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崔明濤搖瞭搖還在睡覺的江煙。
江煙被吵醒,又是一腳踹。
這次崔明濤有防備瞭,張開掌心接住瞭她的腳。撓她腳板底。
江煙崩潰地「啊」瞭一聲,想把腳抽回來,卻又被牢牢扣住。
她根本抽不動。隻能忍受崔明濤那非人的折磨。
江煙:「癢啊!別撓我瞭……」
江煙癢得腳趾都蜷縮起來。還不死心的左右晃動著腳,試圖擺脫崔明濤的動作。
崔明濤:「還踹不踹人?」
江煙:「不踹瞭,不踹瞭。」
崔明濤:「知道錯瞭沒?」
江煙:「知道瞭,知道瞭,是我錯瞭。你放開我嘛。」
崔明濤聽見她軟糯地求饒,這才放開手。
轉而拍瞭拍江煙屁股,說:「快去洗漱吃早餐。」
江煙把得到解放的腳縮回涼被裡,「你放著,我待會吃。」
說完,又閉上眼。
崔明濤想這女的怎麼就懶成豬似的,他還不信治不瞭她瞭。
崔明濤一把扯開被子,撈出江煙。一個公主抱到浴室,把她放在洗漱臺上。
江煙半掀眼眸,迷迷蒙蒙地看他一眼,雙手自然地樓住他的脖子,頭耷拉一下靠在他的胸膛,又賴過去瞭。
崔明濤的心一下子就軟瞭。
他好好哄她,「先洗漱吃早餐,好不好?」江煙不動。
他又說,「吃完早餐,我們出去逛會兒街。」
江煙眼皮動瞭動。
還剩三天。
崔明濤給漱口杯裝滿水。擠瞭一道牙膏在牙刷上。
一手固定住江煙的下巴,溫聲道:「張嘴。」
江煙張嘴,豎起一排整齊的貝齒。應該不算整齊,她還有兩顆不太突出的小虎牙。每當江煙被滔天的快感吞沒時,她總會忍不住咬向他的肩膀。咬的力度剛好能顯出牙印。那時崔明濤就會呵呵笑說,自己又被兇猛的小老虎咬瞭。
崔明濤幫她刷牙,不敢使勁。
「你看看你都懶成什麼樣瞭,啊?」
他嘴上這麼說,手裡的動作卻沒停過。他感覺自己在照顧女兒。呵,還提前當爹瞭。
「水叫你爸窩超行的,窩還能誰。」
江煙閉著目養神,不知道口中的泡沫星子噴的到處都是,尤其崔明濤臉上。
崔明濤倒是聽懂瞭,他淡定的放下牙刷,給自己抹瞭一把臉,又遞上水給江煙漱口。像個沒事人,說:「給你睡,你能睡一天。」
江煙含瞭一口水,「咕嚕咕嚕」地在口中翻滾。
身子一歪,準確地吐在洗漱臺裡。
江煙感覺還有點兒泡沫殘留,努起嘴唇,「唔」瞭一聲。示意再來漱一次。
崔明濤懂她的意思。
但看著她水盈透潤的唇瓣,就鬼使神差地吻瞭上去。是清新的薄荷味道。
江煙睜開雙眸,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
不過幾秒,又閉上眼,回應他的熱吻。
一吻畢,兩人都氣喘籲籲的。
似乎隔著衣服,都能聽見對方有力的心跳聲。
江煙睜開水潤的貓瞳,一把推開崔明濤,滑下洗漱臺。
有點兇巴巴地說:「走開,我要洗臉。」
崔明濤知道她是害羞瞭,也不逗她,留下一句「洗完就出來吃早餐」,就走出去瞭。
崔明濤坐在餐桌前,低頭看著胯下逐漸蘇醒的兇猛,無奈的笑瞭。
親一下,就這樣。要不是惦記著昨晚她那裡都被他操紅腫瞭,他還真忍不瞭。
隻能喝水,清一清火氣瞭。
江煙出來,看到崔明濤灌瞭自己大半壺水,頗感驚奇。他平時不是不愛喝水嘛。好奇歸好奇,她也沒多問。
崔明濤廚藝的確不錯,至少比江煙好。
做個早餐都能幾個花樣兒,中式西式都不缺。
江煙吃得滿足,心情自然不差。她問:「今天不用跑公司啊?怎麼想著帶我出去?」
崔明濤咽下豆漿,說:「晚上有個飯局,陪不瞭你。白天有空,就一起出走走。」
江煙抿瞭一下唇。又笑,「好啊。」
其實她該慶幸吧,廣州和北京,一南一北。
隔著千山萬水,遠到無人知曉他們有私情,遠到他們可以手挽手在橋上看風景。就像千萬對普通情侶中的其中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