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事情已經過去很久瞭。芬就算走在大街上,我應該也認不出來瞭吧?
隻要夠長久,時間,真的可以洗刷掉一切。
那一年,我和老婆租瞭一個二臥室單位,覺得空一間也是空著,便發瞭個分租的信息。陸續來瞭幾個人看房子,其中就有芬。她那年大概有四十一二吧,外表很樸素,梳著齊耳短發,戴著眼鏡,皮膚有種江南女子的白皙。基本上屬於不會打扮那種,外表比年齡要老一些。
芬是個文化人,性格很溫和。大傢談瞭一會兒,都比較滿意。於是,不久芬便搬瞭進來。芬的丈夫和兒子都不在身邊,看得出她已經很適應一個人的生活瞭。她生活很節儉,也很保守。由於打扮比較土氣,最初那段時間,我基本上沒有正眼看她幾眼。大傢彬彬有禮地共處,沒有發生任何沖突。
過瞭幾個月,老婆因故要回傢鄉一段時間。老婆是個大大咧咧的人,由於芬的外表,妻子對她挺放心的。反而有點擔心芬和我孤男寡女共處,會感到不自在。老婆於是和芬提起這事,直接告訴她:如果覺得不合適,可以搬出去。
芬猶豫瞭一會兒,說:“都這麼熟瞭,大傢都能互相信任瞭。再說,搬出去也挺麻煩的。——沒有關系啦!”
於是,芬最終留瞭下來。對此,我沒有絲毫非分之想,相信芬也是一樣。
(二)
老婆走後,傢裡就剩下我和芬。剛開始的時候,大傢還是像以往那樣,彬彬有禮地各自生活。偶爾在客廳裡一起看看電視,聊聊天什麼的。然後,互道晚安,她走進自己的臥室,咔噠一聲鎖上門。她的臥室和我門對門,晚上,聽不到那邊有任何聲音。
偶爾,芬有幾個工作上的朋友來串門。都是女孩子,每個都比芬年輕,也更漂亮。她們一看到我們兩人這種生活狀況,都不由得掩口而笑,互相遞著詭異的眼色,讓我們多少有點難堪。
後來,我也和她們有些混熟瞭。有一次,芬在廚房忙活,有個機靈的漂亮女孩子當眾對我說:“喂,你可別趁機占我們大姐的便宜啊?”
我對她眨瞭眨眼,說:“如果是小姐你在這兒住,我可不敢保證喲,不過,你大姐嘛——哈哈哈!”
那女孩故作氣惱,一個沙發墊砸瞭過來。我們心照不宣地笑瞭起來。這時,芬恰好走過來,莫名其妙地問,“你們笑什麼?”那群女孩子誰也不肯說。我清楚地知道,雖然表面上她們都尊她為大姐,但其實心裡多少都有些瞧不起她——因為外貌和打扮,永遠是女孩子最在意,最引以為豪的地方。
我老婆是個漂亮的女人。除此之外,我暗地裡擁有過的那些女人,雖然多半不如我老婆,但樣子都不會很差,算是各有各的特點吧!芬這樣的女人,我基本上是不會正眼看的。我一直以為,大傢就會這麼相安無事地一天天過去,直到我老婆回來,或者她的丈夫來和她團聚。
但我忘記,或者說低估瞭一樣東西:男人的性欲。
老婆沒有在,我又正當性致勃勃之年。幾乎每個星期,都有幾個晚上打開電腦,找出成人小電影或色情小說,一邊意淫,一邊自我發泄一回。但任何正常的男人都知道,這種發泄,是永遠無法取代真正的女人。否則,這世上就沒有性犯罪一說瞭。
慢慢的,我在性欲來襲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看著房門。因為,在門的對面,還住著一個單身的女子。
(三)
我開始悄悄地關註她晾在外面的內衣,有時候也會拿下來摸一摸,或者聞一聞。讓人失望的是,芬的內衣都是相當保守的樣式,基本激不起我任何欲望。我撫弄她的內衣,多半是一種變態的刺激。每當性欲發泄完畢,陣陣悔意便湧上心頭: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芬應該沒有發覺我做過這些事情。不過,我們兩人在這樣狹窄的空間裡相處久瞭,多少還是會產生點說不清的感覺:很多次,我們擦肩而過時,很明顯的,我感覺她有些別扭,甚至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我很清楚:芬不討厭我,甚至在心底還有點喜歡。不知為什麼,我的女人緣一直都不錯。不過,即使是這樣,芬的教育背景和性格,也會讓她把這一切深深地埋在心底。畢竟,我們倆完全是不同類的人。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地過去瞭。雖然常常發泄著,但我的性欲,卻如同無法泄完的洪水一般,在堤壩後面,一天天地淤積著,讓我淹沒其中,無法擺脫。我有點絕望地發現:那一天,終究會來到的。我幾乎肯定自己會和芬之間發生點什麼,隻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以及,發生過後,將是什麼結局?
