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過這頓晌午飯,趙杏兒又給謝析把瞭一回脈,盯著他吃瞭藥,這才回自己房間去,等那被前任太傅考核完的的陳石頭。
可苦瞭謝析,被趙杏兒那滑溜溜的手指,輕輕地摸在腕子上,分明就跟摸在他心尖兒上一樣,癢絲絲的。這趙杏兒身上散發著一股好聞的藥香,衣物裹得嚴嚴實實,白生生的脖頸子,隱約還能見到點昨晚自己留下的痕跡。這看得見摸不著的感覺可折磨死他瞭——貴為九王爺,不論想要什麼,也就是一張口的事情。偏偏這趙杏兒,已經做瞭別人的妻。好吧,就算對方是個八成連人倫之道都不懂的毛頭小子,自己學瞭這麼多年孔孟之道,強占人妻這事,他做不出來。
但勾引人妻,通奸亂倫,隻要趙杏兒樂意,這些個虛名,他謝析可是全然無所謂。
趙杏兒可不知道九王爺心裡已經默默下瞭決定,非要把她這塊香噴噴的嫩肉吃到嘴裡不可,還心心念念給陳石頭做好吃的呢——她自己沒有弟妹,見別人傢總是好幾個兄弟姐妹在一起玩,可是一直羨慕得很,這不,逮著個小孩兒,完全當成自己弟弟在寵!
謝析則好不容易又盼望又舍不得地等到趙杏兒走瞭,這才喚來管傢,送瞭個侍妾過來。趙杏兒剛摸上他腕子那會兒,他可就硬瞭!現在下身這龍陽之物正脹痛難受呢,雖說這侍妾比不上趙杏兒萬一,好歹先消消火。
侍妾從未見九王爺大白天喊她侍奉過,進他臥房時依舊一臉驚訝。一襲水藍色的紗裙,裹著那飽滿圓潤的酥胸,纖腰盈盈一握,走起路來弱柳扶風,柔弱無骨。然而,謝析卻滿腦子是趙杏兒蹦蹦跳跳、生活龍湖去扯那番椒和番柿子、行雲流水拿著那菜刀鍋鏟煎炒烹炸的模樣,侍妾這副沒吃飽飯一般的姿態,頓時讓他覺得有些做作。
饒是這樣,他還是把那侍妾一下子按倒在桌邊,掀瞭她的裙子,露出那肥滿嫩白的屁股來。臀瓣之間已是一片盈盈水光。侍妾嬌羞地回頭喊瞭一聲:「王爺~~」
謝析卻沒有和她調情的興致,解瞭褲子,提槍便上陣直奔主題,硬得不行的肉棒直搗花心,沒兩下便把那侍妾肏幹得尖叫連連。
「王爺、王爺您輕點兒,妾身、妾身受不住瞭~~」
這嬌滴滴的呻吟也顯得沒什麼趣味。謝析想起昨日和趙杏兒雲雨時,她喊的那些沒羞沒臊的話,登時肉棒更硬瞭幾分。他掰過那侍妾的下巴頦,道:「說,說你的小騷逼想吃本王的大肉棒。」
然而,要說也是謝析自作自得,過去納的侍妾,一個個都是清白的小戶人傢納進來的處子。這女人雖說沒什麼名分,卻也是個知書達理的,這輩子就跟過九王爺這一個男人,哪裡聽過這種話,羞恥得眼淚一下子就掉瞭下來,臉整個紅瞭:「妾身~~妾身說不出口~~王爺這是從哪兒學來的這種流氓話?」
她這一哭,謝析立刻敗瞭興致。他把肉棒抽瞭出來,提上褲子,擺擺手:「算瞭,你下去吧,是本王難為你瞭。」
侍妾自知惹瞭王爺不高興,擦幹凈眼淚,低眉順眼跪下求謝析原諒,搞得他更是不耐煩,甩袖子出瞭門。出去後轉悠瞭兩圈,不知道往哪兒去,走著走著,竟又來到瞭趙杏兒暫住的客房別院。
而趙杏兒,正坐在院子裡,跟陳石頭說話。
謝析這胯下之物還硬著,見到趙杏兒,更是腫脹難受,連走路都磕磕絆絆起來。他剛想進去,卻聽趙杏兒提到瞭自己的名字,於是連忙躲到門邊,心中暗自自嘲:他堂堂九王爺,竟然做起瞭偷聽人小夫妻說話的勾當!
這趙杏兒道:「回頭咱可得好好謝謝人九王爺!謝析這人也怪倒黴的,年紀輕輕攤上這麼個病,好不容易能治瞭,又不小心被我給~~算瞭算瞭不說瞭,石頭你先吃飯!」
陳石頭則說:「杏兒姐,我要是搬去夫子那兒住瞭,你怎麼辦?你是回爹娘那兒,還是繼續住九王爺傢?」
聽到這裡,謝析心中大喜:這趙杏兒要是搬到他傢住,時間一長,就是塊石頭也能給她捂熱瞭!
