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被自己的老寶貝采補瞭一夜,還想著在睡一頓回籠覺,我拿著這地方以前有過一些非常離譜的傳說來嚇唬他,這小子被我嚇的馬上精神瞭起來,馬上屁顛屁顛的竄瞭,我一轉眼已經不見影瞭。看來昨夜的經歷讓這小子記憶深刻啊!
我本來也想直接走的,可是好巧不巧的看到兩個男人被捆在對面的無名河邊的一棵粗樹上背靠背,仔細一看這兩個男人我還非常熟稔,他們居然是我的兩個舅舅。我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盡管已經猜到瞭所謂的村裡鬧鬼都不過是這兩人裝神弄鬼,看來張一夢三個是誤打誤撞的抓到瞭他們兩個瞭。但是沒想到他們裝神弄鬼居然被三個學生戳破瞭,還被綁在樹上示眾,真是太可悲瞭!
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卻沒什麼人上前去給他們哥倆解開,看來他們哥倆在村子裡名聲確實不怎麼好,畢竟兩個不肖子孫,為瞭老爺子的遺產打官司打到瞭市裡,早就遠近皆知瞭。聽圍觀的群眾們說,本來這地方就要拆遷瞭,現在搞出瞭鬧鬼的事情,開發商直接拒絕開發這塊地。村裡的拆遷就此擱置,我一尋思他們倆人裝神弄鬼估計就怕把房子拆瞭,那外公房間裡的寶貝不就再也找不到瞭?兩個舅舅處心積慮真是機關算盡啊!
四下圍觀的鄉親們交頭接耳如同趕集的,一起看兩兄弟的笑話,一時間大眼瞪小眼的。男女老少站在哥倆周圍看熱鬧,哥倆也不好意思舔著臉求別人放下。
還好沒過多久他們傢來人解圍瞭,我看著沒意思本來想趕緊走,哪知道正巧看到瞭一個正在外圍嗑瓜子的女人——是李柰!
那一刻我真感覺是見瞭鬼,李柰這種魔都少婦怎麼會出現在南山村這個屁大點的鄉下地方?或者是某個鄉下女人跟她撞臉瞭?可看李柰看到我一臉王德發的樣子,我就知道她此刻跟我一樣的震驚瞭。
“李姐,你怎麼會在這裡?”我被李柰拉到僻靜地方就忍不住問道。
李姐顯然一夜都沒睡好覺,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昨夜被這兩個傢夥鬼叫吵得我沒法睡覺瞭,到處是狗叫,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整出多大的動靜來。”
李姐指指人群中央的兩個舅舅,打著呵欠。我知道肯定是張一夢幾個人鬧得動靜,但也沒有點破她。
“你不會傢鄉是這裡吧?”李姐的這個問題從我的點頭中就得到瞭答案,“想不到這麼巧,我就是閑著來這裡轉轉,這裡是我以前同學傢。”
“李姐你跑這裡來幹啥?窮鄉僻壤的。”我很疑惑李柰的所作所為。
“我來追星還不行嗎?”她支支吾吾一下終於指著不遠處圍著的一群人,顯然比起兩個舅舅獻醜的圍觀人群,陳大導演更加有派頭瞭。
“你跟於總什麼關系?”就在我搖頭想走的時候,李柰冷不丁的問瞭一個問題。
“有很深的關系。”我故作高深,在李姐大感興趣的時候突然開瞭個冷笑話,“可惜是上輩子。”
李柰被我這句話氣的連連跳腳,把手中的瓜子一扔轉身就走,而我也不做糾纏,眼看著大舅傢的表哥朝我這邊看過來瞭,也趕緊匆匆離開,至於他在背後喊誰,我就不在乎瞭。
萬萬沒想到小安這貨居然還站在無名河邊等我,看他一臉落寞的樣子,不知道是縱欲過後陷入瞭精神空虛還是單純的腎虛瞭。
“當海棠花凋謝的時候,我被陳滿神破瞭處男身。”小安一臉滄桑的對我說道,一副傷春悲秋的樣子。
“這算是一次鬧鬼引發的一血被拿下嗎?”我悠悠反問,“饅頭的故事已經遠去,正如那個派頭十足的名導演一般,我事瞭穿衣去甚至都沒有加那個怨婦的微信。”小安一邊看著河對岸的陳導演夫婦終於在村民們的包圍中喜滋滋的離去瞭,帶著人聲喧囂,留下滿地垃圾。一邊雲淡風輕的說道。
“終於破瞭處男之身,刺激死瞭吧!”我問道。
“滾蛋,我虧大瞭。”小安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就是不知道這貨還會不會拿自己的處男身份吹噓?
