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我們一傢人睡的毫無時間概念,因為原本會打擾你的那些因素都不存在瞭。我們一傢人一起睡到自然醒,連現在已經幾點瞭我們也沒那麼在意。
我懷裡抱著母女倆,也不說話,就現在的這種感覺,說話什麼的都是多餘的,就這麼默默的體會,才最得其真。
直到我的肚子發出瞭“咕~咕”的叫聲,才打破瞭一傢人的靜默,小靜摸著我的肚子輕聲說道:“爸爸是昨晚累到瞭麼?已經餓瞭呀,可是昨天晚上才兩次哦~還有一次沒給靜靜呢!”
“呵呵”
文潔在我懷裡看著我皺瞭皺鼻子,低哼瞭一聲,輕聲說道:“老公,要不要現在把昨晚剩的那些賞給靜靜做早餐呀?”
“好呀,好呀!”小靜忙不迭的歡呼道,說著就掀開我們蓋在一起的睡袋。
“呼~”
三個人的裸體一起突然暴露在帳篷裡有些涼的空氣中,文潔忍不住往我的懷裡湊瞭湊,小靜慢慢的向我的胯下爬去。
“呀!”
小靜看著我晨勃直指天空的陰莖和龜頭驚呼一聲。有些涼的纖細手指輕輕的握住瞭我還有些熱的陰莖,輕柔的擼動瞭兩下。
帳篷外的光線透過有些紅的篷佈照到我的陰莖上,不同於晚上的黑暗,在敞亮的帳篷裡,我的陰莖分毫畢現的展現在小靜面前。
如此近距離的清晰的看到陰莖,小靜忍不住往前湊瞭湊。帶著清新氣息的氣流掃在我的陰莖上,我已經完全勃起的陰莖不禁又漲大瞭一小圈,陰莖上凸起的靜脈,被薄薄的包皮包裹著散發著熱力的海綿體,陰莖背面從會陰處一直延伸到龜頭附近鼓起的尿道,讓小靜第一次對陰莖有瞭新的認識。
小靜輕輕的含住龜頭,用滑嫩的舌尖在嘴裡好好感受剛才看到的那些結構,感受著來自陰莖內部隨著心跳一起的搏動。
“唔~”
文潔看著我的樣子,微微昂著頭,吻住瞭我的嘴唇,我們不約而同的張開嘴唇,伸出舌頭,像清晨的吻安一樣,把舌頭糾纏在瞭一起。
小靜側趴在我身邊的姿勢不太舒服,輕輕的把右腿胯到瞭我的胸前,文潔稍微向後撤開瞭一條縫隙,讓小靜的腿跪趴在我的胸前,文潔伸著她欣長的脖子繼續和我舌吻著。
我的雙手不自覺的摸到瞭小靜的屁股上,右手揉捏著小靜的屁股,左手慢慢摸向小靜的陰戶,我的手指一觸到小靜的陰唇,小靜的嬌軀一抖,“嗯~”小靜的嘴裡用力的一吸。
“喔~”
我不自覺的把文潔的舌頭吸到嘴裡。
“嗯~”
文潔被我吸住舌頭也跟著呻吟瞭一聲。
我的左手食指一點點的沿著小靜的陰唇摸到小靜的陰蒂。
“噢~”
小靜的屁股一扭,本能的想躲開我的食指給她帶來的刺激,可我的右手還抓著她的屁股呢,自然沒法躲開,小靜的雙手用力想撐開上身,結果不小心壓到瞭我的小腹。
“誒呦!”
我一聲痛呼,松開瞭和文潔糾纏在一起的舌頭。
文潔一愣,不解的問道:“老公,怎麼瞭?”然後順著我的眼光看去,看到瞭小靜的手肘正壓在我的小腹上。
“啪!”
一聲脆響,文潔一巴掌就打在瞭小靜白皙的屁股上,手才拿開小靜的屁股上就印上瞭幾個粉紅色的指印。
“唉呀!疼!”
小靜一聲痛呼,松開瞭含著我的陰莖,轉過頭來,委屈的看著文潔。在文潔的眼神示意下一點點的轉身爬瞭回來,重新趴到我的懷裡。小腦袋在我的懷裡拱瞭拱,看瞭看我,又看瞭看文潔,一點點低下瞭頭。
文潔的左手輕輕勾住小靜的下巴,一點點翹起小靜的頭,嘆瞭口氣,柔聲說道:“靜靜啊,你要註意點哦,剛才壓到爸爸的膀胱啦,你看”文潔往下指瞭指我的陰莖繼續說道:“爸爸憋瞭一晚上的尿,已經都那麼漲瞭,你再一壓,爸爸一疼啊,現在就軟瞭吧!”
“哦~!”
小靜順著文潔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陰莖已經不合常理的軟在瞭胯間,隻有馬眼處一滴透明的前列腺液證明著它剛才的威武。
文潔繼續柔聲道:“靜靜,爸爸早上起來的時候,憋瞭一夜的尿,如果沒有別的刺激呢,可以早早的把昨天該給你的精液交給你啦,現在呀,就不行瞭。”
“啊?那怎麼就不行瞭?”小靜納悶的問道。
“因為呀,剛才被你壓瞭那一下,爸爸現在要排尿的感覺太強烈瞭,自然就勃起不瞭瞭呀”文潔耐心的解釋道。
“那,那該怎麼辦呢?”小靜虛心的求教。
“那你要是憋瞭一夜的尿,該怎麼辦呢?”文潔循循善誘。
“尿出來不就好瞭?”
“對啦!”
“那爸爸你快去尿吧,尿完回來靜靜等你呦~”小靜開心的說道。
我剛準備起身,文潔的雙手按住瞭我的肩膀,柔聲對小靜說道:“靜靜,誰引發的事情,誰就要負責到底哦~,媽媽是如此,爸爸也一樣,你呢?”
“哦~,那,那靜靜知道瞭~”然後小靜輕輕湊到我耳邊說道:“爸爸一會慢一點哦,靜靜很久都沒喝瞭哦~”
我剛要掙紮著起身,嘴裡喊著:“不要~唔”。文潔一下壓到瞭我身上,雙手壓住我的手,嘴巴一口吻住我,文潔的力量有些大。
我當然可以用全力掀開文潔,可我怎麼會那樣做?可我不掀開文潔,小靜都已經含住瞭我的龜頭,舌頭倒是沒有像往常一樣勾挑我的龜頭,就這麼含著,把舌頭縮回去,把口腔空出一定的空隙,等著我排尿。
感受到我掙紮的力氣減弱瞭,文潔輕輕松開吻著我的嘴唇,輕聲道:“怎麼?又不是頭一次瞭,不適應麼?”
「這也勉強才算是第二次好不好?」
“放松吧,老公,溺完瞭把精液獎給靜靜,沒準靜靜天天都要喝呢!”文潔笑著說道。
我有些無語,隻能盡量的放松自己的身體調整著感覺,文潔也感受到我的狀態吻住我的嘴唇也一動不動,在我集中精神的努力下,我的括約肌緩慢放松,一股熱流從身體慢慢湧瞭出來,尿液剛剛從馬眼流出來。
“汪,汪,汪,嗚~汪,汪!”
大黃的叫聲讓我不得不緊急重新收縮括約肌,已經放松開再強行收縮讓我的小腹有些刺痛,不過實在沒辦法,我得出去看看。
小靜感覺剛剛都已經開始往外流瞭,可怎麼瞬間就又沒瞭?正含著我的龜頭納悶呢。
我輕輕的扶起文潔,坐起來後雙手捧住小靜的腦袋,把我的陰莖從她的嘴裡拔瞭出來,“啵~”
幾滴淡黃色的液體從小靜的嘴角流瞭出來,小靜趕快昂頭,“嘶~嘶”的用嘴唇吸瞭吸。我趕快找到我的睡褲,套上之後把睡袋給母女倆蓋上,打開帳篷,爬瞭出去。
帳篷不遠處,昨晚那對來借鹽的小情侶,端著一個白色的紙盒,畏於大黃的叫聲,正站在離帳篷挺遠的地方,向這邊看來。看到我從帳篷裡爬出來,向我招瞭招手,我趿拉上鞋,走瞭過去。
“您好,那個,沒有打擾您休息吧。”女孩很客氣的說道。
我看瞭看頭頂已經挺高的太陽,不太好意思的說道:“昨天開車開瞭太久瞭,沒想到一下睡到現在瞭,你有什麼事嗎?”
“哦~這樣啊,這是我們今天早上剛做的三明治,感謝您昨天給我們的鹽。”女孩把手裡的紙盒遞給我。
“哎呀,就一袋鹽,舉手之勞,你們太客氣啦!”我連忙擺手拒絕道。
“請您收下吧,這個也是我們做早餐的時候一起做出來的,也讓我享受一下幫助別人的樂趣吧,可以嗎?”女孩微笑著,可愛的歪瞭歪頭。
“好,好吧,謝謝你,我的夫人和女兒還在睡覺,我代她們也謝謝你啊!”盛情難卻,我隻好伸手接過盒子。
女孩看我接過盒子,開心的笑瞭,伸手挽住瞭男孩的胳膊,向我擺瞭擺手,我也擺瞭擺手。
在兩人轉身的一瞬間,我看到瞭男孩那一絲不易察覺的遺憾表情,如果是往常,我根本不會在意,可昨晚我們一傢人聽房,我自然知道瞭男孩那一絲遺憾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看著兩個人走遠瞭,我趕快走到車後面,拉下睡褲,身體一放松,“嘩嘩……”憋瞭一夜的膀胱得以放松。我提上褲子,從新鉆回帳篷,文潔和小靜已經在穿衣服瞭,看到我回來,我坐到墊子上,把手裡的紙盒放下來,
“老婆……哎呦~”
我話還沒說完,小靜就撲瞭過來,一下把我撲倒在墊子上,摟著我的脖子,輕聲說道:“爸爸,今天早上你欠靜靜一次哦~,當然瞭靜靜也欠你一次~”
“那個,那個你欠我的那次就算瞭吧……”我有些猶豫的回道。
“不行!”
“不行!”
文潔和小靜居然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一愣,小靜看瞭看文潔,文潔爬到我身邊坐下,拉著我和小靜一起坐起來,柔聲說道:“老公,我隻是水到渠成的引導一下,靜靜並不排斥,我就不反對,床幃之事,你情我願才最是和諧,不是麼?”
