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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裝逼之王

  泡妞必勝法:泡妞原意,乃讓戀愛做愛有其欲,社會和諧,人皆有妻;惜人性好色,耗盡精子,巧取豪乳,樂園成淫窩,雲雨巫山,放蕩不堪,無數男人傢破妻離丟雞巴,勝者則喪良心人性,吾於情場十數載,未曾見一真正情聖,色狼應知此乃一處永無贏傢之戰場,取勝唯一法——浪子回頭!

  ***    ***    ***    ***

  「列車飛快地奔馳,車窗裡燈火輝煌……」

  我躺在床鋪上哼著方芳教給我的歌,漫長的旅途真無聊啊。

  臥鋪裡就我一個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女乘務員也沒有漂亮點的,大雞巴硬得難受也隻能忍著,車窗外也沒有什麼好看的風景,早知道這麼無聊就坐飛機瞭。

  我迷迷糊糊地睡瞭一覺後,火車終於到達瞭北京。我跟著人群走出火車站,仰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

  我終於到北京瞭,這個匯集瞭全國美女的大城市。我深吸瞭一口氣,啊,不愧是首都,空氣裡都充滿瞭混凝土的氣息,京城果然不是誰都能闖的,沒有一個好肺那還是別來瞭。

  不一會兒,我就找到瞭學校派來接新生的學長們。我坐著校車來到學校後,發現我們的學校是在郊區裡,四野茫茫,雜草叢生,心裡不由得一片失落。

  身旁的學長告訴我,這裡現在雖然荒涼,但以後也許會成為繁華地帶,而且這周圍小樹林多,很適合談情說愛。

  跟著學長辦完瞭各種手續後,我走進瞭我的宿舍,四人空調間,全校最貴的宿舍。宿舍裡其他三人都到齊瞭,見到我後很熱情地幫我整理床鋪。

  我打開行李時,發現裡面有一束用佈條包好的長發,估計是方芳偷偷剪下瞭自己的一束頭發,然後放進來給我做念想的。

  一切安頓好後,我們四人相互認識瞭一下,其他三人分別叫王鴞、鐵牧琛、馬戶堅,除瞭王鴞是北京本地人之外,我們其餘三人都是外地的。

  熟絡瞭之後,我們四人便坐在一起天南海北的吹牛逼。我從小就是在住宿制的環境下長大,我懂住宿制的規矩,幾位風華正茂的青春少年湊在一起,其所談論的話題不外乎遊戲、女人和黑社會。

  而在相互間剛認識的時候,大傢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裝黑社會。各自吹噓自己當年的英雄史,自己給自己編故事,虛構人物和情節,講述自己在中學時代的黑社會經歷。這種行為是很多80後小屁孩的通病,俗稱:「裝逼」。

  每個宿舍隻要有一個人帶頭裝逼,就會有好多人響應,跟著一起裝,不裝不踏實,一般人都插不進話去。

  這一次,果然在北京也沒能逃脫這種陋習,我們閑聊瞭幾句話後,王鴞便掏出一盒中南海給我們每人發瞭一支。

  然後王鴞拿出一個賊跑打火機給自己點煙,鐵牧琛拿出一盒火柴點煙,我雖然會抽煙,但抽的不多,身上沒帶打火機。馬戶堅坐到我身邊遞給我一個一次性打火機,我點上煙後,順便幫他也點瞭。

  然後,王鴞一臉滄桑地給我們講述起他自己意淫出來的個人傳記。我默默地嘆瞭口氣,真不明白這些裝逼的孩子是怎麼想的,吹牛逼有意思嗎?大傢同住一個屋簷下,最多兩個月,誰是什麼操性,誰有幾斤幾兩全都一清二楚,何必呢,也不怕讓人笑話。

  王鴞這個人長得很猥瑣,中等個兒,又黑又瘦,面色灰黃,整個就一魯迅筆下的病夫。但他的側面又跟畢姥爺有幾分神似,讓他看上去還有幾分人樣。不過就整體而言,他的形象還是很給北京男人丟臉的。

  但是話說回來,王鴞的嘴皮子倒是真真兒地繼承瞭北京人能侃善貧的特點,口才極好,用在吹牛逼上也是妙趣橫生。

  剛一開場他就說自己當年遊走於黑白兩道,上至國務院,下至居委會,都有熟人。國內黑社會他認識滿滿一電話簿,不是發小就是鐵磁;國外黑社會,往北他見過黑手黨教父,往南見過金三角毒梟,往西見過本拉登,往東見過日本那什麼組的組長。

  然後又說他小時候曾去過西北一個立有兩根旗桿的小鎮,巧遇一老者,傳授給瞭他一套名叫「關西無極」的刀法。長大後他誤入瞭黑社會,用這套刀法砍人無數,成為一方豪傑。

  他還特地用上等黑鐵打造瞭兩把菜刀,一把名曰「大夏龍雀」,一把名曰「苗刀之祖」。為什麼用菜刀呢?因為菜刀屬短刀,短刀出鞘快,高手對決拼的就是那零點幾秒的速度。

  他13歲就開始在大街上砍人,16歲時自立門戶,創立「中國普天同慶砍人協會」,簡稱「普砍會」,協會口號:「扶黨滅黑」。同年,王鴞在北海公園的一艘雙人遊船上與一位官府高官進行瞭親切會晤,雙方就保護傘與保護費問題意向達成一致,良好地維護瞭黑白兩道官匪友誼,為中國黑社會建設與發展做出瞭傑出貢獻。

