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邀請她加入,是不是代表你們身邊的女人都在這場賭局中?」羅南走出來,左手指著左輕敏,右手指向榮靖海三人身後的女人道。
「你說她們?」
榮靖海瞥瞭身後一眼,微微一笑,說道∶「我不能替任歌和羅伯特作主,不過這位我的助理秘書魯瀟瀟小姐,應該很願意參加。」
榮靖海所說的魯瀟瀟,是在場五女之中除瞭周語容和左輕敏之外最漂亮的,不僅姿色佳,身材也玲瓏有致,還生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不知是真是假的濃長睫毛襯托下,看上去很勾人。
魯瀟瀟聽見榮靖海說到她,立刻展顏一笑,快步走到榮靖海身邊,任他摟著自己的細腰,然後對羅南道∶「老先生也有玩的精力啊!真是不容易。你若勝瞭榮哥,我就算陪你一晚也沒什麼大不瞭,不過如果你輸瞭該怎麼辦?你好像沒有女伴吧!」說到這裡,魯瀟瀟的臉上露出起譏誚的神情。
「怎麼能不給老人傢機會呢?難得場面這麼大,多一個人多一分熱鬧,我的弗洛娜也參加,老人傢有想女人的心思值得鼓勵,沒有女伴也可以,沖著他剛剛要與輕敏賭賽,就算他一個;不過假如他輸瞭,就讓他去上面的舞場跳半小時的脫衣舞,我想一定能讓那些美女尖叫。」戴眼鏡的任歌笑嘻嘻地道。
他看榮靖海摟著女人,也不甘示弱地招來他的女伴,一個叫弗洛娜的東歐女人,這女人身材修長,起碼一百八十五公分,與他幾乎等高,穿著簡單,下身一條灰白牛仔褲,上身一件寬松的硬領白襯衫,看上去很中性。
「不要看輕老人傢,否則陰溝裡翻船就後悔莫及。」看起來有紳士風度的羅伯特笑道。他本來也想摟著隨身女伴說話,不過他向女伴招手,女伴卻不屑地轉過頭去,根本不理睬他。
「羅伯特,看你連蘇潔都搞不定,趁早退出算瞭。」榮靖海譏笑道。
「我贊成。一個離瞭婚還被前妻瞧不起的傢夥,怎麼有資格擁有我們的周大美人。」任歌舉手起哄道。
「呃……你們不懂,今天不談這事,你們別看她冷冰冰的,其實我說什麼她都會聽的,如今我不是她的丈夫,隻是她的老板。總之這賭賽,蘇潔也參加。」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羅伯特微微瞥瞭身邊的蘇潔一眼,確定她沒有反對的意思,才挺腰笑起來。
羅南也有些意外,沒想到羅伯特竟然將自己的前妻帶來參加這種賭賽,他已經不算是渣滓,簡直是渣滓中的渣滓;不曉得如果他輸瞭,親手將自己的前妻輸給別人,讓別人將她壓在身下睡一夜是什麼感覺,難道這會增加快感嗎?
蘇潔看上去三十三、四歲,冷艷的瘦長臉,身材比較骨感,容貌雖沒有達到天仙的程度,但也算美麗;她的身材可謂場中五女之中最魔鬼的,因為胸部與臀部凹凸曲線大異身體其他地方的骨感,兩相襯托之下,使其看上去驚心動魄,而且因為穿緊身的職業套裝,將身材襯托得更加凹凸有致。
如此女人,可惜瞭!羅南在心中搖頭感慨。
「好瞭,既然都要參加,無論是真男人還是偽男人以及不是男人,賭註都說好瞭,這就開始吧,一局定輸贏,我都等不及要抱得美人歸。」任歌拍手道。他這番話等於直接將還沒有發表意見的左輕敏拉入賭賽,左輕敏張瞭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不過隨即一咬牙,終於還是悶聲不語。
「我怎麼覺得這賭賽很奇怪,那位一直沒有發表意見,難道她與這件事情完全沒有關系嗎?」眾人開始準備時,羅南問左輕敏。
他說的是周語容。穿著青色連身裙的周語容一直靜靜地站在一邊,含笑看著一切發生,不說話彷佛是啞巴一樣。