我想瞭想,文潔在這些事上想的比我透徹,我輕輕的點瞭點頭答道:“嗯。”
我左手摟住文潔,右手摟住小靜,親瞭親兩人柔聲說道:“謝謝你,老婆,也謝謝你,靜靜。”
“我們一傢人,謝什麼謝?”文潔柔聲笑道。
文潔看瞭看我放到墊子上的紙盒,有些感慨的說道:“你看,出門在外呀,還是要多行善事,你看,昨天的一袋鹽,就換來瞭早餐,我們一傢人的早餐不用做瞭,多好?”
小靜是行動派,從我懷裡彎腰拿起墊子上的盒子,一打開。
“哇塞!”
一傢人一起驚嘆一聲。
這對情侶,一定是專門學習過,或者是美食愛好者。這三明治做的,絕對是可以直接上看板的那種。
吐司是烤過的,中間夾的材料那叫一個貨真價實,切口平整,外面包裝的紙也是自己采購的,十分的精美。
我的肚子早就餓瞭,看到賣相這麼好的三明治,拿起一個就咬瞭一口。
“嗯~!”
我的眼睛一下就瞪大瞭,一邊嚼著一邊指著盒子裡剩下的兩塊三明治,“嗚~嗯~”嚼瞭幾口趕快咽瞭下去,忙著說道:“真的很不錯,你倆快嘗嘗!”
文潔和小靜看著我驚訝的樣子,兩個人也有些餓瞭,也顧不上沒洗漱,一人拿起一塊,也開始吃瞭起來。
“嗯!”
文潔和小靜也驚訝的互相看瞭一眼,也開始吃瞭起來。我一隻手爬起來,彎腰爬到帳篷外,到帳篷旁邊的箱子裡找瞭兩盒牛奶,遞給帳篷裡的文潔和小靜。再去車裡拿瞭大黃的狗糧袋子,給大黃倒瞭狗糧,又加瞭些水。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反射著陽光,和著湖面吹來的風,格外的神清氣爽。
我吃完三明治,洗漱瞭一下,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開始下一段路程。文潔和小靜也從帳篷裡出來瞭,跟著我一起忙活瞭起來。我們帶的東西其實並不多,沒一會就收拾好瞭,我們最後把垃圾撿瞭一下,確認沒遺落什麼東西,我用火腿腸把大黃引到後備箱,我設置好導航,找瞭個加油站,準備先把車的油箱加滿。
就近找瞭個中石化的加油站加滿油,又買瞭點水和吃的,就開始瞭我們的第二段旅程。
我剛剛設置好以酒店為目的地的導航,小靜就歡呼一聲:“陽朔,我們來啦!”看著小靜高興的樣子,我和文潔也高興的笑瞭,我們一傢人迎著風和陽光,出發瞭。
開瞭不到兩個小時就到瞭酒店,雖然路上的時候我就已經聽到文潔和小靜對著路邊的風景發出一些驚嘆,可礙於我在開車,必須集中註意力,自然沒時間欣賞陽朔的山水。
現在雖然是旅遊旺季,不過我們專門選瞭一個價格不低,評價很不錯的酒店,最重要的是這個酒店可以帶寵物。這樣一來我們少瞭很多麻煩,也方便瞭很多。
一傢人把東西收拾妥當,換好衣服,我給瞭大黃一根火腿腸,把它鎖在陽臺上酒店提供的大籠子裡,我鎖好酒店的門就出發瞭。
旅遊到瞭當地,當然要先品嘗當地的特色美食啦~。
在做攻略的時候我們就查瞭一些評價不錯的飯店,不管真假吧,至少有參考價值,我們一傢人在遊人如織的街上,隨著人流走到市中心,我們看瞭一圈,我先選瞭一傢,指瞭指飯店的牌子,悄聲對文潔和小靜說道:“老婆,靜靜,這傢射大姐啤酒魚,應該不錯,我們要不要去試試?”
文潔和小靜先是一愣,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接著兩個人都低哼一聲:“人傢那是謝大姐啤酒魚,哪是你說的射大姐呀~”
原來那個謝大姐啤酒魚招牌的“讠”燈壞掉瞭,現在看上去像是個“射”字。
母女倆看到我玩味的笑容才知道我是特意這麼說的,小靜抱著我左邊的胳膊搖瞭搖,文潔輕輕的掐瞭一下我的右胳膊,然後兩個人和我一起進瞭這傢“射”大姐啤酒魚。
我們一傢人找瞭個座位坐瞭下來,服務員拿來菜單,讓我們先看,自己則去忙另外一桌的人,看著店裡忙活的景象,這傢店應該還是不錯的樣子。
我看瞭看菜單,既然店名都起的是啤酒魚,那肯定必點一道啤酒魚啦,嗯,田螺釀?蔥薑漓江蝦?這三個應該是當地的特色菜瞭,我看瞭看周圍的餐桌上,好像基本也都是這幾道菜,菜碼也不小,這三道菜夠我們一傢人吃的瞭。
那就先這麼定瞭,在景點吃這些大傢都點的菜,一是可以保證食材新鮮,因為每天吃的人多,消耗的就多。再就是大傢點的多,廚師也比較熟練,不容易失手,味道一般都會比較穩定。
我們點好菜,才等瞭沒一會,菜就開始上瞭,啤酒魚好大份,看著像紅燒,但有好多配菜,好像還有番茄?
田螺釀也上來瞭,看樣子就是田螺釀肉。
蔥薑漓江蝦也上來瞭,看樣子和平常飯店的炒河蝦沒什麼區別,
我問服務員要瞭米飯。聞著三道菜的味道也慢慢勾起瞭我們一傢人肚子裡的饞蟲,開始躍躍欲試,那還等什麼啊,我大手一揮,開動吧~
“嗯~”你還真別說,這個啤酒魚,放這放那的放瞭一大堆,卻沒有想象中的怪味,反而更襯托瞭魚的鮮嫩,田螺釀肉最後燒進去的汁水是真的很鮮美,配合著和肉餡剁在一起的螺肉,極富口感。漓江蝦倒是沒吃出什麼特別的味道,算是中規中矩的炒河蝦,味道還算是不錯的。
品嘗完瞭陽朔當地的美食,吃飽瞭之後我和小靜的困意自然就上來瞭,兩個人嚷著要回去睡午覺,文潔沒辦法,隻能陪我們回去瞭。
雖然上午就隻開瞭兩個小時的車,可我的感覺和昨天開瞭一天的勞累程度差不多,才躺下沒一會,我就睡著瞭。
我不知道我睡瞭多久,窸窸窣窣的,我感覺我的陰莖浸入到瞭一個溫暖的地方,舒服的感覺讓我不自覺的岔開瞭雙腿,
“哦~”
我的呻吟聲好像是鼓勵,陰莖開始被舌尖勾挑,旋轉。
“唔”
本來就要醒的我被快感叫醒過來,我低頭一看,小靜正趴在我胯間,溫暖的小嘴含著我的陰莖,看到我醒來,瞇著眼睛向我笑瞭笑。
“咦?”
我沒看到文潔,有些納悶。
小靜輕輕吐出我的陰莖,換用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擼動著,柔聲說道:“媽媽出去逛街瞭,讓我在這看著你,還有大黃。”
“哦?”
“媽媽讓你看著我,你就是這麼看的呀?”我逗著小靜。
“哼!”
“怎麼?難道爸爸不喜歡嗎?”小靜說完就把陰莖重新含到瞭嘴裡。
“嘶~”
“怎麼,怎麼可能不喜歡,我們的靜靜這麼可愛。”小靜的舌頭開始圍著我的龜頭打轉。
“誒,爸爸,要不要把我們今天的賬清一下呀?”小靜又吐出陰莖,看著我問道。
“啊?什,什麼賬?”我才問回去就想起來瞭,是今天早上的“賬”
“現在麼?”
“嗯,就現在吧,要不等到什麼時候啊?”
“那,那別在床上吧,萬一弄濕瞭,晚上我們就沒辦法睡瞭。”
“嗯!”
小靜松開握著我陰莖的手,拉著我起來,往衛生間走去,我一看小靜這一身睡衣,想瞭想建議道:“靜靜,你把睡衣脫瞭吧,要不弄濕瞭也挺麻煩的。”
“嗯,那倒是。”
我看著小靜脫衣服,索性就一起脫光瞭,和小靜一起來到衛生間。小靜看瞭看位置,跪在淋浴的防滑墊上,對著我的龜頭輕輕的張開嘴。
現在的我不比今天早上,不論是姿勢還是狀態,我都好瞭很多,看著小靜準備好的樣子,我稍微一放松,一道帶著我體溫的淡黃色液體從馬眼裡呲瞭出來。
由於實在是沒什麼經驗,小靜的嘴又那麼小,我自然瞄的不夠準,直接就呲在瞭小靜的左邊臉頰上,小靜本能的閉上瞭眼睛,我趕快調整位置,把方向調整到小靜的嘴裡。
“嘩嘩嘩”
小靜嘴裡蓄積的液體越來越多,已經有瞭明顯的水花聲,小靜也感覺到嘴裡的東西越來越多,可張著嘴她不知道該怎麼咽下去,如果現在把嘴閉上瞭,那還怎麼接?
沒辦法瞭,我會陰一用力,括約肌收緊,液體中斷,終於給瞭小靜時間,小靜用手擦瞭擦眼睛,閉上嘴,趕快把嘴裡的東西咽瞭下去,趕快又張開嘴,可我一停下來,再繼續的話就又要重新放松,自然要醞釀一下,結果這次出來,還是沒掌握好,呲到瞭小靜的胸口上,小靜趕快把頭低下,用嘴去接。
“哎呀~”
“靜靜,不是這樣的……”身後突然傳來聲音,嚇的我一抖,呲出去的液體也跟著一抖,撒瞭小靜一臉。
小靜瞇著眼睛,看瞭看站在我身後的文潔,咽下嘴裡的液體。
“咳,咳~”
味道有些嗆:“媽媽,那,那應該怎麼弄呢?”小靜的求知欲又爆發。
“嗯,那靜靜你等我一下”文潔想瞭想,還是親身演示會比較好。沒一會,文潔也脫光瞭來到浴室,跪在小靜身邊。
“靜靜,你看,首先呢,是距離,不能太遠,也不能太近,頭應該這樣,”文潔微微仰著頭,“這個姿勢呢,嘴巴張開之後的角度剛好和尿的弧線呈90度的夾角,”文潔一邊摸著脖子,一邊繼續說道:“你看,脖子這個時候處於舒張的狀態,隻要你稍微一動,就可以咽下去瞭。”
小靜一臉求知的樣子讓我有些興奮。
“那個,那個,媽媽,你是怎麼會的呀?”小靜問出瞭我沒想到,但是特別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文潔的臉一紅,猶豫瞭一下,站起身,拿起淋浴,扭下瞭噴頭,輕輕的打開淋浴開關,調好水流速度,對著小靜說道:“靜靜,沒練好之前就隻能先用這個練習哦~爸爸的尿可沒那麼多給你練習呦~”
小靜聽話的接過文潔手中的水管,開始按照剛才文潔教的動作開始練習起來。文潔走到我身邊,溫暖柔滑的身體貼到我身上,媚聲道:“老公,看你的表情,怎麼,對我的回答好像不太滿意啊?”
