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般的一周終於在極度忍耐中熬過,柔柔再也不願回想起這或許會毀掉她一生的巨大污點。
她本以為隻要自己堅強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或許可以慢慢嘗試從這些傷害中恢復——哪怕隻是表面上的恢復,回歸到一個正常女人的平靜生活。
更重要的是,她還需要時間來做一些心理上的緩沖——她已經決定要向所愛的男人坦白這段經歷,但在那之前必須做好說出這些話後就會失去他的思想準備。
雖說有想法總比沒有強,可一旦發生瞭某些變故,往往就會打亂當事人已經定好的規劃……
三天之後的中午時分。
柔柔身著一套素雅的裝扮,慢吞吞地走在某傢喧鬧的迪廳裡,很不適應地東張西望。
頭一次進來這種與她的習性格格不入的地方,幾番尋找,她才終於發現瞭之前在電話裡聽說的那個角落,也發現瞭那個正沖她揮舞手臂,她卻實在不想再看哪怕一眼的男人。
正值一隻舞曲放完,借著這短暫的相對安靜,她剛拉開椅子坐下,便氣鼓鼓地質問對面的男人:「你這不守約定的卑鄙小人!不是說已經把我的所有視頻都刪掉瞭嗎?為什麼偷錄瞭新的還保留下來?」
要求和她再見面的男人,也就是小毅,並未開口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不慌不忙地色迷迷掃視她俏麗的臉蛋和起伏的胸口。
他放肆的目光如有實質地撫摸著柔柔的身軀,似乎是正回憶前幾天在這副嬌軀上獲得的非凡快樂,看得柔柔像一隻炸毛的小貓,差點就要耐不住脾氣。
直到新的舞曲聲已經響起瞭好一會,小毅才口花花地說:「嘖嘖,剛分別三天而已,光屁股女神穿回衣服後我果然差點認不出來瞭!」
「不過你今天打扮得挺漂亮倒是真的,看得我又想掏出雞巴壓著你好好回味一次。」
「別這樣瞪我嘛,你身體上還有哪個地方我不夠熟悉?」
「對瞭,你兩隻奶子上被我咬出的牙印還在不在?」
柔柔聽得面色發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被他氣的:「少說這些流氓話,回答我,你到底存的是什麼心思?」
小毅一臉痞相,笑瞇瞇地說:「小美人,我的心思很單純啊,你猜都猜得到——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可是和我親熱地同床共枕過八個晚上,把愛人間的各種交流花樣都玩瞭個遍。美好的回憶是需要好好保留的嘛,難道,除瞭收起你香噴噴的原味奶罩和內褲之外,就不許我再珍藏點更刺激的紀念品嗎?」
見柔柔突然起身舉起自己的包包,似乎要揚手向他砸來,他急忙舉手招架:「喂,等等,你先聽我說!」
柔柔動作停頓,卻沒有坐下,櫻唇輕啟,不耐煩地吐出一個字:「說!」
小毅卻故意想把對話的節奏帶慢:「別激動,我幫你一點點把這件事理清楚——當時我保證過好幾次,隻要你好好滿足我這一周裡所有的性要求,我就刪掉我用手機錄下來的那些視頻,對吧?」
柔柔沒多想便回話:「對!」
小毅接著問:「然後呢?你有沒有好好滿足我這一周裡所有的性要求?」
柔柔本抿著嘴不願回答,他卻死皮賴臉地追問:「說啊,有沒有?」
柔柔狠狠瞪著他,就像想用眼神把他殺死:「有!」
小毅就像沒看到她的表情一樣,繼續振振有辭:「對啊,所以我確實刪完瞭那些視頻,連備份都沒留,這可是你臨走前親眼監督的。我答應下來的事都做到瞭,你怎麼能說我不守約定?」
聽到這與事實不符的狡辯,柔柔咬咬牙,直接提出她的疑惑:「那你在電話裡說,還有其他的視頻留著又是怎麼回事?」
小毅「有理有據」地解釋:「還沒聽清楚我的話?從頭到尾,我對你保證的都是——刪掉我「用手機」錄下來的那些視頻。至於我後來換用偷拍攝像頭繼續錄下新的精彩片段,和我們的約定有哪怕一毛錢的關系嗎?」
