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使銀錢三十萬,榮華富貴又三年!”
太平初年,在山西有一座平昌縣,此地前依黃河,背靠太行,依山傍水,倒也是一風水絕佳之處。然則其時並不太平,黃河上有水匪,太行上有山賊。這些盜匪少則二三十人,多則五六十人,一處連著一處,小小的平昌縣外,便有著三四處賊窩。
若說有盜匪倒也罷瞭,亂世之中,人都活不下去,隻有去當盜賊。然而平昌縣的老百姓除瞭要受盜匪的威脅,還得受縣令和富戶的盤剝。這平昌縣的縣令姓黃,單名一個榮字,在任數十年,可說是無一政績,反而合起縣內的一個張姓富戶,任意魚肉百姓。百姓生活貧苦,又鬥不過這二人,隻好任由他們欺榨。再者城內生活雖然清苦,但也總好過到城外受那些盜匪的一刀。
再說這城內有一落第秀才,姓羅名賢。他並不是本地人士,而是在三年前從外地逃荒而來。夫妻二人相依為命,羅賢白日裡就擺攤替人寫些傢書,以此得些微薄收入糊口,妻子王氏則在那張富戶傢中做些針線活。夫妻二人相敬如賓,日子雖苦,倒也恩愛異常。
一日午後,那羅書生早早便收瞭攤,今日生意什佳,隻是一個早上,便有瞭好幾十文銅錢進賬。羅書生也不著急回傢,便趁著天色大好,到瞭城西一傢小酒店中,準備先喝上兩口。
酒店格局不大,進門是一張長丈許的大櫃臺,櫃臺後面擺著幾個大酒缸,盛滿瞭黃酒,但凡有客人要酒,掌櫃的便拿那大勺子,舀上滿滿一大碗,價錢也不貴,也就兩三文錢。那羅書生要瞭一大碗酒,又要瞭一小碟下酒的小菜,便一人到瞭角落裡,慢悠悠喝著酒。
其時正值午後,酒店內客人不多,除瞭羅書生外,便隻有另外一桌還有兩個酒客。那兩人穿著短打佈衣,滿臉橫肉,要瞭一大桌子酒菜,正在高談闊論。羅書生閑來無事,便湊起耳朵細細聽來,不料這一聽之下,卻給自己引來瞭一場禍事。
各位看官,你道那兩個酒客所談何事?正是那男女交歡之事。兩酒客一胖一瘦,那胖酒客喝下一口酒,對著那瘦酒客笑道:“兄弟,你別看那小娘子在咱們莊子做女工,幹的是些粗活,但看模樣和姿態,也像是從大戶人傢出來的。還有那身子,更是雪白粉嫩,若是能肏上一次,嘿嘿。”胖酒客一邊嘿嘿笑著,一邊又喝瞭口酒。
“王二哥,你說咱傢老爺那年紀,還能玩得動那小娘子嗎?”瘦酒客一邊給胖酒客碗裡倒滿酒,一邊又眼巴巴看著他,巴不得他再多說幾句,也好讓自己解解饞。
胖酒客斜著眼睛看瞭他一眼,冷笑一聲,道:“兄弟你也太小看咱傢老爺瞭,你別看老爺如今六十多瞭,但在床上,隻怕咱兄弟都不及他。那日我親眼看著,老爺在床上將那小娘子肏得嗷嗷直叫,躺在老爺身下直求饒哩。”
二人說話甚是大聲,就算羅賢不想聽,這些話也是直直傳入瞭他的耳中。再看一旁的掌櫃,正自趴在櫃臺上閉目養神,對這兩酒客的話視若無睹,仿佛早已司空見慣一般。
兩酒客繼續談著這些事,那胖酒客突然話鋒一轉,問那瘦酒客:“兄弟,你可知道那小娘子的丈夫是誰?”瘦酒客搖頭不知。那胖酒客嘿嘿一笑,又喝瞭一口酒,才故作神秘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瘦酒客一驚,急忙抬頭環視店內,見除瞭趴在櫃臺上打瞌睡的掌櫃之外,便隻有角落的羅書生瞭。
掌櫃的年老,而且他的妻子二人也早就見過,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婦人,那餘下來的,便隻有羅賢瞭。羅賢其實也早已聽到瞭那句話,也早就猜到瞭二人所指是誰。如今見那胖瘦兩個酒客時不時看自己一眼,又是一臉的冷笑,終於忍不住長身而起,走到二人面前,道:“閣下所指之人,可是在下?”