我不知道芬心裡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但漸漸的,我們之間的接觸多瞭起來,經常一起在客廳裡看電視,聊天。她聊她的老公,一個曾經輝煌過,現在有點落魄的男人;我聊我的老婆,那個漂亮的女孩子,當年是如何追到手的……有時候,聊得晚瞭,大傢便彬彬有禮地互道晚安,然後回各自的臥室關門睡覺。
那些夜都很靜,平靜得如同都市的萬傢燈火一樣。隻是,在離芬的臥室一步之遙的地方,黑暗中,我的欲望,像一條蟄伏在土裡的毒蛇,總是在不停地湧動著……
(四)
那是一個周末的晚上,我和芬坐在客廳的黑色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上吳宗憲的綜藝節目,一邊一搭沒搭地聊著。她端著一個素凈的白瓷杯,喝的是溫開水。我呢,照例喝著一罐冰鎮可樂。
芬好心地勸我:喝冰可樂不好,傷胃。我滿不在乎地說,我可不像你,那麼會保養,我是亂七八糟什麼都喝的。這是實話,我喜歡喝飲料。不管哪一種飲料,隻要沒有喝過,我都會買來試試看。
芬像個大姐一樣寬容地笑瞭笑,沒有說什麼。這時,電視上吳宗憲開始亂開黃腔瞭,惹得旁邊的美女主持侯小姐忍羞竊笑不已。吳宗憲這傢夥,要說機智,整個華人演藝圈無人能比。開個黃腔也都這麼絕妙,讓人無可奈何,但又不得不為之捧腹。
我看著旁邊樂不可支的芬,隨口問:“這些笑話你也聽得懂啊?”
芬好不容易忍住笑,白瞭我一眼,不滿地說:“怎麼會不懂?你以為我真的是木頭人啊?我都結婚這麼久瞭。”
“哈哈!還真看不出來啊,”我心裡咯噔一下,覺得下腹傳來一股燥熱。我不自然地笑著說,“我才不信呢!我說一個謎語你來猜猜看?”
“那你說吧?”她笑吟吟地看著我。
我心裡略有點矛盾,心想這不是下套讓別人往裡鉆嗎?一時間心跳又有些加快,不過,我很快定下神來,輕松地說:“上面動一動,下面動一動;上面叫舒服,下面喊很痛。你猜猜這是什麼行為?”
芬臉一紅,掩口而笑,說:“哎呀,這都猜不出來?不是做那種事嗎?你和你老婆晚上常常做的。”
我嚴肅地說:“想不到你這個人思想這麼不端正呀?謎底明明是釣魚嘛!哎,小孩子都猜得出來的簡單謎語,你一個大人卻要想歪!”我故意唉聲嘆氣地搖頭。
芬臉紅瞭,笑著罵道:“去你的,自己一肚子壞水,還說我。”
閘門既然打開瞭,接下來,我們便慢慢開始聊起瞭性話題。聊瞭一會兒,她問,你老婆這麼漂亮,夫妻生活一定很和諧吧?我點點頭說是不錯,不過,做久瞭也就這麼回事。審美疲勞嘛!你們難道不是這樣嗎?
