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樓某一層套間的玄關裡,一名身著粉色西裝,咖啡色緊身套裙的中年美婦,正趴在實木鞋櫃上面,高高的撅起那飽滿挺翹的蜜桃臀。而她的身後則是有一名長相俊美的青年,正站在那小板凳上面,他胯間長著一根完全不同於主人相貌的粗長大雞巴,正在那中年美婦的下體之中進進出出著!而且別人絕對想不到的是,這名中年美熟婦和青年居然會是親生母子關系,也就是說他們正在進行的乃是最為世俗不能容忍的背德亂倫的交媾!
那青年的胯間擁有著一根和他帥氣長相、幼小年紀都完全不符合的粗長猙獰的大雞巴,正沾染著淫水,噗嗤噗嗤的出沒於那中年美婦的飽滿蜜桃臀間,在對方那肥厚無毛的白虎饅頭屄裡瘋狂的抽插著。很難想象那個帥氣的青年,做愛時居然會有如此的蠻勁和耐力,就像是剛剛學會捕獵的幼狼般,充滿瞭年輕的活力!
中年美熟婦顏庭月雙手抓著鞋櫃的邊緣,那粉白修長的玉指繃得筆直,塗抹著紫色指甲油的尖銳指甲已經刺進瞭鞋櫃的漆面,連指節都有些發白,可見其現在承受的快感有多強烈!兒子的大雞巴像是一桿長槍般,將她的下體白虎饅頭屄挑翻,噗嗤噗嗤的借助淫水的滋潤,瘋狂的抽插肏幹著。作為其親生母親,顏庭月除瞭高高撅著那飽滿的蜜桃臀外,卻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和兒子通奸已經多年的她,非常沉溺於這種背德亂倫的母子交媾。
陳啟超站在那凳子上面,雙腿緊繃,他抓著母親那飽滿白皙的蜜桃臀,狠命的揉捏著,同時腰胯挺動,大雞巴在顏庭月的白虎饅頭屄裡狠命的沖撞著,沒有一刻的停留。顏庭月的蜜桃臀光滑白皙又充滿瞭彈性,揉捏起來手掌極為滑膩,隨著他的玩弄掐動,那些白皙的臀肉從他的指縫間溢出,化為瞭別的形狀。更何況他的腰胯動作極為猛烈,導致顏庭月那蜜桃臀被撞得不斷變形溢散,以那被撞的部位為中心,掀起瞭一圈圈白花花的尻浪臀波!
“好兒子……你……你快點……快到開會的點瞭……嗯嗯嗯……別這樣……太用力瞭……嗚嗚嗚……又頂到花心瞭……不行瞭……不行瞭……太粗瞭……太長瞭……哦哦哦……快點泄精吧……不然……又要……又要遲到瞭……”
在兒子那暴風驟雨般的猛烈撞擊之下,顏庭月被肏得嗷嗷亂叫,那豐潤的紅唇裡發出陣陣甜糯淫亂的叫床聲,完全沒有一點端莊美母應該有的矜持,簡直就像是會所裡坐臺的小姐般淫蕩。可是恐怕任何一個女人在面前著如此帥氣的青年和他那兇殘的大雞巴肏幹之下,都無法保持賢妻良母的模樣吧?
陳啟超雙手陷在瞭母親那飽滿白皙的蜜桃臀之中,他一邊挺動腰肢,繼續狠命肏幹身前的美熟女母親,一邊淫笑著說道:“放心,媽媽,我會註意時間的。再……再過個半個小時吧,我就會泄出來瞭!”
“半……半個小時?不行,不行!那樣肯定會遲到的!”已經有些被肏得迷糊的顏庭月一聽到兒子還要再肏自己半個小時,頓時有些慌瞭。她倒是不在乎被兒子肏半個小時,相反她也樂得跟兒子亂倫交媾,可是如果每次開晨會都接連遲到的話,那別人會怎麼看待陳啟超?那肯定是不大好的!
