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上回說到羅賢與田柔情到濃處,忍不住就要嘗試一下那魚水之歡。不料破身之苦,讓田柔痛不欲生,幾經痛苦,方才苦盡甘來,嘗到瞭男女之歡的痛快之處。

  二人幾經交歡,又換瞭個姿勢。羅賢躺在床上,讓田柔騎坐在自己下身處,陰道不斷套弄著陽具。起初田柔害羞,不願用這種姿勢。不想羅賢使壞,見她不願配合,當即便抽出陽具。飽滿鼓脹的陰道一下變得空虛,其內更如有萬千螞蟻爬動一般,實在令人瘙癢難耐。田柔苦忍片刻,終於忍受不住那種瘙癢,又貪圖快感,不由白瞭一眼羅賢,口中啐瞭一聲,但還是爬到瞭羅賢的身上。

  田柔張開雙腿,玉臀緩緩下沉。羅賢仔細盯著她的下體,看著陰部緩緩觸碰到陽具,龜頭迫開兩片陰唇,繼而沒入陰道之中,直到下體一直碰到田柔的玉臀,方才停下瞭動作。

  田柔喘瞭口氣,那種飽滿鼓脹的感覺再度充斥在瞭陰道中,原先的那股瘙癢也逐漸消失。她曲起雙腿,雙臂撐在羅賢胸膛上,開始一上一下緩慢挺動臀部,陰道不住套弄著陽具,二人下體相撞,發出啪啪的聲音。

  羅賢感受著陽具被陰道緊緊包裹的感覺,陰道極為緊窄,其中的嫩肉隨著上下起伏不斷擠壓著陽具,這種快感讓羅賢忍不住輕聲呻吟起來。他抬頭見田柔胸前的玉乳正隨著身子不住上下晃動,忍不住伸手捉住,繼而用力揉搓,手指捏著兩粒乳頭不住拉扯。田柔被上下夾攻,不同的快感沖擊著全身,這種感覺幾乎就要讓她眩暈。她緊咬嘴唇,套弄的速度越來越快,到得後來,屋裡除瞭二人的呻吟聲之外,便隻剩下體相撞之音。

  這一場交歡直到天色微亮之時方才結束,羅賢抱著田柔的玉臀,讓她趴在床上,自己則在其身後不斷用力沖擊,直到第二次將白濁粘稠的陽精射入田柔的陰道深處,方才結束瞭這場交歡,而在此之前,田柔也早已經泄瞭兩次身。

  二人相擁一起沉沉睡去,直到日上三竿方才醒來。田柔看著二人赤裸的身子,又想起昨夜二人那一場交歡,不由面色通紅,猶如小貓一般躲在羅賢的懷裡。羅賢撫摸著她光潔的後背,心中感嘆連連。自己遭受重重磨難,方才得以上山拜師,如今嬌娘入懷,真是恍若隔世一般。

  二人相擁一起,躺在被窩之中,周圍一片寂靜。三清宮的眾多弟子得知昨夜田柔在羅賢房中度過,也都很知趣地沒有前來打擾。在他們看來,師姐能夠嫁出去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又哪裡會來壞瞭這件事。

  二人姍姍起床,梳洗一番後已是中午,便前往飯堂用飯。田柔跟在羅賢後面,緊緊皺著眉頭。昨夜她初次破身,又經過瞭一夜激烈交歡,走路之間,頗有一種異樣不適之感。隻不過她自幼習武,身體素質非一般女子可比,是以除瞭有些不適之外,倒也不妨礙她走路。

  二人一路前往飯堂,路上自然也遇見瞭不少三清宮弟子。眾人見著羅賢,本欲上前打聲招呼,又見一旁緊蹙眉頭的田柔,更是唯恐觸瞭黴頭,隻能匆匆繞開二人。羅賢倒是無礙,隻是田柔見此,難免就要發作,又礙於身子不適,隻得作罷。

  二人用罷午飯,宣明子便遣人來招。到得正殿,見宣明子正自端坐著閉目養神,二人不敢怠慢,急忙上前問候一聲。宣明子睜眼看瞭二人一眼,又見田柔站立之間姿勢頗為奇怪,略一思索,便明白其中詳情,不由狠狠瞪瞭一眼羅賢。羅賢見狀,訕訕笑瞭一聲,田柔卻是面色通紅,低頭不敢去看宣明子。

