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午夜,人們已經安然入睡,小區內隻有少數幾傢人的窗戶還亮著燈。
一輛沒掛車牌的黑色轎車駛近到李薇薇住處小區附近的黑暗處,在觀察瞭四周情況後,兩條黑影下瞭車,靈巧的躲過瞭巡夜的保安。
之前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她們都在觀察李薇薇的窗口,見一直黑著燈,確認安全後才來到李薇薇住所單元的二樓,這裡便是李薇薇的住處。
兩人戴上手套,劉香君取出一把萬能鑰匙,向鎖眼裡捅瞭幾下,「咔嚓」一聲防盜門被打開,接著如法炮制,打開瞭內門。
兩人輕輕地將門鎖上,來到室內後開啟瞭兩把小型強光手電,仔細地搜索著。這是間一室一廳的住房,雖然沒有經過多少裝修但是佈置的整齊而又溫馨,讓人第一眼看去便覺得是單身女孩房間,隻是隨著主人的離去,顯得缺少些生氣。
兩人先從客廳開始查找,不放過任何一處可疑的地方,一無所獲後轉到瞭臥室,很快劉香君在李薇薇的枕頭底下發現瞭一本日記。
原來李薇薇有寫日記的習慣,無論有多忙也會抽時間把發生在身邊點點滴滴的事情記錄下來,劉香君在日記中發現,上面不僅有與工作相關的事情,還記載者屬於李薇薇私人感情。之前劉香君知道,李薇薇業務能力很強,對工作充滿瞭熱情,但是日常生活中對於公司內部眾多男同事的熱烈追求卻反映的極為冷淡,仿佛一朵冷艷的玫瑰花。
隨著繼續的閱讀劉香君才知道,李薇薇之所以冷淡的拒絕其他人對其示好,是因為她的內心早已被一個男人牢牢的占據,而這個人就是周誠。
看著劉香君翻動著日記,李蓓也湊瞭過來,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兩人快速的跳過有關於工作內容的記錄,快速地向後面瀏覽著。隨著後續閱讀,兩人發現李薇薇對周誠的單相思居然到瞭無法自拔的地步。
「要是能與周總約會就好瞭,我會摘下自己高傲的面具,做一回小女人。」
「周總你知道嗎,我之所以那麼努力的工作,不甘落於其他能力出色的同事,除瞭證明我的能力外,更多的是為瞭接近你,我想引起你的註意。每次單獨到你辦公室向你做工作總結,是我最開心的時候,因為我們能單獨相處。可你總是除瞭談工作,其他的方面的話一句都沒問過我,我好傷心。」
「周誠,有的時候我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很傻,我幾次主動的旁敲側擊關於你婚姻問題,你總是左右而言其他,正常的人都能看的出我對你有意,難道你就那麼笨嗎?」
「為什麼你對我火辣辣的目光視而不見,是你故意回避還是你根本沒發覺,要我怎麼做你才能體會的出來?難道非要我脫光站在你面前嗎?你真是榆木腦袋啊。」
「是不是你覺得我不好?比不過你心目中的劉香君?她隻是個蠻橫不講理的小妖精,隻是一個徒有其表的花瓶!而且既刁蠻又任性,但是我不像她,會對你很好的。我1。64,也不矮,女人該具備的我都有,而且我會打扮,以後你想讓我穿什麼我就穿什麼。」
日記裡居然提到瞭劉香君,看來李薇薇已經覺察到周誠喜歡的是劉香君,而從日記中對劉香君的描述可以看出,李薇薇在吃醋,女人的心思果然是敏感和難以捉摸的。之前與劉香君無話不談的李薇薇背後居然是這樣一張面孔,李蓓由抬頭看瞭看劉香君,她的臉色很差。
兩人繼續往下讀。
