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早上我醒來的時候,月月還沒醒。我推瞭她幾下,她也沒什麼動靜。到這裡,我才意識到王經理這個畜牲肯定給月月下瞭很厲害的藥。當下,我就給這個畜牲打瞭電話。

  「小張啊。你放心,這個藥是界內最有名的藥。絕對無副作用。」這個王經理的語氣說實話倒是真的比以前好太多,「一般睡多久跟人的疲憊程度有關。可能是昨晚我做的次數太多瞭吧。」

  我心裡冷哼一聲,你算哪根蔥。我傢月月是跟別人3P才會那麼累的。

  「小張啊。我這個人很守信用。而且說實話,月月老師昨晚真的讓我很舒服。」王經理說,「我答應你,我不但跟你續約,還會未來把很多重要項目交給你,把你作為我的接班人培養。」

  王經理善意的口吻真的是我始料未及,這一發糖衣炮彈太過兇猛?還沒等我開口,王經理接著說,「對瞭,你對老賈老婆,或者其他什麼同事的老婆有興趣麼。如果有,我也可以偷偷給你安排。誰都不在話下。」

  我沒有說話,既然知道月月是因為過於疲勞才沒醒的,我也就放心瞭,當機掛掉瞭電話。

  雖然王經理的語氣變得很好,但我還是討厭這個人。

  末瞭,大概中午的時候,月月醒瞭。她完完全全是一副斷片的模樣。張開眼就是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

  「我怎麼沒穿衣服啊?」幾秒之後,月月大概想起瞭她是去私會瞭王經理,語氣變得唯唯諾諾起來,「我昨晚……怎麼回來的?」

  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沒說什麼,隻是上前給瞭她一個擁抱。

  「老公……」月月似乎意識到瞭什麼,眼睛紅瞭起來。

  「以後別做這種事瞭好嗎。」我苦笑一聲,「王經理是真的人渣中的人渣。你要做這種事,我寧願你挑個正常點的人。」

  「昨天晚自習結束的時候我收到他電話……他約我去飯店,說要跟我談談你的工作……」月月的眼淚流瞭下來,「我想到這幾天你心事重重的,感覺就是工作的問題……我就去瞭……我隻想幫到你的忙?我不想看到你最近那麼不開心的表情?」

  我沒說話,隻是將她再次摟進懷裡。

  「我感覺我下面有點疼?」月月哭著說,「你會嫌我臟嗎……」

  見我沒說話,月月把我抱得更緊瞭,生怕我逃走似的,「老公你不要嫌我臟?我去洗幹凈?」

  看著她這幅令人心疼樣子,我勉強擠瞭個笑容,「不會嫌你臟的。」

  下午,月月足足洗瞭兩個小時的澡。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洗什麼,說實話感覺有點想笑。我當時真的很想吐槽她,怎麼3P完不見她把自己洗幹凈。

  當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整個人紅的像一個烤熟的蕃薯。

  這之後月月詳細問瞭我她斷片之後的事情。我也如實地說瞭。起初月月很吃驚我竟然如此平靜,但當她看到我腫的發紫的手,以及空掉的紅酒瓶的時候,她才意識到我是經歷瞭多大的痛苦。

  月月緊緊地抱住我,一遍又一遍跟我說對不起,一遍又一遍說以後不會再做這種事情瞭。然後她就緊張地去拿來瞭醫藥箱,硬是要給我塗一些消腫的藥在手上。

  有一點我感覺我跟月月達成瞭心照不宣的共識,那就是把報警這個選項給去掉瞭。因為我們都知道,月月是主動的一方,並且報警隻會惹到我們惹不起的人。

  大概4點多的時候,我跟月月決定出門,去小飯館吃點東西,順便散散步,轉換轉換心情。

  這一路上,我們都沒再說任何關於王經理,或者是關於工作的話題。就像我們一開始在一起一樣,隻是簡單的欣賞天空,欣賞即將到來的黃昏。

  我拉著她的手,感受著一種久違的熟悉。在這個當下,沒有劉騰,沒有孫巡,沒有王經理,隻有我跟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