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眾期待中,在嘈雜的交頭接耳之後,在背景樂已經換成瞭阿黛爾的skyfall之後,在燈光已經變得柔和而曖昧的時候,一具全身黑色的墮落天使終於出現在瞭T臺上,她一身造型別樣的黑色長款旗袍,上身是正經的帶絨面黑色長袖旗袍,可以說把自己遮擋的嚴嚴實實的,隻看得到雪白色的修長脖頸暴露在外,一張原本妖媚迷人的臉畫得是病態的哥特式妝容,眼睛周圍畫著黑色的眼線,眼角畫著血色的淚線一直延伸到耳際,額頭前被空氣劉海遮住,顯得厚厚的性感嘴唇上是暗紅色的唇膏,臉部顯得妖媚而墮落;
下身的旗袍則異常別致,因為設計的如同普通的裙子的原因而異常寬大,加上旗袍的開口一直到瞭腿根,所以在腿根處打瞭一個碩大的結,那黑色的結如同一處堡壘般保衛著這個女人最深的秘密,同時也向臺下的觀眾昭示著她的隱秘的誘惑;吉普賽式樣的流浪風格的打結方式,下身的裙子斜著包裹著左腿而把在黑色漁網襪的包裹下的右腿分外誘惑的暴露出來,隨著美腿主人的走動而窈窕生姿,甚至時不時的在露與不露之間搖擺不定,因為開叉的原因偶爾眼尖的可以看得到內褲那繁復式樣的花紋。
她走到T臺的盡頭之後,一直藏在身後的那隻手突然伸到前面,拿出瞭一個粗大的如巨屌一般的RPG模型,做出一個發射的姿勢朝著全場的男性觀眾示威,一副「向我開炮」的性暗示讓一眾中年男人都心潮澎湃。她俯視著眼底的一眾俘虜,嘴角綻開瞭一個無比輕佻的媚笑,側身站在T臺上,
在燈光的沐浴下無比享受的閉上眼睛,伸出空著的另一隻手,放肆的撫摸著那RPG的粗大棒身,就像撫摸著一根巨大的肉屌,她還挑釁一般的擼瞭幾下,舔瞭一下嘴角,惡作劇一般突然睜開眼睛看著臺下一眾激動萬分的男人們,十分滿意的點點頭,提著那模型RPG轉身就走,我跟在她的身後,她無比霸氣的一甩身後的長長裙擺,就把我徹底的包裹在瞭裙擺裡面,就這樣在臺下觀眾的哄然大笑中我被她困在石榴裙下,隻能兩眼一抹黑的抓著裙擺跟著她朝前走。
她的背後的旗袍居然有一個露背的設計,白皙的的美背在暗黑的氣質與衣著襯托之下更加誘惑,整個人仿佛如同性感的炸彈一般,她的忻長裙擺拖在地上,也拖著無數男觀眾的膜拜之心,無數女觀眾的羨慕嫉妒恨,拖著直播間裡男人們受不瞭挑逗的怒吼般的評論,緩緩消失在眾人面前,這個背影的離開對一眾瘋狂的人們而言就像隻有一剎那一般短暫,卻又像一生一般深邃而豐富。
「大傢滿意嗎,這個環節真的是風情萬種啊,英氣逼人的中性禦姐,病態可憐引人呵護的絕美熟女,正義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女法官,妖媚放肆的一代妖姬,大傢說說看得爽不爽?大傢在公屏上打下爽,咱們保持隊形,作為對幾個大美人的感謝好不好?」薇雅開始趁熱打鐵,繼續推高直播間的熱度,頓時直播間被「爽」刷屏瞭,一直持續到瞭下一個模特的上場,
「作為對你的獎賞吧,你個小色狼,」在回到後臺之前,陳佳人突然刻意的錯開雙腿,側面露出瞭裙下的風景,我看到瞭,居然是黑色的蕾絲小內褲,還沒等我目測那塊凸起的秘密之處有多麼肥美,輪廓如何的時候她已經一本正經的恢復原狀,隻是驚鴻一瞥卻讓我熱血上湧,險些當場失態。
「正經點,他們看看外面,你就看看裡面,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陳佳人提醒道,還故意在「大」字上帶著鼻音,玩味的看瞭一眼我的下體部位。
這是從哪裡修煉出來的妖精?道行太深瞭吧,我內心哀嘆道。
這一次走秀顯然陳佳人是得勝歸來,雖然是後發卻絲毫不輸給林麗華,甚至隱隱有瞭壓制的意思,獨領風騷的感覺讓她走進後臺都有些飄飄然。
她完全不顧及於伊人臉色不善的冷冷看著她,開著我的玩笑,「小波波,你這個小傻瓜,你是想臣服於老娘的石榴裙下嗎?」說完還故意的挑釁似的看著於伊人,一副吃定她的架勢,
於伊人臉色紅瞭一陣又白瞭一陣,沒有回應陳佳人的眼神,一直在後臺坐著的樂楚楚卻不依瞭。
「馮小波,你給外人提裙擺,你怎麼不給內人提?」樂楚楚又拿我開玩笑,我被她這句話搞得無比尷尬,林阿姨無奈的看瞭看樂楚楚,終於忍住瞭笑,轉頭看向別處。
「有你這麼做女朋友的嗎?等會你給我也提一下裙擺,不提我休瞭你,」樂楚楚開始命令我瞭,她這是給陳佳人臉色看?
