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開竅

  沈靜姝在都督府等瞭好一會兒,方才有人來報,說是長公主回來瞭。

  “衿兒,”沈靜姝急忙出去相迎,有些嗔怪地問:“你去哪裡瞭?”

  “去處理瞭件急務,”李衿一面哄她,一面從衣襟裡摸出一個油紙包,遞給沈靜姝。

  “我在城東買的,羊奶酥酪餅。”

  她把紙一層層剝開,露出一頭還冒著熱氣的金黃烤餅,笑道:“卿卿,嘗嘗看。”

  “……”

  出去辦公還特意顧私,沈靜姝記得她們所處是在城西,那這城東的餅子……是她特意繞路去買的?

  殷勤之下是不加掩飾的熱烈情思,沈靜姝被她期待的眼神灌得暖熱,遂低頭咬瞭一小口餅。

  酥脆奶香,沈靜姝不禁點頭,“好吃。”

  李衿心滿意足,自己也咬瞭一口餅咀嚼品嘗。

  兩人分食完一個餅,李衿拿錦帕給沈靜姝擦瞭擦嘴角,又執過她的手親瞭一下。

  “我帶卿卿出去走走可好?”

  沈靜姝向來體貼,對親朋好友尤其如此,李衿擔心她會掛心安氏的事情,便想著讓她出去散散心。

  “幽州連通西域商道,貿易貨物最是繁榮,我知道好幾傢店子,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我帶卿卿去看看好不好?”

  目光溫柔熱切,沈靜姝也知她心意,便沒有拒絕。

  李衿立即去換瞭身方便低調的胡裝,束起長發,化作一位翩翩郎君。

  俊美無雙,沈靜姝都有些看呆瞭,李衿得意地揚起唇角,走到沈靜姝面前將她橫抱起來。

  “哎?衿,衿兒?”

  沈靜姝面頰緋紅,這可還在都督府,內外都有許多雙眼睛看著,她怎敢這般?

  被長公主抱著出去,這傳出去,豈非落人口實,說她沈傢女不知名節,不惜以色侍上。

  嘆瞭口氣,“衿兒,放我下來,我自己走,不然……唔……”

  李衿突然低頭吻下來,將沈靜姝的後話堵住。

  舌尖挑開她的唇,深入進去攪弄一番。

  “好瞭,我逗你呢,”李衿把人放下來,捏捏她的臉,“沈姐姐乖……”

  沈靜姝:“……”

  半盞茶的功夫後,兩人終於整裝出門,沈靜姝也著瞭身胡服,蓮步輕移,跟在李衿身後。

  此距市集尚有不近的距離,李衿去租瞭兩頭驢子,騎著去也好省力些。

  幽州因為李桐的叛亂,人心惶惶瞭好些日子,如今長公主平亂,重開幽州,憋壞瞭的胡商傾湧而入,在城門檢查處排起長隊,翹首以盼早日進城。

  市集也熱鬧沸騰,李衿把驢子還給租坊,護著沈靜姝往裡走。

  兩排長店鱗次櫛比,門前各自掛幡,售賣不同的物什,不管是大唐南北西東的幹鮮貨物,還是西域各國的新奇番物,都應有盡有。

  人聲喧嘩,沈靜姝瞧見前頭一個赤膊上身的波斯人正在表演噴火吞劍,圍觀一片叫好。

  站在人群外也好奇地觀看,忽然聞見一陣異香,沈靜姝出於女子的敏感,本能去尋那香源。

  原來是一傢售賣西域香料的鋪子,好些胡裝的女子進進出出,一個個花枝招展,活色生香。

  “卿卿也想去看看嗎?”李衿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我幫你把那些堵路的趕開。”

  作勢要去把香鋪清場,沈靜姝趕緊一把拉瞭她。

  “哪有你這般霸道的,”沈靜姝也是哭笑不得,“不講個先來後到,就去趕人傢?”

  李衿微微蹙眉,又扭頭看看翁在店門口的那一團脂粉俗氣。

  “可這要排到什麼時候?”

  “總不止一傢店子啊。”

  沈靜姝怕她又要去趕人,慌忙隨便指瞭另一傢,“那裡好像人少些,我們去看看。”

  李衿偏轉視線一看,店子擺設很是低調,但也有婦人進出,隻不過不像香鋪這邊,頗有些忸怩神態。

  莫不是賣那等物什的地方?

  心思飛轉,李衿臉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卻不提醒沈靜姝,由著她去。

  鋪面雖小,可裡頭卻頗有乾坤,竟有二層樓。

  店主是個胡人,瞧見兩人進來,即刻笑臉相迎,殷勤來問二人喜歡什麼。

  沈靜姝環顧四下,瞧見隻是一些尋常舊書,正待上樓去看時,忽然看到李衿給瞭那胡人店主兩貫銅幣,與他耳語竊竊。

  這是?

  心中不禁疑惑,可那胡人卻是一臉喜色,開心收瞭錢,拿瞭一個木盒子給李衿。

  李衿接瞭,這才過來尋沈靜姝。

  “你與店主說瞭什麼?”

  “沒什麼,就是讓他莫再放別人進來瞭。”

  “……”

  不僅是個登徒子,而且是個敗傢子,沈靜姝暗暗腹誹瞭一句,轉而又看向她拿的盒子。

  “那這又是什麼?”

