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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二章:忘言

  2006年12月份的最後一天深夜,J市漢升集團公司禮堂,一場跨年晚宴正在進行。

  不同於年會,參加跨年晚會的主要是公司中層以上員工,加上一些重要的往來客戶。李思平原本是不具備參加資格的,不過作為陳姝的男伴,他有幸參加瞭這場跨年商務晚宴。

  今天他一身黑色燕尾服,高大身材配上量身定做的高檔禮服,顧盼間年輕自信、風流倜儻的氣度盡顯無遺。

  陳姝一身黑色魚尾掛脖晚禮服,大片的白嫩胸脯裸露在外,配上一條珍珠項鏈,長腿細腰美胸,加上姣好容顏,此刻挽著李思平的手在人群中漫步,一下子成瞭人群焦點。

  「陳女士,您今晚真美!」一位大腹便便的矮胖中年男人端著酒杯過來,笑吟吟說道:「您這位男伴也是氣度不凡,不知怎麼稱呼?」

  「文總,這位是我同事宋子平,我傢那位工作繁忙,沒辦法,找他陪我來充充場面!」

  「年輕人氣宇軒揚,未來前途不可限量!一代新人換舊人,我們這輩人老瞭,以後就看你們瞭!」

  文姓男人與他們倆碰瞭碰杯,輕啜一口香檳酒,笑著去和別人打招呼。

  「這位就是集團副總裁文松?」李思平暗自咋舌,悄聲問陳姝。

  「是,當年和嫪總一起創業,據說黑道上的事情都是他擺平的。」陳姝挽著他,走到桌邊,盛瞭幾塊水果吃瞭起來。

  「看著不像啊,挺和藹一人。」

  「那是,誰還能把兇神惡煞寫臉上啊?」

  「我看他出口成章的,文化修養不低啊!」

  「正經的大學畢業,他們這個歲數,大學畢業的可是稀罕,至於說出口成章,他混黑道的,喜歡傳統文化也正常,都拜關二爺的嘛!」

  「那倒也是!」兩人在桌邊絮絮私語,不時輕笑,惹來場間陣陣探詢目光。

  「嫪總要講話瞭!」有人輕呼一聲,人群的焦點隨之轉移到去往二樓的樓梯上。

  嫪漢升端著一杯香檳站在二樓樓梯轉臺上,笑著致辭,身後站著他的妹妹嫪雨凝和準妹夫盛泓。

  「嫪雨凝多大瞭,快三十瞭吧?」李思平眼神還算不錯,卻還是看出來嫪雨凝的年紀。

  「好像三十二三瞭吧?」陳姝到公司年頭更長一些,瞭解一些公司內幕,「她和嫪總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是嫪總繼母後生的,不然嫪總都快五十瞭,哪裡會有這麼年輕的妹妹?」

  「那盛泓不是有點虧瞭?」

  「哪裡虧瞭?你覺得嫪總的妹子不好看嗎?」陳姝輕輕擰瞭擰李思平的腰肉,「還是你覺得你跟姐在一起你虧瞭?」

  「我可不虧,姐你多好看啊!」李思平輕輕聞著美少婦的發香,「今晚大傢都在看你,以前他們都沒發現,不知道你是這麼美的大美女!我都擔心瞭,以後像文松這種老總級別的,會不會潛規則你……」

  「死一邊兒去!」陳姝抬手在他肩頭拍瞭一下,「要潛規則早潛規則瞭,至於等到今天被你占便宜?」陳姝面容姣好,身材也優秀,李思平對比瞭一下,她的美麗略微遜色於程璐,身材妖嬈則接近凌白冰,身高更是與黎妍相仿,可以說她融合瞭三女各自的長處,稱得上是個大美女瞭。

  隻不過陳姝平日裡有意遮掩自己的美麗,很少穿職業正裝以外的衣服,打扮上多數比較中性化,加上為人端莊穩重、得體大方,給人的感覺就不是那麼有女性魅力,如果不是李思平見過她私下裡的媚人神態,怕是也想不到,這個女人背後的驚人美麗。

  就像是唐曼青剛開始上班那段時間,也是費瞭好大力氣才壓抑住那股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媚意一樣,陳姝久經職場考驗,早就把女人那一面隱藏瞭起來,嫵媚嬌柔羞澀處,世人難得一見。

