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伊人躺在病床上看著雪白的墻壁出神,好像她整個靈魂飄散瞭一般,她如同一個失魂的女人一般面無表情的躺著,躺著————
馮小波異常決絕的離開讓於伊人幾乎差點哭出來,她覺得兒子這次是真的想跟她斷絕任何關系瞭,甚至明天她睡醒睜開眼睛就會發現馮小波徹底的從自己的生命中消失掉,他所有存在過的痕跡都會全部消散,就像他從來沒有再次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裡一樣。
然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呢?是領養果果的陳佳人嗎?是把果果給自己照顧的陳佳人嗎?她以為這樣跟自己置換,自己就會願意把兒子讓給她,她以為一切心照不宣,如今更是徹底認瞭馮小波瞭,還上趕著跟自己玩瞭一出春宮戲,故意讓馮小波看到。
陳佳人做的這個局讓於伊人咬牙切齒,她對這個女魔頭的睚眥必報領教瞭很多年瞭,這一次就讓於伊人一招不慎,感覺局勢有脫出自己掌控的可能,於伊人是無法容忍自己變成一個局外人的。
她在馮小波跟她說外婆重病之後就讓李柰去許州偵察瞭一番,李柰這個人自己跟她認識很久瞭,一向無聊的要死,就是通過她於伊人才迅速和馮小波恢復瞭聯系,工資都是於伊人開得,李柰不過是轉手而已。李柰那個健身會所一向是佛系運營,就算她不在會所裡也沒什麼大礙,所以她聽說自己的恩人,當年曾經給自己搭把手,對自己有著再生之恩的於總有事讓她幫忙,李柰二話不說就去瞭許州。
李柰已經去瞭許州好幾次瞭,跟馮小波同一班次的列車也是於伊人透露的,在她給瞭馮凡1000萬的買斷費之後,馮凡把馮小波送到瞭火車上。李柰這個騷妮子也不知道在火車上給馮小波上演瞭什麼戲碼,但是於伊人都無所謂瞭,她欣賞這種會來事的人精。
果然李柰沒有讓她失望,她去看瞭馮凡,看瞭於伊人的媽媽,也看瞭於伊人的兩個哥哥,甚至還去許州市政府看瞭一眼衛東陽,把許州的情況都跟她簡要說瞭一遍。衛東陽還在市政協一板一眼的做他的政協幹部,絲毫看不出來要跑路的跡象,於伊人感覺有必要刺激衛東陽一把,畢竟於伊人的媽媽已經不想活瞭,兩個兒子也不管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沒瞭。
倒是衛東陽的前妻蘇曉曉最近表現的有些怪異,原本一向高冷大小姐脾氣的蘇醫生,居然會變得對人和善,樂於助人起來,這背後沒有衛傢倒臺的原因於伊人是不信的,但凡是進過市人民醫院的許州人誰不知道蘇曉曉這個主刀醫生的飛揚跋扈?還不是因為前夫是衛東陽?
衛東陽肯定是要出逃的,他這麼多非法所得,不跑的話等著充公?但是什麼時機卻不好把握,陳佳人帶著馮小波回傢一定可以刺激到衛東陽!
這一切還得需要用陳佳人這個棋子來達成,相信衛東陽與陳佳人多年未見,再次在許州重逢一定有千言萬語的;罌姐會怎麼對待這個猥褻過自己的男人,會如何對待這個有名無實的情夫呢?於伊人對罌姐回到許州之後的舉動異常感興趣,這位以“暗黑狠辣”聞名魔都的女人,一向標榜男女通吃卻從來沒找過男朋友的女人,(也許龔局長除外?)面對著窮途末路的衛東陽她會怎麼應對?
