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世軍。」,張蕓驚恐的看著他。
「沒想到,你跑的這麼遠。你父親要我帶你回去,你也不屬於這裡。」,周世軍微微一笑,點燃手裡一根煙。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你也不要再來煩我瞭。」,張蕓對他喊道。
周世軍冷笑一聲,吐出一口濃煙,「我們可是有婚約的,你是我的未婚妻,我要對你的幸福負責任。難道你一輩子都呆在這個小城市裡,不回去瞭?」
「我不會和你結婚的,我早就告訴過你瞭。我看清楚你瞭,你是個魔鬼!」,我們的手緊緊的拉在一起。
「可以,那你跟我回去,我答應過你父親,要把你帶回去的。」,周世軍微笑的說道。
「不瞭,要回去,我自己會回去的,你走吧。」,張蕓淡定的說道。
「我告訴你,無論你跑到那裡,我都會找到你,帶你回去。」,周世軍將煙頭一丟,踩滅。
「我不會跟你走的,你殺瞭我好瞭!」,老蕓憤怒的喊道。
「我上次就和你說瞭,不要再和這個小子混一起瞭,不然我會對他不客氣的。」,周世軍嚴肅的看著我說道。
「我愛他!他也愛我!」,張蕓堅定的眼神和口吻。
「我今天就砍掉他一隻手,也算是對你的懲罰!」,周世軍手一揮,身後兩個高大的男人,應該是他的保鏢或打手,向我們走來。
「你殺瞭我也沒用!你這個魔鬼!我愛張蕓!」,我對他喊道,雖然我的手在抖。
「不好意思,今天這裡,不方便殺你。回頭我會殺瞭你的。」,周世軍對我冷冷一笑。
張蕓緊緊的抱住我,擋在我的前面,喊道,「別碰他!你要砍,連我一起砍瞭!」
兩個壯男上來,用力將我們拉開。
「救命啊!救命啊!啊……!」,張蕓大喊著。
掙紮瞭幾下後,我們被暴力拉開,羽絨衣也被扯破。
我轉身和那個胖子搏鬥,撕扯在一起,我打他一拳,他打我一拳。可他拳拳到位,我快吃不消瞭。
「啊!……別……!」,張蕓含淚大喊道。
隨著她一聲大喊後,我突然感覺背後被人重重一擊,好像有人用鐵棍打瞭我的背。
頓時,我感覺我站不穩瞭,同時感覺背後怎麼涼涼的,我顫抖著轉過頭一看。
周世軍惡狠狠的眼神看著我,手裡拿著一把長刀,我應該是被砍瞭,羽絨衣都被砍破瞭。
為什麼背後傳來一陣陣火辣火辣的灼燒感,那來的火?
我用手在背後一摸,有點濕,那來的水?
為什麼我的手鮮紅的?為什麼他們停止攻擊我瞭?為什麼周圍開始變的這麼安靜?
我轉頭看著張蕓,她一邊掙紮著,一邊哭泣著,向我伸出一隻手,可是抓不到我。
我的腿怎麼軟瞭?!沒用的東西,站起來啊!可我怎麼就倒下瞭呢?
周世軍拿著長刀,向我慢慢走近,我看清楚瞭,刀口上還有紅色的血,那是我的血,我要跟你拼瞭!
就在這時,一個浴盆擊中周世軍的腦袋!隨後便是一個飛腿踢在他的身上,周世軍倒地連滾三圈,坐起來後一臉迷茫,發生瞭什麼事情?
「李老師!」,張蕓大喊道。
我迷迷糊糊中,看到瞭李老師!
隻見我面前的這個胖子,馬上沖上去和李老師搏鬥起來,打成一團。
李老師出招頗有駕駛,一套連冠的武警拳,將胖子打倒。
另一個胖子見勢不對,立刻放開瞭張蕓,上去幫忙。周世軍也起身,拿刀沖瞭上去,四人打成一團。
「寶貝!寶貝你沒事的,堅持住。」,張蕓眼含熱淚撲瞭過來,緊緊的摟著我。
她使出全身力氣將我攙扶起來,可我的腿腳怎麼這麼不爭氣,偏偏在這個時候軟瞭呢?
