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沉黑靜謐,兩人吻起來逐漸擦槍走火。
肖欽有意安撫,將梁鹿眼裡的淚都吻回去,綿纏又霸道。
梁鹿唇瓣被他吮咬著,節奏被牢牢把控,一時暈頭轉向,直到被抱起來,坐在瞭肖欽腿上,腿心感受到肉物堅硬的觸碰。
那物溫度極高,將梁鹿燙得一個激靈,她回過神來,身上的衣物已經被褪瞭一半。
想起正事,梁鹿身子後仰,推身前的人,將乳尖從他嘴裡奪出來。
乳首沾瞭口水,在微弱的素光裡亮的晃眼。
肖欽烏黑的瞳仁閃瞭閃,耐著性子,抬眼問:「怎麼?」
梁鹿按住他嵌在腰際作亂的手,看瞭眼直挺挺豎在腿間的勃起,喘口氣,喉嚨動瞭動,道:「還,還沒拆禮物呢。先上去吧。」
肖欽不知為何梁鹿今晚如此執著於送禮物這件事,他領略到她對自己生日的重視,隻是…
隻是現在他就想吃口肉。
怒張的欲望不滿地晃瞭晃,肖欽抱起梁鹿將兩人換瞭個身。
他將她壓在身下,欲望欺身緊貼在入口處,薄唇開合,最終道:「就在這。禮物不著急,等會再拆。」說著,去扯她的底褲。
梁鹿慌瞭,擋住他,急急道:「不行不行,很著急,很重要。」
她看到肖欽停頓,沉眼似在思量,趕忙貼到他耳根底下,軟軟地說:「真的,你絕對不會後悔。」
面前靈動的大眼撲閃撲閃,帶瞭一點點難為情,又嬈嬈艷艷的,遞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情緒。
肖欽隱約領會到什麼,指尖點起梁鹿的下巴,輕輕摩挲,清俊的眉峰挑起,問:「不會叫我後悔?」
「嗯。」梁鹿臉頰紅紅的,硬著頭皮點頭。
肖欽勾起嘴角,起身松開她。
梁鹿覺得肖欽一定是猜到自己準備瞭什麼樣的禮物瞭,否則他不會這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一副等著看她表現的樣子。
明亮的電梯裡,梁鹿被肖欽固在身前,擋住仍然沒有冷靜下來的部位。
梁鹿本就已經夠不好意思瞭,都不敢抬頭,他卻還眼裡笑意直抒,直勾勾地盯住她。
後頸上的註視,仿佛帶瞭熱度,灼得梁鹿如芒在背。
她忍無可忍,轉過身捂住肖欽眼睛。
「不許看瞭。」她嬌呵。
而後聽到他從喉嚨滾出來的笑聲,又去捂他嘴:「也不許笑。」
掌心被他的笑聲震得發癢,梁鹿稍一愣神,兩手就被人扣在瞭手裡。
肖欽低頭,溫良的眼睨著她,笑道:「我拆禮物還是你拆禮物?沒見過送禮送得這麼蠻橫的。這也不行,那也不許,有什麼是讓做的?」
梁鹿理直氣壯無視他的控訴。被他扣的動彈不得,索性倚在他胸膛前,努瞭努嘴,道:「喝酒。一會上去先陪我喝酒。」
「你想喝酒瞭?」肖欽問。
梁鹿點頭,又搖頭,最後聳肩道:「酒壯慫人膽。」
電梯越往上,梁鹿心裡越怯,最後幾乎是扭捏著打開房門。
不用開燈,裡面已經是亮著的。
細碎的淡黃色小燈密密麻麻,星空一樣佈滿瞭整間屋子,昏昏豁豁地照著靜謐卻紅得熱烈的玫瑰花。
這次梁鹿和肖欽的佈景想法倒默契地撞到一塊瞭。
肖欽站在梁鹿身後,下頜抵著她肩膀,對面一室的暖馨恬靜,明澈的眼也仿佛被照得星朗。