“沒,沒有。”
雖然有點言不由衷,不過文潔有她的過去,我應該珍惜的是現在的她,對於以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塵封起來,對我們現在的生活更好。
我捧著文潔有些發熱的臉頰,吻瞭吻文潔的嘴唇,真誠的和文潔說道:“老婆,我不在意你的過去,和你過去發生的事情,那些都是你的記憶。”我指瞭指自己的胸口:“而我,擁有的有關於你的記憶,現在都在這裡,這裡都是你的美,你的好,你的溫柔和你的真情,還有我們一傢人一起的有關於幸福的所有記憶。”
文潔被我的真誠所打動,眼睛裡的媚意也漸漸被真情代替,雙手摟住我的脖子,在我的耳邊說道:“老公,謝謝你,我愛你,愛你到永遠。不過我練習可真的是和靜靜一樣的哦~不過就像你說的,我是應該把一些記憶封存起來,從今往後,就隻記住我們一傢人的幸福。”
文潔說著松開我的脖子,慢慢跪在我身前:“老公,現在留下我們的記憶,好不好?”
“嗯!”
雖然沒剩多少瞭,我還是用力的擠瞭擠,可尿液剛剛出來,文潔就迫不及待的拿嘴含住瞭我的龜頭,我一邊尿,文潔就一邊咽,根本沒有她剛才的步驟,我輕輕的扶住文潔的頭,直到文潔咽下最後一口,我慢慢的蹲下來,在文潔驚詫的眼光中吻住瞭文潔的嘴唇,味道非常淡,卻讓文潔湧起濃濃的深情。
唇分,我扶著文潔一起站瞭起來,看著旁邊還在認真練習的小靜,我們倆會心一笑,文潔拍瞭拍小靜,柔聲道:“靜靜,別光練啦,爸爸欠你的那一次你不要瞭呀?”
“欸?是哦!”
小靜的眼睛一亮。文潔幫小靜沖幹凈身體,一傢人一起洗瞭洗澡。在野外露營,其中一個缺點就是不能沐浴,對於在傢裡天天沖澡的人,真的是挺難接受的。
一傢人洗完澡,圍著我們自己傢拿的浴巾從浴室裡出來,我舒服的躺到床上,小靜順勢就趴在另我的胯下,文潔輕輕的靠在我懷裡,柔聲道:“老公,快吃晚飯瞭,你就別忍瞭,一會快點,我們還要吃飯呢~”
“嘿嘿”
“那快不快,還不是看你倆的?”我一副得瞭便宜還賣乖的表情。
“哼!”
文潔雖然嘴上說著,可手上和嘴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柔軟的嘴唇吻住我,右手食指輕輕的在我的乳頭上揉著。小靜也含住瞭我的龜頭,開始用舌尖熟練的勾挑著我敏感的位置。
“嘶~”
快感上升的非常快,可昨天晚上痛快的爆發讓我現在即使不忍,也沒那麼快射出來,文潔看瞭看時間,這樣下去可不行,一傢人還吃不吃晚飯瞭?
文潔從我懷裡坐起來,然後拉著我的雙手,讓我跟著一起坐起來,我納悶的看著文潔,小靜還在我胯間專心的吞吐著。
文潔拍瞭拍小靜,小靜吐出我的陰莖,文潔湊到小靜耳邊,低聲的說著什麼,還是這麼近,我就是聽不著!你說怪不怪?
話一說完,小靜有些興奮,文潔的臉頰又紅瞭一些,小靜從我的胯間爬到我身邊躺瞭下去,我還納悶呢,文潔就推瞭推我,看我沒什麼動作,文潔柔聲說道:“老公,等什麼呢,快趴上去呀~”
“啊?”
難道是做愛嗎?我熟練的趴到小靜身上,雙腿順勢頂開小靜的雙腿,左手扶著陰莖就向小靜的陰道口湊去。
“哎呀!”
“哪是讓你做啊,讓你現在做,咱們還吃不吃晚飯啦?”文潔嗔道。
“是這個樣!”
文潔擺瞭一個跪趴的姿勢。
早給我演示不就得瞭?
我照著文潔的姿勢跨到小靜的頭上,然後跪著趴瞭下來,我胯下的小靜往上蹭瞭蹭,一口含住瞭我的龜頭,右手握住瞭我的陰莖開始擼動起來。這也沒什麼區別呀?還沒等我心裡的話說完,文潔跨到瞭我的身上,接著文潔軟彈的乳房好像放到瞭我的腰上?欸?這是什麼操作。
“呀!”
一條柔滑的舌頭舔在瞭我的臀溝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呢,就順著我的臀溝舔到瞭我的菊花上,我的渾身一緊。文潔柔軟的舌頭繞著我的菊花,勾挑著微小的褶皺,哦~這種久違的感覺太,太爽瞭。
文潔和小靜雙管齊下,我的陰莖早就已經硬的發漲瞭,又有瞭文潔額外的刺激,我的快感呈指數級的暴增。
“哦~~”
快感陡聲,我的呻吟聲也忍不住瞭。此時小靜的左手慢慢摸到另外的卵袋上,開始輕輕的揉按起來。
“唔~~”
我已經快忍不住瞭。身體也在母女倆的刺激下輕輕的抖動著。
“噢~!”
文潔的身體趴到我的後背上,雙手從我腋下摸到我的胸前,兩個食指找到我的乳頭後輕輕的一按。
“喔~嘶~”
我的渾身一抖。
“哼!”
文潔居然用拇指又一起捏住我的乳頭,接著一扭。
“呀!”
我用力蜷縮起我的腳趾,菊花一縮,也不知道有沒有夾到文潔的舌頭,陰莖忍不住向前一頂,就在小靜的嘴裡爆發瞭。
我的卵袋一提一提的,向著小靜的嘴裡一股一股的噴射著我的快感,由於姿勢的問題,小靜是沒辦法深喉的,不過今天有文潔的精彩配合,我滿足的舒瞭一口氣。
噴射完的我輕輕的趴到床上,翻過身,文潔轉身之後也趴在我懷裡,小靜吞掉我的精液之後也爬回到我身上。全傢人抱在一起,我格外的滿足。
休息瞭一會,文潔在我懷裡柔聲道:“老公,我們起來去吃晚飯把,今天要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好多個景點等我們逛呢。”
“嗯,好出發!”
我們先穿好衣服,我看瞭看陽臺的大黃,想瞭想,就順便也讓大黃也逛一逛山水甲桂林的陽朔吧~。
我掛好大黃的繩子,拿瞭根火腿腸,牽著大黃,文潔挎著我的胳膊,領著小靜就下樓瞭。
在樓下的不遠的飯店,點瞭一些傢常菜,吃完瞭準備去晚上的西街看看。
說實話,西街除瞭摩肩接踵的遊客和沿街那些傳說中可以艷遇的酒吧,我還真看不到什麼讓我印象深刻的東西。看著小靜好奇的眼神,我和文潔選瞭一傢看著不錯的酒吧,帶著小靜,牽著大黃一塊走瞭進去。
沒有想象中震耳欲聾的動感音樂,也沒有五光十色的閃爍燈光。舞臺上,一個女歌手在樂手的伴奏下唱著歌,環境比我想象的好多瞭。
我點瞭兩杯雞尾酒,給小靜點瞭杯飲料,還有一盒爆米花,價格不出意外的貴,不過帶著小靜體驗一下,也算值瞭。
看著那些坐在座位上,實際上眼睛卻放著光的青年,我的雙手摟住瞭文潔和小靜,你們渴望的艷遇我根本不屑一顧,因為我最愛的人和我的世界現在都被我擁在懷裡。
逛的差不多瞭,我帶著文潔和小靜,牽著大黃回到酒店,給大黃喂瞭狗糧,洗漱好後,又和文潔小靜商量瞭一下明天的行程。
床上我摟著文潔和小靜,在這山水甲天下的桂林,慢慢的進入瞭夢鄉。
清晨。
酒店窗戶外面傳來瞭微弱的叫賣聲,還有山水間蔓延來的特殊氣息,把我們一傢人從睡夢中叫醒,看著半趴在我懷裡,睡眼惺忪的文潔,還有把腦袋拱在我懷裡不願起來的小靜,我滿足的深吸瞭一口氣,用力的在文潔和小靜的臉上親瞭一口,就從床上起身下來瞭,留下兩個在床上嬌嗔的母女倆。
我站在窗前,樓下的早餐店和街邊的小吃攤上冒著熱騰騰的蒸汽,整個早上都散發著我喜歡的煙火氣。
今天的行程還是挺滿的,我走回床上,拍瞭拍小靜的屁股,摸瞭摸文潔的臉頰,柔聲道:“老婆,靜靜,快起來吧,我們去吃桂林的米粉吧,吃完飯,我們還要去遇龍河漂流呢!”
母女倆一聽我說到今天的計畫,趕快起來瞭。我先母女倆一步洗漱完,先給大黃喂瞭狗糧,刷瞭刷水盆,又倒瞭一些水,把它拉在籠子裡的粑粑撿走。
母女倆也洗漱好瞭,我們把行李收拾好搬到車上,我牽著大黃,全傢人上車後又出發瞭。
哦~對瞭,對於桂林米粉,我現在扔持保留態度。
吃完早飯,我們開車到瞭遇龍河漂流的起點,交錢買票,一傢人穿好救生衣坐到竹筏上,文潔和小靜坐一起,我和大黃坐一起,隨著船工撐起竹竿,竹筏一點點的向下遊漂去。
不得不說,這遇龍河的水是真的清。幾米深的水清澈見底,水底的魚,水草,山石都看的一清二楚,文潔和小靜白皙粉嫩的玉足泡在水裡,偶爾撩起的水花,還有兩個人開心的笑聲,讓我感覺真的不虛此行。
對比於遇龍河的清澈和平緩,漓江的水和景色則從另一面詮釋著桂林山水的瑰麗。
傍晚,文潔和小靜站在二十元人民幣的背景上,留下瞭一張金色的山水合影。本來計畫著是現在就出發去桂林市中心住下的。
可文潔看到這美麗的夕陽景色,十分的不舍,既然是自駕遊,那就自由多瞭,我們一傢人一起站在平臺上,看著夕陽下逐漸變換顏色的山水,感受著不停變化著的美。
直到最後一縷陽光沒入地平線,文潔才舒瞭一口氣,看瞭看逐漸被暮色籠罩的墨色山水,牽著我和小靜的手,往車裡走去。
我打開導航,啟動車子,打開車燈,準備出發。我看瞭看導航,好像因為修路,路線和之前做計畫時的不太一樣。前後也就一個小時的車程,怎麼今天晚上都能到酒店。
天色越來越黑,我一邊看著導航,一邊看路,開的比較慢。文潔正在副駕駛位置上換遊玩和漂流時被周圍人弄濕瞭,現在還有些潮的衣服。
看著文潔一點點脫掉褲子和衣服,美麗誘惑的酮體展現在我的面前,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朦朧的誘惑著我的眼睛,可我還要開車,自然是意猶未盡。文潔剛剛要換上幹凈的衣服,我卻柔聲道:“老婆,就這樣吧,正好我現在有點困,你這樣可以給我提提神!”
