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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血搏敵巢(下)

  「混蛋,站住,別跑!」

  胡廷秀從後面緊追兩個歹徒,雖然她不是刑警科班出身,但在長久鍛煉之下,也讓她的體質和一般男人相比不遑多讓。

  拐過兩道彎,又跑瞭一段,一座紅磚壘起來的庫房近在眼前,兩個男人拉開掉漆的破木門閃身進去,胡廷秀也緊隨其後沖瞭進來。

  庫房內亮著燈,胡廷秀站在門口打量著裡面環境,忽然發現門右側墻邊埋伏著個歹徒,正待做出禦敵姿勢時,身後卻被人狠推一把,她向前踉蹌瞭幾步,趴倒在地上。

  晚間,胡廷秀在值班室接到電話,走得匆忙,來不及更衣就出瞭外勤,到現在還穿著裙裝。

  她上身是黑色長袖薄線衣,怕後半夜冷,又套瞭件黃褐色短風衣,下身為一條蓋到小腿的灰黑格長裙,腳上還踩瞭雙暗紅色,帶蝴蝶結的平底小皮鞋。

  推倒胡廷秀的歹徒是個皮膚黝黑的板寸頭,他望著地上女孩,見她裙底上翻,露出一截被較厚肉色絲襪包裹的大腿,色心大起。

  向前跨出幾步,寸頭彎下腰,掀起裙角,打算低頭窺視女孩私處,胡廷秀感覺裙擺被人掀起,側身看見對方上述動作,俏臉通紅,猛地一腳踹在寸頭小腹,將他蹬翻在地。

  待胡廷秀從地上爬起,站直身子,一名穿牛仔服的壯漢向她揮出拳頭,她連忙側身閃避,用擺拳回擊對方,壯漢扭過頭,拳峰堪堪擦著鼻尖而過,沒等再次做出反應,便被眼前女孩用肘擊砸在脖頸,狠狠放倒。

  接下來,胡廷秀和爬起的寸頭纏鬥在一處,你來我往間,她面門中瞭一拳,倒退中被人揪住後領,向前猛推。

  「去你媽的!」

  向前踉蹌幾步,胡廷秀穩住身子,回頭看去,那人居然是在逃的程天海!

  「你這個惡貫滿盈的傢夥!」

  胡廷秀說著,轉身用直拳攻向程天海面門,對方側過頭,粉拳沿他耳廓旁打瞭空,趁女孩收手之際,程天海攥住她的馬尾辮,朝下一拽!

