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解婧也的確是這樣做的,在工作的時候,刻意與吳德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態度也是不冷不熱,就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
吳德一開始還以為解婧是因為自己剃瞭她的陰毛而生氣,所以也就沒有太過在意,隻是一如既往地繼續在她身邊糾纏,就這樣一直過瞭好幾天,解婧對他的態度也是一直沒有好轉,吳德這才終於感覺到瞭一些不對勁,於是便自作主張,偷偷摸到瞭解婧的傢裡的,想要問個究竟。
然而這一天卻正好是解婧與餘學君的結婚紀念日,餘學君早早地請瞭假,在傢裡佈置好瞭場景,想和老婆共度良宵,卻沒想到等來的不是解婧,而是吳德,餘學君不知道出瞭什麼情況,隻好先躲在瞭臥室的衣櫃之中,想要看個明白。
吳德見解婧還沒回傢,便先點瞭一支雪茄,一邊看魚缸裡的兩條金魚,一邊冷笑著抽煙。剛抽瞭幾口,解婧便回來瞭,她看到吳德在自己傢裡,先是一驚,隨即便下瞭逐客令。
然而吳德怎麼可能如此輕易離開,他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便是為瞭弄明白解婧為什麼突然對自己這麼冷淡,並且還要再次得到她。於是吳德先是和她說起兩人之前的密事,以此來拉進距離,然後再用花言巧語繼續哄騙她。
卻沒想到解婧早就已經下定瞭決心,無論吳德再怎麼糾纏不休,她始終都沒有再次就范,並且在吳德掏出來他們兩人之前的性愛錄音之時,解婧甚至想要以死明志。吳德見解婧態度強硬,也是不敢太過緊逼,見解婧氣沖沖地奪門而出,隻能跟在她的身後追瞭出去。
他們兩人都不知道的是,方才的對話全都被躲在臥室衣櫃裡的餘學君給聽到瞭,當然也得知瞭自己老婆解婧出軌的事實,那一刻他的世界崩塌瞭,放眼一片黑暗,心裡仿佛被刀割斧劈一樣難受。不過當時解婧的態度倒是讓他心裡得到一些安慰,還以為老婆是被吳德用瞭什麼特殊的手段才失身的,所以下定決心要查清這背後的一切,並且也要讓他們為此付出代價,由其是吳德這個混蛋,定要把他碎屍萬段。
就在餘學君發呆的時候,吳德已經在昏暗的地下車庫裡追上瞭解婧,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深情款款地說道:「寶貝,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也是唯一一個付出真心的女人,我不能沒有你啊。」
解婧背對著吳德說道:「我很感激你為我做的這一切,並且和你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也很快樂,但是我知道這種快樂並不是真的快樂,我心裡最愛的仍舊是我老公,從今往後咱們兩個還是各走各的路,互不打擾的好。」
吳德聞言,心裡又急又惱,他猛地抓住解婧的肩膀,將她的身子轉瞭過來面對著自己,隨後大聲說道:「你不是說遇到我之前這二十多年都白活瞭嗎?難道都是騙我的嗎?」
解婧低下頭紅著臉說道:「那都是在床上的瘋話,算不得數的,你就當是我胡說的好瞭。」
吳德輕撫她的俏臉,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隨後說道:「不,你騙不瞭我的,我知道那才是你的真實想法。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才是真的快樂,你想回到他的身邊,隻不過是出於世俗倫理的驅使,那樣隻會委屈瞭你,我是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
解婧看著他那熾熱無比的目光,心裡不由得砰砰亂跳,剛想把眼神躲開,卻見吳德忽然嘟起大嘴朝自己吻瞭過來,解婧一驚,趕緊側身躲開,卻是正好被吳德親在瞭自己的右頸上面,並且因為情緒激動,用的力氣比較大,所以在上面留下瞭數道吻痕。
