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的計劃是,找到混元之後先去見見高憐心,之後才上京復命的。可是現在,從蕭九那裡出來之後就被“護送”瞭,連二叔,王動他們都沒來得及告知一聲。
一路上楊存的面色都不怎麼好,那些黑衣人倒也識趣,不至於惹瞭他。
好在,自己不會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帶走,去向,早就以隱秘的方式被告知瞭府中。甚至於,就這六個黑衣人,別說楊存動手將他們秒之,縱然是不動手,也自然會有人收拾瞭他們。
可是,不能魯莽行事,他們的身後是老皇帝,若動手,太明顯。不是惹不起,而是暫時……還不能惹……
“公爺,皇上有令,請您到達京城之後即刻進宮。”
京城不似杭州,畢竟是帝都。城門都比杭州的巍峨瞭很多。
經過瞭十幾天日夜兼程地騎馬,風塵仆仆的眾人總算是在黎明的第一束光線灑在京城東門城樓上時到達。
饒是有金剛印和火之靈護身,楊存也覺得很是疲乏,再看眾人,一個個都是就要散架的樣子。
好說也是習武之人,要不要如此丟人?翻著白眼,楊存很是不屑。本還是無所謂的心,在聽到一早就守在城門口的內侍說出這樣的話來,恨不得當場就爆瞭粗口。
操,老子這樣麼辛苦地趕瞭來,連茶水都顧不得喝上一口就急著要召見老子?別這麼熱情,老子和你不熟。
最後還是考慮到這句話會帶來的後果,楊存強壓下怒火,道:“那可否先容我清洗一番?”
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沙啞。
這一路上趕路趕的緊張,都沒有怎麼歇著。更別說是洗澡瞭。現在去見老皇帝?就那副風燭殘年的身子?
楊存覺著,就算是他不治自己個衣冠不整,褻瀆聖眼的罪名,自己身上的這股子味道,也能直接將他給熏暈過去。
若是如此,那他的罪過,可真就不是一般的大瞭。
“無礙。這是皇上的旨意,還請公爺不要為難瞭我們這些做奴才的。”
說話的內侍,看起來年歲不大。尖著嗓子,神色中帶著些怯意。
“……”
日,操你妹!楊存無語,深呼吸幾口空氣,一言不發地跟著這些太監們往皇宮的方向走去。
一個時辰的時間,陽光也普照瞭大地。楊存的火氣也跟著蹭蹭上漲,到達宮門口時,已經到瞭很高的臨界點,隻恨不得一腳踩爛瞭打頭的那個內侍那張眉清目秀的臉。
不過在一踏進宮門時,所以的怒火煙消雲散瞭。連楊存都覺著自己現在這修文,真他媽牛逼的不成,誰還能夠像自己一樣?這般的定力,不是他自誇,總覺著能夠到達的人,不多吧?
真就是一忍者神龜啊!
這樣的得意,在見到太監進良,應該準確些說是聽到他的話以後,又沒有瞭。幾乎當場就化身成為憤怒的小鳥。
心緒幾度大起大落,面上還是看不出什麼。這不僅要歸功於一顆強大的心臟,還要感謝這非同一般厚的臉皮。
“公爺,聖上昨晚不大舒服,半宿沒睡。天亮才勉強睡著,現在可是還沒醒呢!不如奴才先派人領著您去沐浴更衣,提提精神,完瞭之後再來覲見,您看如何?”
楊存忍瞭又忍,才沒有直接噴艷瞭那種白面無須的臉。瞇著眼,心中接連不斷的一番國罵,痛痛快快,暢快淋漓之後,才在進良再一次的問詢中點點頭,道:“好。”
沒睡醒?沒睡醒你妹啊?既然沒有睡醒,那著急著拉我進宮來做什麼?本還想著要去先見見楊術的,現在也不可能瞭。睡覺,睡覺,老子已經十幾天沒有好好的合過眼瞭有木有?靠,老子靠你全傢,靠你八輩兒祖宗!
熬夜的人,果然火氣就是大!
