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聊天室關於「出軌」的討論在繼續,認真一點的網友問我最近有沒有和女朋友吵架,相處的時間多不多;女朋友是不是性欲強,得不到滿足。

  寂寞嗎,媽媽不寂寞,爸爸再忙也會每天回傢;感情不合,互相有芥蒂?我不那麼認為。至於媽媽是不是欲求不滿……

  我熟知的媽媽外貌端莊且性情溫雅,最常見的表情就是沉靜如水,與淫邪、浪蕩等詞匯遠遠沾不上邊;形象一點形容,媽媽套上袈裟坐在觀音廟裡就能讓人生出膜拜的欲望,一臉的佛性絲毫沒有違和感。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媽媽穿什麼暴露的衣物,冬天裹得像個粽子,夏天的標配是那種寬大土氣的罩袍式長裙,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媽媽都是標準的禁欲系。

  但如今我認為「欲求不滿」是最可能造成媽媽出軌的原因。也許用流行的說法來講,媽媽是那種悶騷的性格,而老實的爸爸恰恰忽視瞭她的欲望,因此在安穩的日子裡,媽媽開始偷偷尋找其他發泄渠道,而恰恰奸夫在這個時機出現,利用花言巧語讓媽媽放下瞭戒備。

  相比刨析媽媽出軌的心路歷程,我更關心如何將她挽回,幹脆直接以挽回女朋友的名義在聊天室裡打出這個問題。沒有料到我明確承認「女友」出軌的舉動點燃瞭聊天室,網友們莫名其妙的興奮起來。

  「哇!原來菠蘿哥真的戴瞭綠帽子!」

  「什麼都別說瞭,先把奸夫暴打一頓!」

  「對!打死黃毛,爆肏女友!」

  ……

  問題是我連奸夫是誰都不知道。

  ……

  「肏死那個賤人!」

  「婊子配狗,就當免費日逼,日完再甩瞭她!」

  「對頭!把你女朋友日爽瞭她會哭著求你不要甩她!」

  「跪求菠蘿哥直播操女友!」

  ……

  呵呵。網友們的建議更像是情緒的宣泄,或者說大都是些屁話。

  我深深體會到對牛彈琴和問道於盲這兩個成語的真正含義,一群精蟲上腦的白癡能有什麼好答案。

  也有一些認真點的意見,大致是說和女朋友敞開心扉去談,大傢以誠相待,女朋友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尋歡問樂,同樣我也可以出去尋花問柳,互相接受就行。我尊重這種兩性關系,但是無法接受。芳芳要是和其他男人有親密接觸,我可能比死還要難受。將心比心,爸爸也絕不可能接受媽媽出去找野男人。

  我更沒有料到話題會驚動白哥這樣的大佬。白哥直播間的運營者、女主播的攝影師,我們稱呼他為小白或者白哥,很顯然他和女主播Lisa正是這種關系。當我意識到我此前的回復無不透露出譏諷和不屑,慌忙給他發去私信:「謝謝白哥和麗姐造福廣大淫民,笑:)」。

  白哥回瞭我一個笑臉表情,「世界上有很多不同的人,我們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白哥,我沒有別的意思」,我趕緊回瞭個道歉的表情。