“那媽媽你就表現得淫蕩點啊,腰給我扭起來,屁股動得快一些啊!這樣我就能泄得快一些啦!”陳啟超淫笑著對著母親說道。
顏庭月貝齒輕咬下唇,然後果然按照兒子說的那樣,不斷扭動著她豐潤的腰肢,搖擺著那飽滿挺翹的蜜桃臀,開始主動朝後迎合陳啟超的抽插。陳啟超也能感受到母親的白虎饅頭屄有規律的緊縮起來,那是顏庭月主動來控制蜜穴套動自己的雞巴。
“看來媽媽是真的著急瞭啊……”陳啟超享受著母親極品名器的套動,然後心裡湧出瞭一絲的壞水,想要借機多占些母親的便宜。至於該怎麼操作呢,陳啟超陷入到瞭沉思之中。
而顏庭月感受到屄裡兒子的雞巴忽然沒瞭動靜,不由得有些著急,她還以為兒子是昨夜被折騰得體力損耗,現在沒瞭氣力。於是白虎美熟母隻得加快扭動腰肢,不斷朝後挺動著飽滿美臀,用自己的白虎饅頭屄去套動兒子的大雞巴。
原本還在思索著該怎麼用計的陳啟超忽然覺得下體一陣海量的快感傳來,忍不住爽得倒吸一口涼氣,他抬頭看去,卻見美母顏庭月瘋狂的挺動腰肢,扭動著蜜桃臀,來套動迎合自己的大雞巴。而那緊致滑膩的腔道之中更是越發的緊縮起來,那滑膩的屄肉和柔韌的褶皺像是無數少女的手掌,從四面八方包裹而來,緊緊的箍住瞭他的大雞巴,然後隨著腔道的緊縮而像是一圈圈的肉環般狠狠的前後擼動著陳啟超的陽具!
“不好!這麼強烈的快感,我遲早會射精的!”陳啟超在心裡暗暗想道,他猛地朝前挪動,趴在瞭母親那如同整塊無暇羊脂美玉雕琢的背部,然後從對方的腋下探過,伸手抓住瞭那不斷搖晃蕩漾的肥美白嫩大奶,然後便狠狠的揉捏瞭起來!尤其是陳啟超輕車熟路的抓住瞭母親那早就充血勃起如同冬棗般碩大的玫紅色乳頭,他微微動力一捏,顏庭月頓時發出一陣哀婉的嬌啼,她那兩條修長圓潤的黑絲美腿更是一陣猛顫,幾乎要癱坐在地。
乳頭便是顏庭月的最大敏感點,每次陳啟超玩弄母親的乳頭時,她都會產生劇烈的反應,下體子宮痙攣不止,淫水橫流,四肢酥軟無力。如果在性交快感很強烈的時候,會有可能提前高潮,甚至可能出現潮吹的現象!這也是陳啟超在自己快要射精時,轉移註意力的最好辦法。
“別……別那麼用力的……捏媽媽的……奶頭……嗚嗚嗚……壞兒子……媽媽的腿都軟瞭……不行瞭……不行瞭……嗚嗚嗚……”顏庭月幾乎要癱軟在地,隻能玉手死死的抓著瞭那鞋櫃的邊緣,才沒有直接摔倒在地。她忍不住朝後看向瞭滿臉壞笑的兒子,然後張開粉嫩的唇瓣,發出哀婉的呻吟和求饒。
陳啟超連忙湊過去,用臉頰摩擦著美母的面容,同時強吻住瞭對方的粉嫩柔軟的唇瓣,同時胯間雞巴狠命的頂瞭幾下,他淫笑著說道:“讓媽媽不肯被我肏!這就是對你的懲罰!哼哼哼……”
對於顏庭月隻能嬌哼幾聲,然後便本能的高高撅起黑絲美臀,任由兒子對自己侵犯肏幹。她那修長圓潤的黑絲美腿早就打著顫,變得酥軟無比,隨時都有可能直接癱坐在地。而陳啟超也註意到瞭這點,隨時都會出手將美母攙扶起來,當然第一要務還是肏屄嘛!
也不知道過瞭多久,陳啟超隻覺得自己的雞巴所在的腔道忽然緊縮瞭起來,那滑膩的屄肉和褶皺像是無數少女的玉手般從四面八方湧出,化為瞭一圈圈的肉環,套在瞭他的雞巴棒身,然後便猛地發力像是鐵鉗般緊緊的箍著!隨著顏庭月的肉屄緊縮幾回,那腔道變得極度緊窄,榨得陳啟超幾乎要直接泄精!