這樣的火氣,在置身溫暖舒適的水中時,總算是逐漸平穩瞭下來。
富麗堂皇的宮殿,一方寬敞舒適的浴池。以玉石裝砌,純金的獸頭中溫水潺潺不斷。水霧繚繞中,楊存嗅嗅,帶著一股硫磺的味道,是溫泉水。
泡澡,也是一番享受啊!閉上眼睛,將真氣在四肢百骸遊走一邊之後,周身的疲乏總算是淡瞭些。那些煩躁的情緒也一並除去,心情,果真就好瞭許多。
一個時辰之後,這片安逸中,有瑣碎的腳步聲響起。楊存耳根微動,卻是並未睜開眼睛,隻假裝不知。
下一刻,就有如黃鶯出谷般清脆的嗓音響起。
“公爺,奴婢們伺候您穿衣。”
搭在池沿上的手指動瞭一下,楊存睜開瞭眼睛。目光中帶著初醒時的渙散。不過很快又清明過來。
兩名身著宮女衣裳的女孩兒站在楊存面前,看起來一臉無害。隻是那抹隱藏極快的異樣光芒,楊存還是清楚地捕捉到瞭。也不顯露出任何的異常來,楊存淡淡地“嗯”瞭一聲,威嚴氣質畢現。
也沒有任何的遮攔,楊存就當著兩人的面自池中站起身。反觀那兩名宮女,倒是耳腮間皆有不自然的粉嫩顏色。
楊存心下一動,打開雙臂,站的很是自然。兩名宮女見狀趕緊上前。其中一人拿起一邊案上早就備好的衣裳過來。
是普通的純白錦衣,褻衣中衣外裳一應俱全,卻並非官袍。莫不是自己覲見老皇帝時,就這麼穿著?詫異瞭一下,楊存繼而想到,自己那身當時惹來群臣私語的貔貅官服,渴死還在杭州府中呢,可不就這樣將就著?
心思流淌,人也不閑著。隻在這三個呼吸間的時間裡,偏過頭去,沖著另外一名宮女誘人潔白的脖頸間輕輕吹氣。
“呀……”
宮女受驚,急急後退避開。卻是一個沒防住,踏上本就有些滑的池沿,一個踉蹌,“噗通”一聲,就直直栽進瞭楊存剛剛才上來的溫泉池水中。等撲騰著站穩瞭露出腦袋來,發髻全都散瞭不說,人更是成瞭落湯雞,那個狼狽,可是和剛進來那會兒的光鮮判若兩人。
“……”
這丫頭,可真是不禁逗。楊存撇撇嘴,笑的不動聲色。人卻還是保持著等著人服侍穿衣的動作,就像是剛剛那個引來慌亂的人,不是他。
另外一名宮女望望水中的姐妹,再看看沒什麼表情的楊存,慌的不知道應該要做什麼好。膝蓋打著顫,做好瞭隨時下跪的準備。
還是楊存覺著,貌似自己這麼光著屁股一直站在這裡的樣子,著實有些不雅?才淡然出聲道:“還愣著作甚?難不成是想讓本公著涼?”
仿佛這句話就是一種指令,剩下的那名宮女瞬間就不糾結瞭。手腳麻利地拿著褻衣過來,外楊存穿上。那副明明不敢亂看,又不得不將視線下移的嬌羞樣子,分明就是一個尚未開苞的處女。
如果不是考慮到這裡是皇宮,自己亂來很有可能會惹的龍顏大怒,已經恢復瞭精氣神的楊存,說不定還會和這兩個送上門來的開胃菜來上一炮。
好在理智阻止瞭身體本能的渴望,為瞭以後能有個好日子過,和傢裡的那些美嬌娘們長長久久地死守,楊存還是遏制瞭那種不怎麼健康的心思。
“公爺……可是打算這就去覲見皇上?”
