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好冷!
這是榮海最大的感觸。
渾身發抖的榮海被捆在商船的貨倉,已經很久很久瞭,陰冷潮濕的環境讓榮海發起瞭高燒。
痛苦不堪的榮海無法呼救,無法動彈,幾度昏迷失去意識,又幾度醒來,而每次醒來卻依舊是身處同種環境,似乎抓他的人已經把他遺忘瞭,任由他在這裡凍死,腐爛……
隨著榮海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高燒越來越重,絕望的情緒讓他沒有瞭任何想法,唯獨還剩下一個情緒,那就是擔憂白謹,那個剛剛與自己袒露心扉的完美女人,此時已不知所蹤,這一縷牽掛,是一直支撐著沒有讓他垮掉的唯一信念。
他聽見瞭一陣腳步聲,連忙屏氣凝神,打起瞭所剩不多的精神。
腳步聲越來越近,打開瞭倉門,蹲在瞭榮海身邊……
「扒光他,你穿上他的衣服。」
「嗚……嗚……」
榮海沖著那個聲音來源不斷掙紮,但無濟於事,嘴巴被封得死死的。
兩記重擊砸在瞭榮海的腹部,讓榮海痛得直反胃,隨後一陣寒冷襲來,榮海的衣服被扒光,赤條條的他又被一圈一圈的捆瞭個結實。
隨後腳步聲走遠,離開瞭貨倉,在貨倉門口,剛剛說話的人再次說道:「記住,一會兒我會把你狠狠的摔在地上,你有個心理準備,別叫,隻要白謹離你近瞭,你就把這個紮進她的大腿。」
「好的!」
「好,我已經跟老胡打好招呼瞭,這事兒成瞭,你直接找老胡領賞。」
「好的,放心,我們大哥交代瞭,肯定給您辦妥。」
隨後就又是一陣寂靜……
大概又過瞭半個小時,新的腳步聲出現瞭,這聲音很輕,但非常迅捷,赤身的榮海將耳朵貼在地板上,聽著那敏捷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輕盈迅速!
是白謹!
這個腳步聲他太熟悉瞭,一定是她!
她來救自己瞭!
榮海心中一陣激動,但緊接著又跌入谷底,這是一個圈套!
腳步聲停瞭,就在這附近……
「快,把那小子給我帶出來,」是最開始發號施令的那個男人聲音:「媽的,快點,一會兒遊輪就開瞭,咱們得趕緊把那小子也帶走,老胡說瞭,讓我用這小子勾白謹出來。」
「好的,好的。」另外兩個聲音答應道。
榮海知道,這是他們在演戲……
「嗚嗚……嗚嗚嗚……」
榮海大聲的嗚咽,想要提醒那個不知藏在何處的白謹,但根本無濟於事,他的提醒都埋沒在瞭嘩啦啦的海浪聲中……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又是那個頭目的聲音:「喂?老胡啊,找到瞭,那小子還沒死,我這就把他帶到船上,按你的計劃,把白謹那小妞兒勾出來……哎,好的,你放心……嗯……等明天白謹如果真的現身瞭,抓她可就靠你瞭……放心……該給你的好處少不瞭你的……好嘞,拜拜!」
「你們兩個,把他裝救生船上,然後劃到遊輪那邊,我去接應你們。」
隨著「咚」的一聲悶響,大概兩分鐘之後,那個熟悉的腳步聲動瞭,榮海知道,白謹上鉤瞭!
果然,一陣快速擊打的悶響接連而起,幾人倒地的聲音之後,輕盈的腳步跳到瞭另一個方向,榮海再次瘋狂的扭動身軀,大聲的嗚咽,想讓白謹打開倉門,進來看看,但這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啊……」
一聲動人的輕聲驚叫,再無聲息……
榮海的心也跌入谷底,顯然,白謹遭到瞭暗算。
「哈哈哈哈!」
一陣狂笑響起,重重的腳步走瞭過來,是那個頭目的聲音:「白謹啊白謹,你終於落到我手裡瞭,這次看你怎麼跑!」
榮海奮力哭喊,眼罩之下的雙目已經流出瞭滾滾熱淚,盡管他聲嘶力竭,但發出的聲音卻都被口中塞滿的佈條堵住瞭。
絕望中的榮海瀕臨崩潰,外加全身赤裸的他饑寒交迫,就這麼暈瞭過去,這一次,榮海也知道,似乎自己再也無法醒來瞭。
然而讓榮海沒有想到的是,意識再一次湧上瞭腦海,而且,四周也變得非常溫暖,身體也沒有瞭束縛!