“啊啊啊……不行瞭……不行瞭……好兒子……好哥哥……好老公……婉妍……婉妍要泄瞭……嗚嗚嗚嗚……哦哦哦……丟瞭……丟瞭……嗚嗚嗚嗚……”
還沒等陳啟超有所反應時,顏庭月忽然發出一聲杜鵑啼血般的悲鳴,她那高挑豐腴的玉體直接癱軟在瞭玄關那厚重的地毯上面,然後高高撅起的黑絲蜜桃臀便開始劇烈顫抖起來,連帶著下體那滑膩緊致的蜜穴也是一陣劇烈的緊縮。這次的緊縮力道之大,以至於陳啟超都覺得雞巴被勒得有些疼瞭。
下一刻顏庭月忽然美眸翻白,嘴角流津,渾身劇烈顫抖。她下體的花心忽然裂開瞭一條細縫,緊接著一股股溫熱粘稠的陰精便直接傾瀉而出,朝著兒子陳啟超的龜頭上面澆灌而去!陳啟超猝不及防之下,也是低吼一聲,他雙手死死的掐在瞭美母的黑絲蜜桃臀之中,然後腰部猛地發力,強行撐開顏庭月那緊縮的肉屄,又狠命的抽插瞭幾回,最終才將龜頭狠狠的砸在瞭美母的花心上面,馬眼大開間,噴射出瞭一股股濃稠炙熱的腥臭精漿!
“啊啊啊……黑絲騷媽媽,我全射給你……全都射給你……哦哦哦……”陳啟超嘶吼著發泄著濃稠的精漿,似乎想要灌滿母親的子宮和陰道。
而顏庭月也是哀婉嬌啼道:“全都射進來,全都射進來,讓媽媽給大雞巴兒子懷孕,讓媽媽給大雞巴兒子再生個女兒!”
一時間那玄關的充滿瞭男性的粗重吼聲,女人的嬌啼浪叫,以及若有若無的“噗嗤噗嗤”的液體沖刷的聲響,淫靡的氣息頓時在這有限的空間裡迅速的彌漫開來,惹得人面紅耳赤,難以忘懷。也不知道過瞭多久,顏庭月才從那美妙的高潮餘韻之中恢復過來,她媚眼如絲的看向瞭自己有些失神的寶貝兒子,眼裡滿是愛意,可是還沒等她說些什麼,她眼角的餘光卻看到瞭墻上掛著的時鐘,一聲尖叫頓時從玄關響徹整個樓層。
“完瞭,又遲到啦!”
……
這回的早間會議不出意外的,陳啟超再度遲到瞭,不過與會的成員們早都習慣瞭。隻不過陳啟超雖說經常遲到,卻從來沒有耽誤過事情,所以大傢也就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往往會帶著曖昧的神色看向對方。而陳啟超也知道自己理虧,所以並不會說些什麼。
大梅嶺的晨會並沒有像以前政府會議那般繁瑣,負責外事雜務的賈軍鵬直接先起身匯報下最近各項民生的情況,得益於謝騰龍之前留下的大筆遺產,陳啟超可以在此基礎上面進行可勁的造,哪怕S市市區再度丟失,依托於大梅嶺的險要地形,他照樣可以稱霸一方,當個土皇帝。但是陳啟超的野心也沒有那麼簡單,所以已經在佈局以後的事情瞭。而且賈軍鵬也已經提出,有大批的物資尤其是肉食去向不明,不過都被陳啟超搪塞瞭過去。
接下來匯報的便是王振武瞭,這位陳啟超的發小,已經在殘酷的戰火之中迅速成長為瞭一名合格的將領。他清瞭清嗓子,說道:“目前,我們第一階段的反圍剿地獄門的戰鬥已經初步取得瞭效果,截止到我寫稿為止,已經幹掉敵人XXXX名,俘虜XXX名,繳獲物資若幹……”
陳啟超聽到這裡時,卻擺瞭擺手,說道:“我隻想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把那幫蒼蠅全都拍死!”
王振武嘆瞭口氣,一臉無奈的說道:“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匯報的事情瞭,負責到其他城市探索的探險隊在S市周圍發現瞭大批地獄門成員的蹤跡,似乎他們是打算從四面八方殺來,將咱們大梅嶺軍圍殺在S市!”
“哦,竟有這種事情?”陳啟超有些驚愕的說道。
王振武翻瞭翻手裡的文件,然後說道:“目前已經打探出番號的已經有三股力量瞭。第一路是由地獄門北方分部的左護法花不寬統領,大約五千人馬!駐紮在距離大梅嶺不遠處的雞頭山,看樣子是打算讓咱們產生威懾。第二路則是由地獄門北方分部的右護法木素爾帶領,起碼有五千兵馬,從目前他們的動向來看,是打算直接正面進攻S市!”
“那第三路呢?”陳啟超面色有些凝重起來,問道。
王振武看瞭看與會的眾人,然後沉聲說道:“第三路人馬是乘船而來的,雖說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不害怕水裡的喪屍,但是根據探險隊的匯報來看,他們已經進入到瞭S市的內河境內,應該是試圖封鎖大梅嶺一帶的水面。從南山口威脅大梅嶺!他們的船隊人數稍微遜色,但是恐怕也不下一千人馬!”