結果我們兩人又一同倒地,重重的摔在瞭地上。
她立刻起身,想再次將我拉起,可好像沒什麼力氣瞭。
李老師一拳難敵四手,邊打邊逃,似乎有點招架不住。
打鬥中一不留神,李老師也跌倒在地,被拳打腳踢。
就在這絕望的時刻,突然聽到瞭警笛聲,遠處駛來兩輛警車。
幾人正在對李老師拳打腳踢,突然聽到警笛聲後,愣瞭一會兒。
「快走!警察來瞭!」,周世軍一聲大喊,三人立刻準備回車裡。
結果三人轉身,突然發現張蕓已經在車裡,拔下瞭車鑰匙,向遠處草叢中一扔,喊道,「看你們怎麼跑!」
胖子上前對張蕓就是一個耳光,將張蕓打翻在地。
「你他媽幹什麼?!打老子女人。」,周世軍對那個胖子大哄道。
眼看警笛聲漸近,看似沒有辦法瞭,周世軍喊道,「快走!」
三人拔腿就跑,快速的消失在深夜的街道盡頭。
「堅持住,寶貝,警察已經來瞭,堅持住。」,張蕓眼含熱淚,緊緊的抱著我,溫暖著我冰冷的身軀。
為什麼我開始抖動瞭?這是冷的嗎?我也太沒用瞭。
兩輛警車在我們面前停下,下來六個公安幹警。環視瞭一下四周,三個向李老師方向跑去,三個向我們這裡跑來。
「對,對,救護車,緊急需要,小學門口。」,警察一邊檢查著我的傷勢,一邊呼叫救護車。
同時學校裡又沖出兩個老師來。
「這裡什麼情況?誰報的警?」,警察同志高聲喊道。
「我,我報的警。我剛聽到有人叫救命,所以趕緊報警瞭。」,宿舍樓裡的小王老師說道。
李老師一瘸一拐的被幾個警察同志攙扶著走瞭過來。
「我,我知道!他們是黑社會,專門來找張老師和她弟弟麻煩的。」,李老師氣喘籲籲的在那邊說道。
李老師也身上多處受傷,手臂上似乎還被挨瞭一刀。
「救護車來瞭,救護車來瞭,先把他們抬上救護車,到醫院裡再做記錄吧。」,幾個警察同志把我抬起,塞進瞭救護車。
張蕓就坐在我的邊上,緊緊的抓著我的手,熱淚盈眶的看著我。而我卻對她微微一笑,「沒事,死不瞭。」
我說錯瞭什麼嗎?應該沒有吧,她為什麼開始大哭起來?
「別哭!我沒事。」,我緊緊的抓著她的手。
「嗯」,她向我點點頭,露出瞭堅強的笑容。
這救護車還挺舒服的,但就是冷,冷死我瞭,搖搖晃晃很想睡覺,可很快就停瞭。車門打開,上來一堆醫生護士,將我抬瞭出去。
「傷者什麼情況?」,他們一邊將我推向急診室,一邊問道。
「刀傷,背部。」
突然好亮,幾十個大燈,將我照的睜不開眼睛,不過很暖和,很舒服。
「把他翻過來,準備,一,二,三。」
「剪刀,把衣服剪開。」
「刀口有點深,還好沒有傷到血管。先止血,消毒,然後縫合。」
我感覺到背部傳來劇烈的疼痛感,我咬著牙堅持著,不要喊出聲音,我知道我一旦大喊大叫,張蕓肯定會傷心難受的。
剛才冷的要死,現在又熱的要命,汗水從我的額頭上流瞭下來。也許是痛的,也許是熱的,我已經搞不清楚瞭。
「來,傢屬到外面等,傢屬不要在這裡,傢屬到外面去,謝謝。」
「別,別推我出去!」
「不會死,放心,我們馬上要給他縫合。」
「麻藥準備好瞭嗎?」
「已經註射瞭。」
「喂,喂,小夥子。你女朋友叫什麼名字啊?來,告訴我她的名字。」
「她……叫……茉莉花……」
「可以的,可以瞭,動作快點!」
我睡著瞭,我睡得很香甜。因為在睡夢中,一直有人拉著我的手。我知道是她,她一直在我身邊。可是,為什麼有人一直在說話?吵死我瞭!