羅賢是個讀書人,說話文縐縐的。那胖瘦兩個酒客滿臉橫肉,卻是兩個粗人,也不說話,隻是兀自喝酒,時不時發出一兩聲冷笑。羅賢見二人不言不語,問得急瞭,伸手便去抓那胖酒客。反被胖酒客一把拿住手腕,反身按在瞭酒桌上,提起碗大的拳頭,照著羅賢的眼睛就是一拳,罵道:“爺爺打得就是你這窮酸書生,整天在街面上寫幾個字,還自詡文人。你是幾世修來的福氣,能娶得如此老婆。”胖酒客喝瞭酒,邊打邊罵,直把個羅賢打得是鼻青臉腫,如此才住瞭手,又結瞭酒錢,方才與瘦酒客揚長而去。
羅賢鼻青臉腫地回瞭傢,見妻子王氏尚未歸來,又想起那胖酒客的言語,不由怒從心起。他本想直接奔那張富戶的莊園,又想起那胖酒客的手段,心中膽怯,索性在傢中枯坐,等著王氏歸來。
直到入夜時分,王氏方才歸傢。她剛進傢門,便見羅賢一臉陰沉坐在一旁,也不說話。王氏走到廚房,見隻有冷鍋冷灶,便道:“今日莫非沒有生意?”
羅賢一臉冷笑,道:“生意倒有,隻是不如你罷瞭。”
王氏聽得有些莫名其妙,正欲詢問,羅賢早已按捺不住,幾步沖至王氏面前,大聲道:“你在莊子裡做的那些好事,別人可一五一十都告訴我瞭,不想我羅氏傢門,竟然出瞭你這種淫婦。”羅賢一邊大罵,一邊將今日之事說瞭出來。
王氏聽得這些話,早已被唬得面色蒼白,也不抗辯,隻是任由羅賢大罵。羅賢又罵瞭片刻,方才頹然放開妻子,一屁股坐在一邊,也不說話。王氏一下跪在地上,尚未開口,兩行清淚便已流下,道:“妾身也知犯瞭淫行,本欲等過些日子攢夠瞭銀錢再向夫君說明,不想夫君今日知曉,妾身深知今日過後,再無半點顏面存活在世,隻求妾身死後,夫君能夠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替妾身打造一口薄棺,立個墓碑,於願足矣。”話未說完,羅賢早已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妻子,夫妻二人抱頭痛哭,王氏遂將事情一一道來。
要說王氏在嫁給羅賢之前,也是出自大戶人傢,隻因父親看不上羅賢,父女二人生瞭矛盾,王氏便一怒之下與傢中斷瞭關系,便與羅賢來到瞭這平昌縣。而王氏自嫁羅賢之後,一直也都是本本分分,終日在傢操持傢務,隻是二人生活拮據,羅賢性子又懶,往往在街上擺上半日攤子,便即收攤回傢。有時一連數日都沒有一筆生意,不得已之下,王氏方才去瞭張富戶的莊子幫閑,每日早上去,傍晚回,每月得些銀錢,方可勉強度日。而這時間一長,竟然被那張富戶給看上瞭。
王氏在嫁給羅賢之前,在傢也是嬌生慣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更兼生得一副好皮囊,不說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倒也可說是皓齒明眸,眉目如畫,在一眾仆婦中更是鶴立雞群,張富戶雖然也有著三妻四妾,但卻沒一個能比得上王氏,時間一長,那張富戶更是心癢難耐,終日想著如何能將這王氏納入房中。無奈王氏整日與那些仆婦做著一些粗活,一時之間,那張富戶倒也不好下手。
張富戶又見王氏也能識得幾個字,遂心生一計,將她召入書房,整日裡端茶倒水伺候自己,又給她漲瞭工錢。王氏欣喜,暗想昔日在傢之時,羅賢終日便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今日看來,若不是自己還能識字,又怎能進得書房,還能漲這許多工錢。
王氏初入書房,做事都是規規矩矩,沒有一絲逾越,張富戶一時之間倒也不好下手。但終日看著她的窈窕身姿在自己面前,心中卻是越發瘙癢難耐。他又派人去打聽王氏的傢境,得知她夫君正是在街上擺攤寫傢書的羅賢,又得知夫妻二人搬來此地才三年,在本地無依無靠,便又生出一條計來。