  宣明子嘆瞭口氣,道:“你二人下月便將成婚,我理應不該多管,隻是……”宣明子又看瞭看田柔,道:“你二人尚且年輕,來日方長,不必如此貪歡。”

  田柔知道宣明子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不由面色更紅,低著頭,恨不得找到一條地縫鉆進去。

  宣明子搖瞭搖頭,又向二人交代瞭一些事情。二人下月大婚,自有不少江湖中人前來道賀,三清宮雖然在江湖中不如一些大門派,但還是有一些地位。再加上宣明子也位列江湖絕頂高手之一,到時來人肯定不少,宣明子要忙著招待各派掌門,其餘事情便隻能由其他弟子操辦瞭。羅賢身為新郎,也免不瞭要出面接待一些貴客,還需學習一些江湖中的禮儀,免得讓人看瞭笑話。

  宣明子交代完畢,便讓二人先去,他想瞭想,又對田柔說道:“柔兒,今日開始,你便不要再回原來的住處瞭,將東西收拾收拾,直接搬到羅賢房中吧。”宣明子心知自己再怎麼阻止,也無法禁止二人私會,不如就讓田柔搬到羅賢房中,也省得二人偷偷摸摸,傳出去也不好看。

  田柔一直紅著臉,一句話也沒說,直接就跑掉瞭。羅賢告瞭聲罪,也跟著出去瞭。宣明子看著二人背影,嘆瞭口氣,繼而再度閉上瞭眼睛,正殿中又變得一片靜謐,隻有偶爾傳來的一兩聲鳥叫,才給整個正殿增添瞭一絲活力。

  時光飛逝,轉眼便到瞭下月初八。這一日正是羅賢與田柔大婚之日,整個三清宮一片喜氣洋洋。不少江湖人士皆來捧場,各大門派也派瞭人前來觀禮,這些人或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高手,或是一些門派中負責各種核心事務的長老,這些人齊聚三清宮,儼然又是江湖上的另一大盛事,而這些都是因為三清宮或是宣明子的面子,由此看來,三清宮在江湖上的地位,也已經極為崇高瞭。

  而在這些人中,另有一小部分卻是沖著羅賢而來。羅賢會使劍氣一事,早已在江湖中傳得沸沸揚揚。雖然大多數人不信,認為這隻是三清宮放出來的謠言,但對於某些劍道高手來說,即使真是謠言,也值得前來一探究竟。如果劍氣一事是真的,繼而再和羅賢過個一招半式,對於他們此後的習武生涯,可說是大有益處。

  宣明子忙著招呼各大門派的貴客,又另派其他弟子招待剩餘的賓客,羅賢站在正殿外,身穿大紅的新郎服,接受著眾多賓客的道賀。而田柔早已被安排在瞭新房之中,隻等著舉行儀式瞭。

  待得時辰差不多瞭,且賓客也來得齊瞭,田柔才被請到大堂,與羅賢一同行禮。待得司儀高呼一聲‘送入洞房’,再被一群女眷擁著回房,而羅賢則被各路賓客拉著敬酒。直到皎月斜掛,才被真正地送入洞房。

  羅賢入得洞房,見田柔身穿紅裝,正獨自坐在床頭,頭頂紅蓋頭,看不清她的面目。房內桌上燃著一對大紅燭,又放瞭一壺酒。羅賢走到床邊,輕輕掀開紅蓋頭,低頭看著田柔嬌俏的臉龐,心中一陣感嘆。

  曾幾何時,他在平昌縣的死囚牢中,眼睜睜看著縣令黃榮和張富戶玩弄自己的妻子。黃榮判他秋後問斬,他以為自己必死,不想卻被餘甲救出,然後又到瞭荒莽山下的小鎮。到瞭小鎮之後,他以教書謀生,又遇到瞭宣明子,本欲拜師,卻被宣明子拒絕。不甘心之下在山上四處尋找,頻死之時又被田柔所救,此後一直到瞭現在。羅賢看著田柔的臉,腦中卻閃過這麼多年經歷過的事情。想著如今美人入懷,不由感慨萬千。

  田柔聽著他嘆瞭口氣,以為他有什麼不開心之事,順手拿過酒壺倒瞭杯酒,遞給羅賢,道:“賢哥,今日乃是我們大喜之日,莫要讓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打擾瞭興致。”