「小波,等會兒幹媽走秀,你——」林麗華話還沒說完,我就趕緊表態,「幹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是你的暖寶寶,」
頓時我這番話讓幾個美婦都莞爾一笑,隻是陳佳人似乎臉色有些玩味的看著於伊人,好像在等待於伊人的反應一樣,
「中場休息過後還要上臺,這次就我先開場吧,好久沒走瞭,就當獻醜一下,權當之前安排不周的歉意,」於伊人終於說出瞭她的意圖,說完就走進旁邊的試衣間換衣服瞭,
「大美人走秀瞭,你是不是特別期待?」陳佳人十分促狹的走到我身邊,用她那管RPG撥楞瞭一下我的大腿,
「於伊人眼前可是大魔都的名模奧,包管亮瞎你的狗眼,」陳佳人笑著說道,
「你怎麼罵人呢?」樂楚楚不樂意瞭,
「小波不是小奶狗嘛,我這樣說妹子你氣順瞭嗎?」陳佳人解釋道,樂楚楚終於憤憤不平的坐回瞭位置,
我覺得跟陳佳人在一個地方實在刺撓,被她隨意看一眼都毛骨悚然,準備先溜到別的地方開個小差,哪知道剛走到門口手機微信就有瞭於伊人的消息,
「小波,我衣服卡住瞭,你來幫我解開,我夠不到,別問問題,別說什麼男女避諱的,我都能當你媽瞭,」於伊人直截瞭當的堵住瞭我所有的借口,我假裝自然的溜到瞭拐角處的另一個試衣間,一推門門就開瞭,一隻修長的玉手攬著我的脖子就把我拉瞭進去。
「傻小子,我都36瞭,還有什麼看頭,要看你也應該看看楚楚啊,」於伊人顯然對於自己的魅力估計嚴重不足,她此刻上身隻有一塊純白色的抹胸遮住胸部,下半身還是黑色的西褲,雖然春光未曾泄露一絲一毫但是我仍然覺得此刻的她美得不得瞭,我分不清我對她的感情是因為對於美好女性的單純茹慕,還是因為受著我跟她之間那種若隱若現的吸引力而導致的鬼迷心竅,我們之間好像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的,她從來不會因為我的癡迷她的容貌而不悅,然而我們卻是毫無關系的兩個人,僅僅認識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
「你不是說衣服被掛住瞭嗎,」我咽瞭口吐沫,嘴唇發幹,有些顫抖的問道,
「一會兒有人會對你做出一些非常離譜的事情,可能會大大超出你的想象,就像晴天霹靂,就像飛來橫禍,你一定不要崩潰掉,一定不要亂跑,你要記得,你還有我,」於伊人溫柔而眷戀的看著我,她的目光在小小的試衣間裡如同海水漲潮一般,就要把我全部淹沒瞭,我感覺我要淪陷在她這一刻的繾綣之中瞭,
「答應我好嗎?」她用兩條赤裸的玉臂牢牢的攏住我的腦袋,美麗的頭顱伸到我的面前隻有10厘米的地方,我們四目相對,她身上還有著之前因為來回奔忙而散發的汗液味道,與薰衣草味道的香水攪拌化合成一種充滿母性氣息的體香,讓我有些莽撞的心跳,有些走馬的心神都迅速安定下來,我被她的兩道目光鎖定,讓我全身發麻的癡纏的目光,讓我精神高度興奮的專屬的目光,我興奮的無法自己,這一刻的時間都好像停止瞭一樣,這一刻隻屬於我跟於伊人兩個人。
我被她兩道目光打上瞭麻藥,此刻全身動彈不得,隻能任由近在咫尺的她任意施為,我呆呆的看著她水波蕩漾的眼睛,看著她微微衾動的長長的眼睫毛,還有那在燈光下若隱若現的一道非常細微的魚尾紋。
「答應什麼?」許久之後我才反應過來,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
「平靜的接受將到來的一切,你就算沒有這個世界,你還有我,」她的溫香的口氣噴打在我的臉上,我們呼吸著彼此的氣息,試衣間的氣氛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就當我求你好嗎?」她有些可憐的看著我,突然抬頭在我的額頭上親瞭一口——