“哼!”
文潔當然知道我是開玩笑的,但是看著我渴望的眼神又不忍拒絕,可她幾乎全裸的樣子實在是不習慣,就讓坐在後面的小靜給她拿瞭一件我的襯衣。
果然還是半遮半露才最符合東方人的審美,文潔修長的雙腿翹在副駕駛前面的臺子上,穿著我寬大的襯衣,雖然文潔裡面穿瞭乳罩和內褲,可現在看來,更像是什麼都沒有穿。
我們跟著導航慢慢開到瞭鄉間土路,我感覺越來越不對,最後停瞭下來。我下車後看瞭看周圍,文潔和小靜也跟著下來,看瞭看,都有些懵,到底是走是停,我們都在猶豫著。
“爸爸,媽媽,反正我們有帳篷,不行今晚就在這露營吧?而且”小靜建議道。
“而且什麼?”我聽小靜話說瞭一半,介面問道。
“而且可以完成爸爸你前天晚上要做而沒做完的事呀!”小靜的話也讓我動瞭心思。不過我看瞭看周圍,這個地方還真不是可以露營的地方,得再找一找,我們一傢人重新上車,這次不著急瞭,而是一邊走一邊看著外面。
開瞭沒一會,路過瞭一個村子後,我看對面一個緩坡,剛好適合露營,看到前面一個小路,就拐瞭進去,剛剛拐進去,車子好像撞到瞭什麼東西,接著就停住瞭。
我還沒下車呢,車子前面就站瞭三個人,拍著車的引擎蓋讓我下來,我看三個人氣勢洶洶的樣子,就先囑咐文潔道:“老婆,一會沒我叫你,不許下車哦,我出去看一下。”
“那,那老公你小心點啊!”文潔有些擔心的道。
“嗯,知道瞭,老婆,放心吧”我安慰道。
我打開車門下車,順手就把車鎖上瞭。車前面的三個人看到我下車,立刻圍瞭上來,大聲的嚷著讓我賠錢。我一看,今天估計是要破財瞭,遇到瞭碰瓷的,不過想把損失降到最低,就必須搶占先機。
“我和你們說,我的車是有行車記錄儀的,你們別想訛錢,你們要是敢訛錢,我現在立刻就報警,到時候員警來瞭,我有錄影,你們別說錢,沒準人都得進去呢!”我先發制人。
“雷哥,好像是個刺毛啊,不太好弄呀!”
“哼~他撞碎瞭什麼東西可是我們說瞭算。”
“你喊什麼喊?你撞碎瞭我爸的骨灰壇子還有理瞭?”雷哥的語氣很硬。
“啊?”
我沒想到現在已經出這樣的套路瞭,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你傻愣著什麼,快點賠錢吧,我也不要你多,五千塊!”雷哥直接就透底瞭,不過現在我真的沒什麼優勢,這時黑暗裡又傳來兩個人的聲音,
“雷哥,這人賠不賠,不賠就打電話報警。”
我一算,五個人,五千塊,看來這是團夥作案啊,而且看他們輕車熟路的樣子,心裡開始擔心起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車門“咔”的一聲打開瞭,文潔不顧我剛才的囑咐還是下車瞭。借著車燈的光,我一看文潔的打扮,心道壞瞭,雖然我剛才看過瞭文潔打扮,可那是在開車,最多是瞟一眼,現在細看之下,我的心跳都不禁少跳瞭兩下。
文潔不瞭解情況,隻是關心我的安危直接就下車來瞭。渾身上下就隻穿瞭我的襯衣,修長筆直雪白的雙腿,還有腳上穿著拖鞋,粉嫩的腳趾,白皙的大腿都散發著讓人無法忽視的誘惑。
由於文潔著急下車,襯衣的扣子還扣錯瞭一個,胸前的襯衣敞開瞭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似露非露的春光讓任何一個男人都忽視不瞭。文潔的臉上還帶著些紅暈,簡直是在所有人胸口的欲火上都澆瞭一桶汽油。
我趁著這些人發愣的功夫趕緊把文潔拽回車門口,飛快的打開車門,把文潔塞瞭回去,手裡悄悄的摁下鎖車鍵,“咔”的一聲,我心裡松瞭一口氣。
等我再看向周圍的五個人的時候,三個人在耳語,即使光線不足,我還是能看到他們眼睛裡那我最熟悉不過現在卻最不想看到的光芒。
“你們說吧,多少錢吧,微信和支付寶都可以,你們把手機拿來,我現在就轉給你。”我想快刀斬亂麻,抓緊解決後趕快離開。
“大哥,必須要現金,現在微信那些東西都有轉賬記錄。”
“還是梁子的腦殼好轉噢。”旁邊的胖子介面道。
“柱子,你腦殼裡現在都是啥子以為我不清楚咩?”梁子對著柱子回道。
“對,雷哥,現金,必須現金!”雷哥身後的一個瘦子扯著嗓子嚷道。
“拐子,你他媽的就會幫腔。”我左邊的人嘲笑道。
又繼續對著雷哥說道:“雷哥,要我說,咱們一不做二不休,你沒看見剛才從車上下來的女人嗎?草他媽的,不會是哪個明星吧?”
雷哥身後的拐子繼續幫腔道:“還是順子有眼光,我剛才哈喇子都快淌出來瞭,那女人的腿是真他媽白呀!”
“是啊,剛才那個騷娘們好像就穿瞭那一件衣服,裡面的奶子我都瞧到瞭!”身形肥胖的柱子介面道。
看著面前五個人眼睛裡的光,我心道:遭瞭,今天這事善瞭的可能性太低瞭,我飛快的運轉著腦子,看還有沒有一線生機。
這時雷哥走上來,我往後退瞭退,雷哥先是對身後的幾個人說道:“都瞎嚷個啥?要錢才行嘞,你們講的那幾樣是要坐牢的!”
接著轉身對我說道:“我還是剛才的那個數,再不能少瞭,你現在把錢拿來,我立刻放你走。”
“嗯,好,那你先讓我去後備箱看看還有多少現金吧。”我心裡已經有瞭一個粗略的計畫。可當我轉身的一剎那,借著微弱的車燈,看到瞭雷哥因為著急而打出的眼神,
“完瞭!”這個雷哥很狡猾的想要先穩住我,但絕對不是他剛才話裡那簡單的要求。
“拐子,你和順子去看看他後備箱裡的錢夠不夠,不夠的話看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雷哥的話讓我感覺更糟瞭。
我帶著拐子和順子來到車後備箱,我一開後備箱,
“咔”
兩人先看到瞭一箱一箱的東西,當看到大黃時,兩個人一愣,我身後的拐子剛要喊,被我回身一肘懟在下巴上,一吭沒吭就倒在瞭地上。
順子一愣,一邊往後跑一邊扯著嗓子喊到“雷哥,拐子折瞭!這狗娘養的還有隻狗!”
三個人一聲驚呼,就這一眨眼的功夫,拐子就折瞭?還有狗?今天這點子硬啊。雷哥大吼一聲“兄弟幾個抄傢夥!”
我對著車裡的文潔和小靜喊道:“快走,快走!”喊完就沖著順子追去,大黃一看我跑,也跟著追瞭上來。
不知道是不是見面的土路不平還是黑燈瞎火,前面的順子沒跑兩步就摔倒瞭,我立刻撲到他身上,照著他的臉就來瞭一拳,結果天黑加上身下順子的掙紮,這一圈打在瞭他的肩膀上,我們兩個人都痛呼一聲。
我拼命的揮舞著拳頭,但身下的順子慢慢反應過來,開始抓住我的胳膊,和我較力起來,他腿上趁我不註意,屈起膝蓋就給瞭我肚子一下。
“啊!”
我腹部劇痛,手上的力氣也跟著小瞭,順子翻身把我壓在身下。順子這一翻身就發狠的朝我壓來,我拼命的抵住他的雙手。
這一會功夫我緩過來瞭一些,他們還有三個人,我該怎麼辦?
我找準機會,學著順子剛才的樣子屈膝一頂。
“嗷!”
順子一聲哀嚎,我好像頂到瞭他的褲襠裡。
順子剛才還壓在我身上的身體突然就軟倒在一邊,蜷著身體,不停的嚎叫,我從地上起身,對著順子的身上踩瞭幾下,跟上來的大黃看著我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我發狠的指揮道:“大黃,咬他,咬他!”
大黃看著我的樣子和低聲哀嚎的順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狠狠的踢瞭一腳順子的頭。
“哼~”
一聲悶哼,順子歪著頭暈瞭過去。
我大口的喘著氣,對著大黃斷斷續續的說道:“大,大黃,一會我讓我讓你咬誰,你就咬誰,回去我給你好吃的!”
大黃搖瞭搖尾巴,我也不知道它聽沒聽懂。
這時剛才跑瞭的三個人回來瞭,手裡都拿著東西,不過我都看不太清,趁著還有段距離,我轉身就往車的方向跑,大黃跟著我。我剛剛跑回到車旁邊,那三個人已經追瞭過來,站在最前面的雷哥朝我吼道:“媽的,這一會功夫老子就折瞭兩個弟兄,我們就隻是要錢……”
“少他媽在這裝瞭,剛才你趁我轉身的時候打的眼色以為我沒看到麼?”我打斷道。我手裡握著裝帳篷桿的包護在身前。
站在前面的雷哥的眼神變瞭,我心裡一沉,我趕快對還愣在那的文潔和小靜說道:“你們倆穿好衣服,一會瞅準機會,快走,聽到沒有!”