「她……她不必發表意見,眼前這三個男人,無論哪一個對她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她還有什麼不滿意?她不說話隻是不想得罪任何一個罷瞭。過瞭今晚,估計她就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瞭。」左輕敏有些嫉妒地道。
「飛上枝頭就能變鳳凰?難道不會變烏鴉?可惜瞭,本有花雀的風姿,偏要爭鸞鳳的外表,殊不知得其形未必得其神,花雀有花雀的自在和逍遙,何苦爭更高枝頭那虛幻的光鮮。」羅南嘆道。
「真懷疑你是不是美國人,漢語說得這麼流暢,還能講出哲理。」左輕敏狐疑地打量羅南道。
「你就當我會變化之術吧,我看過中國的《西遊記》。」羅南笑道。
「變化之術,幹脆說你會畫皮好瞭,也許你就是一頭披著人皮的狼。」左輕敏譏笑道。
「原來你說我是色狼,那他們呢?」羅南瞥瞭榮靖海他們一眼。
「都一樣,都是下半身動物。」
左輕敏冷聲道∶「他們準備好瞭,走吧!看看你的變化之術能不能幫你贏得賭賽,否則你就老老實實地到舞場裡跳脫衣舞吧。」
「走著瞧。」羅南聳瞭聳肩道。
除瞭周語容,四男四女一共八人來到泳池邊,每人手中拿著一根球桿、一張直徑兩米的圓形泡沫板。
「開始!」周語容擔任裁判,負責發號施令,這也是在緊張的賭賽開始前她說的唯一一句話,僅僅隻有兩個字。
隨著這兩個字發出,八個人中有七個人迅速將泡沫板放在水上,並迅速站上去,手中的球桿成為木槳,左右拍打著水面,帶著他們往泳池中心的水球臺漂去。
不知道是不是年老體衰,又或者註意力不集中的緣故,羅南的動作比其他七個人慢多瞭,似乎他不知道最先到達水球臺的人就可以搶先開球;按照比賽規則,如果其他人還沒有到達水球臺,搶先的人可以獲得連續打球的權利。
眼看其他人都出去瞭,羅南才將泡沫板扔在水上,並慢悠悠地站上去。羅南的這個舉動,讓身為裁判的周語容都覺得很奇怪,難道這老頭真想去舞場跳脫衣舞?她的心裡不禁掠過這個荒謬的想法。
不過這個想法僅僅隻維持一瞬間,因為羅南接下來的舉動讓她大吃一驚。
隻見羅南伸出球桿,探入水中,接著他腳下的泡沫板立刻就像裝瞭馬達一樣飛快地沖出去,別人用十秒鐘才有十米的距離,他用兩、三秒鐘就搞定。他的球桿在水池底點得飛快,泡沫板也動得飛快,幾乎根本不曾停頓,又或者在他的腳下的泡沫板簡直就是快艇。
「怎麼可能?他怎麼會這麼快?」原本沖在最前面的任歌發現羅南竟然快速超他們,驚呼道。
「是啊!簡直不可思議,這池底不是最光滑的玻璃鋪的嗎?球桿怎麼可能借力?」靠近任歌的榮靖海也是目瞪口呆。
「我來試試,是不是水躍館將臺場改建過。」羅伯特道。
說著,他也學羅南用球桿向水底撐去。
這一撐根本就沒有借到什麼力量,反倒還讓他身體頓時失去平衡,雖然他已經小心地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並在球桿一滑之後就迅速想伸臂保持平衡,但是為時已晚;畢竟站在泡沫板上滑水,任何小小的失誤都可能導致一個惡劣的結果,那就是跌落水中,果然,緊接著就是「撲通」一聲,羅伯特像隻被荷葉掀飛的青蛙一樣,一頭栽進水裡,等待他的下場就是必須立刻遊回水池邊,重新再來,這也是比賽的規矩。
「真是淒慘。」任歌哈哈大笑。
「的確可憐。」榮靖海也搖頭失笑。
此時這兩人距離水球臺已經不遠,然而當他們望向水球臺方向時,卻發現一個萬惡的美國老頭已經架好球桿,擺開姿勢,準備開球。
「媽的,他怎麼這麼快?」任歌幾欲發狂地喊道。
「真是終日打雁被雁啄瞭眼睛,這老頭厲害啊。」榮靖海苦笑道。