他說:「我才送你一片星空大海,你這麼快就回送我星空玫瑰?」
梁鹿的眼睛也亮晶晶的,她問:「喜歡嗎?」
肖欽挨著她的臉點頭,卻說:「喜歡是喜歡,就是你回送的太快瞭。好像和我兩清,還瞭人情就能跑瞭。」
這一番話賭氣又沒有道理。梁鹿卻差點酸瞭鼻子。
原來他也會擔心自己突然離開啊。
梁鹿回頭,故意笑地輕松,說:「你這是什麼邏輯?這不剛好是巧合麼。你要這麼想的話也行。不過咱倆沒清,因為,我回送的可不止這些…」
她眼睛烏漉漉的,貼進他,咬著他的下巴說:「算下來你可能得欠我。」
肖欽的眼睛瞇起來,梁鹿卻拍一拍他胸口的衣服從他懷裡跑開瞭,像花叢裡玩捉迷藏的妖精,明明剛還在手邊,一轉眼,就又從另一處探出頭來,叫人心癢。
梁鹿將屋裡佈置好的白色蠟燭一一點上,指使肖欽去開桌上的紅酒。
桌上除瞭紅酒,還有嬌艷欲滴的玫瑰,以及一方奶油草莓蛋糕。
肖欽知道梁鹿平常飲食註意抗糖,碳水吃的少,甜食幾乎不碰。今天也是因為他過生日,才飯後一起吃瞭點小蛋糕。
他倒著紅酒,看瞭看蛋糕上厚厚的奶油,問:「你這裡準備瞭蛋糕,怎麼晚飯還吃蛋糕瞭?今天不抗糖瞭?」
梁鹿捧瞭一隻蠟燭過來,放在桌上,笑得神秘,說:「這個是專門給你吃的。」
肖欽說:「我也不怎麼能吃甜食。」
梁鹿眨眨眼:「我知道,等一下喂你吃啊。」
肖欽隱約覺出這話裡似有深意,不及細問,梁鹿已經端瞭酒杯碰過來。
「生日快樂!」她笑得比一旁的燭火還明烈,艷色的臉蛋堪比玫瑰,黢黑的眼裡隻映著他的影子。
肖欽傾身,含住她的唇瓣,從她嘴裡渡過酒來,品出香甜,才滿足笑道:「生日快樂。」
知道梁鹿還沒進行完她的儀式,肖欽慢慢地酌,耐心地等,猜測她用酒壯膽到底是要做什麼,面上沉穩地仿佛蟄伏著的食肉動物。
梁鹿為做心理準備,喝得又猛又急,最後,還是肖欽看不下去,握住她的酒杯,說:「寶貝,一會我可不要撿屍。」
梁鹿看向他,看見瞭幾不可見的重影,察覺熱血開始直沖腦門,便知程度差不多瞭。
她取下捆著玫瑰花的黑色佈條,媚媚地一笑,蒙在肖欽眼睛上,在他耳邊說:「準備拆禮物吧。」
肖欽微微驚訝,很快恢復平靜,靜坐在椅子上勾起唇角,任由她將佈條系在腦後,隻說:「好。」
視覺受限,身體的其他感官變得清晰敏感起來。
肖欽聞到玫瑰花的香氣,一陣一陣地傳來,和自己心跳的頻率幾乎相似。他聽到燭火搖曳的聲音,接著,聽見高跟鞋尖細的碰撞聲,停在自己不遠處的正前方。
他聽到梁鹿說「好瞭」,於是扯下眼睛上的佈條,手指有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輕顫。
饒是已經有瞭心理準備,睜開眼的肖欽還是深深地吸瞭一口氣,愣在當下。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低沉暗嗄,問:「打扮得很漂亮?」
對面的女人陀紅著臉,點頭輕聲道:「打扮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