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鈴聲響瞭近一分鐘,然後便停止瞭。我仍然低頭怒視著在腳下不斷掙紮,也不停呼痛的衛寶峰。並很快對其開口肅聲道:「聽我的話,那你還能保住命,不然,你的下場,那就是去死瞭。」

  「嗚——咳——你他——呵呵——咳咳——你他媽——嗚」一手抓著我踩在其顎骨與脖部的交界處的腳,另一手撐在地板上,半張臉都被鼻血糊滿的他嘴邊依舊罵罵咧咧。把我的警告當作瞭耳旁風。

  「手機密碼多少?」看著他那副人憎鬼厭的淒慘外表以及仍然不知所謂的表情。我再不和其廢話,而是問起他的手機解鎖屏的密碼。

  「放開——嗚——你他媽——咳咳——放開我——就說」他一邊這麼叫,一邊雙腳開始劃拉著亂動,想以此借力掀翻我。

  身材高大的他力量並不比我差多少,漸漸地我有些吃不住他瞭。一想到此,我對其說道:「好,我松開。你不要反悔,馬上告訴我。」

  隨著此話,我的腳稍微松瞭一點,可沒等他喘足一口氣,我便瞬即再用那腳的腳尖猛踢他的一側腋窩。

  這一下立馬就讓他發出瞭一身慘叫,原本已經在仰起的半邊身子又委頓瞭下去,並且再也無法發力直起瞭。

  看著他身體癱軟,因劇痛發白且冒汗、抽搐的面容,我低首冷聲繼續道:「不想另一邊也來上這麼一下的話,就快點說。」

  「呵呵——好——你——你牛逼——密碼——密碼是XXXX——呵呵——我知道瞭——你——你想看什麼——呵呵——想不到——想不到你也——也有這愛——愛好」躺在地板上,無法動彈的他抽著冷氣說道。望向我的目光裡既有狠戾,同時兼具一絲嘲弄。

  我對此沒有理會,很快來到床邊拿起瞭IPHONE。解鎖後看瞭眼來電顯示,是楊錦平打來的。接著繼續在裡面快速搜尋瞭一番後,終於發現瞭我想要尋找的東西。

  裡面的相片無關緊要。可有三段視頻,讓我的心再次劇烈地跳動起來,眉頭更是皺在一起。

  第一段視頻裡,拍攝的地點不太明確。不過大致上可以猜測是在賓館酒店之類的房間裡。畫面上,一個碩大滾圓,白皙剔透的玉臀前後擺動著,下面的豐腴美腿上穿著一雙黑色的長筒絲襪;其中間那已濕漉漉的陰唇密戶內,硬直發亮的陰莖正在做著強勁地活塞運動。那陰莖的主人,嘴裡清晰的粗喘聲也傳進瞭我的耳內。空出來的那支大手,也在玉臀上,重重抓捻著。

  「呵呵——看見瞭沒——聽見瞭沒——這便是你的親媽,哦,還有我的後娘的騷樣啊!哈哈——咳咳——」地板上的他用這種話羞辱著我,說笑間不小心牽動瞭其身上的痛感神經,遂又咳嗽瞭起來。

  面對他的聒噪,我所采取的動作就是伸手提拉起其胳膊,又在另一側腋窩踢瞭一腳。讓其疼的臉孔由白轉青,渾身顫抖,無法發聲。

  料理完他後,我拿著IPHONE繼續看下去。畫面鏡頭已經被他稍微地往上一提,正對準著玉臀上面那幾無瑕疵,線條優美更佈滿瞭一層晶亮汗水的性感背部。挺直的脊柱,帶領著平滑柔順的肩胛跟無一絲多餘脂肪的纖細腰肢扶搖,掠晃;豐滿的雙乳躍動著,更好似一艘在海浪中奮力搏擊的小船,顛簸起伏,左右震蕩,以期能到達風平浪靜的港灣一樣。