耐著性子等著衣服穿好的楊存睜開眼睛,向著看起來膽小如鼠,卻又向著自己發問的宮女看過去,後者卻是趕緊低下瞭頭,避開楊存的視線。
“嗯。”
本來是不想理睬的,畢竟對方隻是一個小小宮女。怎麼論起來,也沒有資格知道他的行蹤。不過在想到適才這二人眼中的異樣時,楊存還是狀似漫不經心地應瞭一聲。
“回公爺,實在進良公公派人來過瞭,說皇上還要再歇息一陣子,請公爺收拾好瞭,在禦花園先逛上一陣子呢。”
小宮女看著不怎麼樣,手腳倒是挺快。說話間的功夫,已經將楊存的衣服打理妥當。邊替楊存系著腰帶,邊言。
聽起來,天衣無縫。
楊存眼神閃瞭一下,很快上道,接上宮女的話發問:“禦花園?可是有格外有趣的地方?”
“自然是有的。”
宮女急急說道。有些失態地抬起瞭頭。觸及到楊存銳利的目光時,又趕緊低下,語帶惶恐地補充:“禦花園的景致,本就是極好的。哪一處都有趣。”
楊存隻是冷笑。麻利是麻利,隻是年歲太輕,還不懂得掩藏。別有用心的意思都如此明顯瞭,還以為自己當真就看不出來?聽到自己上鉤,那宮女的喜悅,也是從每一個毛孔都滲出來瞭。
很快,嘲諷收起。楊存又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本公自然知道禦花園很好。不過若是沒有一處格外有趣的,那就不去也罷。”
“不是,您不能不去……”
剛說出口,宮女便意識到自己或許犯瞭一個錯誤。頓時面上的慌亂更甚,急忙解釋道:“奴婢的意思是,有一處極為難得之處,若是公爺不前往一觀,恐會有遺憾,因此……因此……”
說到最後,音中已然帶上瞭哭腔。到最後幹脆腿一軟跪瞭下去,連連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楊存眉頭微皺,不是責怪宮女的偽裝,而是有些鬱悶,難道自己真就這般的可怕,動輒就能將一個小丫頭嚇到這般模樣?若是如此,那為何安寧那丫頭,就是不見怎麼怕著自己?
“本公又不曾責怪與你。”
想瞭一下,楊存還是覺著,很有必要維持一下自己在廣大女性佳人心目中的形象,所以這話說的,很是和藹可親。很有披著羊皮的狼的潛質。
可惜,這樣的轉變,看在宮女眼中,卻是更加恐懼。抖著失瞭血色的櫻唇抬頭,道:“公爺……這是想要殺瞭奴婢麼?”
“……”
楊存頓感無力。這種雞同鴨講,不解風情的對話太傷感情,傷不起。
“你說的那處,有什麼出眾?若是真的,本公也不介意去逛上一逛。”
不是真的就感瞭什麼興趣,而是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想著要算計自己?不管那個人是出於什麼目的,楊存也還是想要親自去看上一看。若是還有妄想挑戰自己忍耐力的,真的很不介意送上他一程。
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幹,也算是得心應手瞭。縱然這裡是皇宮,也沒有人再能夠踐踏自己的尊嚴。秋後算賬這回事,和做愛一樣。多做做,有益身心健康。
“呃……”
完全被楊存這種看起來沒有任何依據性質的跳躍式思維所折服,懵懵懂懂的宮女忘記瞭哭泣,仰頭看著楊存的眼神,有些茫然。
“回……回公爺。在禦花園西北角,有一幽靜之處。那裡有一處竹林,乃是皇上親自督查內侍們種植的。”
“竹林?”
那又有什麼稀奇之處?就算它是老皇帝親手種的,也不過就是一片爛竹子而已。這丫頭,找的這個理由,未免有些牽強瞭一些。
“不是不是……”
看著楊存明顯不上心,小宮女繼續喊道。急切的言辭之間,都有瞭失禮。“公爺有所不知,那處竹林的竹子,是與別處不同的。”
“不同?有什麼不同?難不成那竹子,還是紫色的不成?”
那也得老皇帝有那個臉面,能從觀音菩薩的紫竹林裡求來種苗才成啊!
誰知聽瞭楊存的話,宮女眼睛眨巴一下,說出瞭一句讓楊存幾乎就噴血的話來。
“公爺怎麼知道?哦,哦,公爺本非常人,能夠預測的出,也是常理的。”
非常人……感情自己還是非人類?還預測……靠,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紫色的竹子這種不合常理的存在?