「白謹!白謹!」
榮海大喊著白謹的名字,從一張木板床上坐瞭起來!
榮海四周望瞭望,這是一個很簡陋的環境,狹窄的空間,硬硬的板床,身邊有一杯水,和一個很大的漢堡!
餓極瞭的榮海狼吞虎咽的將漢堡吃光。
「你醒瞭?」
榮海正喝著水,聽到聲音,立即向前望去,房門打開,一個穿著軍裝的中年人站在門口。
「你是?」
「我是你這次臥底行動的負責人。」
「是你救瞭我?」
「沒錯,」中年人說道:「是我救瞭你,這次行動有些倉促,是我們計劃不周,你受苦瞭,我們為瞭安全的救出你,等所有敵人都離開瞭商船才動的手,放心吧,現在咱們已經在回去的路上瞭。」
「回去?回哪?」
「回國!」
榮海大驚失色,連忙四周望瞭望,在那個小小的窗口上發現,窗外就是漆黑的夜空,同時也感受到瞭微微的震顫,他們果然是在飛機上!
「不行啊!白謹被抓瞭!我們得救她,她是雪狼組織的,她……」
中年人舉起一隻手,擋住瞭榮海的話,「我們看到瞭她來救你,所以也調查瞭一下此人,我們沒有發現她的任何檔案,說明她不是國安局的。」
「沒錯,她是軍區派過去執行任務的,咱們得救她!」
「不行,我們還有我們的任務,你這次回國還要執行新的計劃,放心吧,這個叫白謹的女孩兒我們會安排人關註她的,有什麼情況我會及時告訴你的。」
「不……她,她被抓瞭,落到那些人的手裡,她……」榮海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
「我們知道她會面臨什麼,但這些代價是早晚要付出的,救出她,也不在我們的能力范疇之內,她既然是雪狼組織的成員,那自然不簡單,肯定會想辦法自救的,也許被抓也是她意料之內呢?」
「滾你媽的意料之內!」榮海非常氣憤:「去你媽的任務,你放我下來,給我個傘包,放我回去,我自己救她!」
「愚蠢!」
中年人大罵道:「你是怎麼從國安特訓班畢業的?如果我不是國安局的,如果我是隻是敵人的圈套呢?你一張嘴就把白謹同志出賣瞭,知不知道?」
此話一出,榮海心頭一震!
「如果白謹隻是作為一個戰利品被捕獲,等待她的,隻不過是屈辱而已,如果知道她是軍區臥底,下場有多慘,就不用我多說瞭吧?」
中年人看到發愣的榮海,哼瞭一聲說道:「居然還敢口出穢語辱罵長官,這次我念你有傷在身,不與你計較,但這麼大的失誤,以後不準再犯瞭,你好好休息吧,回國之後,新的任務等著你。」
說完,中年長官轉身出門,留下瞭榮海一人獨自無可奈何的難過著……
「啊!!」
榮海大聲哭嚎,釋放著壓抑的情緒,但回應他的,隻有飛機的引擎聲,悲傷與無力感充斥著榮海的身心,讓他痛不欲生……
————
豪華遊輪,黃伯忠挽著女兒的手走出電梯。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很寬敞的大廳,這裡的燈光五彩斑斕,但卻普遍很暗,吵雜的人聲卻也蓋不住那震耳的音樂,動感的節奏讓大廳中的人很high,但卻讓剛剛走出電梯的黃念笙連連蹙眉,整個場面,給人一種忽然來到瞭酒吧迪廳的感覺。
黃伯忠也是緊鎖著眉頭,顯然對此處的場景很不滿意,於是沖著一個人揮瞭揮手,又指瞭指耳朵,此人立刻會意,將音樂關瞭。
隨著音樂的戛然而止,大廳中正嗨的高興的人,面面相覷,甚至有些生氣,但當他們的目光投到門口,看到黃伯忠父女的時候,就立刻啞火,各自散瞭。
「哥!來這兒!」
