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馨馨沒有再追問,幫我把輸液針給拔瞭,對於被許幽蘭看到的事並不放在心上。她把我扶回床上,蓋好被子,用熱毛巾敷瞭一下我被刺疼的手,重新找瞭一根血管插上輸液針,對我說道:“你餓瞭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我說道:“不用,我現在不餓!我的手機,我想打幾個電話。”
“你手機早沒電瞭,用我的打吧。你的手不方便,你說,我幫你摁號碼。”
雪馨馨道。
“馨馨,我的傷大概什麼時候能好?”
我問道。
“你腳上的傷大概要一個月,至於頭上的傷應該兩三個星期之內就好瞭,隻是手臂上最快也要兩個月。我再想其他的辦法,看看是不是能讓你盡快好起來。”
雪馨馨說道。
我報瞭孫倩的號碼。手機撥通瞭,雪馨馨拿在耳邊給我接聽。
“孫倩,是我……我是趙波。”
我說道。
“趙波哥,你……你醒啦,你……還好嗎?”
電話裡孫倩聽到我的聲音,心情激動瞭起來。
“我還好,我沒事。你……你還好嗎?”
我心情有些沉重。
“我沒事,我馬上去看你……”
孫倩壓抑住瞭心中的激動說道。
“不用瞭,你還是好好在學校上課吧。有空再過來。”
我說道。
“……學校就快放假瞭,現在沒什麼事,你等我,我就過去。”
孫倩說道。
“哎……哎……你還是先休息好瞭,再過來吧……”
沒等我說完,孫倩就把電話掛瞭。
我又打瞭幾個電話。一個是打給老爸老媽的,我沒敢告訴他們自己被打的事,隻是告訴他們我要出差一趟,要一個月以後才能回來,老媽在電話裡又嘮叨瞭幾句,叫我多帶點衣服,出遠門要帶好要用的東西什麼的,叫我早點回來,快過春節瞭,還出差,又罵瞭幾句我公司的領導太黑,太沒人道瞭。我已經很久沒怎麼回傢瞭,雖然是傢常的幾句話,但聽在我心裡暖呼呼的,眼淚直想往下掉,我真想回到老媽身邊,感受她的溫暖。人總在落難的時候,更懂得父母的好啊。
本想打電話給方靜請假,但她應該還在外地,我打給瞭公司人事部的部長,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告訴她傢裡有事要處理,一個月以後才能回去上班。由於請的是事假,而且是事後請假,被她發飆瞭幾句,直接告訴我這三天沒來上班按曠工處理,而且我這假請得太長,她沒有權利批準,要方靜回來批準才行。另外這個月不上班,薪水就沒有瞭,隻有500塊基本生活費,如果下個月還不來上班,按公司規定解除勞動合同。我沒聽她說完就掛瞭電話,心情變得糟糕起來。
雪馨馨見我心情不好,安慰我道:“趙波,你那公司的班不上也罷,等你病好瞭,我再介紹一份工作給你好瞭,你想做什麼工作,你挑,我來幫你。”
她語氣很輕松,嘴上掛著笑,我知道她希望我心情能好起來。
我對她笑笑,逗她說道:“如果我不想上班,你是不是把我養在你傢裡?”
雪馨馨有些楞,後來竟低下瞭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老半天才說道:“好啊,我……我傢裡還沒有男人去過,也沒好好收拾。你要去,要買些男人用的東西才行。隻是我不會買,你要教我才行。”
說完,臉上竟起瞭紅暈。
額,這雪馨馨怎麼就對一句玩笑話當瞭真,還開始認真考慮瞭?
這妞有時候表現得非一般人的冷靜和強勢,有時候又像不諳世事的女孩,有時候又聰明得異常的狡猾,有時候又像一塊冰一樣對什麼都冷眼旁觀,還渾身一堆毛病,表現出對性的十足好奇。哎,這女人還真復雜,像霧像雨又像風,我嘆瞭口氣。
怕雪馨馨多想,我趕忙回瞭一句,還是傷好瞭再說吧。
這時,雪馨馨的手機響瞭,她拿起手機看瞭一下,遞給我,“很少會有什麼人給我打電話,應該是你的電話吧。”
我接過來,是傢裡的電話,我接聽瞭起來,電話裡是老媽的聲音:“趙波啊,剛忘記跟你說瞭,有個姑娘來我們傢裡瞭。還蠻俊俏的呢,是你女朋友嗎?”