  會後,雙方簽訂瞭《北海條約》條約規定:官府方面出租北京西單為普砍會租借地,開放故宮、中南海、天安門廣場、人民大會堂和釣魚臺國賓館為通商口岸,並按月向普砍會賞賜歲幣。歲幣包括:西瓜刀五十把,紋身紙一百張,紅星二鍋頭一百瓶,驢打滾三百個,冰糖葫蘆五百串,酸三色一千粒。

  那位高官還精心挑選瞭一名美若天仙的超級美女,賜名「丫挺公主」,贈與王鴞,做為和親。

  (註意:以上內容皆為王鴞吹牛之語,純屬虛構,大傢切勿當真。

  接著王鴞又穿插出瞭愛情情節,說那位丫挺公主被他的英雄氣概打動瞭,死心塌地地愛上瞭他。每天王鴞出去砍人的時候,丫挺公主就跪在關二爺的像前為他祈禱。

  後來丫挺公主被王鴞的仇傢綁架瞭,王鴞騎著他那輛玄鐵打造名為「烏騅」的自行車,單人赴會,卻沒想到他的仇傢早已為他佈下瞭天羅地網、十面埋伏,好幾百號人沖出來砍他,還拿丫挺公主當人質,威脅他,要他束手就擒。

  而丫挺公主為瞭不拖累王鴞,竟然當眾自刎。王鴞怒發沖冠,殺入人群,七進七出,一刀砍死兩百人,終於搶回瞭丫挺公主的屍體。

  然後狂奔千裡,追殺他的仇傢,他的仇傢一邊逃命一邊讓小弟們斷後。王鴞連續闖過五條胡同,砍死六名大漢,外加若幹小弟,一直追到仇傢老巢。

  這時仇傢老巢裡又殺出瞭好幾百名彪形壯漢,個個騎在高座自行車上,手持西瓜刀、悶棍、彈簧鎖,而王鴞這時已是人困車倦,兩把黑鐵寶刀的刀口都砍缺瞭,自行車的輪胎也沒氣瞭,面對強敵,王鴞,王鴞,奈若何?

  哈哈!好個王鴞!危難關頭,一不慌,二不懼,刀鋒一閃,目放天威,獅口大張,一聲罵街:「操你丫的!爺是新街口王氏砍人鴞,誰丫的跟爺我單練!」

  聲若雷鳴,勢如霹靂,氣吞萬裡如虎。隻見敵方數百人無不嚇得肝膽爆裂,紛紛噼裡啪啦、爭先恐後地往地上躺屍。

  王鴞趁勢殺入仇傢的四合院前,隻見院門大開,他的仇傢正泰然自若地坐在院中彈電子琴,身旁兩隻小京巴旁若無人地吐著舌頭,門前一地麻雀相互嬉戲。

  王鴞靜靜地聽著琴聲,不敢貿然闖入。那琴聲沉穩悠揚,井然有序。王鴞輕輕地跟著節奏唱瞭起來:「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忽然,院內一陣風沙卷起,一片楊樹葉子落在瞭琴鍵上,琴聲立刻出現瞭瑕疵,彈琴者的心出現瞭一絲混亂。

  王鴞抓住機會,說時遲,那時快,迅速將手裡的寶刀雙雙擲出,齊齊插入瞭仇傢兩肋,仇傢當場斃命。

  琴聲停瞭,風也停瞭,天空下起傾盆大雨,沖刷著王鴞滿身的血污。王鴞輕輕抱起瞭丫挺公主的屍體,深深地吻上瞭那冰冷的芳唇……然後又脫光瞭丫挺公主的衣服,把堅硬的雞巴插進瞭丫挺公主僵硬的小穴裡……(重口味,版規不許寫,此處刪除三千字,勿怪。

  火化瞭丫挺公主後,王鴞終於大徹大悟,厭倦瞭黑社會的血雨腥風,金盆洗手,退出江湖,那兩把寶刀也永遠地沉入瞭什剎海。

  那位和王鴞勾結的高官後來被查出瞭貪污受賄,受到瞭應有的法律制裁,北京城又恢復瞭往日的和平……

  王鴞講到這裡我們幾個已是聽得目瞪口呆,我見過吹牛逼的,但沒見過把牛逼吹成史詩的。神人啊,王鴞祖上一定是說書的,雖然明知道他說的都是假的,但這史詩級的牛逼還是讓人不得不服啊。

  屋裡已滿是唾沫腥子味,但王鴞的牛還沒有吹完。他吐瞭口煙圈繼續說,歸隱後,他因為愛妻的芳逝,而開始浪跡情場,遊戲人間,大規模泡妞,結果不小心又在情場裡混出瞭名聲,人送外號:「zer上飛」,最終為瞭躲避風流債,他選擇瞭考大學。