  頃刻之間,鏡頭又朝上瞭。那猶如天鵝般華貴的頸項間,同樣波光粼粼。滿頭青絲披在那兒,發梢被浸成瞭幾絡。一縷一縷的烏黑秀發,順著身子,蕩漾,飄舞。在她身下,其雙臂支撐在睡床的枕頭上,床的一側,還放著一黑底銀邊刺繡V字型文胸。

  從她那放浪無忌的背影和喉嚨裡發出的淺吟嬌喘中,我好像看到瞭另一個靈魂。

  這是母親嗎?肯定是的,我的眼睛還沒有差到看不出其背面形象的地步。

  沒一會兒,此段視頻就結束瞭。心神微有些恍惚的我隨手打開瞭第二段視頻。頓時,場景就從賓館酒店的房間跳到瞭轎車的內部。此車,正是母親的私車——那輛大眾速騰。

  車內,衛寶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盤著頭發,著一身靛青色復古襯衫領修身連衣中長裙,臉上還戴著副大框女士墨鏡的母親趴伏在他的腰間。螓首上下聳動,並發出「咕嘰咕嘰」的淫靡之聲。

  從鏡頭的角度上看,衛寶峰是左手拿著手機,不過他舉得很高,生怕被母親發現一樣。右手在隔瞭會兒後摸上瞭母親的頭,揉瞭幾下,還將其盤好的中長發弄散。並時不時的想將她垂散在肩頭的秀發撩開,讓一邊的側臉對準鏡頭。

  這時候,母親用手擋開瞭他那支在作怪的手腕。同時頭部聳動的頻率以及幅度開始加快。

  「呃——」隨著衛寶峰這一聲低呼,鏡頭也不由地搖晃著。顯然,母親在其身下的動作已然刺激瞭他的敏感神經。受此影響,他立刻就將手機塞到瞭自己的背後。鏡頭一陣翻天覆地,然後變黑。就隻聽見他略帶狂放地低喝與母親口中所發出的嗚咽。

  「呃——我要——要來瞭——射你嘴——射你嘴裡行不」

  「嗯——不——」大約十多秒後,他與母親的聲音,一前一後的從漆黑的畫面中傳來。緊接著,他便粗聲地叫瞭起來。再之後,母親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味道太難散掉瞭,明天得去換一瓶車載香水。」

  衛寶峰沒有說話,而是一個勁地喘氣。

  「稀裡梭羅」的一陣凌亂聲過後,母親又開口瞭,這回的話有些嚴厲「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許在拍那種惡心的東西。不然後果自負!」

  「知道啦知道啦!不過你就不想和我留一些愛的記憶嗎?」衛寶峰操著輕浮地語調,回復著她。

  「哼!」回答他的,是母親的冷哼。

  很快,車子啟動,衛寶峰也伸手拿起瞭手機。在屏幕暗下的同時,母親的話再度響起「馬上給我——」

  霎時,此段視頻結束。

  第三段視頻不是他倆的性交畫面,而是衛寶峰偷拍母親在傢洗完澡後回臥室換衣服時的景象。在被他悄悄推開的門縫內,剛剛出浴,頭裹毛巾,身披明黃色絲綢繡花浴袍,春光若隱若現的母親站在梳妝臺前,雙手用毛巾拭瞭下秀發後,便褪下瞭浴袍。剎那間,風韻猶存的臉龐,細膩如水的肌膚,飽滿翹立的胸脯,堅挺圓潤的臀部,繃直的美白長腿,一一展現在那鏡頭之下。

