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語。我和她坐著電梯到瞭地下車庫。我看到一輛黑色的奔馳S600 旁,恭敬的站著一個黑色西服的男子。那男子見那美女走近,把車後門打開瞭,低著頭。應該是那美女的司機。
那美女轉頭,對我說道:「你開車過來的嗎?」
「是的。我的車在那邊。」
我指瞭指停在奔馳車不遠處,那部因掉漆而顯得斑駁的小羚羊電動車,說道。
「哦。」
那美女順著我所指看瞭一下,接著想瞭一下,然後對我說道:「這樣好瞭。把你車鑰匙給我。」
我不知道她要幹什麼。把鑰匙遞瞭過去。
她接過鑰匙,轉頭對那司機說:「你去開那部電動車。今天我自己開車行瞭。」
「你傢在哪啊?」
她扭頭又問我。
通過對話我明白那美女的意思瞭。
「哦。不用瞭,我自己開車過去好瞭。不用麻煩。」
我急忙說道,「你告訴我地方,我自己過去就行瞭。」
「還是聽我的吧。你看現在都幾點瞭。你開那車一個小時都到不瞭。我們去的地方可蠻遠的哦。你不餓啊。我可餓瞭。快點說你傢在哪。我叫司機把你車開過去。等下我再送你回去。」
那美女對著我說道,語氣微微帶嗔。
這時,我的肚子傳來咕嚕咕嚕的響聲,聲音是那樣的響,以至於站在我面前幾步遠的的美女都聽到瞭。她抬起手背輕頂著鼻子,呵呵的笑瞭起來。暈死,又出臭瞭。
無奈我隻好把住址告訴瞭她,並告訴司機鑰匙放到門衛那裡就行瞭,對他謝瞭一聲。
我繞過車頭,打開奔馳車前門,坐瞭進去。美女點火,輕踩油門,奔馳緩緩的開出瞭停車場,很快融入滾滾的車流中。
那美女專註的開著車,沒有說話。利用等紅燈的間隙,她打開瞭收音機,收音機裡傳來天氣預報的聲音,說是這本周內天氣將轉冷,會有中到大雨。然後是悠揚的音樂聲。紅燈過後,車繼續往前開。
我沒敢問要去的地方,很老實的坐著。但這奔馳我可是第一次坐。車很穩,幾乎聽不到車輪滾動的聲音。車內也很豪華,我好奇的偷偷瞄著,我可不想再讓她知道,我連奔馳車都沒坐過。
我邊偷瞄著,一邊卻想開瞭。這美女BOSS葫蘆裡不知道賣的是什麼藥啊。
對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職員,這樣的舉動也太過熱情瞭吧。熱情到,我對她的目的都感到害怕起來。我和她巨大的反差,已經讓我不再意淫著這美女真的會看上我瞭,那無異於范BB昨晚反過來把我推倒瞭,那可能嗎?
然而,這女人會需要什麼呢?確切的說是對我這樣的男人,她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呢?不要跟我扯淡什麼一見鐘情之類,虛無縹緲的爛感情,對我來說,那是不存在的。這女人需要什麼呢,而且是所有男人都有的?陰莖,對就是它。難道她知道我那根比一般人碩大些?暈,她真的想找個地方把我這二兩肉吃瞭不成。
貌似當前法律隻承認男人強奸女人,卻沒有女人強奸男人說法哦。我難道被她吃瞭,連申訴喊冤的機會都沒有啦?
一陣的胡思亂想,讓我有如上瞭賊船的感覺,好像掉入瞭美女所佈下的陷阱,一張無形的網已經向我張開,就等著獵物掉進去瞭。而我這獵物連逃走,連掙紮,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讓我七上八下的。
人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再往上坐地吞土。難道她這般年紀就已經到瞭坐地吞土的境界瞭。饑餓到連我這小雛雞都不放過的地步瞭嗎?
