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遊戲
江南的小城,溫潤而多濕,尤其春天,小雨總是淅淅瀝瀝下個不停。那時候的小孩沒有現在的嬌貴,通常能自己走動的時候就讓他自由活動,所以磕磕碰碰總難免。我小時候經常刮傷碰傷是常有的事情,尤其男孩子嘛,我們這的大人都會說小孩是摔大的,小傷小痛沒事。
傢裡住郊區,周圍有一些灌木,也有水塘和小山。記得能跟著那些稍大的孩子出去瞎逛的時候,就到處跑去瞭。丟石子,吃桑葚,抓鐵牛,摸田螺什麼的,能玩什麼就玩什麼。大人事情都多,農活已經把他們累得夠戧,哪有多少閑心管教孩子。四周孩子很多,在一起玩都成群結對的,可能和大自然親密接觸,無憂無慮自在逍遙,童年的印象是快樂多多。
小孩子對性沒有什麼概念,可能朦朧的感覺男孩和女孩還是有點不同。怎麼不同的,也可能是靠平時觀察得來。有些男孩還和母親同浴,有次他就神秘的告訴我們這些小夥伴,他媽媽大腿根那裡也長瞭頭發的。我們大笑,笑他沒有見識,那裡怎麼可能長頭發呢,明擺著沒有的嘛。因為周圍我們觀察過,不僅嬰兒那裡光溜溜的,就和我們一樣大的小女孩那裡也光光的。我們那時喜歡玩石子,丟起一個石子再抓好下邊的幾個還要接住掉下來那個石子,這樣的遊戲很過癮。夏天的時候,男孩女孩玩在一起都穿四角短褲,女孩也盤腿坐在地上,合適的角度也就能瞧見她那裡光溜溜的一片瞭,如果運氣再好點也能看著細細的一條縫隙。當然我還什麼都不懂,隻是很好奇,男的都有小雞雞,女的怎麼都沒有呢。那時候想象的就是女的都是那種光溜溜的樣子,所以一聽說有女人那裡長著頭發,怎麼不大笑呢。
小孩就是這點好,田間塘頭戶前戶後什麼的,隻要想小便瞭,掏出小雞雞就撒尿。我記得有一次,幾個小子在一個塘邊上同時撒尿,還看誰射得遠些。我用手扶住瞭雞雞,挺身憋氣,丹田用力,隻想把拋物線引向更遠的地方。最後我隻是中等,射最遠的是年齡最大的小牛。小牛有八九歲瞭,比我大幾歲。他的雞雞比我的粗大許多,讓我們都很羨慕,當然還不知道大的雞雞有什麼別的用處,隻是感覺它能射得遠些尿註粗壯,很是威風。我也看到有比我小很多的雞雞,本地人都叫那樣的雞雞做螺絲卵肌。那是怎樣的微小啊,隻突出來細嫩的一截,尖頭的皮一圈一圈的,活像螺紋,整個比小孩的小指頭都小。有時候在附近池塘也遊泳什麼的,一身曬的黑紅色。反正全身光光的,也不怕別人看見,調皮的時候,從後邊把小雞雞抓著往屁股縫一拉,好傢夥,從前邊看的時候,大腿根的形狀就和女孩那的樣子十分神似。虧小孩能想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還別說,那肉肉的縫隙還真象極瞭。
過傢傢的遊戲有時背著大人。讓我至今還無法理解的是,那時我看到過男孩脫女孩褲子的事情。他們有的還扳開那裡去看,說是生病瞭醫生要檢查的。女孩的腿大開著,那裡細嫩的肉粉紅粉紅的,還有個極小的肉豆豆,也不知道哪弄來的點紫藥水的棉簽,還像模像樣的邊上稍微隆起的肉上摩擦。我隻是好奇,好奇而已,並沒有去告發,也沒有說什麼。農村裡這樣的事情不知道別的地方還有沒有。現在想來,都是極小的孩子,可能純粹隻是在模仿吧。也可能有大人帶小孩去弄過婦科檢查什麼的,小孩無意間看到瞭,就照壺畫瓢,做起遊戲來。
