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王棟就被外面的敲門聲驚醒,王棟匆匆起床穿衣梳洗,打開門,賀雅已經在外面等待多時。
今天賀雅又換上瞭一套白色針織衫配黑色短裙以及黑色褲襪的通勤裝,脖子上圍著一條淺藍色的圍巾,彰顯成熟幹練的同時,又無比的性感窈窕,看起來就像是三十歲出頭的少婦一般,非常優雅得體。
王棟心頭赫然急跳幾下,想說話時,突然發現旁邊妹妹房間的房門已經打開瞭,王心巧打瞭個大大的哈欠,穿著睡袍就走瞭出來,對王棟和賀雅隨意的揮揮手問候早安。
面對王心巧少女般隨意的親近感,賀雅不禁微微一笑,與王心巧互道早安,王棟也連忙打瞭個招呼,繼而別過頭,低聲笑道:「雅姐,我們是不是該出發瞭?」
賀雅點點頭,哂笑道:「沒錯,看來那個張芹是等不及瞭,天都還沒有全方亮的時候,就迫不及待的拖執勤的同志請示領導,問你是不是今天會過去見她……」
王棟腦袋一大,苦笑道:「用得著這麼早嗎……」
賀雅沒好氣道:「還不是你自己造的孽?」
對於張芹和王棟之間的事情,除瞭柳妍聶淼以及池媛媛三人組等少數幾個女隊員之外,就知道賀雅昨晚才知道,剩下的女人,都被王棟瞞著,王心巧也不例外,聽到他們提起張芹的名字,很是好奇的道:「張芹怎麼瞭?哥,你幹嘛又要去見她啊?那個女人,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有什麼瞭不起?她男朋友都死瞭,哥你別跟她糾纏不清吧?」
王棟心裡哭笑不得,賀雅那種似笑非笑的目光更是讓她羞愧不已,對於王心巧的關心,王棟心裡叫苦:不是你哥想跟她糾纏,實在是……張芹根本沒有男友,你哥我不小心做瞭她第一個男人……
還沒來記得說話,賀雅已經搶先對王心巧道:「我跟你哥是去縣城辦點事,順便探探那個張芹的口風,看她還知不知道什麼有用的情報。」
王心巧可愛的吐瞭吐舌,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那不打擾你們瞭,雅姐,這次你跟我哥千萬要小心一點,別讓我們擔心瞭。」
賀雅表情怪異的點點頭,臉色微紅,咬牙道:「我會的……還有,心巧你這妮子,怎麼跟你哥一個德性,讓你叫我雅姨,你們一個兩個都雅姐雅姐叫個不停,沒大沒小,你們是打算故意氣我嗎?」
王心巧和王棟對視一眼,想笑又不敢笑,含糊的應付瞭過去。
賀雅聳聳肩,淡淡瞄瞭王棟一眼:「走吧。」
王棟求之不得,趕緊跟在賀雅側後方往外走去,賀雅優雅動人的成熟身姿,越來越容易讓王棟忽略她的輩分和年齡,一不小心就會心猿意馬,這樣的情形,從前晚賀雅抱住他開始,就越來越多的展現,王棟隻要稍微分神,就會被賀雅高雅的氣質以及無法抗拒的牡丹花香氣所吸引……
王棟也隻能在心裡為自己開脫:誰讓她身上擁有牡丹花香氣呢……當然,她是長輩,我頂多隻是偷偷欣賞一下,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上瞭車後,王棟負責開車,賀雅再次坐在副駕駛座上,王棟啟動小車時,忍不住偷偷瞄瞭賀雅一眼,雖然賀雅的坐姿很優雅,可畢竟是穿著裙裝,一雙完全可以媲美鄭欣宜的大長腿緊密的夾合著,令人想入非非……
賀雅發現瞭王棟的目光,臉上微微一熱,瞪瞭王棟一眼:「看什麼看?老老實實看路!」
偷看被抓瞭個縣城,王棟尷尬欲死,連忙轉回頭,將小車平穩開出,卻終於在駛出村口的時候,忍不住小聲說瞭句:「雅姐,忘瞭跟你說,今天你穿這套衣服,真的很適合你,既得體又漂亮……」
賀雅臉上再次一熱,心跳短暫的紊亂,這是之前從沒有過的事情,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淡淡瞄瞭王棟一眼:「少胡說八道,我都已經是老女人,還說什麼漂亮,別忘瞭,我是雅姨!再拿眼睛亂瞄,當心我給你挖出來!」
王棟呵呵一笑,沒有再說什麼,心裡卻多少有種直覺,雖然賀雅對他的態度表面看來沒有太多的改變,該罵的時候還是會罵,可與前天相比,卻有著實質上的不同區別。至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賀雅與他之間的距離,在無形中已經拉進瞭許多。
如果是在前天,王棟敢對賀雅說「你很漂亮」四個字,賀雅肯定會直接一個倒栽蔥把王棟埋到路邊的水田裡去。
而現在,王棟說這種話,賀雅頂多也就是口頭上斥責一下,卻沒有任何動手的跡象,這已經是巨大的改變瞭。也就是說,賀雅對王棟的感官,總算是有瞭變化,雖然還不能說關系非常好,但也能像普通朋友一般平靜的對話瞭。
一路上,王棟故意找話題跟賀雅交談,賀雅雖然隻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應對著,卻沒有表現得不耐煩,王棟越發篤定自己的猜測,心裡更是暗暗感嘆,與賀雅之間關系的改進,那可是他用自己的命換回來的。
賀雅心裡也很清楚這樣的改變,也有些無奈,雖然對王棟的意見還是很大,特別是昨晚王棟老實坦白瞭他和張芹之間的那些事兒,賀雅心裡越發不舒服……然而,賀雅已經完全沒辦法做到如初見時對王棟的冷淡,畢竟……這小子曾經拼瞭命的救她,而且沒有要求任何回報……
能夠做到奮不顧身的救人而不求回報的男人,在這個世上,幾乎已經瀕臨滅絕瞭。有幾個人能夠在最危險的關頭,明知可能會失去生命,還能勇敢的沖上去,為別人擋住飛出槍膛的子彈?除瞭中南海中那群受過專業訓練的神秘保鏢……
僅僅隻是這一點,就已經讓賀雅對王棟無法真正的恨起來,頂多也就是恨鐵不成鋼,對他身邊有一大群女人感到不滿意罷瞭。可偏偏,這一大群女人中就有賀雅最重視的聶淼,而且還一個個都是天之國色,與王棟的感情又非常真摯,沒有任何雜質,這讓賀雅完全沒辦法對此說什麼。
最重要的是,王棟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那該死的洪經!
