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的風在車外靜靜吹,梁鹿敞在肖欽懷裡,透過擋風玻璃看前方從墻頭冒出頂的樹冠被吹斜瞭頭,掛著不甚茂密的葉子瑟瑟發抖,她莫名就想起瞭自己剛才自己坐在男人腿上,被他頂得飄搖不定的樣子,可不就跟這樹一樣麼。
理智漸漸回籠,她突然就不好意思起來,下意識地想調整姿勢。
「別亂動!」肖欽很快按住她大腿固定住她不老實的身子。
「嗯…」察覺到在體內棲息著的肉物有抬頭的趨勢,梁鹿回神,卻在擋風玻璃的倒影裡與男人的視線撞在一起,才發現以黑夜為背景的玻璃,此時像鏡子一樣印著車內的情景,而再看窗外的墻和樹卻怎麼也看不清瞭。
倒影裡女人白皙柔軟的身子疊在男人肌肉結實的麥色肌膚上,一白一暗對比分明。女人面若桃花,秀色可餐,男人昂藏七尺,虎視眈眈。
被那灼熱的眼神燙到,梁鹿害羞地別開眼。
看她這副又變回低眉垂眼,羞人答答的樣子,肖欽輕笑,趁欲望還未失控,輕抬她的小屁股將自己抽瞭出來,心道這女人床上床下的樣子反差還挺大。
「啵」的一聲,那微軟卻依舊燒紅嚇人的分身暴露在空氣裡,在暖黃的燈光下泛著水漬輕輕晃動,閃得梁鹿臉都紅到瞭脖子裡,眨著眼睛都不知道看哪好。
肖欽倒是不以為意,轉過她的身子,認真擦拭起來。
微涼的手指撥開紅腫泥濘的花瓣,渾濁的液體已經在女人的花股間流成一條奶白色的線。梁鹿到底臉皮薄,不想最私密嬌弱的部位這樣直白不堪地暴露在他眼前,扭捏著就要合上腿,卻被男人固定住,「別動,很快就好。」語氣不容拒絕。
柔軟的紙巾如羽毛一般拂過嫩肉,「有吃藥嗎?上次也是射在裡面瞭。」肖欽突然開口。
「嗯,吃藥瞭。」這點理智她還是有的。
「不用吃瞭,我有上節育器。」
男人淡淡的一句話聽得梁鹿又驚又喜。喜的是原來他不是不顧自己的處境,不負責任的內射。驚的是他為什麼會上節育器,這中間有什麼故事?
梁鹿一時內心都是好奇的小泡泡,但看他隻低頭細細地擦著,沒有解釋的意思,便不好意思追問,隻低低應瞭一聲。
肖欽很快將兩人都整理清爽,開瞭會車窗,讓微涼的風漸漸替換瞭馥鬱的情欲氣息,才打著方向盤,將車駛出小巷。
梁鹿窩在副駕,輕撫襯裙上的褶皺,主動報上自傢地址。
「真有備用鑰匙?」肖欽微愣,以為她剛剛在電話裡不過是為瞭打發對方隨口說的。
「我公寓門其實是密碼鎖,不用鑰匙…」
肖欽瞭然,旋即勾起唇角。他本以為她今晚定然是回不去瞭,還在打算怎麼安頓她才好,現下看來是不用,又是自己想多瞭。不過按說,以她對自己的勁頭,這會應該抓住機會不回傢才對,而自己也斷不會在這個時候扔下她不管。
也不知她是真傻假傻。肖欽不由微微側目,多打量她幾眼。
女人雪白如瓷的臉龐泛著粉紅,在穿流的路燈下閃爍,微微低著,撫著衣角不知道在想什麼,安靜的仿佛不存在一般。
第一次跟她發生關系就算是情況特殊,是意外,可這次呢?肖欽不禁想,這女人就好像一粒種子,隨手被扔在地裡,沒有經過料理和澆灌,卻悄悄發芽。
這邊在發呆的梁鹿並沒有察覺到男人的打量和心思,正紅著臉回想他剛才的激烈和溫柔,不敢相信他們這麼清醒地就發生瞭關系,有些意外,又有些莫名地甜蜜,隻覺得自己恍若在夢境,一會問自己這是算進入他的世界瞭嗎?一會又搖頭告訴自己不要高興得太早,得意忘形。礙於身旁的男人氣場太強大,不敢太喜形於色,她隻得低著頭掩飾著,打算等回傢後先在床上打幾個滾再蒙在被子裡尖叫。
車裡一時沉默,看著街景慢慢變熟悉,離傢越來越近,梁鹿才從先前的情緒裡回過神來,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兩人短暫的相處要結束瞭,慢慢生出不舍來。
於是乎,剛停穩車的肖欽在毫無防備的時候又被偷襲瞭。
隻見她突然抬臉,傾過香軟的身攬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角吧唧落下一吻,在他還未反應之際就松開,然後笑得鬼精靈似得扔下「晚安」兩個字就推門落荒而逃。他不禁失笑,在回想起今晚居然被她強吻兩次的時候卻又意外地看見她怯怯諾諾地折返瞭回來,躊躇著終於拉開門,微探下身子,小臉通紅,支支吾吾道:「嗯…我,我可以再聯系你嗎?」
肖欽終於輕笑出聲,幾乎立時就判斷,這女人應該是真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