無視楊存瞬間便秘的表情,宮女開始兀自介紹起來:“……這紫竹林可美瞭,就跟仙境似地。像我們這般普通的宮女,都沒有去逛上一逛的資格……”
“紫竹林麼?本公這就去走上一遭。”
也沒有叫將自己的腰帶系瞭一半就跪倒的小宮女起來,楊存自己動手完成。反正這樣的事情在以前一直自己做,也是輕車熟路的事情。完瞭之後抬腳,在一個跪著,一個站在池中始終未曾插話的兩個宮女視線中,大補離開。……瞬間的寂靜無聲。一刻鐘之後……
“國公爺這是……去瞭紫竹林?”
問話的,是池裡的宮女。
“應該……應該是吧?”
跪著的宮女一邊答一邊皺著眉頭,似乎是為什麼而感到困惑。
“不是應該,是肯定。你沒聽見他最後的那句話嗎?”水中宮女肯定道。
另外的那個眉頭瞬間展開,一如如夢初醒的表情。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急急往外沖,一邊跑一邊呢喃:“慘瞭,我居然還在這裡不去稟報,若是被……知道……”
聲音依稀傳來,水中的宮女打瞭寒顫。卻又無奈與自己一身濕透。隻踟躕瞭不長時間,許是懼於自傢主子的難纏,還是手腳並用地爬出來,乘著沒人註意,走瞭。
等人都走瞭之後,空無一人的浴房中,華麗的屏風後,方才閃出一個人來。白面無須,面色說不出的陰寒。偏偏嘴角又掛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磨痕有一種驚秫的效果。
“你們,都去將人給看好瞭。若是出什麼問題或者是不見瞭,全都提頭來見。”
進良唇角動動,並沒有什麼聲音傳出來。但是在停止瞭唇語之後,室內的氣流,出現瞭慌亂。似乎是物體快速移動所造成的。
進良面色沉穩,明白自己的話,已經被該聽的人,聽到瞭。
此時的禦花園西北方向,兩名女子執手相行。其中一位正值豆蔻年華,另外一位,則帶著成熟韻味。
二人一邊行走一邊商談著什麼,皆是華貴裝扮。身上穿著,更是寸錦寸金的雲錦宮紗,足以證明,此二人身份必定是不一般。
尤其是妙齡的那位,周身散發著尊貴之氣,完全是從骨子中滲出的。發髻上的金步搖,更在一步一行間熠熠生輝。不堪一握的腰間束著極寬的腰帶,且束的很高。愈發將一對不俗的乳鴿撐到極致,為完美的身段錦上添花。
這些都還罷瞭,在其腰帶之上,綴著一塊玉牌。上面的字顯示著她的身份,足以令這個偌大的皇宮中很多人都對著她奴顏婢膝。
玉顏公主,老皇帝老年得來的女兒。盡管其母雲妃早逝,但老皇帝一直對其寵愛有加。更是將上一屆的新科狀元許配之,重視程度,可見一斑。
隻是此刻,這位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天之驕女面色並不怎麼好,帶著一股子明顯的惱怒,有些與人置氣的憤恨。
其實原因無他,隻因其未婚夫君也卷入瞭定王謀反一事當中,著實有些棘手。要是別個也就罷瞭,偏那位未來的駙馬爺一直將這位玉顏公主伺候的極好,現在令她欲棄而不舍,才覺為難。
而另一位枚紅色開領宮裝,明顯做夫人打扮的,則是當朝禦史夫人,三品誥命。乃是昔日雲妃胞姐之女,長上玉顏公主幾歲,兩人的關系卻是好的。
此次事發,也是她向玉顏公主支招,說當今敬國公深的聖上恩寵,說是能夠請著他幫著去說情,還怕救不瞭一個準駙馬?
“夫人,你的安排沒有任何紕漏吧?你知道的,若是出瞭差錯,定會是雞飛蛋打的結果。”
對那位未婚夫君,縱然要救,玉顏也是不怎麼情願。
也就唯一想著那人既能滿足瞭自己,又能任著自己胡鬧而不多話,才想著或許可以保下他一命。誰知禦史夫人居然會出上一個這樣的主意?將念頭打到敬國公頭上,聽傳言,那可著實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呢!
