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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局中局

  郝三一夥人發泄完獸欲下樓吃喝去瞭,房門已被鎖上,不久樓下開始響起吆五喝六的劃拳聲。房間裡很靜,靜的隻能聽見張麗娜自己的啜泣聲。

  張麗娜臉上掛滿淚痕,此刻她像一隻受驚的鳥,將頭埋進臂彎裡,把身體縮成小小的一團,用來抵禦外界的侵襲。

  猛然間她想到瞭什麼,對,電話!給同學冷若冰打電話,讓警察把這群該死的淫棍統統送進監獄,這是最好的報復方法!張麗娜當即下床打開挎包,翻出手機,撥出冷若冰的電話號碼。

  「快點!快點接啊!天知道他們酒足飯飽後還要對自己做些什麼!」張麗娜心中默默的祈禱。

  籠罩在撲朔迷離燈光下的酒吧在午夜後氣氛達到瞭頂點,摻雜著音樂聲、嬉鬧聲和嘈雜聲,到處飄蕩著香煙和酒水的味道。

  冷若冰沒聽見鈴聲,是震動讓她接起瞭電話:「喂!?麗娜,你回傢瞭?什麼?你大點聲,我聽不清……」冷若冰拿著手機往門口走瞭幾步。

  「我被人騙瞭,奸瞭!快來救我!……」張麗娜捂著嘴哭喊著。

  「什麼?你在哪?快告訴我,我馬上過去!」

  「我在……求你瞭,快點過來!」

  「出瞭什麼事情?」劉香君和蕭林看到冷若冰眉頭緊鎖,不由地問道。

  「張麗娜被人強奸瞭,還被囚禁起來,我得馬上走!」

  「啊?!那咱們趕緊報警吧!」蕭林有點慌。

  「我在路上會給同事打電話,麗娜是我同學,我必須第一個到!」冷若冰說完轉身就走。

  「等等!」劉香君喊住她,「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冷若冰搖搖頭:「那邊情況很緊急,我沒精力同時分身照顧你們兩個人,你們也快點回傢,記住路上小心點……」

  「那你自己也要當心啊!」蕭林望著林若冰的背影叮囑道。

  「不玩瞭,沒心情!你抓緊回傢吧,我也走瞭。」劉香君對蕭林道。

  打發走蕭林,劉香君來到李蓓桌前,「怎麼不玩瞭?」李蓓問。

  劉香君將剛才事情經過向李蓓講述一遍。

  「我去看看行嗎?」劉香君問。

  「你想去看熱鬧還是?」李蓓沒把話挑明。喝光杯中酒,將酒杯輕輕放在桌上,告誡道:「無論怎樣,我都要提醒你,別觸及組織底線,否則我也幫不瞭你!」

  「謝謝姐,就這一次!你先回去,有事隨時聯系!」

  回頭再說張麗娜,她剛掛掉與冷若冰的通話,還來不及撥打報警電話,房門就被「嘭!」地一聲大力踹開!

  張麗娜一驚,手機掉落在地上。

  「騷蹄子!你他媽又上套瞭!!哈哈哈!」郝三幾個人大笑。

  瘦子得意的說:「我早就料到你會在第一時間給那個警察妞打電話對不對?這是我們計劃中的一部分,嘿嘿!」

  「我們真正的目的是用你把她吸引過來,然後把她操瞭,奸瞭,呵呵!」

  頓瞭頓,郝三又獰笑道:「剛才我們在下面商議瞭這個計策,換句換說,你隻不過是通盤計劃中一枚可憐的棋子而已!哈哈!」

  「三爺,您的一石二鳥之計可真是英明啊!」旁邊的馬仔諂媚道。

  「啊!不要!冷若冰!」回過神來的張麗娜想彎腰拾起手機,給冷若冰示警,卻被瘦子推到一邊:「大屌穿逼過,列寧心中坐!我想讓你的警察朋友也嘗嘗我們大雞巴的滋味!哈哈!」說完瘦子使勁將手機朝墻壁摔去,「啪啦!」一聲,張麗娜的手機被砸個稀碎!

  「你們這幫毫無人性的強奸犯,都是禽獸!畜生!」張麗娜大罵。

  「去你媽瞭個逼!你這既當婊子還立貞潔牌坊的玩意!你怎麼不說當初給錢後就想脫褲子和三爺我上床呢?操逼時居然還鼓動老子戴套,你這純屬自願發生關系懂嗎?!傻逼!」

  「我不是妓女!」

  「那你他媽怎麼不穿內褲?而且還沒摸下面就濕瞭又怎麼解釋?!你她媽逼分明就是隻雞!」

  張麗娜今天臨出門時洗瞭個澡,又怕誤時間著急趕路,直到走在大街上才感覺涼颼颼的,這才想起來忘瞭穿內褲,而在陰部浸濕的一塊分明是在排卵期溢出體外的白帶。然而,這一切現在都成瞭對方挖苦自己的理由。