且說一日午後,張富戶用罷午飯,正自在書房歇息,旁邊伺候著端茶倒水的自然還是王氏。張富戶閉目假寐,間或睜開眼縫,偷眼觀察王氏,見其伺立一旁,手捧茶碗,袖子裡露出小半截如嫩藕一般的手腕。其時門外有人叩門,又有人請張富戶前往前廳,張富戶遂起身前往,隻留王氏一人在書房之中。過後不久,又有人前來書房,乃是莊上管傢,手裡拿瞭一串瑪瑙鏈子,言張富戶所贈,請王氏收下,王氏推脫不過,遂收下道謝,管傢又讓其戴在手腕之上,王氏也應瞭。
管傢去後不久,張富戶便匆匆進瞭書房,一眼便見王氏腕上手鏈,一下怒睜雙目,幾步上前,一把抓住王氏腕子,叫道:“好你個賊婦,我讓你在書房幫閑,又漲你工錢,不想你竟偷我首飾,如今人贓俱獲,你還敢狡辯不成!”王氏受此驚嚇,急忙爭辯,又說是管傢所贈,不敢不收。張富戶遂招來管傢對質,不想那管傢反咬王氏一口,稱今日從未到得書房,也未曾將那瑪瑙鏈子贈給王氏。
到此地步,王氏明白自己已是受人誣陷,又見張富戶要送自己去見官,屋子裡鬧哄哄的,全都來看她笑話。她一婦道人傢,哪裡見過這等陣勢,此刻早已亂瞭陣腳。況且她出身大戶,自幼傢教極嚴,若真是去見瞭官,不說自己蒙羞,丈夫也要被牽連。日後再想考取功名,卻是再也不能瞭。
一時之間,各種念頭在王氏腦中閃過,傢族名聲,丈夫功名,如此種種。張富戶見其一臉蒼白,神色不斷變換,遂揮手斥退眾人。又許以王氏重利,且答應其不再報官,到得此時,王氏哪裡還能不明白,此皆是張富戶所使之計。待要高聲叫喊,猛被其一下捂住嘴巴,又恐嚇要送她們夫妻二人一同見官,又拿出大筆銀錢誘惑,在一番威逼利誘之下,王氏也隻能從瞭。
張富戶大喜,迫不及待抱著王氏,就要行那白晝宣淫之事。王氏又不敢不從,隻能任由他將自己抱上瞭書房的塌上。張富戶火急火燎地解開王氏的衣服,露出裡頭大紅的肚兜,又猴急地去解她的肚兜,一張嘴在王氏臉上、嘴上不停啃著。王氏雖覺惡心,但又不敢反抗,唯恐將張富戶惹惱,憑白污瞭自己和丈夫的名聲,隻得閉起眼睛,任由張富戶在自己身上折騰,兩行清淚緩緩流下。
張富戶哪裡去管王氏如何,他隻顧自己快活。待得解開大紅的肚兜,一雙手早已摸著王氏胸前玉乳,大肆揉搓,指尖用力掐著兩粒鮮紅的乳頭。
王氏閉緊雙目,緊咬嘴唇,努力忍受胸前玉乳傳來的快感。張富戶玩弄瞭一陣後,猛一低頭,一口咬住王氏左乳,舌尖裹住乳頭,如嬰孩一般,用力吸吮起來。王氏隻覺一股酥癢的感覺一下從胸前竄至全身,下體一股暖流一下流出,卻是將內裡的褻褲也浸濕瞭。
張富戶雖然頗有財產,卻是粗人一個,又不懂憐香惜玉之道,隻顧著自己快活,更是將一粒紅彤彤的乳頭用力咬著。王氏雖然嫁給羅賢多年,但在男女之事上,二人皆十分保守,哪裡又有過如此殘暴。王氏乳頭被張富戶一口咬下,不由輕叫一聲,雙手本能就去推他的腦袋。
不想張富戶聽瞭王氏的叫聲,卻是愈發興奮,將頭埋在她的胸前,咬的更加用力。雙手又抓住王氏的褲子,用力往下一拉,露出裡頭白色的褻褲。王氏吃痛,再加上褲子被脫,更是又羞又急,不斷用腳去踢張富戶。這一來終於惹惱瞭張富戶,揚起手掌左右開弓,隻是兩下,便將王氏一側臉頰打得高高腫起。王氏吃痛,卻再也不敢有分毫掙紮,隻得任由張富戶施暴。
張富戶見王氏不再掙紮,又強行扯下她的褻褲,迫不及待分開她的雙腿,仔細盯著她的下體。但見烏黑濃密的陰毛之中,兩片肥厚陰唇擋著當間細小一條肉縫,內中隱隱有水流出。張富戶伸手一摸,便覺掌心皆是水跡,又湊上前一嗅,隻覺一股腥臊之味,張富戶一臉淫笑,道:“我還當是什麼貞潔烈女,原來也是一個淫娃蕩婦。”又將手掌湊到王氏臉前讓她去聞,王氏聞著那股腥臊之味,面色如火燒一般,隻是閉目不言,淚水漣漣。
張富戶急不可耐地除去褲子,露出下身那根醜陋的陽具,又將王氏的雙腿用力掰開。他還唯恐王氏會再掙紮,又道:“你今日從瞭我,這瑪瑙鏈子自然就給你瞭。”他見王氏默不作聲,也不去管她,陽具直抵王氏下身肉縫,腰身發力,龜頭迫開兩片肉唇,一下插進瞭肉縫中。