賀雅心裡真是恨透瞭洪門,更加恨透瞭可以改變一個男人的洪經。然而,王棟也算是洪經的受害者,並且已經學會瞭洪經,除非廢掉他一身的修為,否則事實永遠不可能改變,說多瞭也都是廢話。
賀雅恍然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居然怔怔的看著王棟好半晌瞭,幸虧王棟是在專心開車,並沒有註意到,賀雅尷尬的低下頭,暗罵自己居然會這麼分心,王棟的事情,跟她有什麼關系?等回到市裡之後,她是她,王棟是王棟,一切都不會有什麼改變。
想到此,賀雅稍稍松瞭口氣,卻又莫名的感覺到心頭悵然……
就在賀雅這種復雜的心態下,王棟已經將小車平安的駛入瞭沅水縣城。
小車直接開到瞭縣局拘留所內,值班的領導得知消息,立刻迎瞭出來,恭恭敬敬的請賀雅和王棟入內。
幾個陪在領導身邊的年輕民警以及那個中年領導,都在身旁拿眼偷瞄賀雅的臉容和身材,眼中不時透出癡迷之色,這讓王棟不爽之餘,也暗暗釋然,連這些普通人都對賀雅的姿色癡迷,更可況修習瞭洪經完全無法抵擋牡丹花香氣魅力的他?
王棟獨自一人進瞭接待室裡,賀雅則是在拘留所領導的陪伴下,在辦公室喝茶等待,很快,從接待室的另外一道門中,走出瞭穿回被捕時所穿衣物的張芹,發絲梳理得很整齊,衣服也很幹凈,王棟清清楚楚的記得,這套衣服還是鄭欣宜的,張芹自己的衣服,早就在強暴戲展開那時被撕的稀巴爛瞭。
這三天過去,張芹的氣色居然明顯要比上次來拘留所見她好多瞭,又恢復瞭那種純凈又嬌艷的魅力,並且雙眸非常有神,盯著王棟的時候,閃爍著一種令王棟心悸的光澤,這種光澤,說實話王棟非常熟悉,那是他們在「茍合」的時候,張芹即將達到高潮時才會出現的光澤。
王棟心頭莫名一顫,淡定的心情立刻消失。
張芹悠然走到王棟身邊,在他身側的沙發上坐下,兩人之間隻隔瞭不到三十公分的距離,熟悉的風信子花香撲面而來,讓王棟無可抑制的吸瞭一口氣,產生一種很懷念的味道。
張芹則悠然一笑:「你終於還是來瞭。」
王棟尷尬的點點頭,把張芹對他的天然吸引力暫時拋開,沉吟道:「我隻想知道,你是不是確確實實知道那幾個落網之魚的確切下落?」
張芹想都不想就點頭道:「那是自然,這都不知道,哪裡有跟你談判的資格?」
王棟不禁苦笑一聲:「好吧。」
張芹美眸眨瞭眨,低聲道:「是不是你們村裡出瞭事瞭?」
王棟無法否認的點點頭,咬牙道:「沒錯,最近兩天,先後有九個無辜的村民被張發的同黨殺害,手段非常殘忍,我隻能夠拜托你瞭。」
張芹心裡微微一揪,嘆道:「他們還是這麼狠……」
王棟心頭一驚,看瞭張芹一眼。
張芹淡淡一笑:「別看我,除非你滿足我的要求,否則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王棟苦惱的一嘆:「我現在出現在這裡,不就代表我已經妥協瞭嗎?我會把你立刻弄出來,但是……也拜托你一定要幫我揪出那幾個漏網之魚,事情結束之後,無論你要怎麼報復我,我都沒有任何怨言。」
張芹淡淡瞄瞭王棟一眼,臉色微微有些暈紅,咬牙道:「誰說我要報復你瞭?」
王棟一愣:「這……」
張芹突然噗嗤一笑:「是你自己認為我要報復你,我可沒這麼說過,相反……我會用另外一種方式纏死你,讓你不得安寧,一輩子都別想忘掉我。」
王棟心頭一顫,一咬牙,點頭站瞭起來:「好吧,隨便你……我們走吧。」
張芹卻搖頭道:「等等。」
王棟愕然道:「又怎麼瞭?」
張芹吃吃一笑:「因為你讓我平白等瞭三天,這三天,我簡直度日如年……」
王棟心裡暗叫不妙,張芹這樣的語氣,很顯然是又要加別的條件瞭,王棟叫苦不跌,心想:你明明氣色比三天前要好多瞭,也好意思說度日如年?
張芹深吸一口氣,盯著王棟道:「所以,我要加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