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涉及魔獸世界的內容,需要玩過魔獸且瞭解魔獸世界歷史的讀者才能理解,如果不喜歡或者不知道的,可以跳過,不會影響小說的情節和內容。可能這個夢對主角和許幽蘭有些隱喻的味道,但也不一定。涉及魔獸世界的內容,是我的主觀臆造,並不完全反映魔獸世界的原本面貌。如亡靈是不會聖騎士技能的,所以熱愛魔獸的讀者,對於我敘述中不實的內容,不要上綱上線,這隻是我熱愛魔獸的一個體現而已。我認為魔獸世界是我玩過的最好網遊!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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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人在接近零度的海水裡能堅持多久,我奮力前遊,起初許幽蘭還跟著我的節奏遊著,慢慢的她跟不上瞭,我抓住許幽蘭沖出海面,大口大口的吸氣,她臉色蒼白,渾身不斷的發抖,她快不行瞭,為瞭防止她沉入水中,我抱住瞭她,仰著身體往小艇遊去,漆黑的海裡隻有我和許幽蘭頭浮在水面上,刺骨的海水無處不在,刺得我的皮膚陣陣發疼。
「堅持住!不要睡著瞭,一定要堅持住!」
我在許幽蘭耳邊鼓勵她。
「我……咯咯……咯咯咯咯……我冷……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許幽蘭的臉貼著我的後腦勺,身體抖得很厲害。
許幽蘭緊緊的抱著我,她的熱量在快速的流逝,我用力蹬腳,希望盡快到達小艇,扭頭看瞭看前方,小艇還是那麼的遠。
時間過的很慢,我蹬瞭又蹬,一次又一次,漸漸地我感覺自己也快不行瞭,雙腿傳來深度的疲累感,意識也逐漸出現瞭模糊,許幽蘭的身體在我懷裡漸漸僵硬,我不停的和她說話,開始她還咯咯的答上隻字片語,後來她的頭垂瞭下去,再無聲息,我心下大急,不得不用臉把她的頭托起。
許幽蘭緊閉著雙眼,呼吸微弱,一副瀕死之態。
茫茫大海裡,我能做的隻是盡力的劃水,我扯著許幽蘭胸部的衣服,讓她的頭枕在胳膊上,側著身子拖著許幽蘭繼續前行,不知過瞭多久,在我的意志力幾乎支撐不住,一心隻想撲進深不見底的海裡好好睡上一覺的時候,我摸到瞭小艇的船舷。
我奮力爬上小艇,用盡吃奶的力氣把許幽蘭拖到船上,我已經精疲力竭,一屁股坐在甲板上,喘著粗氣,幹瞪著兩隻眼呆呆的看著許幽蘭,她兩條白絲長腿掛在船舷外,海水索索的從腳後跟滴入海裡,我再無半點力氣將她挪動哪怕是一絲半毫。
我連喘瞭十幾口大氣,稍稍恢復瞭一些體力,然後擺著重重的身子跪在許幽蘭身邊,把她的翻過來,讓她俯著,拍拍她的背心,從她的嘴裡流出一些海水,再把她翻過來,我手臂顫抖著捏住許幽蘭的鼻子,用嘴巴堵住瞭她的唇,往她的嘴裡吹氣,她還有微弱的脈搏,我用力的按瞭按她的胸部,再吹氣,再按胸,直到她有瞭微弱的呼吸聲。
我翻找小艇,想找到能夠蓋給許幽蘭取暖的東西,但除瞭幾把價值不菲的漁具外,一無所獲,氣溫好像又下降瞭,許幽蘭這樣濕漉漉的暴露在寒冷的天氣裡是不行的,我甚至有瞭要投降的念頭,但投降就一定能救得瞭許幽蘭嗎?我一咬牙把外套脫瞭下來,將許幽蘭的兩條絲腳抬進艇裡,把外套蓋在她身上,我身上隻剩一件濕透瞭的羊毛衫瞭,海風吹來,冷得打瞭幾個寒戰。