  等王鴞徹底吹完後,一時之間我們誰都沒敢再接茬。因為王鴞吹得太狠瞭,我們沒法跟他比肩。反正我是不打算吹瞭,這裡是北京,東北人的神聖光環會自動為我加上牛逼buf的。

  屋裡沉默瞭片刻後,鐵牧琛起身準備接著吹。鐵牧琛來自內蒙,他的名字雖然很好聽,但長得卻很猥瑣,個不高,又幹又瘦,臉上泛著青白之色,他的尊容完全愧對他的名字,不過跟王鴞站在一起倒很像哥倆。

  王鴞見鐵牧琛起來瞭,便又給我們每人發瞭一支煙,準備聽鐵牧琛的牛逼。

  我的煙癮不大,接過香煙後隨後擱在瞭桌上。

  鐵牧琛清瞭清嗓子,開始吹起瞭他的傳奇。他說他在他們老傢時神勇無比,赤膊套馬、徒手擒羊,還曾在那達慕大會上摔翻過蒙古摔跤手。然後又說他們那裡的黑社會都用蒙古刀砍人,還有人玩槍。

  鐵牧琛的吹噓聽得我們昏昏欲睡,我都不忍心聽瞭。內蒙人的臉都讓他丟盡瞭,逼可不是誰都能裝的,裝不好反而會起反效果。

  鐵牧琛也看出大傢興致不高,便決定給大傢展示一下正宗的蒙古摔跤,重現他在那達慕大會上的英姿。

  他的目光在我們三人身上掃瞭一遍後,停在瞭我身上。他伸出手指朝我勾瞭勾,說:「薛濤,來,咱倆練練。」

  王鴞剛才吹牛吹的太霸氣瞭,鐵牧琛不敢惹;而馬戶堅雖然沒說話,但他身上有一種很強悍的氣質,往那一坐就有一種大哥級的威嚴,鐵牧琛也不敢輕易挑戰;至於我,雖然我個高,又是東北人,但外表看上去就像一個弱質纖纖的小白臉,所以是三人中最適合的陪練人選。

  我看著鐵牧琛笑瞭笑,從桌上拿起香煙讓馬戶堅幫我點著,吸瞭一口,輕輕擱在桌角,然後起身舒展瞭一下筋骨,接受瞭鐵牧琛的挑戰。

  馬琪當年雖然沒有教過我摔跤,但我被她摔趴過很多次,挨揍也挨出瞭一身本事,就鐵牧琛這小身子骨,瘦得跟個馬頭琴似的,我還真不怵他。

  鐵牧琛看我登場後,原地抖著倆腿,癲癲癇癇地朝我揮手:「來,來,來,康姆昂,康姆昂。」

  我一看鐵牧琛的雙腳,心裡就有底瞭。他腳下沒根,說明他根本就沒有真正練過摔跤,很容易對付。

  我站到他對面,把腰坐底,立瞭個門戶。鐵牧琛大笑道:「哈哈,小姿勢擺的還很職業嘛,你別緊張,我保證輕拿輕放。看招,老鷹捉小雞……」

  說著他便向我撲瞭過來,我快速上前一步伸手朝他的眼前撩瞭一下,鐵牧琛猛地把頭後仰,我趁機抓住她的手肘向後拖,鐵牧琛的步伐立刻踉蹌瞭起來,然後我突然停步,側身一閃,同時一腳絆在他的小腿骨上,雙手拿著他的手肘用力向下一摜,隻聽鐵牧琛「啊」的一聲,整個人被我摔趴在地上,摔瞭個狗吃屎。

  我掃瞭鐵牧琛一眼,拍瞭拍手,回到我的坐處坐下,拿起瞭桌上的香煙,那煙隻燒瞭一點點。

  王鴞笑道:「嘿,濤子,練過啊。」

  我輕輕地彈瞭彈煙灰,吸瞭一口煙,沒說話。這個時候不能急著說話,這叫「擺譜」,裝逼的人都會。

  這時鐵牧琛慢慢的從地上一節一節地爬起來,尷尬地看瞭看大傢,指著地磚悻悻地說:「這地太滑瞭。」

  沒有人理他。我慢慢地吐出一口煙圈,極力克制住內心的喜悅,淡淡地說:「沒什麼,我小時候在大興安嶺長大,經常跟熊打架。」

  說完我看向鐵牧琛說道:「老鐵,沒事吧?」

  「沒事,沒事,這地太滑瞭……」

  鐵牧琛連忙訕笑道。

  我沒等鐵牧琛說完,便又吸瞭一口煙,轉頭看向王鴞,吐瞭一口煙圈繼續說道:「中學時,幾個西伯利亞人都不是我對手。」

  「喲,你傢那兒還有西伯利亞人?」

  王鴞說道。

  「嗯,黑龍江。」

  我又吸瞭一口煙,將剩下的半截香煙掐滅,說道:「在東北,道上的兄弟們都叫我『關東斧頭薛』。唉,沒意思,在道上混瞭這麼多年,混夠瞭,贏到頭來卻是輸,真不如過過普通老百姓的日子。」

