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場人物介紹:張木白,1967年3 月15日出生,吉林長春人,長春一中英語老師(學校是瞎編的),1995年入職,文中“我”的媽媽。
陳子業,1990年6 月7 日出生,張木白的獨生子,文中的“我”。
育畜高中校規:第一校規:校內人在任何情況下不得向無關人泄露學校信息,如見他人向無關人泄露學校信息,必須加以糾正。
第二校規:在不違反第一校規的情況下,校內人不得使自己的身體受到致殘或更嚴重的傷害。
第三校規:在不違反第一校規和第二校規的情況下,校內人要聽上級的話。
2005年9 月我叫陳子業,陳叔寶的陳,劉子業的子業,今年15歲,開學剛好高一。
學校叫長春一中,是按區域分的,自然不是什麼好學校,更令人沮喪的是,我的媽媽還在裡面教書。
我的媽媽叫張木白,在我們學校教英語。
媽媽可漂亮瞭,160 厘米的個子,淡掃蛾眉,眼如銀杏,口如櫻桃,尤其是一身雪白的皮膚,比歐洲人還有誇張。
白璧微瑕的是,媽媽是高度近視加散光,常年帶著一副厚厚的眼睛,出於美觀,這幾年的鏡框是越來越大,美麗的眼睛才得以完全露出來。
媽媽性格溫柔,對人客氣,但是自尊心強,要面子,能自己解決的事情從來不求別人,所帶的班級成績也永遠是全校第一名。
可是我從來不想做什麼好學生,小學和初中的時候就經常和人打架,有時把人打得頭破血流,因為這事傢裡陪瞭不少錢。但奇怪的是,我的成績一直都不錯,有時還能考個年級第一第二的,也許是我天賦異稟吧。
剛上高中一個月,我就和幾個朋友結成瞭死黨。他們是膀大腰圓,一身橫肉的盧宇;身材精瘦,脾氣暴躁的王放和他的異卵雙胞胎弟弟王平。
我們四個都是遊手好閑之徒,軍訓之後便同出同入。
一天放學,我們四個在街上閑逛,看到距我們學校幾百米遠的育人高中的學生也是剛放學。那可是我們市最好的高中,別人都是按區域分,他們是全省考試。
不光是這樣,他們還明目張膽地招有錢人子弟,分數不夠不要緊,一年50萬學費,能拿得起就行。
盧宇憤憤地說:“這幫有錢的孫子,你看看他們,一個個油光粉面的,看著真他媽的惡心。”
“是啊是啊,跟一群傻逼似的。”王放附和道。
“我敢打賭,他們每個人兜裡都有至少100 塊錢。”我雙手揣兜,痞裡痞氣地說。
王平突然冒出一句:“要不我們劫一個看看?”
王平這小子,脾氣沒有他哥大,但心思卻更壞。
“行,說定瞭,誰不幹誰孫子!”我的興奮點被挑瞭起來。
他們三個一拍即合。
我們盯瞭半天,終於看到瞭一個很容易下手的小孩。
說是小孩,其實跟我們一邊大,隻是個子矮矮的,隻有1 米5 的樣子,背著厚厚的背包,帶著厚厚的眼鏡,一看就是學習學傻瞭的那種。
我們跟蹤瞭10分鐘,終於見他轉進瞭一個小巷子裡。
我們深呼吸一口,一擁而上,四人把他圍在瞭中間。
盧宇把一身橫肉一顫,先開口道:“小子,有錢嗎,借我們點。”
那小子先是一愣,抬手怯怯地看著我們,說:“沒……沒有。”
我這才發現,那小子別看一股書呆子氣,長得倒是挺清秀,濃眉大眼的。
我拍瞭拍他的肩膀說:“小夥子別緊張,多點少點無所謂,意思意思就行。”
他一聳肩,弱弱地說:“我真的沒有……”說罷,雙手把兜向外一掏,空空如也。
“媽的,你要是有錢也就罷瞭,沒錢上什麼育人中學。”盧宇說罷,上前推瞭他一把。
那小子往後一趔趄,王平見機伸腳一拌,“撲通”一聲,那小子仰面摔瞭個跤。
“哈哈哈哈!”我們笑做一團,“育人高中的人都這麼弱嗎?”