陳啟超雙手抱胸,仰頭瞇著眼睛,思索著退敵之策。而在場的眾人也都紛紛絞盡腦汁,想著應對的辦法。
在經過瞭煎熬的十分鐘之後,陳啟超忽然開口道:“地獄門的水軍不需要理他們,讓鄭付波帶著一營人馬駐守南山口,采取襲擾等靈活戰術,把對方拖住即可!不能讓他們和陸地的地獄門成員匯合,那便是大功一件!”
鄭付波立刻起身,雙手抱拳,回道:“是,屬下領命!”
陳啟超接著說道:“至於陸地上面,我們的方針是固守大梅嶺!”
“那S市呢?”甄和尚忽然問道。
陳啟超看瞭他一眼,說道:“S市面積廣闊,水網縱橫,那邊地獄門的人不熟悉地理,一時間是無法全部占領的。我們在市區的兄弟們隻需要打遊擊騷擾對方即可!而我們的目標則是……雞頭山!”
眾人看向瞭陳啟超所指的地圖所在,那裡是距離大梅嶺不到三十裡的一座山峰,在之前的行政劃分之中已經屬於隔壁的H市瞭。
“與其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我們的目標就是擊破花不寬的主力,奪取他們的輜重,那樣的話,圍剿之危自然化解!”陳啟超擲地有聲的說道。
“哪誰來守大梅嶺呢?”甄和尚又問出瞭一個大問題。
守大梅嶺的人必須要通軍事,而且得信得過,可是那些將領誰不想前線立功呢?於是眾人面面相覷,結果賈軍鵬自告奮勇道:“我來吧!”
“軍鵬,你?”陳啟超有些遲疑著反問道。在他眼裡,對方隻是個精通政務民事的公務員罷瞭,能夠擔得住如此大的責任麼?
賈軍鵬輕笑道:“大將俱從無名起,我隻知道守傢不光靠勇武,還得有堅韌的性格和縝密的思維。我自信這幾點能力還是有的,再說我又不是馬謖那種聽不得人勸的人,如果大統領擔心我不通軍事指揮,可是留幾個將領嘛!”
陳啟超眼珠微微轉瞭轉,然後點頭答應瞭這點,他把老傢大梅嶺交給瞭賈軍鵬,並調撥瞭一千新兵交給他統領,還給他留瞭幾名最新提拔的年輕將領調用。為瞭防止懷有異心的人作祟,陳啟超還讓柳湘霞和陳如月這對遠程近戰配合無雙的組合留瞭下來,更何況到瞭最後的關頭,還有大姨顏庭芷和外婆蘇瑾萱的秘密武器呢!
於是在這次關鍵的晨會之後,陳啟超帶著王振武、甄和尚、賈道士、麻交、苗浪、拓跋破胡、白羆等諸將,共五個主力營四千兵力,向著雞頭山逼近!留著馬洞玄、戴良辰在S市打遊擊,以應對另一路的地獄門兵馬。
經過大半天的奔襲之後,經過急行軍的四千多大梅嶺軍出現在瞭雞頭山前,正在和幾名美女一龍數鳳的花不寬接到報信之後極為詫異,要知道木素爾的幾千兵馬已經殺向瞭S市,這幫人居然不去抵抗,反而跑過來送死?
花不寬隻是詫異瞭一會,隨即下令全軍迎戰。當他騎著馬,在數十名護衛和數百地獄門弟子的簇擁下來到陣前時,卻發現大梅嶺軍早就佈好瞭長矛陣。隻見三個巨大的方陣陳列在曠野中,無數的長矛如林如海,閃光的矛尖幾乎要刺破長空。數不清的紅旗,看上去是一片紅色的海洋。相比於地獄門佈陣時的慌亂,大梅嶺軍倒是顯得沉寂如山。
花不寬眼力非凡,看到對方如此陣勢,立刻意識到對手絕非凡品,他之前剿滅吞並的幸存者團隊可沒有這種氣勢。而在大梅嶺軍陣之中,陳啟超策馬站在中營,身邊隻有馬洞玄一人。
“參謀長,你說地獄門待會兒會如何應戰?”陳啟超盯著前方問道。
馬洞玄用望遠鏡觀察瞭片刻,然後才淡淡的說道:“大統領,我軍佈陣上已經壓倒瞭地獄門的氣勢,依我看,地獄門肯定會抽調精銳弟子,猛擊我軍一部,以圖擊潰一點,搶回氣勢,然後再憑借兵力優勢,全線進攻,大敗我軍。”
陳啟超點瞭點頭,然後笑道:“嗯,參謀長說得跟我想的差不多。根據情報來看,地獄門雖說大肆吞並圍剿瞭其他幸存者,人數擴大瞭數倍,可是卻也導致士氣不高,軍紀敗壞。謝騰龍當年堪稱地獄門第一鬼王,號稱麾下門生十萬,可是真正能打的也不過數千。北方鬼王難道比謝騰龍還厲害麼?”