「周誠,知道嗎?我很想和你結婚,夢想有屬於我們自己的二人世界,但是作為女人我沒用勇氣直接面對你說出這樣的話,可我每次給你打電話你除瞭說工作!工作還是工作!我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但我是一個二十七歲的女人,在這樣下去,我都老瞭!我想讓你要我,我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我有對異性的需求,如果你和我在一起隨你怎麼做,我都願意。」
劉香君看到這裡,臉都氣青瞭。雖然她承認周誠自身的各項條件無疑對於異性有著強大的殺傷力,但還是為李薇薇對周誠的迷戀表現出的那顆火熱內心暗自吃驚。她繼續翻動著日記。
「今天我去辦公室給你送報表時,當時你正在和劉香君說話,然後出門,我發現你桌上有一部沒關的筆記本電腦,我好奇點擊看瞭一下,最小化的任務欄裡有另一套加密系統的賬目,要知道我本就是財會出身,瀏覽下去發現,這些賬目是沒有在公司正常的范圍內流轉的,來自世界各地流轉的金額嚇瞭我一跳,你在正常的公司營運背後究竟做瞭一些什麼?要知道這是在洗錢、是在犯罪。如果是別人我可能選擇去報警。可是你放心,我會替你隱瞞下去,當做什麼都沒看見,如果你愛我,甩掉劉香君,我甚至會幫助你。我截圖並保存瞭一些相關內容,我打算再等你半個月,就半個月,明天我就把事情告訴你,期間我會讓你好好考慮的,時間到瞭讓你對我們的關系給我一個答案,如果你還不告訴我,我就主動拿著這些東西問問你在做些什麼。在此期間我不會打擾你!哼!」
劉香君看完憤怒的合上日記:「兩面三刀的賤人!早知道是這樣,你不死,我也會殺瞭你!」
李蓓嗤嗤地笑瞭兩聲:「好瞭白鷺,事情都過去就不要再生氣瞭,記住靈犬對你不錯,別再擺架子瞭,要好好對他。」
「嗯,我知道瞭姐。」
「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明朗瞭,我們需要快點找到那隻U盤,消除潛在的風險。」
兩個人繼續小心的翻找著,劉香君瞢地想起瞭什麼對李蓓道:「剛才我看到日記上的內容,李薇薇要送給周誠一件禮物,讓他看著能天天想起自己,還能按時工作,會是什麼東西?」
「表呀,還能是什麼?」李蓓不暇思索的回道。
「表,對瞭表!」劉香君四下望瞭望臥室,接著走到瞭客廳裡,李蓓跟瞭出去,她們在客廳的電機櫃上面找到瞭一隻體型稍大的卡通機器貓鬧鐘,表盤還在咔嗒咔噠的走著。
「機器貓會把好東西放在哪裡呢?當然是它的口袋裡!」劉香君猜對瞭,轉動機器貓口袋上黑色的旋鈕並且拉開後,一枚U盤呈現在兩人眼前。
「你很聰明,從周誠那裡拿走的東西,要與送給周誠的東西放在一起才合適。看來她對周誠的感情很深喲」李蓓揶揄道。
「就別再刺激我瞭!我真的已經快瘋瞭!」劉香君解下身後的背包,拿出一部筆記本電腦,啟動後把U盤插瞭進去,打開後,裡面就是截圖的賬目,而且經過特殊檢索,U盤從周誠的電腦離開後,沒有再次讀寫過的痕跡。
劉香君籲瞭口氣,她把U盤交給李蓓,然後把筆記本電腦和日記本一股腦的塞進背包,兩人剛要離開,卻從門口聽到撬鎖聲。
「我們要走嗎?」劉香君指瞭指窗口。
「哼!對方撬門也不是好路數,我要看看是些什麼人,你知道該怎麼做!」李蓓說完,和劉香君按滅手電躲進衛生間,衛生間的門隻留瞭一條縫,借此兩人可以觀察到客廳的情況。
門外又鼓搗瞭一陣,傳來瞭擰動把手的聲音,接著魚貫而入溜進四條人影。
「今晚必須找到那隻U盤,以後憑此發財,你們都能得到好處!」隨著擰開手電出現的幾道光線,出現瞭說話的女聲。
這個聲音李蓓有印象,正是之前在三岔鎮遇到,也是讓遊俠打聽,更是自己要尋找的那個狐媚女的聲音,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李蓓隨即向劉香君遞瞭一個眼色,兩人迅速的把外套的帽子翻上去遮住頭部,帽繩在頸下系好,同時把脖套向上一拉遮擋住面部,隻留下兩雙眼睛。