看這美女行為舉止,舉首投足,還有那睿智撩人的目光,風情萬種不說,那無處不在的成熟風韻,哪個男人能擋得住。絕對不是二十幾歲的女人所具有的,看樣子應該有三十瞭吧。但她那如凝脂般,彈吹可破的皮膚,卻哪裡像是三十瞭,甚至連孫倩那樣的青春少女都自嘆弗如。真被她推倒,我想神仙都願意吧。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我對這句老話又有瞭深刻的體會。
我的眼睛偷偷瞄到方向盤下,那兩截性感的肉色絲襪大腿,光潔潤膩,正隨著踩動油門,剎車,不斷的起伏,我的心又完全被誘惑瞭。管他娘的,豁出去瞭。
吃瞭我?那就吃吧。一夜情是吧,老子放棄抵抗。被這樣的極品的美女吃瞭,我死瞭也願意瞭。
一時間,意淫無數,想著被這美女推倒的種種可能性,無論那一種都銷魂到瞭極點。
正在我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間,車子已經上瞭環城道,車流少瞭下來。美女終於有瞭些許的間隙。
「趙先生。今晚我請你吃海鮮,你看怎樣。」
美女問我。
「好啊。」
我下意識的說道,雖然隨著和她接觸的增多,我已經沒有先前的那麼緊張瞭。但我還是有些拘謹。
「不要這麼拘謹嘛。其實,我今天能認識你真的很高興。」
那美女說道。
很快車子就在一個金碧輝煌,燈火通明的酒樓門口停瞭下來。我和她下瞭車,那美女把車鑰匙給瞭個代客泊車的,車子很快被開走瞭。我看瞭招牌:一口福大酒樓。
我和她走瞭進去,一路響起:「上官總經理。歡迎您的光臨。」
看來是熟客瞭。但他們看向我的目光很是驚異,好像是看怪物。
我和她進入到瞭一個包廂,坐瞭下來。她很快就點好瞭菜。不久,滿滿的一桌子菜上好瞭。菜很多,什麼魚翅、鮑魚的都上瞭。中間一隻碩大的龍蝦,我可沒吃過,一時間無從下手。
看來是喂飽瞭我,再慢慢宰吧。
美女坐在我對面,微笑的對我說瞭一聲請,然後很優雅的吃開瞭。一口晶瑩剔透的米飯被送到瞭她那清爽紅潤的小嘴裡,慢慢的嚼著,一副秀色可餐的樣子,讓我空咽瞭好幾口口水。連吃飯都那麼性感銷魂,如果說世上的男人誰願意被她像吃米粒一樣,吞到肚子裡,我想沒有人會拒絕。
呆瞭好一會,我開始風卷殘雲般的對付滿桌的山珍海味。要做米粒,我也要做那最晶瑩,最飽滿的那一粒,我心裡想。
不一會,那美女先吃飽瞭。她放下瞭碗筷,一隻手拿起高腳杯品起紅酒,一隻手抱在在另一隻手的腋下,悠然自得的看著我。她那目光讓我覺的,她在欣賞她的獵物。
我才吃瞭七分飽。既然想通瞭最壞的結果,而且自己也願意,我再沒有什麼顧忌瞭,心情也不緊張瞭。打一炮是吧,吃飽瞭再說。我也不顧吃相,筷子飛快的夾著菜飛快的送到嘴裡,大口大口的嚼著,滿嘴的肉汁,應該很難看。
很快,我吃飽瞭。嘴裡嚼著最後一大口龍蝦肉,兩腮撐滿,就著一大口紅酒,咽瞭下去。接著雙眼盯著桌上那些個殘亂的龍蝦殼,說道:「說吧,上官總經理。要殺要剮隨你瞭。我這百來斤肉今天歸你瞭,任憑處置。」
嘴上好像很大義凜然,心裡卻嘀咕起來,呆會兒自己就像桌子上的這隻龍蝦,一會兒肉將被吃光,隻剩下一些無法食用的硬殼瞭吧。
突然,自己一個很響的飽嗝傳來。
「哈哈。」
那美女撲哧的一聲,笑得花枝亂顫,說道:「笑死我瞭。你可真逗。」
「恩,我說趙先生。我哪點像老虎啦,你怎麼老把我當老虎看啊。」
那美女強忍住笑,接著說道,「還有啊,不要叫我上官總經理。現在是私人時間,叫我雲清吧,這樣親密些。」
親密?是想添點情趣是吧。好啊,如你願。
「雲清小姐。說吧,請我吃飯是為瞭什麼事,要我做什麼。不要告訴我你這是為瞭感謝我對你們公司的服務。應該還有別的事情吧。」
我決定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進入主題。
「好的,趙先生。看來你還是聰明人。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我們就談談吧。」
雲清說道,「在進入正題之前,我想再確認一個問題,你真的還沒有女朋友嗎?」
「很重要嗎?這對你來說。」
我說道。
「很重要!」
怕我有女朋友糾纏是吧?