  「姐你可說清楚啊!昨天早上我可什麼都沒幹!除瞭大飽眼福之外……」李思平故意逗她。

  「煩不煩人!」陳姝斜眼瞪瞭他一眼,小聲喝道:「安靜聽著!」

  「有什麼好聽的!」李思平不以為然,嫪漢升說的那些什麼「感謝各界同仁」之類的屁話毫無新意,和漢升集團的銷售文案一樣陳舊不堪,他伏在陳述耳邊小聲問道:「昨天你說要好好考慮,考慮清楚沒有呢?」

  陳姝狠狠擰瞭他一記,這次用上瞭真力,她神態自若,嘴唇微動,「別說話瞭,有人看咱們瞭!」

  李思平被她掐的痛瞭,這才註意到確實有人在朝這邊看,眼光裡多是嫌棄和厭惡,也知道自己有些犯眾怒瞭,便住瞭嘴。

  嫪漢升致辭不長,說瞭幾句祝福的話,在眾人的掌聲中走下樓梯,和幾位身份貴重的客人閑談起來。

  李思平陪著陳姝,和幾位與她級別差不多、進公司年份相當的同事聚在一起閑聊,正無聊著,盛泓走瞭過來。

  「子平,我聽說年後人事變動,你們陳主任要升副總瞭,有沒有想法做這個主任,我幫你運作一下?」盛泓本就氣度不凡,此刻春風得意,更顯風流。

  「有這事兒嗎?沒聽說啊!」李思平一愣,看瞭看不遠處的陳姝,「要是能成當然最好瞭,不過我剛來不久,已經提瞭三檔瞭,再升怕是不服眾吧?」

  「那有什麼?我幫你說說話,這種事還不簡單?你不看我現在已經是董事長助理瞭?」盛泓破有些不以為然。

  「我跟你怎麼能比?你是留美高材生,眼看就是嫪傢乘龍快婿瞭,公司都快是你的瞭,當個董事長助理算什麼?」李思平挑著恭維的話,不要錢似的往出送。

  「可別這麼說,不至於,不至於……」盛泓客套兩句,卻明顯言不由衷,「這事兒你放在心上,自己也努努力,陳姝要是能幫你說兩句話,上面我再幫你運作,肯定能成!」

  「行,我找機會加把勁兒!」看陳姝過來,盛泓沖她點點頭,去和別人說話瞭。

  「陳姐,剛才盛泓跟我說你要調動?」

  「有這麼回事兒,何總跟我提過,但具體去哪兒還不知道,怎麼瞭?」

  「他意思要幫我忙,推我上來坐你的位置。」

  「聽他吹牛,集團人事他一個董事會助理能說瞭算?」陳姝頗有些不以為然,「再說你剛提拔完,這麼快就當主任,怕是難以服眾吧?」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我覺得盛泓跟我說這個,肯定有他的把握,不然不至於,跟我吹牛也犯不上啊!」

  「他幹嘛對你示好?難道也是為你美色所迷啊?」陳姝開起瞭玩笑,「我就知道你女人緣好,還不知道你男人緣也這麼好呢!」

  「可得瞭吧!」李思平不接陳姝的話茬,他知道她說的是周六林婉主動約自己的事兒,解釋道:「王博那次喝酒出事兒,因為借車,我們這批人對盛泓不太感冒,覺得他有點兒太過,幾次聚會都沒叫他,這段時間估計他琢磨出味兒瞭,想跟大夥兒恢復關系,才跟我示好的吧?」

  「確實是,公司太大,你們這批又太優秀,他一個外來的,別說沒結婚呢,就算真結婚瞭,一個嫪傢女婿,沒人沒勢,也是個任人拿捏的主兒。」陳姝點點頭,認同瞭李思平的分析,「要是能抓住你們這批人,過個三五七年,你們這批人走上領導崗位,他在集團就自然有分量瞭。」

  「我本來以為就官場這麼勾心鬥角呢,沒想到,企業裡也這樣。」

  「這是漢升獨有的企業文化,畢竟早年起傢就是政企不分」,陳姝沒往深瞭說,轉而說道:「你應該做的是因勢利導,而不是敬而遠之。」

  兩人正說著話,場地邊上的新年鐘進入瞭倒計時,「十,九,八……」眾人跟著查數,氣氛一下子熱烈起來。

  「當,當,當!」倒數聲中,新年鐘聲哄然響起,2006年徹底過去,2007年翩然而至。漢升集團的跨年宴會氣氛如火如荼,賓客們言談歡笑,氣氛熱烈,整個宴會到瞭最高潮。