恰逢舞曲進入高潮,柔柔的包包隨著節奏般砸瞭下去:「你!你這無恥的人渣、敗類!」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小毅反手抓住還準備襲擊他的包包,頂著周圍瞟過來的幾道視線,厚顏無恥地往自己臉上貼金:「好啦好啦,親愛的別這麼暴力!在公眾場合這樣對我,讓別人看在眼裡,肯定會以為我們小兩口「打是親,罵是愛」呢。」
不待柔柔再開口,他就搶先從褲兜裡掏出手機,飛快地劃瞭幾下屏:「喂,說回正事,我往手機裡轉存瞭好幾部後來偷錄的視頻,你要不要先看看,驗驗貨?」
「哦,先提醒你下,別看我這樣,我可是自學過電腦的。這些視頻我都做瞭處理,讓外人看來就好像你是在積極自願地伺候我呢。」
柔柔將他的手機一把奪過,氣鼓鼓地坐回原位。剛往屏幕上一點,揚聲器中立即發出瞭她自己迷亂的聲音:「老公……在……用大雞巴肏我!唔!」
嚇得她差點跳起來,手機隨之掉落到她的大腿上,卻還在要命地繼續發出聲響:「老公,往騷貨柔柔……的屄屄裡……灌滿精液!」
她的臉羞紅得像被火燎過一般,忙慌慌地拾起手機點下暫停,不敢看小毅那張努力憋笑的臉,隻是心虛地掃視周邊有沒有人察覺。
萬幸這一桌位於角落,在音樂的喧鬧聲遮掩下,似乎剛才那兩道羞恥的聲音並沒有被其他人聽見。
微松一口氣,握牢手機不再放開,神情尷尬的她把音量調到很小,再依次點選這幾個視頻,小心地拉動進度條仔細確認。
沒錯,這些確實是她的視頻,而且清晰露臉。
場景全都是小毅傢的廁所。內容是她為他口交、吞精、舔腳、舔肛、乳交、性交、肛交、事後掃除……反正,錄下來的都是些淫蕩得讓女人臉紅的性遊戲。
更加惡劣的是,正如對面的男人所說,經過特意處理的視頻去掉瞭各處關鍵對話的聲音、截除瞭某些本來可以反映事實的片段,硬生生營造出一種令她懼怕的效果——哪怕是讓她本人來看,都會覺得視頻裡的自己完全不像被逼迫的一方,反倒是和欲求不滿的風騷妓女一樣,在很主動下賤地用心侍奉男人。
這些視頻比小毅之前用來要挾她的那些還要過分,簡直像是在她的內心扔下深水炸彈,掀起千層驚濤駭浪──絕對不可以讓小毅把它們外傳出去!
巨大的羞辱使她臉上發燒,氣得連指尖都在打顫,方寸大亂地抖著手將這些視頻一一刪掉。
「不要這麼自欺欺人嘛,難道毀滅掉證據,這些事就不是你做過的瞭?」小毅也不制止,而是向她說明,「這隻是其中一部分視頻而已,還有更精彩的呢!而且你應該知道我會留有備份,存在上次那個雲盤裡。」
這句話讓柔柔的面色變得更加難看,她咬牙切齒地盯著對面這個卑鄙小人:「我當時不是已經充分退讓,滿足過你的所有要求瞭?究竟你還要怎麼樣,才肯把留著的視頻全部刪掉?是不是非要逼我去報警,你才會滿意?」
鋪墊瞭那麼多,小毅等的就是她這些問話:「全部刪掉嗎?雖然我會覺得很可惜,但也不是不可以。我勸你不要報警,還是和我談談條件比較合算。」
「如果你膽子夠大的話,可以不信我這句話——為瞭保險,我把存視頻的網盤地址發給瞭一個朋友,但沒有給他密碼。你覺得,如果警察找上門來,我在被帶走前夠不夠時間把六位數字的簡單密碼發出去?」
「有句話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畢竟啊我隻不過是爛命一條,毀瞭倒無所謂,但我朋友把這些經過加工的視頻傳播出去後,你這嬌滴滴的青春美人肯定會身敗名裂,一輩子的大好生活也給毀瞭,多可惜是不是?」
柔柔聽得胸口發堵,面色由紅轉白,又一次體會到和這種潑皮無賴鬥氣隻能是白費功夫,還不如冷靜下來好做打算。
她勉力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深吸一口氣再慢慢呼出,似乎在做著某種心理準備:「幹脆點,說吧,你的條件!」
小毅掃視她清麗的面龐,再看看桌上兩隻酒杯內的紅色酒液,似乎在做出什麼重要的決定。
片刻之後,他開口說明:「那你聽好,交換條件是:你和現在的男朋友分手,做我女朋友。我是很認真說這話的,雖然已經得到過你的身體,但我還是更喜歡得到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