其實,直到小學四年級以前,我基本對異性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雖然在農村女人喂奶,小女孩蹲下尿尿都經常看到,但隻當作生活裡很普通的場景之一,無特別留意的必要。那時最想不通的就是小孩是從哪裡來的呢,據大人的解釋是兩種,一種是揀來的,一種是媽媽腋窩裡生出來的。對前者頗懷疑,哪能有那麼多揀啊,別人傢床下有被子揀嗎?對後者頗信以為真。有時候還到媽媽手臂那查看,想具體瞭解是哪鉆出來的,總以為那腋下是藏著什麼機關的。還聽過一種說法是從肚臍眼那出來的,我認為那不太可能,那地方很小的,又不通風,怎麼可能出來小人呢。
朦朧的好感
我至今仍然認為第一個夢中情人是小學同學劉小鳳。早些天在去基建營的路上居然真的碰到瞭她,我依然認得她,照個面後我又折瞭回去,直接叫她的名字:小鳳,你好啊,好久不見瞭。她開始一楞,旋及想起來瞭:老同學啊,呵呵。小鳳還是那麼風姿綽約,一臉笑意很是好看。我和她談瞭一陣,最後互留瞭號碼,以便再能聯系。前幾天過節,她發來瞭短信問候,我寶貝樣的珍藏著,這樣的感覺真好。
在小學,那學校一個年級也就一個班級,才三十來個同學。一直到小學畢業,我和小鳳的成績都不相上下,不是她得第一,就是我拿第一。她身材高挑面容豐美,是班上出名的美人兒,小鳳是班長,我是學習委員,那時候雖然男女同學不怎麼交往,但因為都是班幹部和學習尖子關系,我和她還是頻繁往來。
五年級在一個悶熱的午後,所有同學都要在教師午睡,小鳳是負責檢查和維持秩序的。我那天睡不著,外邊的知瞭也叫個不停,更沒有睡意瞭。我頭在課桌上轉來轉去,時而睜開眼睛。小鳳在課桌間輕輕走來走去的,我瞟著她,她穿著連衣裙,胸前有瞭小小的突起,我感覺她也在看著我,她還在我桌子上輕輕拍瞭一下,示意我睡好點。我朦朧覺得滿眼都是她的影子瞭,她的樣子那麼美好,我感到她要帶我去飛一樣的,要到一個很遠的沒有幹擾的地方,在那兒隻有我和小鳳兩個人。旁邊的樹林很翠綠,溫度也很適合,我覺得我隻能呆呆看著她瞭,心裡是無法言喻的快活。這樣朦朧地想瞭許久,褲襠裡忽然一陣溫熱,那一刻,我尷尬不已。那大約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從此我不再是小孩瞭。
每次再看到她就有瞭不同的感覺,她的樣子印在我的心上瞭。當然這個秘密一直保存到現在。冬天她穿風衣的樣子很讓我著迷,有時候會下課瞭也追著她去看。打雪仗的時候我會有意識護著她點,生怕她會被砸著。在小學,我從沒好感過別的女生,可能人類在某一刻定位瞭一種情境叫專一吧。在物質很匱乏的年代,油然而生的對異性的那份好感讓我覺得人活著就是最大的美好。
我當然不知道那樣的想象是什麼含義,我也不知道男女之間究竟還可以做些別的什麼。我們傢的十四寸電視是我上中學以後買的,自然更不知道有接吻一說。但喜歡就是那麼回事情,該來的還是會來。