  「啊!」胡廷秀叫出聲,頭發被扯得生疼,她矮著身子,眼裡滿是怒火,右手朝面前男人臉上甩出記響亮耳光。

  「啪!」

  隨著脆響,程天海滿臉肥肉都哆嗦瞭一下,上面浮現出一道女孩跌倒時沾滿塵土的手印。

  看著女孩因疼痛掙紮,程天海臉上泛起獰笑,攥住馬尾辮的手一松,猛地朝女孩臉上砸出一記直拳,拳頭徑直打在胡廷秀顴骨上,牙齒咯破她嘴唇,頭也歪向一邊。

  胡廷秀嘴角淌著血後退幾步,她並沒有被眼前男人暴行嚇倒,反而冷靜地環顧四周。

  一邊是獰笑的程天海,一邊是圍上來的板寸頭和壯漢,胡廷秀心裡咯噔一下,形勢顯然對自己十分不利,為避免被三面合圍,她轉身跑向後面高臺。

  程天海見狀嚷道:「彪子,黑子,你倆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上!?」

  黑子率先踩著臺階邁步上去,趁對方立足未穩,胡廷秀裙角飛揚,用鞭腿抽在瞭黑子臉上,將他從高臺上掀瞭下去。

  彪子這時也跳上高臺,手掌徑直朝胡廷秀頭頂劈來,她左臂架開,右手直拳擊中對方胸口,彪子後退時下巴又挨瞭一記勾拳,仰面躺倒。

  「真是廢物,快他媽接著上!」

  黑子又沖上來,沒等邁上高臺就被胡廷秀抓起一隻鐵鍁拍在肩頭,把他砸瞭下去。

  彪子剛爬起來,又被女孩一鐵鍁撩在胸口,從高臺上翻滾下來。

  「真他媽邪瞭嘿!」

  黑子再次前沖,低頭堪堪避過砸向腦門的鐵鍁,又被一腳踢在胸口,給踹瞭下去。

  程天海也跳上高臺,他老奸巨猾,趁胡廷秀與黑子打鬥中收勢未穩,握住鐵鍁尾端,憑蠻力奪去,忽地拍在女孩後背。

  「啊!」胡廷秀發出一聲尖叫,從高臺跌落,摔在地上,黑子見老大一擊得手,將女孩從地上拽起,向前狠推。

  「給老子起來,滾那邊去!」

  胡廷秀腳底拌蒜,撲倒在角落破床墊上,她回過頭,彪子黑子已至身前,剛想爬起,肩頭又挨瞭彪子一腳,再次躺倒。

  程天海也走過來,三人把她圍在中間,胡廷秀掙紮著坐起身,滿臉憤怒地盯著對方。

  之前程天海接受市局刑警隊傳喚時,負責問詢的正是胡廷秀和冷若冰,他記得眼前女警當時身著警服,覆蓋在褲腿和腳面處的短絲襪,曾是自己產生性沖動的根源,為此還特意擼過幾炮,在意淫中他甚至想憑借蠻力占據女警官的身體,「哼!看著你就像當時那個條子,果然不出所料,還真有兩下子!」程天海接著又道:「要是待會還有同夥來,也會和你一樣下場!」

  胡廷秀憤憤道:「程天海,我勸你還是早點自首,否則,沒有好下場!」

  「呵呵,你死到臨頭瞭還他媽嘴硬?!來,把他給我扒光瞭!」

  黑子挨瞭幾下重擊,早就窩瞭一團火,眼下看到床墊上女警官披頭散發,露在裙邊的一大截絲襪腿,給佈滿塵土的身體增添瞭一份淒美,更是色從膽邊生。

  「起來吧你!」他伸手揪住胡廷秀衣領,將她從地上拽起來。

  「誒哈!」女警官絕不束手待斃,在掙紮中使出瞭擒拿手法,雙手握住黑子兩隻手腕一轉,迫使其手心朝上,接著向上猛撅,同時膝蓋狠狠頂在對方胯間。

  「唔,我操!」黑子滿臉痛苦,捂著雞巴仰面躺倒。

  敵眾我寡,長時間耗下去自己必定吃虧,現在包圍圈出現缺口,胡廷秀打算逃出去求援。

  「還他媽想跑?!」

  程天海抓住欲向門口跑去的女警員後領,把她拖瞭回來,兩人在扭打中,胡廷秀風衣被扯掉,人又被再次推倒在床墊上,現在她上身隻剩一件略顯單薄的長袖線衣。

  女警官像隻受驚的鴕鳥,她站起身,將雙手護在胸前,羞憤地瞪著面前男人們,程天海則是臉上掛著淫笑,一步步走過去,用粗糙的手指調戲著胡廷秀臉頰。

  「嗯?!哼哼哼!……」

  看著對方小人得志的嘴臉,胡廷秀一陣反胃,驟然間一口血水從嘴裡吐到程天海臉上。

  「呸!!」

  程天海抹瞭把臉,用舌頭舔舔掌心女警官唾液,感覺涼絲絲地,怒道:「咦?竟敢還沖老子吐口水?!我到要看看待會你下面能出多少水,把她給我按住嘍!」

  黑子和彪子明白老大是要拿女警官開葷,兩人撲上去把胡廷秀按倒在床墊上。

  「放開我,你們這幫狗東西!」

  程天海跪倒在胡廷秀面前,解開腰帶,扒下內褲,露出那根早已因為興奮而變得怒挺的肉棒。

  將肉棒握在手裡,程天海邊擼邊道:「女警官,別激動,咱們先熱熱身,做足前戲,然後再讓你仔細品嘗品嘗我這門小鋼炮,到時候包你欲仙欲死,哈哈哈!」

  看到肉棒上暴起的青筋,還有隨著擼動,那醜陋的龜頭在包皮內躥進躥出,胡廷秀羞憤地將頭扭到一旁,她心知今天孤身犯險,沒帶武器,加上現在正被兩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控制住,已無逃脫可能,想到這兒,鼻頭不禁一陣發酸,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兒。