  唉,吹牛逼就像脫韁的馬,一吹起來就天馬行空瞭。我本來不想裝逼的,但是,沒忍住。

  「是啊。」

  王鴞贊同地點頭,「黑道裡永遠都沒有真正的贏傢,瞧我,砍瞭那麼多人,最後還不是把媳婦也丟瞭,還是正常人的生活好啊。」

  坐在一旁的馬戶堅笑瞭笑,又點瞭一根香煙繼續抽他的煙。鐵牧琛不知什麼時候也坐下瞭,眼巴巴地看瞭看我們,撿起瞭他剛才丟掉的一個煙頭,也繼續抽他的煙。

  就在我和王鴞吞雲吐霧論梟雄,大談天下黑社會大勢的時候,一個戴眼鏡的中年胖子推門進來瞭。他瞅瞭瞅我們四個,笑容可掬地說道:「哥兒幾個要黑貨嗎?」

  我們仨(我、王鴞、鐵牧琛)一聽,立刻來瞭精神,紛紛挺直腰板兒,擺出一副曾經道上混的架勢。王鴞拿架裝叉地說道:「啥貨?拿出來看看。」

  中年胖子立刻打開背包,從裡面拿出一隻耐克旅遊鞋,對我們說:「美國走私過來的,八百塊一雙,要嗎?」

  我們仨的情緒頓時一落千丈,在我們眼裡,所謂「黑貨」就算不是毒品、軍火,那也應該是偽鈔、搖頭丸之類的東西,你這死胖子整出幾隻破鞋,也敢說是「黑貨」?而且這耐克一看就是秀水牌的,成本不超過八塊錢,你跟我們要價八百,你當我們傻啊。款式還是九十年代的,白送都不要。

  中年胖子見我們不想買,便在鐵牧琛身邊坐瞭下來,斯條慢理地說道:「你們最好一人買一雙,對你們有好處,要不然下次就不是我來賣瞭。你們這幫新來的還不太懂規矩,知道大三體育系的強哥嗎?這批貨都是他給你們這些孩子們準備的見面禮,你們要是不給強哥面子,那這鞋可就不止八百瞭。」

  我們仨一聽,立刻明白瞭,遇上校霸瞭。敲詐勒索新生財物,強買強賣,想不到重點大學也這麼充滿匪氣。

  我的腦子有點缺氧瞭,我看瞭看王鴞,王鴞也看瞭看我,我們都從對方的眼睛裡讀懂瞭對方的心聲。我希望王鴞重出江湖,再亮一下他王氏砍人鴞的名頭;而王鴞則希望我能強龍壓倒地頭蛇,把關東斧頭薛的招牌在北京也開一傢分店。

  最終我倆都失望瞭……

  至於鐵牧琛更是坐如針氈、如芒在背,看樣子幾乎要大小便失禁瞭。我壓根就沒指望他,隻希望他別給人跪下就行瞭,他要是跪下的話……那我和王鴞也會忍不住跟著跪的……

  宿舍裡的空氣越來越凝重瞭,中年胖子得意地翹著二郎腿打量著我們。唉,完瞭,假混混遇上真流氓,看來這八百塊錢是不花不行瞭。錢雖然不算什麼,但這臉可掉老價瞭。我突然有點水土不服瞭,頭暈尿急腿哆嗦,破財免災吧,命總比面子重要啊。

  「哥幾個考慮的怎麼樣啊?你們也不差這八百塊錢,以後強哥罩著你們,你們也能圖個太平,隔壁的幾個宿舍可都痛痛快快地買瞭,你們也快點行不?」

  中年胖子有點不耐煩地說道。

  王鴞笑瞭笑,遞上一根香煙說道:「嘿喲,大哥,那個,你先抽根煙,咱,咱們這有話慢慢說,你賣這麼多貨也累瞭,先跟這兒歇會。」

  說著便探身給他點上瞭一根煙。

  中年胖子滿意地抽著煙,說道:「你是北京人啊?嗯,還是北京爺們識相。這樣吧哥們兒,你來起個頭,他們幾個可能都嚇慫瞭,你教教他們怎麼做人。」

  中年胖子的話音剛落,忽然我看見一個煙頭從我眼前飛過,打在瞭他身上。

  中年胖子立刻跳起身,把身上的煙頭拍瞭下去,沖著我這邊吼道:「幹嗎?找死啊?」

  「死胖子,找死的人是你吧?」

  我身邊的馬戶堅慢悠悠地站起來,把身上的T 恤衫脫瞭下來,露出瞭一身刺青和幾條長長的疤痕。

  中年胖子不由得後退瞭一步,臉上的橫肉也飛走瞭。馬戶堅伸手從他床鋪下抽出瞭一把西瓜刀,一臉兇相地走瞭過去。

  「哥們兒,你想幹什麼?咱好說好商量。」

  中年胖子訕笑道。

  「坐啊,坐下商量。」

  馬戶堅瞪著他繼續逼近。

  「呵呵,有話好說,哥們兒怎麼稱呼?」

  中年胖子繼續後退。

  「叫你們強哥來問我,死胖子,既然強哥給我們準備瞭這麼多見面禮,那這把刀就送給他當回禮吧。你放心,這可是把好刀,不信你先替他試試。」

  中年胖子這時已被一張課桌擋住瞭退路,馬戶堅說完便一把抓住他的手,往桌上一按,抬手一刀,剁瞭下去。

  「哇啊啊啊啊……」

  刀刃劈進瞭桌瞭裡,離中年胖子的手隻有幾公分。中年胖子嚇得「哇哇」大叫,我們仨也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小屁也不敢放一個。

