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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可惜這個超爽的過程,隻持續瞭不到十秒。射精剛剛結束,客廳門口突然傳來瞭腳步聲。

  隨之而來的還有歐陽老師詫異的聲音,問我們發生什麼事瞭?顯然他聽到瞭姚老師的叫聲,不放心的摸索過來查看究竟。

  我的心臟差點跳出瞭嗓子眼,高潮的餘韻直接嚇沒瞭,慌忙松手放開姚老師。她更是驚惶失措,顧不上擦去滿手精液,直接抓起睡衣披上身,慌亂的扣上衣扣。

  下一秒鐘,歐陽已經走進客廳,那雙眼睛雖然失去瞭焦距,但望過來的時候依然會給人一種錯覺,仿佛一切都被他看在眼裡。

  我心中發毛,隨手抓起毛毯蓋住下身,故作輕松的說沒什麼呀,我剛才翻身的時候差點從沙發上摔下來,害姚老師嚇瞭一大跳。

  歐陽露出釋然的表情,說我還以為她手勁太大,把你弄傷瞭。邊說邊又向前走瞭幾步,離我隻有兩米瞭。

  我知道歐陽這段時間一直在接受治療,雖然是保守療法,但視力可能多多少少有所恢復,情急之下將毛毯草草紮在腰間,迎上前做攙扶狀,嘴裡說小心小心,我來扶您。

  這時姚老師雖然扣好瞭睡衣,但來不及套上睡褲,兩條腿仍是光溜溜的,臉頰一陣青一陣紅,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幸好歐陽的視力恢復的極其有限,大概相當於高度近視狀態,瞇著的眼睛並沒有向下看,並未發覺自己的老婆下半身隻穿著內褲。

  不過他的鼻子卻抽動瞭幾下,疑惑的說空氣怎麼變的這麼差,好像有股奇怪的味道。

  我忙說抱歉啦,一定是我身上的汗味,說著向姚老師使瞭個眼色。

  她這才反應過來,勉強一笑說不止是汗味,還有臭襪子的味道。我剛才就把小秦數落瞭一頓,他是時候再找一個貼心的伴侶照顧他啦。

  歐陽不疑有他,笑呵呵的也打趣瞭我幾句,就轉身回臥室瞭。

  我和姚老師同時松瞭口氣,不約而同的抹瞭抹額頭的冷汗。

  好險!差點被他發覺瞭。我訕笑著說對不起呀,射精的時候我腦子一片空白,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並不是故意違反承諾。

  姚老師狠狠瞪瞭我一眼,紅著臉端來紙巾盒扔給我,而她自己則溜到浴室洗手去瞭。

  等我擦掉殘餘的精液,她也回到瞭客廳,身上換瞭一套新的幹凈睡衣。

  接下來的半小時,姚老師繼續為我按摩腰背腿腳,我想逗她說話,她就跟聾子般不聲不響,臉上沒有半點表情。我大感無趣,於是也就不再多說瞭,閉著眼專心致志的享受服務。

  按摩結束後,我當場轉帳瞭一千六百元給她,算是兩次服務的工錢。

  人最堅固的那道防線一旦被突破,就會越來越沒下限,我開始盤算下次要獲得更大的好處,最起碼也得給我來個精油波推,才值得我支付每次八百元的代價。

  然而之後連續幾天,姚老師都沒聯系我。給她發信息也猶如石沉大海毫無回應,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回頭再說班花,她仍然忙於迎戰期末考,每晚都要加班,無暇與我相見。但她對我的態度總算恢復瞭正常,白天工作時無論再忙,也會忙裡偷閑給我發幾條信息;晚上還經常跟我語音或是視頻,像小女孩那樣撒撒嬌。

  不過墮胎的話題,她就像忘記瞭似的,始終沒有提起。我以常理來推測,覺得她是不願意面對,逃避的心理仍然嚴重,想等期末考結束後再做決定。

  然而我猜錯瞭。

  女人的心思,有時候真是連神仙都猜不著。我自以為很瞭解女人,但卻還是沒有完全瞭解班花。她靈魂深處的叛逆大膽火焰,被誘發出來之後連我都無法掌控。

  學校期末考剛結束的那天晚上,我陪一個客戶去夜總會唱卡拉OK,唱到正開心的時候接到班花的電話,說想馬上見到我。

  我說正在應酬,能改成明早見嗎?或者過兩個小時我再去找你。

  班花不滿的掛斷瞭的電話,過瞭幾分鐘發來一條信息,另加一張高鐵車票交易成功的截圖。

  ——我被老公趕出來瞭,現在無傢可歸。我打算連夜離開這裡,一秒也不想多呆!

  我慌忙撥打班花的電話,她不接。發信息給她,也遲遲沒有答復。無奈之下,我隻好以母親突然犯病為由,向客戶告罪提前結束瞭應酬,叫瞭輛的士飛速趕往高鐵站。

  到瞭車站門口一看,班花推著個小行李箱,站在一盞路燈下落寞的摁手機。夜風吹拂著她的秀發,長長的影子看上去顯得分外孤單。

  我一陣心疼,三步兩步奔到她身邊。

  班花聞聲抬頭瞧見我,眼前立刻紅瞭,但她依然高傲的轉過頭,做出不想理睬我的架勢。

  我脫下外套,輕輕為她披上。我柔聲說:晚上風大,別著涼瞭。

  班花就像突然崩潰瞭似的,眼淚奪眶而出。她揚起拳頭狠狠捶瞭我幾下,泣不成聲的說你怎麼現在才來,我差一點就真的走瞭!