我不再耽擱,解開小艇的繩索,將鑰匙插進開關裡,發動瞭小艇,這小艇除瞭豪華一些外,和我常出海去玩的遊艇沒什麼兩樣,駕駛起來也沒有什麼不同,我心急火燎的掉瞭個頭,沖出瞭碼頭,遊艇的聲音很大,岸上的人肯定聽到瞭,我加大油門朝著城市的方向疾駛。
然而,照小艇的速度從淺灣碼頭到達N市至少要兩個小時,許幽蘭能堅持到這麼久嗎?船速不斷地加快,撲面而來的風吹得我都麻木瞭,我都堅持不瞭,更何況許幽蘭,我憂心忡忡,回頭望瞭一眼昏迷不醒的許幽蘭,一籌莫展。
我催動著發動機像瘋一樣的往前駕駛,幾乎被風吹成瞭一具僵硬的雕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許幽蘭不能死,我死瞭,她也不能死。
但這樣的行駛哪怕十分鐘,又豈是我這肉身所能承受的,在我幾乎被凍著要倒下,幾乎絕望的時候,我看到瞭一個模糊的長島,那是一個靠近白鏡湖原始森林的長島,因屬於自然保護區,平日幾無人跡,我隱約見到島的某處有一絲模糊的燈光,不能再這樣行駛下去瞭,否則我和許幽蘭都會死的。
我掉轉小艇,向那模糊的燈光撲去,海風更大瞭,在我耳邊呼呼作響,手腳僵直麻木,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蹬掉瞭,隻剩下一邊腳的羊毛襪子,我頂著寒風,就像迎著無邊無際的刀網,臉似乎不再是自己的,我的血液緩慢的流動著,心臟好像越來越不想跳動,我隨時都有可能一頭紮在駕駛盤上不再醒來。
堅持,再堅持,頂住,再頂住!我終於看到瞭那燈光,是一盞照亮一張漁網的小小漁燈,在我極度失望沒有人煙之際,一棟隱沒在灌叢中的黑黑的小屋,隨著小艇向岸邊越逼越近逐漸顯露,顧不瞭許多瞭,我猛的催動小艇,沖破瞭那張漁網,沖上瞭淤泥淺灘,轟喘的發動機奮力喘瞭幾聲後嘎然停止,四周一片寂靜。
我匆匆奔到船後,許幽蘭的臉已經凍成紫色,雙眼緊閉,唇色蒼白,氣若遊絲,必須采取復溫措施,否則她真的不行瞭。我艱難的把許幽蘭抗上肩上,踩著沒膝高的淤泥一步一步的往小屋走去。
小屋木門緊鎖,我一腳把門踹開,一頭沖進黑不隆冬的屋裡,黑暗中隻有一張小床的輪廓,我把許幽蘭放在床上,四處摸索尋找光源,沒有電燈,在一張小桌上發現瞭一盒火柴,緊張的擦瞭幾次才把火柴擦燃,將桌上的一盞油燈點燃,屋子昏朦朦的亮瞭起來。
我回到許幽蘭身邊,探瞭一下她的額頭,冰冷如鐵,和死人幾無二致,我需要熱水,熱水,我需要許幽蘭盡快回復體溫。
我四處翻找,一個暖水瓶裡有大半壺熱水,煤氣罐竟然沒煤氣瞭,點瞭幾次點不著,生火燒水的想法隻能暫時作罷,不能再等瞭。
我回到床邊,一咬牙把許幽蘭的裙子撕開,扒下胸罩,一雙完美的淑乳跳瞭出來,在燈光下潔白如雪,我把吊襪帶連同白色的內褲,還有白色的絲襪一次性的扒瞭個精光,玲瓏浮凸的胴體呈現,即使在這危急關頭,我仍被那攝人心神的裸體所震懾,這人間怎會有如此完美的人體,每一分每一毫都宛若人世間最完美的藝術品,令人倘佯流連,呼吸息止,即使神仙視見,也要嫉之妒之。
我把水瓶裡的水倒進臉盤裡,用毛巾擦拭許幽蘭,用力的擦拭她的臉,擦拭她的胸,擦拭她的下體,擦拭她每一寸肌膚,直到肌膚泛出紅色,我拉過床上顏色不明的棉被蓋好許幽蘭,拿過一個茶杯,倒進一些熱水,用嘴吹氣將水冷卻到適宜的溫度,抬著許幽蘭想將水送進她的嘴裡,緊閉的嘴巴水怎麼也送不進去,沒有勺子,我隻好用手撬開她的嘴巴,一口一口的喂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無他念,隻想著讓她盡快好起來,我深深的為許幽蘭的狀況而擔憂。