  因為房間內的電視上正播放著一首理查德?克萊德曼的著名鋼琴曲《秋日的私語》。所以衛寶峰的偷拍行為並沒被其發現。

  她拿起乳液,隨著寧靜舒緩的音樂,動作優雅,眼神專註的在自己身上抹拭著乳液。特別是膝蓋跟肘部這兩個位置,她塗抹的特別仔細。

  不久,她又重新穿好浴袍,取出吹風機吹起頭發。或許是因其不時偏首,撥弄發絲的緣故,衛寶峰隨即就合上瞭門,停止瞭拍攝。

  我暗嘆瞭一口氣,順手將這三段視頻徹底刪除。接著將手機扔回床上,抬腳來到依然躺在地板上的他跟前。緩慢地問道:「就這三個,沒有其它瞭吧?」

  疼得無法出聲的他呼哧呼哧的喘氣,胸口起伏不定。青紅相兼的臉上,那對眼睛回瞪著我,轉瞬之後,便搖瞭下腦袋,以示答復。

  接下來,我又其電腦進入瞭那個成人論壇。粗略地看瞭一下他後面發佈的第五跟第六個貼子。沒有出乎我的預料,他還是在貼子向別人炫耀著自己是如何與母親發生性關系的言論。例如什麼經濟型連鎖酒店賓館、KTV包廂、車震、在自己學校籃球館的更衣室以及母親辦公室內的小休息間。當然,太一會所是肯定有的。這些真是讓我既憤怒又心悸。憤怒的是他的膽大包天,肆無忌憚;心悸的則是母親如此逢迎取悅他,背後的文章到底有多大?難道真如我估計的那般,取他的性命?

  貼子到第六個就是最後瞭,再無新的出現。而且剛才我看的三段視頻也沒有被其放置在論壇裡。看起來他的腦子還沒渾得一塌糊塗。

  摩挲著下巴的我再度望瞭眼已經能用手稍稍移動,正搽著臉上血跡的衛寶峰。眉頭一皺,遂說道:「這痛勁差不多再過十分鐘就能消失。我等你十分鐘,如果時間到瞭你不起來刪掉這些貼子,那我就叫別人來處理。」

  「哼哼,隨便你好瞭。」有點緩過來的他又擺出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混賬模樣,一邊說一邊拉起無袖衫的衣角,抹著鼻血。

  我同樣冷笑著看他,心想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講這十年來的兄弟之情瞭。

  「說說吧!你這麼做到底是因為什麼?還有,你在那個太一會所拍的照片在哪兒?」

  「哼哼!我憑什麼要說。」搽完臉,弄得上面紅一道黃一道的他又開始耍橫瞭。嘴角掠起輕佻地笑容後,他又換瞭憤懣的表情,接著道:「媽的,我說昨晚在甘迪喝酒的時候『羊咩』怎麼老是躲著我。」

  「既然清楚是他把你出賣瞭。那就痛快點,把知道的都說出來。」我抬起手腕,看瞭一下手表。

  他沒出聲,闔上眼眸,偏著腦袋,用這樣的方式來回答。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瞭。」

  面對著這個一起生活瞭十年的兄弟,如今卻敢於做出那種在我看來連畜牲都不如的醃臢事情的混賬。我的心頭燃起的怒火越來越旺。隨即,想出如何整治他的我踱出瞭他的房間,在外間取瞭一些東西後,又回到瞭他的眼前。

  「你——你幹什麼?」身子已經能略微挪動,並靠在床邊的他看見我手上的東西後,雙眼閃過瞭一絲懼意。

  黑膠帶、竹筷子、武裝皮帶、縫被針、方凳。這些,便是我拿進來的物品。

  「住手——我說——哎呦——我他媽的說——我說還不行嗎!」見我開始使用膠帶,纏他的雙腳之時,他惶恐的叫瞭起來,雙腿還胡亂的虛踢著。

  他動彈的太厲害,無法順利綁住。於是我就揮掌砍向他的頸外側,致使他瞬間昏迷。然後繼續之前的行為。

  將其緊緊纏綁在椅子上,並封住嘴後,我又繼續使用衛寶峰的手機,撥打瞭一個電話。跟電話對面的人寒暄瞭一下,我才將自己的請求告知與他。

  他考慮瞭一下,很快便答應瞭。之後我還仔細叮囑交待著讓其小心,他則對此表示無礙,並叫我數小時後再聯系。

  「嗚——嗚——嗚——」在我掛斷電話並將其關機後不到五分鐘,衛寶峰就醒轉過來。暈暈乎乎的他很快就發覺瞭自己的不利處境,被膠帶黏合的嘴立即就吱唔瞭起來,瞅向我的目光中,盡是恐懼。