  陳姝微笑著看著李思平,開心道:「很高興,這個有意義的時刻能和你一起度過。謝謝你!」

  「別客氣,我也很高興!」李思平看著她美艷動人的樣子,一臉得意,「有你在我身邊,我感覺自己牛氣不少,哈哈!」

  「貧嘴!」陳姝心花怒放,笑的合不上嘴,「我看有人已經走瞭,要不咱們也撤吧?這身禮服箍得我上不來氣兒瞭。」

  「行,我也勒得夠嗆!」李思平松瞭松領子上的蝴蝶結,「我就沒穿過這種衣服,圖啥呢!」

  「想做人上人,這點兒罪還遭不瞭?」陳姝推瞭他一把,跟著他一起往外走。

  李思平和陳姝一前一後出瞭酒店,兩人走遠到路邊攔瞭輛車,李思平幫陳姝開瞭車門,自己坐上副駕駛,告訴出租車司機目的地。

  到瞭陳姝傢小區門口,兩人下瞭車,李思平正不知道該怎麼說,陳姝先道:「陪我上去換件衣服,一會兒去你傢。」

  「去我傢幹嘛?」李思平一愣,卻沒耽誤抬腿跟著陳姝往裡走。

  「你不是說要證明給我看嗎?」陳姝拎著禮服裙擺,回頭嫣然一笑,「你走快點兒,我快冷死瞭!」陳姝隻在晚禮服外面批瞭件外搭,大腿直接暴露在冬日濕冷的空氣裡,不是喝瞭些酒,怕是早就撐不住瞭。

  「證明……」李思平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趕緊跟著她小跑著進瞭單元門,這才問道:「姐你答應瞭?」

  「你能證明,並且做到,我就答應。」陳姝輕輕點瞭點頭,她今晚喝瞭些酒,本來臉色就紅潤潤的,此刻卻看不出來,是否在害羞,隻是語聲軟軟的,細細的,不認真聽是聽不見的。

  「行,那咱們換完衣服就去我傢!」李思平開心起來,既是為瞭即將到來的男歡女愛,也是為瞭能夠長久擁有眼前這個讓自己感覺到溫暖的可人姐姐。

  兩人上瞭樓,陳姝大大方方的讓李思平幫著拉開禮服拉鏈,當著他面脫得隻剩下內衣褲,然後穿上一身暖和冬裝,隨他一起下樓。

  欣賞完美女換衣,李思平挺著不安分的下體,和陳姝一起來到自己傢。

  有瞭陳姝的首肯,李思平便不再端著,在出租車上就坐到瞭後座,極為大膽的摟著美少婦,手還在她穿著修身牛仔褲的大腿上摩挲個不停。

  陳姝低頭看瞭看李思平的手,抬頭看瞭看他的臉,低聲笑道:「才發現你膽子其實挺大的,原本以為你是個小老鼠呢!」

  「時代不同瞭唄!」李思平絲毫不在意陳姝的目光,他心中喜悅,大膽揩油,不是顧及陳姝面子,在出租車上就要把手伸進她的衣領瞭。

  上樓進門,李思平從暗格後面的保險箱裡掏出來筆記本和那部手機,先是開瞭筆記本,調出股票操作界面,遞給陳姝。

  陳姝自己也有投資經驗,身為上司公司的總助,對這些東西一點都不陌生,她看著上面的數字,翻過來調過去,確認瞭半天,這才張大瞭嘴巴問道:「這……這是你的……你的錢?」

  李思平淡定點頭,把手機遞給陳姝,他剛回瞭幾條短信,其中有一條就是遲燕妮發過來的:「老公,我想你瞭,公司這邊一切都好,按你說的,我又融瞭二十五億,準備再拿兩塊地皮。」

  「這是遲燕妮的手機號?她叫你老公?這怎麼可能?她不是單身嗎?」陳姝有些難以置信,「這些都是你做出來騙我的吧?小弟我跟你說真心沒必要,姐是喜歡你這人,不是因為你有錢沒錢,你要這樣可就沒意思瞭……」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就沒法證實瞭」,李思平知道陳姝接受不瞭很正常,想瞭半天,才說道:「已經過瞭十二點瞭,不知道遲燕妮睡沒睡,我發個短信問問,如果沒睡,我讓她上線,咱們聊個視頻,就一切都清楚瞭。」因為偽裝需要,李思平一切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都沒帶在身邊,除瞭筆記本和手機,其他的東西都在譚兮那裡放著,一時半會也拿不出來。

