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瞭這麼久,南宮逸玉也有些想傢瞭,而且上次來之前娘親東方倩也跟自己說,一個月後是幹娘兼嶽母慕容伊人的生日,讓自己那時候一定要回去,現在算算日子,再過一個星期左右也就是一個月瞭,所以南宮逸玉在九華派呆瞭幾天後,就向幾人提出來告辭,婷芳幾人雖然想挽留南宮逸玉多留幾天,但見他的樣子,他們也不好說啥,隻是囑咐他早日來迎娶自己,南宮逸玉也點瞭點頭。
從九華派離開之後,本來南宮逸玉打算去巫山縣把表妹昭陽公主一起帶著回南宮世傢,這也是他上次答應的,沒想到他卻接到昭陽公主的書信,說自己的父皇生病瞭,所以她在幾天之前就已經啟程回宮瞭,現在已經在宮中瞭,見到昭陽公主的書信,南宮逸玉也就放心瞭,因此他並沒有去巫山縣,隻是寫瞭一封書信叫人送去給唐雪櫻等女。
正午時分,南宮逸玉拉著已經氣喘籲籲的白馬走到瞭一傢客棧的門前,到今天為止,他已經趕瞭兩三天的路程瞭,期間雖然也略作休息,但除瞭晚上夜黑路險馬匹無法疾行之外,他基本上都在趕路,就算他能撐得住,可是這馬也撐不住啊,這不趕瞭幾天路以後,馬都也開始罷工不幹瞭。
「奶奶的,早知道我就買匹駱駝算瞭,那樣起碼趕個十幾天路也不用給它喂草喝水的,你小子倒好,整天給你好吃好喝的,不就是多讓你趕點路嗎,用得著這樣使性子嗎?」看著一陣風就能吹倒的白馬,南宮逸玉忍不住低聲罵道。
這匹馬好像有些靈性,似乎聽懂瞭南宮逸玉的話,竟然耍起脾氣來賴著不走瞭,任憑南宮逸玉推拉腳踹,它愣是不動彈,南宮逸玉就差沒將它扛起來走瞭,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都好奇地打量著自己和那匹馬,他直感覺面子上掛不住,這時店小二適時地跑瞭出來,解瞭他的圍讓他免去瞭一絲尷尬。
「客官,您請,這匹馬就交給小的瞭,我保證將它喂得飽飽!」店小二對著南宮逸玉異常客氣地道。
俗話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就拿南宮逸玉的穿著打扮、相貌氣質來看那絕對是非富即貴,再加上他腰懸寶劍,恐怕也是個江湖中人,小二自是不敢怠慢。
南宮逸玉看瞭店小二一眼,最後點頭道:「那好吧,馬就交給你瞭,等我用完餐出來時,它可一定要精神抖擻的,不然我就拿你是問,好瞭,這是給你的賞錢!」說著南宮逸玉將馬韁繩遞給瞭店小二,並從懷中掏出幾兩銀子給他。
「嘿嘿,謝謝公子,謝謝公子,請公子放心,就您這馬的成色,雖然我不能保證令它日行千裡,但是日行八百那還不是難事!」店小二見到銀子立馬兩眼放光,拍著胸脯保證道。
「哈哈,那就好!」南宮逸玉高興道。
「白馬白馬快起來,我那兒有鮮嫩肥美的綠草,還有甘甜可口的山泉,一會將你喂個飽,再為你舒舒服服地洗一頓澡!」店小二一邊拽馬韁繩一邊口裡還喊道,南宮逸玉聽在耳裡卻是好笑不已,這怎麼跟哄小孩子一般。
可是令他傻眼的事情發生瞭,就在那店小二話音剛落,那匹白馬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嗖」的一聲從地上蹦起來,跟在小二的屁股後面向客棧後的馬棚走去,南宮逸玉瞪大瞭眼睛看著這一幕,頓時哭笑不得。
走進大堂,隻見其中擺瞭七八張桌子,有一半多已經被人占據,其中有過往的普通旅客,也有一些行走江湖的人物,隻不過都是些武功低微的,拿刀殺殺豬還隻可以的,要是殺人估計沒幾個行的,這是南宮逸玉的的觀點。