於伊人扔掉兒子離開她的感性情緒之後,重新變成瞭那個無比自信的於伊人,即使現在她還是虛弱不堪的躺在病床上。
陳佳人果然一副志得意滿的來看她瞭,就算現在是臺風天天氣不好,她也要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一番,表達一個勝利者的囂張氣焰;她張著骨節粗大的雙手,朝著自己揮瞭揮,然後自顧自的給於伊人剝香蕉吃。
於伊人冷冷的看著陳佳人有些玩味的把香蕉放到瞭她的嘴邊,於伊人終究沒有發怒,“小波就要回許州瞭,有個老朋友要在許州好好招待你,”
於伊人的這句話顯然對陳佳人觸動很大,“於伊人,你真把老娘當棋子瞭?”陳佳人霍得站起來。
“誰還不是個工具人瞭,你不是也把我當工具人嗎,還說你男女通吃呢,結果你也就是騙一下我兒子,”於伊人不屑的嘲諷道,
陳佳人再也沒有觀賞於伊人滿面病容的興趣,她很快就心事重重地離開瞭,於伊人看著這個女人的背影不禁想起她們第一次認識時候的樣子,想到她很多年前在病房裡看望自己的樣子————
那時候她還是那個10歲的野姑娘,漫山遍野的打鬧,完全都不要擔心未來會怎麼樣。
於伊人有一天玩鬧著就走到瞭一處快要荒廢的破敗孤兒院裡面,一個比她大的多的姑娘,高高瘦瘦的,站在孤兒院的圍墻上,眺望著外面的世界。
“嗨,你叫什麼名字?”那個女生看到瞭她,主動招呼她,
“我叫小靈兒啊,你呢?”她反問那個高挑姑娘,她好像已經有瞭14歲,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臉上都是灰,
“我告訴你我的名字,這是我第一次告訴陌生人我的名字,我叫小佳,我姓陳,那是我爸爸給我起的名字,”高瘦姑娘大聲告訴她,
“你爸爸呢,你怎麼會到孤兒院裡?”陳靈試著問道,她平時膽子很大,可是面對著這個年齡比自己大,也比自己勇敢的女生,她表現的很羞怯,
“我爸爸丟瞭,丟在一個火車站裡,所以我才到瞭這裡,但是我很快就會離開這裡,我發誓,也許就是明天,”她十分倔強的樣子,面目依稀熟悉,
12歲的時候陳靈被省裡的體校選中瞭要去上學,自己終於坐上瞭火車,汽笛聲鳴響,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姑娘畏畏縮縮的躲在柱子後面,她充滿羨慕的看著自己,她還是當年的那件衣服洗得發白,不過多瞭幾個大大的補丁,
“你要走瞭嗎?”她突然朝著自己喊道,
陳靈突然感覺到一陣失落感,“我去省城上體校瞭,我會回來看你的,”她大聲的招呼道,
就在陳靈前程似錦的時候,就在陳靈以為自己擁有美好的未來的時候,一場意外奪走瞭自己所有的夢想,她永遠記得那個晌午——那一陣大風吹來,自己坐在一艘單人皮劃艇上正在奮力的劃著船,前後的隊友們都鼓足瞭勁要更快一點,晌午熾熱的陽光射在她們青澀的臉上分外刺人,河水清涼的流過泛出一陣白沫,河兩岸都是給自己加油的人們,她們好像比自己還要興奮一樣。不料前方遇到一個礁石堵路,皮劃艇被她用木漿撐在礁石上橫瞭過來,木漿的把手借著慣性的力脫手打在瞭措手不及的陳靈的腰上,她感覺到腰部疼得天旋地轉,水滴撒在自己的臉上,她躺在皮劃艇上看著此刻好像近在咫尺的天空,陽光那一刻都好像是冰涼的,就像自己淚如雨下一般的淚水般灑遍16歲的自己——
然而就算在這個時候,陳佳人也在第一時間來到瞭自己的身邊!