似是看準瞭玉顏的不悅和退縮,禦史夫人抿唇一笑,道:“放心,沒事。不過橫豎就是男人,都就是一個德行。也就是那麼回事兒。”
要說這事,也輪不著禦史夫人來著急。就算是得瞭一個公主表姐的名兒,也不見得就一定那麼好用。畢竟唆使公主去勾引男人,做那種淫蕩的不齒之事,掄起醉來,也足以當得起皇帝的一丈白綾瞭。
可惜她也是被逼無奈。定王一事,牽連甚廣。不止那個準駙馬,連她的夫君也深涉其中。左右無法,便隻能哄著玉顏公主出頭瞭。現在為瞭不至於功虧一簣,甚至還繼續出言蠱惑道:“我可是聽說,那位國公爺可是人中龍鳳。雖年紀尚輕,可是不論是容貌還是才情,那可是一等一的好。”
既然提起這茬瞭,也就將當初在津門,楊存以鬥詩奪魁,贏走美嬌娘的事情給說瞭。雖然對這般所謂的風流韻事不屑,也鄙視與那些風塵女子,可不得不承認,當時楊存也可謂一戰成名瞭。
“如此說來,這位國公爺,還是個風流多情郎瞭?”
語氣是帶著諷刺,但是玉顏的眼眸中,卻射出瞭光華異彩。
禦史夫人明瞭,隻已經差不多瞭。
“是。能夠被皇上這般看重,想來也不會是個太過平庸的。說不定還會入瞭你的眼呢!”
一語雙關,專遞著隻有她們兩個才聽得懂的意思。
“哼,你以為,隨便是什麼人,都能如瞭本宮的眼?”
玉顏假意呵斥一聲,轉頭,將視線定在瞭一個方向。
“是,我知道你眼光高。”
禦史夫人出聲迎合,也跟著轉過去。就見著一宮女急急跑來,累的氣喘籲籲。
這真是伺候瞭楊存的那一個,因為來時是抄的近路,再加上對這裡的熟悉,竟然比楊存早一步到達瞭。
“公主,來瞭來瞭……”
急急跑來之後,宮女沖著玉顏公主道。慌忙之中,連行禮一事都顧將不得。
“放肆,亂嚷嚷什麼?害怕別人不曾聽瞭去?”
身著紅色宮裝的禦史夫人呵斥一道,對著玉顏時,則又換上一幅討好的嘴臉,道:“這就來瞭,以後的事情可是都依仗著此舉,你……沒問題吧?”
之前是她不停地唆使,現在臨瞭,懷疑,不安的那個人,又反倒是她瞭。反觀玉顏,卻是收起瞭之前的惱怒,完全是勢在必得的信誓旦旦。
“放心。”
魅惑一笑,玉顏臉上說不出來的淫蕩風情。勾懂紅唇,滿滿的自信,道:“時至今日,還不曾有人能夠逃得過本公的掌心。夫人放心好瞭,隻要這楊存他是個男人,那麼我們,就都不會有事。”
“那就好。”
像是吃瞭一枚定心丸,禦史夫人眉開眼笑,拉著宮婢就走。還不忘拍拍玉顏公主的胳膊,笑的極其曖昧,道:“我們的性命,可就放在你的手上瞭。可要盡心盡力的將人給伺候好瞭。回頭我燉湯給你送來。”
玉顏再未言語,等二人匆匆離去,不見瞭身影之後,面上的表情收起。轉眼之間,像是換瞭個人般,高貴大氣,儼然就是一位瑰麗端莊的天之驕女風范。遠遠見得楊存行來,尤其是在看清其面容之後,眸色中閃現過驚喜之色,波光流轉。
低頭忙整理好自己身上薄透的輕紗衣,而後故作姿態搖曳而又漫不經心的向著他走去。一邊還“專心致志”地觀賞著周圍的景致,似乎這場遇見,真的便隻是偶然。
而這邊,楊存已然到達竹林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