我一聽身後沒有動靜,心裡一急,我一轉身,一雙瞪大的眼睛嚇瞭我一跳,我還沒等閃開,就被他抱住瞭。
我還沒來得及掙紮就感覺小腹一涼,還沒等反應過來,肚子上又跟著一涼,這帶著絲絲涼意的感覺還沒多久,我的小腹和肚子上就熱瞭起來,我剛要再掙紮,可身體裡的力氣都隨著肚子和小腹間的熱都流出瞭身體。
拐子松開我,我手上的帳篷桿的袋子掉在瞭地上,我伸手一摸,一片溫熱滑膩,身子就軟到瞭地上。
文潔和小靜看著我沒瞭聲響,趕快下車,跑到車後面,看著軟倒在地上的我,文潔伸手一扶,接著摸到瞭滑滑的東西,眼睛一看,手上一片黑,接著文潔一抖,
是血!
“呀!”文潔一聲驚叫,卻換來瞭四個人的嘲笑聲。
拐子摸著手裡的刀,回身就踢瞭我一腳,
“再他媽打我啊?”
我的頭一暈,接著看到抱著我發愣的文潔,我渾身一抖,如果我倒下瞭,那文潔和小靜……
我突然暴起,一把抱住拐子的腿,一口咬瞭上去,
“嗷!我操!”
拐子一開始以為是狗,可低頭一看居然是我,驚奇後罵道:“雷哥,這傢夥屬狗的!我操,我操!”
我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狠狠的用牙咬著,幾乎把把那塊肉咬瞭下來。
雷哥跟上來,狠狠的踢瞭一腳我的腦袋,
“嗡!”
我腦子一暈,可我還是沒松口,
“嘭”
雷哥又是一腳,終於把我的嘴踢開瞭,拐子的小腿上的肉都快掉瞭下來。拐子的腿支撐不住,坐在瞭地上。
我用僅剩下的力氣對文潔說道:“老,老婆,快跑,這些人是劫匪。”
文潔看到我的樣子,哪還有力氣跑,整個人被嚇傻在那裡,小靜最先反應過來,拽著文潔說道:“媽,媽媽,我們快走!”
“那,那你爸爸呢?”文潔下意識的問道。
“媽媽,隻有我們先跑走瞭,才有機會叫員警來救爸爸呀!”
文潔的眼睛才有瞭神,但還是在猶豫著。小靜一把奪過文潔的手機,開始撥打電話。電話還沒撥出去呢,被拐子一把奪瞭過去,“啪”的一聲摔在瞭地上。
我低吼一聲:“大黃!”
大黃立刻過來,“靜,靜靜,牽著大黃,快走,用我買給你的卡。。”我沒說太清楚,一是怕他們再過來搶,一方面是真的沒力氣瞭。
小靜把手伸到包裡,輕輕的握住手機,我推瞭推文潔,看瞭看小靜,雙手捂著肚子,躺到瞭地上。
文潔被小靜拽瞭起來,一邊看著我一邊腳步趔趄的往車前面走去,剛走瞭沒多遠,剩下的三個人就跟瞭上去。
他們根本不著急,到瞭嘴邊的鴨子還能飛瞭不成?他們很享受獵物掙紮求生到最後無助放棄的樣子。
沒一會,靜趕快從包裡拿出手機,大聲喊著:“員警叔叔,我們,我們遇到壞人啦!”
跟著後面的三個人對視一眼,加快瞭腳步跟瞭上去。
“嗚嗚嗚,爸爸爸死瞭,他們還在追我和媽媽,嗚嗚嗚。。”
“他,他們有三個。。五個人,嗚嗚我,我也不知道,員警叔叔,快,快來救救我。。嗚嗚。”
“喂,喂?員警叔叔,喂你,你什麼時候能來啊,喂?喂?”
位置偏僻,小靜撥出的報警電話,一會接通瞭一會斷開瞭,小靜隻斷斷續續的聽到一個二十分鐘,現在別說二十分鐘,就是二十秒小靜也感覺過不去瞭,真正的度日如年。
看著走過來的三個人,文潔和小靜顯得特別的無助,大黃看到越來越近的三個人,和他們表現出來的敵意,我用盡力氣大吼瞭一聲,“大黃!”
大黃聽到我的吼聲,就突然變瞭個樣子。
往常人畜無害的它露出瞭我們一傢人從沒見過的一面,它已經不像一隻狗瞭,更像是一隻保護族群的狼。它張著嘴,呲著牙,兇狠的眼神,嗓子裡再也沒有瞭狗的吠叫,而是野獸一樣的嘶吼和嚎叫,上身伏低,作勢欲撲的樣子宛如一隻擇人而噬的野獸。
在我身體感覺越來越冷的時候,大黃就這麼將文潔和小靜護在身後,一步不退。
一不做二不休的三個人看著兇狠似野獸的大黃都有些怵,不過看到文潔和小靜那花容失色的樣子,更激起瞭他們原始的獸欲,畢竟他們手裡還都握著刀,還有鐵棍,還有漁網,對付一隻狗,怎麼都足夠瞭。
拿鐵棍和刀的柱子和梁子先靠瞭上去,雷哥堵著逃跑的出口,三個人呈包圍的姿態。
我不知道大黃從我的吼聲裡得到瞭什麼,可看它的樣子應該是明白瞭什麼,或者真的知道該怎麼做。但作為一隻狗,它並沒有什麼計畫也沒有夥伴可以配合,又面對已經謹慎瞭許多的三個人,也隻能單純的對著三個人呲牙和低吼。
拿著鐵棍的梁子先上去,拿著鐵棍去戳鬥大黃,大黃毫不遲疑的就一口咬瞭上去,牙齒和鐵棍尖銳的摩擦聲刺激著五個人的耳膜,
“雷哥,到你瞭!”梁子大吼一聲。
拿著網的雷哥湊上前,把手上的網朝著大黃撒瞭過去。
大黃太快瞭!!!
在網觸及大黃的一瞬間大黃就動瞭,松開咬著的鐵棍就沖向瞭雷哥,雷哥就像放慢動作一樣的抬起腿,似乎都沒什麼剩餘的動作大黃就已經又回去瞭。
雷哥抬起的腳剛剛落地就像軟掉的一樣,跌坐到地上。雷哥還沒反應過來呢,等梁子的手電筒照過來才發現,小腿上四個發白的牙印,到這會才開始往外淌血。
“歹老米瞭,這狗子真快!”雷哥坐在地上捂著傷口。
梁子一看雷哥吃虧瞭,謹慎瞭很多,繼續用鐵棍去鬥大黃,柱子吸取瞭雷哥的教訓,不停的揮著刀,向前湊去。
母女二人看著揮刀湊上來的柱子,兩個人更是嚇得渾身抖如篩糠。
柱子湊過來,看準時機對著大黃的腦袋就是一刀。他還是小看瞭野獸的速度,誰都沒看清大黃是怎麼咬上刀片的,柱子嚇瞭一跳,急著往外一拽,
“呲~”
隻拽出一半,不知道是割到瞭大黃的什麼東西,突然頓住瞭。
柱子正打算再用力拽刀時,大黃突然松口,對著柱子另外的一隻手就咬瞭過去。
“咯~吱”
“呵!”
柱子反應已經很快瞭,忍住左手的劇痛,刀稍微變瞭個方向繼續向大黃砍去,大黃一閃,但終究是沒完全閃開,鋒利的刀刃幾乎把大黃的左耳朵直接削掉瞭,隻留下一絲皮毛連著。大黃當啷著一隻耳朵,兇狠絲毫不減,不過嘴裡和耳朵上已經開始不停的滴著血。
梁子看就這一會功夫,雷哥和柱子都掛彩瞭,氣就不打一處來,揮著鐵棍就向大黃打去,大黃一閃,向梁子撲來,梁子找看機會對著大黃的腿就是狠狠一棒子。
“咔嚓!”
大黃的左前腿應聲而斷,可大黃趁著這個機會也沖到瞭梁子面前,一口就咬在瞭梁子的右腳踝上,
“撕拉”
扯掉瞭梁子腳踝上的一層皮。
大黃瘸著回到母女倆身邊,看著還拿著刀的柱子。
大黃的表情還是之前兇狠的樣子,可瘸著一條腿,威懾力大減,老五握著刀的那隻手還是完好的。
「隻要把狗砍死,這些東西就還都是他們兄弟五個的,包括那兩個女人!」
犯起兇性的老五握著刀繼續往前湊去,尋找著機會。渾身發冷的我突然感覺從身體裡開始熱瞭起來,身體也不似剛才那樣沒有力氣瞭,我趴在地上積蓄著自己最後的力氣。
看著離母女倆越來越近的老五,已經等不及瞭,我大吼一聲,
“大黃,上!”
我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向老五,大黃跟著我的命令,瘸著腿一蹦一蹦的沖向老五。
老五被我和大黃的動作嚇瞭一跳,大黃已經沖瞭上去,老五看著渾身是血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瞭。
我卻高估瞭自己爆發出的潛能,才走瞭沒幾步,身子一歪就又倒在瞭地上,大黃卻已經撲瞭上去,老五隻來得及把刀對著大黃,卻什麼都沒做出來就被大黃撲倒在地上。
刀雖然插在大黃的身上,可大黃像沒有受傷一樣的開始撕咬老五,老五隻能用兩個胳膊護住自己的臉,拼命的嚎叫著。
沒一會,所有就重新歸於平靜瞭。大黃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不停的哼著,身體時不時的抽動一下。
老五的雙手已經被大黃撕咬的面目全非,隻剩下吸氣的份。
母女倆終於緩瞭過來,快速跑到我身邊,想扶我起來一起走。
雖然身體虛弱,我深知自己現在的情況很不好說,如果母女倆扶著我一起走,可能誰都走不瞭。
我推著文潔說道:“老,老婆,你現在帶著小靜趕快走,我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其他人,隻有你和小靜逃出去瞭,才可能叫人來救我啊!”