  “你上二樓去,”李衿神秘地一笑,“我再給你看。”

  “……”

  雖是狐疑,但總耐不住好奇,沈靜姝想瞭想,還是扶著梯子上瞭二樓。

  李衿嘴角的笑意更加深瞭。

  二樓,隻開一扇短木棍撐起的小窗,光線自是暗淡一些,不過有幾盞燭燈照明。

  四面墻上掛著軸畫,兩個不高的大櫃各自靠在南北對角,小分格裡擺著不同物什。

  像是賣舊書舊物的,沈靜姝走到一幅軸畫前,正準備看看是哪朝名士的畫作,陡然瞧見上頭畫著的一對男女。

  女子酥胸半露,一條白腿抬掛在男子腰部,大刺刺露出的陰戶裡頭,正插著一樣器物。

  男子亦是袒露著粗長的陽具,不過卻拿著那根器物插入女穴。

  二人面目陶醉,春情流瀉,一番極樂之態。

  這是專賣春宮圖的淫店?

  沈靜姝霎時羞愧,急要掩目下樓去,卻遭李衿攔腰抱住,隨後被摁到瞭墻上。

  “衿兒!?”

  再遲鈍也知道李衿想幹嘛瞭,沈靜姝不由埋怨自己笨,怪不得這登徒子叫店主莫再放人進來。

  手中被塞瞭一樣物件,溫涼滑膩,好像是串鈴鐺?

  “卿卿可知這淫物是何?”

  “……”

  定然不是什麼正經用途,沈靜姝腹誹著,忽然感覺掌心的那串鈴鐺竟然自己震顫起來。

  震感似還有強有弱,時快時慢,沈靜姝掌心都有點發麻,臉上更是紅霞飛佈。

  “這叫緬鈴,”李衿貼著沈靜姝的耳朵吹氣,“裡面放瞭一種特別的蠱,受熱便會自行震動。”

  悄悄擠住沈靜姝,李衿的聲音越加低沉曖昧。

  “卿卿可想嘗嘗,這東西放入你那銷魂洞中,會是何等的滋味,嗯?”

  求歡之意昭昭,李衿隨即吻住沈靜姝的唇,雙手按上她的胸部,自行揉搓起來。

  “唔……”

  身子對李衿的觸碰已然敏感,被她一揉胸,即刻感到一股熱升瞭起來。

  “卿卿,把小嘴兒張開。”

  “衿兒……嗯……”

  沈靜姝向來羞澀,故而習慣性地叫李衿的名字撒嬌,卻不知這也算是羊入虎口瞭。

  李衿即刻把舌頭伸進去,大力地攪動,吞咽渡過來的津液雙手是輕時重地揉著她的胸部,沈靜姝被纏得軟瞭身子,情不自禁地回應。

  羞澀歸羞澀,可也懂反正是逃不掉的。

  李衿深深吻著她,纏著那香舌吸吮,右手漸漸遊到沈靜姝的腰處,拉開衣帶。

  早是脫得熟練,李衿很快扯開沈靜姝的衣襟,露出裡頭被佈條稍叫裹束的乳。

  本來是為瞭胡裝方便,可現在卻叫李衿占瞭便宜,隻見她用食指插進乳溝,勾住束胸的佈條往下用力一拉。

  “嗯……”

  一對玉兔似的白乳彈跳出來,驚顫搖擺,沈靜姝不禁大窘,難為情的偏頭躲閃。

  可視線好巧不巧落在對面墻上,那裡也掛著一幅春宮淫畫。

  男子端坐榻上,雙腿間陽柱擎天,女子掀開蓮裙,裸露陰穴對準坐下,雙腿環抱其腰,有如觀音坐蓮。

  姿勢淫蕩,沈靜姝瞧得羞赧,急要閉眼睛時,乳尖突然微微一疼。

  卻是李衿在嘬她左邊那顆粉紅乳蔻,力氣稍大瞭瞭些,讓乳尖疼瞭。

  可這疼不過一瞬,隨即綿延的軟骨的酥麻。

  “嗯……”

  在市集一處淫圖環繞的二層樓裡被嘬著乳尖,外頭的喧鬧還聲聲入耳,不是一般的羞恥。

  偏生那束胸的小佈沒被脫去,隻是勒著雙乳的下弧,束縛感便像是遭人攏擠住胸。

  美乳挺翹,李衿由此嘬得更加盡興,嘴唇含著吸著,再微微一扯,彈得乳頭顫顫。

  玩弄得乳暈泛紅,李衿又一左一右握瞭乳肉,指間擠出乳豆,仔細地欣賞。

  瓊瓊玉白,一點暈開的嫣紅如梅瓣舒展,圓潤可愛,中間乳豆凸起,似那梅蕊搖曳。

  李衿瞧得歡喜,愛憐地又吻瞭幾吻。

  “羅衣解處堪圖,看兩點風姿信最都,似花蕊邊傍,微勻玳瑁,玉山高處,小綴珊瑚。”

  速來不擅寫詩作詞的李衿,此時竟破天荒開瞭竅,即興吟出半首字詞還算考究的春宮艷詞,自己也是不由得一呆。

  呃,這莫非是近朱者赤,跟沈靜姝交合得多瞭,還沾染上幾分斟詞酌句的才情瞭?

  兀自呆愣時,額頭突然遭瞭一彈。

  “登徒子,”沈靜姝紅著臉嗔道,“平時不興聽你念出一句半句的,這會兒倒是通竅,艷詩淫詞張口就來。”

  李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