幾口熱水下去,許幽蘭臉上漸漸有瞭血色,我稍稍放下瞭心。
屋裡的溫度很低,我被凍得夠嗆,濕漉漉的衣服讓我感覺更冷瞭,我跳腳,搓臉,搓手想讓自己暖和些,但無濟於事,必須盡快生火,我找到一把菜刀,把屋子裡的幾張椅子,還有那張桌子劈瞭,在床鋪不遠處升瞭一堆火,把身上的衣服脫瞭,赤條條的抱著兩條手臂在火堆旁邊取暖。
待身子好受些瞭,我打來一桶水,洗瞭洗地上的衣服,在火堆旁架瞭幾根棍子,將衣服晾瞭上去,連同許幽蘭的裙子、絲襪、內褲,也一起擺瞭上去,當她白色蕾絲內褲和我的內褲擺在一起的時候,一股無可名狀的柔情突然湧現,突如其來的激動之情讓我幾不能抑,不禁想起和她去白鏡湖的那天晚上,我們的內褲也晾在一起,我們也是一個昏迷不醒,一個在焦急的照顧對方,就在雨中小小的車子裡。
那一夜曾引發瞭我無數幻想,無限柔情。
在我看來真正的愛總是從心存幻想開始的,雖然不能一概而論,但我仍偏激的這麼認為,人類的幻想總是一錯再錯的彌補和過濾瞭缺陷,留下美好而光彩的希望,不真切的幻想無疑是驅人去愛的成癮劑,人們不管所幻想的是否真實,隻管去愛,一味的相愛,在愛中人們隻看到瞭美好,這讓幻想的偷襲頻頻得手,讓人不自覺的沉醉於她編織的美夢中,即使一夢醒來,現實的陽光終將驅散層層迷霧,但誰也不會在意破碎瞭一地的夢幻泡影,因為人們已經愛過。
我不知道我是否能經得起現實陽光的炙烤,也許我終為我曾經有過的幻想而哀傷,即使這樣又有什麼關系呢?我總不能因那一絲的懼怕而親手將升起的一個個幻想刺破,我不怕愛不會來臨,我懼怕再次遇到以往相同的愛情,那令人傷心絕望的愛情,讓我的心碎著不堪回首。但既然已經過去,還是讓我誠惶誠恐的懷揣著夢想小心翼翼的前行吧,因為再多的悲傷絕望也抵不住我追求愛情的決心。
我把濕瞭的香煙烤幹瞭,點著吸到嘴裡,一縷很不順透的苦澀煙味彌漫在口腔裡,隨著夜越來越深,天氣也越來越冷,火堆在寒氣籠罩下,散發著微弱的溫暖,我後背被冷透瞭,打著哆嗦,雙手用力揉搓身體,嘴上叼著的香煙,長長地煙灰隨著身體不可抑制的抖動,震落一地。冷,真冷,真冷啊。
我在屋內走來走去,添瞭幾根柴火,還是抵不住無孔不入的寒冷,對不住瞭,我邁腳踏上小床,跨過躺在床上的許幽蘭,鉆進瞭另一邊的被窩裡。許幽蘭呼吸均勻,恢復瞭血色的臉,帶著深度的疲倦,睡得很沉,我小心翼翼的合好被子,不敢與許幽蘭哪怕有一絲一毫的肌膚接觸,即使這樣我仍感到瞭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滿足感,許幽蘭散發的幽香沁人心脾,心曠神怡的同時,也讓我安定,在很香的縷縷幽幽氣息中,一股沉沉的倦意越來越濃,最終奪走瞭我最後一絲清明……
不知過瞭多久,天空突然變成瞭暗紅色,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我迷糊著……
一曲美侖美央的旋律從天空掠過,黑暗的嗓音從大地深處席卷而來,渺遠的希望,冰冷的死亡,徹骨的不甘,不屈的抗爭……不同的情緒交織,瞬間彌漫瞭整個時空,死因池的這首《凍結的黎明》在我耳邊響起,熟悉的旋律和歌詞讓我熱血沸騰……
天使的羽毛落在我面前/ 帶著被黑色血玷污的痕跡/ 對於痛苦的變化感到麻木/ 我哭瞭……/ 當魔鬼的軍隊征服瞭這大地/ 黑暗將摧毀一切/ 暴風已成往事/ 黎明不再……
暴風雨肆虐著斯坦索姆,一對戀人的聲音傳來。