就在吳德狂吻的時候,解婧卻是忽然伸手將他推開,隨後堅定決絕地說道:「不行,君哥那麼愛我,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背叛他瞭,你還是斷瞭這個念頭吧,不然的話,咱們兩個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吳德苦著臉說道:「那好,既然你這麼愛他,那在他還沒回來的這段時間裡,你把我當成他的替代品總可以瞭吧?隻要他回來,我便和你一刀兩斷,從此再也不打擾你的生活,這樣你也快樂,我也快樂。」
解婧想也沒想便說道:「不行,我說過,絕對不會再背叛君哥瞭。」
吳德可憐兮兮地說道:「那你讓我怎麼辦?沒瞭你,我以後還怎麼活啊?」
解婧幽幽說道:「你身邊有這麼多的女人,沒瞭我也不會寂寞的。」
「你知道的,在我心裡你才是最重要的,她們那些人加起來都比不過你一根汗毛,如果你願意永遠陪著我,我可以把她們全都趕走。」吳德抓住解婧的小手,將之放在自己胸前,一邊讓她感受自己的心跳,一邊說道。
解婧感受著吳德那狂熱的心跳,自己的心跳也在慢慢加速,她此刻竟然產生瞭想要張口答應的想法,但是想到自己的老公還有孩子,她冷靜瞭一下,終於還是拒絕道:「從今天開始,你還是忘瞭我吧,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
吳德見解婧仍是拒絕,心裡也是不禁暗自佩服,因為除瞭她之外,從來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在品嘗到自己的床上功夫以後,還能下定決心離開自己的,解婧這還是第一個。然而解婧想一刀兩斷,吳德在嘗過她的美味之後,卻不可能這麼容易便放她離開,於是想瞭一下又繼續說道:「既然你這麼絕情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瞭,隻希望你還能再陪我最後一次,這總行瞭吧?」
解婧將小手從吳德胸口縮回,嘆瞭口氣說道:「唉,我也知道你很愛我,我對你也不是沒有感情,但是我這輩子已經許給君哥瞭,咱們終究是有緣無分,你還是把我當成一場大夢給忘掉吧,如果下輩子你能早點遇到我,沒準我會陪你度過一生。」
吳德見解婧地態度如此決絕,就連這最後一炮也不答應自己,心裡也是沒瞭主意,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如果用強的話,雖然能得到她的身子,卻是再也得不到她的心瞭,如果就這麼放她離開,心裡又不甘心。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餘學君因為忘帶鑰匙的原因,忽然重重地拍瞭一下自己的車子,發出一聲驚人的巨響,嚇瞭他們兩人一跳。他們兩人循聲望去,就看到不遠處的餘學君,心裡都是震驚不已,不知道他為何會忽然出現在這裡。
不過不同的是,解婧看到餘學君,心裡是又愧疚又害怕,她恨不能讓老公狠狠地打自己幾個耳光,用以償還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不過她也更加害怕被老公發現自己和吳德的醜事,那樣一來,自己就真的再也沒臉去面對老公和傢人瞭。
然而吳德看到餘學君,心裡卻是一喜,隻要有他在這裡,就不用害怕解婧會不乖乖就范,於是故意加大瞭一些音量,對解婧接著說道:「我不求來世,隻求今生。」
吳德的音量控制的很好,雖然比之方才加大瞭許多,但卻又不會被不遠處的餘學君聽到。饒是如此,也是嚇瞭解婧一跳,她趕緊伸手捂住瞭吳德的嘴巴,接著朝餘學君看瞭一眼,發現老公並沒有聽到剛才的聲音,這才終於松瞭口氣,隨後壓低瞭聲音對吳德說道:「你說話這麼大聲幹什麼?萬一被我老公發現我和你在這裡糾纏不清,我可就再也沒臉活下去瞭。」
吳德將解婧捂在自己嘴巴上的小手挪開,隨後對她說道:「我不管,如果你執意要離開我的話,我也是一樣活不下去瞭,還怕什麼被他聽到?」
解婧皺瞭皺眉,不想再和吳德繼續糾纏,而是想趁著老公沒註意到自己這邊的時候,趕緊偷偷離開,可是卻發現吳德緊緊地握住瞭自己的手腕,自己怎麼用力都是掙脫不開,她心裡著急,對吳德生氣地說道:「你快把手松開,別再抓著我瞭,我得走瞭。」
吳德卻是無動於衷,依舊死皮賴臉地說道:「不行,我今天讓你離開,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和你相會瞭,所以你現在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會松手的。」