「所以,你是洗完澡之後,回學校寢室,看到學校門口,有三個人,正在圍攻他們兩個。並且你知道,這三個人是黑社會,所以你立刻上去阻止瞭是吧?」,一名警察同志拿著筆認真地做著記錄。
「對的,就是這樣。」
我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看到李老師在我邊上的病床上躺著。
「寶貝,你醒瞭?痛嗎?」,張蕓在邊上握著我的手,對我輕輕的說道。
「我,我感覺好像沒事,我一點不痛。」
「那是因為你打瞭麻藥,還沒有醒吶,背後縫瞭12針。還好刀口沒有傷到血管,很快血就止住瞭,並且縫合好瞭,休息一段時間要拆線。」,她眼眶濕潤著對我說。
「趴著好難受,我想坐起來。」
「來,我幫你,小心點。」
我慢慢的爬瞭起來,坐在病床上感覺還行,也不是很痛,「我感覺背後好像有個拉鏈,被拉上瞭一樣。」
張蕓苦笑的看著我,握著我的手,熱淚盈眶。
「那麼,你怎麼知道他們是黑社會?」,警察同志認真的詢問著李老師。
「對,我就是知道。上一次我和張老師還有他弟弟一起吃飯的時候談到過。他們告訴我,他們在傢鄉惹上瞭黑社會,所以才背井離鄉到這裡來的。」,李老師義正言辭地說道。
「所以你當時就立刻斷定這幾個是黑社會的人,是吧?」
「對,其中一個還拿出瞭刀,砍瞭張老師的弟弟。」
我看李老師臉上也是鼻青臉腫,手上還纏著繃帶,看來傷的也不輕啊。
「好的,那麼李老師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沒,沒瞭,我希望能盡快抓到那幾個人,繩之於法。」
「好的,我相信一定會的。那麼張老師,現在你說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警察同志轉向張蕓,對她問道。
張蕓沉默不語,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其實換瞭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太復雜瞭。
「說吧,別怕,你就說實話好瞭。你和那幾個人是什麼關系?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你們?」
「別緊張,沒別的意思,就是要記錄一下案件的詳細情況,否則這案子也不好辦呀,對吧?」
「你們是受害者,不用害怕,你說吧,這三個人你都認識嗎?」,警察嚴肅的詢問著張蕓。
「有,有一個我認識,他叫周世軍,還有兩個我不認識,應該是他的保鏢或者打手吧。」,張蕓吞吞吐吐的說道。
「哦,這樣啊,那這個周世軍他是幹什麼的?什麼職業?你和他是什麼關系?」,警察同志認真的一筆一劃在本子上寫著。
「他是我們市的,稅務局科長,他是我的未婚夫。」
躺在邊上的李老師眼睛都瞪大瞭,似乎難以理解,為何張老師會有這樣一個未婚夫。
「什麼?!那個男的叫周世軍的是你的未婚夫?那他為什麼要拿刀砍你的弟弟?」,警察同志皺起眉頭,很好奇地問道。
張蕓猶豫瞭一會兒,看瞭我一眼,似乎在糾結到底要不要說出真相。很快,她露出一副堅定,堅強,無所畏懼的表情。
「他不是我弟弟,他是我愛人。那個周世軍就是不想我們在一起,所以才砍他的。」
「什麼?!」,李老師和警察同志異口同聲。
「這小夥子比你小七八歲吧?他是你的愛人?那你的未婚夫?好像很真的很復雜。」,警察同志皺著眉頭,認真的記錄著這奇葩的故事。
李老師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也張得大大的,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已經是晚上12點瞭,你們都餓瞭吧?我去弄點吃的給你們,回來再繼續吧。」,警察同志摸著腦袋,一副頭痛的樣子走出瞭病房。