「媽的,沒有啊?那娘們是不是耍我們?」翻找瞭一段時間後,一個馬仔找到瞭那隻鬧鐘,打開後並未看見U盤。
「一定就在這個房間裡,快再去臥室找找!」
「噓!」聽,有人來瞭,從門外隱約的傳來瞭一陣上樓聲,轉眼來到瞭門前,聽聲音是高跟皮鞋敲擊地面發出的聲響。
幾個人擰滅手電,埋伏到房門兩側。
來的人是冷若冰,因為自己是李薇薇生前朋友,抱著想盡快破案,給受害人沉冤昭雪的想法,對蘇虹提出瞭要來李薇薇住處的要求,通過仔細查找或許能尋覓到有關破案線索。
因為警力緊張,蘇虹叮囑單獨出外勤要小心些後,遞給瞭她李薇薇傢屬提供的其住處鑰匙,於是冷若冰隻身前來。
看到防盜門沒鎖,內門也是虛掩著,冷若冰有些疑惑地推門走瞭進來。先是漆黑一片,接著房間內的燈猛然亮瞭,錯愕之餘發現身側一道黑影襲來,來襲的是一名馬仔的拳頭,冷若冰下意識的用手肘架開,接著一拳擊中瞭對方的面部,對方哀嚎著向後仰去。
沒等冷若冰過多反應,她的後背挨瞭一擊,原來另一側的一名馬仔趁著她向前禦敵時,用一根橡膠警棍砸向瞭她的後背。
冷若冰向前踉蹌瞭一步,「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剛要爬起來,橡膠警棍再次狠狠地砸到瞭她的脊背上,這次她沒能夠爬起來,一動不動的趴在瞭地上。
「是個警察,還是個娘們!」見到身穿警服,倒在地上的女警,旁邊的馬仔興奮的喊道。
「把房門關上!把她架起來!」劉佳怡低聲道。
兩個馬仔一人挾著一條胳膊把冷若冰從地上架瞭起來,被兩個馬仔架著的冷若冰身體略微前傾,蓋過脖頸的發梢有些凌亂地遮在面前,精致的鵝蛋臉上柳眉微蹙,她正低著頭喘著粗氣,而藏藍色的警服上也留有幾處灰塵,看來剛才兩次重擊打的她有些發懵。
「這娘們個子還挺高,前凸後翹的,看起來好像昏過去瞭。」架著冷若冰的一個馬仔在她屁股上捏瞭一把,然後又換瞭一隻手解開瞭她胸前金色的紐扣,朝裡面摸瞭摸。又道:「挺大,還他媽挺結實,哈哈哈!」
手持警棍的馬仔繞到冷若冰身前,往兩邊分瞭分她的頭發,冷若冰的面容呈現在他的眼前。
「還真是個美人,我隻有從電視上的模特見過這樣的臉蛋,讓兄弟們樂呵樂呵吧?」馬仔用征詢的口氣問著身邊的女人。
劉佳怡猶豫瞭一下:「給你們二十分鐘,弄完勒死她!」
「啊?非要殺?不能帶回去?」
「再廢話我現在就捅死她!」女人惡狠狠地道,旁邊的馬仔聽後知道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隻好悻悻地托起冷若冰的下巴看瞭看,接著就要往臥室裡走。
冷若冰猛然睜開眼,穿著高跟皮鞋的腳尖踢中面前手持警棍馬仔的褲襠,接著雙臂化肘,掙脫瞭兩側馬仔控制,同時分左右兩下分別搗向瞭兩個馬仔的面門。
「嗷!」兩個馬仔捂著臉鼻退瞭開去,沒等與面前的女人交手,腹部傳來的一陣劇痛讓冷若冰捂著肚子躬下身去,嘴裡發出瞭痛苦的呻吟聲。
原來是之前被踢中襠部的馬仔用警棍狠狠捅中瞭冷若冰的小腹,馬仔兇惡的眼神仿佛要把眼前的女警撕碎。
「閃開!」劉佳怡把馬仔撥到一旁,一腳踢中瞭冷若冰的下顎,巨大的力道讓冷若冰在空中畫瞭個整圓後趴在地上。
手持警棍的馬仔抓著冷若冰的衣領,把她從地上揪瞭起來,劉佳怡的一拳又擊中瞭她的面部,冷若冰向後倒退著,撞到瞭後面的墻壁,順著墻壁斜斜的歪倒在地上。
三個馬仔見狀撲瞭過去,把冷若冰按住,拖到沙發上,將她控制起來。
「一群廢物!給你們二十分鐘把她拖進臥室開開葷,然後收拾掉!」
「畜生!有種你們現在就殺瞭我!」冷若冰嘴角淌著血,眼中射出憤怒的光芒,三個控制住她的馬仔看到穿著警服冷若冰的神情不由一怔。
「別著急,一會多讓你嘗嘗男人的滋味再死不是更好?」
