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兩三天都在是有點失魂落魄中度過的,包括測試發揮得也不好。
星期四下午下瞭第二節課後是足球比賽,我去得比較慢,因為心情比較忐忑不安。我說過今天下午比賽後去舅媽傢的,但這幾天沒敢打電話給舅媽,甚至短信也不敢發個,舅媽也沒給電話我,不知道舅媽的氣消瞭點沒,到時會怎樣對我。
到球場時已經有很多同學在哪裡瞭,比賽將要開始瞭,隊友都急的罵我慢吞吞的。
上場之後的狀態也真的不怎麼樣,即使隊友傳來好球,臨門一腳都給我打飛機瞭,任憑啦啦隊怎麼喊,都提不起勁來。而對手的確不是吃素的,盡管我們的防守隊員已經防得很好瞭,還是被他們在上半場進瞭三個球。
中場休息時,大傢都責問我幹什麼懨懨的沒精打采,是不是出瞭什麼問題。而身後我們班的男女生也在高喊“吳凡加油!吳凡加油!”
我見到晶晶和朵朵她們也在高喊,在她們身邊,我見到夏蘭也在。
感受到大傢關心和熱情的打氣,我心有點內疚,高喊聲“雄起!拼瞭!”
下半場互換場地,我抓住機會帶球攻到對方大門,晃過一個後衛,起腳就射。
球--偏瞭。
沒關系,再來!兩分鐘後再次射門。
被守門員擋出,角球。
方毅跑去場角發球。
咦!球場角附近那件米黃色連衣短裙怎麼有點眼熟?
順著衣服往上看--哇塞!是舅媽!
是舅媽穿著那天我和她在商場買的那件米黃色連衣裙。不過肩上多一條白色真絲披著,再在胸口打瞭個結,遮住瞭大部分露出的胸部和乳溝。
此時的舅媽披著秀發,清新可人,臉上還掛著一絲笑意,見我看見瞭她,抓住右手拳頭,在胸前用力挫瞭一下,張嘴做瞭個“加油”的口型,或許喊瞭我沒聽到。
這樣已完全足夠瞭。對於現在我的,沒有比舅媽這個動作更有動力的瞭。
我沒有多大的動作,隻是咧嘴笑瞭一下。但是我知道我的興奮已經是寫在瞭臉上。
角球開出,落點太後,我飛速搶點,果斷傳中,非常到位,就在同伴腳下。
球進瞭。
我往舅媽那望瞭一下,舅媽也望著我,食指和中指放在性感的嘴唇上,嘴唇和手指動瞭一下,卻沒有完成飛吻的整套動作。
我滿意的笑瞭!
應該說,我在場上的作用還是很重要的,我的蘇醒,令到後方防線減少瞭很多威脅,也令對方的防線增加很大的壓力,甚至撕裂瞭對方的防線。因為我調動開瞭對方的防守人員,令我方前鋒有機可乘,再進多兩球,其中一個也是我助攻的。
90分鐘雙方3:3戰平,加時!
加時賽中,我悠長的耐力就顯現出來瞭,當雙方球員體力透支,筋疲力盡時,我卻幾乎演起瞭獨角戲,傳球、射門,頻頻威懾對方後防和球門,令其疲於奔命,並成功將優勢轉化為一個進球。
終場哨響,4:3反超對手。
冠軍大傢沖上來團抱一起,歡聲慶祝。
跟著大傢提出立即去慶賀。我當然不同意瞭,立即以要自修為由提出改為明天周末。這場比賽我是最大功臣,大傢當然給面子同意瞭。於是大傢逐漸散去,但陳浩晶晶他們卻非常興奮,不想放過,要求小范圍先慶祝一場。正左右為難中,舅媽卻走瞭過來。
“你表姐?”
陳浩驚訝的問我。那天宵夜時見面是在晚上,燈光有點暗,看得不太清楚,而且舅媽今天的服裝和氣質變化很大,也難怪他一下子認不出來。
“有問題嗎?”