“是啊,隻要他突擊不成,定會氣衰,到時我們再進行反擊,定能破敵!”馬洞玄笑著說道。
大梅嶺軍有著充足的物資供應,可以保證部分軍人脫產訓練,剩下的參加軍屯之外也必須進行刻苦訓練。再加上食物充足,每個大梅嶺軍士都油光滿面的。反觀地獄門那邊,除瞭嫡系的本門弟子外,那些被吞並投降而來的幸存者們大多營養不良,面黃肌瘦的,隻是被強逼著上戰場充數壯威。
“那讓我們拭目以待吧。”陳啟超自信滿滿地答道。
花不寬觀察瞭一會,看到己軍已經佈好陣,便喚來瞭麾下羅剎營統領赤滿斯基。羅剎營是北方鬼王暗地裡通過關系,從東歐戰亂之地招來的一些亡命之徒組成的部門,這些人兇狠擅戰,槍法騎術都是一流的。隻是他們軍紀敗壞,奸淫擄掠,無惡不作,又好酒貪杯,常常誤事。眾人見他們金發碧眼,形同羅剎鬼,幹脆就叫他們羅剎營。
隻不過羅剎營所做之事,比起地獄門來,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瞭!北方鬼王為瞭每次征戰,往往以行事剽悍,善於騎射的羅剎營為先鋒,往往所向披靡,所以現在花不寬才會叫來羅剎營的統領。
“赤滿斯基,你率軍給我突破賊軍的前陣,我隨即率全軍接應,一舉攻潰這些亂賊。”花不寬下令道。
在地獄門的人看來,陳啟超身為謝騰龍的徒弟,卻背叛師父,奸淫師娘,奪走瞭地獄門東方分部的基業,是可忍孰不可忍!
赤滿斯基聽完命令,然後又看瞭看對面的軍陣,心裡總是覺得沒有底。不過他更多的卻是在待價而沽,有些養賊自重的意味。看到赤滿斯基沒有答話,花不寬知道這位羅剎營的統領想要討價還價,於是隻能忍著怒氣,說道:“破瞭敵軍之後,我會向鬼王大人表你首功!”
赤滿斯基卻裝作沒有聽到,他心道首功有個屁用,上面的封賞能有多少?
赤滿斯基依然不答話,花不寬隻好繼續加碼:“攻下S市和大梅嶺後,你們羅剎營可以最先進入,不禁軍紀一天!”
赤滿斯基這才露出笑容來,在這個年頭什麼都比不上實打實的糧食金銀和女人來得痛快!他痛快地應瞭一聲:“得令!”
話音未落,赤滿斯基便轉身去佈置去瞭……
而花不寬看向赤滿斯基的眼神卻帶著一絲寒意,他的拳頭也捏得緊緊的,咔咔作響。不多時,羅剎營忽然爆發出一陣歡呼,那些皮膚蒼白,金發碧眼,散發著狐臭的東歐鬼佬紛紛策動坐騎,揚起環刀,奔出陣來,向大梅嶺軍前陣沖去。
而大梅嶺的前陣是王振武和麻交所在兵團所組成的三個大方陣,王振武負責總指揮,他看到羅剎營的四百騎兵兇猛沖來,立即傳下軍令,準備迎戰。
在火器儲備遠不足以清剿天下喪屍和其他幸存者團隊前,陳啟超不得不打起瞭冷兵器的主意,他盡力搜集各種古代兵書戰法,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利用現有材料打造出瞭一支精銳的軍隊。雖說是冷兵器軍隊,可是面對著沒有高級變異體或者裝備大量火器的武裝時,幾乎是無解的。尤其是在收復S市之後,陳啟超將省立圖書館裡的大批藏書搬空,運回大梅嶺,並根據裡面的兵書戰策進一步完善軍隊,便有瞭現在的情況!