隻見那小子渾身一震,掙紮著要爬起來:“平白無故受此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放見狀上去就是一腳,把他又一次踢翻在地:“操,還他媽是可忍孰不可忍,還挺有文化!”
那小子真的急瞭,一把抓住瞭王放的腳,大叫道:“我跟你們拼瞭!”
以1對4 ,他哪裡有還手的餘地,盧宇上去就是一腳,王平也跟著踢。他們三個你一腳我一腳,把那小子踢得抱著腦袋縮成一團。
我覺得有點過分瞭,說實話,我雖然喜歡挑事,但這是恃強凌弱的勾搭我並不欣賞。
“算瞭算瞭,別踢瞭,他一個書呆子,饒瞭他吧。”我勸解道。
顯然,我的勸解是有用的,他們三個停止瞭暴力。
當時周星馳的《功夫》剛上映,裡面有小孩霸凌人時往人身上尿尿的一幕。
王平突然來瞭靈感似的說:“媽的,不踢瞭可以,我們一人往他頭上尿一泡尿,就饒瞭這個逼。”
說罷掏出瞭還沒長毛的雞巴,一泡黃黃的尿涓涓流出,淋在瞭那小子頭上。
盧宇和王放看著好玩,也跟著尿瞭一泡。那小子全程抱著頭,沒說一句話。
“子業,你不尿嗎?”王放問我。
我不忍心霸凌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便說道:“不瞭不瞭,我尿不出來。”
我們四個才就此罷手,留下那個小子蜷縮在那裡一動不動。
那時,我們還不知道自己得罪瞭什麼人。
接下來的幾天,一連串奇怪的事情發生在瞭我頭上。
先是第二天傍晚,媽媽興奮地跟我說:“子業,我被調到育人高中瞭,是他們的傳奇女校長秦嵐親自點的將,一定是看到我教的班級連續三界年級第一!接下來的一個月我還在長春一中這裡教書,晚上到育人做入職培訓,他們希望我入職就能上崗!”
我暗自裡也是高興的,因為少瞭媽媽,在學校再也沒人管我瞭。
媽媽培訓的第一天晚上10點才回來。
“老婆,怎麼樣?”爸爸問道。爸爸是個低級公務員,在政府做一些文案工作。
媽媽似乎完全沒有瞭前一天的興奮,感覺很不想說話似的:“哦,還行,有點累,我想早點休息。”
“嗯嗯,好老婆,辛苦瞭。”爸爸在媽媽的臉上親瞭一下。媽媽則是無動於衷。
過瞭半小時,媽媽洗瞭個澡換瞭衣服,走進瞭我的房間。而我當時則是在偷偷地看小說。
我感覺收起小說,對媽媽說:“媽,你收拾完瞭?”
媽媽似乎沒聽到,嘴裡嘀咕瞭些什麼,然後吞吞吐吐,似乎有點害怕地問:“子業,你前天是不是打人瞭?”
我每次惹禍被發現後,媽媽都是嚴厲地批評我一頓,有時還打我幾下,雖然不能使我疼痛,但能讓我感覺到她的憤怒。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媽媽這個語氣。
“嗯……”我試圖遮掩,“是有這麼回事,但我沒動手,是盧宇他們……”
媽媽聽到這裡,竟好像一下子緊張瞭起來,但沒持續多久便吐瞭一口氣,語氣很輕,有點像自言自語地說:“行,我知道瞭,你休息吧……”
說罷,媽媽竟掉頭走出瞭我的房間。我還暗自僥幸沒有遭到媽媽的訓斥。
第三天傍晚,爸爸因為涉嫌貪污被雙規,我之後再也沒見過他。隻知道後經調查,爸爸不光巨額貪污,還涉嫌強奸和涉黑,直接被判瞭無期。我記得當天晚上,媽媽還是十點回的傢,隻是眼鏡下露出一雙哭得紅腫的雙眼。當天夜裡,媽媽決定離婚。我們的傢庭破碎瞭。
接下來的幾天都相安無事,隻是媽媽每天回來的都很晚,而且精神狀態也都不太好。也是,出瞭這麼大的事,連我都是萎靡不振的,何況是日夜操勞的媽媽。
看來我需要多關心一下媽媽。
“媽,你還好嗎?這幾天累嗎?”