  馬戶堅松開中年胖子的手,一臉鄙視道:「滾!」

  中年胖子立刻拿起自己的包,飛似地逃瞭。

  等中年胖子走後,我們仨逐漸回過神來,一起圍住瞭馬戶堅,對他剛才隻身大戰恐怖分子的英勇行為大加表彰,大贊他是深藏不露,同道中人。

  馬戶堅笑瞭笑,告訴我們他不是什麼黑社會,那身刺青是他的一位學美術的朋友昨天幫他畫著玩的,沒洗掉。那些疤痕是他小時候調皮翻人傢院子,被墻頭的碎玻璃劃的。至於那把西瓜刀,是他買來防身用的。

  同時他又告訴我們,他認識幾個體育系的人,根本就沒聽過什麼強哥,倒是聽說這裡每年都有人裝黑社會嚇唬新生。

  說到這裡我們仨頓時明白瞭,原來那個中年胖子才是我們的同道中人,跟我們一樣也是一裝逼的主兒。隻是人傢資歷比我們深,把我們嚇住瞭。想想剛才的表現真丟人,裝瞭一輩子逼,讓逼嚇破瞭膽。

  接下來我們也沒什麼興趣再談論黑社會瞭,閑扯瞭些別的,然後一起逛瞭逛校園,買瞭點生活用品。

  晚上熄燈後,大傢又說瞭一會兒話,便各自睡瞭。我躺在床上翻來復去睡不著。要知道,我傢在道外,屬東九區,而北京則是東八區,我的時差還沒倒過來呢,睡不著啊。在這種時候我突然特別得想方芳,這一年來我幾乎每晚都是摟著方芳入睡的,現在我孤身一人躺在小木板床上,怎麼可能睡得著。

  方芳的裸照和內衣也都留在傢裡瞭,沒帶過來,現在我手裡隻有一縷青絲,連她的味道都聞不痛快。

  我想瞭想,掏出手機去宿舍的陽臺給方芳打瞭個電話。電話裡我倆說瞭一大堆甜言蜜語和訴不完的相思之苦,我從沒有這樣子思念過一個活人,還真是距離產生思念啊。

  打完電話後,馬戶堅走進瞭陽臺。我看瞭看他說:「你也沒睡啊?」

  馬戶堅點頭說:「嗯,你剛給女朋友打電話?」

  我笑道:「算是吧。」

  馬戶堅也笑瞭:「是不是沒有女人摟著睡不著啊?」

  我說:「是啊,雖說這天摟著女人睡覺很熱,但現在真想再熱一回。」

  馬戶堅說:「哈哈,今晚是沒機會瞭,明天泡妞去吧,這所學校裡有的是美女。哎,你喝酒嗎?」

  我說:「哦?有酒?」

  「有,我昨個兒買的。」

  馬戶堅轉身進宿舍拿瞭幾罐啤酒回來。

  我倆喝著酒,較量瞭些泡妞,不知不覺聊到瞭深夜。馬戶堅對泡妞的見解讓我十分欽佩,他有著自己的操屄哲學和理念。

  他本人也是一名頂級泡妞高手,玩過的女人也不少,包括他的老師、鄰居的老婆、甚至他的表嫂、舅媽和小姨,他都玩過。他最喜歡玩的是人妻,這一點我倆觀點一致,我倆都認為玩人妻最刺激,比玩那些青春少女過癮多瞭。

  馬戶堅還玩過群交,好幾對男女一起玩,場面特別壯觀。對於調教女人,他認為「公調」是最有效的調教方式。「公調」是SM術語,就是好幾個男人一起玩弄一個女人。

  「公調」對於打擊一個女人的矜持有著顯著效果,不管多麼假正經的女人,隻要玩過「公調」就都會徹底變成一個下賤放蕩的淫婦,淫蕩病毒會永遠地留在她體內,一輩子都無法根除。

  他還告訴我,泡妞其實就是一種心理遊戲,女人也是人,而且是智商很低的人,是人就會有欲望,你把她們當女神,她們就以為自己是女神,俯視著你;你把她們當母狗,她們就以為自己是母狗,跪舔著你;這就是女人。

  馬戶堅的一番話讓我茅塞頓開,有一種聽君一席話,勝操十年屄的感覺。所以從那天起,我和馬戶堅便成瞭朋友,這是我人生中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然後,不知不覺地過去瞭兩個月,我已經適應瞭北京的環境和大學生活。方芳每個周都會給我打一通電話,本來她是想每天都和我通電話的,但我覺得這樣太煩,就讓她一個月打一個,哪知一向對我千依百順的方芳,這一次說什麼也不同意,最後折中瞭一下,讓她一個星期打一個。