方陣最前一排是率先隊,他們聽到敲響的鼓聲,立即左腳前踏,左手將長矛放斜,右腳踩住矛尾,右手握劍。而後面的三排長矛手也按同樣的姿勢將長矛放斜,從率先隊的肩上挺出,其餘長矛手雙手持矛,凝神註視,準備隨時上去補缺。而兩翼拖後的弓弩營在營官的喝令下也開始動作起來,強弩手拉上弩弦,搭上箭矢,然後弩機朝下,準備待發。弓箭手隻是把箭矢搭在弦上,並不張弓,也是弓身朝下,準備待發。
羅剎營的狂呼亂叫響遍瞭整個戰場,過瞭一半的路程,他們紛紛取下角弓,準備亂射。羅剎營雖然軍紀渙散敗壞,可是騎射的功夫還是頗為犀利的。
隨著羅剎營騎兵越來越逼近,接到命令的弓弩營軍官們紛紛施展號令,弓弩手舉起手裡的弓弩,斜斜向上,張弓的張弓,握住扳機的握住扳機。
“射!”看到負責目測距離的老兵一搖旗子,軍官們毫不猶豫地暴喝一聲,數千箭矢“嗡”的一聲飛向空中,然後紛紛揚揚地落向正在疾駛的羅剎營。噼裡啪啦一陣亂響後,箭矢隻射中瞭不到數十人,其餘的都直插入地上。
這幫東歐鬼佬到底是擅長騎射的嗎,民族,並沒有形成密集沖鋒隊形去挨箭雨,所以第一波的齊射收效並不明顯。但是大梅嶺軍前陣的弓弩營卻不管這些,他們隻管按照作戰流程,繼續張弓搭弩,然後又是一陣齊射。
到瞭射程之內,羅剎營也開始張弓回擊,一時間上千箭矢紛紛落在大梅嶺軍前陣裡前面的率先隊因為身穿鐵甲,稍微好一些,隻要不被射中面部等處,箭矢在他們的鐵甲上咣當響一聲便滑落瞭。陳啟超他們並不知道古代的鎧甲是什麼制式模樣,國內對於這方面的研究極為淺薄,他們隻能盲人摸象般的打造一些。和古代相比,唯一的優勢在於他們的金屬材料得到瞭極大的發展。
可是後面的輕甲長矛手就沒有那麼幸運瞭,飛落的箭矢有的射中瞭他們的胳膊,有的射中他們的腳,有的直接射中瞭他們的胸膛和脖子。傷勢輕點的長矛手咬著牙堅持站在那裡,傷重倒地的長矛手被旁邊的士官連忙拖出軍陣中,後面的長矛手趕緊走上前去補位。若是來不及拖拽,那就隻能被後面的活活踩死的下場!
幸好羅剎營的速度極快,沒有射出兩輪箭就沖到瞭大梅嶺軍跟前。看著越來越近,閃著寒光的長矛,不少羅剎營心裡都有瞭一點怯意。幾輪騎射絲毫沒有動搖大梅嶺軍的前陣,密集長矛依然如林的挺立在那裡,這讓羅剎營士們叫苦不已。他們原本以為大梅嶺軍會像其他幸存者團隊一樣,挨上一陣箭雨,再面對氣勢洶洶的騎兵突擊,多少都會有點慌亂,然後他們可以乘隙突進,直入軍陣之中,如同惡虎撲入羊群般肆意的收割屠殺!
