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門開始,王棟的態度一直這麼平和,無論池媛媛怎麼擠兌,他就是不生氣,池媛媛也看得出王棟是真的關心她,也就不再跟他抬杠,把昨晚上和閔雪開車回傢路上碰到強敵的事情仔細的說瞭一遍。
王棟認認真真的聽完,沒有一絲遺漏,皺眉道:「又是在那條道上!那裡的治安這麼差,一個月內發生瞭幾起事件,怎麼有關方面就沒有引起重視呢?非要等出瞭大事死瞭人之後,才去做表面功夫嗎?」
池媛媛撇撇嘴:「這不是很正常嗎?沒出大事,哪個領導會閑得去給自己找麻煩?」
王棟暗嘆一聲,註意力轉回事件本身,沉吟道:「你說那三個男人都是高手,其中有一個年長的身手跟你都差不多?另外兩個的身手也僅僅隻是弱瞭一點點,真的沒有看錯?」
池媛媛苦笑道:「我這傷難道是假的?還會有錯?那個最厲害的中年人,連小雪應付起來都不是那麼輕松,當時要換做是對付我,恐怕我的傷勢會更加嚴重。幸虧小雪幫我頂住瞭兩人的攻勢,我隻對付一個年輕人,雖然他傷瞭我,我也給瞭他一腳,我要躺三天的話,他起碼就要躺一個禮拜。」
王棟眉頭大皺:「這江城市最近怎麼會有這麼多高手?這裡又沒有唐三藏,怎麼會群妖匯聚五指山呢?」
池媛媛噗嗤一笑,可能牽扯瞭傷處,臉色微白的咳嗽幾聲,居然還有心思說笑:「雖然沒有唐三藏,卻有你這個孫猴子啊!而且還有柳總這位月下嫦娥,怎麼會不引得四方群妖暗中窺視?」
王棟哭笑不得,卻不得不承認池媛媛用得這個典故很形象生動,尷尬道:「是我們一直疏忽瞭,還以為我們這邊有這麼強悍的實力,那些見不得人的傢夥們就會安分一些,看來還是我們托大瞭,昨晚發生瞭山裡的意外後,就應該提高警惕才對。」
池媛媛臉色微微一紅,啐道:「事後說這些有什麼用,以後小心些就是。」
王棟見池媛媛臉紅,才想起昨晚在山裡中瞭那種藥實在不宜說出口,連忙轉過話題:「你對那三個男人,有什麼印象嗎?」
池媛媛想瞭想,肯定的搖頭:「沒有,他們絕對是第一次出現在我和小雪面前,我們對他們沒有任何印象……」
隨著池媛媛將三個男人的特點形容瞭一番後,王棟卻臉色嚴肅起來,沉吟道:「如果你沒說錯的話,這三個男人,恐怕我都見過。」
池媛媛一驚:「真的?」
王棟咬牙道:「那個臉色蒼白的高瘦青年,肯定就是昨晚上我和煜祺從冬日暖陽娛樂城出來取車時碰到的那個酒鬼,沒想到這貨裝得這麼像,現在想來,當時他應該就是在試探煜祺的身手……」
池媛媛驚道:「啊,那個時候我和小雪就躲在遠處呢,沒看清這傢夥的容貌特點,居然會是他?另外兩個呢?」
王棟嘆道:「另外兩個的出現,比你們來彩虹集團還要早,那個年長的男人和另一個青年,就是觸發教官和你們迅速入駐彩虹集團的誘因。那一晚,就是這兩個傢夥闖入瞭柳總住的景苑小區,聲稱是莊天啟雇傭來的,還威脅柳總把股份轉給莊天啟。」
池媛媛又吃瞭一驚:「原來是這樣啊……不過,這兩個傢夥,絕不會是莊天啟雇傭的,真正的高手怎麼可能會笨得直接說出自己雇主的身份?」
王棟苦笑道:「我當然不會相信他們是莊天啟的人,可惜那晚沒能抓住他們,讓他們溜瞭,好在他們放過話,這個禮拜還會找機會來繼續脅迫柳總,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有這個膽子來彩虹集團。」
池媛媛沉吟道:「他們沒這個膽子,那就給他們制造機會,找個時機,執行上次我們預定好的計劃,他們肯定會上鉤的。」
王棟嘆道:「希望如此吧……不過,既然已經知道瞭他們的存在,也不能這麼幹等著,我出去想辦法查查看能不能查出他們的真實身份,昨晚在冬日暖陽外的攝像頭,應該能夠拍攝到那個酒鬼青年的樣子。」