「你這不要臉的女人,呸!」一口帶著鮮血的唾液從冷若冰的嘴裡吐出,噴到瞭劉佳怡蒙面的臉上。
「他媽的!」旁邊馬仔騰出手來狠狠抽瞭冷若冰一記耳光。
「啊!」對方口中傳來一聲慘叫。
「聲音挺甜啊,嘿嘿,不知道你床上功夫怎麼樣?」說完馬仔托起冷若冰下巴,接著扯開警服的上衣,冷若冰拼命掙紮:「放開我,你們這幫混蛋,沒人性的畜生!」
「快,快按住她,這小娘們還有把子力氣!」馬仔大嚷道。
冷若冰雖然是名有功夫在身的女刑警,在接連遭受重擊之後,任由她拼命掙脫,可還是不能脫離三個身強力壯男人的控制,不一會她的力氣就消耗的差不多瞭,最後冷若冰就像一條沒有力氣的魚,要被幾個人拖著走進臥室。
「姐,那個女警察我和李薇薇都認識,我想去救她。」
劉香君晃動瞭一下李蓓的手臂,李蓓從門縫中看到女警凜然的樣子,似乎與從未謀面的母親生前有著某種意義上的重合,她的心底泛出瞭同情,於是輕輕的點瞭點頭。
劉香君將門往旁邊一撥,向前一縱便躍到客廳。
「媽的,賤貨找死!」劉佳怡擦著額頭上的唾液大怒,接著拔出一把匕首就要朝冷若冰紮去。
「什麼人?!」劉佳怡握著匕首的手停在瞭半空,她首先看到一條躍到客廳的黑影,接著她發現從衛生間內又慢慢的走出瞭另一人。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蒙面的劉香君傲然道。
「去他媽的!」劉佳怡抬起右腿,分別朝劉香君肋下和頭部掃去,後者手臂上下格擋,輕松化解來襲的攻勢。劉佳怡不死心,一個掃堂腿又朝對方腳腕掃去。
劉香君身形一扭,一個單手撐地側翻,靈巧地躲瞭開去,同時嘴中輕蔑發出「嗤!」的一聲。
「讓你幾下,還有什麼?」
「讓你死!」說罷身體往前一頃,劉佳怡手握匕首紮瞭過來,劉香君手腕向外一撥,將刺來的匕首架瞭開去。這次她不想玩瞭,看準對方上身的空擋快速打出一記崩拳,結結實實的落在對方胸腹之間。
「咳!咳!」劉佳怡趔趔趄趄後退幾步,穩住身形後想要再度沖上來,卻感到胸口氣血翻滾,她意識到自己受瞭傷。
「滋味不好受吧?!」接著劉香君手腕一翻,手中變魔術般地出現瞭兩張撲克牌朝劉佳怡激射而去,一張直取她的面門,另一張射向她握著匕首的手腕。
劉佳怡腦袋一晃,躲過瞭面門的一擊,撲克牌嵌在身後茶幾的一個西瓜上,整整沒入瞭一半兒。接著她感到手腕一麻,另一張撲克牌在她的手腕上割瞭一道深口。
「有埋伏?!」見到形勢不妙,劉佳怡留下馬仔奪路而逃,沖向涼臺撞破玻璃跳瞭出去。
「別動,站到一邊!」馬仔們剛要動作,見眼前發聲的這個女人已經用一把轉輪手槍對準瞭自己,此時她的食指扣著扳機,擊錘也不知何時已經張開。
之前李薇薇所作所為已經讓劉香君大動肝火,對方幾個不速之客來此目的是為瞭那枚U盤,這更讓劉香君和李蓓動瞭殺機。
「下面我要問你們一個問題,告訴我剛才的跳窗的那個女人是誰!我數三個數,沒人出聲的話,你們中間的一個人便會死!」劉香君喝到。
「三!」出聲的是李蓓,話音未落,左手中的靈巧短劍已經沒入剛才手持警棍馬仔的胸口,並且使勁的剜動著,接著她的食指放到嘴前,做瞭個噤聲的手勢。
「唔!……」劇烈的疼痛讓馬仔五官變瞭形,利刃抽出後馬仔捂著胸口倒瞭下去。
「我不想重復同樣的話!以前有人給我耍過花樣,後來他死瞭,臨死前他發現自己的胸口被穿瞭個大洞,接著親眼見到瞭自己的腦漿!」劉香君接著道。
三個馬仔已經死瞭一個,另外兩個相視一下,有個人嘴唇剛要動,槍響瞭。轉輪手槍的空尖彈在一名馬仔的胸前炸開,彈頭在胸口翻轉時產生瞭空腔效果,繼而崩出瞭一個碗大的洞,飛出的鮮血掛在瞭身後的墻上。
槍口冒出的青煙,空氣中刺鼻的火藥味,加之身旁墻壁上的鮮血,剩下的馬仔內心崩潰瞭。如果說出對方想要知道的答案,回去後他會死,但是不說他馬上就會死!
