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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國,初夏的一天,時鐘已經指向瞭凌晨1:00,然而城郊的一傢小舞廳內,昏暗的燈光下,狂歡的盛宴正在高潮。喧鬧的舞池中男男女女近乎瘋狂地搖擺、蹦跳、舞蹈著,盡情宣泄著自己的情緒,酒精和麻藥領這些可憐的生物high到更高,提前透支著自己的生命。

  小店內的裝飾破舊、詭異,墻上掛著各種機車、裸女的粗制圖畫,一些摩托車的零件也穿插其間。場內的男男女女都穿著臟兮兮的牛仔褲,年輕的臉上混雜著叛逆、輕狂、迷惘的神情,每個人的身上幾乎都可以看到或大或小的紋身,整個舞廳內充斥著震耳欲聾的hip在小舞廳的吧臺前,一名女孩吸引瞭幾乎所有男人的目光。

  她的服飾與這裡大多數女孩並無不同,綠色的皮夾克、紅色的無袖套頭衫、藍色的皮褲、寬大的皮帶以及棕色的靴子,然而她那幹凈潔白的肌膚以及清澈明亮的眼神和舞廳中的女孩形成瞭鮮明的對比,齊耳的金色短發,精巧的鼻梁,豐盈的雙唇組成瞭足以令每個男人心動的美貌,而真正謀殺瞭所有男士眼球的卻是她胸前的那對巨乳,167cm的身高上88的傲人胸圍著實惹眼,隨著她的顧盼,薄薄的紅色衣料下自然是一陣波濤洶湧。

  「小姐,可以請你喝一杯嗎?」一名高大帥氣的小夥子靠瞭過來。

  「不,我在等人。」

  「是嗎,那多孤單,我們趁他沒來好好聊聊。」

  「走開,不要找麻煩。」聲音如同女孩的眼神一樣冰冷。

  「不要那麼絕情嗎,我會幫你解決麻煩的……」對方並未被這個警告嚇退,說著一隻咸豬手已經攀上瞭女孩的肩頭。

  「啊……」在下一個瞬間,男子猥褻的笑容變成瞭痛苦的呻吟,他的右手手指被女孩左手緊緊攥住,折向手背方向,而他的喉頭也被女孩右手緊緊捏住,發不出半點聲響,雖然隻有片刻,但是對於男子來說卻像過瞭整整一世紀,當對方放開他的時候,他一下癱倒在地,接著滿臉懼色地站起,跌跌撞撞地跑出舞廳,一路帶倒瞭無數椅子。

  看到男子狼狽的身影,女孩微微嘆息瞭一下,這是今晚第五個被自己趕走的搭訕者瞭,每次當她被迫用「適當」的方式趕走一人之後,周圍的男子就會老實一會,隻滿足視覺上的快感,直到下一個新來的倒黴蛋以身試法。女孩看瞭看周圍,將幾個硬幣丟在吧臺上,搖搖頭披著夾克走出瞭酒吧,無數男人伸長脖子,盯著她搖曳的腰肢和豐滿的臀部,直到被大門隔斷視線。

  走出屋外,女孩望著黑暗的夜空輕輕嘆息瞭一聲,接著拉緊皮夾克,像旁邊一個黝黑的巷子走去,不一會兒,兩個男人悄悄地走出瞭舞廳,遠遠地跟在瞭她後面。「魚兒已經入網」其中一個男人對著手機小聲說道。

  污穢的巷子兩旁的路燈一半被打碎,另外四分之一因為各種原因不能發光,隻有四分之一的路燈透過骯臟的燈罩有氣無力地驅逐著黑暗,女孩借著昏黃的燈光,費力地躲閃著地上的泥濘。

  忽然,在她身後,「嗒嗒嗒」的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音響起,女孩回頭,發現兩個男人正快速向自己走來,女孩慌忙加快腳步,而身後的男人也加緊瞭追逐,女孩隻得小跑起來,不時回頭觀察著神秘的追逐者。

  驀地,巷子拐角裡突然跑出兩人,當先一人張開雙臂將措不及防的女孩一下攬在懷中,口中呵呵笑道:「小妞,哪跑?」

  身後的兩人低聲叫到:「抓住瞭?」

  「你看我這麼多次有哪一個小妞逃掉……」抱住女孩的男人回應著,他後半句的話語變成瞭一聲慘叫,因為懷中的女孩在幾次掙動無法突破他雙臂的束縛之後,右腳腳跟迅速向後踢出,準確的命中瞭他的下體,接著掙脫的女孩回身一個肘擊直接準確地打中瞭對方的喉頭,男子捂住咽喉,龐大的身軀立刻滾倒在地上的水漬中。