  羅賢接過酒杯,看著田柔關切的目光,笑道:“柔妹不要擔心,我隻是想起先前的事情,有所感慨而已。”說著二人喝瞭交杯酒,便即上瞭床。

  按照規矩,新人入洞房後,紅燭不可熄滅,寓意日子紅紅火火。羅賢躺在被窩中,田柔早已輕車熟路爬到他的身上,開始套弄起來。

  自從嘗過男女之歡的滋味後,田柔便如食髓知味一般,夜夜要與羅賢交歡,且不弄上一個時辰決不罷休。好在羅賢習武三年,身子骨已不是當年可比,如此倒也吃得消。

  田柔光著身子,騎坐在羅賢下體,不斷套弄著他的陽具。她揚起頭,口中嬌喘籲籲,細碎的汗珠從她額頭滲出,一點一點順著臉頰往下淌。羅賢扶著她的玉臀,配合著她不斷挺動下身,陽具一下接著一下往裡面頂去。

  如此套弄瞭一會之後,田柔覺得有些力乏。羅賢坐起上半身,伸手托住她的臀部,用力往上拋弄。田柔摟著他的脖子,雙腿用力,二人配合地可說是相得益彰。

  二人抱在一起,田柔的玉乳正好就湊在瞭羅賢面前。羅賢幹脆將臉埋在玉乳中間,深深吸瞭口氣。乳香傳入他的鼻子裡,讓他更加興奮。田柔低頭看著他,突然伸手抓住自己的一隻玉乳,直接塞到瞭羅賢口中,羅賢津津有味吸吮著,就像嬰孩吃奶一般。

  自從田柔破身之後,到今日大婚,二人已有瞭數十次交歡,對於彼此的身體雖不能說是瞭如指掌,但也可說是十分瞭解。一番套弄抽插下來,二人各泄一次身,然後方才抱著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方才起身洗漱,接受各路賓客的道賀。

  夫妻倆剛出新房,田柔自被一些女眷拉走,而羅賢卻被另一群人圍在瞭當間。這些人皆是江湖中有名的劍道高手,想要一睹羅賢的劍氣。羅賢倒也不藏私,拿過一柄長劍,隨手劃出一個平平無奇的招式,便見一道劍氣閃過,將道旁古松的一根樹枝直接斬瞭下來。

  眾人大吃一驚,方才相信瞭江湖傳言。又有人向羅賢請教,羅賢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奈何他的劍氣是因那本打坐秘籍而來,連他本人也不知道,是以雖然勉強說瞭一通,但還是讓人聽著一頭霧水。

  好在羅賢雖有劍氣,然則劍法不強,非但不強,更可以說是三腳貓把式。任何一個門派的弟子隻要學瞭三年劍法,皆可勝得瞭他。但若真要生死相搏,逼得羅賢使出劍氣,除非絕頂高手,否則誰也不敢說十拿九穩。

  如此過瞭幾日,各路賓客逐漸散去,待得最後一位賓客離開,羅賢便帶著妻子田柔前往正殿,欲拜見師父宣明子。

  不想宣明子卻沒有見二人,隻是讓其他弟子轉告羅賢,說早已知曉他的來意,他若要下山,便直接去吧,不必來向他稟報。隻是切記,如今他已是三清宮的弟子,在外不可多生事端,更不可胡作非為,路遇不平,萬不可忘瞭一個‘俠’字,如此種種。羅賢與田柔見狀,隻得在正殿外遙遙磕瞭三個響頭,隨後便返回房中收拾行囊,準備下山去瞭。

  “柔妹,我今次下山報仇,你又何必跟著我一起,待我報得大仇,再回山與你相聚不好嗎?”羅賢看著正在收拾行囊的田柔,他自知此番下山,吉兇難料,不想讓田柔跟著自己,免得到時出瞭什麼意外。

  田柔隻是收拾著行李,頭也不抬,輕聲說道:“若是以前,你要下山,我不會跟著你。然而如今你我已是夫妻,你要下山報仇,我必生死相隨,雖然前途難料,但總比在山上天天擔驚受怕的好。”田柔這話雖然說得平淡,但內裡卻包含瞭她誓死相隨的決心。羅賢聞言,心下更是感動,暗暗發誓,若有一天二人被逼到走投無路,即使自己粉身碎骨,也要保得妻子周全。

  二人收拾好行囊,告別一眾師兄弟,隨即便下山瞭。羅賢準備先去山下小鎮,打聽一下平昌縣的情況,再看情況決定下一步該如何。

  其時正近午時,三清宮在荒莽山半山腰處,下山也需走上一個多時辰。二人三年來未曾下山,此刻皆是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隻想著盡快下山,而羅賢更是想看一看昔日教的那些學生和鎮民,不知他們是否還安好。