  其實我已經是用最快速度趕來瞭,看來她是處於一種非常焦慮煎熬的狀態,才會這麼沒有耐性,恨不得立刻就見到我。

  我無聲的擁抱班花,輕拍她的背脊讓她盡情哭泣,等她的情緒稍微平靜下來瞭,才伸出右手接過她的行李箱,帶她走向另一輛的士。

  她乖乖的跟著我,手臂緊緊勾著我的左腕,仿佛生怕我拋下她。

  我把班花帶回公司宿舍安頓下來,泡瞭壺熱茶給她。她一邊喝茶,一邊將最新情況詳細說瞭出來。

  原來,班花思前想後,仍然希望留下孩子,所以這些天一直在謀劃怎樣才能順利離婚。

  她自己想出瞭一條計策,跟我慣用的招數不謀而合,就是先花錢買瞭個微信號碼,把它設定成男人的身份資料,假裝成陌生的網友,向她自己的號碼約炮。

  然後她上周三到某個旅館開瞭個房間,用自拍功能拍下披著浴巾走出來的相片,將之發送給自己,再寫瞭一堆肉麻的信息,全都是諸如“你讓我好爽”、“下周我們再約好不好”等等露骨的字句。

  完成瞭這個準備工作,班花又開始進行一系列表演,不僅對丈夫更加冷若冰霜,而且還多次假裝鬼鬼祟祟的打電話,看到他就很不自然的掛線。

  這種幹法,任何男人都會不由自主產生疑心,想要查明究竟。這點也在班花的預料之內,她將手機看管的很緊,即使洗澡上廁所都隨身攜帶,令男人找不到機會偷看。

  越找不到機會,疑心就越強,夫妻關系也就越加惡劣,就差一個導火索瞭。

  到今天下午,學校期末考結束,班花手頭最繁重的工作結束瞭,她覺得差不多該和丈夫攤牌瞭。

  於是傍晚等到丈夫回傢,她去洗澡時特意不帶手機,將它扔在臥室的床頭櫃上,而且取消瞭密碼保護功能。任何人拿起來都能看到手機裡的全部內容。

  當然,她把和我有關的聊天記錄全都刪除瞭,同時把那個偽造的網友號碼放在置頂位置,以便讓丈夫更容易看到……

  班花說到這裡停頓瞭片刻,以輕描淡寫的語氣說等我洗完澡出來,那傢夥果然大發雷霆,不單罵我還叫我滾蛋。這對我來說是正中下懷,立刻收拾瞭行李就離傢出走瞭。

  她竭力維持著滿不在乎的樣子,但眸子裡分明流露著彷徨和不安。

  我伸臂將她摟進懷裡說你真是的,策劃這麼大的一個計劃,怎麼都不跟我商量一下?萬一那傢夥惱羞成怒,動手打你怎麼辦?

  班花軟軟的靠著我,鼻子裡發出不屑的哼哼聲,他這人的性格我清楚,一輩子都沒動手過,就算怒氣沖天也隻敢罵罵咧咧。

  那也還是很危險呀!我提醒班花,要是他把這件事當成醜聞到處宣揚,你會身敗名裂的!

  不會的。班花顯得固執而自信,說他作為處級幹部非常註重名聲,如無意外過幾個月會被提拔為副廳長,在這節骨眼上,他絕對不希望傢庭的醜事鬧的街知巷聞,導致自己成為別人眼中的綠帽男。

  ——我明白瞭。你是希望他的自尊心受不瞭戴綠帽,主動提出離婚,雙方靜悄悄辦妥離婚手續,對吧?

  ——嗯,隻有用這個辦法,才能既恢復我的自由身,又不給你增加麻煩。

  班花說的那麼自然,顯然已經將我視為終身依靠,做任何事都會首先考慮我的利益。

  我心裡的負疚感更濃瞭,說你這樣變成瞭婚姻過錯方,分割財產會吃大虧的。趕緊回去告訴他真相吧,我另外幫你想個理由離婚。

  錢財是身外之物,我不在乎!班花抬起頭凝視著我說,隻要你對我好,永遠都像現在這樣愛我寵我,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放棄。

  老天!我呻吟瞭一聲,不由自主的回避她的視線,臉頰熱辣辣的發燙,整個人都快被愧疚淹沒瞭。

  你怎麼啦?班花奇怪的問。

  沒什麼……嘿嘿嘿,你的奶子頂的我好舒服呀,我忍不住瞭!

  為瞭掩飾自己,我擠出誇張的淫笑聲,一把將班花推倒在床上。

  她紅著臉嗔瞭聲“討厭”,就溫順的任憑我為所欲為瞭,在我的手掌撫摸下動情的喘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