“是誰啊?什麼女朋友?”
我一頭霧水,“她還在嗎?給她聽電話。”
“她還在,你老爸正招呼她呢?她說是來看看我們兩老,說是送點補品給我們,讓我們保重身體。人還別說,大方得體,很會說話。我這就給她聽電話。”
老媽說道。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趙波,是我,我是金妍茜。”
“金妍茜?”
我有些吃驚,這女人怎麼跑到我傢裡去瞭,“你怎麼跑到我傢裡去瞭?”
“這……這個以後再跟你說吧。現在不方便。”
金妍茜話語有些躲閃,然後又關切的問道,“你身體怎麼樣瞭?被打得嚴重嗎?好瞭點沒?”
“我還好。你怎麼知道我被打瞭?”
我有些奇怪。
“我下午或者明天會去看你,你不用擔心。有什麼事見面再談吧。”
金妍茜把電話掛瞭。
“怎麼瞭?我聽見你講到金妍茜。”
雪馨馨看見我情緒不對,問道。
“沒什麼?她……她有點事找我。”
我說道。對金妍茜出現在我傢裡有點疑惑,不過她說她會過來,到時候再問吧,也就懶得再多想瞭,也沒有再跟雪馨馨說。
雪馨馨喂我喝瞭幾口水。我心裡掛著很多事,想一個人靜一靜,於是告訴雪馨馨我有點餓瞭,她嗯瞭一聲就出去瞭。
病房裡就我一個人瞭,很安靜。我望著天花板,這幾天發生的事一件件的湧往心頭,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復雜。
我不知道我是該憤怒、鬱悶、高興、傷心、無聊、空虛、害怕、羞愧、奮起……還是發呆什麼都不想,總之諸般滋味煎熬在心頭,五味雜陳,無所適從,突然有種人生如夢的感覺。真是人生如夢,僅僅幾天時間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好像比過去活的幾十年發生的還多,好像一覺醒來我的整個人生就翻瞭個個,想要的和不想要的,好的壞的,無論我願不願意,都已經塞到我手中,丟棄還是把握,我沒有主張,無法挑選,也找不出投機取巧的好方法。
投機取巧的好方法我想不出來,貌似渾水摸魚這下三濫的事還是我能幹的,雖然這不是我的強項。我渾水摸魚思想的開始,想到的第一件事竟是許幽蘭的憤然離走,這證明的人的自私性,以及目光短淺性,總是更容易被眼前的東西所觸動。一個美女對你男女方面的醜事,表現出非一般的憤怒,原因應該有二,不是正義感道德觀特強,就是對你很在意,對於許幽蘭我更相信第二種可能。這讓我相信大雨中的那輛小車裡發生的事情,她和我一樣難忘。隻要她和我一樣難忘,我就有把握拿下她,而且就在剛剛,雪馨馨對我的表現,無論她是怎樣的目的,都表現出她對我的在意,這也讓我有瞭可乘之機,更不用提她還有著送女人給男朋友玩的優良品質。
好吧,我承認我自私,我無恥,我不可救藥,我兩個都想要。從純情少年,到熱血青年,我總是有信心的以為自己的感情能夠一成不變,別人也應該和我一樣,對感情專一,從一而終,永世不變,然而,現實卻給瞭我一個大耳光,被搧瞭個兩眼昏花,兩耳嗡嗡,給我上瞭一堂振聾發聵的一課。這也讓我失去瞭謠傳瞭幾百年" 弱水三千,隻飲一瓢" 的愚蠢品德,漸變成瞭見瞭美女就垂涎三尺的登徒子,讓我更認為,左擁右抱更容易成為傳世的美談,也更符合一個男人的性情。