  「畜生,你們造瞭那麼多孽,我同事不會放過你們的!到時候我要親自看你們上刑場!」

  「風幹的鴨子嘴硬是吧?怎麼不想想老子會不會放你走?!」

  說著,程天海把肉棒搭在胡廷秀大腿上,用突出包皮的龜頭剮蹭著覆蓋在女警官大腿上的絲襪。

  較厚天鵝絨材質肉色褲襪略顯粗糙,呈半透明的朦朧效果,依稀可見下面柔嫩的肌膚,龜頭在絲襪上的摩擦感,讓程天海興奮異常,加之面前女警官因羞澀而顫抖的嬌軀,又極大刺激著感官神經,使他差點忍不住噴瞭出來。

  「唔,嘖嘖!」

  程天海滿足地哼唧著,他憋住精關,右手忽然伸向女警官裙底,向上一兜,整條裙子被掀到瞭小腹之上,被絲襪覆蓋的下身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程天海咽瞭下口水,將手按瞭上去,在胡廷秀大腿根處撫弄著。

  女警官被他的舉動臊紅瞭臉,下意識並攏雙腿,把侵犯自己私處的手掌夾在中間,一個勁的扭動身體,抗拒著魔爪的侵襲,嘴裡還隱約發出不知是因為羞憤或是用力掙紮的「嗯哼!」聲。可能是掙紮過於劇烈,胡廷秀雙腳不住亂蹬,一隻鞋從腳面滑瞭下來。

  望著裸露在外的絲足,纖巧的腿部,程天海將女警官那隻皮鞋提起來,堵到鼻子上,深吸口氣,剎那間,一股略帶女警官足底汗酸濕氣的味道鉆進鼻孔,不禁打瞭個激靈。

  他目光遊移,又落在瞭女警官隨著劇烈呼吸,起伏不定的酥胸和頭發凌亂,秀眉緊蹙的俏臉上。程天海再也忍不住瞭,感覺自己的肉棒快要爆開瞭,他按住女警官腦袋,在她臉上狠狠嘬瞭一口。

  「你們眼珠子都是窟窿嗎?!還不快掰開她的腿!」

  「大哥,您瞧好吧!」

  彪子和黑子碼住女警官肩頭,又抽手分別扯過她的一條腿,向兩側分開,女警官咬著牙與他們角力,可終究男女有別,加之前面搏鬥耗費瞭大量力氣,片刻後胡廷秀體力不支,本已收攏的雙腿被兩個大男人硬生生地分瞭開來。

  「老子這就把你扒光,看你怎麼辦?!」

  「畜生,你敢!……」

  胡廷秀話音未落,程天海便抓住她小腹下的褲襪腰頭和內褲邊緣朝下一拉,一並扯到膝蓋。

  「啊!……」女警官驚叫一聲。

  「還嘴硬嗎?你倒是說話啊!嗯?哈哈哈!」

  程天海嘲弄著,現在女警官隱秘的角落讓自己盡收眼底,黑色柔軟恥毛不算濃密,而下面就是讓他朝思暮想的那道肉縫,隻是女警官在奮力掙紮下,隨著身體扭動,看的不那麼真切。

  如果換個環境,他一定會沉住氣,靜下心來,或嘬吸,或舔舐,或摳挖,好好把玩一番。但是現在精蟲上腦,加之在外面庫房,隨時有可能人來人往,程天海現在隻想忽略前戲,迫不及待把肉棒搗進去,快速享用這道美餐。