“趕緊走吧,去看看張一夢怎麼樣瞭?”我提議道。
小安眼神一亮,“那三個傢夥昨天夜裡一邊跑一邊鬼哭狼嚎,跟踏馬被鬼強奸瞭一樣,不知道還活著沒有?”
我發瞭個信息給張一夢,他隻回復給瞭我一句話,“你贏瞭,我以後不再騷擾董老師。”
“媽的,他那慫包樣,也不怕被再打一遍。”小安不屑的罵道。
“這貨這次想著讓我出醜,結果自己出瞭個大醜啊!就是不知道他鬧騰一夜,會不會被嚇得陽痿瞭?”我嘲笑道。
“我打電話給光頭強他姐姐問問,”小安撥通瞭電話,簡短說瞭幾句就掛瞭。
“三個神人現在躺醫院裡呢!據說骨折一個,另外兩個則不同程度的外傷瞭。”
小安邊說邊跟我相視哈哈大笑起來。
“咱們去看望一下受傷的同學吧?”小安提議。
“走起!”我爽快的答應。
來到人民醫院後小安問瞭導醫臺,張一夢三人組居然剛剛出院,我們不禁大失所望。
“這傢夥不是說住院瞭嗎?這麼快就康復瞭?”小安顯然異常不甘心,一邊打著呵欠一邊伸著懶腰,看樣子丫是真的虛瞭。
“那我先回傢瞭,你自便吧。”丫看樣子是想回去補覺,一副中氣不足的模樣。
我也興趣索然,本來想直接溜走的,哪知道正看到蘇曉曉邊走便跟一個身穿護士服的高挑女人在大聲的說著什麼,兩個高挑的女人各不相讓,不知道在爭著什麼。
我看到這畫面趕緊溜一邊看著,哪知道護士服的女人眼尖,居然一眼看到瞭我,“你兒子在那邊等你呢。”她似笑非笑的指指我,蘇曉曉盯著我原本有些冷漠的美臉慢慢回暖瞭,“小波你有事嗎?”
我有些尷尬的搓搓手,“我來看同學的,誰知道他出院瞭。”我說完就想走,面對蘇曉曉我還是不知道怎麼下手,可能是多年積威,就算有對衛東陽的憤恨,心底想著上瞭眼前這位冷艷的白衣主刀醫生,但是我還是一籌莫展,不知道從哪裡下手。真的面對她的時候還是下意識想要離開。也許是我害怕她的刀功?
穿著護士服的女人卻不幹瞭,“你叫小波吧?別急著走啊,讓姨好好看看。”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一副跟我促膝談心的熱情樣子,我打量瞭一眼這個女人,潔白的護士帽下面是一張妖媚的長臉,一雙上挑的狐貍媚眼看瞭讓人心臟亂跳,雙眼外面一溜黑色的眼睫毛撲閃瞭幾下勾魂不已。細窄的直鼻下面的一張殷紅的嘴巴卻唇肉肥厚,有一股慵懶高冷的風情。完全看不出來她的年齡,隻是那股十分濃鬱的香水味道甜膩不已,一度讓我有種暈頭轉向的感覺,深深呼吸瞭幾口,猶如毒品般讓我欲罷不能,一時間忘記瞭周邊的事物。
她顯然註意到我在觀察她,居然絲毫不惱,揚瞭揚忻長的脖頸,微微露出瞭白色護士服領口裡面的白色項鏈。
我有些慌亂的想要避開目光,卻被她恰到好處拋瞭的媚眼正好砸到瞭心上,一時間有些心魂失守,不知所措。
妖精!