  二人走瞭大半個時辰,眼看離山下小鎮越來越近,不知為何,羅賢的面色卻是越來越凝重,到得後來,他一把拉住田柔,突然蹲下瞭身子。田柔不明所以,也跟著蹲下,滿臉疑惑看著羅賢。羅賢卻沒有看她,隻是從荒草從中露出半個腦袋,仔細往前方看去。

  二人所處的位置已近山腳,遠遠便能看見小鎮。羅賢凝神看著前方,心中卻越來越不安。太安靜瞭,實在太安靜瞭,即使小鎮隻有幾十戶住戶,但也不該如此安靜。

  羅賢示意田柔留在原地,他則悄悄出瞭荒草從,往前方摸去。田柔有些擔心,右手緊握劍柄,仔細看著羅賢的舉動。羅賢走出數十步,在一棵大樹後停瞭下來,這棵大樹突兀地長在一塊巨石後,借著樹身,羅賢輕易爬到瞭巨石上,俯瞰整個小鎮。

  小鎮靜悄悄的,大街上看不到半個人影。羅賢手搭涼棚,仔細觀察著。已是正午,按理傢傢戶戶已經開始生火做飯,然而此時卻不見半點炊煙。羅賢下瞭巨石,返回田柔身邊,面色凝重,緊皺眉頭。

  “賢哥,怎麼瞭?發生什麼事瞭?”田柔有些不安,她看著羅賢的面色,心中忐忑。

  羅賢搖瞭搖頭,將那一絲不好的預感趕出腦袋。他接過田柔手中的包裹,道:“柔妹,我們先去小鎮看看,萬事小心為上。”田柔見他面色無比凝重,點瞭點頭,跟在他身後悄悄往小鎮走去。

  二人下山之路一直通到小鎮後面,離得近瞭,空氣中隱隱有一股味道。羅賢抽瞭抽鼻子,突然面色大變,這股味道甚沖,正是血腥味。他不由加快瞭腳下步伐,直接沖進瞭鎮子裡,田柔緊隨其後,也一同沖瞭進去。

  小鎮靜悄悄的,沒有半個人影,不,隻能說是沒有半個活人的影子。在那條唯一的大街上,小鎮所有的居民都躺在瞭那裡。不同的是,他們早已閉上瞭眼睛,再也無法醒來。這些人死狀甚是淒慘,每個人身上都被砍瞭數十刀,更有甚者直接被砍斷瞭四肢。還有一些女子則被剝光瞭衣服,上身的乳房被割下,隻留下兩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下身則被塞進粗大的木棍,那些木棍上還生著倒刺。這些女人渾身赤裸,身上遍佈傷痕,除瞭刀痕之外,還有被掐過甚至啃咬過的痕跡,不敢想象她們死前遭受瞭多大的痛苦。而羅賢甚至能在這些屍體中,找到昔日他曾經教過的那些學生,那些跟著他一筆一劃讀書寫字的學生。而如今,他們都已經成瞭一具具的屍體,一具具沉默而又無聲控訴著這場暴行的屍體。

  羅賢站在街頭,一陣風吹過,將滿地的血腥味高高吹起,吹向四面八方。他看著這些屍體,仿佛還能看到三年前,他們是如何歡迎自己,如何將自己的孩子親手交到自己手裡。那些孩子又是如何跟在自己身後,學習著那些隻有豪門貴族才能學到的知識。

  田柔站在羅賢身後,面色蒼白,身子搖搖欲墜。她從未見過屍體,更遑論是如此多的屍體。這些屍體面目猙獰,即使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痛苦和仇恨。田柔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嘔吐的沖動,她轉過頭看向羅賢,卻發現他閉著眼睛,眼淚順著臉頰一點一點往下流淌,在這些眼淚裡,既有痛苦,也有憤怒。

  “一定要找出來,到底是誰幹的,然後殺瞭他們,替鄉親們報仇。”羅賢閉著眼睛,咬牙切齒說出瞭這句話。他的面色逐漸變瞭,由一開始的蒼白變得青紫,再慢慢恢復正常。他的眼神此時冷靜地可怕,右手緊握劍柄,突然轉身,往另一邊走去。田柔緊隨在他身後,二人轉過一個彎,再穿過一條流經小鎮的小溪,眼前出現的,便是羅賢三年前曾經住過的那間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