  就在他攥著肉棒,即將要壓在女警官身上時,庫房的破木門被人拉開,一個馬仔探進身子,慌忙喊道:「老大不好瞭!條,條子來啦!」

  「什麼?!」

  程天海等人聞聲一怔,連忙扭頭看向門口,這時喊話的馬仔猛地被一股大力踹進庫房,趴在地上。接著,門口出現瞭一個身穿警服的高挑身影。

  來人正是冷若冰,她左手握拳,右手攥著伸縮棍,滿臉戒備神情中夾雜著焦急與憤怒。

  「廷秀,你在哪兒?!」

  「若冰,我在這,告訴同事們抓住這幫畜生,一個也別放跑!」

  「我操,真是條子來瞭,快跑!」

  程天海回過神,提上褲子就準備撤,由於興致猛然被打斷,肉棒也頓時耷拉下來。

  地上的胡廷秀隻覺身體一輕,知道是歹徒松瞭手,此時也受到鼓舞,她不顧身上傷痛,振作精神,掙紮著起身,從後面奮力箍住正欲逃跑程天海的脖子。

  「別想跑!」

  來自身後的怒喝把程天海嚇瞭一跳。

  「臭娘們,找死呢!」

  他心知跑晚瞭命難保,一邊命令彪子等人準備斷後,另一邊使勁把背後的胡廷秀甩瞭下來,推倒在地。

  冷若冰快步跑到胡廷秀身前,見對方衣衫不整,嘴角還有血跡,忙把她扶起來問:「廷秀,你怎麼樣?!」

  「我沒事,快抓住他們,是程天海他們一夥!」

  「還敢獨自押送兩個嫌疑人,真當自己是女俠瞭?」

  胡廷秀想解釋點什麼,被冷若冰打斷,她迅速掏出手機,目前還有更重要的事做,必須給蘇虹打個電話,說明情況,剛才來時候還隱約聽到兩夥人械鬥的叫罵聲。雖然不知什麼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歹徒絕不在少數,而自己這邊隻有兩個人,如果被歹徒發覺自己隻是孤軍深入,進而堵在庫房裡,那可就糟瞭。

  「喂,蘇姐,我們在離南山巷不遠的舊庫房,你們快……啊……!」

  冷若冰發出瞭一聲驚叫,一塊硬物結結實實擊中瞭她的左臂,那是塊雞蛋大小的石頭。突受打擊,冷若冰手一松,手機落在地上,從泛著熒光的屏幕旁傳出蘇虹焦急地聲音。

  「我沒聽清你們在哪兒……倒是說話呀……」

  「跑什麼?!她自己送上門來,看把你們嚇的,合力捉住她倆,今晚我們就能來一網大的!」

  話音是個女聲,這讓冷若冰覺得似曾相識,她右手捂著左臂,同時也極力在腦海深處搜尋著什麼。

  猛然間,她想起來瞭,在清網行動中,從馮軍口述中得出嫌疑人的名字,警員們早已牢記在心,而在當初李薇薇傢遇襲時,蒙面女人聲音居然與此人如出一轍!

  冷若冰隨即怒喝:「劉佳怡!你們這些豺狼猖狂不瞭多久瞭!」

  「什麼,你這個臭婊子居然……!」

  劉佳怡此時還蒙著面,一直以來她都認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不會給警方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未曾想自己身份早已被警方識破,這不禁讓她惱怒不已,看來自己太低估警方的辦案能力瞭。

  「好,認出我也好,上次有人攪局讓你撿瞭條命,今天就把你生擒活捉,然後再做個瞭斷!」

  隨著話音,冷若冰也註意到從面前高臺上的昏暗角落,慢慢走出三條人影,為首的是個蒙面的女人,對方一把扯掉遮擋在面前的紗巾,冷若冰看的真切,此人相貌與數據庫存檔照片一致,正是劉佳怡。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程天海被警方追的東躲西藏,劉佳怡更是將自己被唐劍鋒白玩一次,無法成功色誘的原因都歸罪在冷若冰身上,眼下正是報復的最好時機。

  劉佳怡吩咐左右:「還愣著幹什麼?對方隻是兩個女人,還都沒帶槍,先捉住的先玩,後捉住的涮鍋!上,都給我上呀!」

  身旁兩名馬仔聞聲而動,爭先恐後從高臺上跳下來,之前想要逃跑的程天海四人,聽見後也停下腳步折返回來。

  看著對方慢慢把自己兩人圍在中間,冷若冰擔心的的事情還是發生瞭,面前歹徒每個人都犯下瞭累累罪行,無疑都是心狠手辣之輩,今晚對於自己來說,必將兇險異常!

  冷若冰悄聲道:「廷秀,待會我來拖住他們,你看準時機,跑出去求援,蘇姐他們應該在路上瞭。」

  胡廷秀明白目前的處境,更知道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被歹徒俘獲意味著什麼,她哽咽著,語氣中充滿懊悔。

  「冰姐,都怪我太冒失,我不走,不能把你獨自丟在這……」

  「別廢話,能沖出去一個是一個,不然我們誰都走不掉!」

  看著迫近的歹徒,冷若冰準備全力禦敵,她忽然想起唐劍鋒,懷念和他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他是自己的依靠,也不知這個令自己牽腸掛肚的男人這時在忙些什麼,有他在身邊的日子是多麼溫暖,如果今天能僥幸逃離魔掌,以後一定倍加珍惜與他相處的時光……