這是我回過神來之後的第一個反應,這個女人簡直就是迷死人不償命的妖精啊!她不是多漂亮,或者多有氣質,也不是五官如何出挑,但是那種撩人心魄的風騷感卻從她臉上的每一個器官上散發出來,充斥著性欲的挑逗。
“人傢問你話呢?”她嬌笑著用手輕輕打瞭一下我的手,不經意間小拇指拂過我的襠部,我明顯感覺到她的小拇指在我的襠部關鍵位置停止瞭一下。我的下體還沒有勃起,長度隻有13cm,隻是異常粗壯,顯然二弟的半徑震驚到她瞭,她有些驚愕的看瞭看我。
我回過神來,“我叫馮小波。”她微微一笑,笑聲帶著些微的蕩意,讓我心頭發緊,隻是眼神中的輕蔑讓我有些吃味,這是什麼意思?嫌我小?我還沒勃起呢?
一直站在旁邊的蘇曉曉顯然被自己同事對我的調戲看不過眼瞭,“王月娥你幹什麼,他才16歲。”蘇曉曉的語氣有些重,王月娥卻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個小鮮肉啊,大補啊。”她毫無遮攔的說出這句葷笑話,還側目看瞭看蘇曉曉,好像在留意她的反應。
王月娥,這麼土氣的名字,想不到居然這麼妖媚迷人。僅僅是幾個眼神,幾個動作就讓我色授魂與,真是個尤物。
蘇曉曉有些氣急敗壞的拉著她就走,“小波你先回傢吧。”王月娥卻轉身朝我打招呼,暗金色的大波浪長發甩出瞭一陣旖旎。“小帥哥,我是這裡的護士長,有空來玩啊。”還朝我眨瞭眨眼,媚眼刻意的瞥瞭瞥我的襠部位置,一副不屑的模樣。
她被蘇曉曉拉著附耳在蘇曉曉耳邊不知道嘀咕瞭什麼,蘇曉曉異常羞惱的拍瞭一下王護士長的翹臀,“啪”的一聲伴隨著美人的嬌哼,回蕩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裡異常撩人。
我卻有些憤怒瞭,這王護士長神經病吧,居然摸我睡著的二弟,還嫌二弟不夠長,真是豈有此理!
帶著一肚子鬱悶本來想幹脆離開的,哪知道走到蘇曉曉的辦公室門口透過半掩的門居然看到蘇曉曉正在和一個神秘女人說著什麼,蘇曉曉側面對著門,臉色異常難看。
有什麼又讓蘇曉曉這麼不開心的?那我一定要見識一下。
蘇曉曉正對面的女人帶著藍色的圓形漁夫帽看不到臉,翹著二郎腿,反而襯托的一雙大長腿分外修長,腳上蹬著白色平板鞋,異常輕松閑適的樣子。
周末的人民醫院內科沒有多少人,蘇曉曉的辦公室隔音效果也不好,她和那個女人說的話被我聽到瞭七七八八。
“想不到我還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到許州吧?”蘇曉曉對面的女人淡淡的說道。
“也沒有誰敢不讓你回來。”蘇曉曉回道。
“你不知道他的那些事?”
“早離婚瞭,各過各的。”
“怎麼樣,蘇醫生,在人民醫院過的沒有那麼舒心瞭吧?”
蘇曉曉不置可否的“唔”瞭一聲,並沒有直接反駁。
“你說要是他徹底倒臺,身敗名裂的那種,你會怎麼樣?”對面的女人在把玩著自己細長的手指甲。
“跟我有什麼關系,你有仇報仇,拿我做什麼戲法?”
“這麼說你是無辜的?”對面的女人聲音突然高亢而激烈起來。“那我兒子無辜不無辜?”
“你這麼大的老板,總不會連我一個小醫生都要趕盡殺絕吧?”
“你別忘記瞭,他的女兒奧。”女人說話說到瞭一半就不再說下去瞭,看著蘇曉曉神色變得異常蒼白,不由得有些興奮瞭。
“你想怎麼樣?”