解婧心裡焦急萬分,可是又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害怕會驚動到自己的老公,隻好向吳德問道:「那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讓我離開?」
吳德見解婧的態度終於有瞭一絲松動,知道事情有瞭轉機,心中不禁暗自高興,不過臉上還是不動聲色,繼續對解婧說道:「除非你答應我,和我繼續保持之前的關系。」
解婧果斷拒絕道:「不行,我老公已經回來瞭,以後我絕對不可能再和你再做那種事情瞭。」
「那我就不松手。」吳德死皮賴臉道。
解婧本來還想繼續拒絕吳德,卻是忽然發現老公朝自己這邊看瞭一眼。幸好因為燈光昏暗,才沒有發現自己和吳德躲在這裡,但是這也讓解婧嚇瞭一跳,心臟都差點蹦瞭出來,她害怕吳德還會再搞出什麼幺蛾子,心中想瞭一下,也隻好紅著臉妥協道:「好,隻要你現在放我離開,我就答應過段時間再陪你最後一次。」
吳德心中大喜,卻仍是沒有滿足,還想趁此機會再多得到一些好處,於是得寸進尺地說道:「我這麼愛你,一次怎麼能夠?你怎麼也得再多答應我幾次。」
解婧卻是緊守底線,怒氣沖沖地說道:「這是我所能做出的最大讓步瞭,如果你還是不知足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大不瞭咱們就魚死網破,就算真的被我老公發現瞭,我大不瞭向他以死謝罪。」
吳德見此,也是不再緊逼,轉而說道:「好,那咱們一言為定,我現在讓你出去,你過幾天再陪我最後一次。」
解婧雖然語氣堅決,但是心裡也真的害怕吳德和自己鬧到魚死網破的地步,聽到他同意,也是暗中松瞭口氣,正準備偷偷離開,卻是發現吳德的大手仍舊抓著自己的手腕不禁又皺起瞭眉頭,對吳德說道:「你怎麼還不松手?」
吳德說道:「空口無憑,我害怕你日後會反悔。」
「那你想怎麼樣?」解婧著急地問道。
吳德壞笑道:「你先親我一下,讓我見證一下你的信譽。」
吳德說完便嘟起瞭大嘴巴,將之送到瞭解婧面前,解婧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情去做這種事情,但是害怕遲則生變,終於還是耐著性子把自己的芳唇送瞭過去,和吳德吻在瞭一起。
吳德大喜,剛和解婧吻在一起,便把自己的舌頭伸瞭出去,直接分開瞭她的芳唇,探入到解婧的口腔之中,去品味裡面的甘甜美味。
解婧感受到一股濃重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忍不住心神一蕩,差點便暈倒在吳德的懷裡,幸好她心性堅韌,想到老公還在不遠處,隨時都有被其發現的可能,趕緊用牙齒咬瞭一下吳德探入自己口腔中的大舌頭。
吳德正想好好與解婧濕吻一番,卻忽然感到舌頭上面微微一疼,他知道這是解婧在驅趕自己,雖然用的力氣不大,但自己要是還賴著不走的話,那她很快就會再次用力,狠狠地咬上自己一口,吳德以前就被解婧咬過一次,知道她的厲害,趕緊就把舌頭縮瞭回來。隨後舔瞭舔自己的嘴唇,意猶未盡地對解婧說道:「寶貝,你的嘴巴可真香啊。」
解婧沒有理會,而是冷冷地問道:「你現在可以把我的手腕松開瞭吧。」
吳德笑道:「當然可以,不過咱們兩個的約定你可千萬不要忘記瞭。」
解婧掙開瞭吳德的束縛,趕緊偷偷溜瞭出去,卻沒想到在電梯口正碰到瞭自己的老公,兩人相擁而泣,一起回到傢中互訴衷腸。
雖然餘學君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但解婧通過敏銳的直覺以及言語上的試探,還是發現瞭老公的不對勁,她感覺老公很可能已經知道自己出軌的事實瞭。
解婧再三考慮之下,終於還是決定把自己出軌的事情告訴瞭老公,但是為瞭留住這個傢庭,她在很多關鍵的地方都撒瞭謊,把矛頭全都轉移到瞭吳德身上。
在解婧坦白以後,餘學君雖然還是痛心疾首,但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為瞭傢庭和孩子,還是暫時選擇瞭原諒解婧。