  這兩個月來,我也玩過許多美女,說實話,北京的美女實在是太好泡瞭,果屄之鄉,不用泡都自個兒往上貼,但可惜的是沒有一個比得上方芳。這人吧,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玩慣瞭方芳那種極品大美女,現在再讓我玩這些庸奶俗屄,實在是有點味同嚼蠟。

  但不玩又不行,雞巴憋得難受啊。所以對於這些美女,我稱她們為「一次性騷屄」,玩個一兩次就扔,圖個新鮮就是瞭。

  至於馬戶堅等人,我前面說過瞭,同住一個屋簷下,倆月就能識其本性。這話不假,誰有幾斤幾兩現在已經很明朗瞭。王鴞和鐵牧琛都是裝逼的主兒,而馬戶堅才是真牛逼。他也順理成章地成為瞭我們的領袖,我們尊稱他為「性交博學士」,並給他起瞭個外號叫「驢堅」。「驢」代表尺寸,「堅」代表硬度。

  而王鴞,作為北京爺們,雖說長相猥瑣,但能說會道,且出手闊綽,所以也泡過好幾個女孩。我們幾個人在相互混熟之後,曾依照他的相貌特征給他起瞭個外號,名叫「病山形」。

  後來有一次,他和鐵牧琛在看黃片時比賽打手槍,看誰是宿舍第一快槍手,我們發現他的雞巴勃起時是彎的,好似帶鉤,所以就改叫他「勾子」。

  至於鐵牧琛,這個人是真的囊廢,膽小怕事,又傻逼無能,雖說他也玩過女人,但那是花錢找的小姐,他至今都沒交過女朋友,平時最大的嗜好就是在宿舍裡看黃片擼雞巴。

  所以我給他起瞭一個外國名字:「魯魯基巴·刁斯」,但這個名字太長,不適合當外號,所以在給他起外號時,我們又另費瞭一番腦筋。

  說起鐵牧琛,他不光這個姓比較罕見,名字更是強悍,不知道他父母怎麼想的。最初鐵牧琛提倡我們叫他「一代天驕」,遭到我們大傢一致反對。

  王鴞說:「瞅你丫那操性,還彎弓射大雕?彎彈弓打傢啾兒都沒那準頭。」

  隨後王鴞給他起瞭一個外號叫「一代口交」,順便又給他起瞭個全名:「勃起紙巾·鐵牧琛」。

  此名遭到鐵牧琛同志的堅決抗議和強烈譴責,最後驢堅表態,他認為江湖好漢大多以生理特征為綽號,例如「赤發鬼」、「青面獸」什麼的,鐵牧琛的蛋蛋看上去挺大的,所以驢堅就給他起名叫「鐵蛋」。這名字雖然聽上去俗氣,但鐵牧琛倒是很激動,大贊驢堅慧眼識珠,揚他屌威,震他蛋名。於是,「鐵蛋」便成瞭鐵牧琛的外號。

  至於我,大傢是肯定不能叫我「關東斧頭薛」的,但一時又想不出有調侃意義的外號,所以便暫時性地叫我「濤子」。

  (接下來為瞭打字方便,就直接用外號來表示這幾個人,馬戶堅——驢堅,王鴞——勾子,鐵牧琛——鐵蛋,請及時調整您的閱讀思路。

  ***    ***    ***    ***

  時光飛逝,轉眼到瞭十一月的一天。陽光明媚,風和日麗,北京的冬天比東北暖和多瞭。我無聊地在宿舍裡看書,驢堅在和他的小情人發短信聊天,鐵蛋如往常一樣在宿舍裡看黃片。

  忽然有人敲我們宿舍門,敲門聲三下一頓。鐵蛋立即起身跑到門前,說道:「平生不識武藤蘭。」

  「看遍AV也枉然。」

  門外立刻響起瞭勾子的聲音。

  鐵蛋又說:「看遍AV三百部。」

  勾子回道:「不會日語也會溜。」

  鐵蛋立刻把宿舍門打開,勾子從門外閃身進來,鐵蛋熱情地握住他的手,親切地說:「同志,我可算等到你瞭!貨到手瞭嗎?」

  勾子點頭,說道:「嗯,這一批貨全是高清無碼的日本貨,就是少瞭點,最近宿舍裡嚴打,風聲很緊,二狗那邊存貨不多。」

  勾子說著就從衣服裡掏出一個紙包。

  鐵蛋看瞭看紙包說:「你來的時候沒有人跟蹤你吧?」

  勾子說:「放心,我看瞭,周圍沒有可疑人員。」

  鐵蛋看瞭看勾子,忽然又說:「鐵奶銅屄金鋼臀。」

  勾子回道:「珠睪玉屌水銀精。」

  鐵蛋又說:「你媽騷屄很耐操。」

  勾子又回:「還請兄弟屌留情。」

  鐵蛋接過瞭紙包,再次握住瞭勾子的手:「哎呀,同志,我又找到你瞭,果然是你啊。」

  我在一旁看得有趣,忍不住問道:「你倆這是幹啥啊?剛才不是對過暗號瞭嗎?」

  鐵蛋說:「這叫二級密碼,要不然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宿管整容後潛伏進來的臥底。」

