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我跟爸媽都說好瞭,星期天,啊?”王輝跟在後面不停的勸說。
“哎呀,不行,太快瞭。我,我還沒做好準備呢。”李靜紅著臉低著頭,快步往前走。同在一個學校,相處瞭才沒幾個月,再說她自己還是個實習的呢。
“就是吃個飯呀,先當同事,就隨便吃個飯,我爸媽很好相處的。”王輝自己是體育老師,父母卻都是知識分子,教育局上班。
“哦,那你經常帶’同事‘回去吃飯的嘍?”說著無心,聽者有意,李靜把’同事‘二字念得重,意有所指。
“沒有沒有,就老徐跟去我傢蹭過飯,還被我媽趕出來瞭。”學校一共兩個體育老師,徐則林就是另一位。號稱’千杯不醉‘,結果被王輝他爸一杯五糧液就吐得找不到北,被王輝她媽趕出傢門,王輝自己還要清理現場。
“噗,呵,活該,你們男人就愛逞能。”這事一說,想想幾個大男人被王輝她媽整的服服帖帖的場景,李靜忍不住笑出來。
“向主席保證,我媽看見你絕對喜歡,我全傢都歡迎你的。”見著八字沒有一撇的’女朋友‘開心,王斌膽子大瞭起來。反正上課時間,底樓沒人,上去並排,探頭信誓旦旦。
“你是你媽啊?我才不信,老徐脾氣那麼好的都被趕出來瞭,我還不被當隻癩蛤蟆一樣被扔出來啊。’別想吃我兒子的天鵝肉‘!”女人啊,哪有那麼好追的,難度跟顏值成正比。李靜不想叫身邊的男人看到自己說反話時的表情,故意又快步拉開瞭距離。
“就老徐那也叫脾氣好?你沒看到,喝瞭酒,麗啊,娟啊的叫,我媽能不把他趕出來嘛。再說瞭,誰是天鵝呀,你才是嘛,那麼漂亮,那麼美麗,那麼……”體育老師,到底說不出幾個形容詞,這就見色忘友,一米八幾的個子,在’天鵝‘面前變成瞭哈巴狗。
“行瞭行瞭,肉麻死瞭,我又沒說不去。” 香靨凝羞一笑開。再說下去他把自己說成’癩蛤蟆‘就不好瞭,又不是真的一點都不喜歡這個有點帥的’呆子‘。
“啊?那就是同意啦?哈哈,靜靜你真好!”王輝大概遺傳瞭隔壁’王木匠‘,一點都不像他爸媽,一根筋開心起來就要上去拉人傢女青年的手。
“呵呵,我可沒說同意啊。哎呀!”美女的手哪是那麼容易摸的,靜如處子動如脫兔,我們李老師一個轉身閃過,小白兔躲大灰狼,小手一拉門,閃進瞭旁邊的衛生室。
“李,李老師好!”半條腿跨上床的管小毛猶如被捉奸在床一般,硬生生的轉頭,向李靜打瞭個招呼,一臉尷尬。
“你他媽屬兔子的啊?男人都要幹!”叫瞭陸金剛去走廊,管龍又急又氣。這傢夥大概一晚都在做那惡心的事,賈興已經神志不清癱軟在桌上,地上一灘白的紅的令人作嘔。
“龍,龍哥,這不你說的嘛,做實瞭啊這下。”陸金剛不好意思。自朱聖人以來就是存天理滅人欲,男女做事都要偷偷摸摸,同性之間更是天理不容瞭;至於朱聖人自己娶瞭兩個尼姑做小妾的事嘛,誰叫人傢是’聖人‘呢。
“我叫你’上‘他瞭啊?你不知道他是盧廠長的人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真要弄死你還不是伸伸手的事啊,有沒有腦子!”管龍指著他臉低聲喝道,後者也就覺得自己著色心起的莫名其妙,看看賈興的臉也覺得惡心;做錯瞭事,隻好低著頭任憑老大罵瞭。
“龍哥,我知錯瞭,您消消氣。你不知道,這傢夥後來被我操的自己也射瞭,變態就是變態。”好麼,五十步笑百步;他不曉得有些人按摩前列腺也能有高潮,狽在狼背上,一丘之貉。
“所以呢?你他媽還立功瞭?告訴你,現在想回去燒鍋爐都難瞭!還當副科長。我真是瞎瞭,選你這麼個玩意兒。”恨鐵不成鋼,但好歹自己兄弟;而且王主席有指示,不能中瞭郝某人的’遺禍江東‘之計,所以該拉一把還是要拉一把。
“那麼嚴重?龍哥,我不敢瞭,以後在也不敢瞭;這都是死瞭老婆給憋的,我知錯瞭,龍哥你幫幫我吧,啊?”想想人傢現在還是盧廠長呢,要是真的因為這事把自己開瞭那完全有可能啊,這年頭沒工作可是天大的事,社會上都要抬不起頭。
“哼!現在聽我的,過來,我說給你聽。”三十六計管龍沒看過,不過將計就計他還是懂得的。剛進去看時,見賈興已經有點清醒的跡象,現在隻好賭一把,賭他聽得見。
“放人!”管龍語氣嚴厲。
“科長,不能放!”像見到首長依舊不給放行的小戰士一樣,陸金剛盡責的回答道。
“我說放就放,哪來那麼多話。這都一夜瞭,王主席說瞭,事情不要鬧得太大。”首長從車上下來,語重心長的要求小戰士開個後門。
“郝亮郝書記托蔣衛紅主任指示我,這個賈興罪大惡極,要以……人之道,那個什麼之身,反正就是叫他沒辦法做人!”小戰士受教育程度不高’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背不出來,隻好拿出一付想叫我開門就開著車從我身上壓過去的態度。
“我怎麼不知道?你別瞎說我告訴你!”好言好語的不聽,首長生氣瞭,後果很嚴重。
“科長,當時您先出的門,蔣主任親口跟我說的,向主席保證!”你首長你大,能大過主席麼?我職責在身,沒有命令就是不能開門。
“不行,放人,王建國主席說瞭,你他媽聽誰的?!”首長大怒,大有不聽話就斃瞭你的態勢,走廊上兩人話語越來越激烈。
“不能啊科長,現在郝書記最大,他的話不能不聽啊!”兔子搏鷹,小戰士抬頭挺胸不畏權勢,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
“滾!”行瞭行瞭,演的差不多得瞭,故事就是用來騙騙底下人的,真他媽不開門斃瞭你又怎麼樣。’推開‘陸金剛,後者’哎呦‘倒地;晨曦的微光透過開啟瞭一絲的門縫直照到臉上,那道希望的光漸漸擴大,賈興淚流滿面,望著來人的身影,當時他依稀覺得自己看到瞭’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