解婧自然是喜出望外,她暗中發誓,以後一定要固守貞潔,做一個相夫教子的好妻子,這樣才不辜負老公的大度。然而事情發展到瞭現在,早就已經脫離瞭她的控制,現在她想退出,卻已是欲罷不能。在日後的一系列事情之中,她一步走錯步步是錯,終於又陷入瞭欲望的漩渦之中,幸好她的心裡還是一直深愛著自己的老公。
——
「老公,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深夜之中,解婧忽然從夢中驚醒,她發現自己早已是淚流滿面,將床上的枕頭都給打濕透瞭,她擦瞭擦眼淚,發誓無論如何也要痛改前非,獲得老公的原諒,哪怕是放低身段,給他跪下也是在所不惜。
——
由於喝瞭太多的酒,我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瞭過來,腦袋裡還一直昏昏沉沉的,由其是想到昨天的傷心事,腦袋裡更是頭痛欲裂。剛想起身去洗漱一下,口袋裡的手機卻忽然響瞭起來。
「喜歡你,我是一隻魚……」
當初充滿無限甜蜜的歌詞,此時聽起來卻是無比諷刺,我剛想掛斷,卻見屏幕裡顯示老婆已經給我打瞭十幾個電話,我想瞭一下,最終還是選擇瞭接聽。
「喂,你有什麼事嗎?」我有氣無力地問道。
「老,老公,關於我們之間的事情,我想和你再當面談一下。」老婆吞吞吐地說道。
「都已經這樣瞭,還有什麼好談的?」我淡淡地說道。
老婆沉默瞭一下,過瞭許久才說道:「就算是為瞭孩子,你和我再見上一面還不行嗎?我還有些話要對你說。」
昨天我本已經想好瞭無論如何也要和她離婚,但是經過一個晚上的冷靜,我又不禁猶豫起來,畢竟離婚說起來容易,好像隻是上嘴唇碰一下下嘴唇的事情,但是做起來卻是極難,因為那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情,還有兩邊的傢庭,以及中間的紐帶,也就是我們的孩子。
我想瞭想,最終還是決定再和她見上一面,即使要離婚,也要把事情都說明白。
「好,你在傢裡等著我,我一會就回去。」我說道。
老婆卻是立刻說道:「別,還是先別在傢裡見面瞭,母親和兒子現在都在傢裡,我們在傢裡商量這個事情不好。」
「那你說在哪裡見面吧?」我也是表示贊同。
「去瑞格酒店吧,我在那裡還有一個房間。」老婆想瞭想說道。
現在疫情還是很嚴重,外面的酒店大部分都住不進去,老婆在瑞格酒店那裡還有一個房間,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我同意道:「好,你在那裡等著我,我一會就到。」
我掛斷瞭電話,又稍微洗漱瞭一下,讓自己稍微精神一點,隨後又去看瞭一眼虹姐,發現她還在熟睡,也就沒有打擾她,隻是留瞭個紙條告訴她,我還有事要去處理一下,便先離開瞭。
大約過瞭半個多小時,我來到瞭瑞格酒店門口,發現老婆已經在那裡等著我瞭,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粉紅色連衣裙,款式比較老舊,顏色也有些淡雅,很明顯是一件很久之前的衣服。按照她的性格,一般很少會穿裙子,更何況是一件這麼老舊的衣服,但我卻知道為什麼,因為這是我當初向她求婚的時候,她穿著的衣服。
我看著老婆穿著這件連衣裙站在那裡,一時有些愕然,思緒仿佛又回到瞭許多年前,那些甜蜜溫馨的青蔥歲月,那些幸福快樂的美好時光。
我本想走上前去,和當初剛求婚成功時一樣抱著她在原地轉上幾圈,可是想起來她出軌的事情,心裡又是一痛,將方才的想法壓瞭下去,隻是淡淡說道:「你好,我來瞭。」
她見我如此生疏,也隻是說道:「君,君哥,咱們先進去再說吧。」
我點瞭點頭沒再多說什麼,便跟在她的身後,和她一起進入瞭酒店的房間,她坐在瞭床邊,而我則是找瞭個凳子坐瞭下來,隨後對她說道:「說吧,你今天找我過來到底想談什麼?」
她望著地面思考瞭一下,過瞭很久才抬起頭來,眼神堅定地對我說道:「君哥,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我也不敢再奢求你的原諒,就算你罵我也好,打我也好,隻是還請你念在孩子的份上,千萬不要和我離婚,我會用以後所有的時間,來彌補自己的過錯。」
我何嘗不想原諒她的過錯,畢竟她和小毛頭都是我此生最愛的親人,為瞭他們讓我去死,我都心甘情願,但是在知道她接連不斷的出軌,以及對我說瞭許多慌言之後,那原諒的話,始終還是說不出口。