我用力一推,用最後的力氣向文潔揮手讓她快走。
文潔看著躺在地上的趙強和大黃,雙手黏糊糊的鮮血,還有在躺地上咒罵和哀嚎的四個人,文潔渾身抖的厲害,躲在她懷裡的小靜已經嚇傻瞭,愣在那,一動不動。
文潔看瞭看懷裡的小靜,忍住身體的抖動,牽著小靜的手沿著凹凸不平的鄉間路,跌跌撞撞的向前走著,心裡隻剩下趙強剛才的話,快點離開,快點離開。
文潔拽著傻子一樣的小靜,終於拐回到瞭公路上,漆黑的公路上什麼都沒有,文潔帶著小靜在公路上走著,文潔已經沒有瞭時間概念,直到被一輛車攔瞭下來。
當文潔看著車門上的“公安”兩字的時候隻感覺全身一軟,一下就坐倒在瞭地上。文潔的嗓子好像堵住瞭東西,什麼也說不出來,眼睛也越來越模糊,文潔的耳朵裡一直“嗡嗡”的響著,自己也不知道該做什。員警大聲的再她耳邊喊著,文潔才在艱難的領著警車找到瞭還趴在地上的我和大黃。
大黃沒有被扔下的原因是我在被他們搬上車的時候,還不停的說著“快走”和“大黃”。緩瞭一會的文潔也好瞭很多,終於在文潔的請求下,才沒有扔下大黃。
我感覺我越來越冷,身體越來越沉,我感覺我飄起來瞭,向著一個隧道,好像怎麼也看不到盡頭的隧道。
我耳邊總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可我就是聽不到文潔和小靜的。
不知道過瞭多久,我耳邊終於傳來文潔的聲音:“老公,老公?”
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閉著眼睛猛推著我身前的人,大吼著:“老婆,你,你快走,快走啊!我,我可能要不行瞭。”
“哎呀,病人你不要這麼激動,現在是在醫院裡!”旁邊的人喊著,可我好像根本聽不見。
“快,快,來個人幫我一下,病人掙紮著把剛縫好的傷口給掙開瞭!快!”
當我再次有知覺時,我隻能聽到身邊“滴滴”的儀器聲音,我用力睜開眼睛。刺眼的白墻和白色的燈光,我十分努力的轉頭也沒有轉動。這時一個身穿護士服的人走過來,拍瞭拍我,我的眼睛終於可以聚焦瞭。
她幫我輕輕轉瞭一下腦袋,我看到瞭玻璃外面的文潔和小靜,她們激動的向我揮手,張著嘴好像說著什麼,可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好瞭,我什麼都沒聽見。
我感覺我很累,很暈,眼皮重的要命,怎麼用力也撐不住,看著眼皮落下卻毫無辦法。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體已經變得有知覺瞭,來自渾身的疼痛和刺痛,還有眩暈感,讓我感覺躺在床上就像在做過山車一樣。
直到醫生給打瞭一針,我才感覺好瞭一些。坐在床邊的母女倆都十分的憔悴。可看到我醒來,文潔立刻就哭瞭出來,小靜忍不住就要撲到我懷裡,文潔一把拽住小靜,
“靜靜,爸爸現在身受重傷,千萬不能亂碰的!”
小靜忍住自己的心情,看著我,眼睛裡的東西我都見過,可我說不出都有什麼。
我的嗓子啞的像刀片在地上刮:“老婆,你和靜靜都還好麼?”
聽到我的聲音,文潔趕快上來用手輕輕捂住我的嘴,一邊無聲的哭著一邊點頭道:“我和靜靜都沒事,都好好的。你,你不要再說話瞭,你看著我們就好。”
醫生的針劑效果終於起作用瞭。
我又低聲問道:“大黃呢?”
小靜接道:“大黃在附近的寵物醫院,醫生聽說瞭大黃受傷的原因,答應盡最大的努力搶救。”
我有些認命的點瞭點頭,看向文潔,顫聲道:“老,老婆,靜靜,我以為,我以為我可能永遠都見不到你們瞭!”
文潔的雙手握住我的手,一邊點頭一邊搖頭,眼淚“噗嗒噗嗒”的往下掉。
好一會,文潔才緩住心神,開始講我暈倒之後的事。
我被搬到車上後,警車就快速的趕往附近的醫院,我其實並沒有受什麼致命傷,就是失血時間太長瞭,我最後暈倒的原因不是失血過多引起的,而是腦震蕩。一到醫院醫生看我渾身是血的樣子就先安排瞭輸血,處理完傷口,我的腦震蕩的反應劇烈,才安排進瞭ICU觀察。
看著我的狀態漸漸有瞭好轉。
三天後。
醫生來給我做瞭最後的檢查,檢查好瞭就準備出院瞭。
醫生給我檢查瞭一遍,看瞭看我,有些欲言又止,我看在眼裡,向文潔說道:“老婆,我們這就準備出院瞭,按醫生的意思的,我們可以回傢瞭,你安排一下吧,我想快點回傢。”
文潔一聽到“回傢”,眼神也是一熱,點頭答應道:“嗯,老公,那我現在就去準備!”我又轉頭對小靜說道:“靜靜,大黃怎麼樣瞭?”
小靜笑著對我說道:“媽媽說你要保持心情平穩,我一直就沒敢告訴你,前天晚上醫生就說大黃已經沒事瞭,我和媽媽都在等你出院瞭,再做後續的安排。”
“靜靜,那你去問問醫生吧,大黃能不能也出院瞭,我們好一起回傢。”我柔聲說道。
小靜一聽說“回傢”也有些興奮的出去瞭。
醫生看到文潔和小靜都出去瞭,坐在我旁邊的凳子上,輕聲說道:“趙先生,那個。。”
“醫生,您直說就好,我能活過來,剩下的,我都能接受。”我居然說的如此的平靜。
“好吧,既然趙先生如此豁達,那我就直說瞭,您的腦震蕩很嚴重,而我們又采取瞭保守治療,這以後很難說會有什麼並發癥,您要有心理準備。”
“嗯,我知道瞭,謝謝醫生。”
“那個,那個,您這次被刺傷,有一個傷口雖然不大,但是它好像刮傷瞭一根神經,我們學名叫骶2神經前支的一根分枝神經,通俗點說您應該就知道瞭,它叫陰莖背神經,不過您放心,我在發現的第一時間就做瞭接通,您需要多休息,我給您開一些營養神經的藥,應該可以恢復的。”醫生說的很委婉。
“醫生,您說概率有多少吧。”我問的好像與我自己無關一樣。
“啊?好,好吧,也不是沒有完全恢復好的案例,趙先生您要有信心,我看您損傷的並不厲害,可能會影響您的一部分功能,不過最終結果我很難說,您要做好心理準備。”醫生的話終於比較接近真實瞭,越接近真實我反而越失望。
“您,您還好吧?”醫生看著我的樣子有些擔心的問道。
“嗯?嗯,嗯,我,我還好,那醫生,我可以出院瞭嗎?”我穩住自己的心神,低聲問道。
“嗯,我再給您開一些藥,您就可以回去修養瞭。”醫院裡見瞭太多的生老病死,醫生已經完全沒瞭剛才的同情。
我從早上等到中午,文潔才回來。風塵仆仆的,精神卻很好。說已經辦好瞭出院手續,也已經把大黃接到車上瞭,現在接我出去,我們一傢人就可以回傢瞭。
我換好衣服,文潔和小靜攙著我,走出瞭病房。
這些天我還感覺有些不真實,看著泛著光的地面,我們慢慢走出醫院門口,我仰頭看著天上的太陽,白雲,藍天,恍若隔世。
車是文潔在一傢租車公司租的,小巴車對於我們一傢人是足夠瞭。兩個司機是直接在租車公司一起叫過來的,文潔打算直接讓兩個司機輪換開車,今天就到傢。
至於錢,文潔再也沒有以前那麼在意瞭。
經過瞭這次的事,我們對錢看的反而更開瞭,一傢人健康,才是最真實的幸福,錢這些身外之物,真的是可有可無的。
兩個司機輪換瞭幾次,用瞭十個小時,終於把我們送到瞭傢。我們讓司機幫忙把東西都搬到傢裡,文潔又給瞭司機兩百塊小費,兩個司機道謝後,幫我們關上門。
傢裡出奇的安靜,隻有我們一傢三個人,一隻狗的呼吸聲,大黃先掙紮著站起來,托著自己瘸的腿,一蹦一蹦的往客臥走去。我看著腦袋上包著紗佈,左前腿打著石膏的大黃,心裡真的有些慶幸,慶幸我那天在橋下收留瞭大黃,而在那天,最後它救瞭文潔和小靜。
大黃扭頭看瞭看我,就蹦著進瞭客臥,我慢慢的走到客臥門口,向裡面看瞭看。
大黃躺在它的窩裡,看到我在門口看它,搖瞭搖尾巴,我走過去,文潔和小靜跟在我身後,之前她們倆基本都是不進客臥的,今天跟著我進來,看著我蹲下來,摸瞭摸大黃的頭。
“大黃,真的謝謝你,你做的很好。”雖然我知道大黃聽不懂,可說這些,更多的是說給我自己聽的。
我拿起大黃的食盆和水盆,準備刷幹凈,給大黃把東西弄好。
文潔看我虛弱的樣子,再也顧不上幹凈瞭,從我手裡奪過大黃的食盆和水盆,低聲對小靜說道:“靜靜,你快扶爸爸回臥室休息。”
文潔看著我不太放心的眼神,安慰我道:“老公,我肯定把這些弄好,你放心吧。”
聽瞭文潔的話,我輕輕抱住文潔:“老婆,謝謝你。”
文潔的身體有些抖,不過她很快就抑制住瞭,不過聲音裡還帶著那麼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老公,你快去休息吧,我收拾一下傢裡,就去陪你,好不好?”
“嗯!”
小靜扶著我回到主臥,掀開蓋在上面的防塵被單,再把床鋪好,扶著我躺下。看著小靜小心翼翼的樣子,我安慰道:“靜靜,沒事,爸爸都已經出院瞭,你去幫媽媽吧,爸爸自己就可以瞭。”
我看著無比熟悉又有些許陌生的臥室,心裡的滋味,真的不好說。本來完美的假期,如今讓整個傢庭都籠罩在陰霾之中,我有些自責,如果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我們可能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瞭。
過瞭好一會,文潔才重新進來主臥,坐到我身邊,看著文潔散亂在臉頰的發絲,還有額頭上的一抹灰痕,我有些心疼。
我用手抹瞭抹文潔額頭上的灰痕,捋瞭捋她的發絲,柔聲道:“老婆,該叫傢政就叫傢政吧,我現在這個樣子,你要是也累病瞭,咱傢可就真的轉不下去瞭。”
文潔有些濕有些涼的手捧住我的臉,帶著一絲疲憊的笑著親瞭我一口,有些強撐著高興的說道:“老公,我們已經回傢啦,隻要在傢就好啦,我們都會慢慢好起來的,對麼,老公。”
“嗯,對!”我有些言不由衷,不過我隱藏的很好。
“老婆,你別忙瞭,差不多就可以瞭,都這麼晚瞭,你趕快和小靜洗漱一下吧,先睡覺,明天再說吧。”我建議道。
“嗯,好!”