芬老老實實地點頭稱是。然後,她好奇地問:“那麼,你們有沒有想什麼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呢?”
我回答說,當然有啦,比如,買些性玩具,看看網上的圖片、錄像之類。——“你們呢?是怎麼解決的?”說完,我馬上反問過去。
芬的臉又有點發紅,但她還是鎮定地說:“以前,我們經常弄一些色情錄像帶來看,一邊看一邊做,這樣比較刺激一些。呵呵!”她不好意思地說:“你想不到我也會這樣吧?”
我搖搖頭,說:“什麼時代瞭,大傢都會追求幸福和快樂,成年人看這些東西,再正常不過瞭。要是誰一次都沒有看過,這才是變態呢!”
芬點頭贊同。又聊瞭一些,說著說著,夜已經深瞭。芬伸瞭伸懶腰,笑著說:“不聊瞭,該去睡瞭。”她站起身,朝臥室走去,一邊回頭說:“別人一定想不到吧?我們倆居然會聊這種話題,呵呵!”說完,她走進臥室,閉上瞭門。
(五)
我一個人坐瞭一會兒,也慢慢地回到瞭臥室,關上瞭門。我在床上坐瞭5分鐘,然後把燈關掉。我透過房門上的氣窗,往對面臥室看瞭一下:那裡照舊漆黑一片,毫無動靜。於是,我又把燈打開。過瞭一兩分鐘,再次滅瞭燈。——我想,對面芬也一定盯著門上的氣窗吧!明滅的燈光,仿佛是在故意昭示我起伏不定的心境
黑暗中又過瞭一分鐘,我下定瞭決心,慢慢地脫光衣服,全身赤裸裸地下床。我無聲地打開房門,站在瞭對面的臥室門口。一時間,我的心狂跳不已,不用看,也知道下面硬得像鐵一樣,斜直地向上豎起。我慢慢伸出手,輕輕地旋動她的門把手,心想:如果房門像平常那樣,緊緊地反鎖著,我該怎麼辦?
但還沒有容我細想,房門就應手而開瞭。我悄悄地踏瞭進去。房間空蕩蕩的,隻有幾件簡單的傢具。一張單人床靠墻放著,夏天的月光從窗口照射進來,在床前形成一個曖昧的斜方格,仿佛是夢境一樣,神秘而虛幻。單人床上,芬穿著整齊的睡衣睡褲,面朝墻躺著。月光的倒影映在她後腰上,顯出一道淺淺的曲線。
我看見她的腳輕輕動瞭一下:她果然還沒有睡著。
房間裡隱約有一種淡淡的,鬱馥的氣息,仿佛有肥皂的氣息,又仿佛夾雜著女人特有的體香。就在這種氣息和曖昧的半黑暗中,我慢慢地朝那個單人床走去,全身赤裸,下體依然堅硬地豎著。
芬似乎感覺到瞭什麼,她慢慢地轉過身來,看到我後,便起身坐瞭起來。她沒有出聲,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隻是半躺著,直愣愣地看著我。我走過去,右手摟著她的脖子,低頭便吻瞭下去。剛開始的時候,她弱弱地推瞭我幾下,接著便張開嘴巴,回應著我的吻。在綿密的親吻中,我感覺到瞭一個陌生女人的氣息。這種氣息,常常就是讓男人們飛蛾撲火般不顧一切的動機。
我一邊吻著,一邊爬上床,整個身體壓在她身上。我把手伸進瞭芬綿綢上衣的紐扣中,開始揉捏她的乳房。芬的乳房並不太大,一隻手就可以盡握。不過,乳房的皮膚非常細膩,像是塗瞭一層滑石粉一般。芬急促地呼吸著,乳頭已經豎起,觸碰在我的手心,有一陣小鳥叮啄般癢酥酥的感覺。就這樣,我慢慢地摸著,隨手解開瞭芬全部的紐扣,於是她上身睡衣敞開,胸部赤裸,肌膚如雪一般,在黑暗中非常醒目。我毫不猶豫地伏下身去,讓自己的胸口盡情感受那種軟綿綿的溫柔……