「別廢話瞭,快滑吧。」左輕敏已經趕上來,聽到兩個男人囉哩囉嗦地說閑話,真是恨不得在他們的屁股上踢一腳,不知道為什麼,她寧願看到其他三個男人搶先到水球臺,也不願看到羅南這個老鬼先到;想到這老鬼剛才詭異的速度,她的心裡就忍不住產生一絲慌張,腦海裡不可遏制地想到如果輸瞭,豈不是要被這老鬼壓在身下,一想到那情景,她就覺得異常恐怖,因此潛力大發,頓時大幅提升滑水速度,很快趕上任歌和榮靖海。
「啪!」一道響亮的聲音,隻見羅南站在泡沫板上,神色輕松地揮桿擊出白球,中空的白球在水面上劃出一條白線,幾乎筆直地打在水球臺中心由二十一顆球組成的三角方陣上。
二十一顆球受白球之力,立刻四散開來。羅南的運氣看上去並不好,雖然白球打出去時挺大聲,但實際上僅僅是將球陣爆開而已,四散的球在水球臺上飄飄蕩蕩,僅僅隻蕩出一、兩米,看樣子似乎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力量,有幾顆球甚至還簇擁在一起。
羅南看到臺面的佈局並不沮喪,反倒還微露滿意,因為其他人還沒有到,他腳下一滑,來到白球所在的一面,繼續擊打;這一次,他瞄準一顆紅球,這也是水球臺上唯一的一顆紅球,它的編號是一號,也就是按照規矩第一個要擊打的球。
紅球的位置比較突出,與其他的球相距較遠,不過距離左上角的球洞卻很近,位置也不錯,羅南沒有猶豫,再次一桿打出,這一桿打得幹凈利落,雖然看上去輕飄飄的,但是白球撞到紅球後,卻恰到好處地將紅球撞進左上角那個像動畫片裡老鼠傢門的球洞。
「羅南先生進一球。」透過皮艇隨後趕到球臺邊的周語容看到這記進球,立刻高聲報告。
這個報告也讓還在努力接近中的人,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滑在最前面的任歌更是氣得直翻眼,他想快點趕到水球臺邊,然而愈想加快,似乎愈加快不起來,眼看榮靖海和左輕敏距離他隻有半身的距離,他也隻能幹著急。
在七個男女拼命地滑過來時,羅南已經擊出第三球,這一刻,西方的上帝似乎也在冥冥中為他保駕護航,球又進瞭。
「太過分瞭。」左輕敏憤怒地嘀咕道。
任歌則齜牙咧嘴,一副要吃瞭羅南這老鬼的樣子;榮靖海也冷著臉。
眼看任歌、榮靖海和左輕敏距離水球臺不過三、四米,「啪」的再一聲,羅南已經擊出第四球,球在水球臺上微微滑出一道弧線,撞在三號黃球上,黃球旋轉一下,便撞在水球臺中間的球洞門角,像是不願進去,然而最後還是左搖右晃地鉆進洞中。
「終於趕到瞭。」任歌搶先進入離水球臺兩米內的距離,這也是比賽規則中規定可以參加擊球的位置,但由於沖得過猛,任歌一時沒註意,直接就向水球臺撞去,還好,他反應很快,立刻一手撐在水球臺邊緣。
「好險,幸虧沒有撞到,該我瞭吧。」任歌微微喘息道。
周語容卻冷著臉來到他面前,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面黃色三角旗,在任歌面前一揮,道∶「犯規!請回到起始位置,重新再來。」
「犯規?這……」任歌臉色大變。
「哈哈……」
榮靖海仰首大笑道∶「任歌,你也有吃虧的時候啊!池邊的牌子你也看到瞭,沒到擊球時不許觸碰水球臺,如果觸碰,罰回池邊重新再滑過來。快回去吧,我建議你動作快點,否則這場賭賽你輸定瞭,對不起瞭,任公子。」
「語容……」任歌哭喪著臉,不過眾目睽睽之下他無法抵賴,隻能委屈地跳入水中,奮力向池邊遊去;並在經過中途跌水後又重新出發的羅伯特身邊時,還惹得羅伯特大笑起來。
羅南的第五球遺憾地並沒有將四號球打入洞中,因為四號球處在其他球的包圍下,如果擊打它很難不撞到其他的球,按照賭賽規則,如果擊球時碰到非目標球,進球不算,而且還會喪失繼續擊球的機會。