經過射擊後,空掉的彈倉已經轉到一旁,彈輪又重新頂上瞭一發子彈,看著持槍女人食指扣動扳機的力度,彈輪正在微微的轉動著,馬上下一發子彈就要面向自己出膛。
「我說,我說!她是我們的老大,隻知道叫劉姐,我是剛跟她的,別開槍!」
「晚瞭!」又是一聲槍響,馬仔的腦袋被來瞭一個大揭蓋,彈輪混裝的被甲彈穿過瞭他的腦袋射進瞭對面的墻壁裡,又一枚銀色的彈殼掉落在地上發出「叮當!」的脆響。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幫我?又為什麼要殺人?」倒在地下的冷若冰虛弱問道。
「很簡單,因為你不該死!」李蓓附身撿起彈殼。
「可你們殺瞭人!」
「因為他們該死!!」李蓓的目光滿是冰冷。
「傷的重嗎?」劉香君把冷若冰扶瞭起來。
「還好」冷若冰感到脊背火辣辣的疼,嘴裡也有一股咸味,她的腳步有些虛浮。
劉香君把她扶進臥室躺在床上後,又蓋瞭一層被子。「在這待著,你們的人用不瞭多久就會趕到。」
「告訴我你們是誰?」
「說出來你會死!記著,你欠我們一條命!」劉香君關閉房門,與李蓓一起消失在黑夜裡。
「姐,你說我們做的事情是善是惡?」劉香君駕車載著李蓓向回返程。
「你想說什麼?」
「姐,我對組織是絕對忠誠!我想說的是,我們殺瞭人,卻救瞭那個女警察,而組織的計劃在她的眼裡,肯定是無法饒恕的。」
「呵,如果她日後追查下來,你知道孰輕孰重!」
「那時我肯定會讓她消失!」
「我感覺你有些累瞭。」
「發生的這些事情確實讓我的腦子有點亂,回去讓我自己靜一靜。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說吧。」
「我們就像遷徙在異地的候鳥,而我現在就想和你們一起回到屬於我們自己的方舟……」
一小時後,蘇虹的傢裡。
接到報警,警員們在二十多分鐘後趕到現場,除瞭法醫和技偵組的同事留下勘測現場,蘇虹把受傷的冷若冰帶回瞭傢,現在她臥在蘇虹的床上,衣服已被脫去,蘇虹正為她擦著藥。
看到冷若冰雪白的脊背上兩道發紫的紅印,蘇虹倒瞭些紅花油在手掌裡搓熱後抹在上面,心疼地說:「看你傷成這樣,以後決不允許你單獨出外勤!」
接著蘇虹將冷若冰按倒在床上,蓋上一床薄被。用一塊濕毛巾擦去瞭她嘴角的血跡,洗幹凈後擰幹,疊成塊狀搭在她的額頭上。
「看你都成什麼樣子瞭,我給隊裡請瞭假,這幾天你老實的就在這裡待著,那都不許去!」
「蘇姐,這事兒別告訴咱媽,我怕……」
「唉!」蘇紅嘆瞭口氣點點頭,她明白,冷若冰的母親知道她的女兒受傷肯定不放心,為瞭不讓長輩牽腸掛懷,她隻能選擇隱瞞。
「在這躺著,我去給你燉鍋雞湯補補身子。」蘇虹起身道。
「蘇姐不用,我沒那麼嬌氣,隊裡忙,我有段時間沒過來瞭,就想和你單獨說說話。」
「傻丫頭,都有男朋友瞭還想著我,真難得,想說什麼我陪你。」蘇虹把冷若冰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
「對方很狡猾,我中瞭他們的埋伏,如果不是有人相助,今晚我可能就被糟蹋瞭!」
「嗯,在路上你已經給我說過瞭。」
「我想說的是,如果以後找到瞭幫我的人,有從輕處理的可能麼?」
「這夠嗆……對方殺瞭人,還是三個。」
「哎呀,我就問你有沒有可能嘛!」
「隻能說試試,到時候你寫材料,我負責與徐局他們溝通。今天晚上的事情大傢都知道瞭,相信會從一個客觀公正的角度出發處理的。」
「謝謝蘇姐,還是你好。」
「姓劉的女人,你先是與季老四勾結走私毒品,又與郝三拒捕打死打傷我公安警員,後出現在李薇薇的住處襲擊冷若冰,讓手下對其欲行不軌!現在看來李薇薇,甚至黃雅雯的死都與你脫離不瞭幹系,我們之間有太多的賬要算!」想到這裡,蘇虹杏眼圓張,握緊瞭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