  張麗娜被郝三嗆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大聲咆哮著:「你們這是輪奸!」

  「你個騷婊子的逼比茄子皮還黑,還裝你媽逼純情,害的老子硬瞭一個晚上都沒操到一個窟窿!」瘦子咒罵著將張麗娜掀翻在床,粗野的分開她的雙腿,掏出胯下巨物就往裡捅。

  「不!……」

  張麗娜拼命扭動著身體進行抵抗,想表示自己不屈服,用來維護僅存的一絲尊嚴!這讓瘦子勃起的老二不是頂到腹股溝就是捅到大腿根,連插幾次也沒對準地方,甚至有一兩次自己龜頭還剮蹭到瞭對方的陰唇,讓他興奮的同時變得更加狂躁。

  「日你媽!」瘦子大怒!撅蹦起的老二就像上戰場的刺刀,必須要見紅!他瞅準張麗娜掙紮的空擋,猛的將肉棒往前一捅!

  「噢!……」這次肉棒對準瞭地方,一下頂在對方紅腫的陰唇上。

  之前張麗娜擦拭瞭下體,加上驚恐與焦慮,陰道裡變得幹索索的,瘦子的肉棒就像釘在水泥墻面上的電鉆,在前行的過程中遇到瞭阻力,進入的速度十分緩慢。

  感覺陌生硬物即將進入自己體內,張麗娜拼命的搖晃屁股,用來阻擋那來自邪惡肉棍的侵犯。而夾在陰道口處的龜頭,持續受到來自陰唇的摩擦,那種柔嫩的感覺更加激發瞭瘦子的獸性!

  他猛的將張麗娜的一條腿抗在肩膀上,用粗糙的大手隔著淺咖色絲襪在張麗娜小腿上來回遊走,用寬大的舌頭在她足弓上舔來舔去,進而貪婪的吮吸起張麗娜被絲襪包裹著的腳趾,臊臭的口水不斷從瘦子的嘴角流瞭出來,在張麗娜腳面上留下幾道亮晶晶的水跡。

  傾斜姿勢更加利於肉棒的插入,瘦子此時也感覺自己老二越來越硬,他牟足瞭勁猛地向前一頂,邪惡的肉棒沖開阻隔齊根沒入!

  瘦子沒有選擇快速大力抽操,而是將插到底的肉棒慢慢的退瞭出來,繼而再一插到底,周而復始的進行著活塞運動。

  在這種大幅度慢功率的抽插下,每一次堅硬的龜頭都狠狠撞擊著花蕊!張麗娜的陰道也不再像之前那麼幹燥緊密,肉壁開始變得柔軟濕潤,來自花芯分泌出的愛液在逐漸泛濫。

  「還裝嗎?又他媽濕瞭!你就是個浪貨!哈哈!」瘦子感覺到女孩身體的異樣,開始加快抽操的速度。

  在這過程中,張麗娜一直緊咬嘴唇,不使自己叫出聲,悲憤的感覺充斥著她的內心,屈辱的淚水從眼角不斷地滑落,她知道自己一旦叫出來,對方聽見呻吟聲後會更變本加厲的摧殘自己。

  她開始怨恨起自己不爭氣的身體,在對方賣力的抽操下,她心底的快感越來越強,抵抗的意志信念也漸漸地動搖……

  終於,「……啊……啊……不!」張麗娜牙關一松,欲望的烈火已然將她整個人吞噬,房間內頓時充滿瞭女人雌性的浪叫,她在瘦子不斷抽操下放棄瞭最後的尊嚴,放縱著大肆哭喊浪叫著。

  受到瘦子和女孩顛軟倒鳳的影響,兩個馬仔咽下口口水,相視一下後立馬沖瞭過來。一個抬起將張麗娜另一條腿,在足底絲襪上撕開條口子,將勃起的肉棒直接推瞭進去,隔著絲襪與柔軟的腳底放肆地摩擦著,嘴裡發出滿足的哼哼聲。

  另一個馬仔直接跨在張麗娜身上,將她雙乳往中間一攏,夾住自己早已勃起的老二,用白皙柔軟的乳肉上下不斷擼動起自己的肉棒……

  「你們快點,完事兒後留兩個人看著她,我帶其他人去等那個女警察!」郝三離開時不忘叮囑道。

  冷若冰駕駛著汽車在公路上飛速疾馳,剛才她已經同蘇虹通瞭電話,同事們得到消息後會盡快增援,現在自己心中隻有一個願望,那就是盡快趕到出事地點,將張麗娜從危險中安全解救出來!張麗娜,你一定要堅持住!

