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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泡妞年度總結

  非常喜歡《春天裡》這首歌。也許有一天我老無所依,請把我留在時光裡。我想,每個人都無法去左右未來生活,也正因為如此,才要加倍珍惜當下的時光。每到歲末,心情總是很糾結,因為一年到頭自己無所建樹,隻空帶軀殼遊動在這人間裡。今年的雪比以往來得更早一些,天是如此陰冷,心卻向往光明。

  所謂總結,無非是一點感想吧。我算瞭一下,一個人如果能活70歲,能有性事的年齡也不過50來年。平均下來,一個正常男人如果一星期有兩次,也算比較富裕瞭。一年也就100來次,50年也就5000次。其實我觀察一般男人可能根本無法達到這樣多的次數,尤其一個人還可能有疾病與經濟的困繞,有冷戰或工作原因分居的左右。漫長歲月的煎熬,溫飽尚在掙紮,何談人生的享樂。

  我倒不完全以為人生必當及時行樂,但每一次實在的擁有確是需要珍惜的。中年男人的心境比較尷尬,老婆使用多年,早已經審美疲勞,一方面還要被老婆埋怨:怎麼老是不長久,怎麼沒年輕時的沖勁?一方面,男人的心事怎能向女人說穿呢。能夠應付已經是極大的耐心,一種遷就已經是很濃情的溫柔,男人心中的小九九隻能埋藏在內心深處,為瞭傢庭的完整,其實也是在默默付出。

  你說中年男人真的疲軟瞭嗎?也未必然,主要是沒有碰到合適的瘋狂機會吧。事業有才成的那些男人鮮有不找年輕女人的。我也總覺得20歲左右的女子完全通殺所有年齡段的男人。隻有中年男人還有這樣的體力和經濟能力,這兩樣是缺一不可的。好逼大多被這樣的男人在搞,也是社會的必然和木然。男人理想的性幻想對象也還是年輕女性,因為上帝設計女人的時候,就把女人最完美的階段放在她的青春綻放期。

  激動人心的2010就要結束瞭,新的一年即將來臨,在這辭舊迎新之際,心中的感慨化成一句話:好自為之。為什麼要好自為之呢?這是因為一個男人不管在外邊有多風光,他的傢庭的和諧穩定始終是第一位的。安頓好傢小,努力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做好每一份份內的工作,責無旁貸。外邊的世界很精彩,外邊的世界也無奈,君不見幾多小三搶灘成功,又幾多英雄在炮房凋落,繁華盛處,你膿我膿,最後卻隻剩飄零。

  不知道自己是真的老瞭還是更成熟瞭,說起來這一年度的成果讓人汗顏。沒有成果的另一面是省瞭錢,生活裡何處不要花錢呢,省下這點,其實也當不得什麼。2011就要來瞭,2012還會遠嗎?到時候,人死瞭,錢沒花完,十足也是悲哀。

  具體說來,那就是調情的多,上鉤的少。當然我也認為和女人調情的本身也是一種精神享樂的過程,而結果不是那麼特別必要,如果有當然也錦上添花。

  因為被騙過,不想花瞭錢約瞭人又人錢兩空。我總想一步到位,當然這成功的可能性很小。最後隻有樂樂的故事還算勉強讓我滿意,但卻沒瞭下文,艱難溝通的過程,依然漫長。Q上能聊性的女人不少,能上床的卻不多,這一現實的改變,期待下年度的努力。

  娛樂場所很少再去涉及,因為自己向往不在這裡,所以也沒怎麼去留心。我是這樣想的,真要去花錢買性的話,那等自己到60歲去也還來得及,如果到時候還能做還想做還有錢去做的話。而泡妞就不同瞭,我估計年齡越大,泡到妞的可能性越小,當然這和自己無權無勢又不是叫獸有關。