  他拿過手機,當著陳姝的面兒,給遲燕妮發瞭條短信,「睡沒睡呢?有事情找你幫忙!」

  陳姝看著手機上的字兒,實在是難以置信,卻聽李思平說道:「她工作太忙,平時也不怎麼上網,都是用短信給我留言,我抽空回,很少有這種直接約她的時候。」

  諸女之中,唐曼青工作清閑,白天能和他QQ聊天;凌白冰經常泡在網上,網絡聊天也不少,隻不過現在忙著照顧孩子,聊天的時候少瞭;黎妍工作隨機性大,聊天機會不多,主要是以留言為主,隻不過兩人有時候還會在晚上視頻連線做愛,這就是不為人知的小秘密瞭;程璐工作繁忙,手機QQ用的溜,倒是隨時隨地都會給他發QQ消息。

  莊筱月、苗慧則基本不怎麼和他聯系,自從上次三人做愛至今,除瞭李思平給她們投資有過聯系之外,還沒見過面,雖然兩女都承諾做他的禁臠,但李思平既沒當真,也不準備去驗證真實性。

  譚兮則又不同,她是自己名義上的前房東,也是J市這些暗藏力量的牽線人,兩人之間網聊頻繁,譚兮還知道「宋子平」的手機號碼,隨時隨地都能直接聯系,更不要說譚兮有時還會被他召喚過來,一解相思之苦瞭。

  這些人中,隻有遲燕妮是個例外,她現在是宋子平所屬公司的競爭對手,兩人之間直接的聯系少之又少,僅有的就是發短信和QQ聊天,過去的一年裡,兩人的見面都屈指可數,更不要說直接的電話聯系瞭。

  所以李思平也不怎麼有信心遲燕妮會立刻回復自己的短信,畢竟多數時候,兩人都是彼此留言就行瞭。

  但出乎他的意料,短信鈴聲很快響起,遲燕妮回復瞭一條過來,「還沒睡呢,公司剛跨完年,我剛回來,才洗完澡,你呢?」

  「上網說。」李思平發個消息過去,就用筆記本登錄瞭很快,遲燕妮的QQ上線瞭,接著,一個視頻邀請發瞭過來。

  李思平點開接通,網絡延遲略高,屏幕上出現一個貼著面膜的女子,她微微一笑,親昵的叫瞭聲「思平」。

  「是這麼回事兒……」李思平簡單說瞭原委,最後說道:「所以你得幫我證實一下,你是遲燕妮,並且你是我的女人。」

  畫面裡,遲燕妮微微一笑,起身開瞭燈,畫面一下子亮瞭起來,她去瞭面膜,脫光瞭衣服,在視頻裡赤裸著身子,笑著說道:「好妹子,大傢都是東北人,你看姐這身段兒還湊合不?」

  陳姝徹底驚呆瞭,那個她視若神明的女子就在畫面裡赤身裸體、搔首弄姿,絲毫沒有因為李思平的非分要求而有所抗拒,連一絲絲的猶豫都沒有,就那麼脫光瞭衣服,裸露出性感成熟的身體,甚至還托著兩團碩大的奶子,沖李思平撒起瞭嬌。

  「好老公……人傢也想讓你疼瞭……都多久沒疼妮兒瞭……」

  「我也想去找你,不過你也知道,我這邊的情況。而且你那麼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李思平本來就被陳姝勾著的欲火「騰」的燒瞭起來,他解開褲子,握住陽具輕輕擼動,「再等等,寶貝兒,再等等……」

  陳姝被眼前的景象弄得進退維谷,她原本也是火熱大膽的性子,不然不會主動獻身,但和偶像面對面,李思平當著她的面露出下體,那驚人的尺寸和他旁若無人的樣子,都是無比強烈的視覺沖擊。

  這一刻,她仿佛就是一個外人,不,就是一個外人,橫插在李思平和遲燕妮之間的外人。

  「你們……我……」她有些不知所措,便要逃離現場。

  「過來,幫我舔舔。」李思平早就註意到瞭她的神態,出聲吩咐瞭一句。

  陳姝一愣,身子下意識的湊瞭過去,剛邁出一步,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不堪,她臉上泛起羞紅的神色,不知道該怎麼繼續。

  「來,跪在這裡,當著你偶像的面兒,給我舔雞巴!」最後兩個字,李思平說的很重。

  陳姝的臉更加紅瞭,身子卻軟瞭下來,聽話的跪在李思平面前,近距離看著那根粗壯的肉棒,眼角餘光看著視頻裡的遲燕妮,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吸入鼻腔,她本能地伸出手,握住那根早已膨脹到極限的男人性器,緩緩張開紅唇,含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