羅南收桿,榮靖海是下一棒,不過他卻為難起來,因為羅南將白球打到緊貼七號球的位置,從現在這個位置,他很難有辦法進一球;雖然水球臺上水波蕩漾,兩球緊貼之勢似乎有些松動,然而他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猶豫,因為他猶豫一秒,就等於給羅伯特和任歌多一秒趕過來的時間。
就在榮靖海為難的時候,羅南轉身望向左輕敏等四女,說道∶「按照賭賽的規矩,現在是不是該有人脫衣服瞭?」
「是的,你可以指定一個女人脫;而你進瞭三球,可以讓一個女人脫三件衣服,或者讓三個女人每人脫一件衣服。」左輕敏道。說話時眼中充滿著忐忑,她真怕羅南盯上她,讓她一口氣脫去三件衣服,雖然她已經在比基尼外面罩瞭三件衣服,就算脫三件也無妨,反正還有比基尼,在水躍館內穿比基尼再正常不過;然而如果隻剩比基尼,也會讓她處於隨時被人威脅的情況,任何男人再贏一球,讓她再脫一件,她就必須要露出私密部位。
「原來隻能讓女人脫啊,這規則還挺周詳的。」羅南嘀咕道。
「難道你想看男人脫衣服嗎?難道你是基佬?」左輕敏臉上露出喜色。
「基佬?你看我像基佬嗎?」
羅南不滿地瞪瞭她一眼,說道∶「沖著你說這句混帳話,你脫吧。」
「脫幾件?」左輕敏戰戰兢兢地問。
「一件。」羅南沒好氣地道。
「好,我這就脫。」左輕敏趕緊扯下脖子上的一條小絲巾,扔進水裡,她從來沒發現,別人要她脫衣服也可以讓她這麼開心,羅南能夠放她一馬,還真讓她忍不住產生一絲感激之情。
「下一個,你吧,你脫兩件。」羅南指瞭指羅伯特的前妻蘇潔道。
每個人身上最多隻算五件衣服,有衣服算衣服,沒衣服才能算鞋子、絲巾之類的。羅南要蘇潔脫兩件,必然要使其露出一件內衣,因為她恰好就穿瞭五件衣服,分別是一套內衣,以及襯衫、小西服、筒裙三件式制服套裝。內衣不能脫,外衣脫掉任何兩件,必然會露出一部分隱私的風景。
外表冰冷的蘇潔聽聞羅南的要求,臉色也不禁一變,但隨即又恢復面罩寒霜的樣子,並且將手伸到套裝上衣小西服的鈕扣上;羅南本以為她會遞過來一個仇恨的瞪眼或者其他什麼代表威脅的表情,可是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看他,似乎耳朵接到他的話就夠瞭,對於他為什麼選上,她根本一點也不關心。
小西服隻有兩顆鈕扣,解開後,蘇潔立刻掀領脫去,如同左輕敏脫絲巾一樣,小西服最後也被扔進水裡,不過與左輕敏不同,左輕敏是甩手丟出絲巾,而蘇潔的小西服更像是無力地滑落到水裡。
小西服裡是花邊白襯衫,蘇潔從上到下逐漸解開襯衫的鈕扣,襯衫裡的風景也漸漸露出來。
不同於有備而來水躍館的女人穿著比基尼泳衣,蘇潔裡面穿的是日常內衣,比起比基尼泳衣,少瞭輕薄之便,卻有一種誘惑;尤其她穿的還是黑色半罩式胸罩,細細的胸罩肩帶,緊勒在胸背的肉裡,胸罩的黑色與她白皙的肌膚相映,更顯性感;半罩式胸罩顯露五分之二面積的豐盈乳房,更讓人恨不得在上面咬一口,又或者一頭埋進她那深邃緊窄的乳溝中。
「竟然是三十C+,下胸圍隻有七十六公分,能有C+的乳房,難怪這麼挺。」羅南嘀咕道。
「你說什麼?」左輕敏不愧以敏字為名,耳目靈敏,聽到羅南的嘀咕,立刻詢問。
「沒什麼,輪到你瞭。」羅南道。
榮靖海最後無奈地放棄一桿,將球微微地移動一下,讓後來者要擊球更困難。
左輕敏雖然是打水臺球的老手,但面對連續兩人做局,也隻能相當無奈地放棄一桿,將難題留給下面的人。
接著是弗洛娜,她對賭賽的結局似乎並不關心,對她自身會輸給誰也不怎麼關心,她沒什麼耐心,看到幾乎死局的局面,幹脆亂打一通,最後竟然有一顆球被她打進洞中,可惜不是四號球,按照規矩她被扣三球。離開水球臺後,她隻能悲憤地脫去三件衣服,為此她穿的牛仔褲、白襯衫和一雙涼鞋全部被她扔進水裡。