過瞭一會兒,芬好像有點醒過神來瞭,開始不輕不重地推著我,小聲地說:“你幹嘛呢……這樣不好……讓別人知道怎麼辦……”我沒有回應,隻是一隻手伸下去,摸到她柔然的下腹,然後是那叢黑色的細草。芬沒有穿內褲睡覺,她已經多少有一些奶油肚瞭,觸手之下,像棉花一樣柔順。芬握著我的手腕,試圖把它拉出來,但已經晚瞭,我已經在她的陰毛中來回撫摸瞭。不出我所料,這種體型和皮膚的女人,陰毛不會太多,隻是簡單地在兩腿之間,形成一個小小的三角形。
她還是在試圖拉扯著。但我輕輕用力往下一伸,手指已經觸到一片特別的細膩,那裡已經盈積瞭一汪清泉,我手指一探下去,便如同打開瞭泉水的閘門,滑膩的淫水立刻彌漫瞭芬的整個下體。我順勢一陣揉搓,那裡更加泛濫。芬全身顫抖,盡管還握著我的手腕,但雙腳卻不聽使喚地夾瞭過來,環抱在我的腰間……
這時我差點就射瞭出去!好不容易定瞭定神,開始扯她的睡褲。她無力地拉著褲腰,嘴裡含糊地說:“不要,不要……我們還是下次再來吧……”其實,她的手已經毫無力氣,我稍一用力,就把她的睡褲從腳踝拉瞭下來,然後,又順利地脫掉她的睡衣。這樣,芬的身體便全裸地呈現在我面前:皮膚細膩雪白,一看就知道極少戶外運動;乳房不是圓鼓鼓的,而是稍有點八字;她的赤裸的大腿卻顯得有些豐滿,黑色的陰毛從上面,微微凸起的下腹不停地起伏著。
看著這一切,我頓時覺得口渴舌燥,強烈的性欲從下腹,一陣陣地湧上頭頂。我再次爬瞭上去,分開她的雙腿,就著滑膩的淫水,一下子就插入她的最深處……
就在我插入的那一瞬間,芬輕呼一聲“啊”,然後就停止瞭一切掙紮。接下來,隨著我一陣陣瘋狂的抽動,芬用雙腿用力夾著我的屁股,左手環抱著我的脖子,眼睛緊閉,頭部左右擺動。她的右手輕輕地壓在我的後腰,不停地往下按,似乎在協助我更深入地進入她的身體……
這是我和老婆做愛的時候,從來沒有發生過的動作。性愛的美妙就在於此:雖然有人說,女人關瞭燈都一樣。但實際上,不同的女人,在床上的表現各有特點。我老婆做到接近高潮時,會小聲呻吟,嘴裡不停地說:“我要!我要!……”我還遇到過一個瘦瘦的女子,隻要一插入,便全身顫抖,說話都不完整;曾經還有一位上海的女孩子,會不停地揉搓自己的乳房,嘴裡發出雌貓般的叫喚……
芬的動作並不強烈,她嘴巴也一直緊閉著,沒有發出任何叫床聲。但即使如此,初次的強烈欲望,也讓我難以遏制,隨著一陣強烈的射意,我猛地抽瞭出來,一股股濃濃的精液,便毫無保留地射在瞭她的小腹上……
(六)
我曾經嫖過幾次妓女,多半是一個人出差,單獨呆在酒店的時候。所謂“精蟲上腦”,一點都不誇張。但有過幾次經驗之後,就再也不想嫖瞭。這是一種非常不好的體驗:用幾分鐘的激情,來換取事後十倍時間的懊惱——還沒有算上金錢上的損失。
性欲是食欲之外,人類最基本的本能。這種本能除瞭聖人和傻瓜,幾乎無人可以抵擋。因此,每個男人都渴望在床上,盡量嘗試不同類型的女人。事實也是如此,在做愛的時候,每個女人都是不一樣的。但做愛之後,仍然壓在你身下的,隻可能有兩種女人:你愛的女人,或者你不愛的女人。至於其它的東西,如相貌、身材、性技巧……都會在射精之後,像幻覺一樣消失殆盡。
那就是當天晚上,我在芬身上發泄完欲望之後,面臨的尷尬處境。