「真的沒有。原來有一個,幾個月前已經分手瞭,和一個有錢人跑瞭。」
我談談的說道,心頭有些寂寥的惆悵感。
「哦。那好。我們交個朋友吧。因為下面的話題是朋友間才能進行的。你願意嗎?」
雲清看著我說道,眼神裡透著慎重。
「雲清小姐,我當然願意。能和你交上朋友真是我三生修來的福。是我高攀瞭。」
我說道。
心下卻想,沒必要這麼麻煩吧。又是問有沒有女朋友,又是要交上朋友再說,換做我是你啊,我早把你吃瞭。
「趙亮。很高興認識你。以後我們就是朋友瞭。你就叫我文清吧,別小姐,小姐的,難聽死瞭。」
說著,她對我伸出那隻白皙的柔荑。
「雲清。你好,很高興能和你成為朋友。」
我走過對面,輕輕的握著瞭她的手,說道。
「你就坐旁邊吧。我們靠近點說話。」
她好像很高興的說道。
「哦」我應瞭一聲,坐到她旁邊。
「趙亮啊。我想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你願意嗎?」
雲清說道。
聽到這句話,我有些意外,好像和先前想的有些不一樣。
「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是美女,很漂亮的美女。我相信你一定喜歡見到她。」
「介紹女朋友給我?」
「看你的本事瞭。能得到她是你的福氣。」
雲清盯著我說道。
「這麼好的女孩子。我何德何能,她會看上我?」
我喝瞭一口酒,說道。
「至於為什麼,你先聽我講個故事吧。」
她也喝瞭一口酒。
然後我聽瞭一個淒美動人的愛情故事:三年前,一個叫雪馨馨的女孩子,在一個三月桃花開的春天,認識瞭一名特種部隊的上尉軍官,他的名字叫肖亮。他們相愛瞭,愛得死去活來。在那年的秋天,當枝頭都掛滿碩果的時候,他們也摘下瞭愛情的果實,走進瞭結婚禮堂。然而就在洞房花燭夜的當晚,西部發生武裝叛亂,新郎被緊急召回,趕赴第一線。也在那天晚上,意外發生瞭,為瞭保護一個戰士,新郎身中數槍,當場犧牲。
「他們認識很簡單,那女孩子就是特種部隊的醫護兵。」
雲清幽幽的接著說道,「因為打擊太大,馨馨當年就退役瞭,現在在N市醫科大學附屬醫院上班,是心腦外科的醫生。」
聽瞭這段淒美的真實故事,我當然被感動瞭,廢話,我的心也是肉長的嘛。
特別是新郎和新娘都是軍人,當新郎為國捐軀,新娘成瞭寡婦的時候,我的心也隨之悲切。
我是個小人物,也許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裡,我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一粒塵埃,但我也是祖國大傢庭中的一員,我也深愛著我的祖國,我曾經在一個軍事論壇中回帖道:當南海開戰,我捐一個月工資;祖國統一之戰,我捐一年工資;當與倭國開戰,我捐一條命。然而和這以身殉國的新郎相比,自己那點表態又算得瞭什麼呢。而那可憐的新娘真讓人戚戚啊。
我心裡堵得慌。於是我借口說上衛生間,去整理一下有些紛亂的情緒。我洗瞭把臉,抬起頭來,鏡子裡是自己一張濃眉大眼的國字臉,棱角分明,線條剛毅。
想想,自己雖是小人物,但自食其力,對社會還算有所貢獻。雖然好色,但也對社會無害。然而,我今天能自食其力,能好色,也還不是英雄們用生命換來的。一股對英雄的緬懷和尊敬之情油然而生,心也隨之熱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