大廳角落的一張大沙發上,一個一身迷彩短袖的男人沖著黃伯忠一邊喊著一邊揮手,黃伯忠點瞭點頭,走瞭過來。
迷彩男人所在的大沙發,坐瞭大概十幾個人,迷彩男人坐在最中間,此人不到三十歲的年紀,但身材格外健壯,暴露在外的肌膚散發著古銅色的亮光,充滿瞭爆發力的肌肉將迷彩上衣撐出瞭非常健美的線條,一看就知道此人不簡單,定是身經百戰的老手。
黃伯忠帶著女兒走來,沙發上的其他人識趣的給黃伯忠在迷彩男人身邊讓開瞭一個位置。
「哎喲,這才幾年沒見,念笙就這麼漂亮瞭?」迷彩男人誇著黃念笙:「多大啦?聽說你該上高一瞭?」
「嗯,二叔,」黃念笙點瞭點頭說道:「今年剛上高一,我十五啦。」
原來這位迷彩男人正是黃念笙的二叔,黃伯忠的弟弟,也就是周邊各國之間,最大的軍火商,黃有龍。
「十五?哎?十五就到高中瞭麼?」黃有龍問道:「我記得十五應該是初中啊。」
「嗯,我跳著年級學的,嘿嘿。」
「哇,念笙真是聰明,學習好,人也越來越漂亮啦!」
「好瞭,念笙,」黃伯忠拍瞭拍黃念笙的肩膀:「我和你二叔還有事兒要談,你自己去玩吧。」
「嗯,好,」黃念笙說道:「爸爸,別忘記幫我找那位姐姐呀。」
「好的,忘不瞭,你先回去吧,別亂跑。」
「嗯,好,二叔再見。」
「好,再見。」黃有龍開心的點瞭點頭,顯然他也很喜歡這位可愛的侄女。
黃念笙離開之後,黃伯忠就對身旁一個男人使瞭個眼色,男人立刻會意,起身跟上瞭黃念笙,顯然,黃伯忠雖然是帶著女兒來遊輪上玩,但卻根本不放心讓她自己在這裡亂溜達,如果不是黃念笙沒有母親,對自己格外依賴,黃伯忠定然不會讓女兒來遊輪的。
有瞭手下的暗中保護,黃伯忠不再擔心,轉過頭對弟弟問道:「阿龍,聽說你有事兒找我?」
「哈哈,小事兒。」
「小事兒?」黃伯忠挑瞭挑眉毛:「小事兒……居然還能讓你親自跑一趟麼?」
「這話說的,怎麼不能瞭?」黃有龍說道:「我主要是想來輪船上happy 一下,找你的小事兒也就是順帶一提就是瞭,哈哈。」
「行吧,」黃伯忠笑著說:「那咱就先把小事兒解決瞭,然後老哥我帶你好好玩一玩。」
「沒問題,哈哈,」黃有龍說道:「這事兒嘛,都是下面的人之間鬧出來的,這不,我手下賣給一個新的私傢兵團一批軍火,結果半路,被你們的人給劫瞭,劫瞭其實也就罷瞭,都是小問題,但你這位手下,不該趕盡殺絕啊,一個活口沒給我留,要不是我們還有在後面盯梢的,我連他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瞭。」
「有這事兒?」黃伯忠立刻濃眉倒豎,損害他和弟弟之間的利益,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兒,更何況還殺瞭黃有龍的手下,黃伯忠顯然非常生氣:「是誰動的手?」
黃有龍遞給瞭黃伯忠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瘦高的男人,黃伯忠想瞭想,看著似乎有點眼熟,但他的手下實在太多瞭,還是沒具體想起來此人的名字。
看到黃伯忠的表情,黃有龍說道:「哥,你不用想瞭,你手下人多,肯定想不起來,我已經幫你查清楚瞭,這人名叫阿輝,是你們坦克魯爾小組的手下。」
「魯爾?」
黃有龍點瞭點頭:「我覺著這事兒應該不是魯爾下的命令,他以前也算是跟著我們劉老大混的,雖然被踢出來瞭,但對咱倆的關系應該是知道的,還不至於下這麼狠的手吧。」