但是大梅嶺軍前陣依然如山嶽一般屹立不動,急速奔來的羅剎營隻好迎面沖向那如林的長矛。一陣馬嘶長叫中,數十匹戰馬被鋒利的長矛貫穿瞭馬身,鮮血順著矛尖的血槽飛噴出來。受此劇痛的戰馬有的揚蹄,有的昂首長嘶,都在拼命地掙紮著。而坐在馬背上的羅剎營已經控制不住坐騎,隨著戰馬的扭動在空中搖擺著。
而率先隊的勇士左手加右腳拼命地控制住被戰馬甩動著的長矛,但是有的戰馬掙紮的力量太大,率先隊勇士們隻好放棄手裡的長矛,接過後面同袍遞過來長矛,繼續斜舉在前面,迎擊沖過來的羅剎營。
沖鋒的羅剎營就像是遇到礁石的海浪,兇猛的攻勢被擊得粉碎。在如林的長矛面前,他們隻好跳下馬來,揮舞著環刀向前沖去,但是卻遇上瞭從率先隊勇士肩上遞出的長矛。長矛的矛尖鋒利,而且有兩尺多長,任憑羅剎營軍士如何劈砍,卻無法砍斷這鐵制的矛尖。
後面的羅剎營繼續往前湧,擠得前面下馬的羅剎營隻好往前沖,他們在矛林中東躲西避,不少人一不小心就被刺瞭透心涼,而帶著血槽的矛尖不但讓被刺中的羅剎營鬼佬瞬間流失大量的鮮血,也讓大梅嶺軍長矛手輕輕一收,就可以順利地從已經慢慢倒下的羅剎營軍士的身體裡拔出長矛,繼續挺立在那裡。
好容易擠進去的部分羅剎營軍士卻要面對身穿鐵甲的率先隊勇士,他們右手拔出短劍,毫不猶豫地刺向羅剎營軍士。那些短劍都是由謝騰龍留下的特殊金屬打造而成,劍身細窄堅硬,可以輕易刺進普通的鐵甲之中。羅剎營軍士的環刀砍在率先隊勇士的鐵甲上頂多是砍出一道白印子,外加一串火花,而率先隊勇士冷靜、兇狠地刺出一劍,保準能刺透羅剎營軍士的鎧甲,刺出一個血窟窿來。
羅剎營憑借沖鋒的沖勢和慣性,在大梅嶺軍前陣前突擊廝殺瞭兩刻多鐘,但是密集的矛林,兇狠的短劍,讓四百多羅剎營軍士流幹瞭血。赤滿斯基看到這種形勢,立即掉轉馬頭就往回跑。旁邊的將領、軍官們也不示弱,跟在屁股後面咬得很緊。當官的都跑瞭,羅剎營軍士們也不傻,還沒有來得及與大梅嶺軍長矛、短劍發生接觸的軍士們紛紛調轉馬頭,一窩蜂地就往回奔。
但是這個時候大梅嶺軍前陣的弓弩營開始發威瞭,他們在軍官的喝令下開始急射。由於羅剎營在陣前受阻,全部擠到一堆去瞭,撤退的時候又是慌不擇路,於是密集的後背讓弓弩營的箭矢發揮瞭最大的效果,幾十名羅剎營軍士被又急又密的箭矢射下馬來,躺在地上慘叫連連。
等赤滿斯基跑回地獄門陣中,屁股後面隻剩四五十軍士瞭,花不寬氣急敗壞,恨不得要砍瞭赤滿斯基。不過對方是北方鬼王直屬的部隊,這回是借給他助力,他還沒有權力去處理這個敗軍之將。赤滿斯基也知道這一點,站在花不寬旁邊臉不紅心不跳,一個勁在那裡說大梅嶺軍是如何可怕,自己如何血戰卻無法取勝。
“你這個王八蛋,等到回去後,我肯定狠狠的參你一本!自有人收拾你!”花不寬在心裡惡狠狠地說道,然後轉過頭應付開始緩緩前行的大梅嶺軍。
中營的陳啟超看到羅剎營開始撤退瞭,知道這一個回合大梅嶺軍已經全勝,轉過頭對馬洞玄說道:“我們可以進攻瞭!”
馬洞玄也笑著點點頭:“是的,也該讓其他的地獄門嘗嘗我大梅嶺軍的長矛的滋味瞭。”
陳啟超點點頭,然後舉起瞭自己的右手。身旁的號手們立即吹響瞭手裡的號角。
當羅剎營絕塵而去後,大梅嶺軍前陣也抓緊時間進行休整,死傷的軍士被抬瞭下來,分別處理,兵甲損壞的軍士們趕緊換上新的兵甲,隻是輕傷的軍士們用兜裡的幹凈的繃帶為自己簡單地包紮,弓弩營的弓弩手們加緊補充箭矢,或更換拉斷掉的弓弦。數千輜重營的後勤人員不停地在隊列中穿行,給軍士們遞送軍械物資。忙完這一切後,輜重兵趕緊全部退出,眾軍士又繼續手持長矛肅立在陣中,等候新的命令。
聽到遠遠傳來的號聲,大傢都知道,中營下令反擊瞭!
隨著王振武的一聲令下,各團的軍樂手紛紛敲響戰鼓,然後各營將官紛紛高喊前行二字,各隊長矛手將長矛扛在肩上,隨著節奏依次列隊走出,不一會兒,三個巨大的方陣開始緩緩啟動。除瞭旗幟在風中的甩動聲和有節奏的鼓聲,就隻有整齊而沉重的腳步聲,以及時不時響起的軍官的喊聲。
看著如山結墻緩緩推進的大梅嶺軍方陣,不僅花不寬有點慌瞭,他屬下的不少地獄門弟子也有點慌瞭。整齊有節奏的步伐,肅殺而嚴正的軍容,展現出一種勢不可擋的氣勢。仿佛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他們也能趟過去。地獄門終究是地下教門,比起那嚴明的軍陣,他們更偏向於靈活遊擊的武林人士。哪怕他們單體都比大梅嶺軍絕大多數軍士強悍,可是面對著如林的軍陣,除非能夠強悍到謝騰龍的那種級別,否則的話,在無邊無際的軍陣面前,等待他們的隻有力竭而死和被戳成刺蝟兩個結局!