“哦,什麼?啊,你問我累不累啊!”媽媽有點魂不守舍,“這幾天是夠忙的,白天在長春一中教書,晚上還得去育人接受培訓,下周五還有儀式,再加上傢裡出瞭這麼大的事,你也是知道的。”媽媽長出瞭一口氣。
“儀式?什麼儀式,我怎麼沒聽你說過?”我有點奇怪,媽媽為什麼會沒頭沒尾的提起一個儀式。
“啊!我有說嗎?這……唉,也沒什麼,就是育人中學例行公事的那種入職儀式。”媽媽咽瞭一口吐沫,感覺有點尷尬的樣子。
“嗯,那是夠累的。”我絲毫沒有起疑,轉身就要離開。
“哦,對瞭子業。”媽媽叫住瞭我。
“什麼事,媽媽?”我好奇地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媽媽好像突然有點害羞似的問:“育人學校那邊讓我調查一下,自己的兒子最喜歡什麼動物。子業,你最喜歡哪種動物?是貓?狗?還是老虎犀牛什麼的?”
“這是哪門子調查,當老師還有這步驟?”我不解地問。
“可能是什麼心理測試吧,我也不知道。”媽媽的莫名其妙地臉紅瞭起來。
“豬吧,拿玩意傻乎乎的,挺有意思。”我想起瞭前幾年熱播的電視劇《春光燦爛豬八戒》。
媽媽似乎有點吃驚,還有點不情願地說:“啊?你確定嗎?豬那麼臟,貓貓狗狗的多可愛啊。”
“怎麼嗎媽媽,你是讓我改變答案嗎?”知道這兩天媽媽心情不好,我覺得做個體貼的兒子。
“不……不用,我沒有這個權力,就豬吧。”媽媽吞吞吐吐地說。
我點瞭點頭,說瞭聲好,然後一腦子疑惑地離開瞭媽媽房間。
接下來的一天是周六,媽媽需要去育人中學加班加點地培訓,便早早地出去瞭。我自己吃瞭早飯,一如既往地偷偷地打開瞭媽媽房間的電腦,準備登陸我當時最愛的《夢幻西遊》。
電腦界面打開是,桌面上的一個標題是《資料》的Word文檔吸引瞭我。媽媽是雖然是老師,但是對電腦一竅不通,這在2005年也是正常的事,畢竟38歲的人瞭,學起計算機是有點吃力。
難道計算機培訓也是入職育人高中的要求?
我好奇地點開瞭那個文檔,裡面寫滿瞭一頁:“豬的習性:1、排泄行為:豬在進食後5 分鐘排泄1 到2 次,多為先排尿,後排糞。2、生活行為:豬對吃喝的記憶力強,對與吃喝有關的時間、聲音、氣味、食槽方位等很容易建立起條件反射。3、白色的豬有:哈白豬,湖北白豬,三江白豬……”
接下來是一些其他的關於豬的介紹,都比較正常。
文檔的最下,突顯幾行紅色的大字:“豬,吃不擇食,臥不擇埠,目不能視天,行如病夫。其性淫,其肉寒,其貌至醜陋,一切動物莫劣於此,人若食之恐染其性!”