  調整好心態的我側著身子,手拿武裝皮帶,冷漠地望著他,開口幽聲道:「你不是號稱『瘋子』嗎?怎麼?這些小把戲就讓你害怕瞭?」

  「嗯,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些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我面對著他,嘴角浮著一抹意味難明的弧度「看到這武裝帶沒有?待會,我會這個抽你的腦袋;還有那筷子,我會扒掉你的褲頭,敲你的『老二』;嗯,還有那根方凳,用它就會比較疼瞭,我會讓它在你的腳掌做『親密接觸』。你可以發揮一下你的想象,一個被打成白癡、陽痿還有瘸子的傢夥,還會有女孩子青睞嗎?」說到此,我把武裝皮帶拋至床上,手上夾起根縫被針,上前一步,湊到他面前,揚起針頭,睜大瞭眼睛,微笑著對其道:「猜一猜這玩意兒怎麼用?哦,我忘瞭你嘴被封瞭。不好意思,還是我說吧,它會一點點的刺進你的指甲縫裡,你會感受到,什麼叫爽到極點。或許,大小便都會失禁的哦!」

  「感謝裝修公司吧!」我直起瞭腰,嘴裡近乎癲狂的大聲笑道:「他們把傢裡的隔音做的太好。所以待會兒我開始上述那些手段的時候,沒有人會知道的。怎麼樣,可以開始享受瞭嗎?哈哈哈————」

  他眼神中的懼色更加的強烈瞭,淚水也在其眼眶內充盈起來。被黏合的嘴巴同時咦咦嗚嗚的蠕動著,身體死命地搖擺。

  「不要害怕。」笑完後的我蹲下瞭身,擒住瞭他被纏在椅角一端的左手,然後捏起其中的一根手指,繼續幽幽說道:「『瘋子』怎麼能害怕呢?『瘋子』是無所顧忌的,做壞事都不會被關進監獄的。你現在怕瞭,不是丟你同類的臉嗎?來,疼痛感隻是一瞬間的事,等會兒就不痛瞭。」

  隨著此話,我手上的縫被針逐漸逼近瞭他的指尖。寒光閃閃的針頭,馬上就將進入那裡。

  就在這時,他那顫動不已的下身忽然傳來瞭一陣騷臭。我抬眼一瞧,一道渾濁的液體從他的褲管裡流出,滴落在地板上。

  再向上看,他的五官幾乎聚攏在一塊兒,眼裡的淚水早就佈滿瞭臉頰。喉嚨裡的聲音更像是受瞭重傷的幼小野獸一般,低嚎,哀鳴。

  「呼——」長出瞭口氣,面容恢復平靜,起身並且收起針頭的我知道,他的心理防線已經奔潰。

  我的親生父親曾經有一份筆記。是記述GA在審訊時對付一些地痞流氓以及嫌疑犯的陰損招數。他犧牲後,那份筆記無人註意,恰巧被我偷偷截下。我詳細的閱覽過,隨著年齡的增大,我也知道瞭筆記當中的那些手段正是人們常說的刑訊逼供。見不得光,但對付一些「滾刀肉」似的傢夥,卻十分有效。

  衛寶峰的那些作法引起瞭我內心極大的憤慨。所以我要給其留下一個終身難忘的回憶。於是我利用瞭那份筆記上的記載,另辟蹊徑,通過自己的模仿行為藝術跟語言攻勢,以及點到即止的心理壓迫。讓隻有十六歲的他屈服,可以說是水到渠成。

  「哇——」撕掉瞭其嘴上的膠帶後,他哭得是驚天動地,如喪考妣。嘴裡的唾沫混雜著血水和鼻涕,流淌出來,和眼淚合流,通通沾染在瞭他無袖衫的領口。使本來就已盈紅一片的那裡更加邋遢。