阿爾薩斯細小的聲音,帶著溫柔的請求輕喚道:「吉安娜,連你也要走嗎?」
吉安娜止步,卻沒有回頭:「對不起,阿爾薩斯……我也不能看著你這樣做。」
阿爾薩斯向前邁瞭一步,幾乎是含著淚水說道:「求求你,不要走,我需要你。」
一道淚水從吉安娜臉上輕輕滑落,她仍沒有回頭,悲涼絕望的聲音緩緩流出:「不,你不需要我,小提米死瞭,我們的兒子死瞭……我們再也不需要彼此瞭!」
吉安娜走出瞭城堡,風雨瞬間將她整個身影籠罩,一道接一道暴躁的閃電劈下,瘦小的身體在雨中亮瞭又滅,滅瞭又亮,巨大的雨水並未減慢她決絕的腳步。
滾滾的雷聲襲來,震得古堡嗡嗡作響,阿爾薩斯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小提米是我兒子?他是我兒子……他死瞭,死瞭……他真的死瞭!」
一把眼淚湧出眼眶,流過他線條分明的臉……
盤旋的旋律仍揮之不去,充滿瞭憂傷的行進感……
深陷在這虛幻的世界中/ 這是我們反擊的機會瞭/ 將聖劍放入火中/ 我沉睡的勇士/ 覺醒吧/ 我沉睡的勇士……/ 覺醒……/ 我沉睡的勇士……/ 當陰影籠罩這蒼白的大地/ 太陽落下地平線/ 當這片大地淪陷/ 我聽見孩子們的哭泣/ 我沉默的身影/ 我凍結的靈魂/ 這扇大門將會為我們的王而打開……
奧特蘭克山脈暴風雪已經持續瞭一個月,我和天災軍團遠征軍的戰鬥也持續瞭一個月,今天,終於迎來瞭最終決戰。
「放棄吧,提米,阿爾薩斯已經死瞭,他不會讓你這麼做的,他已經找到瞭屬於他的歸宿,這不是他的初衷,他曾經是保護人類的聖騎士。」
我沉靜的對提米說道,並沒有因面對黑壓壓望不到邊的天災軍團感到一絲的害怕。
漫天的風雪席卷而起,很快就把對峙的兩隻軍隊隱沒瞭大半。對面的天災亡靈軍團,我曾是他們中的一員,但希爾瓦娜斯幫助我脫離瞭巫妖王的控制,現在我為瞭我的女神而戰,我最親愛的幽蘭·弗丁,她是我的女神。
幽蘭·弗丁,當我是人類的時候,我和她相愛瞭,但我現在是一個亡靈,一個全艾澤拉斯大陸所有人民都想消滅的亡靈,而她是人類大領主提裡奧·弗丁的高貴女兒。
「不!」
提米咆哮著,「你這個亡靈的叛徒,你錯瞭,這才是我父親阿爾薩斯的心願,消滅你們這些無用的人類,包括你這個可恥的叛徒。我會擊敗你,你痛苦的哀嚎,將是我狂野力量的最好證明!」。
提米狂妄的喊聲引起瞭全體亡靈將士們一陣躁動,震耳的呼喊聲,硬是將漫天風雪的呼嘯聲生生壓瞭下去。
風再次卷起,蒼茫大地,一片肅殺。
「殺!」
震天的沖殺聲響起,仗打到這個時候,說再多也是廢話。
我一騎絕塵沖在隊伍的最前面,對著提米·米奈希爾直撲瞭過去,他手中揮舞著那把被修復瞭的霜之哀傷,那曾經是他父親阿爾薩斯使用過的,一把令人膽寒的邪惡武器,明晃晃的劍身反射著大地的雪色光芒,充滿瞭恐怖的死亡的氣息。
骸骨戰馬急速的沖刺,和死亡戰馬交錯的一瞬間,我手中的埃辛諾斯雙刃與霜之哀傷短兵相接,隻一個照面,曾經伊利丹的神器,竟脆生生的斷瞭。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小小亡靈叛徒,也放光芒?」
提米·米奈希爾獰笑著策馬回身,又向我沖殺過來。
霜之哀傷從半空劃過,寒光四射的劍芒籠罩我的周身,「凜風沖擊!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提米·米奈希爾一出手就使出瞭他最強絕招,周圍的風雪被帶動瞭起來,能量劇烈的波動,地動山搖,雪峰之上,大片大片的雪崩狂流而下,瞬間淹沒瞭底下交戰的部隊。