  快瞭!近瞭!就在眼前瞭!冷若冰看到瞭工地前敞開的大門,仿佛一隻正張開嘴的巨獸,隨時要將自己吞噬。但她沒有絲毫猶豫,駕車沖瞭進去。

  「吱!」沖進工地的冷若冰一個急剎車,她從後視鏡看到,自己駕車開進工地大門的瞬間,圍墻兩側各閃出一個人來,將大門重重的關閉,還扣上瞭一把鎖。

  危險在逼近,退路被切斷,環視四周兩米多高的圍墻,冷若冰意識到,自己被困住瞭!但她依然無所畏懼,抽出伸縮棍下瞭車。

  「警察妞,今天這裡就是你的末路啦!呵呵!」

  這公鴨般的嗓音聽起來有一絲耳熟,細想之下冷若冰將眉頭蹙瞭起來,沒錯。是郝三!這條豺狼出現瞭!他在山頂和自己同事爆發槍戰,在醫院襲擊小徐的是同一夥人!冷若冰雙目通紅,伸縮棍被手捏的「咯咯」作響。

  她想過與郝三拼命,但是現實情況不允許她那麼做,因為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等著自己,必須先救出張麗娜,然後與匪徒周旋,盡力爭取時間,等待同事們的增援。

  冷若冰看到三層建築的燈光,心想張麗娜一定就被囚禁在此地,她眼下未做停留,快速向建築跑去。

  郝三在後面大喊:「她就一個人還沒帶槍,快攔住她!!……」

  此時,誰也想不到在這寂靜黑夜裡,圍墻外不遠處忽然現出一條黑色魅影。此人身穿略微緊身的黑衣黑褲,腳上蹬著深褐色的登山靴,外套帽子翻上去遮住瞭頭部,帽繩在脖頸下打瞭結,脖套也已拉上去遮擋住面部。

  黑衣人就是劉香君,她時而在黑暗處疾行,時而閃進拐角,觀察片刻後,急速閃到圍墻外駐足而立。

  紅磚砌成的圍墻一摞到頂,看樣子足足有兩米半高,但這個高度卻難不倒劉香君,隻見她站在墻下,仰面望著墻頭,吸一口氣,略微下蹲後身體猛地向上一縱,單手一搭墻頭便躥瞭上去,而後便悄無聲息地跳進院子。

  冷若冰沖到三層樓前,郝三馬仔拉下電閘,亮燈的三層建築頓時漆黑一片,黑暗空間裡充滿危險,有著太多的不確定因素,冷若冰稍稍猶豫瞭下,還是走瞭進去。

  進入大廳後冷若冰沒有盲目動作,她背靠一處墻角調整著呼吸,讓雙眼慢慢適應眼前黑暗,憑借月光分辨室內佈局後,開始行動。

  高跟皮鞋踩在水泥地的沙塵上,發出細小的「咯咯」聲,冷若冰盡量放輕腳步,向前移動的同時,集中精神用於應付周圍突如其來的危險,很快,她通過瞭走廊,發現通往二樓的樓梯。

  輕輕踩著臺階,探頭向樓上張望,見沒什麼動靜,便開始向二層移動。「撲啦啦!」一聲,冷若冰急忙貼緊一側墻壁,見是一隻鴿子忽然從窗口飛過,略微喘瞭幾口氣,她開始繼續前行。

  二樓是探出窗外開闊式的走廊,冷若冰一邊小心向前搜索著,一邊轉身註意身後動向。又走瞭幾步,忽然一個站在護欄上,以墻壁作為掩護的馬仔向冷若冰發動瞭攻擊!

  他利用冷若冰視野盲區,在背對自己的時候,猛然間出手,一腳踹向冷若冰的後背!女警猝不及防,向前踉蹌瞭幾步,握著伸縮棍的右手磕在墻壁拐角,伸縮棍掉落在瞭地上。

  冷若冰迅速靠墻轉身,側身閃過馬仔襲來的拳頭,順勢一拳擊中對方肋下,一記鞭腿將對方撂倒,又是一腳把對方踢開。

  在冷若冰動作同時,後面窗口也跳出一個馬仔,用手臂勒住瞭她脖子,冷若冰化臂為肘,使勁搗在對方小腹上,並趁機雙手握住對方那條手臂來瞭一記過肩摔。馬仔被幹脆的摔落在地面,濺起一片灰塵。

  前面馬仔爬起來一腳蹬在冷若冰後背上,她往前趔趄瞭幾步,低頭閃過馬仔向自己掃來的一腿,順勢用掃堂腿掃中馬仔支撐腳,再次將對方撂倒,這名馬仔剛想起身,又被她一腳撩在臉上,痛苦的向後翻去。

