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和桐赤裸著相擁睡瞭一夜。早晨起來時看到席子上留有我們夜裡的愛的痕跡,桐馬上拿瞭毛巾擦幹凈。昨夜做愛後桐還順手拿瞭她的短裙短褲擦洗我們的身體,她說那些臟東西得在回去前洗掉。當桐拿著衣物出門時,我看到她走路時雙腿並攏著,問她怎麼瞭?桐說她的下身火辣辣的疼痛,走不快。我心疼地說讓我來洗吧,桐不讓,說哪有男人洗這些東西的!說著硬把我推開,就這樣桐並攏著腿慢慢地走出房間。這是我永遠忘不瞭的一幕:桐的背影,我的女人!

  山裡的天氣說變就變,昨夜一場小雨,今晨太陽高照。而氣象預報卻說下午到晚間有雷雨,而且從明天開始要連下好幾天的暴雨,還會有山洪暴發。我們決定縮短行程,就近去一個寺廟參觀,下午回旅館提早打包,趕第二天最早的客車離開。

  對於寺廟之類的地方我向來不感興趣,況且那個廟還在維修,還是以求子出名。但桐堅持要去,說是去許願。我說那裡是求子又不是求職,你瞎忙什麼呀!桐笑而不答。

  來到瞭廟一看,果然就像個還在維修的鄉村小學,不過看架勢等修完瞭以後應該會蠻漂亮的。桐買瞭柱香,像模像樣地朝佛像三拜九叩。我暗笑這是從哪裡學來的?拜完瞭桐走向一和尚模樣的老頭,在那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一會兒伸出手掌,一會兒手指向我。十幾分鐘後,桐貌似心滿意足地走向我說:“師父說我將來必定生兒子!”

  我笑道:“說不定我喜歡女兒呢!”

  桐說:“誰說是和你生啦!”

  話一出口,我倆都怔住瞭,接下來是片刻的沉默。這正暴露瞭短暫歡娛掩蓋不瞭的現實:我們能走到那一天嗎?當時我的心裡有些酸楚,我和桐在傢庭背景,學業及個人能力的表現上有明顯的距離,桐無意的玩笑無形中扇瞭我一個不輕不重的耳光:醒醒吧!小子!想到這些,我下意識地推開瞭桐,低下瞭頭,心裡有點堵。

  桐一見,眼淚大湧,拉住我說:“豆,我是開玩笑的!”見我仍不聲不響,哭得更厲害:“你怎麼這麼經不起說呀!還是男的呢。。。你是男的可以一走瞭之,可我都和你這樣瞭,是回不去瞭!”

  桐越哭越傷心,我不知所措,又不知道說什麼好,眼淚也快跟著流下來。我一把抱住桐說:“我是在想我是不是配不上你,你想過沒有?”

  桐哭著說:“你如果真心愛我,你可以克服的!”

  我當時沒把她的這句話當真,後來事實證明我錯瞭,而且是終身大錯!

  少年情懷就像這山裡的雲和雨,忽來忽去,漂浮不定。我和桐你一言我一語互相安慰,最終雨過天晴,破涕為笑。在這遠離塵囂,空靈清新的夏季山谷,似乎存不下絲毫的憂慮和悲傷。我們晃晃悠悠地於下午時分回到瞭旅館,老板娘神色緊張地找到我們,說因為暴雨將至,遊客們都提前離開,明天的客車車票將會很緊張,得馬上購買。我們馬上出門在集合口那裡轉,竟然找不到購票處。問瞭好幾傢商店,終於在一傢不顯眼的小電器店看到瞭一張“代購長途汽車票”的牌子,在小店關門前十分鐘購得瞭車票!

  桐高興的誇我能幹,我哭笑不得的說:“這是跑腿的應盡義務!”

  回到旅店,老板娘一臉抱歉,說晚上要和老板趕到山外的窯廠安排防洪事務,得第二天凌晨才能趕回來,能不能照看一下小可,她還不習慣一人住,看我倆可靠所以開瞭這個口。

  我不敢出聲,桐一口答應說:“讓我晚上陪小可睡。”老板娘連連道謝。桐轉向我扮鬼臉:“小夏同志,你沒意見吧!”

  我暗暗叫苦:你要把我踢在門外也不用找這個借口啊!

  晚飯後,我們早早地整理好行李,洗瞭澡,來到旅店三樓平臺。平臺很開闊,面對山谷。雖然剛過晚七點,天邊還留著殘陽,從厚厚的雲層裡把最後的光芒擠向曠野。山風陣陣,夾雜著雷雨的氣息,遠處天際響著悶雷,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我和桐相擁著,我環抱著桐的腰,桐靠在我的胸前,各自想著心事。我在想明天就要回到熟悉的地方,一樣的城市和人群,一樣的笑臉和冷漠,一樣的未知和旁徨,可愛女孩還會在我身邊嗎?

  這時桐開瞭口:“真想永遠留在這裡!”

  我問:“和誰?”

  桐說:“就我一個人!”說完回頭調皮地親吻瞭我一下。

  我心裡一陣感動,清楚地認識到此時此刻我已深深地愛上瞭桐!

  我緊緊地抱著桐,樓著她那柔軟的身體,聞著她頭發上飄出的香味,身體也起瞭反應。我的陰莖慢慢地頂著桐的臀部,漸漸漲大。我的手也開始在桐的身上遊離,左手撫摸著桐沒戴胸罩的乳房,右手撩起桐的短裙,伸向她那神秘的花叢。桐這時身體也開始扭動,臀部左右磨蹭著我的陰莖。我的右手越過桐柔密的陰毛,直入泛著愛液的陰道,當手指碰到那粒花蕾時,桐全身一下抽動,嘴裡喃喃地哼著:“。。。啊,好舒服啊!”

  我的兩隻手在桐的乳房和陰部狠狠地揉搓著,簡直想把桐撕成碎片!我把桐轉過身,說:“我要你!”說完解開短褲,掏出沖天的陰莖,然後撩起桐的短裙,脫下瞭她的內褲,陰莖直沖她的花心!

  由於兩人都是站著,開始怎麼也弄不進去,整個動作像兩個人在跳現代舞。最後,我一隻手抱起瞭桐的一條腿,另一隻手扶著她的腰,靠在平臺的欄桿上,她的花叢立即充份展現出來,我用力頂瞭上去,終於進入瞭她的身體!

  雖然這時我倆已累得夠嗆,但在戶外雷雨之前做愛的刺激鼓舞著我倆,隻聽見下身噼噼啪啪的沖撞聲。這時天色漸黑,雷鳴閃電,山雨欲來。我們的沖刺進入尾聲,我突然有暴發的感覺,一把把桐樓進懷裡,兩手緊緊托住桐的小臀部,把一股股濃濃的精液一滴不剩地射入瞭桐的身體!

  我倆在雷雨中淋著笑著叫著擁著吻著,仿佛在向無憂無慮的青春情愛做最後的告別!

  次日,我們按計劃搭乘早班客車離開瞭這個記載著我們永恒的青春的夏季山谷,回到瞭現實,回到瞭生活的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