我苦笑道:「我已經原諒過你一次瞭,隻是你沒有把握住機會,又做瞭對不起我的事情,我還如何能信任你啊?」
她眼神裡流過一絲哀傷,卻仍舊堅定不移地說道:「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不過君哥,我心裡最愛的永遠都是你,我希望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以後我絕對不會再做出任何對不起你和傢庭的事瞭。」
她說到這裡,竟然從床上站瞭起來,隨後在我面前跪瞭下來,眼神中佈滿淚水與渴望,堅定不移地對我說道:「這樣你能相信我瞭嗎?」
按照她那高傲清冷的性格,別說是給人下跪瞭,就算是低頭都是極其少見的,我見此也是不禁動容,對她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她望著我說道:「你能原諒我瞭嗎?」
我雖然十分驚訝,然而就這樣便輕易地原諒她,卻也是萬萬不能,便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說道:「你先起來吧。」
她卻是沒有起身,而是說道:「我雖然知道自己這樣做於事無補,但我還是想讓你知道我的決心,如果你一直不肯原諒我,我就一直這麼跪下去。」
我看著她的眼神,心裡忽然湧出一股說不出的滋味,不知是心疼,還是痛心,過瞭片刻之後才又說道:「你還是先起來吧,你起來以後我們再慢慢談,你要是再這樣跪下去,我就先走瞭。」
她聽到我這樣說,也隻能先從地上站瞭起來,又坐回瞭床邊,剛想再說些什麼,卻忽然眉頭一皺,似乎有什麼不舒服,趕緊伸手捂住瞭嘴巴,隨後快速跑到瞭衛生間裡,接著便從裡面傳出來一陣陣嘔吐的聲音。我聽著這些聲音,想到自己老婆肚子裡懷著別人的孩子,心裡就如同是被針紮一樣難受,竟也莫名其妙吐瞭出來,我來不及再往衛生間跑,隻能暫時先吐進瞭旁邊的垃圾桶裡。
我吐完之後,看到床頭放著一卷紙巾,便想先擦拭一下,卻不想剛拿起紙巾,卻在旁邊的枕頭底下看到瞭一些極其刺眼的東西,一盒已經用瞭一大半的避孕套,聯想到剛才垃圾桶裡的許多紙巾,不難想象到老婆和吳德在這裡也沒少做過那種事情,想到這裡我的心裡又是一陣刺痛,趕緊起身想要離開。
這個時候她也從廁所裡走瞭出來,看到我正要離開,趕緊挽留道:「君哥,你先別走,我還有話要對你說?」
我憤怒地將那剩下的小半盒避孕套扔在瞭她的面前,隨後說道:「還有什麼好說的?難道你想告訴我,你和他在這裡到底有多恩愛嗎?」
她見我發現瞭避孕套,臉上頓時露出瞭一抹驚慌之色,隨後流著眼淚說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我怒道:「那究竟是怎麼樣的,難道這些東西都是你自己用的嗎?還有你肚子裡的孽種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現在還要騙我嗎?」
她趕緊跑到我的面前,拉著我的手哭訴道:「不管是誰的孩子,隻要你不喜歡,我去打掉就是瞭,你千萬不能離開我啊。」
「那就等你打完孩子再和我談吧。」我說完,便憤怒地甩開瞭她的小手,朝著門口大踏步而去,隻不過離開的時候,我的眼淚也是不由自主地奪眶而出,心裡仿佛針紮一般疼痛。
這一次不歡而散之後,下一次再相見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是在民政局領離婚證,還是在法院打官司?我現在心裡又悲又痛,隻想找個地方狠狠地喝上幾杯,用以澆滅心裡的苦悶。
就在我糾結要去哪裡喝酒的時候,口袋裡的電話卻又忽然響瞭起來,這一次卻是一個我從沒見過的號碼,我沒管那麼多,直接按下瞭接聽鍵,隨後問道:「誰啊?」
「你是餘學君?」對面一個很奇怪的聲音向我問道,聽起來好像是電子合成的,別說聽出來是誰瞭,就是連男女都聽不出來。
我疑惑地說道:「是我,你是誰啊?」
他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聽說你想搞垮吳德?」
「是又如何?你到底是誰?」我隨口說道。
那人繼續說道:「你別管我是誰,隻要你想搞垮吳德,我們就是朋友,我可以幫助你實現這個願望,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