文潔出去瞭,我半躺在床上愣神,不一會,文潔和小靜洗漱好,穿著睡衣進來瞭。文潔還是以前一樣的溫婉性感,小靜一如既往的青春活力。可我,已經變成瞭現在這個樣子。
我深吸瞭一口氣,笑著張開雙手,文潔和小靜也露出久違的笑容,兩個人溫柔的半躺在我懷裡,靠著我。
不論如何,我們一傢人又在一起瞭,不是麼?
疲憊瞭幾天的文潔居然打起瞭小呼嚕,小靜還是拱在我的懷裡。
夜還是那麼安寧,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躺多瞭,還是心裡的各種思緒太多瞭,就是睡不著。我正迷糊呢,腿上一頓劇痛。
“呵~唔!”
文潔一翻身,膝蓋剛好壓到瞭我腿上的傷口,文潔一動,我的冷汗一下就下來瞭。可能是太痛瞭,我的腿不由自主的開始抖動,這抖動把熟睡的文潔給晃醒瞭。文潔迷糊著眼睛看著我,然後一下就睜大瞭眼睛。
臉色蒼白的我一頭的冷汗,咬牙憋住的樣子有些猙獰,文潔看到我的樣子以為我怎麼瞭,想起身看看我,結果膝蓋一用力,徹底的壓在瞭我的傷口上,
“啊!”
我忍不住大叫一聲,又怕把小靜吵醒,強忍著吧後面的聲音收瞭回來。
文潔一下子明白瞭,趕快拿開膝蓋,掀開被子一看,我的繃帶上又洇出瞭一些血,文潔慌亂的下床,結果腳踢到瞭床頭櫃上,疼的也直皺眉。
吃下瞭文潔拿來的止痛藥,我才舒瞭口氣,文潔看著我,有些生氣的說道:“老公,我壓到你瞭,你就說話啊,要麼你就推醒我啊,你看,現在搞成這個樣子,你還怎麼睡覺?”
“我,我不是看你累瞭好多天瞭麼,你好不容易睡著瞭,我再把你推醒,多不好?”我有些歉意的解釋道。
“那現在不也一樣?”文潔的火氣有些大。
“好啦,好啦,老婆,我知道瞭,下次不會瞭,你趕快睡覺吧。”我不得不先讓一步。
看著文潔躺下瞭,我隻能等著止痛藥的藥效發揮作用瞭,才能繼續睡覺。
這一夜,我睡的很不踏實,甚至有些累。剛開始的時候止痛藥效果好,我還睡著瞭一會,等藥效過瞭,我基本是在睡與沒睡之間煎熬,困的不行瞭,才能迷糊一小會。
早上起來,文潔和小靜去忙活瞭,我也困的不行,文潔又喂我吃瞭一片止痛藥,我才再次睡著瞭。
這一覺睡的我是昏天黑地,醒來時傢裡沒有任何聲響,我感覺身體舒服瞭不少,慢慢的穿瞭拖鞋,在傢裡轉瞭一圈。
剛剛走到客臥,我聞到瞭一股騷味,我心道不好,打開客臥門一看,果然。
大黃抿著一隻耳朵,看到我進來瞭,尾巴趕快搖動起來,掙紮著要起來。大黃的狗窩前面一灘黃色的尿和兩坨拉瞭不知道多久的粑粑。
我慢慢的走過去,摸瞭摸大黃的頭,自言自語道:“這個傢裡呀,我不管你,就真的沒人管你啦!”
我一路慢悠悠的拿瞭紙巾拖佈,花瞭大約半個小時,才把大黃弄臟的地面收拾好,又順手整理瞭一下,就這麼一小會,我的額頭都見汗瞭。
看著已經收拾好的客臥,我慢慢的走到客臥門旁邊,拿起繩子,搖瞭搖,大黃僅剩的右耳朵立瞭起來,掙紮著站起來,一瘸一瘸的走到我身邊,我把繩子掛到還殘留著斑斑血跡的脖套上,在門口套瞭件衣服,我一個人實在太難穿褲子瞭,索性就穿著睡褲吧。我在門口拿瞭鑰匙和報紙,就牽著大黃下樓瞭。
大黃瘸著左前腿,我的腿在追順子的時候扭傷瞭走的也慢,一人一狗倒是沒有誰遷就誰,看著已經臨近中午的社區樓下,我放棄瞭原來的遛狗路線,準備在社區裡轉一圈就回去瞭。
剛走瞭沒一會,就看到文潔瞭身影,文潔一開始都沒想到離她不遠的一人一狗就是我和大黃,到走進瞭才看清,看到我倆的模樣,趕快走過來扶著我。
“今天就這樣吧”我有些無奈的說道,文潔看著我的樣子也沒多說什麼,扶著我,牽著一瘸一瘸的大黃回傢瞭。
回到傢文潔把我扶到床上,把大黃領回客臥,就去忙活午飯瞭。
沒一會,我聽到大門一響,接著就是文潔的訓斥聲:“李馨靜,你跑哪去瞭?不讓你在傢看著爸爸麼?”
“我,我,我出去買東西碰到同學瞭,就多聊瞭一會。”小靜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靜靜,你都多大瞭,該懂事瞭,爸爸受傷瞭,需要人照顧,你知道嗎?剛才就這一會功夫,爸爸帶著大黃下去遛彎瞭,這要是不小心再摔瞭,那爸爸什麼時候才能好?”心力憔悴的文潔已經沒有瞭耐心。
“媽媽,我下次不敢瞭。”小靜也慢慢變回那個有些畏懼的女孩。
可能是上午遛彎的原因吧,我感覺身體好像好瞭不少,胃口大開,吃瞭不少,文潔看我大口吃飯的樣子很開心,一邊給我夾菜,一邊和我說著我們這次自駕遊的一些後續事情,車要修,醫藥費報銷,還有保險的事,文潔最近真的是很忙。
吃完飯,休息瞭一會,我感覺有些腹脹,接著就有些便意,自己慢慢的走到衛生間。
我已經用力到渾身發抖瞭,大便還是解不下來,文潔一隻在整理單據,小靜在書房復習功課,直到兩個多小時後,文潔來主臥看我的時候,才發現我還在衛生間裡面。
文潔大開衛生間的門,看著臉色蒼白,渾身無力坐在馬桶上的我,慢慢走進來,蹲在我身前問道:“老公,你怎麼瞭?怎麼上瞭這麼久啊?”
文潔問完就想起來瞭,自從出事到今天,已經五天瞭,我一直都沒有上廁所,加上臥床和吃飯,打針,各種藥物,我肯定是便秘瞭。
文潔嘆瞭口氣,慢慢站起來,從衛生間出去瞭。沒一會,就拿瞭一管潤滑劑和凳子進到瞭衛生間裡面。
文潔把凳子放在我身前,讓我趴在上面,文潔安裝好潤滑劑的註射嘴,輕輕的頂在我的菊花上,然後緩緩的插瞭進去。
“誒呦!”
雖然文潔很溫柔瞭,可我還是脆弱的痛呼著。
文潔擠瞭一部分潤滑油進去,又扶我坐下,我的體力在剛才已經耗費幹凈瞭,文潔坐在凳子上,輕輕的用手順時針揉著我的小腹,
看著文潔的樣子,我有些顫抖的說道:“老婆,謝謝你”
文潔笑瞭笑,沒說什麼。
文潔耐心的幫我揉瞭大約十五分鐘,我漸漸來瞭感覺,在我和文潔的共同努力下,我終於把大便解瞭下來。奇臭無比,又長又硬,我都有點不相信,這個東西是從我身體裡出來的。
文潔扶著有些虛脫的我回到主臥的床上,就去繼續忙瞭。
晚飯時,文潔把照顧大黃的事交給瞭小靜,小靜雖然十二分的不願意,卻也不得不接受。
夜晚,母女倆躺在我身邊,顯得有些冷清,突變的生活,讓我們身心俱疲,我真的不知道生活該怎麼繼續瞭。
一大早,文潔吃過早餐就出去辦事瞭,留下我和小靜在傢。小靜早上出去遛瞭一會大黃就回來瞭,現在正在書房復習習題。
我帶著耳機在看電視,大黃躺在我的腳邊,時不時的抖著它那個已經沒瞭耳廓的耳朵。
看瞭一會電視,我無聊的刷起手機。刷瞭一會手機,我又沒什麼意思,準備起來上廁所,剛到衛生間門口,就和出來的小靜撞瞭一個滿懷,
“哎呦!”
我疼的直咧嘴,小靜趕緊扶住我,我緩瞭口氣,到衛生間裡上瞭廁所後出來,看到小靜坐在沙發上,大黃不知道哪去瞭。
我剛剛坐下,小靜就抱住瞭我的胳膊,小聲的嘀咕著:“媽媽最近不知道怎麼瞭,火氣特別大,而且還總出去,回來瞭也態度不好,爸爸,你說媽媽是不是不要我們瞭?”
“應,應該不會吧。”我回答的毫無底氣。
小靜看著我落寞的神情,想安慰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小靜的大眼睛轉瞭轉,松開瞭我的胳膊,站起來走到我身前,跪瞭下來。
我一愣神,小靜已經把手放到瞭我的睡褲褲腰上,瞪著眼睛看著我。沒辦法,我隻好輕輕抬瞭抬屁股,小靜順勢就把我的睡褲脫瞭下來。
小靜輕輕的抬起我的腳,把睡褲脫掉,推開我的膝蓋,上身半趴在我身前,小靜看著許久未見的陰莖,也有些興奮。
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捏起我軟在胯間的陰莖,輕輕的含在嘴裡。
雖然已經好多天沒有口交瞭,小靜還是一如既往的熟練,紅潤水嫩的嘴唇嘬著我的龜頭,手指快速而力道適中的擼動著,舌頭在口腔裡,快速的勾挑著我的龜頭。
要是以往,五天沒射精的情況下,小靜這樣的刺激,我可能早就忍不住噴在小靜的嘴裡瞭。可今天完全不同瞭,我的陰莖還是軟在那裡,完全沒有任何起色,我的心越來越沉,好似沉到瞭那個永遠沒有陽光的海溝裡。
毫無緣由的,從我那已經沉到海底的心裡突然鉆出一股難以言明的怒火,我站起來一把推到小靜,搬起沉重的茶幾,狠狠的掀翻在地,茶幾上的茶壺茶杯摔瞭個粉碎,茶幾的鋼化玻璃臺面也碎瞭一地。
“咔,咔,卡啦”
傢裡的大門開瞭,文潔拎著一包東西進到傢裡來,看到一片狼藉的客廳,半裸的我,還有跌坐在地上的小靜,一時也傻瞭眼。
文潔沒有換拖鞋,走到小靜面前,蹲下來,小靜以為媽媽要拉她起來,伸出瞭一隻手,
“啪!”