我不懂是什麼意思,但能看出來不是什麼好話,也不知道媽媽為什麼特意標出。
但是想來也正常,畢竟媽媽昨天剛問瞭我的喜好,接下來就做瞭調查,可能是學校那邊需要吧,我把自己引導上瞭正常的邏輯,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合理的。
媽媽下午4 點就回傢瞭,看起來依然很累,但依然給我準備瞭飯菜,我們兩人像往常一樣用餐。
五點左右,我們吃過瞭晚飯。
17點05分,媽媽看瞭看掛在墻上的表,跟我說:“子業,你洗下碗,媽媽要去下廁所。”
我也下意識地看瞭看表,心裡不由得浮想起早上看的豬的習性:豬在進食後5 分鐘排泄1 到2 次。
我心中暗暗一笑,不由得佩服自己的聯想能力。
廁所中很快就響起瞭媽媽的尿聲。母子之間朝夕相處,這些早就習以為常瞭。
我洗完瞭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瞭半小時,才意識到媽媽還在廁所。
“媽!你還好吧。”我無不關心地問。
“嗯,還好,有點便秘。”媽媽在廁所裡說。
我點瞭點頭,沒有理會。
又過瞭半個小時,隻聽“嘩啦啦”地沖水聲,媽媽走瞭出來長嘆一聲:“終於拉出來瞭。”
我有些疑惑,媽媽是文明人,頗有小資情趣,很少說有關屎尿的話。但這話似乎又沒什麼問題,坐瞭這麼久,任誰都會有點抱怨。
“媽,你不像是便秘,倒像是本來沒有屎,硬要往外擠一樣。”我不知為什麼說出瞭這樣一句話。
媽媽似乎一下子慌亂瞭起來,喉嚨中發出“呃”的一聲,但轉而又恢復瞭鎮靜,對我說:“真惡心,這麼臟的事情也開玩笑。”
晚上,我們洗漱過後,媽媽又來到我的房間,我當時在假裝寫作業,實際是在看大眾軟件。見媽媽進來,我趕緊把大眾軟件塞進書桌,裝作認真學習的樣子。
媽媽似乎並不在意似的,隨意地坐在瞭我的床上,然後聊天似的說:“今天下午我看到你大伯傢的小孩瞭,才4 歲,可愛極瞭。”
我並不關心小孩子,隻是嗯瞭一聲。
媽媽似乎不在意,接著說:“就是太不聽話,你大伯經常打他屁股。”
我心不在焉地說:“哦,小孩嘛,正常。”
媽媽又說:“誒,子業,你說對不聽話的小孩,是打屁股好,還是該打手心,或者是口頭教育一下就行?”
我被媽媽有點問煩瞭,由於想趕緊把媽媽支走然後繼續看雜志,我胡亂地說:“打屁股,往死裡打。”
“啊!”媽媽突然叫瞭出來,像是很驚訝一樣。
我趕緊問道:“怎麼瞭媽媽?哪裡不舒服?”
隻見媽媽搖瞭搖頭說:“沒事,沒事,也就是說你同意打屁股嘍?”
我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媽媽何以對此事這麼認真,於是有些遲疑地點瞭點頭說:“嗯,是啊。”
媽媽若有所思地點瞭點頭,說:“知道瞭,你繼續學習吧。”便走出瞭我的房間。
熄燈之後,也不知道幾點,突然聽到媽媽房間裡傳來“啪!”地一聲,十分響亮,像是有人使勁地拍瞭一下手。
我驚醒,本能地喊瞭聲:“媽!怎麼瞭?”
“沒事,子業,蚊帳裡進瞭一個蚊子,我在打蚊子,你睡吧!”媽媽大聲說道。
緊接著,連續幾聲“啪啪啪啪!”從媽媽房間傳來,沒聲都像是使出瞭吃奶的勁一樣的拍手。
“媽!你沒事吧?”我隱隱地覺得有點奇怪。
“沒事,打死瞭,我要睡覺瞭。”媽媽喊瞭過來。
周日,媽媽一早就出去瞭,晚上6 點才回來,疲憊不堪。而我則是約瞭盧宇,王放和王平去瞭一天的網吧,“媽,你這工作也太忙瞭,這周上瞭七天班,那個育人高中也太過分瞭。”
我感覺媽媽壓力有點大,想替媽媽抱怨兩句。
“誒,是啊。這一周真是夠累的。”媽媽嘆瞭一口氣。
媽媽7 點鐘左右開始洗衣服,當時傢裡沒有洗衣機,所有的衣服都是手洗。
又因為這一周發生的事情太多瞭,積攢瞭好些臟衣服。
媽媽洗完瞭自己的衣服,對我說:“子業,你的臟衣服丟在哪瞭,給我順帶洗瞭吧。”
我沒有太理會,指瞭下旁邊那堆小山。
媽媽搖瞭搖頭說:“我跟你說瞭多少次,脫下的衣服要規整的放好,你這樣邋遢可不行啊。”
我“嗯”瞭一聲,心想又是老生常談。
周一早起,我發現媽媽給我準備瞭一套新的襪子內褲,而不是洗過的舊的。
“媽,這襪子和內褲……是新的嗎?”我隨意地問。
“嗯,舊的還沒晾幹。”媽媽回答說。
“這麼熱的天,一晚上還晾不幹衣服?”其實我從沒洗過衣服,也不太知道。
“嗯……晚上還是挺涼的。”媽媽似乎很隨意地回答。
說著說著,我好想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於是我用力嗅瞭一下,確實有味道。
我對媽媽說:“媽,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騷味?好像還是……從你那邊飄來的,就是……你頭那裡。”
媽媽露出瞭不太高興的神色,並把自己的座位向遠離我的方向挪瞭點,然後說:“你這是狗鼻子吧,還騷味。你看看我背後就是廁所,八成是你又尿外面瞭,還好意思說!”