  去嫖真的好玩嗎?都說瞭才一拔出來都會後悔得要死,都是精蟲惹的禍。尤其現階段的高壓態勢,讓人不免多幾分擔憂,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去嫖的人少瞭,一方面那裡的人員會分流,從事更隱蔽的行業,或者尋找更大的主顧。一方面有些女子的收入會更加合理。

  我在最無聊的時候去做過一次按摩。當然是大地方的正規按摩。聊聊天,意淫下也便算瞭。心思熟透的老男人也還很守規矩,我也奇怪自己心念如此平靜,可能見識也不算太少,在做第一個動作時候就能想到往後的一系列事情,想想也便完結瞭。

  一個聲稱良傢的三十幾歲的婦人,提出要2000塊,我暈旋瞭半天。見過貴的,沒見過這麼貴的。不管什麼貨色,這已經超出瞭我的想象能力。不是我不幹,是我沒福氣幹。去年一個小妞不到20,人極可愛,也是工作受挫,開口2000塊,那時我沒去,那還是有點後悔的。再去找她,已經不在本地發展,再見無緣。

  我發覺自己已經很宅瞭:典型的宅男。不再去泡吧,不再去唱歌,不再去舞廳,已經和社會最新銳的群體脫節瞭。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一種怎樣的生活,除瞭生活本身必須的奔波,已經少瞭很多能打動我的活動。當然,也可能是物價飛漲讓自己心態茫然,也許是看人間太多負面,而讓自己心灰意懶。人生過半,一無是處,也許有一天我老無所依,我也隻能夠靠回憶生活吧。

  人生的孤獨當然來自一種巨大的不安全感。在社會上混,誰能有安全感?卑微做人,認真做事,慢慢人的菱角都磨光瞭。想想當年的自己也是何等清澈,懷著一腔理想,投身於社會,卻被時光消融成這樣子,悲哀。

  有人問,男人怎麼都這麼下半身動物?我想可能也因人因時而異吧。在我最初的想象裡,我也覺得一個人隻要有一份長久的愛也便夠瞭,一輩子隻戀一個人,多麼單純的向往啊。但是影響這種最初想法的因素太多瞭。最初的愛也往往經不得時間,即便不凋零,愛也總會變平淡平實平和的。

  我不記得第一次泡妞是什麼時候,如果是一種對女子的迷戀也算的話,那就有蠻久瞭。那時在冬夜下班的路上,忍不住跑到IC卡電話前,拿出張新磁卡,50元的,一打就全都打完瞭。電話那邊的女子,也是一種朦朧的期待,兩情相悅,天冷也暖和。當然隻是一種淡淡的感受,談不上癡迷,卻生出許多期待來。

  一個人不經歷,很難知道其中滋味。一個人不實踐,不知道泡妞的艱難。不知道被白眼多少次,不知道被辱罵多少回,也不知道被拉黑多少Q,那換得一場場人生的華麗,又要該怎樣地珍惜?沒有對心理學的通透瞭解,沒有對人性深刻觀察,沒有時間和金錢的雙份付出,怎能抱得美人同眠。不將自我徹底否定,怎來一個全新自我。有時候我覺得耐心也好,愛心也好,都不足以感化另一個人,此時的哀愁又有誰知道。

  拉拉雜雜的一些感受,其實也折射出人生的辛酸。泡妞無限好,隻恨鈔票少。填不滿的桃花洞,過不瞭的美人關。曾幾何時,我這等小民的願望能得實現,大同的理想也不會太遠吧。

  男人為什麼嫖娼?