我的心一直想為一個女人留著,有的來瞭又走瞭,有的來得不是時候時機不對,有的太過耀眼無法拒之門外,有的在門外徘徊張望,有的是我要等的卻被擠走瞭,既然和一個女人廝守終生的想法成為奢望,無法實現,我指的是感情上的,肉體上我已無此念,好像照單全收也不現實,那麼最好的訣竅就是閉著眼睛渾摸,抓住一個算一個,抓住多少算多少,到頭來總會有人留下,有人會離開,最壞的結果是最後一個不剩,那對於我,也是如現在的一無所有而已,沒有什麼大不瞭的。
想來想去,發覺以上想到的隻是我的妄想,不著邊際,誤入歧途,其實什麼都不是,一切都是空。孫倩真的是我的責任,幾個拳頭腳踹引發的血案,遠比一個饅頭引發的更讓人心酸心碎,那無辜空洞的眼神一直在腦子裡晃晃,我不會再拒絕給她所想要的,我的錯誤我要承擔,她的痛苦我要解除,即使因此綁上我的一生,我也義無反顧,無怨無悔。我從不認為人與人鬥,其樂無窮,那是痛苦無比。但是鬥就是綜合實力的較量,就要調動一切資源進行周旋,不擇手段的窮追猛打,除此以外,別無二途。既然我什麼都沒有,全無本錢,隻有一堆不知道最終屬不屬於自己的女人,那麼就讓我踩著她們高貴的屁股進行戰鬥吧,這是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讓我這麼無恥的這麼幹吧!恬不知恥總比畏縮逃避來得更積極,即便因此而感到悲哀,心生悲涼,那又能怎麼樣呢?
有瞭決定並不會讓你就此輕松,我還是那麼的苦惱不堪,糾結如麻,思來想去,沒有盡頭。就在我不停的虛妄、悲哀、怨艾的時候,房門被推開瞭,進來的人讓我瞠目結舌。
許幽蘭,剛剛那個憤然摔門而去的許幽蘭,面若寒霜,卻被嘴角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輕易化解瞭,讓人雲裡霧裡。她戴著一雙黑色的長皮手套,一手提著一個精鋼飯盒,一手提著一束花一個果籃,七寸高的黑色長靴露出一截暗色提花的黑色絲襪,敞開的大衣裡面是一件鵝黃色的裙子,裙袂飄飄,精致燙染的長發嫵媚舒卷,令那秀靨更怦然心動。
“趙波,你還好嗎?我來看你瞭!”
許幽蘭語氣溫柔,表情正常。
這……這……這妞到底是怎麼瞭?我呆呆看著她似笑非笑的來到我的床頭,啪的一下她手裡的飯盒被重重的放在床頭櫃上,我心頭一跳,啪的又一下花和水果籃又被放到瞭上面,我心頭又是一跳,刷的一下,床頭櫃一個花瓶裡的一束花被許幽蘭扔到瞭地上,換上瞭她剛拿來的花,她踩著地上那束花,拉過一張凳子,坐在我床前。
“你餓瞭吧,我給你準備瞭雞湯,我喂你喝好嗎?”
許幽蘭美目流盼,眼神勾魂,看得我心頭一蕩,轉念一想,心頭又是一陣大駭。我要答應瞭才是傻子!
“我……我不餓……”
我的頭搖得像撥浪鼓,說道,“等……等會,馨馨會送來的。”
“喲……這醫院的飯菜怎麼能吃呢?我這雞湯放瞭好幾十味名貴藥材熬的呢?再說今早你這麼大的運動,還是吃一點吧?難道你一點面子都不給我嗎?我還從來沒有喂過一個男人呢?”