  眼前局勢已不容冷若冰過多分神,她索性把心一橫,右手握緊伸縮棍,把胡廷秀護在身後,下瞭魚死網破的決心。

  程天海也借著燈光打量著身前女警,她身材比之前女警高出不少,經過精心修剪的短發貼在白皙的脖頸間,藏藍色制式長袖外襯絲毫不能掩飾住那傲人雙峰,緊緊紮在腰間的警用皮帶使整個人看起來身姿搖曳,映在地面的影子望上去宛若一道優美的曲線,顯得更加挺拔和神聖莊嚴,而翻邊警帽下一雙明亮的眸子此時正飽含敵意盯著自己。

  程天海大喜過望,沒想到當初在局子裡審問自己的兩個女警同時到齊,如果趁此機會擒住對方,今晚就能來一次雙飛。

  「上,都他媽給我上!」

  旁邊一個猴急的馬仔率先沖出,一掌打向冷若冰面門,冷若冰側頭躲過迎面一擊,同時手中的伸縮棍狠狠砸在對方臉上,馬仔來不及吭聲就頹然倒地。

  「抓住她們!」

  隨著歹徒的叫喊,冷若冰又一棍掃中瞭另一名馬仔的膝蓋,對方哀嚎著跌坐在地上,包圍圈頓時出現瞭一個缺口。

  「廷秀,快跑!」

  「別叫她跑瞭!」

  黑子抄起一把鐵鍁,照著向門口奔去的胡廷秀後背就要砸下,冷若冰見狀快速閃身到黑子一側,左腿踢掉鐵鍁,右腳蹬在對方前胸,把黑子踹翻到一條破草席上。

  又一名馬仔替補上瞭空缺,從身後揪住瞭跑到門邊胡廷秀的頭發,向後扯動著。

  「小妞,往哪跑?!」

  「給我滾!」

  胡廷秀忍痛扭過身,奮力用手肘搗在馬仔的面門上,「咔嚓!」一聲脆響,馬仔鼻梁骨被打斷,捂著臉連續後退著,胡廷秀也趁機擺脫控制,拉開木門,跌跌撞撞沖瞭出去。

  高臺上的劉佳怡將一切看在眼裡,望著下面亂糟糟的一團,此時再想跳下去追出門外已然來不及,氣的她直跺腳。

  本以為通過精心設計的圈套能將兩個女警一舉擒獲,可沒想到一群大男人竟如此不中用,讓一個女警逃瞭出去,真是出師不利!

  轉頭看見胡廷秀跑出庫房,冷若冰暗自舒瞭口氣,但危險依舊迫近,躺在地上的黑子見女警官分神,就地打滾,掀起身邊的破草席,向女警官兜頭罩瞭過去。

  一時間灰塵四濺,草葉亂飛,冷若冰連忙招架,忽然覺得右臂一震,原來是彪子趕來助陣,一腳踢中瞭自己胳膊,手中的伸縮棍飛瞭出去。

  趁彪子收腿未穩,冷若冰掃堂腿踢中彪子支撐腿腳踝,對方倒地同時,女警官又將他一腳踹瞭出去。

  女警官順勢跑向角落裡搭建的腳手架,黑子爬起緊追不舍,冷若冰在跑動中接連踏著兩邊摞起來的木板,借力向前縱身一躍,雙手牢牢握住腳手架的橫梁。

  跟在後面的黑子一腳踹空,反倒被吊在半空的女警官修長的美腿左右開弓,連連踢向他的腦袋,黑子忙於左右格擋,卻又被冷若冰瞅準機會用雙腿絞住脖子,還在纏鬥中一腳踢中腦袋,高跟鞋底在他腦門豁出道口子,鮮血直流。

  叫罵聲,激鬥聲,讓一旁觀戰的程天海心急如焚,自己手下非但無法擒住孤身一人的女警,反倒讓對方左突右殺,看樣子還大有各個擊破的危險,氣急敗壞中拿起根粗木棍朝冷若冰迎面沖瞭過去。

  木棍朝著女警官頭部橫著掄瞭過來,冷若冰低頭躲過,轉而又向她雙腿掃來,冷若冰雙腳點地,向一側魚躍跳起,避開來襲之物,下落時就地翻滾,迅速起身後一腳踢飛程天海手中木棍,用一記右手勾拳打的程天海仰面躺倒。