黃伯忠看著黃有龍似笑非笑的模樣,又瞧瞭瞧他身邊那十幾個同行的手下,心中掂掇著:這事兒絕不是件小事兒,但老弟知道魯爾是我的得力手下,所以先用話把臺階給我找好,免得一會兒我不舍得處理魯爾,讓老弟的手下們找借口,哼,老弟居然這麼給我面子,我肯定也不能虧瞭他,這事兒必須嚴肅處理,如果真的是魯爾犯的事兒,自然傢法嚴懲,也好給弟弟一個交代,畢竟他魯爾再怎麼厲害,照比黃有龍的身份,還是差瞭十萬八千裡。
想瞭這些,黃伯忠擺瞭擺手說道:「是不是他,找來問問就知道瞭,放心,這事兒老哥必須給你個滿意的答復,小周!」
說著,黃伯忠沖著一位年輕小夥兒叫道:「你去把魯爾給我找來。」
「是!」被叫做小周的年輕人,應聲離開瞭。
————
十分鐘之後,上身赤裸的魯爾來到瞭黃伯忠等人的面前,現在的魯爾下身隻穿瞭一個肥大的短褲,就再沒有別的衣服瞭。
「魯爾,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黃伯忠指著身邊的弟弟說道:「這是我親弟弟,黃有龍,他的名號想必你是聽過的吧?」
一聽到黃有龍這個名字,魯爾臉上一驚,他自然知道黃有龍是這邊最大的軍火商頭目,連忙笑著說道:「啊,聽過,黃老板大名鼎鼎,當然聽過。」
黃有龍第一次見魯爾,也被他兩米四的身高給驚住瞭,但此刻魯爾一臉討好的模樣,和他魁梧的身材形成瞭劇烈的反差。
「這裡有件事我得跟你核實一下,」黃伯忠仍舊一臉嚴肅的說道:「你今天下午,是不是殺瞭一批販賣軍火的商人?」
魯爾自打聽說瞭是黃有龍親自找上門來就知道大事不妙,今天動手截殺白瑾的傭兵團,因為知道對方是黃有龍的手下,但為瞭得到白瑾,魯爾已是顧不瞭那麼多,而且為瞭防止暴露,自己沒有出面,而是特令手下阿輝幫忙,並且叮囑一定要殺光現場,除瞭白瑾不留活口,這樣死無對證,黃有龍也找不到自己頭上瞭。
「有這回事兒麼?」魯爾裝傻。
「哼,」黃伯忠冷笑一聲:「魯爾,你別耍滑頭,那些人都是我弟弟的手下,你不但搶貨,還殺人滅口,過分瞭吧?」
「老大,搞錯瞭吧?」魯爾說道:「我怎麼敢動黃老板的手下?」
「哦?搞錯瞭麼?你自己看看吧,」黃有龍不等大哥說話,直接將一打照片丟在瞭魯爾面前:「這都是現場照片,我們每次交易都有人背後看著,這個人,是你的手下阿輝吧?」
魯爾沒想到黃有龍連阿輝都查得到,頓時一頭冷汗:「啊,這事兒嘛……事出有因,我們也是為瞭消滅敵人,絕對是誤傷。」
「誤傷?誤傷有全殺光的麼?」黃有龍說道:「魯爾,你最好老實一點,我原本不打算深究此事,畢竟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交往還在,隻要你認個錯,然後給我手下的弟兄們一些補償,這事兒也就過去瞭,但現在嘛,看你這麼抵賴,感覺你有點把我當傻子啊?」
「沒有沒有,」魯爾說道:「黃老板言重瞭,我哪敢和您扯謊,這事兒我的確事出有因,而且真不知道對面就是您的人啊。」
「哼,你這樣,真是沒意思,」黃有龍笑著說道:「咱們這周邊幾個小國傢,販賣點槍支彈藥,哪個不得在我這經手?你的小隊也沒少從我這拿貨吧,怎麼?是不是在下名望不夠,還沒能入瞭你坦克魯爾的眼呢?」
