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師聽瞭我報告的好消息,一開始顯得很高興,但當她得知瞭我們這傢海鮮酒樓的地點後,馬上就為難瞭,說她正在外頭幫歐陽老師買藥,最快也要八點多才能到達。
我說那恐怕太晚瞭,導演要回電視臺上夜班,八點半就要散席走人。您趕緊坐的士來吧,隻要有發票我就可以給您報銷。
姚老師忙說小秦你誤會瞭,我不是不舍得花錢打的,而是要走的距離比較遠,時間上真的有點緊迫。
我問她在哪裡,她說在人民公園附近。我假裝詫異的說,那離我這裡並不遠呀,坐上的士十分鐘就到瞭。
姚老師遲疑瞭一下,解釋說我出來的時候穿的太隨意瞭,不能見人,要先回傢換一套像樣點的衣服才行。一來一回起碼要四十分鐘。
我暗暗好笑,知道她其實是因為戴著情趣文胸,走起路來雙乳晃蕩的太厲害,生怕被我看到瞭以為她豪放到真空出街,想趕回傢換正常的文胸。
殊不知我之所以挑選在這個海鮮酒樓吃飯,同時指揮她到東湖大酒店見面,這兩個地點都是我精心挑選的,和她傢之間的距離差不多是個三角形。
她若直接過來就很快,若要先回傢再過來,就會變的非常遠。
當然,她若堅持非要先回傢一趟再來,我也沒有辦法,這個佈局其實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是抱著蠻試試的心態這麼做的,反正隻是挑選兩個地點而已,不需要任何成本,若能成功就是驚喜,就算失敗瞭,對整個計劃也不會有啥影響。
由於我這些天經常暗示姚老師,她最終入選朗讀節目的可能性非常高,她自己也對這件事抱有很高期望,問我能不能改天再專門約個時間見面。
我說這個導演非常忙,約他一次很不容易,您若錯過瞭今晚的見面機會,短期內肯定無法再見到他瞭。
而下個月就是朗讀節目的最後一輪篩選,今晚導演主動表示想見您,如果您錯過瞭這次機會,不能給他留下印象,等篩選完瞭再約他見面,一切都成定局瞭,就沒什麼意義瞭。
電話裡傳來姚老師略為粗重的呼吸聲,顯然她的心情很激動,正在猶豫不決。
她吞吞吐吐的說,我現在的形象真的很糟糕,就怕反而給導演留下壞印象。
我笑著說這您就外行啦,導演想看的其實不是您最好的一面有多好,而是在狀態不好的情況下,您最低限度還能達到什麼樣的水準,您以最快速度趕過來,展現最自然的一面給他看,他反而會對您產生大大的好感。
在我的如簧之舌勸說下,姚老師被說服瞭,說我這就來,萬一有什麼不妥之處,你要從旁打圓場,幫我一起掩飾過去哦。
我滿口答應,不給她深入思考的時間,說那就這麼定瞭,我跟導演說您馬上就到,說完就把電話掛斷瞭。
這樣一來,姚老師必然想到假如她變卦,會害的我在導演面前很沒面子,以她的性格,就算潛意識裡仍然覺得不妥,硬著頭皮也都要趕來瞭。
打完這個電話,我回到餐桌邊,對馬導演說我的老師正在過來。等一下你隻做具體的朗誦和拍攝方面的技術指導,不談其他問題. 如果她問你是否能入選電視臺的節目,你回答的含糊一點,既要鼓勵她的信心,但又不能給她打包票,尺度你自己拿捏好。
另外,如果她向你索取聯絡方式,你一定要婉言拒絕,就說有事可以通過我來轉告。當我對你使眼色時,就表示今晚談的差不多瞭,你找個理由先退席,我會結帳埋單。
馬導演連連點頭,說一切包在我身上,我會隨機應變的。至於埋單當然是我來,我走的時候悄悄去櫃臺結帳,保證不會驚動任何人。
我看他如此機靈醒目,心想這人倒是一個人才,在贊助記錄片這件事上,不妨真的幫他一把,就當是為公司做宣傳瞭,隻要數額不大,完全可以列入廣告費用,屬於合理開支范圍,無論對我本人還是對分公司,都不會有什麼影響。
過瞭十五分鐘,姚老師發信息給我,說她到門口瞭。
我走出去迎接她,一看到她就愣住瞭。
她穿的是鵝黃色羊毛衫,搭配藍色牛仔褲。我以匿名身份第一次約她在大潤發超市見面,她穿的就是這套衣褲,脫掉胸罩後乳房抖動的無比劇烈。
這次她又穿這套衣褲來,是我特意指定的,目的就是想再欣賞一下當時的美景。
不料她雖然穿來瞭,但卻披上瞭一件土黃色的外套,把胸部遮的嚴嚴實實。
而且她還采取瞭雙臂抱胸的姿勢,非常緩慢的向前走,將雙乳晃蕩的程度幾乎降到微乎其微,一點也不引人註目瞭。
姚老師見我愣愣的瞪著她,有點不好意思瞭,不安的問我,是不是打扮的很不得體?