  程天海從地上爬起來,他扒掉上衣,精赤著上身,用手掌把胸前肥肉拍的啪啪作響。

  「來啊!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小娘們還能折騰多久!」

  說罷,他像頭野豬般地朝冷若冰再次沖瞭過去。

  待程天海近身,冷若冰撩起一腳直奔對方胯下要害,程天海大驚,急忙收勢想要躲閃,誰知這正是警員練習格鬥中常用的虛招,待對方註意力被攻勢吸引,冷若冰迅速收腿,瞬間向前躍起,在空中全力打出一記直拳正中程天海面門。

  「哈呀!」

  「喔!……」

  程天海捂著腦袋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口鼻出血,滿腦子嗡嗡作響,看女警官的人影也變成瞭三個。

  冷若冰向前撲去,她打算控制住程天海,使其他歹徒不敢輕舉妄動,扭轉當前不利局面。

  程天海狡猾至極,見女警官迫在身前,慌亂中心生一計,抓住自己褲子往下一扒,那條粗黑的肉棒剎那間露瞭出來。

  「快看大不大?!」

  冷若冰生性貞潔,見到對方醜陋的龜頭正朝自己齜牙咧嘴,羞澀中連忙將頭扭向一旁,避開對方醜態。

  忽覺身後勁風呼嘯,出於本能想低身躲閃,或許因為之前打鬥耗費瞭不少體力,反應終究慢瞭半拍,一根木棍結結實實地砸在她肩頸之間,發出著肉的悶響。

  「噗!」

  「噢……!」

  女警官口中發出一聲痛苦呻吟,向前撲在地上。

  剛才正是劉佳怡突然發難,從背後偷襲得手,她丟掉手中木棍,轉而吩咐手下:「把她架起來!」

  彪子和黑子走過去,兩人用雙手各挾著冷若冰一條胳膊,把她架瞭起來,女警官低著頭,身體略微前傾,原本蓋在脖頸間的發梢凌亂地遮擋在面前,看樣子已經昏過去瞭。

  程天海朝地下吐瞭吐口中血水:「佳怡,還是你身手好,一擊命中,呵呵!」

  「哼,一群大老爺們還制不住個女警察,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劉佳怡用怨毒的眼神瞟瞭眼昏死過去的冷若冰,接著道:「回去叫兄弟們多練練,整天逞強鬥狠沒用,對付條子不能用蠻力得靠路數!」

  「呵呵,說的對,但咱們得快點走,不然遲則生變!」

  一行人離開庫房,彪子和黑子架著冷若冰走在最後,隨著兩人腳步,女警官高跟鞋尖也在庫房地面積塵上留下兩條長長的拖痕……

  夜已深,雨依然在下。

  「姐,我估計冷若冰就在前面,我們再走快點,過去瞧瞧?」

  李蓓停下腳步,示意王鋼一邊呆著。

  「你明白我故意放慢腳步的原因。」

  「嗯,可是……」

  「想用唐劍鋒來搪塞我?」

  話音未落,李蓓忽地轉過身,面向劉香君,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話音一滯。

  「啊,不是這樣……」

  在黑暗中劉香君看不清李蓓的表情,但她知道現在對方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別找借口!」李蓓重重地說:「借刀殺人難道不好嗎?!當初在靈山公墓我為什麼想要除掉另外一個女警察,現在也是一樣的道理,因為人都有私心!」

  「可是……」

  「沒什麼可是,我倒對於你變化之快有些意外,因為你對冷若冰好感超過瞭所謂朋友的范疇,甚至超越瞭我的存在,或者說某一天我會被她取而代之?要知道,在我這裡,人隻分為親友和敵人,從未有過第三類!」