王氏猛然發出一聲驚叫,隨即緊閉嘴巴,任由張富戶在她身上如何折騰,隻是死死不出聲。張富戶隻顧自己享受,陽具在王氏下體蜜道中不住抽插,一下接著一下,感受著蜜道因為快感收縮帶來的極大快感。
張富戶雖然年紀偏大,但精力尚可,再加上早已垂涎王氏姿色,今日得手,更是如不要命一般,隻顧著將全身精力盡數發泄在瞭王氏身上。王氏被其壓在身下,下體蜜道承受著陽具大力地抽插,蜜道初時尚且幹澀,抽插之下頗為疼痛,然則時間一久,即使王氏心中再不情願,身體也早已有瞭反應,蜜道逐漸濕潤,淫水也開始順著蜜道一路流出,一直淌到瞭床單之上,陽具抽插之時,更有噗嗤噗嗤的水聲傳出。
約莫過瞭一刻鐘時間,張富戶非但未有半分射精的跡象,其抽插的速度竟然比先前更加快瞭幾分,且力道更是一下比一下更重,二人下體相撞,發出啪啪的聲音。原來先前張富戶出瞭書房,卻是徑直去瞭廚房,早有下人為他煮瞭一碗壯陽湯,喝下之後,可保半個時辰不泄,真可謂是有備而來。
那壯陽湯雖然能保張富戶半個時辰不泄,然而卻無法替他保持旺盛的精力。再過半刻鐘後,張富戶隻覺體虛力乏,他強行掰過王氏的身子,讓其騎坐在自己身上,王氏雖然百般不願,無奈受制於人,且經過這一番狂抽猛插之後,確實快感如潮水一般,陣陣湧向全身。需知王氏與羅賢成婚多年,同房時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快感,一時之間竟然讓她有些迷失。待得張富戶突然停止抽插,頓時一種空虛感襲上心頭,便半推半就,隨著張富戶的動作騎坐到瞭他的身上。
張富戶見王氏騎坐在自己身上,初時還不知該如何動作,他便引導著她,讓她緩緩聳動下身,前後摩擦。王氏貪圖快感,竟然丟瞭廉恥之心,隻顧著一時貪歡,將綠帽戴到瞭羅賢頭上,可憐當時羅賢尚在街上擺攤,卻不知自己的妻子正騎坐在他人身上,浪叫連連。
卻說王氏與張富戶這一場交歡,足足持續瞭一個時辰。王氏在張富戶的抽插之下,竟然一連泄瞭三次。到得最後,王氏便如一灘爛泥一般懶洋洋躺在床上,連手指也動不瞭一根。那張富戶也是耗盡瞭精力,直到第二日方才恢復過來。而自此之後,那張富戶少則兩三天,多則四五天,便要將王氏招入書房好好肏弄一回。而王氏得瞭許多好處,更兼那張富戶將她肏弄地無比快活,便也就此沒瞭廉恥,與那張富戶廝混在瞭一起,直到今日羅賢知曉此事,已經過瞭一月有餘。
羅賢聽得妻子如此一說,又想起這一月間妻子每隔幾日便弄瞭一些銀錢回傢,起初問她,隻道是主人傢見她伺候的勤快細致,故而給的賞錢。日子一久,羅賢見銀錢越積越多,自己偶爾出去擺個攤,妻子也不再嫌棄自己懶惰,他倒也心安理得起來,哪裡想到這些銀錢都是妻子用這種方式得來的。
羅賢又氣又怒,又見妻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知道她也是被人威逼,中瞭那張富戶的奸計,不由心腸一軟,正想說幾句話重話找回場面,不料突然聽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隱隱還能聽得門外人聲鼎沸,似乎有不少人聚集在瞭門外,更有人高喊“莫走瞭這賊子。”夫妻二人不明所以,羅賢便即起身開門。大門才剛打開,便見數十名公差一擁而進,為首一人手拿鐵鏈,二話不說便套在瞭羅賢的脖子上,隻一下便將他拉倒在地,更有數人直接撲瞭上去,一股腦給他戴上枷鎖,便要拉著他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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