「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又如何能相信你?」我雖然也很想扳倒吳德,但是對這個人的話,卻是無法相信。
「你想知道我是誰的話,直接按照我說的地址過來找我就行瞭,現在你隻有相信我,才能扳倒吳德。」
他說完便掛斷瞭電話,隨後又給我發瞭一條短信,將見面的地址告訴瞭我,我雖然心裡充滿瞭很多謎團,但是現在對吳德的恨意已經沖昏瞭我的大腦,隻是想瞭一下,便決定單身赴會。
他給的地址十分偏僻,我驅車用瞭兩個多小時,才來到瞭地方,這裡是一處農傢小院風格的旅店,看上去十分僻靜,就連服務員都看不到一個。我將車停好之後,又撥通瞭剛才那個電話,告訴他我已經到瞭。
時間不長,從旅店裡面走出來一人,隻見這人身穿一件十分修身的黑色西裝,裡面卻是一件白色雪紡襯衫,領口處還繡著一圈蕾絲花邊,下半身穿著一條及膝包臀皮裙,露出兩條修長筆直的大長腿,腿上又穿著一對薄如蟬翼的肉色絲襪,使其看起來更加美艷動人,充滿瞭神秘的誘惑。再加上兩隻看起來將近有十公分的高跟鞋,將她完美的身材展露無疑,凹凸有致,玲瓏曼妙,如同超模。
看到她,我不禁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慕容清秋,她找我來到底是什麼目的?
我從車上下來,走到她的身邊問道:「是你約的我?」
慕容清秋笑著點瞭點頭:「沒錯是我,你很意外嗎?」
我答道:「確實很意外,不知道你找我來這裡到底有什麼事情?」
她答道:「在電話裡我已經說過瞭,我們兩個都有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扳倒吳德。」
「你要扳倒吳德?」我卻是不以為然,因為我想到瞭之前從視頻裡看到過,她被吳德當成母狗一般馴服的畫面,甚至於脖子上都被吳德戴上瞭狗鏈。
「怎麼,你不相信嗎?」她反問道。
「確實有些疑惑。」我答道。
她接著說道:「行瞭,別在外面聊瞭,等去瞭裡面,我再幫你把所有的疑惑都解開。」
我沒有拒絕,跟在她的身後慢慢進入瞭旅館,因為離得很近,我甚至可以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雖然十分清雅,聞起來卻是無比上頭,有一種獨特的誘惑。
這個旅館裡確實沒什麼人,隻有前臺站著一個無精打采的服務員,看到我們進來,隻是打瞭一個招呼,便沒說別的。房間裡倒是十分雅致,佈置得古香古色,連窗戶都是按照古代的樣式制作的。
等到瞭房間之後,慕容清秋忽然向我問道:「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和吳德的關系瞭?」
「是的。」我點瞭點頭沒有否認。
「那你是怎麼看我的?」慕容清秋又繼續問道。
我一時愕然,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心裡的答案是母狗賤貨,但是卻又說不出口。
慕容清秋卻仿佛已經看穿瞭我的心事,繼續說道:「母狗賤貨對嗎?」
我沉默瞭片刻沒有回答。
慕容清秋繼續說道:「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心甘情願地做他的母狗賤貨嗎?」
我想瞭想還是說道:「我知道你好像是有一些把柄落在瞭他的手上,所以不得不對他屈服。」
慕容清秋說道:「你隻說對瞭一半,其實我之所以表現的這麼下賤,是想在他身邊搜集犯罪的證據,好將他徹底鏟除,這樣我才能從他的掌控中徹底解脫出來,不然的話,以他手中的把柄,我隻能無限次地屈從於他。」
我半信半疑地說道:「所以你已經找到瞭能夠扳倒他的證據?」
慕容清秋自信地說道:「是的,我手裡的證據,足夠讓他在監獄裡呆上一輩子的瞭。」
我又問道:「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去扳倒他,而是找上瞭我?」
慕容清秋說道:「因為我也有把柄被他攥在手裡,如果我把那些證據交出去的話,雖然可以扳倒他,但他肯定也會和我魚死網破,把我的把柄曝光出去。這也是我為什麼跟你打電話的時候,不敢用自己聲音的原因,畢竟做這種事情必須要小心一點。」
我疑惑道:「難道你就不怕我不同意嗎?」