魯爾發現自己越是解釋就越亂,的確,自己在明明知道的情況下,殺光瞭黃有龍的手下,本想清除證據的魯爾,萬萬沒想到居然還有背後藏著的人拍照。
看到魯爾不說話,黃有龍也不再追問,畢竟魯爾是哥哥的手下,怎麼處置還得看他,於是黃有龍說道:「這事兒,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但手下兄弟命都沒瞭,總得有點交代才是,哥,這事兒看你瞭。」
黃伯忠看著一頭冷汗的魯爾,又瞧瞭瞧身旁的弟弟,心道:魯爾這個大蠢豬,腦子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蠢,太蠢瞭,要不是他戰鬥力夠強,早就踢瞭他瞭。現在他還是我的得力部下,沒瞭他,就少瞭個強力打手,他這個人我倒是不在乎,但少瞭他這麼強的戰鬥力,著實有點虧。
黃有龍多麼精明,自然知道黃伯忠的顧慮,於是再次給瞭哥哥一個臺階,說道:「哥,你放心,你怎麼處置,我肯定沒有怨言,這魯爾當年也是跟著我們劉天龍老大混過,雖然被踢出來瞭,但也算是半個山海幫的人,都是自傢人,一切都好說。」
黃伯忠點瞭點頭說道:「弟弟你放心,我肯定給你個滿意的答復。」
說完,黃伯忠轉頭繼續對魯爾說道:「你剛剛說,你是為瞭對付敵人,敵人是誰?」
「啊,是白瑾,」魯爾說道:「白瑾的雇傭兵團。」
「哦?白瑾我聽說瞭,確實是在你的地盤和你搶生意,但戰場怎麼還扯到M國來瞭?」
「她狡猾的狠,打不過我就跑啊,我是一路追殺到的這兒。」
「哦?是麼?」黃伯忠說道:「對瞭,你去把阿輝叫來,看他怎麼說。」
「阿輝死瞭!」魯爾說道。
「什麼?」
黃伯忠大皺眉頭,心想著:原本打算讓阿輝出來頂個雷,殺瞭阿輝也算是給弟弟的手下們出瞭口氣,沒想到他居然死瞭?這個魯爾不會又在耍滑頭吧?下午還在海灘殺人滅口,這到瞭半夜,人就死瞭?
「怎麼死的?」
「讓白瑾殺瞭!我的手下都讓她殺瞭,一個也沒剩,這個……老胡可以給我作證!」魯爾生怕老大再次誤會自己,連忙將救瞭自己的老胡喊瞭出來。
「胡天?」
「對,是他。」
「小周,你去把胡天叫來。」黃伯忠命令道。
「哎,好。」小周作為一個黃伯忠助手,這種跑腿兒的活兒自是非常熟練。
沒一會兒,一個一身黑衣的壯碩男人跟著小周來到瞭眾人面前,此人一身健碩的肌肉,身高兩米,正是幾個小時之前和魯爾一起密謀抓住瞭白瑾,並且給魯爾提供瞭春藥的狙擊手老胡。
由於魯爾的身影實在太顯眼瞭,胡天一進門就看到瞭他兩米四的大塊頭,這讓胡天非常驚訝,按道理來說,這魯爾應該在他的包房裡操著那位極品至極的雇傭兵團長才對,怎麼光著身子杵在這兒瞭,看來是有大事兒啊。
「胡天,」黃伯忠說道:「魯爾說,一個叫白瑾的兵團長,殺光瞭他的所有手下,你看到瞭?」
「啊,看到瞭,」胡天搞不清狀況,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我當時在遊輪上等著魯爾來,看到魯爾的商船靠岸,就往那邊瞧瞭瞧,恰好看到瞭那一幕。」
「對方多少人?」
黃伯忠覺得既然出現瞭敵對的雇傭兵團,那還是需要重視一下的。
「就白瑾一個。」
「一個人,殺光瞭魯爾的所有手下?」
「也不是所有吧,似乎是,那個時候,魯爾就隻剩下兩個跟班兒瞭,」胡天說道:「我恰好看到她殺瞭兩人。」
黃伯忠轉頭看向魯爾:「哦?當著你魯爾的面,殺瞭你的馬仔,還能跑?有這麼厲害的人麼?」