那時候陳靈住在一間幹凈的病房裡面,電視上正播放著無聊的武俠片,陳靈無精打采的坐在床上,直直的看著窗外百無聊賴的病人們,久久不說話。一個被削好瞭的蘋果遞瞭上來,陳靈順著那隻帶著無數傷疤的手看去,眼前是一個有些憔悴的年輕女人,她的臉上好像還帶著少年人的稚氣,卻被一頭已經染得金黃的頭發與粗糙的脂粉打扮的異常成熟,顯得非常怪異。她有些牽強的笑笑,把那隻手放到瞭身後,“你跟我去魔都闖蕩吧,總不能繼續回去上學啊?你說對吧呵呵?”她的神情異常真誠,推心置腹一般。
陳靈朝著她微笑起來,好像把所有的陰霾都除去瞭。
陳靈被她領著走在外灘上,看著南京路上熙熙攘攘的車流,看著無數高聳入雲的地表建築,看著各種時尚符號的門店林立,然後自己被門店裡面的高奢商品嚇得連忙跑瞭出來。
“真想有一天在這裡有一個自己的房子啊,不需要很大,能夠住下咱們倆個就好瞭,”她嬌憨的做著夢,渾然不在意周圍路過的時尚麗人們對她的鄙視眼神,拉著陳靈的手,“我帶你去看看我工作的公司吧,”她一副得意的樣子,帶著陳靈看瞭她工作的那間地下室,那是一間長年不見陽光的地方,工人們在辛苦的打包,完全不顧及有外人的到來。
她刻意的伸開那隻滿是傷口的大手,那隻手上深深淺淺的傷口,紅色褐色的傷口就像一點點火星在她的身前點燃,她微笑著,笑出瞭眼淚,光亮的就像一個光斑留在地下室的出口——
那個光斑是如此刺眼,刺得多年以後已經鐵石心腸的於伊人突然忍不住哽咽起來,陳佳人無私的讓她害怕,陳佳人的那些經歷讓於伊人回憶起來都會心底抽搐;然而她卻把陳佳人最寶貴的東西偷走瞭,陳佳人當年一直告訴自己,她想要一個兒子,一個愛自己的老公,於伊人卻因為自己的無知,而偷走瞭陳佳人最寶貴的東西,因此陳佳人再一次如此慘烈的報復她,她依然恨不起這個女人;這麼些年風雨糾葛,陳佳人用毀掉陳靈的方式給瞭她新生,而她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對待這個不知道是仇人還是恩人的女人!
跟於伊人那一次醫院病房裡大吵一架之後,我就決定跟於伊人徹底斷絕往來;這些天我開始行屍走肉的生活,聽從林阿姨的意見,先看瞭幾本純文學方面的小說,我最喜歡看凱魯亞克的在路上,看得我非常爽;還有海明威的《老人與海》,老漁夫的堅強讓我反觀自身,突然發現自己居然如此脆弱,我所謂的野蠻,所謂的血性,在這位老人面對著自己用生命換回來的成果被無情剝奪幹凈,卻淡然處之,這是多麼強大的心理能量,而我遠遠做不到這一點。
我聽從林阿姨的意見,在十一剩餘的幾天裡都流連於圖書館,看瞭些亂七八糟的書,就當是排遣自己抑鬱不平的內心,晚上我就到網吧去通宵,什麼時候困瞭就睡在網吧裡,我就權當自己是個廢物一般的活著——其實我本來就是啊!
那晚上跟錢曉萌一番酣暢淋漓的做愛之後,錢曉萌就沒有聯系我,反而是公主打趣我怎麼開始看起書來瞭,難道想考狀元嗎?我想不到公主居然就在楊浦區圖書館上班,我在楊浦圖書館看瞭幾天書居然沒註意她在哪裡,可能是這一點傷害到瞭她的自尊心?
她可能不知道我現在已經因為於伊人和陳佳人的事非常恐懼美麗的女人,顯然公主大人也被我列在其中,我對她視而不見不是很正常嗎?再說瞭,錢曉萌的饑渴讓我和她那一夜連續酣戰幾次,第二天清晨她做瑜伽的時候我們又打瞭一個晨炮,可以說我的欲望都被錢曉萌那張銷魂小嘴全部吞食一空瞭,現在的我已經四大皆空瞭,哪裡還有什麼對她的幻想?畢竟吃過一頓包飯之後我肯定不會對眼前的佳肴再動起食欲不是?