  劉香君輕聲道:「姐,你想多瞭……」

  「呵,再或者說,唐劍鋒瞞著我讓你做瞭某些違背組織原則的事?比如他令你在這個女警察遇到危險時出手相助?」

  「怎麼可能?隻不過有些事情暫時無法告訴你,但請你相信我……」

  「你果然有事瞞我!」

  李蓓孤身來到海城市,一直把協助自己的劉香君視為姐妹,沒想到對方卻有秘密瞞著自己,這不禁讓她有些惱怒。

  李蓓用食指放在劉香君豐唇間滑動著,再次打斷她的話,轉而一把扣住她的肩頭,那隻手力道很大,從被扣住肩胛骨傳來的疼痛深入骨髓,但劉香君依然面色平靜地站在原地。

  「噓……我對你的秘密沒有興趣,該我知道的,你會主動告訴我,但現在我想聽,如果有一天我身處險境,你能與我共同進退嗎?!」

  「姐,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拋下你!」

  李蓓緩緩松開手,望著漆黑的夜空。

  「呵,但願吧!」

  隨著轟鳴聲臨近,街角轉彎處忽然沖出兩輛汽車,遠光大燈照著距離最近的王鋼睜不開眼,急轉彎時濺起的水花噴的到處都是,把他嚇瞭一跳。

  「會不會開車,趕著投胎呢?!」

  急轉彎產生的離心力讓車內搖晃不已,也使本已昏厥的冷若冰悠然轉醒,朦朧中她發覺自己在後座上被兩個男人擠在中間,頓時明白發生瞭什麼。

  聽到王鋼叫罵,想必劉香君也在附近,冷若冰忙循聲望去,趁一側黑子以為自己昏厥放松警惕時,用手肘猛擊對方胸口,擺脫控制,並借機按下車門扶手旁的落窗鍵。

  「救命呀!」

  聲音順著車窗縫隙傳瞭出去,在寂靜的黑夜裡顯得尤為刺耳。

  女警官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正在駕車的程天海大為驚慌,連忙怪叫道:「快,快他媽按住她!」

  冷若冰起身和黑子搏鬥,片刻後被反應過來的彪子從後面勒住脖子拖瞭回來,本身以寡敵眾,加上車廂內空間局促,施展不開,不多時女警官又被這兩個男人箍住雙臂,重新按在後座上,但她不甘束手就擒,依然拼命掙紮。

  「放開我,你們這幫畜生!」

  「你他媽是死人啊,不能叫她安靜點?!」程天海搖上車窗,對副駕駛的馬仔吼道。

  馬仔略微思索,從褲袋中掏出塊粘有迷藥的手帕,轉身朝冷若冰口鼻之處捂瞭上去。

  「唔嗚……把臟手拿開……唔……」

  看著女警官嬌軀由劇烈掙紮趨於平緩,繼而無力地癱軟在自己懷裡,彪子摟瞭過去,分開冷若冰前額散亂的秀發,讓一張俏臉呈現在自己眼前,忍不住上去親瞭幾口,又用粗糙大手,隔著對方衣服一通亂摸。

  「小美人,聽話,一會讓哥好好疼疼你,叫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男人,哈哈!」

  聽見彪子的話,程天海不禁回頭罵道:「事到臨頭,再不顧及輕重緩急,我他媽敲折你根子!」

  看彪子一臉蒙圈,程天海解釋著:「我們先撬開她的嘴,套出情報,看看警方究竟掌握瞭多少關於我們的線索,然後制定下一步計劃,四國聯盟使者陳先生對此事非常看重,所謂知己知彼,就是這個道理!」

  「那然後呢?」彪子兩眼放光,他關心的就是這個。

  「我們不可能放過這塊肥肉,據說陳先生此行攜帶瞭四國聯盟研制開發的帶有新型致幻劑成分的毒品樣品,隻需少量使用,再堅強的女人也會崩潰。我們可以把眼前的女警作為實驗品,屆時她不但會心甘情願成為我們胯下玩物,甚至可以把她放回去,成為我們埋藏在警局的內線,哈哈!」

  「剛才做掉韓宇熙那個賤人,為雷爺掃除禍患,還順帶擄瞭美人,現在又是一箭雙雕,大哥真是高明啊!哈哈!」

  眾人相繼大笑起來,一時間車內充滿瞭快活的空氣。

  程天海不愧為思緒縝密的奸詐之徒,當即正色道:「兩輛車目標太大,往前再開一段,我上前面那輛車,你們開車帶著小娘們多繞幾個圈子,確定沒有尾巴後,再找地方碰面……」

  指著早已在雨夜中消失的汽車方向,劉香君眼神中充滿期待,她眼明手快,之前手掌一翻,一枚黑色追蹤器,牢牢粘在傳出呼救聲的汽車尾部。

  「姐,我能分辨出聲音是冷若冰。」

  「看來你還是打算去救她,拋開我個人因素不談,到時在馬路上相互追逐,引起警方註意,該如何解釋?」

  「這……」劉香君一時語塞。

  「呵,之前她在車上打過電話,警方應該很快就到,而且我們出過手,此刻應該快些離開這裡才是,免得給自己惹上麻煩……」

  李蓓的話確實有些道理,劉香君隻得另做打算,三人正準備往回走,又有兩輛車由遠及近開瞭過來。

  王鋼疑惑道:「難不成之前那兩輛車又折回來瞭?」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對方車速固然很快,但離三人還有一段距離就踩下急剎車,沒等車子完全停穩,幾個便裝警員持槍閃出身來。