我拋落手中僅餘的兩截斷刃,盯著急速接近的霜之哀傷,當劍刃揮到最高點,我騰空而起,抽出身後背負的,那把一直藏在堅韌獸皮套子裡的灰燼使者,聖潔的光芒掠過,瞬間風雪如幾乎停息瞭一般,萬丈光芒平地而起,直沖雲霄,我雙手緊握著劍柄,狠狠地劈向霜之哀傷,「末日審判!你的末日來瞭。」
我暴喝一聲。
一直很囂張的提米·米奈希爾見到我手中的劍,形神失色,面如死灰,極度的恐懼和痛苦急劇的扭曲瞭他的臉,他哀嚎道:「你怎麼會有這劍!」
「你知道得太晚瞭,你父親死在這劍上,今天你同樣也逃不脫。」
「嘭隆!」
一聲巨響,兩劍相交,灰燼使者應聲斬斷瞭霜之哀傷,就像幾百年前斬斷它一樣,今天依然鋒利果決的斬斷瞭它。
犀利的劍鋒電光般劈進,「凜風沖擊」帶起的所有攻擊瞬間停止瞭,灰燼使者快速揮過,白色的劍芒無堅不摧,將提米·米奈希爾斬落馬下,直取他的頭部,我雙手輕輕一抖,緩住劍勢,灰燼使者停留在他脖頸上,劍鋒帶起一道口子,一小股鮮血飚射,染紅瞭白色的雪地。
隻一招,我擊敗瞭手持霜之哀傷的提米·米奈希爾。
「殺瞭我吧!」
提米·米奈希爾絕望的跪在地上。
我沉默的看著身前這個男人,那個稚嫩的聲音又在我心中響起,那是小提米見到阿爾薩斯王子時的問話,他天真的問王子:「你還會回來嗎?」
王子說:「會的,我會保護你們的!」。
而最終他卻成瞭一具僵屍,後來成瞭天災軍團的將軍,他和我有著同樣悲慘可憐的命運,我同樣在斯坦索姆的浩劫中成為瞭僵屍。
「你走吧,你的人留下。」
我緩緩說道,我放過瞭提米·米奈希爾,共同的命運讓我無法下手。
漫天的風雪舞起,似乎在哭泣,我的心也在哭泣,為瞭我的女神我征戰瞭三年,從小小的士兵,一步一步走來,直至到一個小小的統領,沒有灰燼使者我斬不斷霜之哀傷,學不到「末日審判」我擊敗不瞭提米·米奈希爾,而這一切都拜幽蘭·弗丁所賜,她是我力量的源泉。
我該回去瞭……
天空中的旋律依然在飄蕩,風雪依然狂暴,黎明依然沒有到來,它被冰封住瞭。……當黑暗為反抗而生/ 當風為雪而誕/ 當這一刻是為瞭我的王/ 當這把劍成為瞭我的生命/ 當為瞭榮譽而流血/ 因此這是勝利之歌/ 當這個吻獻給瞭死亡/ 也許愛是為瞭希望……
我戴著沉重的面具回到瞭暴風城,沒人見過面具下的我,除瞭幽蘭·弗丁,因為在人類世界裡,我是見不得光的亡靈,人人得而誅之,隻有幽蘭·弗丁,她的愛,即使我死瞭,依然不變,即使我變成瞭一個醜陋的亡靈,她仍義無反顧的和我在一起。
回來的那一天,我隱沒在成千上萬的士兵裡,毫不起眼,幽蘭·弗丁則站在高高的水晶仙臺上接受萬人的敬仰,她如眾神的維納斯一樣,已經成為瞭人類這座都城的精神標志,她白裙飄飄,身姿妙曼的站在風中,一頭金色的長發隨風飄舞,她淡藍色的眼睛充滿瞭憂鬱,她搜索著行進的隊伍,在人群中尋找著,目光最終停留在我的身上,我邁著沉重的腳步緩緩向前移動……
當這個吻獻給瞭死亡/ 也許愛是為瞭希望/ 當魔鬼戰勝瞭勇士/ 當撒旦為瞭人類的死亡而微笑/ 當我闔上瞭我滴血的眼睛……
歌聲依舊在我耳邊縈繞,希望中帶著不可預知的憂傷,黎明凍結瞭,是否會依然會到來?……我坐在幽蘭的臥室裡已經有一個小時瞭,我回來一個月瞭,今天是我們約見面的日子。
一陣清脆的腳步聲遠遠的響起,這熟悉的腳步聲在內心深處已經響過無數次,我手中茶杯一抖,茶水灑落,心如被投入一粒石子,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