相比毫無準備的蘇潔,弗洛娜早有準備,衣服裡穿瞭泳衣,還是一套連身泳裝。脫去外衣之前,此女的中性氣質還值得去欣賞,但脫去外衣後,值得欣賞的地方一下子少瞭許多。
「可憐的B罩杯,還是個B—,難怪穿著寬松襯衫扮中性,原來是胸部沒有料。」羅南立刻移開目光,弗洛娜的高挑骨架,隻適合在站在舞臺上走秀,迎來鑒賞的目光,而不是發情的眼神。
這個評語給周語容同樣有六分契合。
周語容也是個平胸模特兒身材,胸部比弗洛娜還要淒慘一些,據羅南目測,她頂多隻是A+,不過她還有發展的潛力,因為她比弗洛娜小七、八歲,還不到十九歲,還沒完全發育。
弗洛娜之後是蘇潔,因為弗洛娜剛剛胡亂打瞭一桿,搞亂水球臺上的佈局,白球與四號球都突出重圍,這給瞭蘇潔機會,她的球技不錯,似乎是水臺球老手,因此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四號球被她果斷地打進。
進瞭一球後,蘇潔淡淡地瞥瞭羅南一眼,同樣淡淡地道∶「脫吧。」
這女人還真記仇!羅南黑著臉將腳上穿的涼鞋脫下來,他可沒有學幾個女人,貌似瀟灑將衣物直接扔進水裡,難道賭賽完瞭,不用穿衣服嗎?他可不想光著腳離開水躍館。
蘇潔如果能進第二球,以羅南的估計,遭殃的還是他,不過幸運的是第二球沒進,蘇潔沒算好水面波紋對球路的影響,雖然白球打中五號球,但卻打偏瞭;她隻能冷臉離開水球臺。
蘇潔之後輪到魯瀟瀟,之後是羅伯特,最後是任歌。因為羅南之後的三人打球不快,又多在猶豫,給瞭羅伯特和任歌趕過來的時間,當魯瀟瀟走到水球臺邊時,任歌距離水球臺已經隻有數米。魯瀟瀟的球技跟弗洛娜差不多,雖然她並不想輸,但真正靠近球臺時卻不知道如何下手,更糟糕的是她在計算球路時忘記留意腳下,一個不留神,身體一歪平衡頓失,「撲通」一聲仰跌進水池裡。
榮靖海看到助理秘書這種情況,不禁掩臉作不忍目睹狀。
魯瀟瀟隻能重新來過。
然後是羅伯特上場,他的運氣不好、球技似乎也一般,他沒有把握將球路遇阻的五號球打入洞,便狡猾地做局,球桿輕輕一推白球,讓白球進入三顆其他球的包圍中,徹底封死後來者成功進球的機會。
也因為這個樣,任歌接手時臉色很不好看,不過他自恃球技高超,依然強行從一個幾乎不可能的路線擊球,結果是白球和一顆十號球左彎右拐地一起鉆進洞中,五號球蕩來蕩去卻始終沒進。
任歌的結局是悲慘的。
不該進的兩顆球進洞,他要被一口氣扣去八球,獲勝的希望已經變得很渺茫。
「真要脫?」面對裁判周語容判罰十三分的報告,任歌有股要哭的沖動。
他願意在周語容面前脫光衣服,當然是在兩人世界的時候,現在眾目睽睽,還有幾個男人在,脫光衣服可不是件光彩的事情,他可是堂堂省委副書記的公子,這面子可要丟大瞭;不過願賭服輸,比起脫光衣服丟面子來說,賴帳的惡名他更受不瞭,於是,在幾個熟女隱含笑意的目光下,任歌面露慷慨赴義之色,上下一齊出手,衣服脫得飛快,尤其脫褲子時,將外褲和內褲一起脫去。
然而他的男色春光也僅僅是外露一剎那,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當褲子褪到腳底時,他的腳下驟然不穩,泡沫板瞬間翻倒,他也立刻跌入水中,不等周語容發令,他就一手抓起泡沫板,遮住光溜溜的屁股向池邊遊去,同時還嚷道∶「我重新再來。」
眾人哈哈大笑。
「終究丟不起這個面子,恐怕就算我們打完球,他也不會過來。」榮靖海笑道。
「不敢光著身子過來就是有失誠意,活該美人不屬於他,榮兄,你我要加油瞭,可不能讓一位老先生將語容得去,那樣我們就丟臉瞭。」羅伯特道。
「可是就怕獲勝不容易,這位的全名我們還不知道,不過他的能耐卻不小啊。」榮靖海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