不過有一個人卻令他極為關註,準確地說應該是一個女人,而且從外觀看應該是一位身材極為纖細,玲瓏浮凸有致的美女,這也是南宮逸玉的觀點,隻不過是他在心中猜的,因為這個女子頭戴鬥笠,外人不能看清其真實面容。不過即便是這樣,整個客棧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所吸引,南宮逸玉也不例外。
這名女子應該是一名江湖中人,因為南宮逸玉看見她桌子上放著一把配劍,與他一樣,那名女子在他剛一走進大堂的瞬間就將註意力放在瞭他的身上,當然這隻是南宮逸玉的感覺,因為那名女子並未動彈,但以他的修為卻可以清楚滴感覺到對方已鎖住瞭自己的氣息,但其中並不包含敵意。
「這個女子很特別!」這時南宮逸玉在心中說的話,具體特別到那裡他並不能確定,這僅僅是感覺而己。但有一點他可以確定,那就是這名女子絕對是個高手,而且是個很恐怖的高手。
南宮逸玉找瞭一個距離那名女子不太遠的桌子坐下,叫瞭一壺酒,又點瞭幾個小菜,他便一個人開始自斟自飲起來,而他的註意力卻一直放在那名女子的身上,而坐在不遠處的女子似乎對南宮逸玉的舉動有所察覺,隻見她那被鬥笠遮掩的臻首微微轉動,南宮逸玉憑著直覺肯定對方是在看他,不過他並不在意。
就在這時,客棧之中進來兩個人,準確地說應該是一個賣唱的老頭和一個隻有十四五歲的少女,老頭看樣子已年過古稀,走起路來都有些顫顫巍巍的,而那名少女則看起來面相甜美可愛,頭上還紮著兩個馬尾辮。
南宮逸玉註意到那名神秘女子在老少二人方一走進大堂的時候,便將所有的註意力都放在瞭他們身上,這令他大惑不解,暗道他們該不會有什麼關系。
看樣子他們應該是一對爺孫,老人身上背著一把破舊的二胡,肩上掛著一個破舊的包袱,手中還拎著一個小馬凳,兩人的穿著非常陳舊樸素,雖然補滿瞭補丁但卻幹凈整潔,老人帶著小女孩來到客棧之中,店老板隻是抬頭看瞭一眼,便又低下頭敲打起算盤,看樣子他們爺孫倆應該是這裡的常客。
老漢隨便找瞭個空地方放下小馬凳,然後取下時身上的二胡開始拉奏起來,而小少女就隨著他的節奏開始吟唱起來,頓時一陣清脆悠揚、清新悅耳的曲子從少女的口中唱瞭出來,曲調之中所包含的辛酸孤寂、滄桑落寞令許多人都有一種心酸的感覺,即便是南宮逸玉都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大堂之中的所有人,包括南宮逸玉和那名神秘女子俱是被這少女甜美的嗓音給吸引住瞭,小小年紀竟然能唱出如此撩人心緒的歌曲,這必定是經歷瞭無數的艱辛坎坷才會這樣的人生體會,而就在聽到小少女歌聲的時候,南宮逸玉明顯感到那名女子的情緒有一絲波動,這就更加令他起疑瞭。
一曲唱罷,老漢收起瞭二胡,而少女則端著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盤子向在座的人討賞錢,大多數人都是普通食客,他們隨便掏出瞭幾個銅錢扔在瞭盤子裡,也有一些商賈比較有錢就賞瞭幾兩銀子,這時小少女轉到瞭南宮逸玉這裡,她抬頭看到南宮逸玉神情明顯一愣,似乎從沒有見過如此英俊的男子,但她最後還是雙手托盤將其湊到南宮逸玉的面前。
南宮逸玉看到小少女嘴角掛起一絲溫和的笑意,他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在眾人驚異的眼光之中放在瞭鐵盤之中,並開口道:「小妹妹,唱得不錯!」