「嘛」的一聲,我感覺全身猛然間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吻而輕瞭無數倍,好像身體的幾萬億個細胞都在這一刻停止瞭分裂,好像整個宇宙洪荒在這一刻失去瞭時間的約束,我返歸童年,我隻有6歲,我還沒有上小學的時候,我就那樣站在門口,一個女人同樣這樣吻過我的額頭;這一吻讓我被記憶都差點窒息瞭,隻是記憶中的那個女人無論如何我想不起她的長相瞭,關於她的一切都被我的爸爸當做恥辱的證據銷毀幹凈瞭,而我就像一個被遺棄的硬盤一般,突然在十年之後才發現一切的過往都已經被格式化瞭,一切都以煙消雲散;而一切又好像註定不會結束,在我被眼前女人的一個吻喚醒之後,我好像感受到瞭這種提示——
「你不要求我,我答應你,」我受不瞭眼前近在咫尺的女人如此重磅的魅力炸彈,她的氣息彌散在我的身體裡,順著我的血液流動終於蔓延到瞭我生命的最深處,她的唇瓣的味道是如此的銘心刻骨,如同兒童時期似曾相識的那個吻,那個吻之後一個女人永遠的拋棄瞭她的兒子;我害怕如今她會重演這一切,我害怕眼前的這個女人同樣會用這個吻和我告別——
我的惶恐幾乎是溢於言表的,我低頭看地,看腳,看她的高跟鞋,唯獨不敢看她。我怕我再抬頭,她就會像一陣青煙一般離去,就像和我從未認識過一樣。
「好,你一定要記住,今天一定要沉住氣,不要繃不住跑瞭,」於伊人再臨別的時候重新囑咐瞭一遍,我木然的點點頭,如同遊魂一般身體無根的飄瞭出去,那兩瓣薄唇印在我的額頭上的觸感依然持久的存在著,溫軟而滑嫩,雖然隻是一觸而走,但是我卻感覺腦門上如同被下瞭符咒一般,巨大的幸福感幾乎要把我沖擊的暈眩瞭,這可能是被一個大美人吻過之後的後遺癥?
「艷福不淺啊,」一個聲音幽幽的飄來,陳佳人站在我面前,神情復雜的看著我的額頭,我明白過來,趕忙要用手擦額頭的口紅,於伊人卻伸出一隻玉手擋住瞭我,從兜裡拿出一塊手帕給我緩慢的擦拭著額頭上的口紅,「口紅可不能用手擦,不然越擦越紅,」她邊說著話,邊看著陳佳人,一副十分玩味的表情,
「很好,你很好啊於伊人,」陳佳人邊說著話,邊拍掌贊賞,她的表情瘋狂而扭曲,張揚著片刻又恢復瞭正常,
「該你上場瞭,」陳佳人提醒於伊人,「好好表演奧,不要讓我失望,」她語帶雙關的說道,
「誰說我要表演的?我早就退休瞭呵呵,」於伊人拒絕道。「我就是上去作為總設計師感謝一波觀眾而已,不是真的走秀,」她無比正經的理由讓陳佳人一陣語塞,
十五分鐘的中場休息時間,T臺上隻是一些模特如同走馬燈一般來瞭個回顧,很快中場休息結束瞭,T臺上的燈光重新變得無比昏暗起來。
「伊人姐,你就上臺走一分鐘好不好?」後臺的幾個模特圍著於伊人,各種獻殷勤,各種懇求,跟先前其他幾個臨時走秀的大美女們的待遇完全天壤之別,要知道陳佳人,林阿姨她們化妝的時候她們完全當做透明,也就是調侃瞭兩句樂楚楚。聽到於伊人要登臺,連一直在機位的燈光師與音響師都來瞭,她們也一起攛掇於伊人,一副女兒國國王眾星捧月的架勢。
小夏更過分,「伊人姐,你要不上臺,就告訴我你胸部怎麼這麼挺,還不下垂,」她如此大膽,於伊人卻隻當做撒嬌玩鬧,我在旁邊卻尷尬出地表瞭。
「我都安排好瞭,伊人姐你絕對不會失望,」連整場走秀臨時邀請來的藝術總監都來後臺瞭,於伊人顯然跟這個妖裡妖氣不男不女的總監十分熟絡,那個總監跟樂楚楚倒是絕配,一個是假女人實際是男人,一個假男人實際是女人,不過看樂楚楚似乎對人傢不來電?