  我沒有催促他,而是走到門口,靜待著他哭完。

  大概半小時以後,終於停止瞭嚎哭,聲音變得抽泣的他抬起瞭頭。操著嘶啞地喉嚨,對我道:「媽和那個項莆清在一起的照片,我已經刪掉瞭。」

  「是真的?」我雙眉一擰,反問他。

  「嗯。」他趕緊點著腦袋肯定。進而又解釋道:「照片上個月的時候就刪瞭。如果你不信,過會兒我們一起去我學校好瞭。相機在我們籃球隊的更衣室裡。你還可以仔細搜索一下我的電腦,看我有沒有說謊。再說媽現在對我很好,我在混不吝也不會去要挾她瞭。」

  「按你這麼說,反倒還是媽誘惑你的不成?還有,這種事你也敢發到成人論壇上大言不慚。你想作死也不是這個作法!剛才嘴還那麼犟,你到現在也還沒搞明白吧?媽會那樣對你,是要收拾你!」被他的言論氣得不怒反笑的我盯住瞭他的雙眼。

  「怎麼可能!?」他那雙哭腫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裡面血絲密佈。表情也猶如吞瞭蒼蠅一般。少頃,又結巴著說道:「媽——和我說的——是要整項莆清呀!」

  「嘶——」聽到這話的我倒吸瞭一口冷氣,緊走幾步,來到他跟前,不敢置信地再度道:「你再說一遍,整誰?」

  「項莆清。」這回他的回答極其利索。

  對付項莆清?一個正處級官員要對付一個副省級的高幹?我摸瞭下自己的額頭,在看瞭看窗外。沒發燒,太陽當空照,一切都很正常。

  可轉折也太大瞭吧?這猶如螳臂當車,近乎自殺的愚蠢行為。會是在官場上摸爬滾打瞭十餘年,早就歷練瞭出來的母親謀劃的事?難道是我剛才的模仿行為藝術入戲太深,出現幻聽瞭?

  「媽會和你說這些?」還是無法相信衛寶峰話的我繼續問道。

  聽到此話,他重重的點頭,還一臉悲喜交加的道:「媽和我說瞭,她再也受不瞭項莆清瞭,想和他一刀兩斷。可那人官太大,不好弄,所以要好好計劃一下。」

  「為何受不瞭的原因有沒有和你講過?那計劃又是什麼?什麼時候跟你說的?」我又追問著,語氣十分急迫。

  「是上個月和我說的,其它還都沒有講給我聽。」搖首回話後,他看著我,言辭頗為懇切的說道:「哥呀,能放開我嗎?下面濕的難受,太臭瞭。」

  我回望他的眼神非常復雜。拋開所有的一切,這傢夥,隻是個仗著傢裡有些背景,自身外型好,有點小聰明,有點忘乎所以,沖動任性;但終歸是涉世未深的大男孩。到底是誰?在帶著他朝畸路上走?母親,抑或楊錦平?

  「楊錦平也知道這事。你難道就不怕他去告訴他爸嗎?」想到此,我一邊開始動手撕開纏在他身上的膠帶,一邊如此問道。

  「他隻知道前面的,後面的我可沒和他講過,也沒在貼子裡說過。」講到此,他小心的瞧瞭一下我的臉,然後嚅囁道:「剛才——你不是也看過瞭嗎?我除瞭說說在哪裡——嗯——哪裡那個外,再沒扯其它瞭。」

  「行瞭!」我喝止瞭他的話,等將其身上的膠帶全部清除,接著跟其命令道:「先去洗一下,然後我帶你去醫院,最後去你學校。總之今天你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你就別想溜掉。」

  「哦——」站起身子的他連忙應瞭一聲,傴僂著腰,腳步踉蹌的朝浴室走去。

  他進入浴室後,我開始打掃起狼藉的現場。同時還在想著讓我分外疑惑的事情。祖父的話,衛寶峰的話,楊錦平的話,左傳的典故,母親這兩日的行為,自己的分析;都在我的腦海裡過瞭一遍又一遍。

  「或許今晚,不會平靜瞭。」

  正當這念頭浮現在我腦中時,窗外那原本炙烈的陽光忽然一暗。我隨即向外眺望,就見一團烏黑的雲朵,蓋住瞭天上的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