「張老師啊,小張啊。不,不應該叫你小張,貴姓啊你?」,李老師似乎接受瞭事實,坦然面對。
「免貴姓蘇。」
「小張,小蘇,雖然我不知道整個事情,但是聽你們簡單描述,和我今天所經歷的。我很理解你們,我也很支持你們,像黑社會一樣的未婚夫,簡直是太可怕瞭。」,李老師一副同情的神情。
「李老師,今天真的要謝謝你,是你救瞭我們的命。還把你傷成這樣,我們心裡真的是非常過意不去。」,張蕓真誠的向李老師致謝。
「張老師,千萬別這樣說。無論是誰,看到這種情況,都會上來幫忙的,何況我是當過兵的人。」,李老師微笑的說道。
「李老師,你對我們的救命之恩,我們是不會忘記的,來日定將報答你。」,張蕓嚴肅的說道。
「別!別再那麼說瞭,說的我都不好意思。我現在擔心的是他們這幫人,一定會回來找你們的,你們暫時要離開學校,去其他地方躲一躲。」,李老師很嚴肅的說道。
張蕓低下頭,一副無奈,束手無策的表情。
「李老師說的對,我們應該暫時的離開,沒有其他的辦法。」,我握著張蕓的手說道。
「可是,你現在需要休息。我想你把傷養好,不要再受苦。」,她又熱淚盈眶起來。
「我覺得我可以走,沒事。傷口都已經縫好瞭,過些時間找個醫院拆線就可以瞭,我們今天晚上就走。」,我堅定的眼神看著她。
「要不你再休息兩天?然後我們就走。」
「不行,在這裡我一刻也休息不瞭,他們就在附近,很快會找過來的。警察也不可能24小時的保護你。」
兩道眼淚從她美麗的臉蛋上流瞭下來,說道,「我們去哪裡呢?」
「我們去一個沒有人能找到我們的地方。」,我們輕輕的抱在一起。
男兒有淚不輕彈,邊上的李老師居然也被感動的哭瞭,「你們兩個太不容易瞭,這樣吧,你們一路向西去,到最遠的地方。」
李老師一隻手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本通訊錄,翻開,「西藏,拉薩,那裡有我一個最好的戰友,這是他的聯系方式。我明天給他打電話,你們過去後,他會幫助你們安排落腳的。」
「我知道你那個未婚夫,什麼科長,肯定有很多關系門路。所以你們回到以前的城市去,肯定會馬上被他找到。」
張蕓拿出瞭紙跟筆,認真的記錄下瞭詳細的聯系方式和名字。
「我相信到那個地方,真的沒有人可以找得到你們,但是你們自己要註意安全。以後放暑假瞭,我會到那邊看你們的。」,李老師微笑的對我們說道。
「太好瞭,謝謝李老師,我們一會兒就走。」,我感動得看著李老師。
「小夥子,你可真有福氣,能夠找到這麼愛你,這麼漂亮的愛人。你一定要堅強,為她好好的活著。」,李老師向我豎起瞭一個大拇指。
「可你現在這個傷,坐火車該很不方便吧。也不能坐飛機,高空壓力會讓你的傷口爆開。」,李老師摸著腦袋思索著。
張蕓突然抬起頭,瞪大瞭眼睛看著我,露出瞭一絲微笑,似乎有瞭一個很好的主意。
就在這時,警察同志買瞭點心進來,「你們一定餓瞭吧,每人都有份,我請客。」
「警察同志,我想回去拿點東西,我們打算今晚就離開。我怕他們再回來找我們,但我又怕一個人回去,你能幫我嗎?」,張蕓急切的眼神,看著警察同志。
「這樣也好,我剛才就在想,我就是想讓你們先躲一躲,因為我們也不可能馬上就抓的到他們。就算抓到他們也不一定有證據告他們,現在這個事情也比較復雜。他們肯定會找人頂替兇手,逃脫罪名,我相信你也應該懂的。」
「我們還有三位警察同志,現在還在現場,保護現場,收集證據。這樣吧,我帶你過去一趟吧。」
「那真的是太感謝,太感謝你瞭。」,張蕓含淚微笑著。
「寶貝,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回去整理一下東西就過來。」,她在我的額頭上親吻瞭一下。
「你千萬小心點。」,我緊緊拉住她的手。
「放心,有警察同志陪著我。他們也不敢出現,我去去就來,很快,我有計劃。」,她微笑的向我砸瞭砸眼睛,轉身和警察同志出去瞭。我心裡很好奇,她有什麼計劃呢?