隻是我在看書的時候,丫老是神神在在的跑我身邊亂晃悠,還時不時的秀秀她的那雙新買的香檳色高跟鞋,用鏡面般的高跟鞋鞋面反射的亮光刺痛我的眼睛,刻意的讓我走神去看看她的高跟鞋,或者讓我對她浮想聯翩什麼的,可惜的是我完全無視瞭她一而再的出現,隻顧得上沉迷在海明威的名著裡面。
公主顯然被我的反應震驚瞭,想不到一向見色入命的我居然對她完全免疫瞭,她有些不敢置信我的反應,見我始終無視她的美色,終於跺瞭跺腳走開瞭。
樂楚楚特意來網吧看瞭我一次,見到我一邊吃著泡面一邊跟別人開黑,完全當不認識她一樣,她覺得我不可救藥我覺得她自視清高,我們互相躲避開彼此的視線,就當完全不認識一樣,樂楚楚終於憤憤不平的開著她的法拉利,引擎轟鳴聲盤旋在網吧裡渾濁的空氣中,一眾宅男則竊竊私語許久,興奮的好像剛才那個中性怪跟他們有關系一樣。
我對她的不屑一顧完全無視瞭,她這種人怎麼會理解一個什麼都沒有,早早下學的少年如何肆無忌憚的荒廢自己,毀滅自己並且沉迷在毀滅的快感中不可自拔的?
她肯定不會懂的,我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之前隻不過是認識,然後再也不會有交集而已。
“我沒什麼人生追求的,就是玩,”
我直接的回應瞭陳佳人,想不到她居然一點都不意外,“兒子,媽媽一直想給你一份成人禮,之前一直擔心你接受不瞭,現在看看你心挺大的啊?”她開著我的玩笑,順便把公主的照片給我看,
“你是不是正在泡她?”陳佳人一句話就把我所有的借口全部打掉瞭,
“我倒是想,”我有些悶悶不樂,
“傻兒子,這種女人段位不低的,你這麼小哪裡那麼容易的?”想不到跟我開誠佈公之後,陳佳人坦白的要命,
“你那天去那個女人傢住瞭一夜,沒發生什麼?”陳佳人跟個雷達一般打探著我的一舉一動,
“你說錢曉萌?”我問道,陳佳人點點頭盯著我眼睛一眨不眨的,
“我不告訴你,”我悶頭說道,說完我就後悔瞭,想不到陳佳人居然欺身上來,雙手對著我的咯吱窩就是一頓咯吱,我掙紮瞭一會兒就舉手投降瞭,
“我認輸,我投降,”我很快忍受不瞭全身發癢的折磨,舉手投降瞭,
“你現在怎麼跟個賴皮糖一樣?之前我們母子剛重逢的時候你不是這樣啊?那天你被那個女法官當著眾目睽睽罵的一言不發,跟個軟柿子一樣,怎麼現在性情大變瞭?你想通瞭?”陳佳人拿著之前的事情調侃我,她不說我還不生氣,她一說起這事情我就感覺心臟扭曲的一疼,但是我想通之後反而故意裝傻充愣起來,全當不知道是陳佳人攛掇歐豈彤辱罵我的事情,我就是這麼厚顏無恥呵呵,
“我不是說瞭嗎,我啥也不圖,就是玩,”我玩世不恭的回應道,
“你玩不玩劇本殺?”陳佳人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那有什麼意思?”我沒興趣的說道,成人禮就這?
“那可是非常有意思的奧,你玩過一次就知道瞭,”陳佳人用曖昧的語氣說道,
“之前龔博跟我說一直想讓我幫他訂制一次劇本殺,他想體驗一把齊人之福,沒想到巡回調查組來魔都之後,他就蔫吧瞭,徹底變成瞭一個活太監,再也不敢想什麼齊人之福瞭,”陳佳人冷笑著說起龔局長的事情,她好像對自己這個靠山已經十分不耐煩一樣,
“龔博你在東方衛視上見過很多次吧?他就是個人中色狼,之前工商銀行的行長跟他吹噓自己把行裡所有的人妻少婦,一個不落下的全部睡瞭,他就嫉妒的不行,非讓我給他整一個更高大上的玩法,碰巧我收購瞭幾傢劇本殺線下店,索性定制瞭一個劇情,原本是讓那幾個借貸還不上的女人來出演的,我把他們的利息什麼全部免瞭,誰知道臨瞭瞭龔博居然不玩瞭,說是得深居簡出,謹言慎行,防止被抓住把柄。我不是正好認瞭兒子你嘛,我的生活方式你可能接受不來,覺得太過於放肆瞭,媽媽就送你一個別開生面的成人禮怎麼樣?”