“你看著辦嘍。”女人說到這裡就站起身來,她的身材異常高挑纖長,看上去充滿瞭美感,藍色的漁夫帽使得我隻看到有些圓潤的下半部分鵝蛋臉異常光滑,下頜線抖動瞭一下表明她在冷笑。蘇曉曉則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臉上一陣陰一陣晴。
“你以為他會放過你?”蘇曉曉看著女人的背影說道。
“這麼多年他放過我嗎?”說完這句話,女人搖著手包朝門口走來,我趕緊轉身離去,走到醫院門口,看著十月的太陽在天空中散發著熾熱,與醫院裡的陰涼簡直是兩個世界。
本來打算趕緊離開的,哪知道一個小姑娘從車窗裡喊瞭我一聲,“哥哥哥哥,”我驚愕的一轉頭,是小鈴鐺伸著頭在朝我招手。
還沒等我回答她,一個高挑的人影站在車門外,站在梧桐樹投下的巨大陰影裡,藏在她藍色的漁夫帽裡,一雙晶亮的眼睛十分復雜的看著我。
我此刻有些石化的站在原地,看著她走著貓步悄無聲息的接近我,漫長的等待與靜寂之後,她終於打破瞭平靜。
“傻站著幹什麼,上車。”她的聲音有些急,有些生氣,可能是生氣於上次我的強吻過她的側臉?
我心神恍惚的被她拉著手,坐在瞭副駕駛上,看著她終於把漁夫帽摘下來,露出瞭一張無比熟悉——又無比陌生的臉,這張臉和我昨夜夢裡看到的那張臉居然一模一樣。
她究竟是誰?
我此刻陷入瞭恐懼與迷糊中,我不知道這一切是巧合還是什麼,越來越多的細枝末節讓我越加懷疑這個女人的身份,我也對陳佳人的身份產生瞭懷疑。
陳佳人是誰?是我的媽媽嗎?那這個女人又是誰?她怎麼會跟蘇曉曉扯上關系的?
眼前一切的問題好像都集中在眼前這個美麗無比的中年女人身上,而她卻不想給我答案。
“哥哥怎麼不去魔都看鈴鐺?”小鈴鐺的聲音把我從沉思中拉瞭出來,我摸瞭摸她從後排探過來的頭,“哥哥要上學瞭。”
小鈴鐺有些不高興的坐瞭回去,“媽媽天天提起哥哥,哥哥你怎麼不來看看她?”
“我也想你。”我迎著於伊人的目光,終於說出瞭這句話。“我昨晚上做夢夢見你瞭,夢裡你是我的媽媽。”我仿佛鬼使神差般說出瞭這句話,於伊人有些驚訝的看著我,她原本從容而端莊的臉變得通紅而扭曲,我從來沒見過她這麼失態。她帶著顫抖的聲音問我,“你都知道瞭?”
“知道什麼?”我沒有接她的話,我對於她的身份仍然敬而遠之,我堅信陳佳人就是我的媽媽。而她,隻是一個我夢中都無法忘懷的女人。
幸好那隻是一個夢。
“你回來上學瞭吧?”她好像在說一句廢話,來掩蓋她的慌張與失態,來轉移我的註意力。
“恩。”我點頭。
“學習最重要,別想著談戀愛什麼的。”她一副碎嘴的樣子,好像生怕我學壞瞭一樣,其實我已經學壞瞭。
“你別胡思亂想,你給我點時間,到時候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你給我點時間。”她好像在對我保證什麼,雙手抱在心臟的位置。我沉默不語,也許真相並不是我想要的吧。
“你來許州幹什麼?”我不想喊她於總,也不想喊她別的稱呼,更不想喊她媽,幹癟而直接的問道。
“你走瞭,我一個人在魔都沒什麼意思。小鈴鐺也哭著喊著要找你。我就帶她來許州玩玩。”於伊人有些傷感的說道,她愣是沒說來看看我的話。
我受不瞭尷尬僵硬的氣氛,也許是上次我吻瞭於伊人的臉,這次於伊人對我一直有些戒備心理,說話的語氣都有些生硬。
“走瞭。”招呼一聲,我頭也不回的打開車門走瞭出去,而她卻把到嘴邊的話咽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