我慢慢地爬瞭起來,這時,在我眼中,芬又已經迅速變成一個普通的,快接近中年的婦女。在性欲蕩然無存之後,芬赤裸的身軀對我絲毫沒有一點吸引力。一陣陣懊悔湧上瞭我的心頭,正如在十幾分鐘前,那一陣陣性欲湧上來時的情形一樣。
——因為,我對眼前這個女人毫無愛意。
我覺得有些狼狽,甚至有些羞恥。我從床頭抽瞭點紙巾,替她把肚子上對精液擦拭幹凈。然後對她低聲說瞭一句:“對不起!”接著,便逃一般地回到瞭自己的房間。黑暗中,我仿佛看見她抬瞭抬手,似乎想對我說什麼。但強烈的懊悔讓我完全不能面對她,也不能面對自己……
第二天,見到她的時候,我故意轉過臉去,板著面孔一句話也不說。芬似乎本來想說什麼,但看到我這個樣子,也同樣低著頭,和我擦肩而過。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和芬之間的關系就這樣,變得尷尬而陌生。雖然還是生活在同一個屋頂下,我和她卻基本沒有說話,像一對聾啞人一樣,互相保持著沉默。
現在想起來,應該是我對不起她吧!她也許並不想這個樣子,但看到我那副模樣,也隻好如此瞭。我保持沉默,是因為懊悔自己和一個完全不愛的女人發生瞭性關系;她保持沉默,我想應該是因為個人的尊嚴。
(七)
就這樣相當尷尬地過瞭一段日子。性欲的毒蛇,又開始在平靜的生活土壤下,慢慢地滋生、成長和抬頭。在這種不可抗拒的欲望下,一天晚上,我實在按耐不住,開始去轉動她的臥室門把手。但門被反鎖著,絲毫沒有反應,我隻好回去自己解決。但幾乎同時,讓我想不到的是,性欲的毒蛇也會在芬的身體裡成長。
過瞭幾天,我剛要入睡,突然發覺門外似乎有動靜,似乎是有人在外面喘息著。我起初以為是幻聽,但後來有似乎有腳步聲。於是,我關上燈,打開門一看。隻見芬全身赤裸,一絲不掛地正想回自己的房間。看到我出來,她似乎有點吃驚,下意識地用雙手捂著胸部。我毫不客氣地走過去,一把摟住她,把她推向那間屋子的單人床……
第二天白天,我們仍然尷尬地沒有說話。但此後,每次性欲來臨,我便會嘗試去推她的門,有時候也敲一敲。芬有時候堅決不開門,有時候會馬上打開,然後脫光衣服,自己躺在床上,等我趴上去,用堅硬的下體插入她的身軀。不過,她自己送上門來,也就隻有那一次而已。
記得有一次,我敲瞭一會兒,她始終沒有開門。但我那晚實在有些饑渴,便一直等候著。終於,聽到她起床去上廁所。我便脫光衣服,溜進她的房間,躺在床上等著她。過瞭一會兒,芬回來瞭。她走到門口,便意識到房間裡有人,進退不得,隻好默默地站在那裡。我走過去,一把拉住她,粗魯地朝床上拉去。她半推半就地掙紮著。我一把把她的褲子扯下瞭,然後強行吻上去,兩手用力在她胸部揉搓。我平時做愛都是走溫柔路線的,那天不知為什麼,突然想來點粗暴的。在我猛烈的動作下,芬立刻就屈服瞭。她全身酥軟,開始緊緊地抱著我,嘴裡突然發出一種小貓般的叫喚……
接下來,我甚至用瞭些網上看到的SM的動作,例如卡喉嚨、用力抓乳房、拍打屁股之類,她都能適應,而且看起來還很享受。隻是在我用力拍她屁股的時候,似乎覺得有點痛,有些嗔怒地也在我的屁股上回擊瞭兩下。