  首先對部分男人的不努力和不爭氣表示深切同情。當然在虛偽的主流話語圈裡是不可能討論這樣的問題的,我研究的主題是每個男人都有他獨特的處境,男人的痛苦也是人類痛苦之一部分,一個男人的生活情狀真正知曉的隻有他自己。非為男人辯護,而是報告某些生活或生命之必然。

  我一直以為<<金瓶梅>>的最偉大之處在於它無情揭露瞭社會人生的真相,尤其將男人的本質透視得很清晰。一句很隨意的“ 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寫盡瞭男人尋歡之旅的心路歷程。古代社會,男人可以妻妾成群,妻非不賢妾非不美,為什麼男人狎妓還能成為風尚?當然古時的妓和今日的娼還是有許多區別的,但本文不具體分析,暫籠統之。我感覺這是男人的本質特點和生理結構決定的。偶有意外的是社會小環境可以對人性暫時壓抑。近代有學者寫瞭本] ,從中也可以看出兩千多年來男人喜歡嫖的特性沒有太大改變。

  父系社會,男人主導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女人成為附屬。今日社會抱有這樣想法的女性也還很多,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遙想母系社會,女人掌權,女人也風光過的,大約那時的女人想要哪個男人就要哪個男人,用完瞭滾蛋。男人夾尾巴做人,不敢越雷池,卻總還要被女人傷害。實際情形可能不是這樣的,但也有可能大體如此,那時女人對待男人如同身上遮羞的樹葉。所以到瞭父系時代,情況改變瞭,女人褪變成瞭男人的衣服,用完就扔。上帝是公平的,即便對於我們自身還有許多的迷惘和未知,我們依然相信,沒有誰能笑到最後,男人和女人是戰爭也是親密夥伴。千百年來,男人對女人深情回望,但又抱有戒心。

  具體到個體男性的情愛之旅,自然處處充滿傳奇。蒙昧之初,女人是老虎,但這樣的老虎很可愛。男人對女人的認識是有個過程的,少年時代青澀朦朧,青年時代火熱情濃,中年男人對女人的想法非常復雜,老年男人會趨於淡泊,偶有反彈。男人最自然的情愛對象是和婚戀結合在一起的,男人娶妻的目的是什麼,無非是生子和性的滿足,前者可以冠冕堂皇的說出來,後者有些遮掩,其實後者的原因更大些,畢竟生子是性之後的必然產物。因為大量有子也娶妾的事例完全可以證明。男人可能是在母系社會被不同女人使用慣瞭,到頭來成為遺傳密碼瞭。這樣的遺傳導致娶一個妻子讓男人不能滿足,終究會盤算娶妾的。在我們的印象裡,總是嫡妻賢良,小妾嬌美。可見娶妾的主要功用是用來滿足男人欲望的。

  妾也有玩膩的時候,你濃我濃幾天,和妻一樣,放傢裡全當收藏。新妾換舊妾,如此循環,男人量財力而行。男人財力有限的時候,或者被外界所誘惑,可能就會到外面醉臥花叢瞭。男人為什麼喜歡到外邊去嫖,問題很復雜,也很簡單:因為誘惑。這樣的誘惑是致命的。法國學者波伏娃在她的名著] 裡認為,所有的婚姻其實也是一種交易,隻不過婚姻的性是批發,而妓女是在零售出賣。這點也讓我們註意到瞭男人去零售可以和不同的女性交易的,而批發回來,則產品總會單一。婚姻讓女性感到比較穩定,零售則收益比較大,但青春消耗也大。

  當色情業成為一個社會的產業的時候,我們感嘆是沒有用的,隻能去面對。在對性的滿足上分析,無疑產業化瞭的色情服務業更適合男人的消費。消費的檔次可以拉得很開,服務的項目可以分得很細,男人所選擇的提供性服務的人可以選得很適合。沒有一點讓男人不舒坦的,那一刻,男人的性和愛可能是分離的。因為愛上妓的男人不會很多。同樣,男人的消費很理性。個別男人去消費也很搞笑,喜歡裝溫馨,頭次裝處不做,搞的那女人萬分喜歡,之後可能雲雨加倍。服務區裡的女人一定要提防這樣的男人。

  古代社會,文人嫖妓是種賞心樂事。這樣的文人心態非常值得研究。古代頂尖文人寫給妓女的詩詞歌賦非常之多。這和現代三流文人有流言出來就惟恐避之不及是天壤之別的,可見現代社會更加偽善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