慕容清秋答道:「如果你沒來這裡的話,我還會再去找別人的,那樣也不會暴露我自己的身份,這樣對我也沒我什麼損失,但是出於我對你的瞭解,你是絕對不會不來的。」
「你就這麼確定?」我問道。
「當然瞭,因為我知道你比我更恨吳德,你的老婆不僅被他調教成瞭性奴,甚至於還懷瞭他的孩子。」慕容清秋說道。
我皺著眉頭問道:「你連這些也知道?」
慕容清秋說道:「我屈身在吳德身邊這麼久,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我不光知道這些,還知道你老婆是怎麼被他給哄到床上去的。」
我心裡又氣又急,又想知道老婆到底是怎麼和吳德走到一起的,於是問道:「那你倒是說說看,那個混蛋到底是怎麼把我老婆騙上床的?」
慕容清秋說道:「我要是說出來你可不要生氣。」
我攥緊瞭拳頭,強忍著心裡的憤怒說道:「好,我不生氣,你快說吧。」
慕容清秋說道:「其實事情的起因,還要從你老婆年前的那次出差說起,那次我和吳德也在那裡,並且你老婆的生日宴會還是吳德幫忙舉辦的,也就是在那次生日宴會上,你老婆喝瞭很多的酒,和吳德發生瞭酒後亂性的事情。」
我怒道:「她第一次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失身瞭?」
慕容清秋說道:「是的,不光如此,你老婆自從那天晚上被吳德搞到欲仙欲死,如獲新生之後,便再也離不開他的那根壞東西瞭,並且還把自己的手機密碼也改成瞭那一天,用以紀念自己和吳德的第一次,也是自己最快樂的一天。」
我想到之前,曾試著用我和老婆的結婚紀念日打開她的手機密碼,卻顯示密碼錯誤,最後還是用她的生日才打開瞭密碼,還以為那隻是單純的改瞭一下密碼而已,卻沒想到這背後的原因竟然會是這樣?我恨得牙根癢癢,忍不住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他媽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臭婊子。」
罵到這裡,我忽然又想起來老婆之前的欺騙,以及今天這故作可憐地求我原諒,心裡更是怒火中燒,再次罵道:「解婧啊解婧,你真是把我騙得好慘啊,在你心裡我究竟是什麼東西,難道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子嗎?」
或許是在故意氣我,慕容清秋又繼續說道:「或許你在她心裡連個大傻子也不如,我記得曾經有一次聽到她在床上對吳德說過,你的雞巴又小又軟,從來也沒有滿足過她,隻有吳德才能帶給她真正的快樂,你連那個男人的一根陰毛也不如,她還要為吳德生一大堆兒子……」
「夠瞭!」我越聽越氣,終於忍不住打斷瞭慕容清秋的話。
不過我卻是不知道,慕容清秋的這些話半真半假,都是故意在激怒我,讓我對吳德產生更為強烈的恨意,以此來達成和她一起扳倒吳德的目的。
慕容清秋又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很悲痛,但我希望你能夠化悲痛為力量,和我一起扳倒吳德。」
我重重喘瞭幾口粗氣,好讓自己的心緒稍微平靜瞭一下?隨後對慕容清秋說道:「我這輩子與吳德這個混蛋勢不兩立,你快告訴我,你手裡的證據到底都有什麼?」
慕容清秋從皮包裡取出來一支u 盤,將之插入旁邊的平板電腦裡面,隨後用手指在屏幕上面連續點瞭幾下,將裡面的內容呈現在我的面前。
我趕緊往屏幕上看去,隻見那裡面不僅記錄著吳德偷稅漏稅,走私藥品,非法集資,以及開設賭場的事情,甚至於還有他曾經命手下打死過人的證據,我越看越是心驚,沒有想到吳德竟然做過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真是人人得而誅之。
「這些都是真的嗎?」我問道。
慕容清秋說道:「當然都是真的瞭,有一部分是我從他的電腦裡偷偷拷貝出來的,還有一部分是我一點點搜集的。」
我冷笑道:「隻要有瞭這些證據,無論那個混蛋再怎麼無法無天,也要接受法律的制裁,我這就收拾一下,把這些東西上交到有關部門。」
卻沒想到,這個時候慕容清秋竟然又將u 盤給收瞭回去,我見狀不禁有些疑惑,忍不住向她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