見王棟站瞭起來真的要走,池媛媛連忙叫道:「棟哥,你等等!別這麼沖動,你可能不知道,公傢用的攝像頭,除瞭用來監控車牌從而盈利的電子監控外,其他的攝像頭根本就拍不清楚人臉,而且就算看到樣子,你怎麼查他們的身份?」
王棟心裡的愧疚很濃,如果不是答應和鄧煜祺出來開房,池媛媛也就不會出門,如果不是他欲望太強,留下鄧煜祺過夜,而是當時與池媛媛三女一起回公司,一樣也不會發生這事,所以他也逃脫不瞭責任……
想到此,王棟咬牙道:「查不出也不能就這麼算瞭,他們居然敢下手打傷你,就必須做好被我報復的覺悟……」
池媛媛心裡莫名有些舒暢,笑道:「棟哥,現在我相信你是真關心我瞭!不過,也用不著這麼漫無目的的去查,就算是教官動用我們所有隊員的力量,對於這些神秘莫測的傢夥,要查到有用的情報也很難,還不如守株待兔,盡快執行我們之前預定的引蛇出洞的計劃,他們遲早會主動露面的,總比你這麼盲目要好多瞭。」
王棟一想也是,自己的確是有些不冷靜瞭,幹笑道:「我從頭到尾對你們的關心都是真的好吧,你們願意無償的來幫我,我心裡不知道多感激你呢。」
池媛媛默然片刻,出奇溫柔的一笑:「你是我們老首長唯一的骨血,我們幫你那是天經地義的。」
王棟也是一笑:「你們是我最信任的朋友夥伴,我幫你們,也是理所當然啊!」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同時笑瞭出聲,氣氛頓時緩和瞭許多。
王棟終於打消瞭盲目外出的主意:「你說的對,我是有點沖動瞭……你好好休息,我先不打擾瞭,我會吩咐我朋友蔣明成,讓他按照我的單子給你配備一日三餐,你盡快把傷養好,到時候我們再並肩作戰。」
池媛媛興奮一笑,仿佛傷號瞭似的,咬牙切齒道:「沒錯,到時候,我要親手報仇,把那幾個可惡的傢夥卵子給捏碎!」
臥槽!池媛媛果然還是回復到彪悍的狀態瞭!
王棟汗瞭一把,好辛苦才忍住笑,站起來,再次囑咐池媛媛不要妄動氣血,才告辭離去,先去瞭蔣明成和聶正的套間一趟,分別跟他們兩人聊瞭一番,才回到自己的套間房內。
之後,王棟一直躺著養神,再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也沒有刻意睡覺,感覺精神狀態還很不錯,雖然昨晚和今天白天分別跟鄧煜祺和吳彩霞做瞭不知多少次,自己最少也噴發瞭五次以上,可此時居然還是精神奕奕的,一點疲累的感覺都沒有,真讓王棟不敢置信。
為什麼自己在這方面的體能會這麼變態?
王棟苦思不得其解,或許隻有一種可能性,就是在軍營中被聶淼折磨訓練的那兩年,聶淼一直逼著他每天都喝一碗又濃又苦的不知名中藥,聶淼也沒說藥效是什麼,隻說對他有絕大的好處,可以保證他一輩子強盛不衰。
於是,王棟堅持著服用瞭兩年,甚至是離開軍營後,還每個月都收到聶淼郵寄過來的一大包成品藥粉,依然堅持著每天兌溫水服食。
莫非就是那種不知名的中藥,造成他現在的精力過剩?王棟很想去找聶淼問問,卻又不好意思開這個口,隻能作罷。
想到聶淼,王棟腦海中依稀閃過瞭幾幅模糊的畫面,似乎有什麼事情被他給忘記瞭,就是在軍營的時候,腦中不時就會閃過剛才那幾個片段,卻完全沒辦法想起到底是遺忘瞭什麼,總感覺自己好像忘記瞭什麼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就在軍營中的那段歲月……
莫非是自己曾經失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