  「別動,海城公安!」

  「市局刑警隊的!」

  「你們搞錯瞭,我們是良民吶!」王剛急忙回道。

  後面那輛車門也迅速打開,跑過來一男一女兩個身穿警服,面露焦急神色的警察,男的見狀吼道:「少廢話!依次靠墻站好,都給我雙手抱頭!」

  他吩咐警員上前搜身,看樣子是個領導。

  王鋼心道,這下壞瞭,雖然之前擦拭過血跡,但要是被警察搜出三人身上藏著傢夥,麻煩可就大瞭,於是目光不自主地瞥向李蓓,見她正慢慢捻動手指,那是即將動手的前兆,心臟瞬間提到瞭嗓子眼。

  「你是王隊長?」

  「你是誰?」

  聽到對方是個女聲,王斌感到好奇,上前走瞭幾步,看清對方相貌後有點印象,可一時想不起來從哪見過。

  「我叫劉香君,盛唐大酒店我們見過面,當時蕭書記也在,我還給你們倒過酒,添過菜呢。」

  「我是才幫你們抓住黃毛的保安隊長啊!」王鋼也解釋道。

  王斌想起來瞭,示意警員放下槍,但還是用懷疑的眼神盯著對方。

  「深更半夜,你們來這做什麼?!」

  劉香君把事情經過言簡意賅講述一遍,表示她們到此也是擔心冷若冰會出意外,至於王鋼是之前經過三個女孩商議帶過來壯膽,現在完全是場誤會。

  「你們是否能提供某些線索?」

  「冷若冰好像被綁架瞭,之前兩輛車經過這裡,聽到從後面車裡傳來她的呼救聲,我們有些害怕,更不敢貿然跟過去,正商量該怎麼辦,你們就來瞭……」

  「怎麼現在才說,這不耽誤事嗎!」

  要知道多耽誤一分鐘,冷若冰就多一分危險,聽對方繞瞭一圈才講到正題,這不禁讓王斌有些火起。

  「呵,不是要解釋清楚嘛,之前你們拿槍一直對著我們,還要搜我們兩個女孩的身,搞不好會被占便宜,該說什麼早嚇忘瞭。」

  李蓓冷冰冰的語氣把王斌噎的夠嗆,他想說點什麼,可又無從反駁,情急之下揪住自己帽簷,要把帽子摔倒地上,可還是忍住瞭,隻能原地踱瞭幾步,把手指朝李蓓狠狠點瞭點。

  「你,你……嗨!」

  王斌身後女警開口道:「著急解決不瞭任何問題,有話慢慢說,對方也是好意!」

  雖然話音同樣透著急切,但她仍盡力保持風度向前一步,朝李蓓伸出手。

  「你好,大案隊蘇虹。」

  李蓓猶豫瞭下也伸出手,兩隻手握在一起,從李蓓手中傳來的冰涼觸感讓蘇虹心頭一凜,往事再次浮現在眼前。

  她感覺對面人就是在盛唐大酒店遇到的黑衣女孩,當時對方毫不在意自己身為刑警敏銳的目光,反倒用另一種更為凌厲的眼神回視自己,從對方眸子中迸發出的殺氣仍歷歷在目。

  夜幕好像是絕佳的掩護,為她身體覆蓋上一層朦朧的黑紗,她將自己臉龐恰到好處地藏在翻帽後的陰影裡,即使站在路燈光芒所及之處,也依然看不清她的面容,隻能依稀分辨出兩端有點天然上翹的嘴角。蘇虹打算把對方真實身份搞清楚,解開心頭疑惑,但現在不是時候。

  「記得車牌號嗎?」蘇虹問。

  「海B2162T」

  劉香君補充道:「應該是輛黑色捷達。」

  王斌聽後打算兵分兩路,自己帶幾個警員去交警支隊,查看沿途監控,捕捉那輛黑色捷達蹤跡,蘇虹與其餘人留下,尋找胡廷秀和其他線索,至於劉香君三人,不用她們添亂,趕緊回傢。

  劉香君努努嘴唇,想說點什麼,李蓓卻好似猜透她的心思,將手臂一橫,搶先一步擋在她的身前。

  「蘇警官,帶我一起走吧,或許能幫上忙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