  我笑道:「就為瞭抓你們私藏黃片,宿管就把自己整成勾子的模樣,這犧牲也太大瞭吧,哈哈。」

  勾子拉瞭鐵蛋一下,說:「別廢話瞭,咱們趕緊驗驗貨,二狗說這些片兒都特給勁。」

  鐵蛋立即點頭:「嗯,喲西,看片地噶或。」

  然後他打開紙包拿出瞭包在裡面的幾張色情光盤,勾子忽然又想起瞭什麼,又對鐵蛋說道:「對瞭,剛收到消息,這個周的口令是『雙截棍』。」

  鐵蛋點頭:「哦。」

  我好奇地問道:「什麼雙截棍啊?」

  勾子撇撇嘴說:「這是我們這個圈子裡的事情,和你沒關系。」

  「對,你已經被我們排擠在外瞭,邊緣化懂不。」

  鐵蛋邊說邊把一張色情光盤放入電腦光驅,一部無碼的日本片在電腦上播放瞭出來,勾子和鐵蛋倆人全神貫註地欣賞瞭起來。

  片子放到一半的時候,宿舍外的走廊上突然有人唱起周傑倫的《雙截棍》唱得聲音很大,而且是一邊跑一邊唱:「哼哼哈嘿,快使用雙截棍……」

  勾子和鐵蛋倆人同時站瞭起來,鐵蛋看著勾子說:「怎麼回事?口令這麼快就用上瞭?是不是演習啊?」

  勾子連忙關上瞭電腦,說道:「什麼演習,麻利兒的。」

  說完他倆人一起手忙腳亂地把他們的黃片和色情書刊都收拾起來,身手敏捷地藏進床底、桌角和墻縫裡。過瞭沒一會,隻見宿管老師推門進來查宿舍瞭。原來那口令是這個作用啊。

  宿管老師走後,我笑道:「瞧你倆那點出息,跟特務似的。」

  勾子朝我豎瞭下中指,說:「靠,你丫飽漢不知餓漢饑,你有那麼多媳婦,哪會瞭解我們這些窮人階級的饑渴。」

  鐵蛋跟著說:「就是啊,濤子,你要是仗義的話,你就教我們幾招泡妞絕技吧。」

  我說:「我哪有什麼泡妞絕技,我那些媳婦都是她們自己貼上來的。其實泡妞之術在中國古時候就有瞭,西周末年,幽王為求褒姒一笑,烽火戲諸侯,成為瞭人類歷史上最早的泡妞案例,其泡妞成本至今無人能打破,絕對血本。還有例如,司馬相如泡卓文君,趙象泡步非煙,阮鬱泡蘇小小,這些全都是經典的泡妞案例。好好學學歷史吧,讀史可以明智,人類所有的秘密都藏在歷史裡。」

  「你丫能不能說點系統的。」

  勾子似乎來瞭興致。

  「系統的,有啊。」

  我想瞭想說道:「在元末明初之時,中國有學者提出瞭『潘驢鄧小閑』理論,建立起瞭泡妞學最早期的系統框架,這也是世界上第一條泡妞定理,比歐洲早瞭六百年。

  但是,這條理論是給西門慶那種人用的,要知道泡妞的最高境界是被妞泡,看看人傢武松,看看人傢燕青,人傢就沒泡妞,往那一站就有妞去泡他們。

  所以,泡妞的絕技就是……沒有絕技!」

  「我靠!」

  勾子和鐵蛋不約而同地喊瞭出來。一旁的驢堅忍不住大笑起來。

  ***    ***    ***    ***

  中午我們吃完飯後,驢堅拍瞭拍我的肩,說:「濤子,咱們走。」

  我說:「去哪?」

  「操屄去。」

  驢堅剛一說完,勾子和鐵蛋便精神振奮,一齊起身說道:「驢爺,我們也去。」

  「可是屄不夠啊。」

  驢堅笑著說。

  他倆連忙說道:「沒事,我倆在旁邊看也成。」

  驢堅搖瞭搖頭,說道:「屄不願意。」

  說完他拉著我就走瞭。

  走出校門後,我問他:「咱倆到底幹啥去?」

  驢堅說:「當然是泡妞啊,不跟你開玩笑。」

  然後他告訴我,他最近新泡上瞭一個美女,是個已婚少婦,身材超棒,人也特淫蕩,這次他想帶我一起玩那個美女,給那美女來個3P調教。

  我問他為什麼不帶上勾子和鐵蛋?驢堅說他倆還不夠格,帶過去的話人傢美女恐怕不樂意,等以後再說。

  然後他又告訴我,這個美女以前是做小姐的,後來掙瞭點錢就改行瞭,奮鬥瞭幾年之後,嫁給瞭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婚後因為過於寂寞,就偷偷做起瞭職業蕩婦。

  另外她出身塞北,體質絕佳,性情奔放,床術高超精妙,尤擅胡式騎射。聲帶柔韌,音域寬廣,叫床聲可高可低。高時,宛若晴空霹靂、猛虎嘯山;低時,恰似嬌風拂柳、燕語呢喃。且又為科班出身,專業技術強,吹含舔吸樣樣精通,並深諳青樓法則,恪守職業道德,服務周全,保勃保射,實乃民間妓尊。