我隱約聞到一股新衣服特有的氣息,頓時恍然大悟。她一定是中途經過某個商場甚至是路邊灘,匆匆買瞭件外套披上遮羞,完全顧不上色調搭配,所以對自己也沒信心。
估計她是因胸部過於豐滿,一時間難以找到F罩杯的文胸,才不得不改為買外套。否則的話,隻要現買一件正常的文胸,就把問題解決瞭。
我壓下失望的情緒,滿臉堆笑的說我覺得挺不錯呀,相信導演也會欣賞的。
姚老師跟著我走進包房,在我的介紹下,和馬導演互相握手、寒暄瞭片刻,就進入正題,開始談論那個朗誦視頻。
馬導演雖然是三流導演,但畢竟是專業人士,各種術語層出不窮,倒也說的頭頭是道,有些意見和建議頗有道理。
姚老師不由對他肅然起敬,開始認真向他請教。
雙方有板有眼的探討起來,包括朗誦的速度、節奏、姿勢、眼神等等細節,都逐一進行瞭微調和改進。
我耐著性子在旁傾聽,頻頻幫兩人斟酒夾菜。姚老師略吃瞭幾口菜,酒一口都不喝。
我沒有勉強她,等雙方將技術問題談的差不多瞭,對馬導演偷偷使瞭個眼色。後者會意,拿起手機看瞭一眼時間,驚呼說我還要上夜班,得趕緊走瞭。下次找時間再聊。
姚老師和我一起將他送出門口,再回到餐桌邊坐下。她有點擔心的問我,馬導演為何從頭到尾都沒提節目篩選的事?會不會看到她本人覺得印象不佳,所以改變瞭主意?
我說您過慮啦,如果印象不佳的話,他根本懶得跟你廢話,不會口若懸河的說瞭這麼久。我基本可以確定,您已經過關瞭。明天我會再打電話問問他,給您一個準信。
姚老師這才展顏微笑,真誠的向我道謝。
我趁機向她敬酒,說預祝您成功,我們先乾一杯。她仍然不肯喝酒,倒瞭杯半熱的溫茶,以茶代酒和我碰瞭杯一飲而盡。
碰完杯,吃完甜品和水果,這餐飯就正式結束瞭。我和姚老師一起離開包房,下樓的時候她提醒我還沒結帳,我謊稱這是我們公司的固定餐點,每個月財務會過來統一結帳。她信以為真,也就沒有多說瞭。
走到街上,我裝作被冷風一吹酒意上湧,身體有些搖搖晃晃。
姚老師關切的問我是不是喝醉瞭?我嘴裡堅決否認,腳下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她忙伸手扶住我,我狼狽的低聲嘀咕,說沒想到這酒的後勁蠻大的,這麼快就上頭瞭。
這時一輛的士經過,我招手攔下,招呼姚老師上車,說我先送您回傢。她說你這個樣子我怎麼能放心呀,當然是先去你傢。
這正是我想要聽到的話,假意推讓瞭一番才同意。不過我說今晚傢裡停電,我要去公司宿舍過夜,吩咐司機開往宿舍所在的地址。
一路上我扮出醉意越來越濃的模樣,整個人東倒西歪。這倒也不是完全假扮,今晚我喝瞭半瓶紅酒,在飛馳的車上一陣顛簸,感覺確實不太舒服,隻是還沒到醉的程度罷瞭。
到瞭目的地,我一下車就彎腰咳嗽,做想嘔吐又吐不出來狀。姚老師趕緊也下瞭車,輕輕拍打我的背脊。
等我稍微緩瞭口氣,她表示要送我上樓,我仍然推辭,但卻搶著支付瞭的士費,笑嘻嘻的走向樓梯口。
姚老師再次追上來扶住我的手臂,一步一步的跟我走到瞭宿舍門口。
我取出鑰匙打開房門,走進去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然後猛然彈起身,捂著左腰「哎呦」痛叫出聲。
姚老師嚇瞭一跳,問我怎麼瞭?我苦著臉說可能是腰扭瞭,痛的要命。
她又好氣又好笑,說誰叫你那麼猛的倒下去?來來,給我看一下。
於是我順理成章脫掉瞭外套和上衣,接著又「艱難的」脫掉瞭背心和外褲,隻穿一條褲衩站在她面前。
由於姚老師這段時間見慣瞭我的這副模樣,對此並沒有多想。她示意我在床上躺好,自己坐在床沿,像往常那樣開始為我按摩。
這時是晚上將近九點,四周圍一片寂靜。
我的心臟砰砰跳動,口乾舌燥的厲害。
今晚截至目前都非常順利,但接下來才是關鍵的一步,我將撕下偽裝,用毫不掩飾的方式,讓她恍然明白我渴望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