許幽蘭打開瞭飯盒,一股雞湯的清香飄散,聞得我胃口大開,腸胃一陣蠕動,我的確真的是餓瞭。
我硬著頭皮說道:“……我不餓,我吃不下,……不用麻煩你瞭。”
“那什麼成呢?我不能看著我的第一個男人,受瞭傷,勞瞭累,還餓著肚子!我不能這樣沒人性是不?也讓我嘗試一下侍候人的滋味,再說瞭上次我腳崴瞭,你又背我回來,送我去醫院,還到我傢裡來看我,我還沒有好好感謝你呢,就給我個機會好好謝謝你吧。”
許幽蘭說著,一邊從飯盒裡用小碗盛瞭一碗湯水,拿著一個勺子舀瞭一勺冒著騰騰熱氣湯水,送到我的嘴邊。
“喝吧,我的男人。”
許幽蘭語氣柔得像水,若要平時我聽得骨頭都酥瞭,隻是現在……
許幽蘭的勺子已經伸著碰到我的嘴唇,熱氣一看就很燙,我拒絕的把嘴巴別過一邊,就在我嘴巴挪開的同時,就在一剎那,許幽蘭的手一抖,勺子裡的湯水灑瞭出來,滾燙的雞湯灑在我的脖子上,我發出瞭一聲殺豬般的慘叫,燙得我差點從床上跳瞭起來,感覺那皮肉差點就熟瞭。
許幽蘭是故意的!她是故意的!她來報復來瞭!
“你……你……”
我差點說不出話來,看著許幽蘭一臉扮無辜,拿著紙巾把我脖子上的雞湯擦拭瞭一下,最後我還是忍著痛說道,“你……能小心點嗎?”
許幽蘭對我被雞湯燙著瞭發出的慘叫好像沒聽見一般,拿著勺子攪拌瞭一下那碗雞湯,熱氣升騰得更濃瞭,繼續很溫柔的看著我,“對不起,趙波,我剛從外面進來,手有些凍僵瞭,一個拿不穩,手抖瞭一下,讓你受苦瞭。我會小心點的。”
“不……不用瞭,我還是不喝瞭……太麻煩你瞭……你的……你的好意我心領瞭,謝謝瞭。”
我小心翼翼的安撫她,就像小毛賊被逮住的那種感覺,還是不要惹這小妞的好。
“……哎喲,還很小氣呢?是生我的氣瞭嗎?我小心一點不就好瞭,我會慢慢的,會很小心的,我的男人,你就一百個放心吧。”
許幽蘭繼續對我柔情攻勢,那嘴巴笑得很甜,又把一勺子湯水送到我面前,然後又收瞭回去,“……哎喲,我忘瞭,我幫你吹一下,這麼燙你怎麼喝呢,你說是不是。”
我趕緊點點頭。
許幽蘭看著我,笑靨如花,嘟著嘴巴對著那勺雞湯吹瞭幾口氣。
她捏著勺子又把湯水送到我嘴邊,我看到那湯水應該冷卻瞭,張開瞭嘴巴,眼睛的餘光告訴我許幽蘭笑瞇瞇的眼睛閃動瞭一下,哎呀,不好,又有陰謀,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許幽蘭那手裡的勺子,飛快的撬開瞭我的嘴巴,勺子整個伸到瞭我嘴巴裡,猛的一倒,滿滿一口的雞湯被倒瞭進來,我想吞咽卻被勺子卡住瞭,還好那勺子很快就從我嘴巴裡被拿瞭出來,一滿口差點讓我嗆得咽氣的雞湯咕嚕一聲,滑過瞭喉嚨,流到瞭肚子裡。
“怎麼樣,這口不熱吧。”
許幽蘭臉上繼續掛著嬌嬌的笑,說道。
“你……你……我……我……”
我帶著嗆聲,一陣咳嗽,說不出話來。
“哎喲,怎麼……我又不小心把你嗆到瞭?好瞭好瞭,是我不好,我再小心,再小心。”
許幽蘭一臉無辜的說道,“這次我保證小心,讓你滿意,人傢是第一次伺候人嘛,你就多擔待點。”
這時我聽到門口外面的走道裡響起瞭一陣推車的聲音,許幽蘭也聽到瞭。
許幽蘭眼珠子一轉,快速的舀瞭一勺子湯水,吹瞭吹,說道:“這次不會燙到瞭,也不會嗆到,包你滿意。”