隻可惜上初中時候我和小鳳考上的是不同的學校,從此失去音訊。在六年之後,我組織過一次小學同學聚會。再見到她,已經是婷婷玉立的大姑娘瞭。拉她一起參與組織活動,一起在聚會晚會上主持。那天一些男生都拉著她照相合影,於是我的相冊裡也留下瞭小鳳青春勃發的美麗身影。她拉我一同去跳舞,可是我還不會跳,拉扯過程中,無意碰到瞭她的乳房,柔柔又硬硬的感覺,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感知到,我眼光一度回避著她。後來她表演的曲目是那時最流行的歌曲《你知道我在等你嗎》,歌聲深情幽婉,很多人都聽的如癡如醉。
同學聚會後好多年再沒見過小鳳,但很多時候也偶然會想起她,想起那個讓她進入我夢裡的細節。生活本身遠比小說精彩,我所缺乏的隻是能去表現的手段。生活隻要還在繼續,誰說生命裡就一定不能演繹傳奇呢。
身體變化
自從那次午睡有瞭對小鳳的夢幻,我發覺瞭身上的一些變化。我的小雞雞有時候很脹疼,我不理解什麼原因,又不敢問別人。在男廁所大夥一起撒尿的時候,我去看別的同學的雞雞,大多也沒有什麼不同啊,但有的調皮的同學居然可以把雞雞上邊的皮子翻轉過來,以致雞雞的整個頭都露出來,這樣看起來雞雞又是另一番模樣,那細嫩的柱子似乎硬邦邦的。我在私下也嘗試著想把雞雞的頭露出來,但翻起來很疼,放棄瞭。
我感覺雞雞裡邊很脹很脹,就又嘗試著翻弄。在皮子快翻轉而雞雞頭快伸出來的時候,我覺得疼痛難忍。一種異味也在鼻子周圍彌漫開來,我仔細查看,發覺卷起的皮下邊有白色的污垢。我怕的要命,自己是不是得病瞭啊。就拿著雞雞頭往墻壁上去摩擦,雞雞頭上邊都有血絲瞭,我感覺要舒服點。我猜測那氣味是白色污垢發出來的,就慢慢清理掉。完畢後就弄點水來清洗,弄得雞雞火辣辣疼。好在撒尿沒什麼問題,我也就沒有告訴大人瞭。
那時候什麼都不懂,差點弄出事來。拿雞雞頭往墻壁上擦是特別愚蠢的行為,弄不好擦破瞭會留下永遠的傷痕。好在我擦得不重,但也過瞭一個多月才完全恢復正常。其實現在知道瞭成年男子的雞雞都是能翻轉過來的,平時也翻轉著,這樣那什麼溝裡就不留什麼污垢,也就少那種氣味。烏龜頭的作用很奇妙,一往直前又能收能縮,運用自如就是一桿好槍。大人常說的命跟子指的就是男人的雞雞。雞雞的具體功用那時隻知道是撒尿,多年以後才明白還可以做點別的什麼。此是後話瞭,但當年保護命跟子的努力也沒有白費。直到幾年之後,我的那小頭才能完全獨自露出來透空氣,值得慶賀啊。
身體別的變化還沒有這樣明顯,但一天天長大,人想的事情就越來越多瞭。上中學瞭,學校離得稍微遠點,但玩還是最重要的主題。就連上學的路上也左蹦右跳的,不知道那來那麼好的精力。上學路上要經過一段鐵軌,那時候鍛煉得可以在鐵軌上飛奔。也揀傢裡的鐵釘放鐵軌上,火車一過,鐵釘就變成瞭一把把的飛刀。
身上雞雞的上方有瞭細細的絨毛,大有加劇燎原之勢,不明白所以。有次不小心撞見老爸上廁所,看到他那裡烏黑一片,嚇一跳,那雞雞粗大壯碩,雞雞頭部整個暴露,我趕緊逃離。稍後暗自思忖,大人那裡果然長瞭頭發啊,小時那夥伴說的是對的。看來真相總讓人倍感意外。
少年時候缺少性的教育,每個成長起來的孩子都是在獨自摸索和探究著。我不知道別的孩子是不是和我有過類似的經歷,其實熟悉和瞭解自己的身體並不是罪過,罪過的是我們的古老觀念,是該放棄的時候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