  「菠蘿兄,我知道。人各有志,你也不用在意我的看法。」白哥繼續寫道,「我理解你心裡不好受,希望你的女朋友也能夠理解你。」

  「沒有的事,能來麗姐的直播間我已經很開心啦。」

  「菠蘿兄,沒什麼好表示,就再送你一個月會員吧,有空多來散散心。」

  「白哥!」

  窗外月明星稀,遠處的犬吠聲透過窗戶的縫隙傳入房間,蓋過時鐘滴答滴答的響聲。屏幕的銀光照射在我臉上,鍵盤敲擊的聲分外悅耳。

  「建議你先跟女朋友談一談。如果她還愛你,你的話她能聽進去。」白哥最後告訴我。

  「謝謝白哥,小弟會認真考慮白哥的建議。」

  倍受鼓舞的我擼瞭一會兒,安心的躺上床,今晚一定能睡個舒心的好覺。

  然而我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浮現出媽媽的面孔。

  平整的床單被不斷蠕動的身體弄得如丘陵一般凌亂,我抬手枕住後腦,半睜開眼睛,無神的盯著灰黑的天花板。過瞭許久依舊沒有睡意,我重重的吸進一口氣,揭開鋪蓋坐瞭起來,雙手放上太陽穴,輕輕按著。

  也許是因為親人的身份和朝夕相處瞭太長時間,我此前沒有太註意媽媽身上女性的一面。媽媽的性格、身材、顏值都是頂尖水準,且處在最成熟的年紀,沒有年輕的青澀,沒有中老年婦女的臃腫,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散發出成熟知性的美感。

  十幾分鐘的按壓依然不能撫平心緒,我抬手敲敲額頭,重新躺下去。能夠擁抱媽媽的這樣的美人,奸夫一定時常暗喜吧……

  這晚我做瞭關於媽媽的夢。夢中我躡手躡腳走近浴室,在衣架上翻找她剛剛脫下的內衣,想知道上面有沒有留下其他男人的痕跡。奶油色的內褲被我拿在手中,上面沒有精斑和異味,隻有中心一道狹長的水痕。我的目光落在淺淺的水痕上久久不能移開,鬼使神差的伸出舌頭舔瞭上去。

  純棉內褲表面細微的纖維與舌尖接觸,味蕾嘗到淡淡的咸味……

  「凡凡?」媽媽從浴室裡探出半個身子,盯著我手中的內褲。媽媽的頭發上還掛著些許泡沫,濕漉漉的肌膚光潔如玉,想象得到藏在門背後的豐滿曲線。

  「媽!你為什麼要出軌?」我將內褲丟向媽媽。

  媽媽接住內褲,低頭不語。片刻後走出浴室,全身赤裸的站在我面前。

  「凡凡,原諒媽媽。」媽媽突然跪下,拉住我的雙腿,埋頭將肉棒含進口中……

  幾聲夢中的低吟後,我睜開瞭雙眼。窗外的深空依舊幽暗,兩腿間陣陣溫濕粘稠告訴我,我夢遺瞭。自從學會手淫,我已經有好幾年沒有過遺精。

  我摸出一點精液,抬起手指放在眼前。難以置信,媽媽居然成為我春夢的對象。

  ……

  上午最後一堂課,各個教室的學生相較早課安靜許多,好似被一上午的腦力勞動耗光瞭能量。講臺上的講師正在興頭,知識化作唾沫橫飛四濺,臺下的前排學生們聚精會神,中後排的學生們或雙目無光,或摩拳擦掌,蓄積著能量。

  樓道內安靜靜逸,走廊內空無一人,熟知學校日常的人們都知道,這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隻待下課鈴響,學生們就會從各個教室魚貫而出,如聽到沖鋒號一般,爭先恐後的奔向食堂。

  葷菜五塊錢一份,素菜三塊錢一份,二號窗口的阿姨手不會抖,五號窗口絕對不要去……這些小知識我早已熟記於心,隻要用心觀察,就能知道今天的蔬菜是蘿卜多還是白菜多,月初葷菜的分量總是要比月底多。

  今天我沒有在嘈雜的學生食堂與同學們爭搶,現在坐在空蕩不少的教師食堂內,端著媽媽特制的營養粥。

  肖靜媛女士身穿淺灰色的職業裝,下半身同樣是淺灰色的過膝裙,小腿上套著肉色絲襪,腳上是一雙黑色的平跟皮鞋,正用和芳芳不一樣的成熟、慈愛的眼神看著我,精致的五官上沒有濃妝艷抹,淺淺的眉線和淡淡的粉底,雙唇散發著自然的色澤。