從那天晚上過後,我們之間的性交比以前多瞭一些,偶爾也會在性交後,簡單地談兩句。不過,我們之間始終沒有任何愛意,即使剛剛做完愛,談話的口氣也和普通朋友沒有什麼兩樣。有時候,我會在半夜三更突然去“強奸”她。比如,等她出來喝水的時候,突然走進廚房,一下子把她按到在地,就在廚房涼涼的地板上,三兩下把她扒光,然後粗暴地奸污瞭她。但她似乎也沒有感到反感,被奸污之後,她會靜靜地在地板上躺一會兒,不知是在回味,還是在休息……現在想起來,我還是覺得有些歉意。廚房的地板還是挺硬的。芬被我壓在下面,想來會覺得有些疼痛吧?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瞭。白天,我們默默地一起生活,偶爾談談生活上的事情。晚上,當黑暗帶來情欲的時候,我們便悄悄打開房門,在那間單人床上,在客廳的沙發上,或者在地板上,盡情地發泄著淫欲……
隻是,我和芬都非常清楚:隻是發泄淫欲而已。
(八)
過瞭不久,芬的丈夫帶著她的兒子過來瞭。如芬所說的,那是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為人寬厚,精明能幹。在搬出去之前,因為到處找房子,他們也暫時在那個小屋裡擠瞭一段時間。也就是從她丈夫來開始,我和芬之間的關系就此完全結束瞭。
又過瞭一個多月,一天下午,芬的丈夫帶孩子出去瞭。芬叫我在沙發上坐下,她說他們馬上就會搬走瞭,感謝我和妻子這麼久的照顧。接著,她告訴我一個驚人的消息:她又懷孕瞭。
看到我緊張的神情,她笑瞭笑,說:“不要害怕,我算過瞭,和你完全沒有關系。”
我這才放下心來。過瞭一會兒,我突然想到瞭一件事,便對她說:“我們之間的事,你千萬要藏在心底,一點都不要泄露給你老公。我是男人,我很清楚,再豁達的男人,都不會完全不介意這種事情的。——另外,你和他做愛時,不要用我和你做的時候的那些動作。不然,他會感覺出來的。”
芬笑瞭笑,說:“好的,我會記住你的話。在床上我會小心的,反正,我都習慣裝木頭人瞭。”
我突然感到一陣濃濃的悔意,我的臉一下子紅瞭,結結巴巴地對她說:“呃,我們之間的事……這個……實在是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芬輕輕地搖瞭搖頭,說:“無所謂什麼對不起啦!——雖然,很多時候,我也想多和你說說話,或者對我更溫柔一點什麼的,但是……哎,人生就是這樣吧,反正事情都過去瞭。”
她嘆瞭一口氣,看著我說:“你放心吧!——我不後悔。”
後來,這個叫芬的女人,便再也沒有和我聯絡過。就這樣,她簡單地在我生命中徹底消失瞭。
幾年之後,我坐在地鐵上,偶然看到她牽著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在車窗外走過。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她打扮得比以前時髦多瞭!隻是,這也絲毫掩飾不瞭她漸漸開始的老態……
那天,我一動不動地在地鐵裡坐著,看著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人群中。和以前一樣,我的心情依然平靜得像一面湖水。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