我一伸舌頭,不敢作聲瞭。吃完早飯,和媽媽一起去學校瞭。
俗話說的好,該來的終究會來,我的人生就在那天揭開瞭新的一頁。
我上午上物理課的時候睡著瞭,被老師馬海英批評瞭一頓,還罰站瞭一節課。
物理老師馬海英,40多歲精瘦的女人,1 米55的個子,容貌還算漂亮,大眼睛尖下頦,眉清目秀,就是皮膚較黑,同學們私下裡都叫她“黑馬”。
馬海英老師語速很快,看著就是那種很能幹的人,平心而論,她的水平確實很高,隻要是她教過的班級,物理成績一定是第一的,隻是最近脾氣異常暴躁,動不動把我們很批一頓。
“陳子業,我放學要找你媽張老師談談,你最近太不像話瞭,一上我的課就睡覺。你下課跟你媽說一聲。”馬海英漂亮的尖下頦起得都在顫抖。
我還能說什麼,隻得照辦嘍。
詭異的事情發生瞭,下課後我去英語辦公室找我媽,竟然被告知媽媽今天請假瞭。
媽媽明明是跟我一起來的學校,我們還是在二樓才分開的,她怎麼可能請假。
但當時我還沒有手機,無法聯系媽媽,隻得等到放學再說瞭。
我心中掛念著媽媽,挨到放學,連盧宇約我去網吧我都沒答應,直接就奔往傢中。
可是,我跑瞭才沒兩步,居然看到瞭“媽媽”。
那是在離學校不到1000米的步行街,我看到前面有個女人,穿著和媽媽一樣的衣服,背影和身材都像極瞭媽媽,就連雪白的皮膚都一模一樣。
隻是頭型不一樣,媽媽是散開的長發,這女人卻紮瞭個雙馬尾,。
而且雖然是背影,我幾乎可以確定這個人沒戴眼鏡;而媽媽是八百度近視加散光,又適應不瞭隱形眼鏡,這樣出門幾乎就是瞎子。
我心中萬分疑惑,不由得快走瞭兩步,走到瞭她的前面,那女人絲毫沒有察覺。
我裝作不經意地回頭一看,不由得倒吸瞭一口冷氣——這女人就是媽媽!
而媽媽卻完全沒有發現我,事實上以她的近視度數,除非人在眼前,不然她幾乎發現不瞭任何人。
我剛想叫住媽媽,問清楚怎麼回事,隻見媽媽一轉身走進瞭一個廢棄的小房子裡。
我趕緊跟進兩步,也走瞭進去。見媽媽已經進入瞭一個電梯,轉而進入瞭地下3 層。
在我印象中,這個房子已經荒廢許久瞭,更別說地下3 層,肯定早已什麼都沒有瞭,完全猜不透媽媽的目的。
但事已至此,我當然也要跟下去看個究竟。
“叮!地下三層。”隨著電梯門的打開,我被眼前的場景驚呆瞭。
我見到一片紅色,鮮紅如血,散發著熾熱的氣味。
無數紅色照亮瞭一個長長的走廊,一眼看不到頭,兩邊排滿瞭門,每個門上還寫瞭一些字,就像一個賓館的走廊。
其實,更早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人,他在笑嘻嘻地看著我。
我更是第一眼就認出瞭他,他就是那天被我們四個打劫並往頭上尿尿的那個育人高中的學生!
“久等瞭子業兄,歡迎來到育畜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