「別說瞭,我上還不行嗎?」於伊人無奈的走進瞭試衣間換衣服去瞭,藝術總監見狀趕緊招呼工作人員忙瞭起來,幾個小朋友手裡拿著一個泡泡機吵鬧著跑向瞭T臺,也不知道要鬧哪一出,連小孩子都整出來瞭?
一群模特走秀完之後,T臺沉寂瞭幾分鐘之後,燈光重新變得晦暗起來,一群小孩子穿著丘比特的衣服,吵鬧著跑到瞭臺上,他們一路跑著吹著泡泡,沒過多久,整個T臺全是大大小小的彩色泡泡,在燈光的反射下五彩繽紛。升騰的泡泡湧到瞭吊燈上,看上去異常斑斕美麗。
一張無比完美的面孔從泡沫中升起,她的頭發如同剛剛從大海中洗浴過一般濕成瞭一綹一綹的,她隻是隨手把兩肩膀上垂下來的濕潤頭發隨意的仰頭一甩,如同女神臨凡一般,她終於被泡沫推擠著挨瞭過來,與其說她是在走T臺不如說她是漂浮在泡沫中。
她的肩膀裸露在外,可以看得到健康的小麥色皮膚,修長的鎖骨在泡沫中若隱若現異常美麗。那些泡沫居然在她的身上經久不散,好像是生長在她的身體上一般,如同普通的衣服一樣被她穿在身上。但是細心地觀眾發現瞭那隻是一身設計別致的泡沫裝而已,漂浮過來的效果也隻是視覺上的錯覺。但是這位魅惑眾生的模特為什麼沒有雙臂,她就這樣殘缺的走過來,如同斷臂的維納斯一般優雅,一般動人。
泡沫很快散盡,人們從視覺的沖擊中醒瞭過來,她越走越近,近的人們幾乎可以看得到她身上的泡沫裝終究是假的泡沫,近的可以看到她的雙臂刻意的背在後面,顯得她好像是沒有雙臂一般。此刻的她好像一位赤身裸體被泡沫包裹著的維納斯女神,隨著她背在身後的雙手一個動作,下身的泡沫裝很快脫落在地,人們可以看得到她下身穿著的是一襲白色的晚禮服長裙,隻是裙子被刻意裁剪到瞭膝蓋上方,可以看得到她赤著雙腳走著無比瀟灑而自我的臺步,走得大氣而自信,走得就像六親不認一般,她的臺步顯然征服瞭剛才還沉醉在她的泡沫衣服制造的視覺幻境之中的人們。
一陣由衷的掌聲開始稀稀落落的響起,接著是經久不息的全場的觀眾一起站立鼓掌,掌聲甚至蓋過瞭原本就輕柔的背景音樂,她此刻已經把上半身的泡沫全部扔瞭出去,後面的雙手也如同掙脫束縛一般,無比張揚的挎在細腰上。
站在T臺的終點,她一襲白色的短款晚禮服裙全無半點人間氣息,加上那濕潤而自然的披散在身後的頭發,清純卻又冷酷的表情好似不仁於萬物的諸神,赤裸著的一雙白嫩腳丫踩在已經撒瞭無數細沙的T臺上,她目無旁騖,隻是盯著一直站在T臺對面拐角處的我,從她在泡沫中露出一張無比驚艷的臉之後她就一直盯著我,一直到如今她全身再也沒有一絲泡沫,一無所有的站在我的面前,神情高冷而又復雜的看著我,好像有千言萬語,好像又有千思萬緒。
我愣愣的靠在拐角,此刻我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隻剩下一具軀殼還留在當地,而神魂卻已經被她的眼神全部勾引瞭出來,飄飄蕩蕩的不知道要去往何處,我感覺自己似乎變輕瞭,我居然能飛,我飛臨到她的上空,看著她終於轉身而走,雙臂再一次收起在背後,一雙碩大的白色天使巨翅緩緩地隨著她的雙臂扭動而從她的衣服裡鉆瞭出來,如同破繭之蝶一般的過程,她升起瞭一雙翅膀,她的背影此刻經受瞭無比痛苦的化蝶之後無比輝煌,然後在我徒勞的想要用這具虛無的殘餘去挽留她的時候,她展開一個飛翔的姿勢,轉頭朝著虛無的我的殘魂,實在的我的肉身,莞爾一笑,似乎是我們無數次劫數之後的久別重逢一般,似乎是我們在這個次元的最後一個相遇一般,她在一團霧氣中消失不見瞭。
「就這樣結束瞭?」一群觀眾不敢置信的竊竊私語道,
「這視覺效果太驚艷瞭,」
「不是,那個女人是誰啊,好漂亮,天啊,我一個女人都繃不住瞭,」
「臺步走的太放肆瞭,這肯定是一個職業模特,走瞭很多次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