“哇塞!好性感!”
陳浩眼珠都要掉下來瞭,“正好!正好!一起去。”
陳浩立馬象蒼蠅粘上去熱情的向舅媽提出邀請。
舅媽看瞭我一眼,說:“我受老處舅媽吩咐,來叫他過去吃飯的。去不去就看老處瞭,我聽他的。”
我暈!你就是我舅媽,握舅媽就是你,明明知道我不想我去,卻把皮球踢到我這裡。
“哦,是啊,今天我舅媽生日,不過去不行啊。明天我們不醉無歸。”
我腦轉得也不慢,立即想出借口。
長輩的壽宴,陳浩也不好硬來,隻得無奈的放棄瞭,可一再跟舅媽說:“那表姐明天一定要來哦!”
“我沒問題,就看老處肯不肯帶我去。”
舅媽笑得很無奈很單純的樣子。
“老處,明天一定帶你表姐來,不然我閹瞭你。”
陳浩在我耳邊威脅我。
你閹瞭我都不帶她來。我暗暗罵他,嘴裡應酬瞭事。
大傢就這樣分開。轉身離開時,舅媽明知道後面大傢都看著,竟然當眾伸手過來拉著我的手!
牽著那隻柔軟溫暖的小手,我幸福得簡直就要飛起來瞭。
從三天前的不理睬到主動牽我的手,那種巨大的反差令我一時無所適從。
“不跟你那女朋友saygoodbye?她在看著呢!”
沒走幾步舅媽突然提起那個令我緊張的話題。
“姐--”我轉頭望向她,非常無奈的叫瞭聲,不知該如何說才好。卻發現舅媽嘴角翹起得意洋洋的狡黠笑容。
心中一動,忽然明白瞭。舅媽應該已經認出瞭哪個是夏蘭,她現在就是做戲給夏蘭看,借牽我的手打擊夏蘭,等於明擺著說,這是我的,你搶不瞭!或許,舅媽今天親自來看我打球的目的之一就是來打擊夏蘭。
女人!唉,今天真的被打敗瞭。
不過我不會蠢得點破,女人心,海底針。點破瞭不知又要受到怎樣的琢磨,禍從口出。
“怎麼不出聲啊?”
“姐今天真漂亮,這條裙子是上次買的吧,搭配上這條真絲披肩更加高貴迷人。”
我當然不會順著舅媽的話題回答,靈機一動贊美起舅媽來。
“油嘴滑舌。”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舅媽笑罵道。
“姐不生我氣瞭?”
我小心翼翼的問,怕舅媽會松手牽著的手抓緊瞭些。
“姐有那麼小氣嗎?倒是你這臭小子,幾天也不給個電話回來,害得姐擔心。”
舅媽用力捏瞭下我的手回應。
“這樣都行!”
我驚呼。怪不得別人說女人顛倒是非強詞奪理上下翻轉的本事天下無雙,更沒想到在我眼中秀麗端莊蘭質蕙心的舅媽也有蠻橫無理的時候,明明是她小氣,反倒成瞭我的不對。
舅媽微微昂著頭,一副我就這樣瞭不行啊的樣子,那裡還有一點長輩的摸樣,分明就是打情罵俏中的一個女生。
“那請問姐是什麼時候開始擔心那個臭小子的呢?”
我強忍著委屈卻又想笑的沖動,裝作很認真的問。
“嗯--”舅媽作回憶狀的冥想一會才說,“大概是在看到那臭小子畫瞭一張畫得很差的畫離傢出走又沒音訊後吧。
“那張畫真的畫的很差嗎?”
我發現自己很享受和舅媽這樣對話的情趣。
“都不知道塗得是什麼,你以為很好啊!”
“畫的好不好沒關系,能看懂就行瞭。”……
一路上我們就這樣說著些不知所謂卻感覺很有意思的話回到瞭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