隻見許幽蘭把那湯水送到瞭自己嘴裡,還算有點良心,自己先嘗一下,不對,許幽蘭隻是含住瞭那口湯水而已,沒有吞咽,隻見她拿著碗舉著勺子的兩隻手伸過一邊,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探過頭來,猛的一個低頭,紅馥馥的檀口吻上瞭我的唇,小舌頭撬開瞭我的嘴巴,清香的女兒氣息在口腔裡四溢,那口溫熱的雞湯被慢慢的渡到瞭我的嘴裡,一小口一小口漫瞭過來。
我表情驚異,被動的接受著許幽蘭粉舌上引導過來的湯水,突然,一瞬間一道熱熱的電流從她溫軟的小嘴裡傳瞭過來,我渾身一震,許幽蘭也跟著身體一震,手裡的湯碗差點拿捏不穩,氣息紛亂,胸脯起伏,她的眼睛驚異的看著我,四目相對,身外的世界好像透明瞭起來,光彩紛呈,有如在飄。我蠕動著嘴唇回吻著那兩片柔軟的唇,她想離開,但好像又舍不得,嘴唇就這樣你堵著我,我堵著你,兩條小舌隻是輕輕一碰,就像是搭起瞭超高壓的電流通道,急速湧動的超載電流,讓我和她怎麼分也分不開,你灼我灼,你電來,我電去。
房門被打開瞭,我眼睛露在許幽蘭頭側,驚異而圓睜。雪馨馨推著一個餐車進來瞭,她看到瞭正俯在我身上的許幽蘭,小小的一絲惱從她眼裡掠過,還有兩條小火舌跳瞭一下,但很快她又恢復瞭冰冰然的自若神情。許幽蘭似乎渾然不覺般,把小嘴弄的咋咋有聲,即使湯水已經被我吞瞭下去瞭,那唇還是沒有離開,我扭著身子,想讓嘴巴挪離,卻怎麼也做不到。
雪馨馨把餐車推到我床邊,“你們兩在幹什麼呢?人工呼吸嗎?”
我奮力把嘴巴挪開,兩個嘴巴間發出真空破敗的一聲波響,許幽蘭已滿面通紅,脖子和耳根都紅透瞭,她急促的喘瞭幾口氣,突然,啪的一聲,她把手裡的湯碗和勺子放到瞭床頭櫃上,猛的起身,扭頭逃瞭似的奔出瞭房門,消失的背影起伏不定。
我看著雪馨馨,完瞭,犯罪的人跑瞭一個,剩下一個不能跑的。
“那個……那個……馨馨……”
我想說點什麼。
“……以我專業的角度,她對你做的人工呼吸很業餘哦。”
雪馨馨來到我床頭,盯著我說道。
突然,她伸出幾根手指狠狠的捏住瞭我的鼻子,我啊的一聲,梗著脖子一連串的叫疼,雪馨馨不顧我的掙紮,紅潤微涼的小嘴親住瞭我的嘴巴,狠狠往裡吹瞭一口如蘭似麝的香氣,然後,松開我的鼻子,小嘴離開,兩隻手按在我胸口上,用力按瞭兩按,肺腑一陣翻騰,一口血差點就被吐瞭出來。
雪馨馨微笑的說道:“這才是正確的人工呼吸程序,是不是好受一些!”
我忍住胸痛,趕緊點點頭。
“還要再來一次嗎?”
雪馨馨笑咪咪的說道。
我大幅度的把頭搖來搖去。
我看到自己的鼻尖紅瞭起來,一陣酸痛,眼淚都快流出來瞭。哎喲,我的媽呀,還想著左擁右抱呢,再這樣下去還沒享福呢,都被玩死瞭。
還好,雪馨馨坐瞭下來,把餐車裡的精致飯菜拿出來擺好,“是我叫會所的廚師弄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喂你吃吧。”
說完,她一口菜一口飯一口湯的喂我吃瞭起來。
開始我還很警惕,後來看到雪馨馨喂得很仔細認真,我才放下心來,還是馨馨好啊,不像幽蘭那樣整人的點子稀奇古怪,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