  另一名男子見勢大吼一聲,一記直拳直取女孩的頭部,然而對方卻側體滑步閃開一擊,接著旋轉身體向前跨出一步,右臂順勢擊出,拳頭準確命中瞭男子的頭部,將他打倒在地。

  而後女孩毫不停頓,猛轉身面對沖來的兩人,一個貼地側滑,狠狠踢中當先一人的迎面骨,將對方放倒,將後面的男子也一起被絆倒在地,緊接著女孩抓起倒地男子的手臂,用雙腿對他的肩頭形成三角縛,上臂卻用力向後一掰。

  「啊……」淒厲的慘叫瞬間響徹瞭整個夜空。另一名倒地的男子見狀,連忙爬起,隻是迎面而來的卻是女孩的直踵二段踢,隨著「咯嚓」一聲,男子抱著斷裂的鎖骨和他的同伴滾在瞭一起。

  轉瞬之間,四名捕獵者反而成為瞭獵物,一人鎖骨被踢斷,一人臂骨骨折,一人下體重創,先後昏厥瞭過去,隻有一人捂著臉龐,畏懼地看著逼近的美女。

  「你……你是誰?」

  「我的名字叫做佈魯。瑪麗(BlueMary),在你進監獄後好好記住吧,好瞭,一星期前,你們劫持過一個叫斯佳麗的女孩吧,告訴我她在哪?」

  「fuck……臭婊子。」

  「很好」瑪麗蹲下身子,抓起男人的手指,用力一折,「啊……」淒厲的號叫再次回蕩在巷子裡,瑪麗面無表情地問道:「怎麼樣?」

  「你他媽去死……啊……啊……」男子的咒罵還未結束,另一支手指也被掰斷瞭。

  「不……不要,是,是,我們是抓過一個女孩。」

  「她在哪?你們把她怎麼樣瞭?」

  「她……她很好。」

  「我問你她在那?」瑪麗做勢又要掰手指。

  「別,別……在……在4號碼頭……」

  「為什麼要在那?」

  「明天一早,她就要被送去日本瞭,哦……求你,快幫我治傷。」

  「你先回答問題,去日本?去哪裡幹嗎?」

  「去……去日本做妓女。」

  「你們的船叫什麼名字?幾點開?」

  「阿芙洛狄忒號,幾點開船我真不知道,快,幫我治傷,我受不瞭瞭。」

  「快說,具體的地點和開船時間,不然我有更狠的法子折磨你。」

  「我……我真不知道時間,我們隻管抓人,地點還是我偷聽的,人大概在貨艙吧……啊……疼,混蛋,幫我治傷……」男子握著手指,疼地不斷翻滾著,聲音也漸漸低沉瞭下去。

  「不,去死吧,人渣。」瑪麗驚叫一聲,一拳將男子打昏,起身快步瞭跑向巷口。

  斯佳麗和瑪麗曾經是最好的朋友,有著美好的童年生活,然而一切都隨著斯佳麗父親的去世結束瞭,生活的艱辛以及繼父的粗暴令斯佳麗漸漸開始追求酒精和麻藥的幫助來逃避生活,盡管瑪麗一再勸慰,她的朋友終於開始整日混跡於剛才的那種下等舞廳和酒吧。

  而隨著瑪麗進入大學,兩人的聯系也越來越少,直到這個暑假,當瑪麗再次找到斯佳麗時,她愕然發現她的朋友竟然失蹤瞭一個星期,而更令她驚愕和氣憤的是斯佳麗的繼父那種醉醺醺、滿不在乎的樣子以及警察冷漠的態度,在適當的運用「恰當的說服手段」後,瑪麗從斯佳麗繼父那裡獲得瞭一些線索,通過將近一個星期的調查,瑪麗終於得到瞭好友的消息,隻是這消息卻格外的殘酷。

  瑪麗甩甩頭似乎要把種種煩惱拋離大腦,腳下加大油門,汽車風馳電掣般地沖入夜幕。半小時後,瑪麗已經身在4號碼頭上瞭,阿芙洛狄忒號停在不遠處的港灣中,這是一艘氣派的貨輪,衣著光鮮的水手們上下忙碌著,一幅似乎隨時可能出航的樣子。

  報警的念頭確實閃現在瑪麗的腦海中,但是一方面是在她報案斯佳麗失蹤時警察的表現讓她明白警局根本不會為瞭這些貧民窟的「小婊子」去勞神費力,另一方面瑪麗成功的人生也讓她有過於自信的傾向,就在她猶豫是否打電話報警的時候,阿芙洛狄忒號上的汽笛忽然「唔……」的一聲開始鳴響,「哦,不。」這最終促成瞭瑪麗的決定,「斯佳麗,等我」瑪麗輕輕叫道,俯身潛向阿芙洛狄忒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