轉頭一看,李老師一隻手蒙著眼睛,嘴裡低聲說道,「你們也太肉麻瞭,一口一個寶貝,還親來親去。」
我們一起大笑起來,頓時被傷口震動帶來的疼痛,止住瞭笑聲。
「告訴我,當初我跟你說,我想追求你姐,問你有沒有意見時,你到底是什麼想法?」,李老師傻笑的問我。
「我不是摸著頭,說瞭一句,我的天吶,就轉身走瞭嗎?」,我對李老師苦笑著說道。
「是啊,當時我怎麼就沒反應過來呢?不過你們倆長得確實挺像的,誰都不懷疑你們是姐弟,應該是很有夫妻相吧。」
李老師仰頭看著天花板,露出一絲羨慕的笑容。
「放心吧,我會保密的,希望這件事情過去以後,你姐,不,我是說張蕓,她可以再回到學校裡來當老師。」
「謝謝你,李老師,你人真好。」,我感激的向他微笑。
「那個,張蕓,她有沒有什麼妹妹或者姐姐的呀?一定跟她一樣漂亮吧?」,李老師傻傻的眼神看著我。
「啊!這個我還真沒有問過,我幫你問問看。」,我一臉無語的表情。
「哈哈,太好瞭,不過我是開玩笑的。」,李老師傻笑道。
「好香,好餓。這是警察同志給我們帶來的點心嗎?警察同志真的不錯,趕緊吃,吃飽瞭就不痛瞭。」,李老師遞給我一塊蛋糕。
吃完和李老師閑聊著,傷口的疼痛讓我們毫無睡意。
原來,李老師當兵時,在西藏服役。西藏的高山上駐紮著大量的部隊,一方面是保衛邊疆,另一方面是維持治安。他的一個最好的戰友,退役後在那邊找瞭個姑娘,結婚留瞭下來。之前他去西藏旅遊過,那個是美麗的地方,與世隔絕,是一個室外桃園。大多數的老百姓都很淳樸,在那裡可以忘記一切,忘記時間,悠然自得。
「我回來瞭。」,張蕓微笑地奔瞭進來。
「你看。」,她向我伸出瞭手,手裡有一個車鑰匙。
我很奇怪的看著她,「哪來的車呀?」
「哈,那個周世軍的,剛才他們要跑的時候,我把那車鑰匙往遠處草叢一扔。剛才我回去警察同志都在現場,我順便找瞭一下,找到瞭。然後我把我們寢室的所有東西都搬上瞭車,包括被子,直接把它開得過來,哼。」,她得意的笑著。
「我想起來瞭,我剛剛迷迷糊糊中確實看到這一幕。一個胖子還打瞭你,你過來,讓我看看痛不痛,傷的重不重。」
「沒事,我沒事。那我們趕緊走吧,就現在靜悄悄地走。」
「對,你們趕緊走吧。剩下的事情我會辦的,放心的去吧,你這傷能開車嗎?」,李老師擔心的問。
「不,我開車,我會開車。」,張蕓一邊攙扶我起來,一邊對李老師說道。
「哎呦,看不出。深藏不露啊,張老師,你還會開車?」,李老師似乎很驚喜,開始佩服起來。
「那麼李老師,謝謝你瞭,真的,我們後會有期。改日再好好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和你熱情的幫助,永遠不會忘記你的。」,張蕓熱淚盈眶的向你老師微笑著說道。
「一路上你們要小心。有不熟悉的路況,多問問路人,多問問當地人。看到你們走,我還真的有點不舍得,祝你們一路平安!」,李老師傷感的坐在病床上,向我們揮揮手。
張蕓走過去,給瞭李老師一個輕輕的擁抱,說道,「真心的感謝你,李老師,祝你早日康復。」
「不客氣,你們註意安全。對瞭,那個,你有妹妹或者姐姐嗎?」,李老師傻傻的問道。
張蕓愣瞭一會兒,突然明白過來瞭,微笑著對他說道,「有!我有一個堂妹,長得比我年輕還漂亮。她還沒有男朋友,像你這麼勇敢,又正義的男人真的很少。我回頭聯系她,介紹給你認識。」
李老師開心的合不攏嘴,告別的氣氛變得格外的喜慶。
「不用扶我,我可以走的,真的,沒這麼嚴重。」,我嘗試著自己慢慢行走起來,確實可以走,沒這麼厲害,傷的是背部。
「你小心一點,剛剛縫合,不要太用力瞭。」,她摟著我。
「對瞭,你真的有一個漂亮的堂妹啊?」,我也好奇的問她。
「對,回頭介紹給李老師認識。」,她似乎很嚴肅。
「哈,李老師這刀沒有白挨。」,我們倆一起傻笑著。
走出急診室一看,果然是那輛周世軍的車。後座上塞滿瞭生活用品,有被子,臉盆,毛巾,還有衣服。
「錢和存折都帶瞭吧?」,我焦急的問道。
「當然都帶上瞭,寢室裡現在隻有一個床和一個寫字臺,哈。」,她得意的說道。
我們倆相互看瞭看,微笑著,坐進車裡,雖然傷口靠著有一點痛,但是問題不大,堅持一下。
周世軍的車上有地圖和一些特殊通行證,還有一張報紙,「十佳優秀教師」。
我和張蕓相互看瞭看,終於明白瞭。
我們看著地圖,按地圖的指示,準備一路向西。
我上車後,穿上瞭一些厚的衣服,張蕓穿著被扯破的羽絨衣,我們倆個就像是在逃難一樣。
我們相互親吻瞭一下,露出瞭幸福的,堅強的笑容,她發動瞭車子。
我們又踏上瞭逃命之路,這次我們會走的遠遠的,遠遠的,遠遠的。
不,這不是逃命之路,這是一場幸福的,精彩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