  以往我從未如此仔細觀察過媽媽的面孔。

  她還是標準的教書育人的老師形象,但在我現在眼中多出瞭幾分女人味,尤其是一對閉合的殷唇,淡紅色的紋路清晰可見,形如如月牙和山岱,不厚不薄,豐滿得恰到好處,或者用性感來形容更為恰當。

  昨夜的春夢中,正是這兩片美唇吸吮我污穢的陽具,讓我久違的夢遺。

  我移開目光,眉頭不禁蹙起,抬手按向眉心,低頭暗嘆。此時此刻,無人能夠聆聽我心中的彷徨,為我排憂解難。昨晚整夜難眠,今早也都在不斷回憶夢境,隻怕媽媽出軌的問題沒有解決,我自己可能就會先壞掉。

  「凡凡,怎麼不吃?是不是沒有食欲?」

  媽媽美麗的雙眼中波光瀲灩,猶如兩顆漆黑的明珠,母愛的光輝在其中閃耀。可為何,如今我你看來卻如此魅惑……若媽媽深陷不倫的情沼,我的心也不再純潔,我們都誤入歧途,如何才能回歸正常。

  她終究是我的母親,不是其他任何身份。我緩緩搖頭,對媽媽微微一笑,「媽,我有喜歡的人瞭,我同桌的葉芳。」

  媽媽頓時警覺,「媽媽告訴過你多少次,明年就要高考瞭,現在不能早戀!身體才好一點就胡思亂想……是不是因為想那些才生病的!關鍵時期要專心!要……」

  不出所料,媽媽又開始語重心長的教導。以前避之不及的冗長經文,現在聽起來卻如此讓人心安。這樣才好,我喜歡的還是這樣的日常。

  「媽,我們沒有談戀愛,是我暗戀她。」我打斷滔滔不絕的肖大老師,無奈的笑道,「因為葉芳成績好,我才努力學習,想要跟她接近。要不是芳芳啊,我可能現在成績最多兩百名開外哦。」

  媽媽抬頭點向我的腦門,「你這孩子……我以為你這一年懂事瞭呢,原來你……」

  熟悉的力道和溫度傳進腦海,我抬手摸瞭摸腦門,「謝謝媽媽。」

  「看準媽媽拿你沒轍是吧。」媽媽秀眉蹙成一團,望著我嘆息道,「總之你要自己記得學業為重。」

  「我覺得愛情和傢庭更重要。我希望將來能和葉芳結婚生子……」我很堅定的看著媽媽,「就像媽媽和爸爸一樣恩愛,白頭偕老,永不背叛。」

  媽,我希望你在說教我的時候能夠仔細想想我話裡的含義,忘掉奸夫,回歸正軌,讓我也不要胡思亂想。

  「小孩子傢傢哪懂什麼情啊愛的……」媽媽被我看得的有些羞怯,躲閃開目光。

  媽媽沉默瞭十幾秒,伸出右手撫上我的手背,看著我,非常嚴肅的開口道:「凡凡,人生不同階段都有不同的任務,你現在的任務隻有學習。現在不努力,將來會吃很多苦。」

  「嗯……」我心中苦笑,有些無力的點點頭。人生有不同的階段,到瞭媽媽的階段就可以出軌瞭嗎……

  媽媽手上的力道加重幾分,握住我手,繼續開口,「等你考上好大學,媽媽會支持你追求喜歡的女生。爸爸拼命工作累壞瞭身體,就是為瞭讓我和凡凡生活好一點,所以凡凡一定要努力,將來讓爸爸享福。」

  聽到媽媽這樣說我很欣慰,她心裡不光裝著我,也一直裝著爸爸的。我應該清楚的告訴她,為瞭我們的傢,你應該懸崖勒馬,與奸夫一刀兩段才對。作為人妻和人母,理性和感性並存的優雅女教師,對我這個兒子的諫言,你應該會聽進去的吧……

