有沒有聲音傳出來丟人瞭。合並不攏的菊門,屄肉大開的騷洞,蓮兒已經快爽死瞭,雙手在床上抓來抓去,揪起被單一團又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