「真的啊,」魯爾看到黃伯忠還在懷疑,於是說道:「要不是老胡出手,連我都栽在她手裡瞭。」
隨後,魯爾也不再隱瞞,就把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包括如何連同胡天將白瑾抓住,都說瞭出來。
黃伯忠越聽越是驚訝:「你是說,這個白瑾居然還是個女的?」
「是啊,沒錯啊!」
「她人呢?」黃伯忠明顯對這個女雇傭兵團長有瞭很大的興趣。
「她……」魯爾一時間猶豫瞭,如果把白瑾交出來,這些老大們看到那麼極品的妞兒,肯定就沒自己的份兒瞭,但事已至此,還是保命要緊,盡管沒有操夠,也不能再藏著瞭。
「她在我房間。」魯爾說道。
「喲,在你房間?」一直沒說話的黃有龍嘴角一挑,看著魯爾半裸的樣子說道:「原來,你是在享受獵物啊,哈哈,讓你們說的這麼傳奇的女人,還是帶過來,讓大夥兒一起瞧瞧吧。」
「哎,好,我這就把她抱出來。」
魯爾轉身就要往回走……
「慢著,」黃伯忠說道:「你在這等著,我派人過去。」
此時的黃伯忠腦海中有瞭另一番打算!
如果一切如魯爾所言,那這個白瑾絕對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憑借一己之力險些掀翻瞭坦克魯爾的整個隊伍,肯定是智勇雙全的人物,如果能占為己用,定是一大助力,這個魯爾辦事莽撞,又得罪瞭山海幫,還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整個一個蠢豬,哼哼……
隱約之間,黃伯忠已經有瞭愛才之心,既然想要留下白瑾,那就不能讓她太過丟臉,怎麼也要拿出點誠意才是,如果這個白瑾並不是像魯爾所說的那麼神奇,到時候是殺還是玩兒,再做定奪也不遲。
想到這,黃伯忠對小周說:「小周,你去魯爾的房間,把白瑾帶過來。」
說完,黃伯忠很有深意的看瞭一眼小周,小周立刻領會。
「是。」
————
作為跟隨黃伯忠多年的助手,周一凡自然懂瞭黃伯忠的心思,於是他有意找瞭兩個女服務員跟著自己一起。
剛剛來找魯爾的時候,隻是在門外敲瞭敲,並沒有進門,此時來到屋內,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間超大的客廳,客廳的大沙發上正蜷伏著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
這女人的肌膚亮白如玉,白裡透紅,完美的身材讓周一凡隻看瞭一眼就雞兒梆硬!
周一凡來到沙發前,越是離得近,越能感受到這位全裸的女人給他帶來的強烈吸引!
輕輕撩起裸女的烏黑長發,絕美的容顏映入眼簾,讓周一凡的心砰砰直跳!
「我操,這就是白謹?真他媽漂亮啊!這麼極品的妞兒,不知道讓魯爾那個大黑鬼操瞭多久,真是暴殄天物!」
再仔細一瞧,白謹白皙的肌膚上,有很多幹涸的精斑,一雙修長的玉腿上也滿是不明液體,雙腿之間隱隱可見那已經紅腫不堪的肉穴緊緊關閉著,周一凡再回想一下魯爾那碩大的身軀壓在這麼嬌嫩的白謹身上瘋狂輸出,連連皺眉。
這大美妞兒,是被操虛脫瞭吧?
看著白謹那豐碩的雪乳,纖細的腰肢,圓潤的翹臀,如此完美的身材搭配上她稚嫩美麗的俏臉兒,讓周一凡獸血沸騰!
如果不是老大在外面等著,自己真的想就地把她給辦瞭!