  我直視媽媽的雙眼,鄭重開口道:「媽,我有些話希望你能認真聽我說。」

  媽媽表情有幾分意外,隨即微笑對我點點頭,「嗯,媽媽認真聽著。」

  嗡——嗡——嗡——

  媽媽拿出懷裡的手機,看瞭一眼,抬頭對我笑道,「凡凡等一下,爸爸的電話。」

  「嗯。」

  媽媽揣著手機走到窗戶邊上,回頭送給我一個安心的微笑。看著優雅的身影,我將嚴肅緊張的情緒收斂起,回以一個笑臉。

  面前的保溫盒中,熱騰騰的瘦肉粥咸香撲鼻,我輕輕出瞭兩口氣,拿起勺子,舀出一勺燉得濃稠的米漿,送進口中。是媽媽的味道,熟悉得讓我幸福。

  喝著營養粥,我在心中默默盤算,等會兒跟媽媽說的時候,語言上要平緩;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表現我和她站在一起,不能讓她受到太大的打擊……

  不知不覺間,飯盒中的肉粥已被我消滅近半,轉頭望去,媽媽依然握著電話站在窗邊,美麗的側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

  ……等等。我的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濃鬱的不安,媽媽為什麼要走那麼遠?難道不是爸爸,又是奸夫打來的電話?

  嘴裡的肉粥頓時變得難以下咽,我摸出手機,悄悄插上耳機,撥通瞭爸爸的電話。

  「喂,凡凡啊,現在身體怎麼樣,午飯吃瞭嗎?」

  果然……

  「……爸,我好瞭,就想跟你說一聲……中午要按時吃飯。」

  我與爸爸簡單的聊瞭兩句,掛斷電話,起身朝肖靜媛走去。肖靜媛註意到我,面色如常,對著電話輕聲說道,「先掛瞭啊,陪兒子吃飯。」

  「媽,先別忙掛,讓我說兩句。」我強作鎮定,拉住母親要放下的手臂。你和奸夫一定又在說些淫猥話題吧,我本不想這樣拆穿你……

  肖靜媛神色中出現一絲慌亂,舉著電話尷尬的笑瞭兩聲,對著話筒說道,「凡凡想跟你說話……」

  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正當我後悔自己太沖動時,媽媽有瞭讓我意外的舉動。

  「啊……?」媽媽聽著電話,眼球微微顫動,片刻遲疑後,居然將手機遞給我,「爸爸……也想跟你說幾句話……」

  狗日的奸夫!?

  我心中所有駁雜的情緒全部轉換為對奸夫恨,強忍住爆棚的怒意,接過電話,低頭看向屏幕:來電人顯示著「爸爸」兩字。

  如果說恨意的洪流此前還有一道堤壩阻攔,奸夫卻親自一腳將堤壩踹破。他的行為正好印證瞭我對他人格的猜測:無知、無恥、卑劣、自大。顯然他很享受藏在暗處玩弄我的快感……我發誓,隻有將其人道毀滅才能讓我的心重新回歸平靜。

  「我想起還有作業沒交,先回去瞭。」我將手機交回肖靜媛手中。

  肖靜媛表情細微的變化逃不過我的觀察,眼神不再亂顫,嘴角微微翹起,整個人如釋重負。我終於明白試圖用言語將她挽回的嘗試是多麼的幼稚,唯有狠狠揭開傷疤,讓她知道我的恨和怒,才能讓她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離譜。