  兩名馬仔爬起來同時向冷若冰發難,不分先後的向她揮出拳頭。冷若冰分別架開,左右兩拳分別擊中對方的面門,一記鞭腿抽在其中一人腰部,將那名馬仔放倒在地,又順手抄過旁邊一把木椅子,砸在第二名馬仔腦袋上。

  木椅子砸在馬仔腦袋上,被撞瞭個稀爛,那馬仔哀嚎一聲,巨大的沖擊力使身體翻過二樓護欄掉瞭下來,腦袋朝下,重重摔在樓下的地面上,一動不動。

  前面那名馬仔見狀不好就要逃走,「站住!」冷若冰喝道。

  跟隨馬仔向前跑瞭幾步,冷若冰向上跳起,抓住凸出的一塊墻面,身體向前蕩出同時用雙腿猛地踹向對方後背。

  「啊!」馬仔大叫一聲,順著二樓樓梯滾到樓下。

  一輛轎車忽然在樓下亮起車燈。

  「難道對方要跑?!」冷若冰見狀用手一撐護欄,翻身從二樓跳下,高跟鞋與地面的撞擊讓她感覺腳面被咯的生疼,但幸好沒有崴到腳踝。

  冷若冰擋在轎車前面:「別跑!你們這群王八蛋!」

  轎車猛然間將燈光切換成遠光,強烈的亮光刺得冷若冰睜不開眼,連忙用手遮擋,就在這時,忽然旁邊揮來的一根木棒砸在她的後背上。

  「噢!……」口中發出一聲悶哼,冷若冰向前撲臥在地。

  兩個馬仔從黑暗處閃出,左右兩邊握住她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拖瞭起來,其中一個抬起冷若冰下巴,看到一張俏臉上佈滿灰塵,汗水和頭發正粘在一起,四散在她的額前。眼前的女警好像耗盡瞭力氣,渾身軟綿綿的,但是倔強的眼神裡帶著一種不屈。

  冷若冰驟然挺直身體,「嘿!」地喝瞭一聲,拖在地上的雙腿好像忽然有瞭力氣,猛地蹬直。隨即一隻肘彎使勁搗中一名馬的下巴,在對方吃痛松手時,趁機抽出胳膊揮拳打在另一名馬仔臉上。

  「啊!……」冷若冰口中發出一聲慘呼,雙手捂著肚子彎下腰去,原來,在自己攻擊兩側馬仔同時,從前面黑暗處跳出一個馬仔,一拳擊中她的小腹,還沒來得及調整格鬥架勢,左臉又挨瞭一拳,她後仰著踉蹌瞭幾步,血從口鼻中滲瞭出來。