周一凡咽瞭兩口唾沫,轉過身,不敢再多看瞭,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壞瞭大事。
「你們兩個,」周一凡對跟在身後的兩個女服務員說道:「把她帶到浴室,好好洗洗,認真的洗,尤其是那裡。」
周一凡指著白謹私處紅腫的嫩肉說道。
「是。」
「溫柔一點!」周一凡最後囑咐道。
「是。」
兩個女服務員一起抱著白謹進瞭浴室,白謹全程昏迷,顯然是遭受瞭太多的暴虐,已經不堪重負。
周一凡暗道自己糊塗,居然忘記帶女人的衣服瞭,於是趁著女服務員給白謹清洗身子的時候,在屋子裡四處轉著,找到瞭一套純白色的棒球服。
棒球小衫被魯爾撕出瞭長長的口子,但應該還能穿,而下身的短裙還是完好的。
床上有一雙薄薄的肉色絲襪,但已經徹底濕透瞭,而且還滿是令人作嘔的精液!
周一凡的手機忽然響瞭,一看是老大打來的電話,連忙接瞭起來。
「喂,大哥。」
「嗯,怎麼還沒回來?找到白謹瞭麼?」電話中的黃伯忠說道。
「找到瞭,正在給她洗澡呢。」
「洗澡?你給她洗的?」
「沒有,我帶瞭兩個女服務員,正好派上瞭用場。」
黃伯忠自然知道為什麼要給白謹洗澡,聽到周一凡還帶瞭兩個女服務員,很是滿意。
「好,做的很不錯,洗好直接回來,我們等你。」
「是。」
————
半小時之後,白謹終於從裡到外的都被小心翼翼的洗幹凈瞭。
「給她穿上。」
周一凡將那套棒球衣遞給瞭兩個女服務員。
穿好衣服的白謹依舊昏迷著,於是兩名女服務員合力將白謹抱起來,跟著周一凡回到瞭黃伯忠等人所在的房間。
當昏迷的白謹被放在沙發上,大傢終於看清瞭她的面容時,周一凡明顯能感受到,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呆住瞭。
「我操,這麼一個寶貝,你魯爾能獨自享用,爽翻瞭吧?」黃有龍兩眼放光的說道。
而黃伯忠此時已經徹底驚住瞭,居然是她!!!!
黃伯忠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位女兒口中的漂亮姐姐,那個讓他隻是匆匆一瞥就心動不已的棒球衣女孩兒,竟然就是白謹!
此時的白謹依舊穿著黃念笙的棒球服,貼身的棉衫被撕開瞭一條長長的缺口,雪白的乳肉大面積的溢瞭出來,剛過翹臀的短裙將將蓋住白謹的胯下,一雙毫無遮攔的大長腿,嫩白如玉,瑩瑩發光,沒有穿鞋的美足極為精致,搭配她雙腿並攏著躺在沙發上的姿勢,白謹整個人都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魅力!
黃伯忠看著如此動人的她,穿著女兒衣服的她,竟被身旁的坦克魯爾操得昏迷不醒,立即心痛不已,甚至腦海中竟縈繞出瞭坦克魯爾又黑又壯的魁梧身軀,壓在女兒黃念笙身上的場景,而且尚未成年的黃念笙也穿著這一身棒球服,被魯爾聳動著大屁股重重的操著!
越想越是惱火,黃伯忠臉色發紅,青筋暴起……
「哥?」
黃有龍發現黃伯忠狀態不對,連忙推瞭推:「你……不會認識她吧?」
被推瞭一把的黃伯忠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揉瞭揉額頭,將那些變態的幻想從腦子裡清空,他知道這麼想肯定不對,但看到白謹真面貌的黃伯忠,或許是疼惜白謹,也或許是嫉妒魯爾,此時對魯爾可以說是恨得牙癢癢!