  「凡凡,等一下。」我走到食堂出口,肖靜媛小跑到我面前,皺著眉頭說道:「熬的粥怎麼隻喝瞭一半?」

  「我已經吃飽瞭。」我盡量讓語氣顯得平靜。

  肖靜媛伸手摸上瞭我的額頭,「讓媽媽看看是不是還在發燒。」

  她將手掌再放上自己的額頭,似乎還不確定,再次伸手撫摸開我腦門的發絲,向前一小步,將她的額頭貼在我的額上。

  粉白清香的臉頰近在咫尺,溫熱的鼻息和額頭上肌膚柔滑的觸感讓我腦海中再次浮現出昨夜的春夢,怔怔僵立在原地,耳根一下紅透。

  「還有有些低燒。」媽媽擔憂的看著我。

  「媽……我沒事瞭,真的。」我慌亂的偏開瞭頭,往後退瞭一小步。

  「跟你們班主任請假,下午回傢休息。」媽媽的語氣不容辯駁。

  「嗯。」我紅著臉,輕輕的點頭。

  媽媽的關心就想一道清風吹走瞭我心底的些許陰霾,媽媽始終是那個最完美的媽媽……全部,都是奸夫的錯。

  ……

  下午我就勢跟班主任寫瞭假條,跑回傢中開始我的計劃。歸功於軟件工程師出身的老爸,中學畢業的那個暑假我迷上瞭IT技術,老爸沒日沒夜的教我各種奇怪的知識,讓我得以修成半個黑客的技術水平。拜此所賜,我能夠找到網路上的各種隱秘,包括買到偷窺芳芳的神器 -想不到今天能夠派上用場。

  我的計劃很簡單,首先通過媽媽的手機確認奸夫的身份,再駭進他的電子設備、探索他的私密、抓住他的軟肋,最後盡情折磨他!

  經過一下午的調試,神器終於被我重新激活,隻要等到媽媽下班回傢連上wifi,代碼就能自動上傳她的手機上。簡而言之,監控程序類似木馬,不僅監聽和記錄媽媽手機上的短信和通話,還抓包一切系統層面的操作數據。

  晚上一切順利,監控程序找到奸夫的電話號碼,以及媽媽登錄的一個網盤地址。爸爸的恩愛秀像往常一樣上演,隻是以往津津有味的觀感如今卻變得味同嚼蠟,我仿佛能聽到奸夫惡心的嘲笑。

  言歸正傳,電話號碼隻查到運營商,暫時無法確認所有者;但是在網盤裡面我找到大量文件夾和壓縮包,總計差不多接近500G的巨大容量。我花費瞭大半個晚上將所有東西全部偷偷下載,內容雜亂不堪,排除掉無關緊要的程序和文檔,剩下的還有300 多G 的壓縮包。

  這些壓縮包的命名方式幾乎全部都是亂碼,而且大部分都有設置密碼。能夠直接解壓出來大都是些風景照,少部分是媽媽的留影。背景有我認識和不認識的景點,以及某些繁華街道、店鋪、商場門口。還有一些一些像是偷拍的照片,比如說媽媽嘴裡還叼著沒吸進去的面條,抬頭一臉無辜的看著鏡頭,或者是手拿飲料偏過頭去躲避的嬌羞模樣。

  不用懷疑這些就是媽媽和奸夫幽會時留下的照片,從時間上來看媽媽和奸夫認識的時間應該至少超過兩年。當我以為這裡不會有太刺激的內容之時,終於還是被我看到最不想見到的一幕。

  媽媽香肩半露,安詳的依偎在奸夫的懷裡,秀長的眼瞼微微的閉合,嘴角含笑,臉上是隻有在完全放松的時候才有的愜意。照片上的那張高貴、精致、沉靜、賢淑、溫婉的面容,做出的分明是面對最心愛的人才能做出的表情。

  雖然我有預期,可心裡還是很痛。我以為媽媽隻是和奸夫逢場作戲,最多,最多隻有肉體上出軌……再看一眼照片,媽媽臉上的依戀是那麼真實,看來奸夫的雞巴不光撬開瞭媽媽的陰道,就連她的心也撬開瞭。

  「唉。」我抬頭深深的吸氣,讓自己好受一點。

  也許媽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心也處在沉淪的邊緣。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一定是爸爸沒有讓媽媽滿足才讓奸夫有瞭可乘之機。我知道我是在替媽媽開脫,可她再錯也是我的媽媽,我能怎麼辦呢?