  驢堅的一番介紹聽得我口水大流、雞巴直硬,來北京後我還沒玩過熟女呢,還是熟女的屄正宗啊。

  隨後,驢堅帶我來到瞭一棟居民樓下。他讓我先在樓下等他一會,那美女還不知道他又帶瞭一個人來,他想先把那個美女的興致挑起來後再叫我上去,以免美女不願意。

  於是我就在樓下等。可是沒過一會,我隱約聽到樓上傳來瞭男人的慘叫聲。

  我心裡突然有瞭一股不祥的預感。

  又等瞭好長時間,驢堅仍然沒有出來叫我,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瞭,我的心也惶惶的,仿佛被一陣寒氣籠罩。

  終於,我忍受不瞭這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慢慢走進瞭樓裡,決定上去看個究竟。

  我沿著樓梯一層一層往上爬,慘叫聲越來越清晰。突然,我眼前一亮,有一戶人傢房門大開,我過去探頭一看,瞬間嚇得魂飛魄散,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那間房子的客廳裡有一個被繩子五花大綁的裸體女人,正坐在地上,面白如紙,渾身發抖,身下是一大灘水。

  女人旁邊站著一位穿著西裝神情呆滯的男人,他的西裝上沾有大量的血跡,手裡握著一把長長的尖刀,刀上也沾滿瞭血,黏稠的血液正從刀尖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他的腳邊躺著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正捂著血淋淋的下身在地上痛苦地掙紮,這個男人正是驢堅。

  我的大腦已經僵住瞭,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我想逃跑,可身體卻嚇得動不瞭。

  這時驢堅也看到瞭我,他立即掙紮著向我喊道:「濤子……救我啊……」

  看著驢堅那痛苦到扭曲猙獰的面孔,強烈的恐懼突然讓我產生瞭一股巨大的力量。我「啊」地大叫瞭一聲,轉身便連滾帶爬地沖下瞭樓。

  沖出大樓後,我繼續在地上快速地爬行,我從沒想到我爬的速度竟然也可以這麼快,一直爬到馬路上後,我看到周圍的人都是站著走路的,這時我才想起來我也會直立行走,於是我站起身向前跑,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反正我的腦子裡隻有一個意識,就是跑,不停地跑,不管東南西北,見路就跑。

  我也不知道我跑瞭多少路,直到我累得實在跑不動瞭,才一頭栽倒,躺在瞭在路邊上。過往的行人匆匆而過,沒有人在意我,最多隻是在我身上掃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我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瞭,體力的透支讓我的身體瑟瑟發抖。過瞭好一會,有兩位過路的好心人把我扶瞭起來,其中一個問我:「先生,你怎麼瞭?需要幫助嗎?」

  我沒有理他,另一個焦急地說:「快看看他身上有沒有藥。」

  兩人在我身上翻瞭一通,然後便急匆匆地走瞭。

  我在路邊坐瞭好一會,慢慢回過瞭神,感覺我下身涼颼颼的,低頭一看,我的褲子濕瞭,還帶著股騷味,可能是剛才嚇尿瞭吧。我起身看瞭看四周,發現我跑到瞭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不過應該還在北京,我再能跑也不至於一口氣沖出北京。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我想還是先回學校再說吧。我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回到瞭學校,下車時一摸口袋,發現我的錢包和手機都沒瞭,連手腕上的手表也沒瞭,沒辦法隻好把勾子從宿舍裡喊下來,幫我付瞭車錢……

  ***    ***    ***    ***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驢堅,他退學瞭,我也在宿舍裡大病瞭一場。後來勾子告訴我驢堅的雞巴被整個割下來瞭,雖然及時送到醫院接上瞭,但沒法再跟原裝的比瞭。唉,也許,出來操,總是要還的。

  砍傷他的那個男人是那個美女的老公,他察覺到自己老婆出軌後,就在那一天中午假裝出門上班,然後躲在樓上一層,等驢堅來瞭之後,他就悄悄趴在門口偷聽,聽到他老婆的呻吟聲後便沖進去捉奸,結果沒想到他老婆不僅是出軌,還跟人玩變態的性遊戲,男人一時受不瞭那刺激,就去廚房拿瞭把刀朝驢堅的雞巴砍瞭下去。

  現在那男人已投案自首,至於要判多少年就不得而知瞭。我實在是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來得太突然瞭,一個好好的大活人說殘就殘瞭。我也不知道我是幸運還是不幸,第一次跟驢堅出去玩女人就碰上這種事情,真倒黴。不過我是夠幸運的,幸好我沒跟他上去,我要是上去瞭,估計我也會受傷,在那種情況下我的戰鬥力是負數。

  這是我來北京後發生的第一件大事,這件事對我的影響極深,讓我在日後的泡妞中畏首畏尾、膽小如鼠,幾乎不敢碰人妻瞭,直到工作後遇見瞭魅力不遜於方芳的女上司李美琳,這才讓我因色而壯賊膽,沖破瞭心理障礙,開始重新享受人妻這種高品質的騷屄。這是後話,到時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