趙杏兒卻擺擺手:「人九王爺跟咱也不熟,哪有搬他傢住的道理。就算我樂意,他那三妻四妾的也能把我給活吃瞭!石頭你是沒見那深宮大院的女人,沒膽子對付男人,對付起女人來,一個個心黑手毒得很~~」
正經妻妾從來沒娶過一個的謝析,這就被說成三妻四妾瞭,把他這個委屈得啊,偏偏又不能跳出去解釋。
就聽到趙杏兒接著說:「你爹娘那兒我也不想回去啦,你杏兒姐我從江湖中來,自然是要回江湖裡去的。我按時來湖州看看你,就跟那牛郎織女一個樣兒,你看怎麼樣?」
「可是爹娘說,夫妻都是要住一個房的啊,睡不同的房間就生不出小孩兒來。」
謝析心道你個小孩兒生什麼孩子。趙杏兒卻笑瞭笑,解釋道:「生小孩兒單靠住一個房間也沒用,要圓房才行。」
「杏兒姐,什麼是圓房?」
這死小孩,問題怎麼這麼多?
「就是把你撒尿那個小雀兒,通進女人來癸水那個窟窿。你現在太小瞭,還圓不瞭,等你滿十六瞭再說吧。」
趙杏兒竟然真的回答瞭!謝析正震驚著,又聽陳石頭問:「為什麼我現在圓不瞭?癸水又是什麼?」
「因為太小圓房傷身體,以後生的小孩兒不好看。癸水就是女人下面一個月流一次的血,因為沒懷上小孩兒,身體要流點血出來告訴你。要是哪天懷上瞭,癸水就停瞭。」
懷上小孩兒癸水就停瞭?這個連謝析都不知道!過去他隻聽一起玩過的年長些的男孩,說過些女人一個月要流一次血的話,可從未向別的女人細問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隻當是女人身體有什麼天生缺陷呢!
這陳石頭,難怪老太傅肯收他做弟子,這刨根問底的勁頭也太厲害瞭!
「那行,等我滿十六瞭,再跟杏兒姐圓房,杏兒姐給我生個漂亮閨女!」
趙杏兒笑著摸摸他腦袋:「人傢都想要大胖兒子,咋就你想要閨女?」
陳石頭癟癟嘴,道:「兒子萬一像我,這麼皮,多鬧心。閨女好,又貼心又乖。」
趙杏兒搖頭:「那你是沒見過我小時候,你杏兒姐小時候上山下河的,又是爬樹掏鳥窩又是下海撈珍珠貝,一年骨頭折瞭兩回,還都是不同邊兒的,天天被爹娘師父輪著番兒罵。」
陳石頭吐吐舌頭:「那我也要閨女,好看。小子多醜。」
謝析在門外聽得艷羨不已。想象一下年紀小小的趙杏兒,穿著個短褂,在那海浪裡笑嘻嘻跑著,想想都覺得可愛。他的童年,完全是在皇宮大院裡度過的,母後生怕別人說她苛待死去妃子的孩子,對他教育格外嚴格,一個月換瞭裝束上街逛一次,都要被說成是「貪圖玩樂」。好在奶娘疼他,學習之餘總給他講些宮外的趣事。第一次見到大海,那已經是成年之後的事情瞭。想到這趙杏兒從小便有機會在海浪裡漂流,他不由覺得有點妒忌。
他也想讓趙杏兒給他生個漂亮閨女,他保準不圈著閨女學些個繡花彈琴之類的屁用沒有的玩意兒,讓她就像趙杏兒一樣,從小掏鳥窩,撈海貝,學學治病救人,做個她娘一樣的女神醫,或者做一輩子的閑散公主,都行。他謝析養她一輩子。
而且,他今晚就能圓房,現在就能。他哪裡不比陳石頭那個蠢小子強?
「杏兒姐,那你啥時候走啊?」陳石頭的聲音打斷瞭謝析的胡思亂想,「我舍不得你~~以後誰還給我做好吃的~~」
趙杏兒刮瞭下陳石頭的鼻子:「就知道吃!那我住進夫子傢,給你做個伴讀夫人好瞭!」
陳石頭吐吐舌頭:「那我不要,丟死人瞭,上學還帶媳婦兒!你還是住九王爺傢吧,我休假的時候過來讓你給我做吃的!」
趙杏兒內心默默翻瞭個白眼,心想早晚得告訴這孩子,自己跟他成親純粹是因為他爹娘迷信,自己一時心軟(加上玩兒夠瞭想過幾天閑散清凈的少奶奶日子),這才答應這門親事。過上三四年,還圓房呢,早就和離瞭!
然而,沒等她開口,九王爺謝析卻走瞭進來:「這主意不錯。陳小少爺,你就安安心心在老太傅傢念書吧,弟妹對我有救命之恩,她別說住在我這兒瞭,把我這浙王府拆瞭賣掉,本王絕無二話!」
說完,謝析轉頭看向趙杏兒,勾起嘴角,笑道:「反正本王尚未婚配,沒有什麼三妻四妾出來找趙大夫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