  身形一矮,躲過前面馬仔揮來的又一拳,一腳踢在對方肚子上,上前一步雙手抓住馬仔一隻胳膊,使勁一扭,順勢把對方擰翻在地,然後又一腳把對方踹到遠處。

  冷若冰在禦敵時,又一名馬仔從身後將其抱住,一條沾有乙醚的手巾捂在她口鼻之間:「唔!……唔!」冷若冰屏住呼吸,扭動身體,在奮力掙脫時向後一拳砸中馬仔褲襠。

  「嗷!」馬仔口中爆出哀嚎,抓過馬仔手臂,反擰到對方身後,冷若冰順勢來到馬仔身前,一記鐵膝頂在對方肚子上,馬仔吃痛彎腰時,又一腳踢在對方臉上。

  幾個馬仔被四仰八叉的放翻在地,冷若冰站在原地大口喘著粗氣。

  「警察妞,身手不錯嘛,呵呵!」公鴨嗓音再次響起,一個肥胖男人從車上下來,扒光瞭上衣,站在冷若冰身後。

  轉身見是郝三,想到他不但打死打傷自己同事,更參與輪奸瞭張麗娜,冷若冰不禁怒火攻心,向郝三猛撲過去。

  當下冷若冰左右開弓,揮動雙臂,十幾拳猛擊在郝三胸腹之間,但好像自己力道被郝三肚皮上的肥肉卸掉似得,泥牛入海,絲毫對他產生不瞭影響。

  「啊!?」冷若冰有些吃驚地往後退瞭一步,一咬銀牙,朝郝三胸口又是數拳,還是沒用。

  郝三一臉得意道:「呵呵,打吧,把你累死,呵呵!」

  話音未落,郝三便感覺下身傳來鉆心疼痛,原來女警飛起一腳踢中瞭他的褲襠,巨大痛楚讓他全身肥肉都跟著顫抖瞭一下,接著冷若冰又一記左擺拳擊中瞭他右臉顴骨。

  郝三捂著雞巴後退大叫:「操!我非把你弄死!」

  用手背抹瞭一下口鼻的傷處,鮮血蹭瞭她一手,「呸!」冷若冰啐瞭一口,帶著血絲的唾液被她吐在地上。

  冷若冰上前趁勢又打出一拳,豈料粉拳卻被對方用大手攥在手心,郝三嚷道:「這回該叫你吃點三爺的苦頭瞭,呵呵!」

  說完抓住女警胳膊往旁邊一掄,隨著甩出去的力道,冷若冰感覺自己就像鏈球似得被甩瞭出去,撞在一摞一人多高的磚頭上,「嘩啦啦!」幾聲,碼好的磚頭被她身體撞倒瞭一地。

  接著冷若冰被郝三揪住衣領從地上拽瞭起來,往旁邊又是一掄,女警急速倒退著,身體撞在三層樓門板上發出「砰!」地一聲。

  冷若冰趴倒在地上,全身佈滿瞭疼痛感,還未來得及喘氣,又被郝三拽瞭起來。這回往旁邊一掄,直接翻到在一大堆沙子旁邊。

  「啊!……噢唔!……唔……呼呼!」仰面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呻吟中夾雜著粗重的喘息聲,冷若冰用堅毅的目光,盯著向自己走來的郝三,她不會屈服!

  見到在離自己不遠處地面上有一把匕首,可能是在剛才搏鬥中的哪個馬仔不慎掉落的,冷若冰翻過身向前爬去,想撿起匕首,作為一把武器。

  「想撿起來嗎?嗯?!」快走幾步,郝三來到冷若冰身邊,用熊掌似得大腳跺在冷若冰手背上,並使勁捻動著。

  十指連心,白皙柔嫩的手背被砂礫的棱角刺的鉆心疼痛,片刻後就磨破表皮,「啊!……」冷若冰咬緊嘴唇,但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她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獰笑中的郝三。

  高挑女警的呻吟聲是如此別致,傳到郝三耳朵裡,他的雞巴不由地抖動瞭一下:「怎麼樣小娘們,疼不疼?隻要在床上好好伺候我,到時老子會考慮放瞭你……」

  「你個王八蛋!」話音未落,另隻手抓起一把沙子向郝三面部揚去,在對方躲閃的過程中,冷若冰手握匕首迅速起身,朝著郝三的胸口就猛紮過去!

  「你他媽!……」躲閃不及,郝三順手從旁邊扯過一名馬仔擋在胸前。

  「嗷!!」馬仔口中爆出一聲慘叫,捂著胸口慢慢倒瞭下去。

  身後拿木棒的馬仔剛要來襲,沒等木棒完全揮出,這時匕首攻防派上瞭用場,冷若冰手握匕首猛地轉身反刺,一刀捅進對方肚子裡,直沒刀柄。

  「嗷!」馬仔的身體就像定格在那裡,手一松,木棒從手裡滑瞭下來,冷若冰一腳將其踢翻,把匕首從他肚子裡抽瞭出來。

  望著對方秀目中升騰的怒火,郝三感到瞭一絲畏懼,他打量著眼前這個纖細高挑的便裝女警。淺粉色西裝外套在打鬥中變得污濁不堪,紅白相間的條紋襯衫下擺被撕裂,甚至牛仔七分褲下的絲襪也已經抽絲破洞,殘破的掛在的小腿上。她受瞭傷,腳步也有些虛浮,面對一群亡命徒,依然無所畏懼。

  額頭上的汗珠混著灰塵從冷若冰臉頰緩緩滑落,她抹瞭一把臉,身子向前一躍,握著匕首朝郝三肋下刺來。

  郝三後退著左躲右閃,為瞭保命,肥胖臃腫的身軀開始變得異常靈活。冷若冰幾下刺空,郝三抓住時機一把攥住女警持刀手腕。

  匕首尖在離著郝三腰眼幾公分的地方停瞭下來,兩個人開始相互用力較著勁兒,冷若冰雙手握著匕首往前遞,郝三攥著女警的手腕往回推,並伺機把對方的手腕反向外擰。

  兩人循環往復,來回拉鋸,往往刀尖前近瞭一點後,又被郝三反向推瞭回去。

  郝三因為用力滿臉通紅,脖子上暴起青筋,而冷若冰也是緊咬嘴唇,額頭上滾落下滴滴汗珠,然而她畢竟是女人,又受到剛才打鬥中體力消耗的影響,相持片刻後便感覺體力不支,手腕被郝三捏著漸漸開始反轉。

  一咬銀牙,用盡全身力氣,刀尖猛地向前遞進寸許,郝三大驚,急忙加力,終於將女警手腕向外反擰瞭過去。

  手腕被反關節,身體隨之向一側傾斜,這讓冷若冰痛苦的發出「啊!……」的一聲呻吟,手指一松,「當啷!」一聲,匕首掉落在地上。

  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冷若冰將身體一沉,右腳猛地踢出一記高鞭腿,直掛郝三腦門。這次對方來不及躲閃,隨著「嘭!」的一聲,郝三感覺自己腦袋就像被重錘猛擊一下,腦仁子嗡嗡作響,鮮血也從他的口鼻中滲瞭出來。