我看著陳佳人一副誘惑我的小惡魔模樣,不知道她所謂的別開生面是什麼意思,但是為什麼我總是有些小期待呢?
“歐豈彤到時候也會來的,”陳佳人提示道,“她這麼瘋狂的罵你,你不想報復她一下?”
我面孔扭曲瞭一下,對她的問題不置可否,
“我給你看看這個劇本殺的劇情簡介,你看看感興趣嗎?”陳佳人繼續誘惑我,
“劇本殺不就是幾個人聚在一起念劇本嗎?”我十分反感的說道,
“那是最低階的玩法,高端的玩法是租下來一個表演場地,然後用幾天的時間表演,所有的參演者都要沉浸進去,一直到結局才能結束,”陳佳人介紹道,
“俄羅斯輪盤賭奧,感不感興趣?”她繼續循循善誘,
我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看著她,
“你參加瞭就會知道的,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陳佳人十分篤信的說道,
我被她吊起來興趣,接過來她遞過來的劇本看瞭起來,
“劇情設定如下:
一行人參加瞭一個地方的萬聖節遊行儀式,大傢都挑選瞭自己最喜歡的裝扮,但是後來她們發現自己居然無法脫下來身上的裝扮瞭,必須要團隊中的豬腳用特殊的方式來解救她們;這些熟婦面對著貞操與生命,她們會怎麼選擇呢?
原本這個劇本的豬腳設定是一個中老年成功男人的,最後肯定是這個男人用他的男人的武器來解救這些女人們;
但是因為龔博的缺位,所以陳佳人居然定制瞭一套劇本B,那就是中年男人與妻子面對僵屍來襲,各自保命,中年男用左輪手槍跟一個僵屍俄羅斯輪盤賭,生死不知;另一邊,他的妻子卻終於騎乘在一行人中的少年身上,迎來瞭久違的高潮……”
簡介就是這樣,我看的目眥盡裂,欲望勃發,但是這樣的劇本跟小電影有什麼區別呢?什麼女人會心甘情願來參加,隻要不是妓女什麼的就不會願意吧?
陳佳人顯然看出來瞭我的疑惑,“你放心,她們都是良傢,但是我也沒說你一定能做什麼啊,能做到什麼程度就靠你自己瞭,”陳佳人笑笑不說話瞭,
“媽媽也會參演的,”她突然悄悄地在我耳邊說道,還給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我大腦哄得一聲就一片空白,十年之前她在一個男人身上喘息跳動的身影,十年之後她跟於伊人與我一墻之隔一起取悅一個男人,還有如今她一副滿是誘惑的神情,全部匯聚到如今附在我耳際的這張妖艷面孔上,讓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才是。
“你什麼意思?”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我的問題顯然有些白癡,她白瞭我一眼,回應道,“我有很多意思,你想要哪一種?”
我無語瞭,跟這個妖精般的女人相比,我都不敢說話瞭,
“你不是去瞭紅顏公司瞭嗎,你信不信我是一個淫蕩的女人?”陳佳人如此赤裸裸的問我這個問題,我一時間無法招架,
我偶爾到訪瞭紅顏,聽到幾個員工唏噓的談起那個死在黃浦江裡面的特斯拉司機。在他們的嘴裡,這個前紅顏員工是一個非常簡單的男同人員,簡單到他的所有存款都借給瞭幾個男朋友,死瞭之後卻沒有一個人來看過他;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單純好騙,這樣的人會跟陳佳人還有於伊人做那樣的事?
也許我是因為嫉妒,也許我是因為愛而不可能?我無法解釋我之前跟於伊人崩潰發火的行為,我好像占著世間所有道理,可以審判那個對我一心一意好的女人,我就像一個白眼狼一樣傷害瞭於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