在行進中的大梅嶺軍前陣,上至王振武,下到普通軍士,都在感受著這種集體的力量,正如陳啟超所說的一樣,一支長矛不可怕,但是成千上萬支長矛匯集在一起,向一個方向刺去,那就沒有什麼力量可以阻擋瞭。在火器嚴重不足的情況下,也就隻有走古代冷兵器的軍陣,才能做到這種威力!
當大方陣行進到地獄門不遠處,卻隨著急促的幾聲鼓聲停瞭下來,所有的聲音都在這一刻消失瞭,整個戰場就隻有偶爾幾聲馬嘶聲,顯得無比的空曠。這驟然的一變,讓地獄門的弟子猛地一驚,都在揣測對面的大梅嶺軍想幹什麼?
在短暫的寂靜後,一個的聲音忽然響瞭起來道:“舉矛!”
數千將士齊聲大吼瞭一聲以做響應,然後是無數的長矛斜舉向前方,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無窮無盡。
“前進!”隨著這個聲音,剛才停止的三個大方陣在鼓聲中又開始啟動瞭,不過這次方陣多瞭一份銳不可擋的殺氣。
看著密密麻麻指過來的鋒利矛尖,花不寬突然驚醒過來,手忙腳亂地狂呼著:“放箭!放箭!”
上千地獄門弓弩手在拼命地張弓放箭,如雨般的箭矢仍然抵擋不住越走越近,並開始小跑沖擊的大梅嶺軍將士們。而大梅嶺軍前陣弓弩手也開始反擊,用箭雨覆蓋最前面的地獄門弟子。
短短的近百米距離很快就沖過去瞭,大梅嶺軍將士們在軍官的號令和提醒下,逐漸把隊伍散開,形成瞭前後交錯的隊形。在奔跑中,他們已經顧不上身邊的戰友同袍倒下去多少,他們隻有一個念頭,沖上去,把長矛刺進敵人的胸膛去。
看到箭矢無法阻擋大梅嶺軍的前進,長長的矛尖閃著寒光直逼自己,最前面的地獄門弟子不由地發出絕望的叫聲。大梅嶺軍長矛有將近三米多長,地獄門弟子手裡的長槍幾乎不到它的一半長,他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東西能擋住那長矛的全力一刺。
最前面的鋒利長矛借著沖勢“轟”的一聲刺進瞭地獄門將士身體,且不說地獄門陣營裡大部分人沒有盔甲,就算是身披鐵甲,在這巨大的沖擊力前面都成瞭一張薄紙,血水在同一刻迅速迸射出來。第二排長矛手從錯位的縫隙中沖瞭出去,把長矛刺進瞭另一批地獄門弟子的身體,接著是第三排長矛手繼續往前沖,而第一排長矛手已經抽回自己的長矛,繼續向前進,如此交替,連綿不斷地向地獄門弟子前刺。後面的長矛手則隨時候命,上前補充倒下去的戰友。
不到短短的一刻鐘,地獄門前陣已經是腥風血雨,他們無法抵擋這密集而兇狠的長矛前刺,數百弟子被刺成瞭血人倒在地上,隻有少數人還能痛苦地發出微弱呻吟著,兩條長長的血槽在一瞬間就放掉瞭他們近一半的血。
看著還滴著血的長矛繼續向自己沖來,不少地獄門弟子嚇得臉色鐵青,他們紛紛丟下兵器,調頭就跑,甚至有膽子小的新兵,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淚水和屎尿齊流。不一會,地獄門前陣一片混亂,軍官、將領們已經無法收攏自己的部屬,在如林的長矛面前,誰也不能再保持勇氣瞭。
花不寬也慌瞭神,連連發令,要求將領們重整所部,堅決頂住大梅嶺軍的長矛陣。但是隨著大梅嶺軍的層層推進,地獄門前軍的混亂已經開始向後蔓延。地獄門軍紀渙散的毛病又開始暴露無遺,有的將領奉命帶著部屬往前沖,有的將領卻帶著部屬徘徊不前,有的將領帶著部屬四處亂逃,反正都在幹著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