  暈頭轉向後退著,郝三大喊:「都他媽的抄傢夥把她給我弄死!……」

  冷若冰跑到三層樓裡隱藏起來,她不再打算硬拼,而是選擇保存實力,再伺機將張麗娜救出來。

  聽著樓下激鬥聲,叫罵聲,在三樓張麗娜房門外放哨的一個馬仔絲毫沒有覺察出死神的迫近。

  穿黑衣的劉香君正快速向他逼近,在移動中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她輕巧的就像一隻貓。猛然間馬仔的膝彎受到一次重擊,他的骨頭折瞭,在單腿支撐不住上身重量,下跪的過程中,疼痛感還沒來得急傳到大腦,腦門和下巴便被劉香君雙手把住,猛地反方向一轉,隨著「咔吧!」一聲脆響,馬仔的脖子被硬生生的拗斷。

  把屍體放倒在地,輕輕推開房門,劉香君閃瞭進去。

  房間內,瘦子正拿著一把剔骨尖刀走近張麗娜:「對不起瞭騷貨,我得幫三爺對付那個警察妞去瞭,你先走一步吧!」

  「不!……不要!……別殺我,別殺我……啊!!!」慘叫聲從張麗娜口中連續傳出,「噗!噗!噗!」剔骨尖刀每一次捅進與拔出,都能帶出一股股鮮血!此時瘦子就像一條瘋狗,手中的尖刀已在她胸腹間進行瞭數十次的猛戳,而且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紫黑色的鮮血正從張麗娜傷口處不斷汩汩冒出。

  仿佛一盒卡殼的磁帶,張麗娜的尖叫剎那間停止,一隻手指向瘦子,她在驚懼瘦子對她痛下殺手的同時,更是驚詫瘦子背後的黑暗中,慢慢浮現出一條黑影的輪廓。

  「安心上路吧!我會告訴你的警察朋友,我在你身上射瞭三次,不過沒有關系,估計那時她已經跪在地上,像條母狗般舔起瞭我的雞巴!哈哈!」瘦子嫌棄的將刀丟到一旁,剛要轉身。

  在娛樂城內瘦子當時想調戲自己便讓她起瞭殺心,現在,劉香君想借此機會把瘦子活活絞死!

  倏的,一隻手臂穿過他的下顎,瘦子感覺自己脖子在被緊緊勒住的同時,另隻手臂也已死死抵在瞭他的腦後!勒住脖子的手,從下往上,扣在瞭抵在腦後手臂的關節上,隨即劉香君的雙腿像蛇一樣纏住瞭瘦子身體兩側!

  瘦子身體一軟,帶著劉香君向一側撲倒在地。他嘗試過反抗,但勒在脖子間的手臂就像鋼箍,紋絲不動,纏在身上的雙腿更令他動彈不得。瘦子脖子兩側頸動脈被夾住,頭部供血被阻斷,幾秒種後便眼前發黑,意識模糊,隨即而來的是因大腦缺氧,產生的窒息壓迫感!

  「你連讓我用刀的資格都沒有!」接著,劉香君就像哄嬰兒入睡的母親一般,俯在瘦子耳邊輕輕吟唱,隻是在她空洞眼神裡,不夾雜任何感情!

  「常青之泉,灌滿的是青春之血……鮮血背後,留下的是一串死亡的足跡,纏繞出沒於夢中……誘惑是關鍵,虛榮以它最強的招數,引誘著那些貪婪的人,穿過夢的如煙紗幕,等在那的是隻有尖牙的鮮血……」

  等劉香君起身時,瘦子雙目凸出,舌頭伸得老長,已經氣絕身亡。而張麗娜也是渾身抽搐,身下的鮮血已然將床單染得通紅,看她的樣子也是在彌留之際瞭。

  「救我!……救……」張麗娜氣若遊絲,虛弱的吶喊證明她依然留戀這個世界。

  拉下脖套,劉香君將臉貼在張麗娜面前輕聲道:「你該死,我警告過你,口無遮攔是會吃苦頭的!如果冷若冰無法脫身,我會幫她,你安心的去吧……」劉香君說完拉上脖套,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瞭房間。

  「你……唔!……唔!」回光返照!張麗娜的手舉過頭頂,她的求生欲望很強,像要緊抓救命稻草一般,仿佛執意挽留離去的劉香君,然而這隻手很快垂瞭下來,她的瞳孔在逐漸放大,大口的鮮血混著精液從嘴裡吐瞭出來,淌在瞭白皙的脖頸間……