「不,不認識。」黃伯忠搖瞭搖頭,隨後繼續看向魯爾:「她就是白謹瞭?」
「沒錯,是她。」魯爾答道。
黃伯忠繼續觀察著昏迷的白謹,發覺白謹那白皙的俏臉兒上泛著潮紅,於是繼續問道:「你……是不是給她吃什麼藥瞭?」
魯爾點瞭點頭:「嗯,老胡給瞭我一大瓶藥,說是能讓她欲仙欲死,我就給她灌瞭半瓶。」
聽瞭這話,老胡臉色立即難看瞭很多,首先是驚訝他居然給白謹喝瞭半瓶那麼多,然後就是暗罵魯爾這個大傻逼,居然又把自己坑進去瞭,黃有龍過來找說法,這事兒可大可小,誰也拿不準,胡天剛把自己撇清,魯爾這個大蠢豬又把自己抖瞭進去,早知道就不救他瞭。
老胡心裡罵著,但也知道自己必須出面說兩句瞭,於是將自己如何幫著抓白謹,如何給瞭魯爾藥劑一五一十的說瞭個遍。
「嗯?她還有個同夥?同夥人呢?」黃伯忠問道。
「還在那艘商船的貨倉裡捆著呢,這時候,估計凍死瞭吧。」
黃伯忠點瞭點頭,白謹才是主角,他也無暇去管那個凍死的手下瞭。
「弟弟,」黃伯忠對黃有龍說道:「事情的前前後後,都擺在這裡瞭,白謹和魯爾怎麼處置,我聽你的。」
這是黃伯忠思前想後的最終說法,在此話說出口的時候,黃伯忠已經決定,怎麼處理魯爾這個蠢豬他都沒意見,但是白謹,他一定要保下來!
而且剛剛自己在看到白謹一瞬間的失態模樣,黃有龍那麼精明的人肯定能看出來,相信他應該會給我這個當哥的一個面子吧。
而黃有龍就更不知道該如何處置瞭,他自然看出來瞭大哥對這個女人有意思,黃有龍也肯定不會奪人所好,畢竟自己和這個女傭兵團長沒有任何恩怨,而魯爾,如果自己直接弄死他,好像也不太妥……
正猶豫間,黃有龍一位同行的手下忽然說道:「老大,這個白謹真的那麼厲害麼?你瞧她柔柔弱弱的小樣兒,要說在床上榨幹瞭魯爾我信,但你說她能打敗魯爾,我是真的不信,要麼讓她和魯爾單挑吧,我們也看場戲。」
這個提議,讓黃有龍眼前一亮,與大哥黃伯忠對視一眼,兩人立刻心有靈犀!
整件事其實都是做給手下們看的,就是為瞭給他們一個交代,兩人是親兄弟,怎麼處理都無所謂。
黃伯忠與黃有龍交換瞭眼神之後,心下有瞭主意,於是一抬手,說道:「這位白謹姑娘,看樣子需要時間休息,咱們這個遊輪三天之後返航,那咱們就定在三天之後,讓休息好的白謹和魯爾在這兒來一場較量,我會在這裡搭一個大擂臺的!也算是給大傢夥表演一個節目瞭。如果白謹輸瞭,那麼白謹就交給大傢隨意處置,想怎麼玩怎麼玩,如果魯爾輸瞭,一樣,魯爾就交給你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黃有龍的手下們一聽,立刻來瞭勁頭,他們肯定不會認為魯爾真的會敗給這個小妞兒,但這個叫白謹的女人,實在是太有誘惑力瞭,如果交給他們隨便玩,哈哈,想想就很爽!
於是大傢紛紛同意。
黃有龍聽到黃伯忠這麼說,立刻就知道,三天之後,魯爾必敗,黃伯忠不過是找個借口把魯爾這個蠢豬踢走,扔給我這裡處理,好給所有人一個交代罷瞭,至於如何讓白謹贏,那就是哥哥的事兒瞭。
黃有龍自是無話可說,若有深意的沖著黃伯忠點瞭點頭,兩人心照不宣。
「好,小周,你去安排幾個女傭人,把白謹服侍好,給她開一個房間,沒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黃伯忠對周一凡說道:「再找個女醫生,給她好好瞧瞧,有沒有什麼大的損傷。」
「是。」
周一凡聽後,給那兩位女服務員使瞭個眼色,兩人再次將白謹抱起,離開瞭屋子。
白謹走瞭,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大傢等待的,就是三天之後,魯爾和白謹的那一場較量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