「謝謝大哥哥誇獎!」小少女聞言甜甜一笑感謝道,她的嗓音依舊是那麼甜美,仿佛不慘雜半點雜質,令南宮逸玉聽起來有一種癡迷的感覺,這難道是所謂的天籟之音。
小少女又走到瞭一桌江湖漢子的桌旁,隻見五人之中的其中一人看著少女那甜美俏麗的面容,嘴角掛著一絲淫邪得笑意,「嘿嘿嘿,小丫頭長得倒挺水靈的,而且這聲音也是好聽得緊,弄得大爺我心裡癢癢的!」
「哈哈哈!來給大爺們再唱一曲!」同桌的幾個漢子聞聽同伴之言俱是放聲狂笑,眼中的猥褻之意毫不掩飾,有一個人甚至伸手要去摸少女的臉蛋,她連忙閃避。
少女聽著他們放肆的笑聲似乎有些緊張害怕,而不遠處的老頭看到幾人調戲孫女臉上怒氣上湧卻又不敢言語,有許多人看到此景都是心中暗嘆,恐怕這少女少不得被這幾個人面獸心的混蛋羞辱一番。
南宮逸玉見到五名大漢的無禮舉動,眼神漸冷,他在心中有些憤恨不己,怎麼走到哪裡都會遇到這種欺善怕惡的敗類,這時他忽然感受到瞭一股來自側面的濃重的殺意,不過卻是針對場中的五名大漢,他忍住將眼神投向瞭坐在那裡的神秘女子,想要看看她會怎麼做。
「不要啊,你放開我!」一名漢子捉著小少女的手不斷地拉扯,而少女則慌亂地掙紮著,但無奈對方乃習武之人,她一個小姑娘又怎麼掙脫得瞭,最後隻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瞭自己的爺爺和在場的其他人,可惜除瞭老漢顫巍巍地向這裡走來,其他人都是不忍地將頭轉瞭過去。
「畜生,趕快放開我孫女!」老漢顫抖的手指著五人喝罵道,可惜卻隻能招來對方的恥笑。
「老東西,活得不耐煩瞭,老子看上你孫女那是她的福氣,你再在這裡唧唧歪歪的,信不信老子劈瞭你這把老骨頭!」一名漢子兇神惡煞地斥罵道。
「噗嗤!」突然一聲清響劃過,緊接著便響起瞭那名抓著小姑娘手的漢子殺豬般的慘叫聲。
「啊,我的胳膊,疼死我瞭!」那名漢子慘叫著松開瞭小姑娘,而小姑娘則被這情景嚇得驚叫不己,臉色都發白瞭。
「誰,是那個混蛋敢傷我兄弟?給老子站出來!」其他四名漢子見到自己的兄弟被人所傷俱是驚怒不已,對著在場的人大聲咆哮道。
南宮逸玉見狀忍不住嘴角掛上一絲笑意,卻正好被其中一人看到,那人立刻認定是南宮逸玉所為,其餘人也將兇神惡煞的目光轉向瞭他。
其中一名像是幾人的老大,隻聽他指著南宮逸玉的鼻子罵道:「混蛋,你個小白臉是不是活得不耐煩瞭,竟敢出手打傷我的兄弟,拿出一萬兩銀子來老子就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我草,媽滴還不如去搶劫算瞭,這群王八羔子,看他們那入情入景的樣子,平時這種事情肯定沒少幹過!」南宮逸玉見對方竟然將帳算在自己頭上,頓時有種想笑的沖的,雖然被冤枉但他卻沒打算為自己辯解,因為即便是那名神秘女子不出手,他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小姑娘被人侮辱。
不過他被冤枉這也難怪,像他這種翩翩公子的打扮,雖然手裡拿著把長劍,但對方也就當成是那些崇拜江湖俠客的富傢公子哥專門拿來裝飾門面用的,顯然南宮逸玉在這幾個人眼裡就成瞭那富傢公子哥瞭,他們當然要狠狠地敲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