  「他媽的,那個女警察跑到哪裡去瞭?!」三個馬仔在搜索冷若冰,但一直沒有發現對方的蹤跡。

  忽然,一個馬仔指向三樓某個窗口,「看,那他媽的是什麼!」

  眾人隨聲望去,在黑夜裡窗口忽然閃過幾道光亮,看起來像是小型強光手電發出的。

  「我們的人非死即傷的纏住她,她不可能那麼快就上三樓,一定是別人!」

  「這他媽會不會是調虎離山之計啊!她在下面拖住我們,另外有人上去救那個騷貨?」

  「不可能,那是三爺放錢的房間!」

  「錢?!!」眾人相視一下,快速從一側樓梯向三樓沖去。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身材壯碩的馬仔,他單打能力相對出色,曾經在混戰中一人赤手空拳逼退瞭三個持械混子。但是在今晚與冷若冰交手中被打的口鼻出血,自己一個要好的兄弟更喪命在對方刀下,這讓他感覺折瞭面子,當下他手持木棒沖在最前頭。

  一個箭步躥至門前,將房門一腳踹開,眼前的景象讓三人大吃一驚,隻見保險櫃門已被撬開,桌子上擺放瞭一根撬棒,一個黑衣人正蹲在保險櫃前在做些什麼。

  黑衣人就是劉香君,眼下,她正將最後一摞鈔票有條不紊的塞進背包裡,卻對剛才大力踹門聲置若罔聞。

  「我操你媽,找死啊!放下!」馬仔手持木棒大聲叫罵,使出一記「撥雲見日」用木棒朝劉香君脛骨掃來,想砸碎她的小腿。劉香君眼疾手快,冷哼一聲,抓起撬棒一檔一撥,便把木棒格開。

  這下讓馬仔徹底大怒,他雙手舉棍,又一記「力劈華山」朝劉香君頭部砸瞭過來,哪知對方後撤一步,後又輕靈一躍,跳上瞭窗臺。

  「我操!」馬仔們趕上前去,卻看見劉香君手臂空中一劃,手裡好像捏著什麼東西,以為對方想要居高臨下發動攻擊,當即做好瞭應對準備。

  豈料劉香君一個轉身,身體已然躍出窗外朝地面跳去,這個動作大大出乎馬仔們意料之外,連忙趴到窗口往下一看,隻見劉香君穩穩地落到水泥地面上,身子隻朝前傾瞭傾,甚至連個趔趄都沒打就站住瞭,她轉頭向三樓窗口看瞭看,甚至還點頭笑瞭下,這才邁步朝遠處黑暗中跑去。劉香君腳步敏捷,落地無聲,疾行如飛,轉眼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

  「我操,快他媽攔住那個黑衣人!那傢夥把錢都搶走瞭!!」馬仔們大喊。

  不久後,冷若冰也沖到三樓搜索,忽然看到一個馬仔爛泥似得倒在地上,而脖子與肩部的夾角已經形成一個詭異的角度。附身探瞭探鼻息,見對方已經死瞭,她起身推開旁邊的那扇門。

  屋子裡很暗,先被地上瘦子屍體絆瞭一下,冷若冰愣瞭愣,而後看見床上已經斷氣的張麗娜。

  冷若冰呆住瞭,她無法接受這個慘痛的現實,淚水模糊瞭她的雙眼,腦中搜索著以前的記憶,高中時張麗娜還是個頭上紮著羊角辮的女孩,課間時還會與冷若冰一起分享零食,兩人一起上學放學,臉上掛著純真的笑容。雖然現在張麗娜變瞭,變得有些市儈,有些拜金,甚至言談舉止有些風騷,可那也不至於死啊!而且還死的那麼慘!往日的記憶瞬間化成碎片,眼前的一幕慘狀把冷若冰從回憶中帶回現實。

  張麗娜頭發蓬亂,像條死魚般呈大字型仰躺在床面上,她渾身血跡,胸腹之間佈滿刀口,身下床單已經被鮮血浸透,下身絲襪也被抓撓的稀爛,紫色陰唇還紅腫的向外翻呲著,陰道裡面流出的精液拉著絲兒掛在臀部,加上大腿上的幾處精斑,發散出一股騷臭味,讓人感覺直泛嘔。

  她的身體溫度在逐漸降低,開始慢慢變得冰冷。定格的目光中帶著幽怨與不甘,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眷戀,離開瞭這個美好的世界。