  或許我可以找個機會,提醒下父親多照顧下媽媽的需要,我不是埋怨爸爸,作為一個顧傢的好男人,心思放在工作上比性欲上要多也可以理解。不管怎樣,現在知道奸夫的身份更重要,我打起精神,繼續在照片中尋找奸夫身份的線索。

  這份工作猶如泥牛入海,讓我頭疼不堪。不得不承認奸夫是個很謹慎的人,所有照片裡都沒有發現他的一點身體特征,最多能看到出現在照片角落裡的幾根指結。不知不覺已經超過半夜三點,幸運的是解碼軟件終於成功暴力破解出一個壓縮包。

  我立刻解壓出文件夾,裡面發現一段視頻。點開後出現的畫面是一個房間,鏡頭在房間裡遊蕩,是父母的臥室!可惡,奸夫居然還來過我傢裡!

  鏡頭停留在梳妝臺上面,桌面的一角放著父母的婚紗照。我記事起照片就放在父母的房裡,媽媽每天早晚都將相框會拿在手裡精心搽拭,就連爸爸臥床不起的那段時間也不曾間斷。可以說這是媽媽最珍視的一張照片,是媽媽和爸爸十數年間不離不棄、風雨同路的見證。

  照片上母親穿著聖潔的婚紗,嘴上掛著幸福微笑,低頭靠在年輕的父親的懷裡。奸夫將鏡頭湊近相框,邪惡的低笑讓我不寒而栗,他從鏡頭外伸出的手掌,拿起相框走向屋外。

  隨著鏡頭的抬起,我的心開始絞痛,「不要嘛……」酥胸上裹著的正是那件潔白的婚紗,肖靜媛溫婉的臉上帶著嬌羞,試圖伸手遮擋鏡頭。

  奸夫將相框和放在地板上,而肖靜媛兩隻雪白的高跟鞋跨到相框兩側,她婚裙緩緩撩起,穿著白色絲襪的小腿慢慢出現在鏡頭中。

  「討厭。」伴隨著一聲嬌嗔,肖靜媛緩緩的蹲下……她要做什麼?

  鏡頭對準瞭相框中爸爸的臉,這時候,一道淡黃色的液體從婚裙正中流出,噼裡啪啦滴在瞭父親的臉上……

  我已經沒有憤怒的力氣瞭,所有的失望都化作將奸夫剝皮抽筋的動力,嘗試用相同的密碼打開瞭幾個新的壓縮包。

  新解壓出的照片是和視頻一樣的場景,第一張裡是肖靜媛模仿婚紗照的留影,側臉一樣是恬靜賢淑的微笑,隻不過額頭依偎的對象換成瞭粗黑癱軟的雞巴。剩下的照片千篇一律,肖靜媛和奸夫的雞巴模仿傢庭相冊留下的影相,親吻、相擁、俏皮的打鬧……一幅幅淫蕩的畫面訴說著這個女人身心都已沉淪的事實,並且是最惡劣和淫賤的方式!

  也許……照片裡男人就是爸爸呢?也許他們覺得私密的二人世界不應該讓兒子看到,所以才將這些照片藏到我看不到的網絡上去。畢竟十幾年的相濡以沫,哪會那麼容易被第三者插足!

  我苦澀的搖搖頭,我是在騙自己。我清楚的意識到,我挽救傢庭的努力註定將會萬分艱難,單單解決掉奸夫,不足以讓我的生活回到正軌。

  肖靜媛,你忘記瞭你教書育人的聖神職業瞭嗎,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有多下賤……要是讓爸爸知道,他會受到多大的傷害……你怎麼能這樣對待爸爸……