一聲脆響,小靜的臉上瞬間就起幾道紅指印,眼看著腫瞭起來。
小靜愣在那裡,看著眼睛裡一片冷漠的文潔。
文潔站起身,剛剛轉身。
“啪!”
文潔一個趔趄,摔倒在小靜身邊,手撐在地上,手掌被地上的玻璃碎屑割破瞭也不自知,眼睛睜著,愣愣的看著我。
“方文潔,你是不是感覺我已經沒有用瞭?”我感覺我並不是在說話,更像是在嘶吼。
“啊~?啊~!”
我質問著,嘶吼著。血氣上湧的我滿臉通紅,眼神也冷嚇人。
文潔和小靜愣在地上看著我,我的胸口劇烈的起伏,可我卻感覺越來越喘不上氣,眼前一黑,我就暈瞭過去。
我的頭暈的要命,一睜眼睛就感覺天旋地轉,又休息瞭好一會,我才緩過來。
我費力的睜開眼睛,看著熟悉的主臥床,文潔和小靜蹲在床邊看著我,那股湧出的火氣爆發瞭之後我感覺我從內到外都透著空虛。
我輕輕的抬起手,握住文潔的手,輕聲說道:“老婆,我,我以後就是一個廢人瞭。我,我不想阻擋你去尋找新的幸福,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但是我有一個請求,我隻求你帶好小靜,對小靜和你自己好一點,行嗎?”
文潔的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淌瞭下來,顫聲道:“老,老公,我哪也不去,我就陪在你身邊。你,你答應過我和靜靜的,我們一傢人永遠都要在一起啊!”
“老婆,我,我現在就是一個累贅,我什麼都做不瞭,還拖累著你們倆,我和你們在一起隻會讓你們更痛苦,這份痛苦就讓我一個人來承受吧。”我喘瞭口氣繼續道:“我們的關系本來也就隻靠那一張紙來維系的,老婆,你放我走吧,讓我心裡好受些,也讓你們倆幸福一些,好麼?”
文潔隻是搖頭,腫起來的臉上滿是淚水,旁邊的小靜臉頰也是腫的,直愣愣的看著我。大眼睛裡除瞭茫然就是自責,如果不去自駕遊,這些事就都不會發生。爸爸也會健健康康的,一傢人像以前那樣難道不好嗎?為什麼自己非要去自駕遊,自己原來幸福美滿的傢庭,瞬間就要分崩離析瞭,小靜茫然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文潔從地上拿起來一個檔袋,顫抖著打開,抽出一張匯款單,舉在我面前,顫聲道:“老,老公,你看,這是保險公司今天剛剛賠付的,老公,兩百萬!老公我們可以去最好的醫院去看,去治病啊!”
我輕輕的按下文潔舉著匯款單的手,柔聲道:“老婆,那天出院的時候,醫生已經說的很明確瞭,除非有奇跡發生……”
“老公,那我們就來創造奇跡好不好?”文潔焦急的打斷我。
我摩挲著文潔腫起來的臉頰,柔聲道:“老婆,與其創造奇跡,不如用這些錢讓你和小靜生活的更好。”我嘆瞭口氣:“老婆,你放過我吧。”說完我就閉上瞭眼睛,不發一言。
我不知不覺又睡瞭過去,也不知道睡瞭多久,睜眼醒來後,看到窗外都已經有些黑瞭,我的身體和心理都虛弱的不想動。可傢裡居然一點聲音也沒有,我有些欣慰又有些失落。下床走到客廳,客廳已經被收拾好瞭,茶幾沒有瞭臺面,孤零零的立在客廳裡。
我晃蕩到客臥,打開門,欣慰的是大黃瘸著走到我身邊,搖著尾巴,抿著一隻耳朵,一副以前的樣子。我拿起繩子,掛在大黃的脖套上,牽著大黃下樓瞭。
我們兩個“殘疾人”走的很慢,剛剛繞到社區門口,卻看到很多人圍瞭起來,還伴隨著叫罵聲,撕打的聲音,本來我打算繞開的,可我突然聽到瞭一聲熟悉的痛喊,那是小靜的聲音,我神色一冷,大黃立起瞭右耳,我和大黃幾乎是一起沖出去瞭,即使大黃是瘸著跑的,也比我快的多。
大黃嚎叫著擠開人群沖到瞭裡面,跳著撲到瞭一個男人的後背上,沒等男人反應過來呢,大黃就已經把那人咬住拖開瞭,男人痛呼著。
我順著大黃擠開的縫隙中看到撕扯文潔頭發的女人一看男人被咬瞭,放開文潔,拿起手中的秤砣就向大黃砸去。大黃毫不畏懼的咬瞭上去,
“咔嚓”大黃的犬牙被砸碎瞭一顆,大黃勢頭不減的咬到瞭女人的手上。
“哎呦!”
一聲痛呼,女人退開瞭。
大黃看著女人退開,就走到癱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文潔身前,小靜這時也顫抖著趴到文潔身邊,文潔和小靜抱在一起,身前的大黃朝著面前的三個人嘶吼著,就像那天夜裡一樣。
“哎呦我的親娘嘞,這是誰傢的狗啊,怎麼咬人囁,也木有人來管管麼?”被咬瞭手的婦女坐在地上潑婦一樣的喊著。
這時我才跑到母女倆的身邊,這時從旁邊的車上下來一個青年,也大步的走瞭過來,手裡拎著一個木棍,抬手就向大黃打去,大黃一口咬住,剛才坐到地上的男人這時也起來瞭,搬起身前的一塊磚就向大黃的頭砸去。
我怒吼一聲撲瞭上去,把那個男人撞到在地,可隨即就被男人掀翻在地,騎在我身上就開始打我的頭,才幾下,我就已經痛的快暈過去瞭。
“咔嚓!”
大黃看到我被打,居然一口咬斷瞭嘴裡的木棍,扭頭就向男人撲瞭過來。
男人投鼠忌器,馬上閃開瞭。文潔爬過來,半抱著我,一傢人躲在大黃身後,和對面的三個人對峙著。
我不知道過瞭多久,直到警笛聲響起,我心裡才松瞭一口氣。我們六個人一狗被帶上警車,圍觀的人才慢慢散去。
到瞭派出所,我才慢慢知道瞭事情的經過。
文潔騎著電動車帶小靜去買菜,回來的時候因為壓到瞭賣菜的一傢人扔在地上的菜葉滑倒瞭,撞倒瞭賣菜的婦女,婦女抓住文潔就不讓走,才說瞭沒幾句就問文潔要錢,文潔據理力爭,可惜婦女沒有和文潔爭論幾句就動手瞭。
文潔哪是農婦的對手,一下就被摁在地上瞭,小靜一看媽媽吃虧,也上去幫忙,結果被跟上來的男人一把推倒在地上,痛呼一聲,被我和大黃聽到,才發生瞭後面的事。
員警做瞭筆錄,又做瞭調查。農婦一傢人一開始很無理,說受傷瞭,要我們傢賠錢,拉著我們所有人去醫院做檢查,不檢查還好,一檢查我,問題大瞭。員警讓我們兩傢人協商賠償,一看醫生給的建議,嚇的不說話瞭。
員警讓農婦拿錢,她又開始賴無賴,說沒錢。我們一傢人被這件事弄的焦頭爛額,員警讓我再次們協商,最後還是不瞭瞭之。
等都弄完瞭,已經半夜2點多瞭,我們一傢人打車回傢,到瞭傢門口才發現,回不去傢瞭。
我出門就沒帶鑰匙,文潔的鑰匙剛才在撕扯過程中掉瞭,現在一傢人站在傢門口卻不得入,文潔想打電話叫開鎖的人,結果手機也沒電瞭。
一身傷的一傢人最後扛不住坐瞭下來,我依在門上,抱著文潔和小靜,大黃蜷趴在我們身前,為我們擋著樓道裡漏過來的風。
深秋的夜裡還是挺冷的,我盡量緊緊的抱住母女倆,往墻角靠瞭靠,可寒風還是往我們身上鉆,三個人都冷的發抖,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感應,大黃重新站瞭起來,瘸著走到我們身邊,緊貼著我們一傢人重新趴瞭下來,就用它已經受傷的身體擋在我們身前和墻角形成瞭一個三角形,大黃沒有蜷縮著身體,身體就那麼直直的趴在那裡,大黃的長毛貼著我們的腿,我們一傢人從來沒有想到過大黃會如此的溫暖。
文潔的腳伸在大黃的脖子下面的軟毛裡,我的腳貼著大黃的胸口,小靜的腿貼在大黃柔軟的腹部。
在秋夜裡瑟瑟發抖的文潔和小靜深深的感覺到,沒有什麼比大黃和我懷抱更溫暖的地方瞭。饑寒交迫的一傢人,靠著大黃和我們抱在一起的僅存的溫暖一直挺到瞭天亮。
天亮瞭,我伸瞭伸僵直的胳膊,文潔也慢慢站起身。到樓下剛剛開門的超市裡,打瞭個開鎖的電話。半小時後,我們一傢人重新站在傢門口,看著彼此狼狽的樣子,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無聲的哭泣著。
順著我們臉頰留下的淚水,像膠水一樣,把我們幾乎快裂開的三個人,重新黏合在瞭一起。
“老公,我,我們永遠不要分開,好不好?”文潔在我懷裡輕聲的問著。
“嗯,好,除非……”我低聲說著說著就停瞭下來。
“除非什麼……”小靜不解的小聲說道。
“除非我死瞭!!!”
抱著我的文潔胳膊一緊,勒的我都有些喘不上氣,接著文潔顫抖著吟道:
連就連,
你我相約守百年,
誰若九十七歲死,
奈何橋上等三年。
文潔松開抱著我的胳膊,那不復往日美麗的容顏上滿是淚水,手輕輕的摩挲著我的臉頰上的胡茬,輕聲說道:“老公,你若死瞭,我還活著做什麼呢?”
文潔一邊整理著我的衣領,一邊好似聊傢常一樣的說道:“我安排好小靜就隨你而去,好不好?”
“不!!!!”
話還沒喊出來就被文潔的手捂在瞭嘴裡。
我和文潔的眼睛裡的光就這麼糾纏在一起。把這一切看在眼裡,聽到心裡的小靜,心裡隻是默默的跟瞭一句
「你們若都不在瞭,那我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