  不顧對方身上的污穢,冷若冰沖過去抱著張麗娜的屍體:「麗娜,是我冷若冰!……醒醒,麗娜!麗娜!我來晚瞭!……不!!!!!」

  冷若冰揪著自己的頭發,大聲哭喊,手上的血污混著淚水抹在臉上有些觸目驚心,她發瘋瞭似的咆哮:「他們不是人……他們是畜生!我要殺瞭他們,為你報仇!!」

  「她在那婊子屋裡呢,堵住他!」遠處隱約響起馬仔上樓聲。

  放下張麗娜的屍體,冷若冰將那把剔骨尖刀攥在手裡,又在瘦子屍體上摸瞭摸,抽出對方插在後腰上的一把五四手槍,拉瞭下套筒,留著兩行熱流,咬緊嘴唇,面無表情的出瞭門。

  「你跑不瞭啦!要讓你嘗嘗老子的大雞巴!哈哈!」

  「砰!」冷若冰手中的槍響瞭,對面叫喊的馬仔胸口同時綻開瞭一朵血花。

  「嗷!!」馬仔手捂胸口,鮮血不斷從指縫流出,他歪著身子順著一側墻壁倒在地上。

  「我操,快跑,她有槍!!」馬仔們轉身就跑。

  「砰!」槍又響瞭,跑在最後的馬仔後心上被冷若冰打出去的子彈嘣出瞭一個血洞。

  剩下的馬仔四散奔逃,這時,遠處也隱約的響起瞭警笛聲。

  「快跑,警察來瞭,快跑!!」馬仔們夥同郝三跳上汽車,奪路而逃。

  冷若冰從樓上追到樓下,邊跑邊對落下的一個馬仔連續扣動扳機:「砰!砰!砰!砰!砰!砰!」那名馬仔身上連續蹦出血花,栽倒在路面上,他沒有馬上死去,而是一邊抽搐著,一邊用驚恐的眼神看著走過來的便衣女警。

  冷若冰鳳目含淚,身形搖晃,一張俏臉早已被血污和灰塵弄的污濁不堪。她把打空膛的手槍插在後腰上,抽出剔骨尖刀,朝著地上馬仔的胸口死命的紮瞭下去!

  「你們這群人是雜種,人渣!是畜生!畜生!!!!」

  淒厲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很快幾輛警車從郝三那夥人之前撞開的大門開瞭進來,未等車子停穩,蘇虹和胡廷秀等人便打開車門向冷若冰沖瞭過來,在她們後面是王斌和十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員。

  冷若冰因體力透支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他的旁邊還躺著一個剛死不久,胸口被尖刀洞穿的馬仔。

  蘇虹見冷若冰滿臉血污,精神萎頓,上去一把將她抱在懷裡:「若冰,你還好吧?傷在哪裡,快叫我看看?!!」

  冷若冰虛弱的道:「麗娜……麗娜她……我來晚瞭……」說完雙目一閉,昏瞭過去。

  胡廷秀見狀大喊「冰姐!冰姐!都還愣著幹什麼?!!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啊!!」

  在場的警員無不動容,光是目及之處的四具屍體,就足以證明這裡之前剛剛經歷瞭一場殘酷的搏殺。而冷若冰無疑是一位優秀的警員,在困難時刻,她經受住瞭考驗,以一己之力與整夥匪徒抗衡,並堅持到瞭最後。

  胡廷秀陪冷若冰去瞭醫院,其他警員們留下繼續勘察現場。

  另蘇虹有些不解的是,現場除瞭死者張麗娜,還有八具馬仔屍體,而根據冷若冰轉醒後口述,自己在搏鬥中隻擊殺瞭六名匪徒,那剩下的兩具屍體怎麼來的呢?

  之前她將這個問題拋給冷若冰,她回憶到,自己在隱蔽時聽到有馬仔大叫抓住黑衣人的喊聲,想到這裡蘇虹不禁回憶起在李薇薇傢冷若冰中瞭圈套,不幸被俘時出現的兩個黑衣人,和冷若冰在盛唐集團附近遇到的黑衣人,以及自己同冷若冰在金海馬夜總會遇到的那個女人,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來歷?對方顯然與自己境外交手和山頂激戰的狐媚女不是一路人馬,二者之間究竟有什麼聯系?想到這裡蘇虹十分頭疼。

  而法醫組給出那兩具屍體的初步鑒定報告更使得蘇虹驚訝,一具屍體的膝關節斷瞭,頸部被人硬生生拗斷。另外一具屍體則更為誇張,是以肘彎夾頸致受害人窒息死亡。估計殺手的力量極大,在勒住受害人脖子的同時,還以下肢挾控被害人身體,以防其掙紮過於劇烈。這一切讓蘇虹感覺,除瞭警方與匪徒之間,還存在著第三股勢力,隻是這夥人行蹤詭秘,隱藏的極深。

  這時,天空烏雲翻滾,大風驟起,這是暴雨將至的前奏。仰面望著夜空中被遮蔽的點點繁星,蘇虹深吸一口氣。作為警員,如果不能將罪犯繩之以法,那便是恥辱!不但愧對身上的警服,而且會令莊嚴的警徽黯然失色!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雖然正義女神暫時閉上眼睛,但依然能夠明察秋毫!警方距離真相很近瞭,如果自己抓住一條有用的線索,她有把握讓所有事情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